大逆转1906(校对)第2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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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让官吏们眼镜碎了一地的是,正式恢复集市交易后才三个月,收上来的商业税就相当于过去半年的总税收了。官老爷们松了口气,只要收得上税金,我就算完成任务,管你在城外怎么闹腾。至于商税农税的区别,反正俺大清早就不收实物税了,哪怕是种粮食的士绅们也要把收上来的粮食换成银子交税。农税没了,本官用商税抵不就行了,上官只问数量又不会管这银子是哪收来的。
  易大毛在合川县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神奇的景象,他想破脑壳也想不到天底下居然有如此奢遮的“土匪”。卧槽泥马啊,你见过在县衙对面办公的土匪么?你见过在城里维持治安的土匪么?你见过在城门口、城墙上站岗放哨的土匪么?
  当然,这般奢遮的行为目前也只是在川东地区解放程度最高的几个州府才有,湖北目前还是木有滴!
  这等粗腿,此时不抱更待何时?等老子成了兀匪,看哪个狗日的敢来抓老子?易大毛非常兴奋的要求加入。易大毛这时才知道,“兀匪”的正式名称是叫共同社,更准确的说法是“工农革命军”。共同社是这个组织的总称,“工农革命军”是这个组织的武装力量的名称。
  不过,兀匪却并没有像其他山头一样,直接收了他,而是让他和一帮新申请入伍的预备新兵去城外一个庄子学习理论知识。
  当土匪还要学习理论知识?易大毛顿时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是不是自己今天起床的方式不对?尼玛,我是来落草为寇的呀,不是来考秀才的啊啊啊啊!要不是其他本地新兵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他一定认为那个公关部长是在开玩笑。
  经过了为期七天的基础理论学习,易大毛才算明白这个共同社真的不是土匪,而是一个非常奇怪的革命党。说奇怪,是因为易大毛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革命党。在他看来革命党就和义和团的大师兄们差不多,干的都是杀官造反、围攻衙门、行刺官员等等一类的事情,哪里有过给人分田地,带人办工厂,还修路造桥的革命党?
  讲解基础理论的教导员很有水平,他们讲课都是用最浅显易懂的大白话,就跟拉家常似的,哪怕是大字不识的泥腿子都听得懂,不像那些酸文人总喜欢说些非常难懂的话。教导员们用最直白的语言告诉这些新兵:共同社为什么要起来造反?大伙的日子为什么越来越过不下去?以及共同社要建立一个什么样的新社会。
  易大毛和那些新兵很快就被这些理论吸引了,在后面几天里,经常有新兵在课堂上激动得放声大哭。一周课程结束后,新兵们都被重新树立了三观,建立了基本信仰。
  当然,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这个课程是文德嗣集合手下的心理学家、教育专家们,根据后世的各种培训手段为基础,整合了大量心理学、教育学上的成果,花了大半年时间才整理出的一套培训课程。“传销培训”是后世大众熟悉的洗脑手段,但和这个课程比起来,那就是渣渣了。毕竟传销是种骗局,课程灌输的东西都是虚假的,而共同社灌输的东西,却是真真正正的。
  即使不说结果单看手法,“传销”这玩意儿也不怎么样,它只能抓住“发财”这点儿愿望做文章,局限性极大。而人类的愿望种类却是很多,除了“发财”之外,还有“升官”、“出名”、“被人崇拜”……等等,以及更高级的使命感、成就感、荣誉感、拯救感,直至“治国平天下”等追求。传销能吹这些吗?敢吹吗?
  这些愿望都是人类本能,只要是正常人,都会具有这些意识。以前这些高级愿望从来与底层百姓无缘,他们的自卑让他们根本不敢去想。但并不是说,他们就没有这种意识,而是这些意识都被掩藏起来。
  而这个培训课程,就是利用心理学的手段,打掉他们的自卑,重塑三观,使新兵们潜意识中的各种高级愿望迸发出来。用最直白的话说,就是使新兵们建立起“主人翁责任感”。当然,这个培训过程是长期的,短短七天只能算打了个基础。在今后的服役期中,这个课程还会继续,帮助他们的思想继续巩固,并进一步深化下去。
  易大毛今年不过20出头,正是愤青的年龄,他要不愤青就不会去给英国佬埋炸弹了。了解到共同社的科学社会主义工业化理论后,一下子就成了狂信徒。“推翻满清,驱逐列强,复兴中华,强国富民”的宗旨,更是对了他的胃口。
  因为擅长玩炸药,易大毛同志在一个半月的新兵训练后,被分配到战斗工兵连里面当了一名爆破手。随后他在川东、鄂西的多次战斗中,凭借出色的爆破技术,表现极为抢眼,再加上坚定的社会主义信仰,很快就受到高层青睐,从新兵中脱颖而出,副班长、班长、副排长、排长、副连长,一路积功升为连长。
  这一次针对湖北新军的伏击圈,易大毛那大胆的构思在其中占了很大比例。已经有风声传出,本次战役结束,作为重点培养对象之一的易大毛同志,会被送进刚成立的革命军军事指挥学院进修。
第041章
第八镇的惨败(上)
  兴山西北的群山中,湖北新军的剿匪部队正向着兀匪老巢“平台山”行进。
  看着这条在山间蜿蜒的道路,29标标统张景良的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惊讶,他忍不住问道:“这条路真是兀匪修的?真的只用了3个多月?”这也无怪他惊讶,因为这条路质量和长度有些超过他的想象。
  这条路是一条双车道石板水泥路,路基是石块、砂土、碎石,路面是石板,其间隙用混凝土充填,两边还修了排水沟,非常的规整,完全不像是山区的道路,甚至就连武昌城内的道路,也不见得比这好。而这路却是郊外的从城门口一直延伸到山区里,中间经过了十几个村寨,走过的距离至少都有30公里。
  修路的石材都是就地取材的东西,山区就这点好,漫山都是石头,毫不稀奇,但水泥就很稀罕了。虽然这种以石材为主体的路面使用的水泥不多,但几十公里长下来,这数量也绝不算少。而且这种路还有好几条,都是从县城门口开始,分别通往各个方向,有一条是通往县城外的香溪河码头。
  一路上,他还经过了几座桥梁,这些桥和道路一样,也是石材和混凝土建造的,建造水平相当的高。
  张景良是日本士官学校的毕业生,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但在山区中看到这等质量的道路和桥梁,还是让他非常吃惊,这个共同社真的是“土匪”吗?
  有个穿着一身湖绸衣服的中年人满头大汗的跟在他身边,见他发问就连忙上前答道:“标统大人,这条路确实是兀匪修的。他们到这里不久,就携裹本地精壮数万人来修路,挥霍了无数民脂民膏……”他一边说,一边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当然不会说,那些“民脂民膏”里面他家里的占了很大部分。
  这个一脸谄媚的家伙叫做闻银第,是当地缙绅闻家的五老爷。闻家是当地最大的土豪,因为平时做了太多伤人品的事,共同社来了之后,他们家就被公审了。全家老小两百多口,被正法后挂树杈示众的(可惜这会儿还没有路灯),就有60多人。还有70多人被判处年限不等的徒刑,去挖矿修路。剩下的也分散到各个劳教营去,进行强制劳动改造。反正他们一家老小,除了这个闻银第都进去了。
  这个闻银第要不是正好去外县办事,也就和他老爹、兄弟一样,被挂在树杈上展示了。
  闻银第说着说着,就悲泣起来:“标统大人,你可要为小民全家做主啊。咱们闻家一向是诗书传家,200年的书香门第,那些兀匪践踏斯文,把我家全族都抓了,杀得血流成河啊。家父是知府致仕,为官期间廉洁奉公,爱民如子……在乡间被称为闻大善人,今年都七十多岁了,兀匪也没放过他,当着泥腿子们的面一刀就……”
  张景良轻蔑了扫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当地的这个闻家他也是了解过的,和闻银第说的完全相反,这家子人可说是无恶不作,鱼肉乡里、欺男霸女的事情多得数不胜数,是典型的土豪劣绅。闻家是当地一霸,占据兴山县接近三分之一的耕地,垄断了各种能赚钱的行业,还开了赌场、妓院、大烟馆,还与当地土匪有着紧密联系。要说这家子也算清白无辜的话,恐怕傻子都不相信。
  至于那个被当众处决的“闻大善人”,就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当知府的时候就是以贪渎著称,刮地皮是刮得天高三尺。他还有个变态的嗜好,喜欢玩弄小女孩,多年下来不知折磨死了多少小女孩。
  这种变态嗜好随着年纪增加反而变本加厉,这些年来,兴山县和附近地区,每年都有几名小女孩失踪。就算不是全都和这老贼有关,至少大半跑不掉,这种货色枪毙几十次都够了。
  张景良虽然是忠于清廷,但他对这家子却是毫不同情。“我大清江山败落至此,就是这种人渣太多!”这是张标统的想法。
  在文总生活的原时空,在21世纪前期的一段时间,有些法律界的败类和纱布公知,为了满足自己廉价的道德优越感或为了出风头,完全无视最基本的伦理和公正,很是制订了一些专门保护犯罪分子“人权”的脑残法律。
  如果那个“闻大善人”如果让那些二逼来审,他们肯定会说:“闻老太爷已经超过七十岁了,所以免于刑罚……”云云,然后再自我吹嘘什么“人权”、“人道主义关怀”、“爱心”等等啥的。
  文德嗣是最反感这种东西的,“严刑峻法”才是他最推崇的法律思想,他麾下的共同社制订的法律肯定不会有那种脑残型法律。至于什么保护犯罪分子的人权,给老子滚一边儿去吧!该杀就杀,该关就关,要是保护了罪犯的人权,受害者的人权该怎么办?
  别说那个“闻大善人”才七十岁,就算有三百岁,在共同社这里也是照杀不误!同样的还有未成年犯罪,这家的纨绔恶少照样杀了不少,什么“未成年人犯罪免于处罚”这种二逼的法律观点,在文总这里也是行不通的。在共同社这里,完全法律责任年龄是12岁,凡是超过这个年龄的罪犯,通通按成年人算,该杀就杀。
  “因为相同犯罪行为造成的后果,并不会因为罪犯是未成年人或老年人而减轻,所以刑罚也不能减轻!”只论结果不论人,这就是文德嗣的法律思想,这才是真正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
  张标统当然不知道文德嗣的想法,也不会关心共同社的法律建设,他的任务就是这次剿匪行动的先锋。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早点儿赶到兀匪老巢,把他们堵在里面。
  不过,他的部下这一路的表现,却让他头痛不已。
  因为29标的中下级军官和士兵,大多数都是旗人。这些旗人大爷们可不怎么把他这个小小的标统放在眼里。他这个标统说的话,还没手下那些旗人管带、队官管用。
  清廷一向不信任汉人,但旗人基本上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废柴,又不得不用汉人。编练新军的时候也一样,他们同样不放心全部由汉人组成的新军,就找了一批旗人大爷塞到新军里面,比如北洋的第一镇,湖北的29标,这些旗人部队是清廷控制新军的中坚部队。
  清廷的想法很丰满,但现实却很骨干。这时候的旗人大爷们早就被铁杆庄稼养成猪了,要他们干点儿诸如遛遛狗,玩玩鸟,说说相声什么的还行,至于打仗嘛,就只有呵呵了。29标也一样,遛狗玩鸟侃大山的时候个个牛叉无比,真要他们去打仗的时候就个个变成傻叉了。
  旗人大爷们这次肯来当先锋,是因为觉得这次剿匪是个赚军功的大好机会,清廷对旗人的军功封赏历来是从优从重,而先锋的功劳是最大的。因此个个眼热无比,就一致要求当先锋。协统王得胜不好推脱,只好捏着鼻子安排他们当先锋。
  这些大爷兵们这一路过来就没消停过,不是偷鸡摸狗,就是买东西不给钱,至于顺手牵羊、反手牵猪、打骂百姓啥的更是数不胜数,惹得路上的民众怨声载道,张景良为了新军的声誉,不得不天天给他们擦屁股,实在是烦不胜烦。但他也没办法,连统制张彪都拿这些大爷兵都没办法,何况他一个标统。
  对于这帮大爷兵的战斗力,张标统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不扯后腿就谢天谢地了。“幸好这次要对付的只是一帮土匪……”他只得这样自我安慰。
  “也不知道这些土匪怎么想的,把路修怎么好。这不是方便了咱们的大炮吗?我开始还担心,这里的路面太差,大炮跟不上……”张标统完全无法理解这种行为,他觉得这些土匪大概是脑子进水了,居然花那么大的力气把路修得这么好,莫非真把自己当官府不成,就算是俺大清也没在这种山间小路上花心思呀。
  这时他注意到,这条路上在两边竖了很多路牌,这一段特别密,几乎每隔二三十米就一个。这种一米长,半米宽,约十厘米厚,略带弧度的牌子,都与路面呈60度夹角布置,高出路面一米五左右。牌子上都写着“平台山基地,向前XX米”,“兴山县城,向前XX米”等字样。
  “这些兀匪居然如此嚣张,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的老巢么?”张标统被雷得不轻,他做梦都没想过,天底下会有如此“狂霸酷拽屌炸天”的土匪,还高大上的使用了“米”这种很潮的单位。
  “标统大人,兀匪就是这么嚣张啊!他们私设公堂,煽动刁民诬告士绅……”闻银第说着又哭了。
  事实上,他远没有看起来那么悲伤,相反还有些窃喜。他在家里排行老五,如果没有闹兀匪的话,闻家虽然有偌大的产业,但和他关系不大,最多也就能分到一点残汤剩水。而现在不一样,他老爹、叔伯、兄弟都被共同社挂树杈了,他就是这一代的唯一继承人,整个闻家都是他的。当然,这是要在剿灭兀匪之后才能拿到,所以他才这么积极的当带路党。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他们还没进兴山县,就被革命军的侦察兵盯上了。他们这一路的行军,都是处在革命军的监视下。
  就在距离他们大约五百米的山坡上,就有一处革命军的观察哨。6个士兵都穿着丛林迷彩,手上和脸上涂着具有防蚊防虫作用的迷彩油膏,还披着伪装网,这样往草丛里一趴,超过二十米外就认不出是个人了。观察哨的地面都撒了驱蛇驱虫药,尽管是在丛林,侦察兵们也没受什么影响。
  “这就是满清的新军啊?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班长拿着望远镜看着下面的新军队列,一边看一边吐糟:“切,整整一个标,居然是一水的汉阳造,连挺机枪都没有,我看他们还不如土匪呢……”
  另一个士兵也附和着吐糟:“就是,没有钢盔,没有迫击炮,手枪只有军官才有,连手榴弹都没有……太差了,太差了。还说咱们革命军是土匪,我呸,到底谁才像土匪!”
  他说完看了看武装到牙齿的自己和战友们,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们半个班6个人有5支M1903春田MK1步枪,一挺M1906“眼镜蛇”轻机枪,每人腰间还插着一把“马牌撸子”,就是勃朗宁M1903式手枪,屁股后面还挂了4枚木柄手榴弹,左右绑腿上还有一把多用途军刀和一把刺刀。
  这些枪械全是美国天顶星财团(没错,现在是财团了)旗下的“眼镜蛇武器公司”的产品,去年9月成立的眼镜蛇武器公司向勃朗宁、春田等武器公司购买了相关武器的专利授权和生产许可,就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了一系列改进。
  春田MK1是春田的改进版,口径修改为7MM,5发弹仓换成了10发弹匣,并改进了人机功能。与之配套的7X49MM子弹却是“眼镜蛇武器公司”的原创,这是为了适应东方人使用特别开发了,当然参考了很多“后世”的子弹资料,尤其是在二战后开发的几种7MM子弹。比起现在主流的几种口径子弹,这种子弹后座力大大减轻,但各项性能却丝毫没有下降,甚至更佳。
  “眼镜蛇”轻机枪也是原创,也就是以30年后的布伦轻机枪的改进版,减轻了重量,优化了设计,修改了原版的口径,使其和春田MK1步枪使用同样的7X49MM子弹。这种轻机枪的全枪重量是8.5公斤,供弹方式为30发弹匣或100发弹链,性能完爆现在的麦德森轻机枪。对于文德嗣来说,设计是完全没有问题,如果不是技术工艺的限制,哪里看得起布伦,起码也是M249啊。
  手榴弹、军刀等玩意儿是根据地自产,手榴弹的原型是“后世”中国的67式(据说这个型号生产了几亿枚,PLA用了大半个世纪都没用掉一半,真心跪了),但是弹体改用了预制破片层,重量也减轻了100克。军刀原型也是国货,大名鼎鼎的虎牙D80,当然现在的材料和工艺有限,性能肯定不如“后世”的正版,但在这个时代也是顶尖的了。
  至于钢盔、军服等其他装备就更不用说了,就像这位战士说的,比起这些武装到牙齿的革命军士兵,倒是湖北新军显得更像土匪。
  ……
  战士们的吐糟还在继续。
  “行军队列乱糟糟的,跟赶鸭子似的,还不如咱们训练一个月的新兵,这真的是满清的正规军吗?”
  “在敌对势力地区里行军,前面居然不派出侦察兵,四周也没有警戒分队,全都挤在路上,他们这是想当靶子吗……哼,我们完全高估了他们,藏到500米外根本没必要。别说500米,就是100米他们也发现不了咱们……”
  “照我看,首长们太高看他们了,这种渣一样的军队,只靠咱们2团出动就够收拾他们了,哪里还需要三个团一个营……”
  又有一个士兵挖苦道:“呵呵,我就听说,去年满清的各地新军在彰德搞了一次联合演习,北洋新军被评为【以勇气胜】,而这个武汉新军嘛,则被评为【以学问胜】。他们学问高嘛,打仗自然就差一点,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哈哈哈哈,以学问胜?他们还拿枪干什么,干脆拿支笔得了……”
  “切,他们要是学问真的好,还当兵干嘛?去当秀才啊,或者留洋上大学去啊……”
  “学问?咱们革命军只要不打仗,天天都有文化课,就算论学问,他们也不见得比咱们好……”
  能当侦察兵的都是精锐老兵,自然都是识货的。因为新军的奇葩表现,他们忍不住纷纷吐糟。这是心理落差太大,原本他们都以为新军就算不如自己,起码也不会差太多,那知道见面不如闻名,居然是这么一群废柴。
  张标统要是知道革命军的评价肯定会大喊冤枉。卧槽,29标都是旗人大爷兵,老子有啥办法,这些混蛋根本不能代表咱们新军的水平啊啊啊啊啊!
  至于装备什么的,也不能怪湖北新军,像迫击炮、轻机枪、手榴弹这些都是新玩意儿,别说俺大清,就连欧美列强也没装备多少。至于重机枪,主要是大佬们觉得浪费子弹,故意无视了。目前新军当中还只有北洋装备了一些马克沁,湖北新军倒是有几挺老掉牙的加特林,但这次没带过来。至于其他地区的新军,还得等几年。
  其实严格说来,新军的装备在全国真的算不上最好,至少轻武器如此。当他们还在用曼利夏、汉阳造的时候,广东商团已经用上恩菲尔德、1898了。1905-1906年麦德森机枪在中国卖出了200多挺,而新军旧军都没装备,这些枪哪去了?自然是流入商团等民间团体,以及“有活力的社会组织”手里了。
第042章
第八镇的惨败(下)
  又过了十几分钟,29标终于全部进入了这段道路。班长立即说道:“山娃,给总部发信号,敌军先锋全部进入雷区……”
  旁边的通讯员立即打开电台,点击按钮,电台发出轻微的“突突突……突突突……”声。这种试验性的小型电台还不能直接语音通话,只能用电报码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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