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教师(校对)第257部分在线阅读
在飞机向前冲出去的一瞬间,电影的画幅比例再次缓缓向两边展开。当乔正飞驾驶着飞机冲向天空,在场的观众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天地为之一宽。
天空中,太阳灿烂,强烈的阳光晃得人的眼睛几乎都要睁不开。乔正飞就这样逆光而行,向着太阳冲了过去。强烈的阳光中,张然的笑容比太阳还要灿烂,他疯狂的呐喊在天空回荡。
啊啊啊——
画面切换,刘娇的特写镜头,她扬起头望着天空,眼神有些复杂。突然她笑了,紧接着一滴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与此同时,画外音响起,是刘娇的声音:“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乔正飞,那一天我看到他飞进太阳里去了!”
镜头切换,天空中飞机越飞越远,越来越小,最终彻底消失在天空的尽头,就好像真的飞进了太阳里。
画面中太阳的光线越来越强,整个画面一片雪白,简直让人难以睁开眼睛。
银幕一黑,一行行字幕开始划过:“曹正书,四川安县永河镇五泉村农民。1984年开始在自家简陋的工棚里造飞机,先后造了10架飞机,皆折翼。
张斗三,广东潮阳关埠镇农民。1998年12月15日,一架以他和搭档黄伟强的名字命名的‘斗强三号’在阳江合山机场试飞成功,时速100公里,飞行高度可达3000米。2000年11月,带着自制飞机参加珠海航展,试飞一举成功。
苏道成,湖北省郧西县农民。2001年5月1日,首次试飞以失败告终。2001年7月18日,苏道成在第8次试飞中,飞机起火,眉毛被大火烧焦……”
字幕缓缓移动,电影院的灯光缓缓亮起,柔和的灯光驱散了所有黑暗逐渐驱散。
贾樟柯第一个站起来,用力拍着自己的双手。这掌声并不是礼节性的,而是他内心情感的真实表达。《飞行家》并不是完美无缺的作品,至少在他看来瑕疵不少。但整部电影的手法实在太独特,情感又出奇真挚,他真的被打动了。
在乔正飞身上贾樟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小山回家》被人嘲笑,《小武》被禁,《站台》无法公映,其实他就像乔正飞那样,一直在逆光飞行!
马克·穆勒也在拼命的鼓掌,一个月前他在天工重彩看《飞行家》的粗剪版,当时他的内心就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回到意大利后他竭尽所能说服选片委员会,让《飞行家》进主竞赛单元,他相信这是一部伟大的电影,会成为传奇。
现在看完精剪版本,给他的冲击是粗剪版的百倍,这部电影真的太出色,整部电影就是一个创举。奇特的画幅比,大量的过曝镜头,逆光镜头,长焦镜头,让整部电影如梦似幻,同时又与整个时代紧密的结合在一起,构成了一个精致而动人的故事,让人的灵魂都颤抖不已。
在场的观众,不管是明星、评委,还是记者和观众,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送上了自己的掌声。掌声由低变高,由弱变强,最终好似海啸席卷了整个放映厅。
罗伯特·德尼罗,昆汀,约翰特拉沃尔塔……他们在电影圈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此刻,他们都变成了《飞行家》的粉丝,真心诚意的送上了自己的掌声。
这些掌声,无疑是对电影最有力的肯定!
现场的记者都围了过来,围成一个圆圈,将剧组的主创都围在了中间,对着他们疯狂的拍照;而周围的观众还在用力地鼓着掌,掌声连绵不绝,形成一种奇妙的节奏,让不由热血沸腾。
张然他们三个站在原地,排成一行,向影院四座的观众们一个劲的鞠躬,以此来表达自己对观众的感谢。
雷鸣般的掌声足足持续了十多分钟,才渐渐散去。在电影节,大家就是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来表达他们对电影的支持。
第368章
媒体争议
在电影节期间,只要不是穷得叮当响剧组,往往都会在电影首映后举行酒会。贾樟柯在很多人看来属于没票房,比较穷的导演,然而他在电影《世界》首映之后,也举办了专门的酒会。
不管是威尼斯电影节,戛纳电影节,或许其他电影节,在整个电影节期间,每天都有大量的酒会。电影人平常都很忙,酒会是大家交朋友,谈生意,拓展人脉最好的舞台。
《飞行家》的酒会是由张然雇佣的公关公司操持的,在一家豪华的酒店举行。到场的嘉宾很多,包括十多个电影节的主席,像柏林电影节的主席科斯里克,圣丹斯电影节主席乔佛瑞·吉尔默等。
A类电影节之间存在竞争,入围了一个电影节的竞赛单元,就不能入围其他A类电影节的竞赛单元,不过A类电影节和其他电影节之间不存在竞争。参加了A类电影节竞赛的电影,可以参加其他电影节。因此,很多小电影节非常愿意邀请在A类电影节打响了名气的电影参加自己的电影节,这样能够吸引更多的关注。
张然凭借《时空战士》在全球范围内以及是声名鹊起,在很多国家都有一定的粉丝,大家对他的新片很期待。能够邀请《飞行家》参加自己的电影节,对电影节来说肯定是好事。
在酒会上,张然接到了很多邀请,希望他能够带电影到他们的电影节去展映,费用全包。其中圣丹斯电影节的主席乔弗瑞·吉尔默最热情,不但邀请张然带《飞行家》到圣丹斯展映,还邀请张然担任明年圣丹斯电影节的评委。不过张然婉拒了,圣丹斯电影节一月中旬开始,那时候他要带班上的学生进行公演。
张然正聊着,罗伯特·德尼罗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他看着张然微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看你电影吗?”
张然笑着摇头,真不知道。
德尼罗打量着张然,道:“去年马丁的《飞行家》开始拍摄,我去探班。我问他,你的《纽约黑帮》才刚上映不久,怎么这么快就急着拍新片了?马丁告诉我,在柏林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年轻人,他也准备拍一部叫《飞行家》的电影。如果他的《飞行家》拍出来了,恐怕我就没有心思拍这部同名的电影了。我吓了一跳,问那个年轻人是谁。他告诉我,是一个中国人,他的名字叫张然!所以,当我在主竞赛单元看到张然和《飞行家》时,我就对自己说,一定要来看看。确实像马丁说的那样,整部电影充满了想象力,是一部天才的杰作!”
张然躬身致意:“谢谢德尼罗先生,听到你这么说,我非常高兴。和斯科塞斯先生相比,我还差得很远!我非常喜欢你的表演,德尼罗先生,希望有机会能和你合作!”
德尼罗认真地道:“当然,我也希望和你这样的年轻人合作。如果你有合适的剧本,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说着,德尼罗取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张然。
跟德尼罗聊了一阵,一个叫埃曼纽·本比的法国制片人走了过来。他告诉张然,他将邀请张然、科恩兄弟、汤姆·提克威等20位著名导演,每个导演各拍摄1部5分钟的短片,讲述一个发生在巴黎的爱情故事,向巴黎和电影致敬。
张然一怔,这不是《巴黎,我爱你》嘛,他看过这部电影,其中有几个短片相当有趣。参与这个项目倒是一个有趣的尝试,他仔细地询问了时间、预算、技术等问题,最终答应参与这部电影。
酒会一直进行到凌晨三点,大家才散去。张然和张婧初牵着手,走着石板路上,海风吹拂,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第二天,两人醒来已经快十一点了。他们洗漱完毕,准备找个地方吃东西。走到酒店大厅的时候,张然顺手拿起一本场刊翻了翻。
场刊的十位影评人中有4个打了5分,3个打了4分,1个打了2分,2个打了1分的,评价有点两极分化,不过以好评为主。场刊的平均分为3.7,在所有影片中排名第二。
场刊专门刊发了一篇针对《飞行家》评论,文章对电影大唱赞歌:“《飞行家》是关于小人物的光荣和梦想的故事,它用独特的电影的语言述说着生活的琐事,以奇异的光影追缅着逝去的荣耀,当乔正飞冲天飞起的时候,我们看到的还是一幅关于繁华隐忍谢幕的残卷,一首关于激情燃烧岁月的挽歌。
《飞行家》让人想起了很多优秀的中国的电影,如《霸王别姬》、《活着》等,都是用一个小人物的命运来折射社会巨变之下内心坚守。可贵的是影片在涉及到有关怀旧的惆怅和现实的无奈这些情绪处理时,避免了廉价的煽情,而是用绚烂的镜头语言化解掉影片本应有的沉重和感伤,这一方面有利于观众始终以较为兴奋的状态接收信息,另一方面也不至于让黑暗和消极内容影响到影片过审。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影片的两位主演,张然和张婧初,都表现出人物所应有的极精准的生活状态。
与其说《飞行家》是一个讲述小人物造飞机的励志故事,倒不如说它是对于中国一个特定时代结束的告别和怀念。透过一群普通人的言行,你可以看到他们对于中国社会民生跌宕起伏万象多端的淡定和泰然处之,看到他们对于中国政治经济风云变化狂飙突进的无奈和自我解构。令人愉快并哀伤的是影片正面描写的并非这些,但是真正想要告诉你的就是这些,以小见大,见微知著,这正是《飞行家》闪亮的地方。可以这么说,如果你看懂了这部电影,你就读懂了中国从1978年到1997年这二十年的变化!”
《电影旬报》是日本最重要的电影杂志,每年由《电影旬报》举行的年度佳片评选,是日本最权威的电影奖项。而《电影旬报》对《飞行家》是赞不绝口:“这部电影举重若轻地的将这段深厚的历史变迁融入其中。那种旧时代的荣光像空气一样充斥在这部电影中,赋予影片一种悲壮的底色,电影中的乔正飞,如同张然所喜爱的《七武士》一样,用他们的妄想和不自量力的力量,为那种已然消逝的尊严做最后一搏。”
《综艺》和《好莱坞报道者》是美国最权威的电影杂志,这两本杂志不仅最为专业,同时也集中地代表了好莱坞业界的观点。每年在颁奖季中,这两部杂志给出的评论往往能够代表舆论的主流。不过在对《飞行家》的评价上,两本杂志却给出了截然相反的评价。
《综艺》认为《飞行家》是一部划时代的伟大电影,打出了100分的满分。综艺在评论中写道:“电影美得惊人,一个画面都好像是一幅画作,独立而带有美感,镜头独特移动的方式更有一种画卷般的美感。在剧中灯光的使用也巧妙的明确了几个年代和相应的寓意,例如78年的画面过曝最严重,画面带有强烈的毛刺感;92年逆光镜头多,反应人物与现实的冲突,97年则接近现实。影片在银幕比例上的创意更是一大亮点,电影的画面采用了1.37:1的标准比例,梦境部分采用了1.85:1的画幅,最让人震憾的是乔正飞驾驶着飞机起飞的时候,电影的画面缓缓展开,变成了2.35:1比例,就像打开一卷画,给人的内心以强烈的冲击!”
不过《好莱坞报道者》认为《飞行家》是一部糟糕的电影,他们的评分只有50分。文章写道:“《时空战士》让我们见证了一位天才导演的横空出世,而《飞行家》则让我们见证了一位天才导演的陨落。《飞行家》实在不像一部电影,而像一部舞台剧。其中最不像电影的地方,是它的镜头语言,以及场面调度。
用不同的光线来表现不同的时代,这个想法很好,但大量的过曝镜头和逆光镜头导致画面过于刺眼,让人很不舒服,观众难以入戏。正因为如此,很多记者选择了退场,大家觉得很难受。
《飞行家》另一个让人出戏的地方在于电影的景别缺乏变化,电影的画面没有纵深,只有横移。因此人物动作也如同舞台表演一样,借用楼梯,把人物码在上面,如同提线木偶,生活的质感都被桎梏住了。”
同样给出差评的还有英国的老牌杂志《帝国》,文章写道:“《飞行家》有很好的想法,将大量的社会新闻运用到了电影中。然而张然对这些新闻的运用只是皮毛,并没有深入进行探讨,没有像贾樟柯那样精准的表现当代中国社会的荒诞现实:消费狂热,社会溃败,官僚腐化,贫富差距,这些困扰着当下中国的社会问题。
在电影中我们能看到各种各样关于78、92、97中国的记忆符号,绿军装,大字报、录像机、BB机,这些时代的道具轻易就能将观众从大银幕上拽入到那个曾经生活过的年代,进而唤起内心的共鸣。但遗憾的是整个故事的展开方式却如此平庸而乏味,选择一个特定的时代背景,故事却与这个时代背景没有发生多么切实的关联和戏剧性的张力。
张然似乎是太着迷于在电影中安排进这些过往回忆,在电影的故事情节编排上,人物角色都成了鸡肋,沦为时代风貌的陪衬物,也就是说,作为电影中核心的人开始消失了,他们只是代表着我们常常见诸报端的各色既定人物形象。
大量的新闻融入导致对人物情感的理解停留在表面,就像电影中被津津乐道的中国时代变迁的主线一样,人作为事件的主角却只剩下一个脸谱化的符号,大段大段的镜头用两张毫无表情的脸对视一代而过,我们却无法感受到人物的内心!”
《飞行家》的评论有点两极分化,但总体来说,还是好评为主。对这些媒体比较了解的人,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比较先锋的媒体几乎都给出了好评,而给出差评的媒体往往比较保守。
争议声中,《飞行家》的关注度急速攀升,成了整个电影节最受关注的影片!
第369章
组委会电话
法国的《电影手册》,英国的《视与听》是全球最权威的电影杂志。尽管各有特色,读者群也不同,但在业界的影响力无疑是巨大的。比如希区柯克,最初美国人评论界并不待见他,是《电影手册》派的评论家发现了他的价值,把他送上了神坛。贾樟柯能够从第六代中脱颖而出,靠的也是《电影手册》对他的肯定。
电影手册对《飞行家》的评论出来得比较晚,是在电影首映的一天之后。满分为五分的评分,《电影手册》给出了五分评价,这是今年威尼斯电影节揭幕以来,《电影手册》给出的唯一一个五分。
《电影手册》催生了法国新浪潮,对电影创作特别强调作者性,推荐具有强烈的个人风格的电影。平和缺乏个人风格的电影在他们眼里都是渣,故而李安、张艺谋的电影始终被《电影手册》无视,而侯孝贤、贾樟柯就备受推崇。
《飞行家》这种拥有强烈个人风格的电影,得到《电影手册》的赞誉并不意外。只是他们给出的评价实在太高了,标题是《张然展示了电影新的可能性》,文章写道:“马丁·斯科塞斯在看过《小武》后激动万分,在纽约相见时,他对贾樟柯说,每过十年、二十年,就会有人重新发明电影。相信斯科塞斯在看完《飞行家》后,会说出同样的话,因为《飞行家》比《小武》走得更远。《飞行家》不但告诉我们世界新的情况,还向我们展示了电影新的可能性。
《飞行家》无疑是近年来最优秀的中国电影,尽管不无瑕疵,但在艺术表达上相当独特、成熟、到位,在感情表达上极端丰满,在视听语言上充满了创造性。最突出的是它的语言元素,是他对电影语言的使用,而这种语言元素又非常突出地表现为它的一个高度风格化电影场面调度的设置。
整部电影从一开始就冒了很大的风险,以违背电影语言语法的基本规定为开端。任何学电影的人都知道,电影艺术是扁平的、二维的,作为导演要利用光影造型创造第三维度的幻觉。作为导演一定要多用纵深调度,少用水平调度。因为当摄影机水平地滑过画面的时候,会暴露并强化电影是扁平的。相反,人物从画面深处入画,迎着镜头走来或者人物从画框下缘入画向纵深走去的时候,纵深感就非常强。但《飞行家》以身涉险,整部电影的几乎全是水平机位的横向移动,横移成为整部电影最常规性的电影语言元素,因此整部影片就成了一个高度风格化的表现方式。
这种风格化的场面调度与场景和空间的设置,让画面趋于扁平,它传递出的是乔正飞这个人物在现实中的困境,他所处的非常狭窄的、没有纵深的、无可去把握的这样一种社会空间,同时也传达出人物对生命遭遇,社会位置的心理体验。
与这横移对应的纵深调度、垂直调度在电影中也是有的。当乔正飞驾驶飞机三次试飞,就是三次纵深调度。个强有力的纵深调度不但让观众一直压抑的情绪得到了最大的释放,同时让我们人是能够把握住命运的,而这种把握感在电影当中就是通过人物与摄影机的同步运动,通过人物成为了一个可以左右和主导摄影机运动动机,通过人物在调度当中呈现出对空间的占有和空间对于他们的展开。
可以说,《飞行家》风格化的视听语言颠覆了传统,巧妙的呈现了影片的主题意义价值因素,使影片的故事表达变得摇曳生姿。”
《视与听》同样对《飞行家》给出了极高的评价,认为这是一部可以载入史册的电影,他们认为《飞行家》对光线的运用可以与《天堂之日》相比。文章写道:“逆光是一种极具艺术魅力和较强表现力的光照,它能使画面产生完全不同于我们肉眼在现场所见到的实际光线的艺术效果。
在《飞行家》中逆光镜头主要集中在乔正飞的身上,很多时候视觉中呈现的只有一个轮廓,一个剪影,对大脑能够产生更强的冲击性,客观提升了对事物的敏感。太阳象征着权威,象征主流思想,给乔正飞逆光镜头就是暗喻他对现实的背离,对梦想的执著。反观刘娇,她在少女时期多用柔光,色彩绚丽,有一种梦幻感,这是内心的外化,说明她对未来对世界充满着希望。不过成年后她的光线趋近与自然,光位也是正常光位。这说明她所憧憬的,就是正常的生活,追求普通人的生活。这也是她和乔正飞分道扬镳的根本原因。
导演通过逆光的手法,对人物进行了更深入的刻画,使作品的内涵更深,意境更高,韵味更浓。”
尽管《电影手册》和《视与听》的影评出来得比较晚,但两本杂志对《飞行家》的评价之高,简直令人震惊。毋庸置疑,等到十一月《飞行家》肯定会在两本杂志的年度十佳电影中占据一席之地。
在《电影手册》和《视与听》的推波助澜之下,《飞行家》一跃超过《深海长眠》,成为媒体眼中金狮奖的头号热门。
10号下午,有消息灵通的记者打探到内部消息,评委内部发生了激烈争论,评委们在金狮奖的归属上产生了极大的分歧,谁也说服不了谁。争论的焦点就集中在《飞行家》和《深海长眠》两部影片上,不出意外,金狮奖就在这两部电影中产生。
对于拿奖的事,张然并没有想太多。电影节拿奖很难说,不是媒体反映好就能拿奖,也不是电影质量高就能拿奖。关键在于评审团的评委是否喜欢,如果评委喜欢,质量相对平庸也可能拿奖,如果评委不喜欢,评分在再高,质量再好也没用。
就在中国记者们对这个小道消息欢呼雀跃时,张然正跟张婧初饶有兴致的游览威尼斯。在国内,认识他们两人的人非常多,每次上街都要精心打扮装扮,而且时间也不能太久,否则很容易招来一大堆围观群众,很难享受过逛街乐趣。在威尼斯,认识他们的人不多,可以非常放松的闲逛。
有句话说,到了威尼斯,不坐贡多拉,等于没来威尼斯。贡多拉是意大利威尼斯特有的传统划船。因为威尼斯是世界上唯一不通汽车的城市,所以船是唯一的交通工具。贡多拉是长约12米、宽约1.7米的黑色平底船,装饰华美,两头高翘呈现月牙形,钩嘴形的船头可以方便地探索桥洞的高度。这种轻盈纤细、造型非常别致的小舟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
贡多拉中,张婧初依偎在张然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跟心跳,微微侧着侧脑袋好让脸颊贴着他的手臂。虽然略感觉到有些热,但她很享受这种感觉,她喜欢躺在张然怀里,那种感觉特别安心。
“叹息桥到了!”船夫停下船,出声提醒道。
张婧初连忙张开眼,坐了起来,抬头望向传说中的叹息桥。到威尼斯来,她最期待的景点就是叹息桥。
叹息桥造型属早期巴洛克式风格,桥呈房屋状,上部穹隆覆盖,封闭得很严实,向运河一侧有两个小窗。传说一个死囚在叹息桥上最后一瞥时,看到顺流而下的凤尾船上一男一女在拥吻,那女子是当初和他海誓山盟的爱人,又气又恨的他发出一声悲叹,一头撞死。于是后来就有了一个传说,情侣在桥下接吻,爱情将会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