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国不太平(校对)第539部分在线阅读
因此,阎敬他们这些朝臣无所适从,更何况他和吴棠等人还是满清降臣,更是不敢多说。
果然,阎敬话刚说完,便有大臣表示不满了:“阎大人这话可就不对了!谁知道您到底是真盼望陛下伤得重还是伤的轻?难道阎大人非要陛下受伤才好,就不能如下官这般祈盼着陛下真龙天子,洪福齐天,即便遇到宵小之徒也毫发无伤么?何况,阎大人如何又一口咬定是西洋的阴谋?就不能是满清余孽,阎大人和吴大人都一口为满清余孽开脱,硬生生地推到相隔万里的洋人身上,莫非是因为两位大人都是满清降臣的原因,想为那些满清余孽打些掩护么?”
众人闻言都吃了一惊,一看,却是商务部副部长潘文涛。
潘文涛是原本广州十三行之一的潘家主事之人,而潘家是除了伍家之外十三行中最大的势力,跟随伍崇曜一道在太平圣国之初时便投靠了当今皇帝,也算是从龙之臣,在伍崇曜调任广东巡抚之后,便接替了他的商务部部长之位,只不过这个副部长已经当了数年却一直没能转正,而这阎敬和吴棠两人,均是满清降臣,原本的职位也不高,还是被皇帝破格提拔到副部长之位,资历和就任副部长的时间都远远不如潘文涛,可如今阎敬和吴棠两人都已经从副部长转正为部长了,难免潘文涛会有所不满。
阎敬脸色已经涨得通红,他怒目看向潘文涛道:“姓潘的,我阎敬是堂堂正正的汉人,你污蔑谁是满清余孽?”
农业部部长吴棠也有些愤怒,抱拳朝四周的同僚一晃,对潘文涛恨恨地道:“潘大人,你这话就妥当了。谁不知道,我和阎大人都是汉人,以前虽然在满人手下做过官,但都是遭受排挤的小官,连陛下都不追究这些,如今你这样提起怀疑,还断定陛下的被刺就是满清余孽所为,还想污蔑我们与这事相关,我吴棠势力虽弱,也不敢忍气吞声。再说,你潘大人当初在十三行,不也是帮满人办差为其效力?各位大人帮忙做个见证,等陛下龙体好转,我要到陛下面前让陛下来评评理!”
吴棠的话很有水平,一句话便将潘文涛推到众多大臣的对立面,毕竟在场的朝臣大员之中,除了跟随冯云山的太平老人之外,其余的或多或少都曾在满清朝廷之中做过事,监察部部长李鸿藻和监察部副部长级别的顾问程鹬采两人还是当初满清的重臣呢。因此,这些与满清有点瓜葛却一直不愿意被人提及或想着千方百计撇清的朝臣,均对潘文涛怒目而视。
监察部李鸿藻更是饶有深意地看了眼潘文涛,冰冷的眼神,让潘文涛浑身打了个激灵。
因此,潘文涛笑着打了个哈哈,解释道:“吴大人恕罪则个,潘某只是心忧陛下的随口之言,随口之言,吴大人,还有阎大人,切莫放在心上。”
两人均诚心不语,一时间气氛尴尬。
正在这时,太平阁的东侧侧门打开了,范汝增阴沉着脸,眼圈潮红地走了过来,身旁领着七八名手持左轮手枪的侍卫护卫着侧门。
“范大人,陛下龙体无恙吧?”
众人见到范汝增从侧门走出来,纷纷上前问道。
“诸位大人勿要担心,陛下龙体安康,只是些许轻伤,反倒是遭受变故而伤了些神,要休养一些时日了。”范汝增道:“众位大人都回吧,陛下如今心神受损,不想召见诸位。陛下说了,诸位大人这些日子用心办差,不可荒废朝政要事。”
“微臣等谨尊圣旨!”听到范汝增传的皇帝口谕,众人纷纷跪地应道。
见范汝增就准备转身回太平阁,为首的司法部部长黄玉昆急了,叫住范汝增:“小范大人,陛下真的没事?我黄玉昆是太平老臣了,我要去觐见陛下,没见过陛下,我心难安!”
范汝增为难地道:“黄贵丈,陛下说了,暂时不想召见诸位大人。您这样,让小子很为难啊!”
范汝增对黄玉昆很是尊敬,更是直接称呼他为当初太平天国的贵丈的称呼,黄玉昆是义王石达开的岳父,黄玉昆果然心中好受很多,当下也不再坚持,只是叮嘱道:“若有陛下的消息,还请小范大人尽快通知黄某!”
范汝增连忙答应下来。其他群臣也纷纷叮嘱范汝增将自己的话带给陛下,请求陛下早日召见,早日得知陛下的消息。
不过,等范汝增转身回了太平阁,在场的朝臣们没有再过多议论,均是一脸慎重,心事重重一声不吭地离开。而其中一些交好的大臣之间,还隐晦地相互使了个眼色,心神领会地约好晚上见面详谈。
潘文涛快走几步,追上准备离去的黄玉昆,道:“黄大人,黄大人,等等下官!”
黄玉昆疑惑地看了眼潘文涛,对于这个只是做生意的精明之人,黄玉昆平素打交道不多,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意,但今日之事,黄玉昆却有些不大喜欢此人。
“黄大人,您不觉得今日之事,有些怪异么?”潘文涛与黄玉昆并肩而行,用恰好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陛下肯定是出事了。若非如此,怎么会不让我等拜见。还有,黄大人,不知道您注意到没有,小范大人眼圈潮红,显然是才哭过不久。是什么事情,让一向老成持重心坚如铁的小范大人也哭起来?”
黄玉昆陡然一惊:“你这话什么意思?”
潘文涛感受到黄玉昆的气势,也是一惊,不过脸色丝毫不变:“黄大人,我的意思是,陛下很可能真的出事了!就算无生命之忧,也遭受重伤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不召见我们。就算不召见下官这样的,也应该召见黄大人这样的天国老人啊!下官最担心的便是,陛下会不会被人给控制了?”
第1124章
这是皇帝自己放的烟雾?
“胡说!”黄玉昆一把抓住潘文涛的衣领,将这个胖子差点提了起来,别看黄玉昆也是读书人出身,可早年参加太平天国,习练武艺有些力气。他眼神一瞪,凌厉的目光瞪得潘文涛说不出话来:“姓潘的,这样蛊惑黄某,到底什么居心?”
“黄大人,您,您老可别动粗啊。”潘文涛郁闷了,黄玉昆一向不是莽汉,怎么今日情绪不对啊,他连忙求饶:“黄大人,文涛是为您鸣不平啊!您老想想,您可是天国老人,抛开义王的岳丈这层不说,也是堂堂的排名前十二的人物,很早就封了左一指挥。金田团营时期您就是天国律法刑令的主要制定者,更在陛下被捕身陷桂平县衙监狱时,是您发动会中的兄弟集资捐钱救出陛下,这可是不世奇功啊!陛下怎么可能连您也不见呢?也正因为如此,文涛这才为您不平。加上那小范大人的确眼圈潮红,声音细听也有些哽咽,必定是遭遇了什么变故。”
听潘文涛这样一说,黄玉昆松开他的衣领,仔细想想,还真是有些道理。
“这么说,陛下还真的碰到事情了?”黄玉昆又摇摇头:“不可能!陛下是上天派来的拯救中华百姓的明君,真龙天子,上天泽及,不可能遭遇什么不测。而且,满朝文武百官都身受浩荡皇恩,唯陛下马首是瞻,岂敢动什么歪心思,不可能有人胆敢蒙蔽陛下,更别说软禁控制陛下了。这绝无可能!你别再妄加猜测,蛊惑人心了!”
说完,黄玉昆衣袖一甩,大步离开,留下潘文涛摇摇头一阵叹息。
当晚,圣京的多个朝廷大员彻夜难眠。
而国丈府程府之中,也是灯火通明。
凭借两个女儿程岭南和程岭北分别成为中华帝国的皇后和妃子的原因,早从满清朝廷便已退仕的原湖广总督程鹬采又被皇帝冯云山邀请命为监察部的顾问,专门监察朝中百官,说白了就是皇帝的探子,让他们程家无法与朝中的其他大臣过往太密,而他又是国丈,地位超然,不怕得罪谁,正好担任此职。程鹬采的弟弟程焕采也焕发光彩,出任教育部副部长,虽然不是什么显要之位,但也算是相当于过去满清时期二品大员。
不过,因为程岭南一向嘱咐家人得紧,加上两人都是满清降臣,也知道与同朝为官的这些草寇出身的官员们不大谈得来,程氏两兄弟一向低调,国丈府也一向较为冷清。
而这天晚上,却破天荒地迎来几位贵客:财税部部长阎敬、农业部部长吴棠、卫生部副部长费伯雄三人。
说起这三人,包括程氏兄弟,其实都有一个身份,便是前朝降臣。当然,除了他们,其他其实还有很多,但除了监察部部长李鸿藻外,其余的要么就是官位不高,要么就是像曾国荃或是李鸿章沈葆桢这样的身处地方,而平素这三人算是走得有些近,如今又遇见朝中大事,便相约一道来请教同样是满清旧臣的国丈爷。
换做平常,他们是断然不会相约一起的,更不会来国丈爷家中。他们一向忌讳这些,担心被人发现,引来议论说他们营私结党,若是被人诬告一个满清旧臣聚会之类的,就算当今皇帝开明,只怕也会被朝廷百官所唾弃。但如今,事态有些紧急,他们却是顾不得许多了。
这个帝国虽然越来越强大,但这个朝堂却并不是如以前帝国初创的时候那样团结一心了,尤其是这次皇帝的遇刺传开之后,身处朝堂之中的这些大臣们,只要稍稍敏感的,都感觉到了几分异样,而作为前朝降臣,为官几十年的存在,阎敬和吴棠这些人哪个不是人精一样的人物,又怎么会感觉不到有些压力朝他们这些满清旧臣袭来。因此,他们便来找国丈,其实未尝没有找个靠山或是打听消息的意思在里面。
“程公(国丈),下官等冒昧而来,还望国丈恕罪!”阎敬和吴棠、费伯雄三人向程鹬采微微作揖,便开口说起了此行的来意:“如今朝廷的事态有些奇怪,我等前朝降臣处境有些不妙,似乎有股势力将泼天大祸要引到我等身上,迫不得已,我三人来拜见程公,还请程公看在昔日同僚的份上,帮下官等一二,日后有用得着下官几个的地方,只要不背弃陛下,一切都为程公马首是瞻。”
听到这公然表达投靠之意的话,程焕采一脸欣喜,刚想说话,旁边的大哥程鹬采摸摸胡须,道:“三位大人哪里话,我兄弟二人同样是前朝降臣,可并未觉得有和不妙之处啊。”
见程鹬采仍有疑虑不肯接纳,为首的吴棠道:“程公,就算您不为程府打算,也要为癸世、癸汉、癸文、癸武四位小皇子着想啊。”
见话说到这份上,程鹬采不再谨慎试探,敞开了道:“既然大人打开窗户说亮话,程某也不敷衍应付。能帮忙的,看在如今同朝为官又都是尽心为陛下办事的份上,程某一定相帮。但要说为程某的四个外孙谋求那位置,这些程某却不敢接受。如今陛下虽然忠厚温良,但这种关系国体的大事,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还是不要太过操心了,陛下肯定自有他的安排。诸位大人有何难事,便直接说吧。”
“程公,下官想知道的,陛下到底有没有事情?”吴棠直接问道。
“吴大人,程某还真的不知道陛下的近况。甚至连陛下到底有没有真的被刺杀,都不敢断定是不是真有其事。”程鹬采回答道。
“那程公没打听过陛下方面的消息?或者传言陛下出事之后,陛下或者皇后那边没有联系程公?”
“我与你们一样,只是听闻传言说陛下秘密出巡时遇刺,但具体怎么样,也不清楚。皇宫从昨日起便全部封禁了,没有消息。再说了,我们这做外戚的,向来小心,也不敢私自打听皇室消息。至于皇后那边,更是许久没联系了,你们都是知道的,皇后一向贤惠,入宫之后很少与我们联系,更从不与我们聊陛下或是国政之类的事情。”
“程公的意思是,要么陛下真的受刺很严重,要么,或者干脆陛下被刺的这件事情,可能也是假的,只是放出来的风声?”吴棠等三人一下傻眼了,他们明白,若是前者,那帝国就很可能由盛变衰,进入风雨飘摇的境地,而若是后者这样的,那搞出这一幕诡异情形的,就只能是皇帝自己了。
但皇帝为何要这样做呢?三人疑惑地看向程鹬采。
程鹬采情形丝毫不担心,脸上笑而不答,神情莫名。
三人心中一动,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程鹬采可不是像他们一样,四五品官员一下被提拔到副部长之位,程鹬采年近80,历任嘉庆、道光和咸丰三朝,曾经做过湖广总督这样的一品大员,如今又在中华帝国为挂职闲官,可谓成了精的人物,看人看事的眼光可谓毒辣之极。
而他作为两个女儿都成为皇帝皇后皇妃的国丈,整个家族的命运都与皇帝联在了一体,若真是皇帝出了问题,他这做国丈的,岂能像现在这样丝毫不担心?这么说来,陛下肯定没有大碍,那剩下的便是后一种可能:是皇帝自己封锁皇宫,放出烟雾来,虽然目的不清楚,但此时轻举妄动的大臣,必然没有好果子吃,说不定,自己这些人来国丈府,已被人报给皇帝了。
这样一想,吴棠等人顿觉后背发凉,相互看了一眼,顾不得礼数,忙向程鹬采告辞离去,心中暗想着一回到家中便立刻写份奏章写明自己的行踪去向宫中和监察部报备,表明自己的清白。
第1125章
刘胜邦牺牲
见三人离去,程焕采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大哥程鹬采,问道:“大哥,明明是这三人想攀附我们程家,为何您不接纳下来?还有,皇宫的确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连我都担心是不是陛下真的出事了,为何大哥你断定陛下没事?”
程鹬采望向皇宫方向,仿佛能看穿圣京城中的各式楼台树丛,看见皇宫一样,悠悠地道:“其实我已经向他们示好过了,刚才已经透露了陛下安然无恙的信息,他们三人可比二弟你的悟性强了许多,早已明白此事的关键,这才匆匆告辞回府。至于我为何能看出陛下没事,有两点原因。一是你那两个侄女都没有任何消息送出来,这就说明陛下安全。岭北不说,依岭南的老成,若真的陛下出什么大事,她必定会将消息通知我们,就算她自己性情恬静,毕竟也要为她的孩子着想。二是我听说昨日去太平阁外的那些大人们,都有哪些人去了?连胡大妹这等陛下的心腹,都出现在那里,这岂非欲盖弥彰了!”
程焕采更是迷糊了,直接问道:“胡大妹去了太平阁外求见,怎么就说明陛下没事了?弟弟不明白……”
程鹬采叹道:“二弟你可真愚钝啊,这些年为官也难为你了。你想想,这胡大妹是什么人?她是警务部部长,却将警务部的一摊子事情全部交给何见机,自己领人负责皇宫的安保,俨然是御林军统领的角色,陛下最为信任她,将整个皇宫的守卫半数都交给了她和刘胜邦。今日的朝中大臣们能进皇宫,就是她的安排,否则皇宫封禁,就算是朝中大臣,也无法进入。而她想进太平阁,陛下绝不会阻拦,若是陛下阻拦,那必定是其他人假冒陛下的旨意,她胡大妹的性格,说不定已经直接领兵攻进入护驾了。因此,胡大妹这样的陛下心腹也出现在太平阁外,我就明白,这是一出戏,一出陛下亲自导演的戏。很可能陛下觉察到朝中有些大臣不安份,陛下想让他们自动跳出来,提早消除这些不安因素。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程家更要低调行事。二弟,你明日速速将自己的教育部副部长之位以年纪大了的缘由辞去,我们兄弟二人都告老还乡,以求自保,更为儿孙为我程家的百年兴旺谋算。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陛下可能是想安排国体之事,提前为太子的未来铺路了!”
程焕采大吃一惊,他从未想过这件事情还会牵涉这么多。不过,他还是不明白,既然陛下没事,那程家更应该高枕无忧才是啊,为何反而要自贬,要自己辞去官职呢?这个时候,不更应该多拉拢朝官,为几个外孙争一争那太子之位么?
见程焕采这样疑惑地看向自己,程鹬采解释道:“这也是刚才为兄不肯明面表态接纳吴棠阎敬他们等人的原因。这个即将立国本的敏感时期,我们程家最为紧要的,就是撇清与朝臣的关系。岭南的两个孩子年纪都尚幼,若要立为太子,陛下想必要防范万一出现的某些变故。以前历朝历代,就有不少帝皇在立太子时还会将太子一系的所有外戚都剪除,避免发生外戚插手宫闱动摇国本的事件发生。自古帝皇之心,难以猜测,就算当今是宽厚仁慈的明主,我们程家也不能尝试这种风险。何况,吴棠阎敬他们之所以想靠拢我们程家,是不清楚陛下的安危情况下意识的自保行为。陛下安康,他们自会离我们远远的,以免惹祸上身。这个道理,他们自然明白。我们卖个人情即可,没必要为了交好朝臣,因小失大,程家的未来百年,还是在岭南那两个孩子的身上。”
程焕采这下全明白了。他为自己的愚钝苦笑起来,自嘲道:“看来我还真不适合当这朝官,这些弯弯扭扭的门道,没有兄长,我还真拎不清。我听兄长的,等此事一了,便辞官回江西老家去。只是,兄长,岭南的儿子癸世,能被立为太子吗?毕竟年纪尚幼。陛下之前遗留的一个儿子癸世如今已经成年,立他为太子岂不是……好像此子去了西洋之后便再无下文了,兄长从没考虑过……”
说到这里,程焕采露出一丝狠厉之色。
程鹬采摇摇头,道:“不可。陛下一向宽厚仁慈,程家绝不可做此等自毁城墙之事。听岭南岭北两姐妹都说起过,仿似陛下对此子并不是太过喜爱,只是觉得亏欠,反倒是因为宠爱岭南,对癸世皇子更为青睐一些,自小放在身边亲自培养,而癸世也很争气,深得陛下的赞赏。而且,那陛下本就对那癸世皇子有些亏欠,若是我们有所动作被陛下察觉,反而害了程家,不免愚蠢之极。在为兄看来,癸世反倒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我们程家什么都不做,便是最好的选择。”
……
同样的时间,皇宫的一处不知名偏殿内,圣油灯将整个殿内照得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海军部部长信忠王罗大纲、内阁总理曾观澜、总参谋部总参部长左宗棠、警务部部长胡大妹、卫生部部长黄益芸、特务司司长范汝增、监察部部长李鸿藻等人鱼贯而入,正好撞见皇后程岭南领着癸世、癸华两名皇子从殿内退出来,连忙参见。
程岭南微微点头,便领着两名皇子离开。
众人一进入大殿,便见到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冯云山,哪有丝毫受伤的模样。当下众人纷纷席地而拜,高呼万岁,为冯云山的龙体安康欢庆不已。
冯云山轻咳一声,朗声道:“众位爱卿都是朕最信任的人,今日召众卿前来,是朕有些事情要宣布。当然,也想问问众卿的意见。”
“还请陛下示下!”众臣连忙回应。
“胡爱卿、范爱卿,你二人先将朕昨夜被刺杀一事的查办结果给朕和众爱卿通报一下,必须要为刘爱卿讨个公道!”说道刘胜邦,冯云山眼睛有些潮红。
听完皇帝的话,虽然隐隐有些知情,但众人还是心中一惊。
皇帝被刺杀一事,到后来随着皇帝的不露面,众人纷纷猜测,众说纷纭,整个朝臣也开始有些不安。甚至他们也跟其他的朝臣一样,怀疑是皇帝自编自演的说辞而已,但如今皇帝亲口说出被刺杀的事情,这就证实了刺杀一事的确存在,而且,从刚才皇帝话里,似乎御林军侍卫总管刘胜邦还为此发生了不测?
范汝增站了出来,向皇帝一拱手,道:“禀陛下,经警务部和特务司联合侦查,昨夜陛下和刘大人等一行10人在秦淮河畔夫子庙的明远楼前遭遇刺客行刺,其中3名辅攻,2名是负责刺杀的主刺客。此次刺杀事件异常危险,全靠刘胜邦刘大人挺身为陛下挡住两枪,才万幸没有伤及陛下。不过刘胜邦却近距离中枪,特别是第二枪用头部抵挡,当场便英勇牺牲。而5名刺客之中,当场被刘大人击毙2人,被其余的侍卫击毙1人,俘虏1人,还有1人逃脱。目前这名逃脱的刺客也被发现,不过已经死亡,应当是被幕后操纵之人所害。”
众位大臣一听,顿时炸开了锅,要不是当着皇帝的面,只怕已经是议论纷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