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国不太平(校对)第34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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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云山听到左宗棠说起衍圣公,便是眉头一皱,他是真的对这个什么狗屁衍圣公不大感冒。
  说白了,所谓的衍圣公,不过是其仗着历朝历代的皇帝,要借用其祖宗孔圣人的名声,奉自己为正统而已。而这帮孔家之人,事实上也比外人看得更透。他们知道,历代的皇帝册封他们为衍圣公,不过是让他们领着天下的读书人向皇帝磕头罢了。这本就是相互利用的事情。
  不过,尽管如此,冯云山还是很看不惯这帮圣人之后的做派!不说以前的金、蒙元杀到山东,这家孔圣人的后人,可以同时吃着南宋、伪齐、大金和蒙元四家的俸禄和封赏,单在忽必烈杀到中原之时,毅然押宝,率族人加入元军,清剿汉人“反贼”,如此做派,真让人为之一叹。
  而后在满清入主中原之时,更是媚酋毕露,丑态百出,顺治登基的第二天便献书称臣,更带头剃头削发,实乃可叹。
  而冯云山知道的是,在后世,即便是民主思想如潮的年代,这家衍圣公,为了自身的世袭爵位,公然劝当时还是总统的袁世凯早日登基,拥戴其称帝,并在张勋复辟、汪伪政权成立时,第一时间前往朝贺,目的不过是为自己的爵位。
  对于这种罔顾国家民族大义,却消费着整个民族对其祖宗的崇敬,只顾一己之私利的不倒翁,冯云山是厌恶的。
  不过,这次却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他不禁为难起来。
  左宗棠见冯云山为难,便不再提此事,岔开话题,禀报道:“陛下,还有一事。菏南各地出现一些叫‘联庄会’的农民势力,类似地方乡勇,但为数众多,若是不加以控制,只怕会被残留的清妖势力所利用,闹出事来。而汕东南部的济宁兖州府一带、安徽北部颍州府和凤阳府一带、菏南的归德府以及江苏的徐州府等地,黄淮一带开始闹起了大规模的捻军。也是规模日益巨大,比前两年,声势浩大得多。出现了地方团练头领与捻军头领的势力,比清妖兵力还要多的情况!”
  听到左宗棠的这番话,冯云山眼前一亮,他想到了一个方法,既可以解决衍圣公,又可以解决这些不听宣召的捻军与地方团练。不过,此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冯云山不想告诉左宗棠,他准备先和这个衍圣公合作,等利用完了,再安排心腹之人率领原来的圣王王府卫士前去办妥。
  冯云山对左宗棠道:“季高,这些捻军,可愿归降帝国?”冯云山记得,历史上,有个叫张乐行的捻军首领,接受太平军的封赏,名义上投靠了太平军,一起与清妖作战。因此,他很奇怪,这些捻军为何没有向自己递来投靠书。
  “陛下,也许我讨虏军一直在南方一带活动,不被他们所重视吧。而如今我讨虏军攻占北京城,覆灭清妖,声势大振,不过时日稍短,等过阵子,相信其必定会派人来归顺!”
  左宗棠的回答,冯云山也深以为然,想到那个头疼的墙头草,他又问答:“季高,如今朕的身边,也就你算是正经读书人出身。你认为朕应该如何对待衍圣公一族?”
  左宗棠犹豫了下,道:“陛下,微臣以为,帝国新建,陛下登基不久,还是先安抚他收为己用为好,带帝国统治稳固下来,那时再想要如何,陛下均可一言而决!不过,微臣还是觉得一个虚名尔,封赏给他又如何?对帝国有利便成。”
  冯云山明白左宗棠的意思,就是先答应其要求,等自己基础稳定了,再收拾也不迟。便道:“也好!便按你的意思,你代朕回他信,要求他在一月内让汕东大部分的州府都归顺圣国。只要他能劝降汕东巡抚崇恩和那请妖头彭蕴章,他的请求,朕许给他!”
  左宗棠见冯云山接受自己的建议,大喜,他是读书人,尽管是冯云山的臣子,但还是希望冯云山能给孔圣人之后一个稳妥的安置。忙拜谢道:“多谢陛下成全!”
  冯云山看他这样,不禁心里有些不悦,更是对那衍圣公添了几分不喜。看来,这衍圣公能量很大啊,不但妄图与自己讨价还价,还能在这两天功夫,便托人托到左宗棠这里,的确是千年世家,根基深厚。
  看来,自己的谋算,要更加谨慎才是。
  想到先利用这衍圣公从名义上光复汕东一地,再利用衍圣公作为借口将那些捻军义兵处置掉,冯云山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阴险起来,不由自嘲地摇摇头,想必上位者,都是如此吧,否则,也不会有高处不胜寒的说法了。
第621章
袁甲三与张乐行
  就在冯云山盘算对付黄淮一带的捻军和地方团练时,他惦记的地方,黄淮一带的安徽毫州内,一名身穿正二品京官补服的满清官员,率领城内的四千余名兵勇,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黑压压的贼兵,不禁眉头大皱。
  此满清官员正是去年便奉诏命,接替故去的兵部侍郎周天爵,统率兵勇镇压皖北捻匪的都察院左都御史、安徽提督兼团练大臣袁甲三。他最近半个月来,一直被零零星星的贼兵围攻,封锁在毫州城内,连对外边的消息都一无所知。
  他身边两人,却是毫州知州宫国勋和毫州营参将宋庆。
  宫国勋有些慌张地对袁甲三道:“军门,这些捻匪,怎么越杀越多了!如今听说京师被粤贼围困,大清势危,这些捻匪贼兵便纷纷蜂拥而出,汇集毫州南部的雉河集。”
  袁甲三叹口气道:“国遭大难,我等为臣子者,更应负担起守土之责。即便不能飞身去搭救京城百姓苦难,护卫君上,也要在这毫州之地解救一方百姓!不过,各地大肆收取关卡厘金,又向乡间百姓摊派重赋,百姓活不下去,自然效仿粤贼起事了。只不过,为何今日贼兵竟然有如此之多,真是奇怪?莫非真出了什么事情,宋将军,你手下的探子打探到消息没有?”
  身披参将皮甲的宋庆连忙禀报道:“禀军门,这捻匪突然增多,应该是整个皖北涡河一带的各地捻党都聚集到毫州来了。前些天末将听探子报,说是皖北各路捻匪要在亳州的雉河集聚集会盟,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袁甲三不满地看了一眼宋庆,寒声道:“如此重要的消息,怎么不禀报本官?若是提前知晓,说不定可以去那雉河集……”袁甲三没有说下去,他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去雉河集设伏。按城外的捻子来看,怕是有近两万的精壮,若是加上那些年老体弱者,只怕有三四万之众。若真是凭借自己城中的四千兵勇,就算全部前往,只怕也不够,到时不是伏击捻贼,而是被捻贼包饺子了。
  宋庆连忙躬身行礼道:“末将知错!”
  一旁的毫州知州宫国勋和宋庆是同乡,连忙帮忙岔开话题:“军门,贼兵人多势众,若是组织强攻,只怕我方坚持不了多久。要不派人前往北方的归德府求援,那里还有胜保大人留下的数千八旗精兵。”
  袁甲三却摇摇头,道:“归德府城内的八旗兵不能调动。归德府扼守菏南和安徽前往汕东的咽喉,且封锁了这些捻军北上的道路,若调至安徽来,便将归德府又拱手让给贼兵了,反而让捻贼北上,进入直隶,可就糟糕了。”
  宫国勋却道:“军门,可如今的直隶,还有拱卫的必要么?”
  袁甲三一呆,说不出话来。可不是嘛,如今的直隶,已经差不多被粤贼所掌控了,皇上也已经离开京城,前往热河北狩,说是被狩,实际上,不过是逃跑而已。
  “那今夜便派人偷偷摸出城去,往归德府求援。”袁甲三一咬牙,又朝两人道:“宋将军随本官一同巡城,宫知州,你速速回城内再组织一批民夫上城防守,贼兵很可能马上便会攻城。”
  两人应下,袁甲三刚准备巡城,忽见城下不远处的捻贼兵滚滚翻动,手举黄、白、蓝、黑、红五色旗帜的五队骑兵,拱卫着几十骑人马,来到城外二里远的一处土坡上,上万捻贼发出齐声呐喊:“大汉永王!大汉永王!”
  袁甲三面色一紧,他已经认出当中的一名四十来岁的彪形大汉是谁了,正是亳州雉河集一带活动的捻贼头领张乐行。此贼头被他击败多次,可每次没多久便又卷土重来,如今这次竟然率众二万之多。
  这时,一名满身带血的探哨被几名亲兵带上城楼,禀报探知的消息:“军门,小的已经打探到,来的捻匪,是亳州、蒙城、宿州、永城四地的数万捻贼精壮,在毫州雉河集聚集,推贼头张乐行为盟主,号称‘大汉永王’,数万捻贼建立黄、白、蓝、黑、红这五旗,贼头张乐行自领总黄旗主,率领五旗的精壮二万前来攻打毫州城。”
  原来如此!袁甲三脸色一变。上万的捻匪,他并不害怕,这些捻匪都是些地方乡民,虽然有些骑兵,但缺乏统一的指挥,散如乱沙,又无攻城武器和作战的方法,他有数千兵勇镇守毫州坚城,倒不必过于担心。
  但如今,却是不一样了,捻匪竟然团结起来结盟,还推出一个盟主,这与以前的散乱截然不同,不得不让他大为担心了。有了统一指挥,他再想像以前那样,各个击破,就难了。但不各个击破,依他手下的兵力,根本无力与捻匪的主力决战。
  “还有,军门,出大事了!”这名浑身是血的探哨张张嘴,有些想说又有几分犹豫,最终咬牙道:“小的听几名从菏南陈州府鹿邑县的客商说,粤贼早就攻占了北京的紫禁城,十来天前,贼酋冯云山便在紫禁城中登基称帝了!而我大清皇帝在热河行宫驾崩,皇幼子在辅政大臣的张罗下已经继位,但原来的恭亲王奕訢也在山西绥远称帝,整个大清乱套了!”
  “什么?”袁甲三脸色大变,一把抓住这名探哨,大声吼道:“你要是胡说八道,本官活剥了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军门,小的不敢,小的也是从那几名客商处听来,他们也是听来的消息,不似作假!”探哨吓得连忙跪地解说。
  袁甲三如遭雷击,脸色苍白,望向城外英姿勃发的捻贼头领身影,喃喃地道:“天呐,怎么会这样,天欲亡我大清啊!”
  旁边的宫国勋也满脸惶恐,脑中一片空白,他也被探哨的消息吓呆了!若是大清皇帝都驾崩了,又出现两个皇帝争抢皇位,便意味着大清朝完蛋了。他们再坚守这毫州城,还有何意义?而且,城中的兵勇听到这个消息,别说再镇守毫州城,不开门降贼都不错了,很可能四散而逃。只怕,到时候,他这个知州,不会有好结果。
  “混账,一派胡言,你是城外捻匪派来的奸细吧!扰乱我军心,该死!”忽然,袁甲三回过神来,大喝一声,抽出腰刀,一刀将这名探哨斩杀,不让其继续说下去。
  “都全力守城!不得有惑乱军心之言,违者斩!”袁甲三想的是不管消息真假,都要先当成是假的,全力守城,否则,都得完蛋。不过,心底,他却不由怀疑这消息,很可能是真的。
  而这时,城外的捻匪,也开始高声呐喊起来:“毫州城内的清妖听着,你们满清主子的老巢北京城都被人家端啦,皇帝老儿也驾崩啦,赶紧开城门投降,跟随我们大汉永王,饶你们不死!否则,城破之后,鸡犬不留!”
  袁甲三大惊,城外捻贼的齐声呐喊,让城头上的清军兵勇惊疑不定,议论纷纷。他连忙朝参将宋庆下令:“快,快让兄弟们开炮,不要让城外的捻贼说下去!”
  顿时,城楼上早就准备好的火炮点燃,轰轰地开起火来,不过,尽管声势隆隆,却完全没了准头,离城二里远处,便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即便这样,也确实打断了城外捻军的喊话,算是收到了一些效果。
第622章
捻军的处境
  而城外的捻军总黄旗主张乐行,见城内的清军对自己不予理睬,也是一脸愤怒,当场召集总白旗主龚得树,总红旗主侯士维,总蓝旗主韩万峰,总黑旗主苏天福四人,各自带领几名心腹将领,来到他的总黄旗营帐商议军务。
  众人坐定,张乐行便气愤地道:“弟兄们,这亳州可是我们的老家,如果连这里都拿不下来,我们捻军五旗的总旗主也就没脸在乡亲们面前混了!都说说吧,该如何攻城,才能尽快将那姓袁的满清狗头给拿下?”
  总蓝旗主韩万峰性格暴躁,当即便大声道:“盟主,如何攻城?这还要问?直接强攻啊,凭我们捻众这么多人,用人堆也把亳州堆下来了!”
  他旁边的亲信将领刘永敬,人称“刘饿狼”,更是直接怪声怪气地道:“是啊,盟主,要是你们黄旗的弟兄们不行,也没关系,退到一边,让我们蓝旗的兄弟们上,看看我们怎么攻下这毫州城来!”
  张乐行眉头一皱,还未说话,他旁边的侄子,才十三四岁的张禹爵霍地站了起来,怒目而视刘永敬,喝道:“刘饿狼,你别以为你有几分力气就没大没小!盟主和总旗主他们间谈话,哪轮到你来插嘴!有那尿本事,等下战场上和清狗们撒去!”
  刘永敬闻言大怒,当即便一手掌扇来,不料,半空中被一只铁掌死死钳住,一看,却是盟主张乐行的把兄弟陈大喜,顿时脸色一变,赔笑道:“大喜兄弟,别动气,这不开玩笑呢!”
  陈大喜冷哼一声,松开抓住他的手臂。
  刘永敬心底发虚,不敢再说什么。这个陈大喜,武艺高强,身材魁梧,几个壮汉也打不过他一只手臂,刘永敬虽然外号“刘饿狼”,但见到他便犹如狼见到老虎一样,只能退败下来。
  总白旗主龚得树与张乐行关系亲密,出面赔笑道:“盟主,属下听您的!我们一应白旗四千精壮,悉听您的调遣。”
  总黑旗主苏天福也连忙道:“盟主,我们黑旗也听您指挥!不过,具体如何攻城,兄弟原本也是做生意的,没学过什么兵法,要不大伙一齐搬梯子往城墙上冲?”
  张乐行点点头,示意对二人表示满意,转头朝一直没发言的总红旗主侯士维说道:“侯兄弟,我们这些人中,就数你最为见多识广,你有何方法,能早些破城?”
  精瘦干练的侯士维扭头看了看张乐行,道:“盟主,兄弟倒有一个方法,不过,却没那么快,不能在短期内攻下毫州城,还有……”侯士维顿了顿,不再说话。
  张乐行便道:“侯兄弟有什么为难的,尽管开口?是不是你那堂兄?”
  “不错!我堂兄侯士忠,便在毫州城内当县丞。只要他偷偷派人晚上打开城门,我们一拥而上,攻下毫州城便易如反掌。”侯士维有些郁闷地说道:“但我这个堂兄与我不和,他不愿加入我等捻军。还请盟主答应攻下毫州城后,能放过我这堂兄弟。至于兄弟想的方法,便是效仿南方的粤军和太平军他们,挖掘地穴到毫州城墙下,以棺材装满火药,引爆炸塌城墙,再一举攻克毫州城。但这起码就要几天的时间了。”
  张乐行沉默不语。几天时间,耽搁有些久了。他原本打算的是一举攻下毫州城,然后挥师往南,占领颍州府城。但这捻众人口众多,粮食却是问题。
  总蓝旗主韩万峰叫道:“挖地穴?一个小小的毫州城,还挖地穴?真是笑话!”说完,他霍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你们慢慢商量,我们蓝旗直接攻打一番。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攻破了城,城内的银钱和粮食,可都是我蓝旗人马的。”
  蓝旗将领刘永敬、魏蓝等人,都纷纷跟随总蓝旗主韩万峰走出大帐。
  张乐行面色阴郁,无奈之下,只得跟剩下的几旗旗主道:“既然这‘鼻囊子’非要强攻,且不理他。他攻他的,我们派人从四个方向挖地穴,四天内必须挖到城墙下!”
  众人应允下来。
  很快,蓝旗的近五千人马开始攻城,但城中的袁甲三布置得体,防守严密,加上捻军根本没有可靠的攻城器械,唯一能指望上的便是几门土炮,还没开几炮,便炸了膛。
  无奈之下,蓝旗的捻军只能以临时制作的木梯和木棍、绳索靠在城墙往上爬,最原始的攻城,却被城楼上的清军兵勇以石头、沸油和砖块砸死数百人,加上城楼上的鸟枪抬枪不停开火,一战下来,蓝旗已是伤亡上千,却连城楼都没登上去,羞愧难当的总蓝旗主韩万峰,却责怪张乐行不派捻众兄弟上前助战,与张乐行大吵一架,愤愤地率领蓝旗捻军离开毫州城,返回他的蓝旗大本营,毫州曹市集大韩庄去了。
  张乐行长叹一声,捻众始终不能聚集一起,他这个盟主,也只是个松散的称号而已,而他的“大汉永王”,更加只是他的总黄旗捻众叫叫而已。
  正要催众捻众抓紧开挖地穴,忽地两名信使来报,张乐行连忙召集总白旗主龚得树、总红旗主侯士维、总黑旗主苏天福三人前来商议。
  “众位兄弟,再次将诸位请来,是有件紧要事情,要与大家商议!”张乐行将其余人都赶出帐外,只留他们四名总旗主,从怀中掏出份急报,道:“南方的太平圣国已经攻下了满清的北京城,太平圣王已经在紫禁城登基称帝了!”
  龚得树、侯士维、苏天福三人大惊失色,惊叫道:“他们竟然如此迅猛!那满清的狗皇帝呢?”
  “狗皇帝逃出北京城,躲到热河,不过,信使说,狗皇帝病发已经驾崩,如今却是一名出生半个月的小屁孩皇帝!”张乐行有些忧心忡忡,原本前来攻打毫州城的意气风发,全然不见了。
  他不无担心地道:“去年,太平天国曾经向兄弟发来册封文书,我没理会。前两个月,有两个自称是太平圣国的使者,求见兄弟我,让我率领捻众投靠圣国。当时,我连声势浩大的太平天国洪天王都没理会,还管这什么圣王,便没理会他们!想不到如今,对方势力竟然如此之大,竟然一举攻占了满清的京城。”
  他话还没说完,苏天福便道:“盟主,管他什么天王圣王,我们占了这淮北一带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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