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分你一半(银河之上的你)(校对)第110部分在线阅读
陈恩赐:“?????”
“我看看你有多诚意满满。”
陈恩赐:“…………”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竟然明目张胆的要人哄。
正常人听到她那些话,不就被哄好了吗?
比起来的真实目的——哄秦孑,陈恩赐现在更想捶他一顿。
不过谁让她现在有求于他……
陈恩赐顶着秦孑一副“等哄”的表情,绞尽脑汁的在脑海里想了一会儿,说:“秦老师,我给你看张盛世美颜吧?”
秦孑没说话。
陈恩赐从包里翻出小镜子,递到了秦孑面前:“你看,镜子里的脸帅不帅?”
秦孑望着镜中的自己,默了三秒,尬的撇开了头。
靠,夸他帅都不管用?这狗男人也太难哄了吧?
陈恩赐啃着手指,又想了想:“秦老师,要不然下次你喝醉了,我照顾你,无怨无悔的那种。”
秦孑瞥了一眼陈恩赐,还是没说话。
不是吧?还不行?狗男人这是要上天吗?
真心没辙的陈恩赐,直截了当的问:“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看出小姑娘的恼火,秦孑没再继续沉默:“那天为什么喝酒?”
陈恩赐张了张口,没能发出到嘴边的那声“啊”。
他怎么又问回这个问题了?
她不是已经给过他答案了吗?
陈恩赐沉默了一小会儿,就跟没事儿的人似的,语气很轻松的说:“我那天不是说了吗……”
秦孑转头望向了窗外,随着他的动作,一抹黯淡划过了他的眼底。
“就是,想喝了呀……”
陈恩赐话还没说完,秦孑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陈恩赐收住到嘴边的话,隔着车窗,盯着站在路边的秦孑,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以。
秦孑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风衣被他落在了副驾驶座上。
冬季的夜里,温度接近负十度,呼啸的风吹得他头发凌乱无比。
他看着不冷,坐在车里吹着冷风的陈恩赐都替他冷。
两个人这样僵持了一阵儿,陈恩赐败下阵来,她拿起副驾驶座上的风衣,走到秦孑身边:“穿上吧。”
秦孑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风衣,顿了三秒,接了过来,但却没在身上穿的意思。
“穿上吧,别冻病了。”陈恩赐又说了一遍。
秦孑盯着空荡荡的大马路,沉默了下,最后还是将风衣套上了身。
“那个,你别不高兴了,我今天真不是来拱火的,真是来哄你的……”室外真的很冷,陈恩赐刚下车没一会儿,手都冻僵了,她将手插入口袋里,摸到了一颗糖,转念之下,她将那颗糖下一秒掏了出来,递到了秦孑面前:“给你吃颗糖好不好?”
秦孑望着那块奶糖看了会儿,没接,而是像是猜到什么般问:“随身装糖?”
“对啊,这些年一直都随身装着呀。”陈恩赐没觉得哪里不妥,“你别说,关键时刻糖还是可以救命的,我前年拍戏,拖了三个小时没吃饭,头晕腿软的时候,吞了块糖才稳下来的。”
秦孑没吭声,将视线从糖上挪开。
随身装糖还是当初他告诉她的……也是拍戏的时候,因为没能按时吃饭,她低血糖昏迷送进了医院。
从那之后,他在她身边的时候会给她装块糖,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会提醒她揣块糖。
“走吧。”秦孑突然出声,“送你回家。”
陈恩赐“哦”了一声,跟着秦孑回了车上。
她发现多年不见,秦孑这人脾气变得太难捉摸了。
前一秒还跟个冰雕一样,下一秒就没事了。
到了梧桐墅,陈恩赐道完别,刚准备下车,秦孑突然喊住了她:“陈兮。”
陈恩赐收住了推门的动作,扭头望向秦孑。
秦孑对着她的眼睛看了片刻,说:“那天你为什么喝酒?”
怎么又来了?
陈恩赐还没动唇。
秦孑又说了话:“你不想说,可以不用告诉我,别对我撒谎。”
陈恩赐张了张口。
秦孑的声音缓了很多:“等你有天想说了,我随时可以听。”
第186章
糖糍粑粑
秦孑的声音缓了很多:“等你有天想说了,我随时可以听。”
……但别跟五年前一样,总用一眼就能看穿的那些骗人的话来敷衍我。
秦孑这么一句话说的平平静静,但听得陈恩赐心头猛地一跳。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下车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跟秦孑道别,总之等她清醒过来时,她已经回到了温暖的家中,坐在沙发上,正愣愣的盯着正对面黑着屏幕的电视机看。
秦孑这是早在她醉酒的那天,就已经知道她发生某些什么不愉快的事?
这几天,他之所以晾着她,并非是因为她喝酒、也并非是因为她旷课,而是因为她对他撒了谎?
等你有天想说了,我随时可以听……
好像很多年前,他也跟她说过类似的话。
是他和她在一起的第二天,他送她去剧组,快到横店时,他忽然问她,平安夜那天是谁打的她。
她没想到他会那么问,愣了一会儿,才胡诌了个借口,掩盖过去了。
她找的那个借口是什么来着?她没记错的话,好像说的是拍戏的时候,为了演的逼真,真的动手,对方下手没收住力气,才肿了脸。
她的谎言维持了不过半个小时,在他送她回到剧组酒店房间,翻看了她的剧本后,就被戳穿了。
当时气氛真的很尴尬,他应该很不高兴的,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又问了她一遍,陈青云的那一巴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知道怎么回,说陈青云逼她回去嫁给他,好换取那几个亿的项目,还是说她从不受陈青云待见,随便顶了两句嘴就被给了一巴掌,还把她在高速路上赶下了车,扬言和她断绝关系?
就算是这些说词都没毛病,可她并不想让他知道陈青云的情况,亦或者说这些年来,她从未想过让任何人知道她家里的情况。
总之到最后她也没说,他挺生气的走了。
她先撒的谎,有点理亏,化妆时给他发了条消息,让他回去的路上开车慢点。
他没回她。
她估算着时间,在他快到上海时,有给她发了一条消息,问他到了没。
后来她被导演喊去拍戏了,那一拍就是三个小时。
等她再拿到手机,他回了她消息。
第一条是两个小时四十分钟之前发的:“刚到。”
后面的两条是隔了两个小时后发的:“我以后不会再问你不想说的事了。”
“等你有天想说了,我随时可以听。”
那件事就此过了,他真的从此以后再也没让她为难过,而她直到最后和他分开,她也没想说过,他也没能随时听过。
…
陈恩赐那晚有点失眠,早上不到七点钟,她就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