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天行盗(校对)第18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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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飞道:“里面躺着的该不是什么怪物吧?”
  罗猎没说话,脑海中却不由得浮现出在九幽秘境冰棺内的那个红衣少女,西夏国的公主,历经八百余年仍然栩栩如生,那具女尸已经被颜天心带往甘边宁夏,用意是让她魂归故土,了却孤魂数百年的幽怨。
  白云飞又道:“只怕是白骨一堆了。”
  罗猎攀上石棺,右掌落在正面的武士浮雕之上,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悸,他慌忙将手掌从冰冷的石棺上移开,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再次将手掌贴了上去。
  白云飞来到了石棺的另外一端,他同样通过触摸的方式来感受石棺内的动静,虽然白云飞从不信邪,可今天自从进入地宫之后,所经历的一切已经颠覆了他过去的认知。
  罗猎掌心传来冰冷坚硬的感觉,隐藏于水银池内的石棺因为隔绝空气,所以并没有留下太多岁月的痕迹,从外表上看石棺很新,仍然保持着最初完工时候的模样,罗猎闭上双目,屏除心中杂念,他并没有从石棺内察觉到任何的生命力,甚至在他们的周边,在水银洞内,除了他和白云飞再没有其他生命体的存在。
  罗猎睁开双目仔细观察了一下棺盖的缝隙部分,棺盖和棺体之间用一种类似于腊的物质封闭,抽出飞刀想要插入缝隙,轻薄的锋刃都无法自如插入其中,可见做工之精密。
  两人围绕石棺周边仔细查找,在石棺近顶部的边缘发现了一个豁口,这豁口足以插入一根撬棍,罗猎从外观判断这具石棺当初应当被人打开过,这豁口应当是人为破坏的痕迹,罗猎取出随身携带的撬棍,尖端从豁口插入,双膀用力将棺盖翘起,白云飞抓住棺盖边缘帮忙向一旁推开。因为石棺的位置较高,两人不好发力,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方才将棺盖推开,他们生怕棺盖直接砸到地面触动机关,两人合力抬起棺盖,将棺盖槊到一旁。
  石棺里面并没有任何的机关暗器,躺着一具白森森的骷髅,骷髅身穿黄金铠甲,头戴金盔,双手合拢在胸前,和棺盖上浮雕武士保持着几乎相同的姿势,只不过他的手中并没有握持任何的兵器。死者的身躯大半淹没在金币之中,陪葬的金币几乎占据了石棺的一半。
  白云飞也留意到了这一点,心中猜测很可能是有人将死者手中的宝剑盗走。虽然棺椁中宝物不少,可是并没有白云飞想要寻找的保险柜,他心中难免有些失望,平心而论,他不想继续在这个诡异的地下世界呆下去,潜在的意愿很想尽快离开这里。
  罗猎的一只脚已经踏入了石棺,他的内心中似乎听到了某种声音的呼唤,他要一探究竟。
  陆威霖换气之后再次来到水银洞前,居高临下观察下方的情况,因为隔着一段距离,他并不能看清石棺内的细节。就在他努力观察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后有异,转身望去,却见钻地鼠歪着头站在自己的身后,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怪异地望着自己。
  陆威霖因为担心吸入水银蒸汽所以并未开口发问,可一种不祥的感觉却涌现心头。钻地鼠脚步踉跄地向他走了过来,陆威霖向后退去,他对危险有着极其敏锐的感觉。
  钻地鼠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怪叫,然后张开双臂向陆威霖扑了上来,陆威霖一把抓住他的双臂试图将他从身边推开,钻地鼠状如疯魔,张开嘴巴,牙缝中鲜血淋漓,白森森的牙齿试图撕咬陆威霖的咽喉。
  陆威霖抬脚抵住钻地鼠的小腹,让他无法得逞,然后用尽全力将钻地鼠从身边蹬了出去,钻地鼠摔倒在了地上,很快又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从地上爬了起来,先是屁股撅起,下颌贴地,抬起头仰视陆威霖,喉头发出古怪至极的笑声。
  陆威霖此时已经感到窒息,他想要出去换气却被钻地鼠挡住去路。钻地鼠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再度向陆威霖发动攻击。
  陆威霖不知他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危急之中扬起枪托狠狠砸在钻地鼠的面门上,钻地鼠的脑袋因陆威霖的这次重击而转向一边,不过他似乎丧失了痛感,仍然不惜代价地向陆威霖逼近。
  陆威霖在击中钻地鼠之后试图从他身边的缝隙逃离,先到外面换气再考虑如何应付眼前的局面。不曾想钻地鼠飞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左腿,然后张开嘴巴试图在他的小腿上狠狠咬上一口。
  陆威霖不清楚这厮到底是不是因为被硕鼠咬中方才发生这样的变化,看到钻地鼠又要咬自己,情急之中抬起右脚狠狠踹在钻地鼠的面门上,钻地鼠被他踹得头颅向后仰起,却仍然不肯放松陆威霖。
  陆威霖已经无法强撑下去,举起手枪瞄准了钻地鼠的右肩射击。
  钻地鼠中枪之后,手臂稍稍放松,陆威霖挣脱之后,迅速向洞口逃去。来到空气清新之处,用力呼吸了几口空气,窒息的感觉方才消失。而此时钻地鼠又追踪而至,受伤的肩头流出的全都是黑色的血液,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嘴巴一张一合,看来已经神志不清。
  陆威霖怒吼道:“给我站住,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他的威胁对钻地鼠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钻地鼠仍然一步步向他走了过来,陆威霖没奈何举起手枪射中钻地鼠的右腿,钻地鼠右腿一屈,然后拖着受伤的右腿一瘸一拐向陆威霖靠近。
  陆威霖还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之场景,他再次射中钻地鼠的左腿,钻地鼠双腿受伤却仍然没有倒地,拖着两条受伤的腿仍然继续向前。
第一百六十七章【死不死】(上)
  陆威霖抽出背后的兵工铲,瞄准了钻地鼠的脑袋猛地拍了过去,将钻地鼠打得四仰八叉摔倒在了地上,他本以为这次的重击可以让钻地鼠彻底丧失战斗力,没想到钻地鼠这次依然强悍地爬了起来。
  陆威霖已经不再犹豫,他瞄准钻地鼠的胸口连续射击,三颗子弹陆续击中了钻地鼠的胸膛,钻地鼠仍然没被击倒,他似乎已经完全丧失了痛觉。陆威霖望着宛如丧尸般向自己靠近的钻地鼠,枪口向上微微扬起,呯!子弹射出了枪膛,这一枪瞄准了钻地鼠的脑袋,一枪爆头。
  钻地鼠扑倒在了地上,脑浆和黑色的血液崩了一地。
  陆威霖皱了皱眉头,他担心钻地鼠仍未死绝,照着死尸的头上又是一枪,这倒不是因为他手段残忍,而是钻地鼠刚才的疯狂表现让他大惊失色,他有七成的把握,钻地鼠是因为被那群硕鼠咬中之后发生的变异,如果被钻地鼠咬中,恐怕自己也会变成这幅模样。
  罗猎和白云飞自然听得到上方传来的枪声,两人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向上望去,没过多久,就看到陆威霖的头弹了出来,他向下面的两人做了个手势,表示上面一切如常。
  白云飞的内心开始变得不安起来,他并不知上方的状况,猜测应当是陆威霖利用机会干掉了钻地鼠,现在局势明显对自己不利了,罗猎和陆威霖显然是一伙的,灰熊死了,钻地鼠如果也被他们除掉,那么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不是自己?
  罗猎并没有停顿太久,他搜索着石棺内部,从堆积的金币中摸到了一个硬物,罗猎小心将那硬物取了出来,借着灯光望去,掌心中的那颗东西却是一颗硕大的红宝石。
  白云飞也见惯了珍宝,可是像罗猎手中这么大的红宝石还从未见过,一看就知道这颗宝石价值连城。其实何止这颗宝石,这石棺中的金币乃至死者身上的铠甲全都是价值不菲的宝物,不知这死者到底是什么人物能够得到如此厚葬?他提醒罗猎道:“不如先将金币清理干净。”
  白云飞和罗猎都不是贪财之人,他们今日前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寻找财宝,想要将石棺内仔仔细细搜查一遍最好将金币先清理出去。
  罗猎点了点头,两人直接将金币向外面扔了出去,扔出去的金币沿着漏斗形的黄金雕版滚落下去,进入最底部的孔洞。
  不一会儿功夫,石棺内的骸骨已经完全暴露出来,可以清晰看到骸骨的双手呈握持状,白云飞道:“奇怪,为何只是盗走了宝剑?”产生这样的疑问其实再正常不过,毕竟石棺内宝物众多,别的不说单单是罗猎找到的这颗红宝石其价值也应当远超宝剑,为何盗贼单单盗走了那柄宝剑?明显是丢了西瓜拣芝麻的行径。
  随着金币的清空,石棺底部渐渐暴露出来,上面刻着一行行的英文字,两人合力将骸骨侧起,罗猎方才得以看到这行文字的全貌,这铭刻在石棺内的文字应当是墓志铭,上面书写了死者的生平,通常这样的文字大都格式相同,无非是介绍死者的生辰忌日,又或是死者的生平事迹云云,当然许多墓志铭中还会介绍死者的家族。
  这在西方极为常见,他们还会将死者的家族荣誉铭刻其上,这名死者也不例外。从有限的信息中罗猎却有了一个极其重要的发现,这位早已死去多年的炼金师竟然是西方中世纪最伟大的魔法师梅林家族的后人,梅林是英格兰传说中的王亚瑟王的导师和挚友,是精灵和人类的混血,后来因为单恋女猎人薇薇安,而被薇薇安利用他所传授的魔法所害。
  罗猎一直认为梅林和亚瑟王如同中华传说中的人物一样,史料并不可考,其真实性有待商榷,没想到在圆明园下的地宫之中竟然躺着一具大魔法师梅林后代子孙的骸骨。
  墓志铭的记录中还提到了陪葬在梅洛身边的一柄亚瑟王权杖,罗猎此时方才想起他们在雍正神像旁边捡到的那根权杖,再看了看手中的红宝石,应当正是权杖顶部失落的那颗。
  至于权杖的真正作用里面并未提及,根据罗猎所掌握到的知识来推测,如果这柄权杖当真来自于亚瑟王应当是王权和威严的一种象征,并无其他的实用意义,可根据他的了解,亚瑟王生命中最能代表他权力的应当是那柄石中剑,也就是常说的王者之剑,至于权杖却并未流传于世,很少有人知道亚瑟王还有一根权杖。
  罗猎将石棺仔仔细细搜索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保险柜。
  白云飞那边也是毫无收获,手中捻起一枚金币,翻来覆去看了看金币上方的头像,他对列国钱币并无研究,最多也就是欣赏一下上方的图案,从中读取不到太多的信息。
  罗猎指了指上方,表示要离开这里,白云飞点了点头,自从进入地洞之后他就变得了无头绪,对罗猎的意见只能选择遵从。
  两人回到上面,看到钻地鼠已经惨死当场,而且身中数枪,虽然都明白是陆威霖下手,可彼此的想法却全然不同。白云飞认为陆威霖是趁机铲除钻地鼠,从而获得人数上的优势。罗猎却不这么看,从刚才听到的数次枪声就能够猜到陆威霖应该是先行警告,最后应当在无可选择的情况下才选择将钻地鼠爆头。以陆威霖冷酷的性格,他若是想杀人,绝不会浪费那么多颗子弹。
  白云飞来到钻地鼠的尸体前,唇角露出一丝冷笑道:“好枪法!好手段!”
  陆威霖也懒得解释。
  罗猎留意到钻地鼠流出的血液全都变成了黑色,这明显有违常理,他正准备提醒白云飞这一点的时候,已经被认为死亡的钻地鼠却突然动了起来,伸出双手一把将距离他最近的白云飞双腿抱住。
  白云飞吃惊不小,要知道钻地鼠已经被爆头,心口也中枪,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还活着。然而事实摆在眼前,钻地鼠竟然从地上坐起,血淋淋的头颅扑向白云飞,白森森的牙齿意图撕咬白云飞的大腿,白云飞武功虽高可是这种变化却压根不在他的预料之内,这么近的距离他想要躲避也已经来不及了。
  罗猎也没有料到,唯有陆威霖始终没有放松对钻地鼠的警惕,毕竟三人之中只有他目睹了钻地鼠发疯的全过程。陆威霖扬起手中的兵工铲伸了出去,正挡在钻地鼠的面门前,钻地鼠这一口没有咬在白云飞的身上,门牙碰在兵工铲上发出瘆人的声响。
  白云飞躲过一劫,迅速反应了过来,从腰间抽出一柄弯刀,手起刀落将钻地鼠的右臂齐根斩断,这才得以摆脱钻地鼠的纠缠,钻地鼠的右臂虽然断了却仍然黏在白云飞的身上,白云飞用弯刀将断臂拨开,只见自己的身上也沾满了黑色污血。
  钻地鼠仅剩的左臂仍然向周围乱抓,陆威霖扬起兵工铲照着他的颈部狠狠横削过去,兵工铲边缘锐利如刀,这一击将钻地鼠的颈部切断,仅剩一点点皮肉连接他的头颅和身体,断裂处不停冒着污血,钻地鼠的脑袋犹自倒挂在脖子上,他的身体仍然未倒,左手向四周胡乱抓挠着。
  目睹眼前场景,三人全都感到恶心之极。罗猎挥手示意他们退离这里,白云飞走到洞口仍然忍不住向身后望去,只见钻地鼠的尸体仍然在哪里挣扎蠕动。
  三人回到平地之上,望着周围一个个黑黢黢的洞窟,心中已经没有了逐一探察的打算。陆威霖此时方才将刚才遭遇的状况向两人简单说了一遍,白云飞也明白自己误会了他。
  罗猎望着不远处四处横飞的硕鼠尸体,低声道:“这些大老鼠的身上应该携带某种病菌,钻地鼠被咬后才变成了这幅模样。”
  白云飞点了点头道:“只是他因何身中数枪不死?”
  罗猎道:“或许已经死了。”
  陆威霖道:“你是说他变成了僵尸?”
  罗猎眯起双目,在过去他是不相信僵尸的说法的,然而事实胜于雄辩,亲眼见证钻地鼠的变化之后,让他也相信了这种可能,钻地鼠的异变更像是西方传说中的丧尸,兴许钻地鼠真的没有死去,因为被硕鼠撕咬而感染了病毒,这种病毒让他的生命力变得极其顽强。
  雍正皇帝当年为了寻求长生不老,秘密在圆明园的地下设立了这座百炼窟,兴许当年张太虚那帮道人已经炼成了一些丹药,而这些丹药被地下的生物误服,从而让它们的身体出现变异,获得了惊人的生命力。
  陆威霖和白云飞都望着罗猎,无论他们承认与否,在这个未知的地下世界只能听从罗猎的指引。白云飞从罗猎迷惘的目光中看出,罗猎此时也似乎迷失了方向。
第一百六十七章【死不死】(下)
  罗猎之所以再次进入地宫,归根结底还是源于和兰喜妹之间的合作,兰喜妹的条件打动了他,而兰喜妹提供的资料中似乎将所有的秘密都指向了百炼窟,罗猎本以为在百炼窟内能够发现那个保险柜,现在看来只是自己的美好愿景罢了。兴许兰喜妹也不清楚百炼窟内部到底有什么?而她也并不在意百炼窟内的东西,她的目标是复仇,只要将那些仇人成功引到这里,实施她的复仇大计,对她而言就已经成功了。
  罗猎抬头望着高耸于面前的雍正神像,在这座巨大神像的面前难免会让人的内心产生出自身渺小的感觉。雍正为何要在这里修建神像?周围星罗棋布的炼丹窟和这座神像之间又有什么潜在的联系?他们已经找到了水银洞,找到了那颗于权杖上失落的红宝石,这些东西又有什么潜在的意义?
  罗猎观察这座高高在上的神像时,洞窟的某处一双深邃的眼睛也在静静观察着他们,穆三寿宛如一只老猫一样躬身藏在神像西北方的洞窟内,黑暗将他巧妙地隐藏了起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穆三寿虽然说动了白云飞,可是他却并不信任白云飞,确切地说,除了自己,穆三寿从未信任过任何人。他纵横了大半生,什么样的人没有领教过,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从白云飞的双眼深处,他看到了欲望。
  一个拥有超强欲望的人容易被人打动,却很难忠于自己的承诺,白云飞和自己应当是同一种人,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穆三寿握紧手中的烟杆儿,小楠竹温润的质感就像抚摸一位美貌少女的躯体,已经记不得什么时候了,这烟杆儿他从不离身。每天都通过这烟杆儿抽吸着让他迷醉的烟草味道,穆三寿甚至认为这烟杆儿也因为他的呼吸和抚摸已经拥有了生命。
  穆三寿并未亲眼目睹钻地鼠的死亡,可是他从下方三人的举动已经猜到了,他刚才来的路上看到了灰熊的尸体,想必钻地鼠此时也已经遭到噩运,两名得力手下的死并未让穆三寿感到心疼,他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失落感觉都没有,为何要失落?只要他得到那只被藏起来的保险柜,只要他得到其中张太虚的秘密,他就可以返老还童,没有他这大半生的沧桑经历,是不会真正懂得时间和生命的宝贵。
  穆三寿习惯性地端起了烟杆儿,将和田玉的烟嘴儿噙在嘴里,却没有抽一口的打算,下面的三个年轻人都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烟味儿兴许就会被他们察觉到。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要保持灵敏的嗅觉,不可以让烟草味干扰到自己,他之所以能够准确追踪到了这里,全都要仰仗他灵敏的嗅觉。
  穆三寿眯起的双目,狐狸般狡黠的目光中隐隐透出一丝得意,论到追踪之术,天下间只怕没有人能够超过自己。想要成为笑到最后的那只黄雀,就必须要沉得住气,就必须要耐得住寂寞。
  穆三寿以为自己是黄雀,可他却没有料到,黄雀的背后还可能会有苍鹰的,这个世上没有谁能够保证自己笑到最后。
  站得高看得远,想要纵览全局就必须站在一定的高度之上,雍正神像的头顶埋伏着一群人,福山宇治两道银色的浓眉凝结在一起,他并没有刻意掩饰此刻凝重的心情。
  兰喜妹通过望远镜观察着下方的状况,罗猎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望远镜将罗猎英俊的面孔拉到了近前,似乎他的声音和气息就在耳边,兰喜妹内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暖意,此刻她感觉到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并不孤独,虽然罗猎的动机和自己并不相同,但至少现在他和自己是站在同一立场上的,他会帮助自己。
  兰喜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不该产生这样的想法,她不该产生这种依赖别人的想法,无论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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