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游戏满级后(校对)第26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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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成为了百家城的城主并不意味着便拥有了百家城,充其量也只是一个管事的。虽说,每一届的城主都是极其优秀的管理人才,但其所作的任何关乎到百家城的决定都要经过七大家族的语堂,有七大家族共同决定,小事由小的管事人决定,大事便由大的管事人决定。
  虽然明面上说了,任何人都有资格成为城主,但是历任城主基本上都出自于七大家族,还未出现过由外人担任城主的情况。无可厚非,这其间或多或少有着一些潜性的规则,也有着一些人批判说着七大家族身为儒学世家,打着“开明、信义”的旗号,却在这档子事里做手脚,但那样的事最终都不了了之了。而事实上,即便历任城主都出自七大家族,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七大家族是真的出人才,这家这代人凋敝,还有其他家。
  久而久之的,大家都默认了,城主便应当由七大家族的人来担任。
  这一任的城主来自范家,名叫范经义。范经义是上一代的范家代表人物,但是退居二线后,并未选择同代的其他代表人物一样,去求仙问道搞大学问,而是进了语堂,成为了一名为百家城发光发热的存在。在那不久的大选后,他成为了新一任的城主。原本大家对他抱有的期待都是读书问道,奉献家族,实现自己,却不想他会加入语堂做城主。
  百家城城主这个名头听上去虽然不得了,但实际上,各大家族里真正居于第一梯队的人物都对此不感冒,于他们而言,城主这个位置就是束缚自己的枷锁,哪里有行遍天下,追求自己的大道机缘重要。
  没人知道范经义在想什么。但是他的行动让几大家族中的一些人不禁去猜想,下一任的城主会不会也是来自这一代的代表人物呢?他们几乎每一个人都决定,如果是的话,必定会是第五鸢尾。若要说理由,那便是没有理由,就单纯地决定这一代里只有第五鸢尾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反正,百家城历史上又不是没有过女性城主,这么认为也没什么牵强的。
  自百家城开始忙碌起来时,城主府也一同忙碌起来。不少外来的势力或者个人到百家城后,基于基本的礼仪,都赶着到城主府去拜访。其实,像先前曲红绡这种,直接忽略掉了城主府,只拜访七大家族的情况,算是一种失礼。不过,没有人会与她计较什么,也没有资格跟她计较,她甚至可以什么人都不摆放,也不会引来任何不满。
  最开始的几天,到城主府去拜访的还只是一些不大不小的势力,有着城主之下的外交机构应付便是了,但是到了这两天,来拜访的几乎都是一些在整个天下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城主范经义就不得不出面了。
  大多数人来这里都只是打个招呼,毕竟他们也清楚,城主府并不是百家城真正集权的地方,在整个神秀湖范围内就更不用提了。
  这天夜里,范经义在府中书房看着自己文书整理的清单。上面记录的都是值得去关注的来到神秀湖的人和势力。
  夜光石的光莹莹在一旁,散发一些暖意。窗外的风雪很大,每天到了夜里,风雪便会大上许多。范经义坐在书案前,认真地看着一摞摞厚厚的纸张,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符。他紧皱着眉头,眼角带着深深的疲惫,但即便如此,眼神却还是囧囧清明。文书站在他身后一旁,随时准备着回答问题。
  “陈文书,这重笔就是特别关注的势力人物吗?”
  陈文书名陈思瀚,来自陈家。“是的,城主大人。这些白面纸上的重笔符号是不曾拜访你但需要着重关注的,至于拜访你的,在旁边那琼纸上。”
  范经义听此,便直接将手中的白面纸搁置在一旁,拿起旁边的琼纸,一眼望去,便是名声赫赫的人物。而在这两天里,他与这些人物有过一次甚至多次的言语交锋。
  墨家拔剑长老云经纶,墨家青铜树二楼执事符锦;
  阴阳家观星崖第一星守顾寒沅,阴阳家东皇宫第一司守东方珂,阴阳家丕寽门第一相臣南承司,阴阳家缚罗殿第一周命许楼苇;
  看到这儿,范经义顿了一下,然后问道:“阴阳家忝殿的人呢?”
  “城主大人,你忘了吗,忝殿在几个月前就已经被阴阳家合并到其他派系了。”
  范经义一拍脑门,揉了揉太阳穴,“记性不好啊,这事都给忘了。”
  “城主大人先歇息一下吧,这两天会客太多了。”
  范经义摇头。他继着忝殿的话说:“除了老祖没了以外,大概不会有什么事能让一个派系被合并吧。”
  “反正,坊间传闻是那样的,忝殿老祖没了。”
  范经义呼了口气,继续看向琼纸。
  兵家不倒山山主诸文栋,兵家百兵楼楼主曲沭;
  纵横家春秋门门主墨清河、天算石修竹,纵横家鬼谷传人家川;
  “鬼谷传人……”范经义脑海里浮现起今早的画面。今早的时候,鬼谷传人便来此拜访了他。刚知道他要来拜访的时候,范经义惊讶了许久,毕竟鬼谷传人已是一千多年未出世了,如今在这个当儿出世,其心可想。想到此,他不禁皱深了眉头,将“家川”这个名字念了几遍。几遍过后,他才继续看下去。
  名家名望楼楼主公孙周成,名家坚白湖首论人尹兼学;
  杂家圣人吕繁;
  小说家文笀;
  医家圣人秦越……
  将这各大学派的区分明确后,范经义便将目光投向之下,也就是独立于各大学派的势力。
  中州剑门第二剑主古正初、第三剑主裘玉;
  中州浮生宫大长老詹秋芸、二长老俞隆;
  中州龙象门大长老霍星文、刑令司长老温天和;
  北原雪川牧群人惠人氏、节令人霜星;
  南疆相生原域域主达目坷冄;
  东土洛神宫神官付笑笑、影人寒鸦;
  东土墨海四大剑宗宗主尉迟善、袁忻、张丈九、武元。
  一连十六个人名摆在上面,这便是已经到这神秀湖,并且拜访过范进文需要重视的人物。
  范经义叹气,“唉,若是是上一个千年,这些人哪里会到这神秀湖来哦。”
  “这次到底是有些不同。”
  “他们硬是要把天下搞得个天昏地暗才作数啊。”
  “城主大人……”
  上面的基本上每一个人都是范进文的前辈、前前前辈……级别的人物,若是没有这百家城城主的名头。在平时,他们见着他正眼都不会瞧。
  而这几天里所接待过的人物远远不止这些,这只是主流学派以及大的独立势力,还有着国家、家族、联盟、种群等等许多。
  将学派和独立势力的看了一遍后,范经义这才回想起什么,问道:“上殷学宫的人还没有来吗?”
  陈思瀚说:“听说他们不会来。佛家各大佛国、庙宇也是,不参与这次大潮。”
  上殷学宫的人不来倒是令范经义有些吃惊。上殷所行之事所奉道义同儒家差不多,但是它对外宣称又是独立的门派势力。以势力之身,行学派之事,正是如此,让上殷在许多人看来比较矛盾。范经义本以为,上殷会借这次大潮,在天下大势中得助,脱去势力的名头,成为一个学派,但结果他们没有人来。
  范经义略思片刻后,没有细致考究。再往下看,便是中州应、吕两大皇朝,大玄、大成、大阜、大里、大渠五大王朝,东土大周王朝的使节团兼奉命执令人了。来拜访的基本都是使节团,专职外交的人,所以范经义只是略看一眼,便没多关注。他心里其实清楚,这些国家真正的起事的人并不会来城主府拜访自己,各自都在暗处隐藏着。独立势力之间没有多大的利益瓜葛,所以不须遮掩,但是这些国家则有着利益瓜葛,未到关键时刻,都不会暴露底牌。
  北原只有部落,没有国家,至于南疆倒是有一娑婆皇朝,但那是佛国,不参与到神秀湖大潮一事。至于西域,那是妖族的天下。
  再往下,就是一些性质特殊的势力了,诸如商行、工程司这些。而这些里,范经义个人觉得,值得关注的也就只有朝天商行的老大九重楼了,而且是格外关注。朝天商行是中立势力,但是九重楼这个人给范经义的感觉很怪,总觉得不太正经,但又说不明白哪里不正经。念此,他不禁提笔沾墨将这个名字圈起来。
  之后的大家族、联盟以及一些散修之类的范经义只是略看一眼,便未多想。
  将这场琼纸上的势力人名看了个遍后,他取来白纸,准备在其上抒写自己的看法,正准备下笔,他抬头问:“有没有没有来拜访,值得关注的人?”
  陈思瀚想了想,然后说:“散修的话,值得关注的都来拜访了。道家三大圣地未有醒动,乍一看似乎只有驼铃山的曲红绡来了,但是据督命司的人观察,有一道气息格外浓厚的道家之人在百家城中,暂未确定身份。还有便是,守林人的人出现了,目前只观察到两人,都是属年轻一代的,并未观察到大能层次的人。除这些之外,目前没有其他未知之人。”
  “道家……守林人。都是两个不好处理的存在啊。”
  沉思片刻后,范经义低声道:“研墨。”说完,便提笔长书。
  这样,一直到天际渐白,风雪变缓后,才停笔。书案上,洋洋洒洒数十张纸,写满了字符。
  范经义将自己对琼纸上的人的分析与看法全部表达出来,撰写在纸上。
  停笔后,他长呼一口气,然后说:“将这些交于语堂,让他们陈出计划同七大家族几位家主看。”
  “是。”
  陈思瀚应下吩咐,带着这小书般厚的数十张纸出了门。
  范经义在窗前看风雪看了一会儿后,披上雪披也出门了,他要去找自家老祖,问他一些事。
第三百章
请老祖睁眼
  范仲。
  范家的老祖宗,与莫长安不同,他属于那种深入简出的人,常年不露面,这里的常年可不是什么几年十几几十年,是动辄数百,甚至上千的常年。在这座天下,于修仙者而言,普遍来说,一百年才算是一代,据法家的人统计,自天元纪以来,凡人平均十九岁生育一代子嗣,而修仙者平均九十八岁生育一代。
  九十八岁一代,凑个整,便是一百年一代了。这还是因为筑基、金丹、元婴三者占据了修仙者的九成以上,所以才会是一百年一代,更往上寿命长上不少,许多人都是几百岁,甚至上千岁才生育子嗣,更有甚者几千岁都不曾生育。越是修炼得深,越是道法悟得通彻,传承血脉便越是一件难事。也还有那种一百岁生育一人,一千岁又生育一人,几千岁再生育的,所以经常都会有小孩子叫一个老头子兄长之类的事情。这在修仙界并不奇怪。
  而在范家当中,最近的七八代人似乎都没有见到过老祖宗了。像别的家族,百年大祭的时候,一般都能看到老祖宗,但是范家嘛,已经缺席范家的大祭八次了。几百上千年不曾出现,百家城里的许多人都几乎将范家这位老祖宗淡忘,毕竟大多数人都活不过千年。
  而范经义,此刻便是要去找老祖宗范仲。
  从城主府出去,他并未带上任何随行的人,披上大雪披,带着蓑草和毛竹做的斗笠,外面再添一件蓑衣。
  配一把鱼竿,他便像是一个渔民,兴乘而出;配一把细剑,便是那江湖中的浪荡剑客,一抹潇洒在其间;配上一把短刀,就更像是某个神秘组织中的带刀客。百家城中千般人,千人有千面,而他独一人,便有千面。
  他从人群中经过,除了肩头的雪,不沾染任何纷扰;从长满苇草的湖边小道经过,除了肩头的雪,不沾染任何细芒;乘一叶扁舟,从寒气森森的湖上经过,除了肩头的雪,不带起任何波澜;
  从一片迷雾中经过,他拂去肩头的雪。
  扁舟不知进了何处,未曾在湖面上留下涟漪,走进的那迷雾也不知通往何处。
  当他摘下斗笠,向前望去时,是连绵起伏的山,没有一花一草的山,没有任何生机的山,黑黢黢的摆在那里,像是造物主随手扔下的废弃的马蹄铁。他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罗盘,循着上面指针所指的方向,朝那座黑色的死山前进。
  这座黑色死山像是很热的地方,他走了一小段路便开始流汗,一流汗便要停下来歇息一会儿。
  就这样,走走停停,直到走得大汗淋漓,面色苍白,眼神恍惚了,他才在一个山洞前停了下来。沉默片刻后,他一步迈了进去,顿时感觉神情气爽,再没有了那种被人压在身上掐喉咙的感觉。
  停歇下来后,他朝山洞里面望去。
  山洞并不大,甚至说很小,一览无遗,像是南疆大巫山居民进行崖葬时在悬崖上挖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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