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做昏君(校对)第6部分在线阅读
昏君他不香吗?
回想历史,整个明朝曾有无数次的太监专权:汪直、刘瑾、魏忠贤等。可无论他们如何嚣张跋扈、迫害反对者,对于他们的主子——皇帝,却是忠心地很。
当然了,政治斗争本就是残酷的很,这不关太监的事情,不是太监,难道就不狠了?就不下杀手了?
过分的强调太监的身份,无非是想说太监是阉人,他们就不配,不攻击政策,直接玩人生攻击。在朱由校看来,这么干不但十分的没品,而且是十分的手段低劣。反正在朱由校看来,东林党干的那些事,也没有高尚到哪里去。
轻轻地舒了口气,将脑海中纷乱的思绪压了压,朱由校不禁叹了口气。此时的大明江山虽然还没有经过魏忠贤的祸害,可也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希望辽东能够稳住啊!”朱由校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辽东上面,一旦辽东稳不住,那就是大麻烦,“希望熊廷弼来得及。”
如果像历史上一样,辽东继续走老路,先是丢了辽阳,然后丢了沈阳,最后丢了广宁,那后金想不做大都难了。向东可以打朝鲜为后勤,向西可以打蒙古,收服蒙古诸部,同时将战线拉长,从动到西这么长的战线,怎么打?
大明不要说进攻了,想要守住如此漫长边境线都很困难,所以辽东不能丢。
如果沈阳和辽阳还在,努尔哈赤是绝对不敢向西或者向东进军的,因为一旦他向西进军或者向东进军,他的后路就会被抄了,所以努尔哈赤只能在辽东和明军纠缠。甚至在历史上沈阳辽阳都丢了,东江总兵毛文龙依旧对辽阳和沈阳虎视眈眈。
毛文龙的毛病非常的多,占居的东江,形势虽然足以牵制后金,但他本人谋略有限,每年浪费的军饷无法计算,并且只顾征招商贾,贩卖禁物,名义上在援助朝鲜,实际上是妄出边塞,没有军事的时候就以变卖人参、布匹为职事,有战争,也很少得到过他的功用。
朱由校对这一点却很理解,因为毛文龙不容易,在皮岛那个地方,出产有限,不做点生意哪来的钱养军队?
至于说毛文龙冒领军饷,几万人的队伍要二十万的军饷,这是毛文龙的问题?贰拾万人的军饷给了,最后到毛文龙手里面能剩下几万人的就不错了,甚至连几万人的军饷都不剩不下。银子从户部拨付,还没出京城就没了三成,这是漂没。
一路走,一路扒皮,到了辽东能剩下多少?这个锅给了毛文龙,钱被谁拿去了?反正钱都是毛文龙贪污了。
后世有一个段子,银行被抢了,劫匪抢走了三百万,但是到了报损失的时候就是三个亿,全都是劫匪干的。劫匪欲哭无泪,毛文龙也是如此,别说毛文龙,戚继光如何?张居正支持戚继光,但是贪污依旧组织不了,戚继光几万人也是二十万的编制拿钱。
这种事情在明末不要太正常,几十万人大败亏输,事实上真的有那么多人?这里面还不算吃空饷和缺额的。
朱由校轻叹了一口气,如果辽阳沈阳不丢,那么自己就能缓一口气了,当然了,皮岛还是要搞一下的。到时候大军可以坐船顺着鸭绿江而上,直接袭扰后金的腹地和后方,让他们想要打沈阳和辽阳都不敢全力。只是这个领军的人要好好选一选了。
如果辽东稳不住,那么自己就只能另想办法,但是朱由校是绝对不会在战和守之间摇摆不定的,并且朱由校也更倾向守,守个十年八年的,到时候自己就能做好些事情了。
伸手将桌子上的书册拿起来翻看了一会儿,朱由校发现自己还是看不进去,心思全都在辽东上。
朱由校现在琢磨的是怎么能做点什么,将希望全都寄托在熊廷弼的身上,可是如果来不及呢?自己能不能做点什么呢?
只不过如今他在京城,琢磨来琢磨去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派兵过去肯定不行,这个年代调兵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钱粮,需要安排,而且远水解不了近渴。
派点钱过去?好像也不合适,运过去需要时间,等到钱运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要不再派遣几个能人过去?可是一时之间去哪里找人呢?辽东的情况很纷杂,去了一个新人未见得是好事情。
琢磨来琢磨去朱由校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最后只能颓然的叹气,即便是做昏君也有一种无力感。
第十章
你家老爷要去辽东了
朱由校在大殿里来回踱着步,将事情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立刻回头对陈洪道:“你过来!”
陈洪自然是不敢怠慢,连忙躬身道:“皇爷,奴婢在!”
上下打量了一番陈洪,朱由校开口说道:“内阁那边拟旨之后,你带着人去一趟熊廷弼的老家宣旨。到时候将这份题本给熊廷弼,让他看一看。”说着朱由校将袁应泰的题本给了陈洪,朱由校相信熊廷弼只要一看这份题本就明白了。
这份题本原本交给其他人去就可以了,可是朱由校不放心,能让他也放心的也就是陈洪这样的贴身太监了。
“是,皇爷,奴婢一定快马加鞭的赶过去。”陈洪连忙答应了一声,面容也很严肃。
事实上让陈洪去传旨是不合理的,因为圣旨分为两种,一种是圣旨,一种是中旨。所谓圣旨,那就是皇帝下令,内阁拟旨,最后加盖了皇帝玉玺的旨意,这叫圣旨。中旨,那就是皇帝私人下发的圣旨,权威并没有那么大,文官甚至可以不接中旨。
在朱由校看来,这就是文官给自己的特权,反正他们就是找各种理由让自己与众不同,让自己享有特权。
中旨是由太监传旨,但圣旨是官员传旨,熊廷弼的任命自然是圣旨,所以陈洪跟着去可以,但是却不能去传圣旨。当然了,朱由校也不会让陈洪去传圣旨,他只需要将袁应泰的题本给熊廷弼送过去。
事实上朱由校也可以发中旨,但是文官那边早就想到了。如果谁接了中旨,而这份中旨恰恰是内阁反对的,那么你就是毫无正气、无底线的媚上,官品人品全都会受到各种层次的攻击和谴责,想在官场上动一动都不可能。
文官想尽一切办法来限制皇帝的权力,同时为自己攫取权力。明代权阉和文臣的争斗,背后折射的永远是皇权和臣权的斗争,或者说是皇权和士大夫集团的斗争。
陈洪走了,圣旨也发下去了,但是事情却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因为朝廷上下都觉得这件事情莫名其妙,怎么就突然搞出了一个梦了?怎么就梦中换掉袁应泰了,因为一个梦就如此行事?当然了,这么攻击不行,但是攻击解梦之人却可以。
一时间朝野沸腾,无数弹劾的题本进了宫里面,劝谏朱由校的也是一大堆,但是朱由校全都留中不发,任凭他们吵闹。
湖北江夏,这里在后世是江夏区,隶属于湖北省武汉市,位于武汉市南部,北与洪山区相连,南与咸宁市咸安区、嘉鱼县接壤,东临鄂州市、大冶市,西与蔡甸区、汉南区隔江相望。在大明朝,这里并不出名,甚至很普通,是一个宁静祥和的县城。
不过这一日江夏的宁静却被打破了,一群锦衣卫杀气腾腾的进入了江夏城,护卫着两辆马车来到了熊廷弼的熊府门口。
自从辞官回家后,熊廷弼心里就没有平静过。虽然这些天一直都有家人陪在身边,不需要他再在刀口上舔血,可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总是空空的。熊廷弼为人脾气火爆,禀性刚直,这些日子在家里面,自然也是间歇性发火,实在是憋闷的厉害,主要是他不甘心。
正在喝着夫人送来的清热去火茶,熊廷弼是越喝火气越大,这破玩意什么时候是个头?
“老爷,外面有锦衣卫来了。”一个老管家快速的跑到了熊廷弼的身边,气喘吁吁地说道。
听了老者的话,熊廷弼就是一愣,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会有锦衣卫的人来他家,难道是又有祸事了?可是不对啊!自己没干什么事情啊!
也怪不得熊廷弼多想,锦衣卫出没,往往就没什么好事情,不过熊廷弼也不太意外,说不定自己又被朝廷里面某些人给借故清算了。
半晌,熊廷弼对身后的管家道:“人在哪里?”
“回老爷,在前厅。”老管家答道。
快步离开花园,熊廷弼虽然不知道是来者何人,但是来的既然是锦衣卫,那么自己想躲是肯定躲不过去的。
熊廷弼来到客厅便见到了陈洪,同时还有一个传旨的官员满脸焦急的等在那里。这就让熊廷弼一愣,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个传旨的官员已经开始了:“熊廷弼接旨!”
听到这句话,熊廷弼身体猛地一颤,紧接着就撩衣跪了下来,大声道:“草民熊廷弼,接旨!”身后的几个仆从也纷纷跪下听旨。
将圣旨从自己的袖子里拿了出来,传旨官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熊廷弼,志虑忠纯,允文允武,国之干城。今辽东坚困,建掳横行,朕不忍忠正贤臣局于家中,投闲置散,特旨加封熊廷弼为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左佥都御史,钦赐王命旗牌,奉旨经略辽东一切军事要务。望尔尽忠职守,不负朕望,钦赐!”
听着传旨官员的宣旨,熊廷弼整个人都是蒙的,居然是起用自己的圣旨。
“熊大人,接旨啊!难道您?”传者官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你难道敢不接旨?
闻言,熊廷弼回过神来,连忙叩头道:“臣熊廷弼领旨谢恩!”
传旨官员将圣旨交托在了熊廷弼的手上,便转身告辞了,因为他知道陈洪还有话要和熊廷弼说,但是这话自己不适合听。
等到传旨官员走了,熊廷弼连忙拱手道:“不知道如何称呼公公?”
“熊大人不必客气,咱家陈洪!”陈洪笑着说道,随后掏出一份题本递给熊廷弼:“熊大人,这是陛下让咱家交给你的。东西已经送到了,咱家也就不多留了。不过咱家提醒熊大人一句,这辽东山高水远,熊大人还是尽快起行的好。”
熊廷弼一愣,随后拱手道:“多谢陈公公提醒。”
陈洪和传旨官员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看得熊廷弼莫名其妙的。将那份题本展开看了一遍,熊廷弼脸色就变了,心中大骂袁应泰是一个蠢货。现在他算是明白了陛下为什么要起用自己了,也明白了为什么陛下会把这份题本给自己了。陛下这是对袁应泰不满了,同时希望自己尽快去拨乱反正。
想到辽东如今的情势岌岌可危,熊廷弼刚刚升起的对袁应泰的幸灾乐祸之心就消失不见了,转身向里面走,同时大声吩咐道:“快点准备,你家老爷要去辽东了。”
第十一章
弃徒韩立
月光皎洁,白雪覆盖下的紫禁城内异常的宁静安详。乾清宫内此时却是灯火通明,年轻的天启皇帝还没有睡去,披着狐裘在看刚刚递上来的题本。
看着这些反对起用熊廷弼的题本,朱由校不由冷笑。先不说历史,就如今局势,辽阳再失,就真的一溃千里,后金的势力范围一举扩张至辽东,出入如无人之境!
而在历史上,一般皇帝说话,什么事都好办什么事都能办,可不知为何这规矩到了明朝就不一样了。明朝的皇帝,从来不是自己说了就算的,光是那帮六七品的小御史、给事中,天天上疏骂人,想干啥都不让,能把人活活烦死。
这不,这才刚要起用熊廷弼,这骂人的就来了。
“皇爷,都是反对起复熊廷弼的题本,时候不早了,皇爷早些歇息才是!”王安小声说道,怕惊扰了沉思中的皇帝。
不看这些奏疏,朱由校也知道里面写的都是些啥,为了不给自己添堵,他一把合上了题本扔在了一旁。
这一晚,朱由校睡得很香,而京师里很多人,估计都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了。
第二天一早,朱由校才刚起床,魏忠贤急匆匆地来请安了,他献媚道:“皇爷乃是真龙下凡,器宇轩昂……”
没有理会魏忠贤的拍马之言,朱由校皱着眉头问道:“不要说这些。朕交代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用力的点了点头,魏忠贤小心翼翼地说道:“回皇爷,办妥了。人在暖阁候着呢。”
“哦,是吗?”不得不说,魏忠贤办事效率还可以,半天时间就找到人了。
刚踏进暖阁,朱由校就看见有个老道左右看着,见是没人,目光顿时流出了贪婪的神色,显然是对这里的宝贝感兴趣。这里的东西随便拿出去一件,那都是价值不菲。
“咳咳。”魏忠贤见状,尴尬地提醒道。
“贫道有礼。”老道士听到咳嗽声,也不惊慌,淡定地回身作揖。
穿得也倒是整齐,就是褡裢里这么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朱由校不由得感到好笑,这老道一看就是一个江湖混子。还不错,正是自己所需要的,行了,就他吧。
摆了摆手,朱由校开口说道:“行了,你们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