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校对)第409部分在线阅读
那独一无二的高高飘起丝绦的雪白绒花帽,不是古丽夏依尔又能是谁?
几年不见,也二十一二、二十三四了吧?好似更漂亮了,叶昭心里赞了一声,看她慢慢走来,心里突然就有些激动,站起身,笑道:“又见面了。”
古丽夏依尔走到叶昭身边,眨了眨琥珀般的大眼睛,说:“你认识我吗?”嘴角突然就扬起笑意,咯咯笑道:“不行不行,我太高兴了,还是不能给你吃闭门羹。”
叶昭就笑:“会说闭门羹了,了不起。”
看得出,古丽夏依尔委实开心的很,坐在叶昭身侧,就要了一斤马奶酒,说道:“我要多喝几杯。”
等古丽夏依尔目光好不容易从叶昭脸上移开,向王自忠看过来,傻了好半天的王自忠打了个激灵,说:“文,文先生,这是……”
“我是文先生的情人,用中原话说,叫做小妾也行。”古丽夏依尔抢着回答,说完又扑哧一笑,凑到叶昭耳边道:“皇帝爷爷,又变成文先生了?”她俏丽耳垂悬挂的红绳编织的鲜花耳饰扫过叶昭脸庞,酥酥麻麻,她也毫不掩饰和叶昭的亲昵。
王自忠无语,灌了口酒,立时大声咳嗽起来。
叶昭奇道:“你不是去北京城了么?”
“没赶上火车,本来还生气呢。”古丽夏依尔笑靥如花,也毫不掩饰她的开心。
郑阿巧虽然没见过古丽夏依尔本人,但此时自也猜得出她是谁,急忙帮古丽夏依尔斟酒。
叶昭举起酒杯,和古丽夏依尔碰杯,说:“这几年也常想你在西域过得怎样,现在见了,我就安心了。”
古丽夏依尔笑嘻嘻和叶昭碰杯,仰脖干了,深邃迷人眼眸盯着叶昭好一阵打量,好似看不够,说:“比前几年还俊了!”
叶昭无语,揉了揉鼻子,可从没听人评价过自己相貌。
喝着酒,大多数时候都是古丽夏依尔在说,叶昭默默聆听,王自忠就更插不上话了,不过与如此赏心悦目的西域大美女同坐一张桌台,王自忠倒也不觉飘飘然,不过虽然他喜欢酒后谈论女人,但君子守之以礼还是能做到的,只是偶尔目光扫过,欣赏古丽夏依尔美色。
郑阿巧去结账时,古丽夏依尔问道:“你住哪儿?”嘻嘻一笑,说:“我有送你的礼物,你跟我去拿。”
叶昭微微点头。
出酒楼时红日已经西沉,与王自忠拱手告别,那边凉粉铺迎出来一名柯尔克孜彪形大汉,背着鸟铳,看向叶昭的目光颇不友好,经过叶昭身边时更挑衅的想用肩膀撞叶昭,但被郑阿巧轻轻拦住。
古丽夏依尔就一皱眉头,叽里咕噜说了几句,那大汉脸上尚有不平之色,但还是躬身,用生硬的中原话道:“对不起您。”
叶昭微微一笑,对古丽夏依尔道:“你跑进酒楼大吃大喝,叫你的部下吃肉,难怪火气这般大。”
古丽夏依尔道:“什么呀,我从窗子看到像你,进去瞧瞧。”
走了两步,又低声道:“玛纳斯也不是我的部下。”
叶昭嘿了一声,说:“名字倒霸气,是你们部落传说中的英雄的名字是吧?”
古丽夏依尔诧异道:“这你也知道?”
穿过街口,拐进一个胡同,巷口有棵不知名的阔叶树,绿叶婆娑。
在黑门台阶下停住,古丽夏依尔拿出钥匙开门环上的铜锁。
叶昭奇道:“你没住驿馆?”随即便知道,若古丽夏依尔还住在驿站,郑阿巧不会打探出她坐火车去迪化了,而且若不是必要,情报站自也不会太关注官员的行踪,不然可不成了白色恐怖一般的统治?
古丽夏依尔道:“没赶上火车,我和玛纳斯就没回驿馆,等着下一班火车呢,宅子是我买的,这两天忙着添置家俬,可累死我了。”
叶昭笑道:“买宅子作甚么?”说着话古丽夏依尔已经开了锁,是四合院架构的小院子,天井中小柳树丝绦随风轻摆,一看就知道栽下去没有一年的树龄。
叶昭和古丽夏依尔进了正房堂屋,那异族大汉脸上又露出不平之色,但却没有跟进来,郑阿巧犹豫下,也停下了脚步。
东屋看起来是古丽夏依尔的寝室,清香阵阵,但多少还有游牧毡房的影子,比如木地板铺的白色厚毡,比如床炕被拆的不见,靠窗处铺着数寸厚的红毯,上有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应该便是古丽夏依尔的铺位。
古丽夏依尔踢掉小蛮靴,露出一双小红袜子,径自走到被褥前,蹲下身伸手到褥子底下,摸了几下,回头笑道:“你看。”她的雪白手掌中,是一颗棱角分明的宝石,流光溢彩,璀璨夺目。
古丽夏依尔道:“我见了它,就想,给你环在肚脐上,多漂亮?”
叶昭本来刚想赞这颗宝石了不起,听到古丽夏依尔的话,不禁哭笑不得,说道:“你的小脑瓜,也不知道天天想什么。”
古丽夏依尔笑道:“你想我没想。”走到白绒毯边叶昭身前,美眸炯炯盯着叶昭。
看着她琥珀般的迷人眼眸中自己的身影,叶昭微觉迷失,咳嗽一声,说:“再不出去,玛纳斯大哥不会闯进来吧?”
“他敢!”古丽夏依尔瞪起了美眸,说:“他打不过我的。”
叶昭揉揉鼻子,说:“知道你厉害。”
古丽夏依尔得意一笑,又道:“你上来呀,和我聊聊天。你是大皇帝,我不敢打你也不敢绑你,你怕甚么?”
叶昭无奈,褪去官靴,古丽夏依尔却是拿过两个厚厚的靠垫置于北墙上,靠在上面软绵绵的,倒也挺舒服。
古丽夏依尔娇躯芬芳,懒洋洋的并腿坐定,红玫瑰小袜踩在雪白绒毯里,蔚为娇美。
叶昭才发现,在熟人面前,原来古丽夏依尔坐也没个坐相,还一族之长呢,不过第一次觉得,她不光是暴力,还挺可爱的。
“他是族里长老给我选的未婚夫,另一个部落的勇士,不过我一直没答应,我跟他说了,我有心上人,在遥远的北京,他不信,说要和你比试呢。”说着古丽夏依尔就抿嘴一笑,说:“你不用怕,我跟他说了,比枪法。你准定赢。”
显然古丽夏依尔觉得大皇帝、天可汗与人比试技艺也很正常,在西域传说中,圣德大皇帝、天可汗,本就是天下第一勇士。
叶昭干咳一声,说道:“别的我就比不过他吗?”
古丽夏依尔吐吐舌头,不吱声了,显然觉得叶昭骑术武艺,本就拿不出手。
叶昭大为恼火,伸手就拧住她的靓丽脸蛋,说道:“小瞧我是吧?”触手滑腻,不禁心中一荡。
古丽夏依尔呆了呆,以前叶昭可未与她这么亲密过,随即道:“拧痛我了!”
叶昭讪讪放手,果见她俏脸被自己捏的有些发红,奇道:“当年你手腕肿了可也没叫痛。”
古丽夏依尔嘻嘻一笑,说:“我学会撒娇了呢,其实你再多捏会儿我也喜欢。”
叶昭揉了揉鼻子,古丽夏依尔变化可不小,这两年想是多接触中原文化,还知道什么叫撒娇了。不过骨子里,自然还是那蛮族女。
揉着手腕,叶昭道:“好吧,我什么时候跟他比枪?”做出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重遇古丽夏依尔,其实他心中说不出的开心。
古丽夏依尔诧异的看着他,想是没想到他会真的去和玛纳斯比试,轻笑道:“算了,我和你开玩笑的,他早和我比试过了,枪法、箭术、武技都输给我了,他早就答应,就算和我成亲,也做挂名夫妻。是我不想和他成亲,想去北京看你。”
叶昭微微颔首,这时才发现室内光线渐渐昏暗,说道:“天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古丽夏依尔问道:“你住哪儿?总兵府吗?”
叶昭笑道:“不是,没人知道我来天湖城,我住一个挺有趣的地儿。”每天和郑阿巧同房睡,屋子也邋遢起来,当然,是比较在宫里,不管咱么说,郑阿巧收拾屋子也远不及宫女细心。
开始叶昭尚觉新鲜,但时间久了,可就有些不惯。
古丽夏依尔突然嘻嘻一笑,小声说:“你身上有味道了,几天没洗澡?”
叶昭怔了下,说:“我天天洗澡呢,怎么会有味儿?”虽说洗澡要用木盆,坐在里面洗颇不方便,但也不至于身上有味吧?内衣更是每天都换,虽没人给浆洗,郑阿巧要给他洗,叶昭自不会用,但可以买大把的新内衣,穿过一天的内衣往往就扔掉,对叶昭已经是家常便饭。
叶昭嗅着自己身子,说:“真有味儿了吗?我怎么不觉得。”
古丽夏依尔抿嘴笑道:“是汗味,挺好闻的。”又说道:“今晚住下吧,有中原的淋浴,还有浴缸,你可以好生泡个热水澡。”
叶昭笑道:“你可别又把我绑起来。”点点头,说:“我搬你这里来住吧。”四合院,自己和郑阿巧住进来自也宽敞的很。
心里也不免苦笑,自己还真受不了“苦”,不过搬来四合院住,郑阿巧应该最高兴,和自己一个房间,只怕他夜夜都不敢怎么闭眼,免得鼾声吵了自己,更要防范异动。这两天,他渐渐有些蔫巴,睡眠严重不足吧?搬来四合院,郑阿巧就可以叫来几名侍卫轮流夜间当值,也不用这般辛苦了。
果不其然,叶昭出去跟郑阿巧说搬来四合院住时,郑阿巧眼里露出喜色。
叶昭道:“你去传些人来。”
郑阿巧躬身道:“明日奴才就办。”
叶昭微微点头,知道郑阿巧无论如何也不会留自己孤身一人在此,自是等明天回发记时再通过内务府人员给军营送去密信。
堂屋北面砌出的房间是洗漱间,见到梳洗盆架上摆的挤好了牙膏的新牙刷,放了满满热水的浴缸,叶昭不禁好笑,蛮族女也会服侍人么?倒挺细心的。
牙膏不消说,又是中国人的发明,其实从二十多年前法国人发明了金属软管后,牙粉变为牙膏便不存在技术问题,只是缺少一个概念一个构思而已。
打肥皂和香液冲过澡后,泡在浴缸热水中,叶昭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浴室清香阵阵,躺在古丽夏依尔的浴缸中,心中自也不免觉得异样。
突然叶昭就睁开了眼睛,是了,这可有些糟糕。刚刚就总觉得心里有事,却也想不出什么事,刚刚想到,却是没有换洗的睡衣和内衣。
好似知道叶昭的念头一般,浴室外轻轻传来敲门声,古丽夏依尔清脆的声音,“我刚刚问了,玛纳斯没有没穿过的亵衣,郑大哥推三阻四,不愿意带我去你的住处帮你拿,天又晚了,明早我再帮你去买,你先披浴巾凑合一晚吧。”
叶昭嗯了一声,心说也只能如此。
泡了有半个小时,叶昭才披着浴巾懒洋洋走出浴室,古丽夏依尔却目不斜视,领他去了东卧房,说道:“我睡西屋,缺什么你再叫我。”说完自去洗漱。
叶昭踱了两步,便走出卧室,过堂屋的时候叶昭开门向外看了看,却见那异族大汉玛纳斯正在院中担水,看到叶昭披着浴巾的模样他目中直欲喷出火来。叶昭心下无奈,心说古丽夏依尔又不是你老婆,关你甚么事?
叶昭进了西屋,果然不出他所料,西屋是杂物房,现今打了地铺,但屋内尘土味极重。
叶昭想了想,便过堂屋来到浴室外,敲敲门道:“你洗完澡找我,我有话和你说。”
水声一响,古丽夏依尔低低嗯了一声。
回到寝室,躺在红锦缎被褥中,褥子下,是厚厚的毛毯,躺在上面倒也舒服的很。
闻着锦被清香,叶昭渐渐迷糊起来,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听得沙沙的响,睁开眼,却见油灯昏暗的灯光下,古丽夏依尔披着件黑色大氅站在他身边,湿漉漉的青丝,更为她添了几分成熟之美,比之细碎花辫的野性,别有一番妩媚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