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道武者路(校对)第51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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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尉亭震怖之余,更是双眼亮起,只因他的最后一株救命稻草,四十七重天境界的万毒战神——宋觉仁,此时此刻已然彻底完功!
  然而男孩却是不惊反喜,狂喜!
  “好!好!早就料你们不怕把事做绝,必然已准备好了对付孙中武的压箱底杀手锏!杀戮便是要有点悬念,这才足够刺激啊!”
  不同于一贯以来对万事万物都混不在意,随意嬉笑揶揄的态度,面对着滚滚而来的滔天压力,男孩咧嘴大笑,笑得面部筋腱肌肉剧烈扭曲蠕动,笑得露出森森白牙,原本俊逸的脸竟然笑得宛如妖魔野兽一般,却又首次给人一种真诚而热切的感觉。仿佛生命价值终于得到畅快淋漓的演绎与抒发!
  与此同时,一股足足四十三重层叠气劲的从男孩身上排山倒海般暴发,刚柔虚实明暗方圆无数超乎想象的复杂重劲互荡互激衍生出更细微更繁复的互动,竟然以弱克强,不仅仅轻易抵住对方四十七重天气劲压迫,还一举反压了回去!
  原来他即使不弄花巧,单凭本身功力也足够碾压袁尉亭有余,然而他却一路如猫捉老鼠般抓抓放放,随意戏谑玩弄,直到对手彻底崩溃为止。
  说时迟那时快,十几道来去如电,来回穿梭移动完全无视了重力与惯性的血淋淋光影,已经带着一股足足五十重叠加,足叫天摇地动,崩山沸海的血芒秽气污光,如雪崩天塌般超男孩正面压下。
  灭绝第四式!五十重天功力!反重力境界!
  在躲在袁尉亭身后的母阴泽暗中操纵下,宋觉仁普一出手,便是不惜盛燃自身精血寿元的灭绝第四式,中土西域百年罕见的陆地飞仙境界一击,更兼至污至秽的万毒气芒,其威力别说是抵御,便是碰一碰也立即骨散形灭,元神尽毁。
  男孩却依然只得四十三重天功力,忽然将身一晃,整个人已直接散化成千百幻影满空纷飞,瞻之在前,忽焉在后,非此非彼,若隐若现,明明还没有飞天能耐,但也同样天高任翔,虽速度有所不及,但身形之变化比对方还要来得鬼神莫测。
  灭绝第四式以极速杀戮为主,四十五重天以下的高手,遇上了能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就已经不错了,然而如今男孩竟丝毫不落下风。
  转眼间,两条身影已经以一种超乎袁尉亭等人所能想象的速度与变化混战到一起,激飞的精光气芒散片宛如连爆烟火般,绚丽无伦,更令原本宽敞如皇宫一般的地宫天崩地陷,大量土石连绵砸落,随时可能彻底崩塌!
  袁尉亭早已护住母阴泽缩到大殿一角,而元士禛则躲到另一角,见此清醒,一直暗中操纵宋觉仁的母阴泽心中大惊,连令战奴尽量控制气劲,不波及地殿。毕竟他还被困住地宫,在杀敌有望的情况下,绝不希望与对方一并活埋于此。
  真正达到五十重天功力者原本对威力控制已极为精妙,即使控制破坏余波,对实力发挥的影响也有限得很。然而宋觉仁的五十重天功力却是燃烧精元强催上去的,功力不纯,若不能肆意发泄破坏,对敌威力顿时下降了两三成!
  只见空中已经近乎看不到男孩身影,只能看见一道道诡秘幽绿的剑气如同游丝一般在到处穿梭交织,虚空流痕,永不消逝,转眼间已经化为重重密蛛蠢网一般将道道如电血影包裹围困,令其速度直线下降。其中剑华蠢动,又不断震荡炸爆出一道道淬厉暴虐,七彩斑斓,密密涟涟的彩光芒气,带着搜骨刮髓的尖啸,在丝毫不损对手表皮的情况下,犹如自有生命的毒蝎蛊物般不断蛰叮入对手体内,在对手体内肆意噬咬乱钻,游走横行。
  天毒之躯原本剧毒惊人,碰都碰不得一点,然而现在看来男孩竟是以毒攻毒,以剧毒诡秘的剑丝剑蛊令对手毒上加毒,不攻自败!
  母阴泽只看得魂飞天外,将心一横!
  原本已露败相的宋觉仁,突然爆起无穷红黑层叠光华,一股庞大暴烈到令人恐怖的力量霎时摧枯拉朽地粉碎困绕全身的诡秘剑丝剑蛊。铺天盖地的血光毒芒震荡虚空,先是一圈一圈地外放,无穷无尽蔓延开来,紧接着又向中间猛烈收缩重合,迭罩绞杀!
  灭绝第五式!五十五重天境界威力!
  一时间,五十五重疯狂血潮毒澜从四面八方向男孩狂啸震荡冲击,四面压力重如千山万岳迭聚,已彻底锁死压制了他的一切闪避空间,挪腾余地,除了硬拼之外,再无他择!
  男孩双臂急翻,以一种无以言喻的玄秘手法,带动原本虚无缥缈的空间出现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层叠,仿佛巨鲸在水中催波聚浪。
  灭绝第五式当头打下,但每过一层空间涟漪,都仿佛跨越了百丈距离,本该毁天灭地,足以糜烂数里的旷世一击威力迅速削弱。但这一击终究还是无法卸尽,最终宋觉仁一拳仍崩开男孩招架的双臂,重重落到他丹田上。
  男孩口中鲜血直喷,被轰得身形如一枚流星般破壁而去,直落入万虿池中,直砸得池内千万骸骨成粉,无数毒物乱飞乱溅,向天冲起了十几丈高。
  及时削弱了不足十分之一威力,但震动的气波扩散开来,依然将大殿中多名美艳女奴生生震毙,只有一小部分武功根底不错的仅仅被震晕过去。母阴泽虽身无武功,但有袁尉亭以四十重天功力死死护着,总算安然无损。
  “快冲上去杀了他!”母阴泽与袁尉亭看得狂喜大叫,然而宋觉仁身形落回地面后,却再无任何动作,只是呆呆屹立,身上毒气升腾。
  母阴泽拼命动咒催促,但宋觉仁却丝毫无反应。袁尉亭仔细看时,却见对方丹田部分已凹陷进去一个深深的拳印,既是被强行击破丹田,邪功全散!这个费尽无数心血与资源完成的万毒战神,无疑已经彻底废了。
  “怎么回事,刚刚明明是他击中了小畜生的丹田……”袁尉亭直感觉荒谬莫名,仔细回忆,才记得之前男孩在中拳瞬间全身就像被猛力击打的钟一样嗡然震鸣了一下,震得与他近在咫尺的宋觉仁全身也一并共振起来,莫非正是如此,双方才共振共伤?
  “你还等什么,还不冲上去杀了他!”母阴泽心急火燎,直朝袁尉亭尖声大叫。若在平生,似袁尉亭这般悍勇之人早该毫不犹豫冲上去落井下石,但如今他一时却哪敢上前。
  “我怎能舍了母老师,让那叛徒乘乱下手?”袁尉亭瞥了缩在另一处墙角的元士禛一眼,总算为自己找了个理由。
  “算了,那小畜生丹田同样被破,功力被废,又落入万虿池中,受万毒撕咬。魔神神通再大,也保不住这副肉身了。”母阴泽狠狠喘过几口大气,自我安慰道。
  “待我解决了这个叛徒,再去看个究竟。”袁尉亭狞笑一声,双拳紧握,举步正要向元士禛逼去。
  蓦地,一声幽幽暗暗,飘渺不定,仿佛来自万虿池中,又更像是从九幽地狱深处,跨越无穷远时空传来,给人以说不出的古老沧桑之感的声音,落入惊魂未定的几人耳中。
  “吾立……超世志……”
  万虿池中的无数毒物与破碎骸骨刹那间如同受到什么极端的刺激,如同被煮开的沸水般,发出千万猎奇的悚人摩擦声音,纷纷翻滚汇聚,隐约间竟组成一只凶态惊天的七首怪蛇模样。
  “必至……无上道!”
  第二声随即传来,却已不再是飘渺不定,而是如同惊雷入耳,带来震撼心魄,久久不得平息的滚滚轰鸣震荡!
  “当舍……仁和恕,亦弃……慈与悲。”
  伴随着无数的顶礼膜拜,仿佛千人万众一同应和的呢喃,仿佛由远而近,加入者越来越多,越来越是巨大……
  “一身……聚众业,愿寻……诸恶噬!”
  无数男女老少的声音,最后统一汇成惊涛海啸,卷起轰鸣巨大的浪潮,席卷整个世界!
  男孩的身形在无数骸骨与毒物的围绕下缓缓升起,不是他自己从中爬出,却仿佛这些恶物都已拥有统一的意志,正齐心协力把他们的君主,他们的神祇高高举起。又自动汇聚组合起来,在男孩面前组成一条由无数毒蛇、蝎子、蜘蛛、蜈蚣、蜥蜴、蛤蟆等毒物,混杂着累累白骨,悚人视听而又无比齐整的长梯。
  眼睁睁看着这一切,袁尉亭与母阴泽仿佛已陷入永远无法醒来的某个荒谬噩梦之中,全身冰凉僵结,却又丝毫动弹不得。
  男孩此时的面容,却是一片无悲无喜的漠然,是超然于众生之上,游离于岁月之外,非凡俗所能拥有的漠然。
  然后,他缓缓举步,沿着眼前的恐怖长梯,逐级上行。
  “一业……还十报,百劫……不能复。”
  无数男女老幼的声音,转眼间已变得咬牙切齿,撕心裂肺,如歌如诉,如怒如狂,仿佛无数怨魂冤鬼在狂呼呐喊,却又汇成一个个清晰无比的字音。
  男孩却依然不紧不满地,顺着台阶一步步朝上走。所有他走过的台阶,都会崩溃散落,骸骨依然是毫无活动迹象的骸骨,毒物则全部枯萎僵死,千万缕阴森黑气从它们身上散发,纷纷汇入男孩躯体。
  “千罪……垒尸山,万恶……汇血海。”
  撕心裂肺,鬼哭神嚎的魔音穿脑,直透人心,伴随着无数阴影在万虿池内流淌而出,划破虚空,仿佛一场会流动的恶梦,一瞬间就将现实与虚幻的边界摧毁殆尽,化为铺天盖地的扭曲漩涡。无数面目狰狞扭曲的恶魔轮廓在虚空中扭曲浮现,举目所及,四处都是尸山血海,白骨如林,气氛一片凶邪奇诡,骇人欲绝。
  “杀为……超世渡,业尽……爱憎灭!”
  伴随着最后一句,千魂哭号,万鬼呐喊之音,迅速转为空灵虚无,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与解脱,伴随着无数恐怖景象,一并烟消云散。
  与此同时,男孩已走出万虿池,踏上实地。一切都恢复如常,仿佛之前的一切异象都不过是不真实的幻觉而已。在他身后,留下的仅仅是一池的残破骸骨,以及无数彻底僵死的毒物。
  走出万虿池,迎面就见依然屹立不倒,但却气息全无的宋觉仁,由于全身精血在施展灭绝六式的过程中彻底燃尽,他现在看起来已经宛若皮包骨的骷髅一具。但他的双目却依然圆睁,早已被刺瞎的两个眼球,在脸上留下两行怵目惊心的血泪。
  “你全家的仇怨由我担下,安心去吧。”
  在两人擦身而过时,男孩说了一句。但却没有开口发音,只见他的丹田同样留有一个深深拳印,但却依然不妨碍震动腹肌,发出低沉浑厚的腹语。
  本该已彻底死亡的宋觉仁,双眼忽然间自行合上,随着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郁黑气汇入男孩身体,原本屹立的尸体轰然倒下。
  男孩依然不紧不慢地迈步前行,向袁尉亭与母阴泽两人走去。
  呆若木鸡地看着男孩步步逼近,袁尉亭忽然发出一声明显已是疯了的呐喊,眼斜嘴歪,口角流涎,在毫无催聚功力的情况下,毫无章法地向男孩狂扑乱打。
  男孩轻轻抬手,一阵涟漪震荡开来,让袁尉亭身上发出一震劈哩啪啦如响鞭炮般的连绵炸响,原本密密切合的四十重天层层气劲立即大乱,伴随着快速无比的震荡连绵爆开。
  袁尉亭先是盆骨、腰骨、肩骨、臂骨、脚骨、腿骨、手骨,劈啦劈啦连连爆响,除了颅骨、胸骨还算完整外,其他全身骨骼全碎成骨碴。紧接着震波上脸,挤得他七窍中各自快速无伦地接连标射出四十道细碎血箭,冲力过大,直将他头脸上的眼球鼻耳舌头乃至每一颗牙齿,全冲得裂肤而去,不知飞落何方。最终脸上只剩下七个血淋淋的血洞。
  震波外传,到了四肢末端,指尖的力道无处可传,十只手指,十只脚趾,所有指甲全部崩裂,叭叭连响地连根外拔而出,射得老远,方才带着漓漓血滴落向地面……
  更让人心头紧抽的,是袁尉亭胯下也是衣裂布开,被震波震碎的下体也和四肢末端的惨状一样,睾丸全碎,正从裂开的囊皮中渗出红中带白的黏液……
  惨状如斯,但袁尉亭偏偏还未能死去,而且无法想象的剧痛反让他痛醒过来,恢复了神智,伴随着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中,整个人如同一个装了水的袋子,带着密如抄豆的骨碴摩擦声软软地倒地。仅仅是自身的重量,就让无数粗糙的粉碎骨碴不断研磨骨膜、筋络神经,直把他痛了个死去活来。
  男孩随即转向母阴泽,骤然出手。等母阴泽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自己身上已多了七个洞,有些完全在心腹要害位置,但却丝毫不见血,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太多。
  而男孩手上,却已经取了七个虫卵,随手一握,便已化为肉眼难见的飞灰。
  原来男孩在接触到他身体一瞬间,一股奇特的震荡就让他肌肤崩解,但又丝毫不损关系性命的血管、神经、筋络。俨然就把他当成一个由血管、神经、筋络组成的稻草人一般,哪怕要把内脏全部掏出来,都不会让他流什么血。
  “你们玩虫子的都喜欢在自己体内藏点东西吗?”男孩腹部震荡发音,又摇了摇头道:“不过我敢保证,你藏东西的技术绝不是我见过最好的。”
  “你丹田已被破,为何功力还在?”母阴泽叹了口气,在已经彻底绝望的情况下,他反而得以把生死抛开,恢复了医者的应有好奇。
  “不过是暂时以中丹田代替下丹田罢了。”男孩不仅有问有答,而且解说详尽,“佛宗中有一门舍身技叫‘刹灭梵息’,就是将下丹田所有真气都强提到中丹田,纳气量更大更巨,但前后只得一息,只要憋不住呼出一口气,就会真气泄尽变成废人。不过若是结合道家的‘胎息法’,以皮肤呼吸代替口鼻呼吸,那就没有什么缺陷了。”
  “你是神魔降世,自然无所不能。可惜老夫用尽手段,终究还是人难胜神。”母阴泽发出一声惨淡长笑,缓缓坐倒:“老夫心服口服,如今任凭处置。”
  “这你也能看出来,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男孩略带惊奇地看了他一眼,“不过你这么急着说出来,是想让你们杀你灭口吗?别担心,让你们活下去而又说不出什么的方法有的是。说实在的,要不是你们弄出的这一处风水宝地,我还没那么容易奠定神道之基,封神之始,不好好酬谢一番,这可怎么能行?总之,你俩目前都不用担心会死。尤其是袁帅,近乎武林第一人,朝野皆德高望重的人物,如果爆出竟是欢喜教卧底的话,这脸也打得未免太重了,不利于安定团结局面。我还想着组团去打你们的欢喜教千佛洞,或者请魔佛陀来中土来练一练呢!再者,我刚刚不小心下手重了一点,现在我也不好意思认袁帅这一身伤是我弄的。所以你那个影武者就是最好的替罪羊,对外宣称袁帅其实早已被欢喜教囚禁调教成这副模样,再弄个西贝货出来骗了大家,就是大家都能够下台的好说辞,顺便还能多刷刷欢喜教仇恨,将来组团PK也好爆怒气值。而袁帅也能保住名誉不坏,保持好心情地活下去,直到寿终正寝。”
  腹语震荡,不通过耳膜振动就直接传入已是五官俱残,正在生不如死的袁尉亭脑中,但他却已经无论如何无法表达任何意见了。
  男孩继续道:“至于母先生,身为欢喜教最重要的创立者之一,魔佛陀的导师,自然有许多欢喜教的秘密非要吐出来不可。所以至少要保住一个月的性命,我记得中土神医‘阎王敌’的孙女也在你后宫中,他的医术可不下于你,虽然折腾人的技术大概逊色一点,但也肯定会不遗余力伺候你这便宜孙女婿接下来一个月‘好好’活着。等你把一切都吐出来后,欢喜教的一切秘密在中土朝野心目中也就一目了然了,卧底全部暴露,明面暗里刷的一切仇恨也都全部清楚了。到时候朝野双方大可以组织一个盛会,你好像叫‘鬼华佗’,那就叫‘屠鬼大会’好了。大会规格一定要盛大,杀你杀个轰轰烈烈,最好每一个与会者都能分到你的一块肉。至于欢喜教嘛,一个教中地位仅在魔佛陀之下的长老就这么被当着天下人的面零剁碎剐了,如果不能前来营救,肯定威信扫地,脸面无存。到时候魔佛陀不来便罢,来了,我还有惊喜为他准备。”
  说话间,隐约有杂音人声由远而近,男孩低沉一笑,对着缩在角落里抖成一团的元士禛笑道:“看来外面一群青云罩顶,怒发冲冠的苦主已经沿着唯一留下的出入口来了,赶快出去迎接一下。这里的一切全由你负责圆谎,圆不好,唯你是问!”
  元士禛如蒙大赦,当即连爬带滚,以超越平生水准的轻功出去了。
  “你是要挑起中土与欢喜教的全面冲突吗?”母阴泽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就不怕从此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这岂不正好。”男孩嘿然道:“欢喜教格调太差,我看不顺眼。至于中土这群伪君子,一个个表面地貌盎然,背地里男盗女娼。个个对欢喜教切齿痛骂,私下却羡慕嫉妒恨,早已被欢喜教渗透成筛子一般,多死几个,也是好事!”
  说完,他信步走到袁尉亭面前,将手伸出,手上阴风阵阵,似有无数微缩的怨灵在哀叫、在哭号、在咒骂。
  “你们过去折腾的那些人有许多感受正要迫不及待与你分享,现在好好接下吧。”
  说完,将手往对方光头上一拍,袁尉亭全身肌肉开始剧烈抽搐,挤压得全身粉碎骨碴咯吱作响,也不知是何等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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