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笑傲行(校对)第109部分在线阅读
“你别想瞒我,你也想给姐夫当新娘子,骗不了我的。你不说实话,我就要挠你的痒了。”
二女又是一阵打闹,郑国宝感觉现在进去,倒是有一定可能来个一龙双凤,但是这时机……。他有心去找任大小姐,只是方才从那出来,现在再回去?哱云那女兵痞向来公道,不是自己的日子,就关门睡觉。他刚走到蓝凤凰门前,房门一开,蓝凤凰探头出来,招手道:“快进来,别让任大小姐看见,我总算可以多占一晚上了。”
次日清晨,大队启程,从滦州府城赶奔石佛口。这王好古倒是个好演员,脸上神色如常,全看不出半点做了朝廷卧底的模样。上官云与向问天回了军营去接收这一营新兵,其他人则照常随着这人马前往石佛口。队伍里少了几个人,也没引起这些朝圣者的在意,彼此之间依旧亲热的说笑,好似一家人一般,只是不知,这些看似普通百姓的朝圣者里,还潜藏着多少闻香教安排好的托。
第三百二十二章
金主
石佛口本身面积并不大,周长只有四里。但建筑规模却特别讲究。四围设置前亭、后店、东谷、西楼(徐家楼),负责接待四方“信徒”。“教都”石佛口本身,则是结构严谨,气派十足。四围城墙牢固,城门雄伟,与一座官方城池并无区别。
任盈盈看了暗自皱眉道:“怎么这里还有城墙?我们的人多是骑兵,攻坚不利。若是到了这城下,打不进去,可就不方便了。”
“放心吧。这城修的再好,也要有人能守才行。你看那些教丁,一个个松垮垮的没精神,一看就是群懒兵,没什么本事,不必在意。”
秦良玉也悄悄道:“咱们的人会有人留在城门附近,到时候抢城门就是。”
四方来朝见王森的信徒众多,滦州本地的客栈、酒楼每到这个时候,都会大赚一笔。各地的商贩,也把这朝见王森当成了个发财的机会,按着赶集的路数,带了货物来贩卖,官府抽分,也是笔进项。又加上有王皇后这层关系,因此滦州官府,对于闻香教在地方上传道收徒,乃至每年举办这朝见活动,并不加管理。
石佛口这边,也对朝见之事见怪不怪,连带来借机发财的小贩,也都大方的放进来,到时候由王家出面收一笔商税,也算笔收入。王森头戴毗卢帽,身披袈裟,一副得道高僧模样,端坐在客厅之中。双目微合,回味着昨晚上那姑娘一身细皮白肉,当真是个尤物,真是舍不得还给她爹啊。说来,她还是个秀才家的闺女,正经的小家碧玉,若不是托了这圣教的福,自己哪有机会开了她的包?
石自然原本也只是蓟县的一个皮工,能说会道,口若悬河,但是生计上,始终不死不活,连婆娘都讨不上。结果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日月神教的杨总管,非要派人找他去神教受训练,在黑木崖接受深造。
他初时也吓了个半死,只当自己哪里得罪了魔教,居然要被拉到总坛去杀。后来才知,原来不是杀,而是传道,并且是由杨总管亲自传。左右也无出身,他也就安心在黑木崖混起了日子。
那杨莲亭对他十分重视,非说他是有大气运加持,日后能推翻大明江山的人物。教授上格外用心,将日月教中各种伪造神迹,化符炼丹的秘方一一介绍。又将怎么组织教派,如何选拔干部,如何建立机构的方法,与他详细讲解。
石自然十分聪慧,学了个精通,杨莲亭又做主,将一个入教的女侠,给了他做婆娘。那女侠也是有身功夫的,又比石自然小着十几岁。当把那女侠压在身下的时候,石自然几乎觉得这就是神仙过的日子。
可是如今呢?他抱上了王皇后这根大腿,手下信徒数万人,求着他为新娘子驱邪,明明被他睡了,还要当做是天大的恩德。手下一个随便封的道路将军都有一妻六妾,至于他本人么?他自己都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女人了。那位原配女侠,倒是没受冷落,自己的三个儿子,都是她生的。石自然始终认为,自己是个有良心的男人,即使发达了,有的是女人了,也不会冷落原配。
他家中不提有名分的妾,便是那些圣女仙姑,以及表示一辈子不嫁人,在王家当使女的女人,也不记得有多少。对于她们,石自然只是当作货物一样,看哪个顺眼,就按住了快活快活,不顺眼的就打死。对外只说是她邪魔附身,往北边陈山头孤女坟一埋,就齐全了。
王家的祖坟因为攀了王皇后的关系,只好改石为王,可是这又怎么样?石自然又不是个想不开的人,只要够气派,姓什么不吃饭?他家的祖坟占地百亩,气势恢弘,气派不输皇陵,能做到这一步,石家祖先也该含笑九泉了。
按杨莲亭的说法,石自然必须收一个叫徐鸿儒的徒弟,才能永保富贵。对这话,石自然根本就没往心里去。自己又不是傻子,凭什么信这种鬼话?闻香教是我的产业,只能给我的儿孙继承,徒弟么,最多算打杂的。徐鸿儒自己又不认识,凭什么收他?再说他越有本事,越不能收,否则日后自己的儿子往哪摆?他对杨莲亭的不再恭敬,也是从杨莲亭再三让他收徐鸿儒,又要他在河北准备造反开始的。
我石自然穷了几十年,现在好不容易发财了,自然是要多弄些钱,而不是去学你们这些疯子去造反。他招募亡命,每年会操练兵,防的其实是日月神教。那些人不是善男信女,自己把他们河北的盘子一扫而光,他们不可能不报复。这几回,倒是都靠着天下第一神功,撒金神功,将魔教妖人打的溃不成军,但是挑费也大。日后等把教丁练成,自己就一个子也不给,有种来打,就见个真章。
大厅内上首坐的是王森的大儿子王好忠,二儿子王好义,下首则是三子王好贤与大徒弟周印。这些日子,也是他们最高兴的时候。北直隶的信徒,都赶着把自己的闺女送来,请教主驱邪。王森分身无术,只好由几个儿子及徒弟代劳,若是有合意的,再让她们跟家里说,不愿意嫁人,要留下伺候神仙,自可长期享受。
王森问道:“下面的事,安排的怎么样了。朝见,不是小事情,你们也不要被小娘弄的花了眼,耽误了大事,可就不好了。”
“爹,你放心吧。咱这又不是第一回办了,保证出不了问题。”
“是啊爹,这都是做熟了的。这回啊,还是您得替我们多挑几个眉眼好的女子,让咱好好高兴高兴。朝见的事,不用想,啥事都出不了。”
王森道:“今年不必以往。为父准备在接见信徒时,对他们说一下,咱石佛口虽然有神主庙内的那尊石佛像,可是还是不够。我准备再造一尊金佛。”
“金佛?”王好忠为人脑子反应略慢,连忙阻拦“爹,这可使不得。一尊金佛,那得花多少钱啊?还不得把咱的家底都花进去?”
王森暗自摇了摇头,自己的家业,指望这个大儿子是没什么希望。“蠢材。谁说要咱自己花钱了?这当然是要找那些肥羊来募,让他们掏钱修佛,消减罪恶,谁敢不交钱,就让他们报应临头。说是金佛,实际便是用铜铸一个,再由为父动手开光而已。”
王好贤暗自嘲笑大哥没见识,连这敛财的法子都听不懂,看来唯一那点机灵劲,都用在女人身上了。接过话来“爹,您这个主意好。等咱的金佛修好之后,肯定能大扬咱神教的名声,到时候各地信教的人就更多了。光是北直隶的女人,有什么玩头?等咱的闻香教传遍大江南北黄河两岸,到时候各地的女人都上门来求咱驱邪,那才过瘾呢。爹,这修佛像的事,孩儿负责吧。”
石自然点了点头“也好。这事便由好贤总揽,其他人全要协助好贤。再有,我教今后劝人时,要记得宣讲内丹修行之术,说是练成了金丹境界,就可消灾避难,得脱末日之劫。”
王好忠道:“爹,你糊涂了?是不是最近那话本看的,有点魔障?金丹,元婴啥的,都是老道们骗人的,您怎么也信?”
“说你是蠢材,一点都没错。”王森哼了一声,“这内丹之说,现在最红,你管他是和尚老道,有人听就好。朝廷里对于这应劫避难的教门查的也严,咱虽然有皇后靠山,怕也不够保险,若是套上这练功的壳,就不用聚众,朝廷也就不追究了。再说,这女人哭哭啼啼,寻死觅活不让碰的,你又不是没遇到过。可是一说练内功,练内丹,她们先就失了警惕。到时候你就说帮她们结丹,不是随你怎么上手?”
王好忠这才恍然“爹爹英明,英明啊。昨天那女人刚烈着呢,我折腾了小半宿又用了药,才把她收拾服了。要是有了这结丹法,可是方便多了。”
“知道就好,你们跟爹学着点吧。我闻香圣教今后定能发扬光大,传遍国朝两京十三省,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弄几个无知的贵妇来玩呢。”一想到这一层,王森不由心满意足,哈哈大笑。就在此时,外面有人来报“教主,接引仙师,王好古有要事求见,据说是请来了一位大施主。”
第三百二十三章
收徒
石自然这人的一大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他当初在日月神教时,对于杨莲亭不管如何看法,表面上始终恭敬,像孝顺亲爹一样孝敬着这位神教大总管。那些在他看来,不着边际的想法,他也全当金科玉律挂在嘴边,就连那所谓一夫一妻不纳妾,不养外室,不玩丫鬟,他也都大力吹捧,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当然他如今发迹了,杨总管那些谬论他早就扔到了一边,不予理睬。
说他想造反,那肯定是冤枉。他又没疯,造的什么反?难道做皇帝,比他这教主就逍遥几分么?练兵也好,备粮也罢,他只想做个割据一方的大土豪,守着石佛口,做他的土皇帝。要实现这个目标,钱永远是不够花的。各地的财主,都是他盘里的菜,能吃一个是一个。那些财主家里,也多有美貌的婢妾,比起一般的乡下丫头,也更合胃口。
王好古这个侄儿他不喜欢,入了教,做了仙师,还是改不了那二流子的本性。当着外人的面,就敢对女教众动手动脚,好几次差点坏了事。不过再不喜欢的侄儿,也是侄儿。若是办教务办的不要亲族,这教里还能指望谁捧自己。这接引仙师的活,能从客栈拿回扣,等走的时候,只要朝见者买些石佛的土特产,还能从商人那拿一份提成,是个肥缺,因此四路接引仙师,委的都是自家人。没想到,这二流子还能拉来大肥羊?倒是自己小瞧了他了。
“王好古?他学道日短,怕是接待不了大香客,赶紧把人请进来,本教主与他谈一谈。”
“石佛口,当真气派,王森小儿,定不能留。”进了石佛口,郑国宝心里更是坚定了这念头。这座不大的小城池,只有一条东西大街,街两头修筑两大牌楼,分别刻写有“青山主人”、“弥勒转世”。作为教主的住宅,则显示出特殊气派,前后占地过百亩,听说内院有客厅、书房、绣楼、花园,侧院有卫厅、武场、膳房、鱼塘。
听王好古说,石佛口城外则建筑有庞大庙宇群:城东北山脚下为雹神庙,庙内供奉两米高红色石雕弥勒佛像。石佛口这个地名也由此而得。每年端午节,这里便有持续一个月的盛大庙会。庙内教众接受进香施主施舍的香油就有好几鼎缸。西关为老爷庙、娘娘庙、土地祠、三官庙;南关为菩提寺、八仙观、城隍庙。其中雹神庙和菩提寺最为壮观,占地面积都有百十亩方圆。据说这些庙宇全都是雕梁画栋,黄琉璃瓦盖顶,富贵的很。
就看这庞大的宅院,和王家的祖坟,王森就可以抓起来问罪了,一个逾制,无论如何他是跑不掉。
自从出了滦州,任我行就带着鲍大楚等几个长老悄悄离队,去会见日月神教的那些香主、堂主、外委长老。由于闻香教把日月神教在北直隶的堂口全都吞并过来,那些旧日的魔教负责人,如今也都在闻香教内,任了仙师、香主、护法等职。
这些人对闻香教教义自是嗤之以鼻,对于王森,也没有半点景仰。在他们眼里,王森依旧是那个蓟门皮匠,没什么了不起的。无非杨莲亭瞎了眼,非捧他出来,结果作茧自缚。之所以肯跟着王森混,也是因为闻香教不拖欠粮饷,又可以把过去在地方上任职时,亏空的公帑抹平。
王森也知,这干人对自己并不敬意,又熟悉自己的底细。他位置升的越高,门下的信徒越多,对于这些日月神教的旧人,就越是厌恶。可是王系的武力又不够强大,至少还没强大到,足以将日月旧部赶尽杀绝的地步。而且每次与日月神教的讨逆军做交易,也离不开这些日月旧部在中间牵线搭桥。他练教丁,买器械,也有一半是为着震慑住这些魔教旧人,告诉他们明白一点,不要挑战他教主的权威。
这些人在闻香教内,地位十分尴尬,往往是有名无实,有职无权。自己的旧日部署,都被打乱重编,分散到地方,手上能掌握的人手有限。人、财大权,都落到了王系中人的手中,日子过的也不大舒心。
任我行手中有钱,背后有靠山,又有鲍大楚等人出面,把这些旧部争取到手里,不是什么难事。可以说,现在抓捕王森,也不是做不到。王好古也撺掇道:“国舅,这先下手的为强,后下手的遭殃。我看,咱还是下手吧。您带了那么多官兵,还怕个啥?这大院里的卫队不多,直接动手,保证他们跑不了。”
他可知道,闻香教作为新生势力,论起根基远不及日月神教,可是要论歹毒残忍比起老东家来,却是不相上下。自己被国舅逼的反水,这事要是败露了,即使是族亲,也逃离不了活埋的下场。他现在倒是最希望王森及其子侄全部死光的一个。
郑国宝道:“这事,不必急在一时,我们都进了石佛口,王森就别想活了。你把我们带进去之后,就把你的人都发动起来,等到时候配合我的行动行事就好。其他的,不必多问。”
王森原本以为,能被王好古骗住的所谓肥羊,也无非是矬子里的大个,强不到哪去。可是等见了郑国宝身旁的几个姬妾,王森那对眯缝的双眼,瞬间睁的溜圆。
“这小子艳福不浅,怎么这么多美人,都归他了?”王森饶是这些年见了无数的女人,却也没有半个,能与眼前的这几个貌美如花,风姿绰约的女子相提并论。怕是那传说中的扬州瘦马,大同婆姨,也不过如此了?
他心里暗自盘算,闻香教的分配形式,必须要改了。原本是谁拉来的羊提成三成这个可以有,谁拉来的仙姑归谁这个肯定要改。这些美女,都是我的,一个也不能给王好古。
一想到这么多美人,晚上剥成白羊任自己快活的场景,整个人都轻了几分。他生的肥头大耳,穿上这袈裟,倒是有点宝相庄严的派头,可是此时色迷心窍,脸上的笑容都带着几分轻浮,未免减分不少。
等到分宾主落座,听说郑国宝是替母还愿,带来了一万两白银,作为香油钱。王森的心跳的就更快了。他们这几年坑蒙拐骗的事做的虽多,这么大的金主,还是第一次遇到。随手就能拿出一万两,这得是多大的手笔啊?
“在下姓申,在京师做点食盐生意。仰仗朝中几位老大人照拂,买卖还过的去。当初若不是蒙贵教仙师赠丹,家母怕是就要危险了。这一万两银子,比起我母亲的命,便算不了什么,还望教主不要嫌少。”
王森听到他姓申,又说朝内几位老大人照拂,心思转动,姓申,在朝?莫非,这个公子哥,是申时行的子侄后辈?若果真如此,那就更不能放过他了。自己这王皇后的族亲,本就是冒认的,王家小门小户,对于上门认亲的人,来者不拒,加上自己送了一份厚礼,王家就把自己认做了实在近亲。
靠着这关系,在滦州倒是还能管用,可他日要是在整个大明传教布道,这身份未免还是不够硬扎。要是有了申时行的子侄入教,就靠这块活招牌,大明两京十三省,还有自己不能去的地方?
想到此,王森抖起精神,亲自讲解“那仙丹,其实是小事,只要入了我闻香教,疾病灾厄,都可化解。若是成了仙师,便有百灵护体,邪魔不侵,人间诸般病痛,都不会找上身了。我看公子,你是有宿慧的,可惜灵智被蒙,不能得悟大道,终日只与酒涩财气为伍,白白浪费了你的灵根。若是你肯入我圣教,由我为你摩顶开光,他日必可飞升仙班,与天地同寿。”
第三百二十四章
开坛
郑国宝表现的,像极了一个富贵人家出去跑买卖的当家人。有钱,懂场面上的事,同时,还非常不好糊弄。饶是王森费了半天力气,这位公子也只是点头称是,流露出的兴趣并不大,尤其对入教捐献家产十分抵触,还问了妻妾做仙姑的事。
“申公子,你误会了。我们闻香教是合法的教门,不是那些邪门外道。实不相瞒,我王家,可是皇后的亲族,是皇亲哩。”王森心里暗骂王好古是个只会吃不会干的夯货,这么几天,都没能把教义先传过去,在对方心里形成印象,反倒让对方对圣教产生抵触情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不定他对人家的几个姬妾毛手毛脚,引的这大肥羊心里厌恶了。还是看看本教主的手段吧。
“说起来,就是单靠皇后的照拂,我们什么都不做,也一样衣食无忧,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我为什么出来成立闻香教,为的可不是我自己,我是为的救咱大明朝廷。我告诉你,如今是三劫末日,你看看,这几年大明没少闹灾吧。我这里有个表格,你看一下。这上面,是咱大明朝这几年闹的灾荒,还有死亡人数。触目惊心啊,发人深思啊。这说明什么?我告诉你,说明天下要出大问题了。你们不知道,如今便是泰西那边,也是年年灾荒,年年死人。这就是所谓的三劫末日,人力无可挽回。到时候天上刮钢风,打铁雷,下黑雨,黑雨沾身即死。土地上寸草不生,禾苗全都要死光。大地分成两半,地下喷出百丈岩浆,世间之人要死去九成。”
“别怕别怕。这个也不是没救,只要公子肯入我闻香教门,这些灾厄就都能解。我告诉你,钱是什么?钱是罪孽,是灾厄。不信你看看,那些员外、富商家里最爱出败家子,吃喝票赌,输光祖宗家业的,多是富贵人家的子弟,你见过几个庄户人家的穷孩子,去清楼睡花魁的?对吧。所以要你捐出家产,是在减你的罪业,你说你天天守着那么多家产,怎么可能安的下心来修行?至于妻妾,那是污蔑。我们闻香教,能干出夺人妻妾的事?那不成了土匪了?官府也不能饶啊。你要知道,天上的仙女,长有思凡下界,去配凡人的。不久前,玉帝托梦降旨,说有三千天上的宫娥集体思凡下界,配了凡人。这些凡人之家,就要降下灾难,死光满门。那仙女自己,也要遭受雷劫,死无全尸。唯一挽救的办法,就是让仙女们入我闻香教,跟着我修习仙术,等到罪业满了,就能合家团圆了。若是你的妻妾不是仙女临凡,我们闻香教是不会强迫她离开自己夫家的,若是仙女临凡,让她入教修行,也是为了她好和你的家宅好啊。妻妾离开你几天,总好过死全家吧。再说,她修行的时候,也能回家伺候你,与平时差别不大。”
“再者,这人世上,还有许多女子是合该与你有缘,却未曾走到一处的。只要你肯入我圣教,我以圆光法为你检查一番,犯是合该与你有缘的,就安排你们了却前缘,同修大道。这可是一等一的好事,等闲可是享受不到的。”
“申公子,你就别犹豫了。你可知,我这几年由于潜心修道,已经不大收徒了。若是你入我圣教,就是老夫的关门弟子。你可知,我这一脉的徒弟,一共也没有几个。我的关门弟子,一省的总管护法,那是跑不掉的。”
王好贤此时故意装出一副焦急模样道:“教主,使不得啊。您每收一个弟子,就要为他灌顶传功,自己大耗灵力,非五年不得恢复。再说,一省的总管护法,那是何等重要的位置,不经过三劫九难,十年历练,不能授予。每年的津贴就是三万银子,一省教民的新娘子成亲,都要由省镇护法驱邪,这么重要的位置,哪能随便给人。您老人家,不能再收徒弟了。”
王森心里暗喜,还是自己这个儿子精明。却把脸一沉“住口!老夫方才已经用慧眼看过了,这位申公子,乃是天赋绝伦,万中无一的修行天才。只是这些年被世间俗物影响了修行,否则此时成就,怕是已经不在我之下。这样的天才不收,那还有天理么?这样的好人,难道看着他遭那五雷轰顶之苦,看着他家破人亡,满门尽丧?”
郑国宝神情似乎有些动摇,又看了看任盈盈,问道:“教主,我果真是这般人才?”
“这叫什么话?老夫这天眼通的绝技,从来就没错过。当年王皇后降世之时,老夫就看到她头上有五色祥云,身上有七彩玄光护体,更是呈现出凤形。断定他日必是统带六宫的大贵人,这不就应验了?我这是神通,看不错的。公子你的根基深不可测,只可惜这些年你赚了太多的银子,积累了太多的罪孽。这些罪孽耽误了你的修行啊。若是你不能及时抽身,怕是反要受这灵根拖累,引来万雷加身,死的苦不堪言。”
郑国宝犹豫片刻,手紧紧抓着任盈盈的手,“教主,您能不能给看看,我这几个爱妾,是不是天上那些思凡宫娥?”
王森心想,你这几个爱妾,还有那两个小美人,自然都要是天上宫娥下界。尤其是那个大胸脯长腿的,又生了一头金发,这样的女人,看了就想骑,哪能不是天上的宫娥?可是口中却道:“这事却不能用天眼通看。你要知道,这天上的宫娥,随便乱看,是要受天谴的。只能用圆光术检验,只是这法术神通颇为费时,等老夫今日为信徒讲道之后,再检查不迟。你放心,你是老夫的亲传弟子,将来还要有许多仙姬跟着你修行减罪,你的姬妾,应该没什么问题。”
郑国宝道:“既然是教主今日讲法,不知在下是否有缘,能带着几个姬妾一起去听上一听?”
王森点头道:“你我命里有缘,这听经之事,自可一起前往。到时候,你就在我的下手位便是。这可是亲信侍从弟子,才有机会享受的福缘啊。这个位置听一次道,可上涨几十年的灵力,于你内丹早成,也大有好处。这机会你可千万要珍惜,不可荒废。”
开坛讲法,乃是闻香教发扬光大,添丁进口外加大发财源的大事。尤其今年还有金佛募捐任务,王森也得要准备一下。郑国宝一行,就先行前往法坛,看着那些教徒忙着布置,还有许多信徒已经聚集到了法坛之下,自觉排成队列,秩序倒是出奇的好。
任盈盈小声道:“待会说不得还要跪这王森一跪。我们都习惯了,你这皇亲国戚,也跪的下去?”
“这话说的,我这膝盖也不是不会打弯,有什么跪不得的。这出戏演就演全套,我就要看着岳父在这教徒面前,把王森掀下神坛。区区一跪,算不了什么。只要能赢,什么手段,我是不大在乎的,至于面子,我就更不在乎了,我要的是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