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超能力者(校对)第146部分在线阅读
当然……念及灵力对灵异现象的有效性,我姑且还可以作出一个不怎么靠谱的假设,那就是这个灵力闪电搞不好是可以杀伤鬼魂的。
实际效果如何,自然是有待测试。
咚咚。
突然,出租屋的门被叩响,门外站了一个气息陌生的人。
第108章
反转世界(十一)
敲门者的气息很陌生,是我没有见过面的人。
会在这个时候找过来的,很可能是赤瞳,她约好了要与我见面的,但也不能忽略除此之外的可能性,比如说……神秘人。
从与我的战斗中逃跑的纱纪就是神秘人的一员,他们正在都灵市中狩猎灵能力者,如果说纱纪在逃跑之后将我的事转告给了其他神秘人,计划要在正常世界对我下手,那也是很有可能的,我不得不防。因此这时候我没有莽撞地直接开门,而是走出卧室,在客厅中站住,对着玄关的方向问了一句:“是谁?”
“是我。”门外传来了令我耳熟的声线。
我听出来了,这是赤瞳的声音;接着,我走上前去,把门打开。
只见一名与我年纪相仿的女孩正站在门口,她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鲜红的双眼,面容姣好,神态冷静,穿着一身黑底红花纹的圆领七分袖针织衫,红色的宽松短裤,黑色的过膝长袜和运动鞋。虽然只是普普通通地站着,但却有一种凛然的气势,仿佛随时都能拔出刀来,从人畜无害的未成年女孩转变为杀人无算的冷酷武人。
我曾在平安城中见过许多训练有素的武士,其中少数的精锐角色也给我过这种感觉,不过若是拿来跟面前的女孩相比较,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也不超过三人。
这种与视觉印象严重不符的感觉令我下意识地紧绷起来,不过女孩却没有传达给我危险的预兆,只是双手垂在身侧,面不改色地注视着我。
“宁海?”她问。
“我是宁海。”我观察着她,“你就是赤瞳?”
她点了点头,拿出一款红色手机展示给我看,像极了随处可见的女高中生。
不会有错,她就是赤瞳,我在这一次剧本中的唯一队友。
事实上,如果不是我的直觉发达,我是肯定无法察觉到她的异常性的,这却又是那些锋芒毕露的武士所无法做到的事了。
我没有在门口与她说话的打算,所以让开了路,说:“进来吧。”
她收起手机,坦然地走进屋子。
我关上门,越过她,带她走进了卧室,随即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她左右看了看,没找到其他椅子,就坐到了床铺上。
“虽然已经在电话中沟通过几次了,但是实际见面还是第一次吧。”我以一句废话开了头,“你之前说自己在这个国家的灵能力者相关部门中收集情报,现在有了什么成果吗?”
“有。”
她也跟着直接进入正题,看上去并没有因为双方初次见面而感到拘束,某种层面上,这或许也是双方都是资深调查员的好处,我们之间有着不言而喻的默契……不过对方是足足经历过九次剧本的经验丰富之人,我在心中将她与自己并称为资深,似乎多少有些厚颜无耻的味道,而且我之所以会直接进入正题,也不完全是因为那不知是否存在的默契,只是因为我这个人不善交际,不知道如何打开话题,所以才会开门见山地聊起正事而已。
“不过……”她接着说,“虽然之前说是‘某个部门’,但这个说法与实情是有出入的。”
“出入?”
“这个世界的我工作的地方,应该用‘某个团队’来称呼才恰当。”
我觉得她的说法有点问题,问:“既然隶属于国家,那么你所在的团队不应该也是属于某个部门的吗?”
“不,这个团队目前是独立的,尽管隶属于国家,可它却不属于任何一个部门。”
她摇摇头,接着将实情缓缓地说了出来——
一切从两年前开始。
两年前,这个世界的宁海和赤瞳所在的国家注意到了反转世界和灵能力者的存在,并且开始着手起了相应的实验与计划。
虽然在可以追溯到的最早的记录中,反转世界首次出现的时间是五年前,但是因为出现的次数不够频繁,而相关者们匪夷所思的证词又不受上层重视,所以足足拖延了三年,国家才总算正式确认了其存在的真实性;而在确认之后,就如我不久前猜想得那样,政治家与军人们意识到了反转世界的庞大战略价值,一个又一个的探索计划逐步建立并落实,拥有灵能力潜质的人才们纷纷被投入计划之中。由于反转世界不可估量的危险性,计划落实之后死伤无数,殒命于异界的探索者多到令人头皮发麻。
更要命的是:在反转世界中无法使用的不止是电器,就连火药武器都不能正常发动,现代科技的支援受到了极大的制约,探索者们能够依赖的,只有以现代工艺制造的各类简单求生工具,与自己的灵力而已。
不过……对于民间的灵能力者来说,这些都是与己无关的事。
受限于诸多顾虑,国家没有向民众公布反转世界的存在,因此也无法大张旗鼓地召集民间灵能力者;而在民间,灵能力者的圈子极其封闭,像是罗佩这种找到同类的例子只是少数,更多的灵能力者往往无法与同类接触,更有甚者还以为进出反转世界是只有自己才具备的特权。这些不利条件大大地增加了国家在民间寻找灵能力者的难度,而后者则有一部分因为对国家的顾虑而选择沉默,另一部分选择上报的,又会因为当地部门的不知情而被当成笑话。
当然……国家也不是没有采取过相应的措施,比如说,虽然这种机密上级是不可能让下级部门知情的,但是可以适当地吩咐一下,让他们留意那些看似满口胡扯的报案者,有出现时报告上级,由上级报告给更上级,再由更上级报告给有知情权限的更更上级,理论上就能一切顺利,不过……有时候吩咐是吩咐了,具体落实起来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总而言之,许许多多或简单或复杂且不容忽视的客观现实条件,造就了现在这个局面。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拥有灵能力的罪犯们出现了。
起初,国家并不在乎这种新类型的罪犯:任你灵力再强,也只能在反转世界才能逞凶,等回了正常世界,灵能力者所能发挥的力量也只是比起普通人稍强而已,尽管这个“稍强”可能是连那些国家运动员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水平,可是面对现代化的武警部队,所谓的灵能力者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也因此,像是那种“由灵能力者组成的特殊治安部门”也终究是没有出现,有着灵能力的罪犯们统统都交给武警部队处理去了。至于武警们中间出现的舆论问题,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然而……一个预料之外的新发现,令国家改变了主意。
“新发现?”我问,“是什么?”
“有一天,国家突然发现,灵能力者在正常世界的灵力变强了。”赤瞳缓慢地回答,“不,与其说是变强,到不如说是‘更好用了’。”
“你的意思是,本来在正常世界不怎么活泼的灵力,在运行时变得更加轻松了?”
“唔,大概就是这样。我不是真正的灵能力者,所以也不是特别清楚。”她说,“这种变化并不是一蹴而就地,而是日积月累地。也就是说,随着时间推移,正常世界的灵能力者的灵力,正在逐渐接近身处于反转世界的时候的水平。”
“如果有朝一日,灵能力者可以在正常世界发挥出反转世界的灵力水平,那么……”我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在复杂的都市地带,即使是武警部队也无法镇压这种罪犯。”
“所以,国家重新审视了建立以灵能力者为主的治安部门的想法。”她说,“我所在的团队,就是国家在这方面进行的尝试。”
“也就是说,你作为这个团队的一员,即使不是灵能力者,也至少是拥有灵力的,只是没有灵感能力而已?”
“是的。”她确信地点头了,“我之前对同事试探过。在团队中的,不是灵能力者,就是有其潜质的人。”
我消化了一遍她给我的情报。
原来如此,难怪她之前会说自己所在的团队不属于任何一个部门,因为它本身就可以视作为新部门的雏形。即使不是雏形,也会为新部门的建立带来重要的参考价值。
接着,我抬起头,观察她。
在之前的交流中,我对她也有了少许的了解:虽然看气质是比较无口的女孩,但是一旦说起话来,就不会刻意地吝啬话语,而是会用冷静、理性、有条理地口吻说出想法。这种态度,令我感觉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而非心血来潮、脱口而出的产物。
尽管外表青涩,可内在却仿佛是成熟的,再配合她的九次剧本经验,以及先前放出的凛然感,一种坚实的可靠感油然而生。
她稍微地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留给我消化情报的时间。接着,她继续说了下去:“几天前,政府收到了一个情报,说是在这都灵市有神秘的犯罪团伙出现,他们正在疯狂地狩猎市内的灵能力者们。之后,政府派遣了我所在的团队,于两天前抵达了都灵市。”
“守秘人让你调查的,就是这个团伙的阴谋吧。”我说。
她点点头,随即说:“据说向政府提供情报的,是这个神秘团伙的叛徒。”
这又是一条值得注意的情报。
另外,不知为何……或许是措辞的缘故吧,之前我一直以“神秘人们”、“神秘人群体”这样的叫法来称呼他们,就像是故事中的神秘反派一样,可此刻听她用了“神秘团伙”这个词组,顿时觉得他们多了一股乌合之众的味道。
“团队的队长与神秘团伙的叛徒有着联络渠道,关系相当于警察与线人,不过因为那叛徒不能随意行动,所以在提供了最初的情报之后就没有回音了。”她说,“由于团队抵达都灵市才两天,现在还没有任何成果。”
我想了想,问:“如果我以灵能力者的身份出现在你所在的团队的视野中,会怎么样?”
“嗯……”她先是思考了一阵子,“很可能会被拉拢。”
“能在调查神秘人的事情上起到帮助吗?”我问。
“那要看接触的方式。”她说,“以我对团队的了解,他们在发现你之后,立刻就会把你带到安全的后方,只有在经过长时间的训练之后才会把你当成战力看待。”
“那样就太迟了。”
“事实上,这还是比较好的后果……如果让团队之外的国家部门知道了你,肯定会软硬兼施地让你为探索反转世界做准备……那样一来就距离执行指令的路线偏差得更加严重了。”
这件事是无论如何都要避免的。
我试着思考办法。
接着……我想到了。
“对了,纱纪之前从我手中逃跑了,如果我没猜错,神秘团伙应该已经知晓了我的存在。”我对她说,“他们想要的无非就是狩猎灵能力者。如果以我为诱饵,引出他们的成员,应该就可以作为调查的突破口……这对于尚未获得任何成果的团队来说应该是比较重要的吧。”
“你的意思是,你要与团队接触,然后提出这个办法?”
“是的。”我承认了。
以目前来看,想要调查神秘人,国家官方的势力是有必要借助的,能够一起行动自然是最好。赤瞳作为其中一员,不必思考如何借助的问题,而我有她这个桥梁在,也可以间接地借助到这种优势,但是这样一来我就无法光明正大地加入到团队的行动中,容易在关键时刻变成难以插手的旁观者;而且这种间接借助形式的效率也较为低下,视情况而定,我甚至还会拖她的后腿,给她添无谓的麻烦。
即使没有其他办法,我也很难心安理得地接受这种情况。
“这……可以一试。”她斟酌地说,“不过细节上还需要再推敲一番。”
接着,经过了几句交流,这个话题告一段落。
她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