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天师(校对)第20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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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陡然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响彻起来,我吓得扭转身就往外面拼命的爬。片刻之间,我一头冲出地下通道的入口,被师父一把抓住,将我拉了上来,外面炽热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身上时,我却是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双手和双腿都在发抖。师父看了看我,忙问道:“二狗,你怎么了?你在通道之中看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浑身都在抖个不停,这时,田胖子也来到我身旁,刚欲伸手触碰我,却是被师父阻止,师父紧皱着眉头说道:“二狗想必是阴煞冲体,我们先回去,回去之后再说!对了,村支书,让人告诉村民,暂时不要来此地!”
  说着,师父弯身将我背在身上,我几乎不知道怎么回去的,只觉得体内是一股阴寒之气乱窜,而体外是炽热之气焦烤,让我浑身不停的出冷汗,难受之极。回到了村支书家,师父忙说道:“准备一个小罐子,一杯烈酒,一根蜡烛!”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我所躺的床跟前,摆着一个桌子,桌子上点燃了一根蜡烛,而师父拿起酒杯,将其中的烈酒倒入透明的小罐子内,随手掐二指捏起一缕火头,用力打入小罐子内,瞬间,那小罐子内火焰腾地窜起,师父左手换右手,右手立时掐出三山诀托住小罐子的底部,然后用力将罐子口扣向我的脑门!
  顷刻间,我只觉体内的阴寒之气,像是被一股子巨大的吸力瞬间抽空,而眉心处的一股子炽热之气,正逐渐的蔓延到了我的全身上下。慢慢的,我发觉那罐子内的热气越来越少,而我体内的阴寒之气也越来越薄。直到我浑身一股子热汗冒出,不由得长呼一口气,师父顺势拿开罐子,用力摔向地面,腾的一声,那罐子带着一团火焰和一股子黑气应声炸开……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三阳七阴(下)
  身子一阵阵出现虚浮之气,让我倍感舒服,但同时,我的意识和思维也散乱之极,师父将我平躺在床上,声音温和地说道:“你体内的阴煞之气已经被为师拔了出来,不过这个法子是临时应急所用,并非是个好法子,因为你体内的灵气也一并随着那阴煞之气被吸干,现在你需要静养调息,过个一两日就缓过来了。先不用说话,你现在意识散乱,还是什么都不要想了,为师尽管还不知道你在那通道之中看到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但想必一时之间,那里面的东西也不至于再次为祸。放心吧!”
  听到师父安慰的话语,我微微点头。
  这时,师父转身向村支书说道:“村支书,村民们那边都通知了吗?暂时让村民们先不要接近那些孤坟,附近都不能涉足,那个地方邪的很啊!”
  村支书忙点头,说道:“杨先生所吩咐的事情,我已经让我儿子告知村民们了。唉,只是没想到王怜香那孩子的坟墓,竟然这么缠人,难不成前几次村里死的人,都是因为那……”
  “不!”师父极为认真的摇了摇头,顿了顿,才开口解释道:“我在王怜香的坟墓四周查探过,那坟墓之中,也被人布置了同样的七绝阵。老杨婆和二狗身上的阴煞之气,皆来自于那七绝阵无疑,而贾文柏的阴煞之气,虽然也有可能是七绝阵所致,但源头却非是在墓地,而是在王怜香的阳宅之中!”
  博玄山却是忍不住插话:“杨先生,既然墓地也是七绝阵,可为什么阵引以及布阵的手法,与阳宅之中的七绝阵手法完全不同呢?”
  好在博玄山的问题,和我心里所想的问题完全一样,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但我现在只能静静的看着他们说话,没能插上嘴,若非博玄山问出来,我恐怕要憋过气去了。师父闻言,微微点头道:“嗯,你的疑问是对的,那两处阵盘的确手法不同,但并不难解释,阳宅之中所用阵引为三只公鸡,分别滋养过七种阴寒毒物的血而成,此阵的目的,乃是汲取阳宅之中的生人之气,阴宅之中所用阵引为七只母鸡,但同样滋养过七种阴寒毒物的血液而成,此阵的目的,乃是汲取墓地之中的阴尸之气,整个布局为三阳七阴之秘法!”
  “三阳七阴?这,这是怎么个意思啊?”博玄山愣头愣脑的问道。
  “所谓三阳七阴……”师父迟疑了一下,转而接着说道:“所谓三阳七阴,三阳主三魂,魂为阳,魄为阴,那七阴自然是主七魄。看来布阵之人,并不单单是为了破坏王家的风水那么简单,而是……而是为了炼制三魂七魄啊!”
  博玄山苦笑一声:“三魂七魄人皆有之,何须多炼一副三魂七魄呢?再说那布阵之人为什么偏偏选在王家炼制这三魂七魄,既然要炼,随便任何地方都可以炼制的嘛!”
  “当然没那么简单!”师父皱了皱眉头,接着又说道:“三魂七魄乃天地之造化,人身更是得之不易,要知道那些万千生灵,想投胎转世成人,需要经历多少劫难方才有此人身,有此三魂七魄。更不必说那些无魂无魄之物,若是有了三魂七魄,实乃夺天地造化之术,哪能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炼制呢?其中可是有着非常特殊的条件,天时、地利、人和外加精密的术法构架而成,务必天衣无缝尚可勉强为之。你想一想王怜香的阳宅和阴宅,为什么会被那布阵之人选中?”
  “想一想……”博玄山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小胡子,转而说道:“她化为怨鬼了嘛!”
  “放屁!”
  我实在忍不住,没好气的念叨一声,但见博玄山呆呆的看向我,立刻问道:“好,我说的是放屁,那你这个病秧子说说是咋回事?”
  “纸人……”我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只觉得胸口气闷的快要炸了,实在无法多说半个字。
  博玄山当即轻叹道:“怎么扯来扯去,又扯到我的纸人身上了啊?人家布阵是害人,和我扎的纸人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有关系!”师父竟也和我想的一样,接着向博玄山说道:“你难道不明白,你扎的纸人,就是一副空泛泛的躯壳,正需要一副三魂七魄来填充?王怜香过世之后,被父母找人配了一场荒唐的冥婚,其冥婚的另一位,就是你扎的纸人,但纸人无魂无魄,即便是点了睛,也顶多拥有一道灵体而已,没有完整的三魂七魄,便不能和众生一样轮回转世,永远都不能。若是多了一副三魂七魄,那,就不一样了!”
  “怎,怎么个不一样?”博玄山的脸色颤了颤,紧接着问道。
  师父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前面说过,妄自炼制三魂七魄,本就是逆天之举,是要遭到天谴的,但为什么布阵之人还硬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这说明纸人有了三魂七魄,对那幕后布阵之人便是有着莫大的益处,若非益处甚大,谁会冒着天谴责罚之险去炼那种阴邪之术?!”
  见博玄山不再说话,师父顿了顿,接着又说:“不过在这三阳七阴的魂魄炼制之后,便没有你的责任了,你虽然扎出了纸人,但并未有此邪恶用途,而是有那居心叵测之人,利用了你的纸扎手艺为祸!”
  博玄山闻言,顿时拍了一下大腿,咧嘴笑道:“我就说嘛!杨先生是最明察秋毫的,我虽然扎出了纸人不假,但我也没想到有人会拿我扎出的纸人去为祸是不是?这之后的事情的确是和我无关。不过我还有个疑问想弄明白,那幕后布阵的人,为什么要将一个普通的纸人如此折腾,还非要给那纸人强加一副三魂七魄,这,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师父轻叹一声,说道:“纸人纵然是有三魂七魄,但并无真正的人心,自然也不会有人类的感情,操纵起来,自然也容易的多,而且民间有各种养鬼养尸的术士之流,这些事情本不奇怪,或许那幕后之人,是想炼制一个阴兵阴将而已。却不可小看这所谓的阴兵阴将,老杨婆仅仅冲撞到阴煞之气,便一命呜呼,若是阴兵阴将炼制功成,不单单是那幕后之人的一个得力帮手,还会成为危害百姓的一个祸害!”
  村支书愣了愣,不解的发问:“杨先生,你们一直在说什么幕后之人,还有什么布阵之人,那这个人和王家有什么关系呢?”
  师父想了想,并未立刻回答村支书的问题,而是突然向村支书反问:“对了,为王怜香配冥婚的阴阳先生可曾查到?”
  “哦哦!”村支书闻言,顿时拍了拍脑门,并喊来了自己的儿子,并歉意的说道:“这一件事挨着一件事,忙活的都把别的事情全忘了,阳子,你快把你们查到的东西,都和杨先生说说,别遗漏半点!”
  阳子是村支书的儿子,起初也正是他带着几个村民跑出去查了一整天,闻听村支书的话语,阳子郑重的点头,并开口说道:“杨先生,我们都已经问到了你们想要的线索。那个……帮王怜香配冥婚的人,是往南十余里外阴岭一带的一个神婆,当地人称之为坤婆,也有称之为仙姑的,说是能耐很大,帮人问米、看邪病、看风水、走阴什么的全都会,当地的人也说当初咱们这一带的人,有去找坤婆办事的,是一对夫妻,描述的模样和咱们村的王孝贤夫妻俩特别相似,他们就是王怜香的父母。这一说就对上号了。不过我们试图找到那个坤婆,却最终没找着人。”
  “坤婆?”师父诧异的反问一声。
  阳子点头,但马上问道:“杨先生,仙姑我们还能理解出丁点意思,但坤婆是什么意思啊?”
  “这孩子,不该说的别乱说,这里面的忌讳多着呢!”村支书瞪了阳子一眼,示意他别再开口说话,阳子撅了撅嘴,只得悻悻的退到一边。
  “无妨无妨。”师父淡淡的说道:“坤为地,坤婆也是神婆的一种,或者称之为仙姑,不过坤婆多为地上的修仙动物或者鬼仙上身做功德事。其法力是以上身的灵修道行高低为准,大多还是以济世救人为宗旨,积累功德,待到功德圆满之境,飞升成仙。但这些灵修的修炼方式多有障碍,积累功德只能依附在人身,假借仙姑神灵之名,否则无法取信于百姓。只是……”
  众人皆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皆是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师父,师父顿了顿,才缓缓开口接着说:“只是单单知道那坤婆就是为王怜香配冥婚之人,还不够,她身上所请的灵修是何方神圣我们也不知道,要将那王怜香坟墓之中的纸人冥夫炼制出三魂七魄又作何用途?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此刻,我感觉自己的气息稍微有些平稳,终于耐不住性子,再次开口:“师父,我在那通道之中,见到了纸人……”
  “对,开始是因为纸人,结束自然还是要从纸人下手!”师父微微点头,并说道:“纸人为祸,但却没有离开墓地,这说明那坤婆的目的还未达到,我们只要能破掉坤婆的术法,将那坟墓之中的纸人未成气候之前除掉,想必那坤婆也不得不现身出来说个缘由了!”
  
第二百二十章
疑问
  村支书浑身一颤,急忙问道:“杨先生,这,这么说来,你岂不是要和那坤婆开坛斗法了吗?会不会很危险啊?”看着村支书的担忧之色,也不难想到,他是担心霞洞村的村民们再有个什么安危,身为一村之长,倒也难为他了。不过,如若那坤婆真有什么坏心思,肯定事先有所准备,村民们的安危也的确值得担忧。
  师父轻叹一声,说道:“我明白村支书的顾虑,不过这次我们好歹有个地理环境的优势,那王怜香的墓地距离村子少说也有二里多路程,退一步说,就算到时真和那坤婆有所冲突,只要将其引到外面,便不会对村民们造成伤害。这一点村支书可以放心!”
  村支书重重点头,也是叹息道:“只要村民们的安危不受影响,我就放心了。这几天村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我几乎应接不暇。唉!对了,杨先生,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对那墓地的纸人下手?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师父想了想,转而说道:“那墓地之中的纸人现在已经是非同小可,区区阴煞之气都这般厉害,若是真得了三魂七魄成了气候,后果是难以想象的。对付起来,也甚是棘手啊!但我已经想好了初步的应对之策,首先需准备三十三尺红布,五块雷击木,还有三捆檀香,檀香务必是实木檀,货真价实方可,因为我明天要布置的阵法,最重要的材料还是檀木香!”
  村支书仔细想了想,然后眼睛一亮:“红布可以马上让人去置办,檀木香也定能买到手。至于雷击木……我记得我们村北边有一棵枣树,前两年下雨打雷,被雷劈过一次,现在半死不活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师父微笑着说道:“雷击枣木乃是雷击木中的上上品,当然可以用。只需五块即可,此乃镇邪退煞的最佳法器,嗯,这些材料今晚务必准备出来,明天依旧是巳时三刻,我们再去会会那墓地之中的阴煞之气,和那即将出世的古怪纸人!”
  “嗯!”
  村支书和众人皆是重重点头,如此,村支书去安排人置办材料,而村民们也相继离去,倒是我有些诧异的,是一直站在众人之后的田胖子,往日里他也多少能说一些,今天怎么半个字也不说?看他一脸心事,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些什么?我见众人离去,房间内也就剩下师父和他们俩人,不禁开口问道:“田胖子,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在想什么呢?!”
  “呃……”田胖子突然怔了怔,一脸不自在的笑道:“我,我没想什么啊?刚才他们不停的说,我只是嘴笨,没插上话而已。对了,外面的村民们都很忙,我去帮帮他们。”
  说完,田胖子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反倒是让我怔了片刻,这家伙好像真的有心事。但他整天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也不知道他心里都在想什么东西,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除非田胖子自己愿意说,不然谁也难以撬开他的嘴了。对于田胖子略显反常的状况,师父和博玄山倒是没怎么在意,他们俩人的关注点,都还在我的身上。
  师父关切的说道:“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多休息休息吧。”
  眼看师父转身要离开,我忙喊住:“师父,我,我有事要告诉你。”
  “嗯?”师父诧异的停下脚步,回头问道:“有什么事?还是你在通道内见到纸人作怪的事情吗?其实这事不难想到,如果那坤婆要操纵纸人为祸,必会显现一些诡异的祸端出来,你看到也在意料之中。”
  “不是的。”我忙摇了摇头,然后着急的解释:“师父,我看到的纸人,并不是普通的纸人!”
  博玄山却是插话道:“嘿!那些纸人都是我扎出来的,二狗,难道我扎出来的纸人还有什么特殊的类型吗?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倒是说说,那纸人是长着三头六臂还是八条腿儿八只手啊?”
  “恁娘的!”我没好气的白了博玄山一眼,然后急不可耐的说道:“你别打岔,我说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而且我看到的纸人,也不是你扎出来的,是,是你师父姚千手老先生扎的纸人。曾经在东坡村后山山坡上遇到的那个纸人,本就是从姚老先生那里出来的,所以当然不是你家的东西,你急个什么劲?!”
  “什么?”师父不等博玄山开口,却是诧异的追问:“姚老先生的纸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两地相隔那么远,难道是之前卖到这里的?”
  博玄山笑着摇头:“绝不可能,我师父的纸人最多就卖到周边一些村镇,这霞洞村这么远,我师父那么大年纪,手再长也够不到这边来的。再说你们对我怎么那么没有信心?我好歹也是我师父教出来的徒弟,虽然赶不上我师父能工巧匠,但我扎出来的纸人也是很受欢迎的呢,这些稍微远一些的地方,大多都是用我的纸人,就说这霞洞村,除了我的生意,别人的生意根本插不进来!”
  我再次摇头:“你们说的都不是,师父,我在通道里面见到的那个纸人,也不是霞洞村本该有的,正是我们在东坡村后山山坡上遇到的那个纸人。我记得那晚我稀里糊涂的遇到那个纸人幻化的灵体,还请我喝了一顿酒,虽然事后知道那并不是什么酒,但那个纸人还和我说了很多话,声音我是再熟悉不过了!就是那个纸人,被困在坟墓之中,还说让我赶紧离开,之后……之后它好像被一股邪气抓了回去,然后我才跑出来还被阴煞之气冲撞到!”
  “聚阴成灵?!”
  师父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但我却不知道他所说的聚阴成灵是什么意思,紧接着,师父又说道:“难怪为师一直查不到霞洞村其他的那些纸人去向,原来……原来都被王怜香坟墓之中的那个纸人召集在了一起!”
  “呃……”博玄山一脸疑惑的看着师父,问道:“杨先生,你的意思,该不会那纸人即将被炼制成什么阴兵阴将,就能把其他的纸人全部召集到一起听候它的差遣吧?这,这太离谱了,仅仅是一个纸人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啊?”
  师父点头,也是无奈的说道:“阴阳二气,眨眼千里,古有旱魃出世,赤地千里之说,更不必说这即将被炼制成阴兵阴将的纸人了,一旦成了气候,当然是有召集同类的能力。不过那纸人并非能够召集所有其他的纸人,除非是被朱砂点了睛的,否则普通的纸人,根本没有灵体,就算是想召集也召集不来。但仅仅是这些被朱砂点了睛的纸人,汇集起来也是不容小觑的啊!”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纸人竟然也是如此,那,那我遇到的那个纸人朋友,岂不是要被坟墓之中的纸人摆布利用?!”我不知道为什么,尽管那个自称月儿的纸人请我喝了一顿黄汤酒,但我还是有些担心它。
  师父诧异的盯着我,问道:“怎么?你和纸人也交了朋友?”
  “嘿嘿!”博玄山也跟着调侃道:“二狗,真没看出来,你还交游广阔呢?连纸扎都能和你成为朋友,还被你这么担心惦记着,我博玄山甘拜下风,哈哈……”
  “去你的!”
  我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但我脑海之中,恍然又想起一事,不禁向师父说道:“师父,我记得第一次去墓地,当时有一股阴煞之气向我猛扑,但冥冥中好像有一道另类的气息强行的将那阴煞之气挡了去,师父,我当时没想通,现在我或许想通了……”
  师父皱了皱眉头:“你是想说,当时救你的,正是那个和你认识的纸人?”
  “嗯,我想应该是的。”我肯定的点头。
  “胡闹!”哪知师父瞪了我一眼,然后严厉的说道:“纸人没有三魂七魄,怎能有人类的情感存在?又如何出现救你?这简直狗屁不通的推测,再说纸人都不应该搅扰阴阳两界的秩序,到时务必将其尽数除去,还阴阳两界一个安宁清平。还有,你也别去想那个纸人了,我们修道之人,怎么能和那些世人一样迷信?修道之人需要正信正念,信而不迷失自己,而不是胡乱猜测,盲目相信!”
  我一脸愧疚的看着师父离去的背影,师父说的不错,修行之人,需要正信正念,而不能单凭盲目的推论去相信,那样不但不是修行,反而是迷信至深,落入邪见!世间多有人将街头卜卦算命的认为是修道中人,认为是迷信,以至于玷污道门玄风,其实是大错特错,首先那些卜卦算命的仅仅算是术士而已,和修道之人毫不沾边,依术而修,便是术士,依道而行,才能称之为道人。其次迷信乃是指盲目信奉,根本不知道自己信奉的是什么,久之迷失自己。但修道之人皈依道经师三宝,依教理教义修正功行,乃是正信,二者有天差地别之理。
  刚刚说起那纸人的事情,倒是我真有些认知上的迷失,师父已经说的很清楚,纸人再怎么样,也顶多在阴间成为一道灵体,人之所以有七情六欲,全赖躯壳之中的七魄而生,纸人没有七魄,便不可能有人类的情感和喜怒哀乐。只是……只是我觉得那个月儿姐姐,和别的纸人实在是不同,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一开始看到她,到今天告诫我远离墓地,我的印象里,我的认知里,她都像是一个活人的魂魄,而不像是一个木讷无知的纸人!
  
第二百二十一章
鬼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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