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天师(校对)第15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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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就在桃木剑距离陶上谦三尺之距时,燕老头儿竟然又是在电光石火之下拦住了桃木剑。只是他乃是用手凭空去接,那剑身猛然间划破他的手掌,虽然最终还是被他接住,手掌之上,已然是流出了鲜血。
  “唉!”师父深深地叹了一声,转身走到门口,气呼呼地说道:“燕前辈,你让杨某好生为难啊……”
  燕老头儿用力甩开桃木剑,然后紧攥着流血的手,扭头诧异地问道:“杨先生,你为难个什么?打也被你打了,伤也被你伤了,老夫并未还手,而且老夫挨你那一掌,少说也得折损好几年的道行,说为难的应该是老夫才对,反而你嚷嚷起了为难。杨先生,你自己看看陶上谦,他已经因为儿子陶玄衣之死,彻底的疯傻了,以后他再难祸害百姓,你应该放心了……”
  我们急忙看向陶上谦,只见他此刻抱着陶玄衣的尸体,一会儿面无表情的流眼泪,一会儿又独自咧嘴傻笑……“孩子啊!爹现在就教你为人之道,以后让你做个好人,爹再也不给人卜算,咱们一家人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好不好?呵呵呵……”
  师父皱了皱眉头,见燕老头儿将陶上谦拉了起来,陶上谦竟然疯疯傻傻地抓住燕老头儿的肩膀笑道:“孩子啊……爹告诉你……”
  “去!”燕老头儿一把将陶上谦的手打开,然后没好气地说道:“说疯话都说到老夫头上了,若是按照辈分来算,你就是叫老夫一声爷爷也不为过,哼!”说着,燕老头儿放开陶上谦,转身去踅摸了一圈。
  而这边陶上谦快步走到师父跟前,指着师父笑了起来:“孩子啊……你能复活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爹有多开心,爹现在就教你为人之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以后啊……”
  师父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心智迷失,从此疯傻一生,唉,你要知道你也是一代玄门大家,其卜算之道乃是声名显赫。如此人上之人,本应该享受天伦之乐,儿孙满堂,但现如今的悲剧,也是你一手造成的,陶先生,想当初我们吟诗作对,何其洒脱,你……唉!”
  仅仅说了一半,师父便说不下去了,只是一味的摇头叹息。但见陶上谦疯傻着向我走来,没等他抬手,我急忙说道:“我可不是你孩子,我是你大爷!”身后的余瑶瑶顿时忍不住一笑。
  但见燕老头儿拿着一根绳子走了出来,我急忙问道:“燕老前辈,你拿一根绳子做什么啊?”
  燕老头儿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然后将绳子的一头拴住陶上谦的双手,牵了一下,才说道:“陶府明天就会变成众矢之的,我当然是现在带着陶上谦开溜了,以后找个没人管没人问的深山老林,我们就相依为命的过完后半辈子算了。”
  师父当即说道:“燕前辈,你把他带走,我拿什么向余镇长交代啊?”
  燕老头儿扭头向那神案下面躺着的陶玄衣尸体说道:“那不是吗?你把那个尸体带给余镇长,就说陶上谦的这个混蛋儿子死后诈尸,咬死了那么些个人,反正就是一具躯壳,也没什么用处,随他们怎么处置吧。”说着,燕老头儿拉着绳子拖拽着陶上谦就往外走,但陶上谦却是左看右看的傻笑,见拖拽不走,燕老头儿急转身挥手拍了陶上谦的脑门一下,然后大喝一声“走!”,陶上谦果然老实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可是……”师父一脸为难地追上燕老头儿,再次说道:“燕前辈,你这……”
  燕老头儿扭头笑道:“他跟着老夫远遁深山修行,也算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你们人间的事情管不住他,世上再也没有陶上谦这个人了。你放心吧,无论他日后会不会醒来,都不会再做恶事,如何教化他,就是我的事了。这里的残局交给你这个茅山密宗宗师去料理,如果连你都料理不清楚,那你也别让人家喊你宗师了!”
  话音缓缓落下,只见燕老头儿身影一晃,拖拽着陶上谦一闪消失在后院,仅仅看到后院的门是开着的,而他们的身影,却不知所踪……我怔了怔,这个燕老头儿,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因他的道行实在是太高了,纵然是师父,也奈何他不得啊!
  不一会儿,外面刘秉真少爷带着一群巡逻队员从前院穿过长廊冲了进来,并边跑边喊道:“瑶瑶!瑶瑶你在哪?你有没有事啊?!我来救你了!”
  余瑶瑶缓步走到我跟前,四目相对,我们皆是释然一笑。但就在余瑶瑶转身向刘秉真跑去时,我分明看到她的眼角流出了一地晶莹的泪珠……我知道,这是她为我流的最后一滴眼泪,而从此之后,我们便是真正的毫无瓜葛。
  “大道原本天和地,解脱最难是别离……”我凄然一笑,看着余瑶瑶扑进刘秉真少爷的怀中的刹那,我的眼眶噙着泪,暗自说了一声:“瑶瑶,或许这一刻,我们真的算是别离了吧。无论我走到哪里,无论我以后身在何方,我都不会忘记你的,永远都不会!”
  “十洞高真列,三天上圣居。白云能送客,青鸟解传书……”
  师父在走出陶府的那一刻,最后念出了一首四句诗,或许他也正式的和陶上谦这位曾经的知己好友,做最后的告别吧。曾经他们已对诗相识,而如今,却只剩下师父独自一人……
  
第九十章
南湖葛神医
  当余镇长看到陶玄衣的尸体时,不禁为难地说道:“杨先生,这……这一番兴师动众的忙活,最后就弄了一具尸体,让我怎么往上报啊?就算我相信是陶玄衣杀了那些人,但我上头的人恐怕不会相信的。弄不好还会说我草草结案,而让真正的凶犯逃掉,唉!”
  师父也是一脸的为难,想了想,说道:“那些死者,说起来,本就是这陶玄衣被炼成活尸后咬死的,他也算是罪魁祸首。但至于结案嘛……你如实的上报就是了。”
  “但谁会相信一个尸体会作案啊……”余镇长再次苦着脸。
  师父怔了怔,缓步来到陶玄衣的尸体跟前,反问道:“谁说尸体就不能犯案?”说着,师父伸手捏住尸体的脖子,向下用力一压,只见尸体霍地坐了起来,紧接着师父挥掌拍在尸体的后背上,只见尸体猛地窜起,看到这个架势,余镇长急忙招呼巡逻队把尸体捆住。
  余镇长伸手抹了一把冷汗,急急地说道:“杨先生,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师父微笑道:“这不是什么门道,只是关节的连锁反应,除非将关节打散,否则尸体会一直动,你现在可以拿着尸体交差了吧?”
  “能!”余镇长顿时一乐,上下打量着陶玄衣的尸体,转而又担忧地说道:“那陶上谦……”
  师父点了点头:“陶上谦已经疯了,并被一位高人带走,远遁深山,日后绝不会再回来,余镇长大可以放心就是。而且陶瓷镇再也不会发生此类的凶杀案件,余镇长,既然此间事了,你日后的仕途想必还有很长,我们师徒便也不久留了,就此告辞。”说完,师父拱手一礼,带着我直接离开了陶瓷镇。
  余镇长还想说什么,但我们已经动身,他也只得惋惜地说道:“杨先生他日有缘云游回来,希望能再向杨先生请教。”
  直到走出陶瓷镇,我不禁扭头看了一眼,只见那镇子的入口处,一对年轻男女,正向我默默的挥手。我一眼便认得,那是刘秉真少爷,和余瑶瑶小姐。没想到他们却还是出来向我送行,我咧嘴一笑,向我们挥了挥手,心中默默的说道:“瑶瑶,祝福你能得到幸福……”
  心中纵然千头万绪,但前面的路,还很长,我最终扭回头,快步追上师父。
  此刻天色刚蒙蒙亮,而我却已随着师父的脚步,远离了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不过我们的目的是来此寻找天地秘鉴,陶瓷镇并未任何线索,而师父却是带着我围绕着玄武湖附近找寻了一圈。探寻各处的风水奇穴,但最终还是无一处能和陶瓷镇的风水相提并论,而这一路也并未遇到谷谭的踪迹。
  三天后,我终于忍不住说道:“师父,想必玄武湖附近,已经被谷谭找遍了,既然连他都找不到,那我们……”
  “胡说八道!”师父瞪了我一眼,并严厉的说:“谷谭找不到,并不能说明我们找不到,不过这几天我们也算是找遍了玄武湖附近,虽然也有几条龙脉,但并不是我们想要找的那种上等龙脉,天地秘鉴乃是至宝,所在之处必然会形成风水佳地,而且能在附近成为鹤立鸡群的存在。然而此地唯独陶瓷镇出了一个至尊龙脉七龙会珠,其余的却是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说了半天还不是和我一个意思……”我撅了撅嘴……
  师父再次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说道:“我们找我们的,谷谭找谷谭的,你没事不要提及别人!”
  “哦……”我只得老实的应承一声。
  师父仰头看了一眼虚空,突然盯着一颗稍暗的小星星,然后掐指一算,说道:“东南方有青暗之气北移,有报信使来寻,奇怪……为师平素虽然也交游广阔,但谁会想起找我呢?”
  “师父,你在说什么啊?”我盯着虚空看了半天,随即不解地问道:“师父,什么报信使?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师父理会我,而是继续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是他……嗯,嘉兴南湖一带,为师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在当地颇具声望的神医葛玄景葛老先生。莫不是葛老先生差人前来寻我?但我和葛老先生多年不见,他怎么会想到找我呢?那股青暗之气……难不成,葛老先生有难?!”
  我也听不明白师父嘀嘀咕咕的说什么,禁不住再次追问:“师父,什么南湖葛神医啊?我怎么没听您老人家说起过呢?”
  师父微笑着说道:“都是些陈年往事了,只是刚才为师夜观天象偶然想起了南湖一位老友,故而许多往事袭上心头。嗯,这位葛老先生,乃是道学世家,而且早些年,其精湛的医术,便是名震江南,有葛神医之称,他最出名的就是轩辕祝由术,此术乃是古今一直传承不绝的奇术,但深通其中精髓的,恐怕也没有几人,而葛神医便是其中之一了。”
  “轩辕祝由术?这是什么医术啊?”我好奇地想了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师父一边赶路,一边向我解释道:“轩辕祝由术,乃是遍治天下间各种邪病,非但有斩妖伏魔之法,更有医病救人之奇妙。此术之大成,需一番苦修才能达到,而且所用之符法,必须与自身的道行相互配合,再请神灵扶鸾,入药之后,无论何等疑难杂症,皆是能药到病除。葛神医虽然有此大能,却从不以此术敛财,乃是怀着一颗济世救人之心,当为我辈学习之楷模啊……”
  我闻言,不由得深深的佩服这位葛神医,若是以他这样的能力,借此敛财定能瞬间成为一方巨富,但他从不以此敛财,将富贵看得如此云淡风轻,果真是洒脱自在。不过师父却说此人可能有难,我不禁好奇地问道:“师父,如此一位仁心仁德的神医,而且还有那么大的世家传承,不说和普通老百姓一样安居乐业,就是有个什么大事小情的,恐怕也难不倒他吧?而且他做了这么多的好事,正应了我们道教所说的功德无量四个字,怎么还会有必须请到您老人家才能解决的劫难呢?!”
  师父摇了摇头,说道:“为师也是不知,不过我们此次正要去三大名湖之一的嘉兴南湖,而葛神医就在南湖边上住,正好去看望了一下这位老友。不过被葛神医派出来寻我的那个人,身带一股青暗之气,青暗为两股凶煞之气,前面是代表葛神医,而后面那股黑气,乃是这个报信使自身所有,想必这位报信使今日会有血光之灾啊……”
  “啊?”我张了张嘴,急忙说道:“师父,那我们赶紧赶路,找到那个报信使,说不定还能救他呢!”
  “不!”师父伸手阻止道:“纵然我们能够找到他,也无法帮他抵挡这场血光之灾,他此次出门就是因为应劫,这是他的承负因果,我们改变不了的。而且此地距离嘉兴南湖还有几百里路程,就算在半途遇到,折半也是两百里后的事情,等我们赶到那里,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我心有不忍地说道:“此人能够忠心为葛神医传信,必然也是忠良善者,师父,这样的一个人,我们应该救。就算我们挡不了他的血光之灾,至少也要保证他的性命无虞,只要人不死,劫数过了就是了。”
  师父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们此次去南湖寻找天地秘鉴,极有可能凶险重重,再加上谷谭和我们密宗的争斗,恐怕要比玄武湖陶瓷镇凶险百倍不止。二狗,你要有心理准备才好!”
  我重重点头,应承了一声,紧接着我们加快了步伐,希望能在半途拦住那个报信使,如果他真有什么血光之灾,我不管他有什么承负因果,也一定要救他。但师父的话也不无道理,玄武湖没有天地秘鉴的线索,那么我们还剩下两个选择,嘉兴南湖和杭州西湖这两个地方,我知道,越是到最后,越有可能出现更艰难的困境和凶险。
  但为了找到茅山派的镇派根基,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凶险,我都不怕!
  十天后,我和师父一路来到嘉兴北五十里外的小镇上,这个镇叫青丝镇,问了饭馆的伙计才知道,这一带的当地人,曾都是以养蚕为生,而那蚕丝正是织成丝绸名传天下的原材料。江南素有丝绸之乡的美誉,来到青丝镇一打听,果然并非是虚传。
  我们下午就赶到了这青丝镇,而且在这家小饭馆一坐就是一下午,直到傍晚时分我们叫了晚饭,我终于忍不住问道:“师父,我们都在这里坐半天,你看外面的天都黑了,伙计说再有五六十里路就到嘉兴,嘉兴城南就是南湖,怎么快到地方了反而不走了呢?”
  师父抿了一口茶水,说道:“我们要在这里等一个人。”
  “等人?”我怔了怔,左右看一眼,除了几个来吃饭的当地人和外来商人,几乎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人,我回过头,不解地问:“师父,我们等谁啊?”
  
第九十一章
血光之灾
  师父扫了门外一眼,淡淡地说道:“等那人来了你就知道了。”
  也不知道师父是什么意思,但师父故意卖关子,我也是没招,只能等着谜底自己蹦出来了。夜色越来越深,饭馆内的客人早已陆陆续续的吃完晚饭离开,仅剩下我和师父两个人,店伙计则是门口坐着,双手捧着脑袋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两个,或许在等待我们马上结账走人,也或许是怕我们突然跑掉赖账。
  晚饭早已吃完,而现在茶水也喝了足足两壶,我算了算时间,约莫此刻应该到了戌时了吧,如果再这么等下去,恐怕人没等到,这饭馆也该轰我们走了。我扭头看了一眼师父,此刻师父紧皱着眉头,似乎也有些焦虑,我忍不住问道:“师父,我们究竟在等什么人啊?那人会不会出什么变故不来了?”
  师父突然抬起头看向外面,淡淡地说道:“他来了……”
  我急忙抬头看向外面,只见外面漆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当即向师父问道:“师父,在哪呢?”
  师父也不回答我,而是霍地站起身,叫上伙计结账,然后拽着我就走。我更加诧异了,明明是等人的,怎么人来了我们反而不照面就走呢?师父到底在想什么啊?我紧随着师父走出了饭馆,外面的大街早已一片漆黑,大大小小的店铺都已关上了。但走了没多远,师父突然向我说道:“二狗,马上来的人,就是前来寻我们的报信使,只是他还未应劫,我们不能见他!”
  “啊?师父你是说来找我们的那个人,已经到了?而我们要等的那个人,就是报信使?”我惊愕地看着师父,在得到师父确认之后,我连忙还想说什么,可只见空旷的大街上,一道萧条的身影,低着头,背着个包袱,一步一步地向着我们刚走出的那家饭馆走去,这人给我的感觉是死气沉沉,或许是因为太过劳累,也或许是透出的无助和绝望造成他这般失魂落魄。
  当此人走到饭馆门口时,透过灯火的光亮,我看清了这个人的长相,俨然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人,只是他的衣衫和碰头乱发,都是脏兮兮的,而且还带着一脸的胡茬子。活像个穷要饭的,但我知道他自然不是什么要饭的,而是葛神医派出来寻找师父的报信使。
  但师父看到此人的时候,不禁错愕地说道:“这是……这是葛神医的儿子葛才根?!葛神医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会放心把儿子派遣出来了呢?葛家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我一听原来师父认识这个人,但师父却没有上前相认的意思。只见那葛才根走到饭馆门口,店伙计立刻摆了摆手,说道:“我们已经打烊,现在都半夜了,要吃饭明天一早再来吧。”
  葛才根连忙抱着手说道:“老板你行行好,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本来我是带着钱出来的,可是刚出家门没多远就被人骗了,身上的钱都已经被拿走。我没脸回去,只好沿街乞讨着走了这几天,只要我一路到玄武湖就好了,老板,你家要是有剩饭剩菜的,请施舍一些给我吧。”
  玄武湖?他怎么知道师父在玄武湖?
  “玄武湖?这位兄弟,你别闹了,从这里到玄武湖至少也有两百多里路程,你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还得四处要饭。恐怕……恐怕这么短短的一段路,你至少还得走一个月左右才能到了。”店伙计打量着葛才根,本想关门,却还是停了下来,指着门口的台阶说道:“你在台阶上坐着等一会儿,我去给你弄碗饭!”
  店伙计人还是不错的,我微微点头,但回头却看到师父摇头轻叹,已然露出了怜悯之色。不一会儿,店伙计端着一大碗饭走了出来,并向葛才根说道:“你自己有碗吗?”
  “有!有!”葛才根说着,忙从包袱内拿出一个带着豁口的破碗,只见店伙计翻手将自己碗中的饭菜扣在葛才根的碗里。
  我一看那葛才根手中端着一碗倒扣如小山状的倒头饭时,顿时震惊地向师父小声问道:“师父,这这,这是倒头饭,难道葛才根会在这里应劫而死?!”
  师父皱了皱眉头,随即掐指一算,说道:“不,现在还不到时辰,他的血光之灾在子时之后,现在还有一个时辰,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躲过此劫,若是躲不过,那么这碗饭就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顿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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