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家丁(校对)第467部分在线阅读
“不能!”林晚荣坚定的摇头,正色道:“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你去做。一旦额济纳和哈尔合林的胡人倾巢而动,若我们不改变路线,便极有可能与他们相遇。为防止不必要的战损,我们的行军线路需要改变。”
这么粗浅的道理,高酋自然明白,他忙不迭地点头:“要如何改变,林兄弟快说!”
美丽的突厥少女正翘首往这边顾盼,林晚荣笑着朝她挥挥手,压低了声音嘿道:“先行放弃伊吾,直接向北挺进,杀入草原腹地!”
高酋听得一惊,不解道:“放弃伊吾、杀入草原腹地?难道我们不去突厥王庭了?以我们这点人马,若从正面杀过去,只怕是以卵击石、凶多吉少啊。”
林晚荣摇头道:“高大哥意会错了,我不是要放弃伊吾,而是要先搁置它,让胡人察觉不到我们的用心。正所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胡人根本不知道我们的目的在哪里,我们杀入草原腹地,反而能迅速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让额济纳和哈尔合林产生麻痹情绪,待到他们情绪放松之时,我们调转马头杀入伊吾,这才是奇袭!”
这样一解释,老高顿时明白了,就如林兄弟所说,在胡人没有防范的时候杀过去,这样才能竟全功,也是降低战损的最有效方法。
“进入草原腹地,四周都是胡人部落,可谓一步深一步险。请高大哥亲自带领几路斥候前去探查,遇有异常情况即刻回报,不得滞留。事关我军生死存亡,高大哥一定要谨慎行事!”林晚荣神色郑重的拉住他手,缓缓说道。
“得令!”高酋激动的点头,连连抱拳:“请林兄弟放心,老高一定完成你的嘱托,我这就去了!”
诸事计定,身边的两员大将统统派出,玉伽那边他又是敬而远之,一时再无可以叙话之人,倒叫他好不萧索。取出诸位夫人的画像仔细体味了半天,却是越看越思念,恨不得插翅飞回她们身旁去。深入草原这些时日,与贺兰山的消息都已断绝,更别提京中的诸位夫人准夫人了,思念之情愈发的浓厚。
大军改线直往草原腹地踏去,行到傍晚时分驻扎下来,仍没有等到胡不归的消息。茫然未知的感觉最是让人难受,林晚荣在帐中来来回回的踱了几步,感觉甚是无聊,索性迈出帐来。
一缕斜阳缓缓从遥远的天际坠落,大地笼罩上一层浓浓的暮色。数百个帐篷像是草原上盛开的白色小花,在身边不远处散发开去,直连到天际。成群的战马在草地上悠闲的漫步放牧,不时传来将士们爽朗的笑声。看着眼前安宁祥和的景象,连绵的帐篷,成群的牧马,任谁也想不到,这些竟是远道而来的大华人。自深入草原以来,他们的衣食住行,几乎已与普通的胡人一般无二了,唯一不改的,就是那黄色的肌肤和漆黑的双瞳!
阵阵香味在营中蔓延,火头军架起了一口大锅,将胡不归打来的野兔熬成了大锅肉汤,青草和少许的盐巴就是唯一的调料。
“将军,来一碗吧!”看着主帅走过来,几个火头军急忙停下手中的活计,盛上一碗鲜美的肉汤奉上。林晚荣双手碰住汤碗,深深的吸了口香气,浓浓的肉香直入鼻孔,叫人垂涎三尺。他沉醉的摇了摇头,睁开眼来,又将那肉汤原封不动的倒回了锅里。
火头军顿时大急:“怎地了,将军,是味道不好么?!属下等无能,这草原里除了野草,什么都没有——”
林晚荣拍拍他肩膀,笑着摇头:“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肉汤,只是,有人比我更需要它。别忘了,我们还有小李子和受伤的几十号兄弟,他们才是最需要关爱的人——”
“将军——”诸位将士无语哽咽,眼眶刹那就湿润了。
这不是我希望看见的场面,林晚荣无奈摇头,正要抽步离去,忽听不远传来扑哧一声轻笑,月牙儿的声音响起道:“窝老攻大人,你倒是有些手段!”
林晚荣抬头望去,只见玉伽正坐在不远处的马车上,微笑望着他,美丽的面庞娇艳如花。他轻嘿了声,缓缓踱过去:“咦,这不是玉伽小姐么,你也在这里啊!”
“是啊,”月牙儿微微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玉齿:“我来看看窝老攻大人是如何与你的将士打成一片的。真是没想到,你手下的将士如此愚笨,竟为了一碗肉汤对你感激涕零。”
“闭上你的嘴。”林晚荣脸色刹时变黑,冷冷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大华人,永远难以理解我们的情感。大华百姓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勤劳、最淳朴善良的百姓,一件微不足道却又理所应该的事情,就可以叫他们感激铭记一辈子。仰望和感恩,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最朴素的情感,是你们凶残的突厥人一千年一万年都学不会、做不来的东西。你可以不喜欢,但千万不要以为自己很冷静很脱俗,更不要以为自己已经站在了一个无与伦比的高点可以去批判别人。茫茫的历史长河,看看我华夏骨肉同胞默默无闻创造的文明和财富,你才会明白,什么叫做大智若愚。说他们愚笨?!恕我直言,玉伽小姐,你没那资格。你也只不过是空生了一副好皮囊,于真正的大智慧相距十万八千里!”
月牙儿的一句话是真的激起了他的火气,他毫不留情、劈头盖脸的一通乱骂,末了还愤愤不平的吐了口口水,神情轻蔑之极。
玉伽显然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看着林晚荣冰冷的眼神,她有种直觉,流寇这次不是在演戏,看来自己这次是真的触动了他的逆鳞。她呆呆地望着林晚荣,脸上的表情时红时白,想要说什么,又低下了头去。
林晚荣淡淡挥了挥手:“天色不早了,玉伽小姐,你回去歇着吧!”
“我怎么歇息嘛?!”突厥少女哼了声,慢慢抬起头来,淡蓝的双眸雾气蒙蒙。她用力扬起被缚的双手,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粉色,咬着牙道:“——被你绑成这个样子,我怎么歇息,难不成再躺在你的怀里?!”
说到这里,她禁不住的低下头去,脸颊微红,垂下的秀发轻拂着丰满的酥胸,修长洁白的颈项如天鹅般优雅动人,浅蓝的双眸里泛起一阵羞涩的光芒,真个叫做欲说还休。
看她的神情,哪还是那个烟视媚行的玉伽,分明又变回了初遇时那个清纯羞涩的少女月牙儿。林晚荣看的目瞪口呆,这丫头变脸的功夫太厉害了,和她在一起,实在弄不清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危险,实在太危险。
他忍不住的口干舌燥,索性闭上眼睛嘿了声:“玉伽小姐,请你不要再演戏了,更不要痴心妄想引诱我。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忠贞——十分的忠贞!红杏出墙的那样的事情,绝对不是我的性格——我生来就是一只不出墙的红杏!”
“好一个十分忠贞,”月牙儿瞥他一眼,似笑非笑:“能对数十位夫人都忠贞不贰,窝老攻大人,你也算得上是大华史上、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了。”
突厥少女俏脸如染胭脂,带着一层淡淡的晕红,她偷偷的抬头,不时的打量他,媚眼如丝。
还想对我实施色诱?林晚荣哈哈大笑几声,索性盯住她美妙的身躯,急急咽了口口水:“我忠贞,玉伽小姐你也不差啊,拿把破金刀当赠品,全草原都知道你要招情哥哥了。相信过不了几天,你的情人就会像雪球一样滚滚而来了,哈哈!”
“胡说八道,什么滚滚而来,”玉伽脸色一变,似是真的怒了,偏偏她嗔怒的样子又有一股别样的撩人韵味:“你当我们突厥女儿是什么人?都是你这样见异思迁的么?!我在草原之神面前发过誓,金刀一旦赠出,玉伽便会终身相奉、永不反悔,这是我许给神的承诺。”
“了解,了解,”林晚荣不在意的挥挥手,嘻嘻笑道:“你是个和我一样忠贞的人!”
要和你比,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突厥少女又恼又怒,情不自禁的哼了声,酥胸急喘,情绪阵阵波动。她脸色微微变了变,似乎也没想到自己竟受了流寇的影响,情绪变化如此之大。
“来人,送玉伽小姐回去休息!”见那突厥小妞一阵沉默,眼神闪烁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林晚荣懒得与她说话了,大声吩咐了一句。
两个军士疾步上前,便要拉车月牙儿的胳膊。玉伽身子一扭,恼道:“不要碰我,我自己会走!”
她跳下车来,林晚荣笑着解开她腿上的绳索:“好吧,你自己走。唉,像我这样优待俘虏的好人,世上已经找不到几个了。”
看着自己被捆缚的紧紧的双手,玉伽恨不得一脚将他踹飞。待到腿上绳索解开,玉伽不言不语,在几个士兵的看押下,缓缓向正中心的营帐走过去。
行不了几步,她忽然转过头来,深深望了林晚荣几眼,嫣然笑道:“流寇,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你。”
“啊,你说什么?!”突然转身的突厥少女将林晚荣吓了一跳,他正聚精会神地打量着月牙儿美妙的身段,闻言急忙正襟危坐。
玉伽俏脸涂丹,小声道:“流寇,你方才演说的样子很威武很雄壮,是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像个真正的勇士。玉伽很喜欢!”
她抬起头来望他几眼,脸上带着股畅意的微笑,猛地转身,拔起小脚就往营帐奔去,咯咯的娇笑洒了一路。
演戏,你就接着演戏吧!林晚荣冷哼了声,施施然转过身来,还未挪动步伐,便有一股细不可察的锐啸划破风声,欺到身前。
“唉哟!”林晚荣急哼一声,只觉臀部剧痛,又酸又麻。放手摸去,入手竟是一根细细的、冰冰凉凉的东西!
离着他近处的几个将士见状大惊,齐齐护在他周围,扯开嗓子大叫了起来:“大事不好,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将军屁股上中针了!”
第五百五十七章
谁是你的神仙姐姐
中针?林晚荣手摸在屁股上,咬着牙将那冰凉的东西拔出,一阵幽幽寒气透过手心传了过来,那银针在皑皑暮色里,闪着清冷的光辉。
久违了的银针!针尖虽冷,却让人心头温暖,林晚荣如获至宝的跳了起来,四周看了几眼,欣喜万分的大叫道:“宁仙子,神仙姐姐,你在哪里?”
四周寂寥,除了将士们的呼吸,再听不到一丝的异动。所有人都不解地望着他,中了针还如此高兴,又是仙子又是姐姐的,林将军不是疯了吧。
望着将士们诧异的目光,林晚荣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想起宁雨昔极可能一路相伴,那浓浓的喜悦和感动刹时涌上心头,他挥舞着双手哇哇大叫:“我知道你在这里,从离开兴庆府的时候就知道了。神仙姐姐,我很想你,你出来看看我,看看我啊!”
他脚步不停,不断地在帐篷中间穿梭,找寻着宁雨昔的身影,样子真挚而又疯狂。众军士望着主帅的身影,茫然中间却又带着敬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达对那神仙姐姐的思念之情,将军的意表果然非同凡响。
走了一路,几乎寻遍了所有的帐篷,连那成群的战马之间也搜查了一番,仍是没见到宁雨昔的影子。手握着冰冷的银针,林晚荣也止不住的迷惑了:仙子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在兴庆府救我的时候,她不愿意现身还情有可原,可是现在进入了茫茫的大草原,几乎是脱离了所有人的视线,她为什么还不和我相见呢?既然不愿意见我,她为什么又要射我一针,这不摆明是在挑逗我吗?
所有的疑问都烂在了肚子里,在军营里茫然转了几圈,没有寻着宁雨昔的身影,怅然失望之情可想而知。他一时拾不起任何的兴趣,索然无味的啃了几口干粮,怏怏回到帐中。
才进了毡房,便见地上躺着一个木桩似的身影,浑身上下、自头到脚都被绳索绑的死死,就像一个捆扎的紧紧的粽子,连那面目也掩盖住了。这身形嘴里塞着一块破布,拼命挣扎着,双腿不断踢腾,却一声都叫不出来,唯独那不断起伏的酥胸,证明她是一个女子。
“你是谁?”林晚荣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跳开几步,疾声问道。
那捆成了粽子的女子听到他的声音,挣扎的越发厉害,用力地唔唔起来,林晚荣想了想,小声问道:“你是月牙儿?!”
地上的“粽子”拼命地扭动身体,划出一道奇特的波浪,看那样子,似是在点头。
林晚荣唉了一声,猛拍额头,我傻了,进我账房里的女人,除了玉伽还能有谁?这是哪位兄弟下的手,把这丫头也绑得太紧了些,猛一看还以为是木头人钻了进来呢。
“别慌,别慌,我这就让你透透气。”林晚荣忍住笑走过去,缓缓蹲下身,去解她身上绳索。这玉伽身上的绳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绑的,机关重重,隔不了多远便有一个活结死结,林晚荣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绑在她头上的绳索解开,冷汗忍不住滴答滴答往下流。
玉伽牛奶般晶莹洁净的脸蛋上,映着几道淡淡的红痕,她脸色涨得发紫,微蓝的双眸闪烁着屈辱的泪光。
才取出她口中破布,玉伽便嘤咛一声,双肩轻轻地颤抖,两行热泪顺着脸颊缓缓的滚落下来。这突厥女子倔强之极,哭泣中扭过身去,不让林晚荣看到她面颊,唯有那不断耸动的香肩,表明了她此时的心情,那是一种深深的委屈和侮辱。
这绳子绑的有水平啊,一看就知道是整惯了人的老手,我军中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人才,实在是意外。林晚荣打了个哈哈道:“玉伽小姐,这个,为人所俘,受点委屈也是难免的。我的兄弟们下手虽狠辣了些,不过这也没把你怎么样嘛,你就不要太伤心了!”
玉伽转过头来,眼中闪过屈辱的泪光,几乎是咬着牙道:“你这奸诈的流寇,不要在我面前假慈悲。如果不是你派了个女人进来,我怎会受此侮辱。”
“女人?!”林晚荣愣了愣,头摇的像拨浪鼓:“玉伽姑娘,你不要开玩笑了。我是孤军深入草原的,带个女人来干什么?!我这里的五千人都是清一色的大老爷们,别说是女人,连母蟑螂都找不出一只!我又怎么可能派女人来绑你呢——要绑也是我亲自动手啊!”
看他神情真挚,不似作假,玉伽琢磨他以前的行径,窝老攻这人无耻淫荡卑鄙下流,但有一点还是可以肯定的,只要是他做的事情,他就会亲口承认。何况他整人的手腕本就是千奇百怪了,没必要再派个女人来。
“真的不是你?!”月牙儿低下头去,泪珠长流,轻声问道。
从先前的妩媚,到现在的柔弱可怜,玉伽瞬息万变,林晚荣也辨别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她。“真的不是我——”林晚荣摊开双手,无辜地道:“我要整人的话,绝不需要再假第三者之手。玉伽姑娘,你看清那人的面孔没有?!”
突厥少女眼中泪光闪烁,楚楚可怜的摇头:“那个女子行进如风,我又被你绑的死死,还没来得及挣扎便被她制住了,连她面貌都没看清。她将我重重绑上,还不断地在我耳边冷笑,我身上一点力道没有,唯一看见的,就是她穿了件白色的衣裙。”
白色的衣裙?林晚荣心中一跳,顿时惊喜:难道是神仙姐姐?也只有她才有这般功夫。只是她先拿银针射我,再绑住玉伽,却又不和我见面,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心中苦恼不已,胡乱的解开月牙儿身上的绳索,到达她胸前时,却是愣住了。
玉伽高挺的酥胸那凸起的两点上,却是各扎了一根鲜亮的银针,针尖只进去了小截,随着突厥少女的呼吸摇摇颤颤,甚为壮观。再看她小腹处,同样扎着一根银针,与酥胸上的两只,呈三足鼎立之势,银光闪闪,甚是耀眼。
玉伽见他手拉住绳索眼睛却不动了,便顺着他目光望去,看见那闪闪的银针,突厥少女先是愣了愣,旋即便是啊的一声刺耳尖叫,声音传出老远,直把林晚荣耳膜都刺破了。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月牙儿哭泣着大声喊道,小拳头捏得紧紧,泪珠如雨滴般滚滚而下。在这种屈辱的打击下,她再也不是那个妩媚的妖姬,便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突厥少女,满面泪光中,更有一种楚楚动人、惹人怜惜的韵味。
那不断颤动的银针掀起一片令人心惊胆颤的波浪,林晚荣满脸大汗,这可是洞玄子三十六散手里面的最高级手法,仙子姐姐几时学会了这些?那我以后和她交流起来岂不是更加顺畅了?
“那个,玉伽小姐,”林晚荣嘿嘿笑了两声:“我大华医术博大精深,这银针有很多用途的,未必都是你想象中的侮辱。就如那女子在你身上施加的这个三角针法,其实是一门很高明的学问,等你到我大华更深入的进修一下,你就会明白的。”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听他为那女子辩解,玉伽眼眶湿润,咬牙恨道:“你和她是合着伙来欺骗我的——窝老攻,我恨你,玉伽恨你!”
那会儿还说我是个真的勇士,转眼却又恨上我了,这突厥女人也是很善变的啊。林晚荣也不在意,笑着摇头道:“恨就恨吧,又少不了一块肉。还是那句老话,我从来就没指望过你会爱上我!”
突厥少女呸了一声,对这样厚脸皮的人,她也不知该怎样回答了,唯有望着自己身上的几根银针,偏过头去,默默流泪。
林晚荣站起身来,满面正气道:“我们大华讲究的是男女有别,你身上的银针,我一个大男人不方便取,还是去找别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