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奴(校对)第21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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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里长堤毁于蚁穴!赵强不能容许这些汉奸及汉奸后人在背后向着自己,向着关宁军捅出刀子。对旗人他要斩草除根,对这些汉人,他同样也是要如此,但是,在一些方式上或许他要有所改变,毕竟关宁军还要争取大多数汉人士大夫和地主阶级的支持,对满人动以屠刀,对那些汉人而言没有切肤之痛,但要是对他们的同类也不问一切的挥动屠刀,那么,有可能真的会让这些汉人以死相抗。
  杀是肯定要杀的,但要分三六九等,对一些可杀可不杀的还是要以争取为先,争取不到才能杀,汉奸们固定可耻,但他们知道自己继续充当汉奸的后果有多严重,他们还是会深思的,当他们知道自己或许还有一条路可行时,他们就会明智的选择有利于自己的那条道了。
  自关宁进京始,外城七门便被封闭,除了关宁军,人畜不得进出,偌大的北京城好像是一只铁笼一般,困住了所有不安且跃跃欲试的人,他们出不了京,他们没有办法将消息泄露出去,他们甚至连人身自由也没有。
  后世史学家将宣统元年九月初四至十二月初四这三个月称为“沉默的北京城”,在这三个月内,大清王朝的首都如同消失一般,任何人类的本能活动都被禁止,文明的象征——贸易也被禁止,忐忑不安的北京市民只能提心吊胆的呆在家中,每日定期到街口去领取关宁军发给他们的一日口粮。领完粮食回到家后,必须闭门不得出户,连街坊间的串门都被禁止了。而每日顺天府和户部在外城的发粮行动只能保证居民能有一天的粮食供给,多一粒都没有。
  特殊期间采取特殊手段,防人之心不可无,用近似无情的手段禁锢北京城内百万汉民同胞,赵强也是情不得已,但他必须这么做。阵痛是难免的,人心的一定流失也是难免的,但阵痛之后就会迎来新生,一个真正属于汉人的新生,一个再也不知道害怕,再也不知道顺从,再也不知道恐惧的民族将真正屹立于东方。
  “是谁向多尔衮提出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的?”
  惩治汉奸必须马上要办,为首的几个大汉奸是死亡名单中的第一批,李永芳、宁完我、范文程、洪承畴这些人都是罪恶深重,孔四贞作为孔有德的女儿,赖他父亲之“能”,自己与清廷的特殊关系,理所当然也在首批要杀的名单之内,这与她是女人没有实际关系,不是女人要杀,是女人要杀,女人不能成为罪恶的免死牌。不过还有一个人是更要杀的,或者比起前面这五个人,此人的罪恶最大,因为就是这个人向多尔衮提出了“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的种族政策,在这一征策下,千万汉民被屠杀,汉人的脊梁骨也被打断,从此中华大地“奴才”满地走。
  此人该杀,杀他一万刀都不为过,但这个人是谁,赵强却一时想不起。
  张玉书听到现在,想到现在,已经明白这个皇父摄政王是想干什么了,杀掉那些汉奸及汉奸后人,是好事,但牵连那么多人,却又有些过了。但这些人的死活和他张玉书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真算起来,自己何尝不是皇父摄政王要杀的人呢,现在侥幸保住脑袋已是万幸,又何必冒着触怒这个“暴君”的危险去做什么“悲天悯人”的大忠臣,大直臣呢。孔四贞都要被腰斩,这世上还有谁不能杀呢。
  “回王爷,是孙之獬!”张玉书毫不犹豫的脱口说出了赵强想知道的这个人。
  “对,就是孙之獬这个王八蛋!”本来就对这个人名很有印象,就是一时想不起来而已,听张玉书一说,赵强立马就记起来了,不错,孙之獬!
  咬牙切齿道:“他死了没有?”
  张玉书感受到了赵强的杀意,心中一凛,回道:“王爷,他已经死了。”微抬眼皮瞄了一眼赵强,见他脸有失望之色,忙又道:“不过这人死法怕是王爷听了会很开心。”
  “噢?”
  闻言,赵强有些好奇:“能让本王听了很开心?张大人,你快说说看,这孙之獬是怎么样个死法,如何本王会很开心?”
  孙之獬死得是很惨,当时他死后,就连京中已经降清的明官们都为之拍手叫好,由此可见他那“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政策是多么的不得人心,天人共愤。其时张玉书尚未科举,还是家乡一无名士子,听闻孙之獬之死,也曾与朋友举杯畅饮,故而对孙是怎么死的,他知道得很清楚,当下回忆道:“王爷,清军入关后,孙之獬就俯首乞降,他求宠心切,向多尔衮提出了‘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的方针,深得多尔衮的欢心,不过三年多后,因为受人钱财卖官,孙之獬被御史弹劾,被夺职遣还老家淄川。他返乡时,恰好赶上山东谢迁等人起义,谢迁的义军攻入淄川城后,孙之獬一家上下男女老幼百口被愤怒的民众一并杀死,男丁尽数被投井溺死,女人则被义民奸毙。孙之獬本人则被五花大绑达十多天,五毒备下,头皮上被戮满细洞,人们争相用猪毛给他重新‘植发’,最后还把他的一张臭嘴用大针密密缝起,肢解碎割而死。”
  “哈哈,果然是善恶终有报,没想到这王八蛋竟然死得这么惨,倒让本王有些意外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本王再整天惦记他个王八蛋!”
  孙之獬全家已死,死法也是极其悲惨,真是大快赵强之心。扭头瞥了一眼殿上的宣统,见他隐露出一丝害怕之色,赵强微哼一声,不去理他,对张玉书又道:“本王一时想不起太多的败类,你与本王说说,这京城里还有哪些人是要杀,要马上就杀的!”
第011章
清算汉奸(四)
  “王爷的意思是要下官再举一些人出来?”
  张玉书略一斟酌,本能就想脱口说如果非要列些十恶不赦的汉奸出来,那平西王吴三桂肯定要排第一。但这话他终是不敢说出口的,眼前这皇父摄政王可是吴三桂的大周军后支,控制北京城的关宁军也是吴军的后继,一脉相承下来,如果说吴三桂是大汉奸,那关宁军的存在就没有道义可言,汉奸杀汉奸,这算什么道理。
  如果关宁军真的得了天下,恐怕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替吴三桂正名了,嗯,正名倒不难办,张玉书自己就曾担任《明史》的总裁官,《平定三逆方略》的副总裁,栽赃抹黑、颠倒黑白的手段用的也算驾轻就熟,自忖如果有朝一日真替吴三桂正名,原有真相再加上自己的妙手生花,一个崭新的吴三桂,代表正义与天道的吴三桂形象便可粉墨登场了。
  真要清算汉奸,吴三桂肯定是要排在第一位的,不管怎么说,是他亲手打开山海关门放清军入的关,由此才造成了神洲陆沉。但无奈,赵强不能清算吴三桂,因为他及他的军队都是由原先的周军演变过来的,抛弃军队传承的愚蠢行为赵强是干不出来的。所以,吴三桂不能被清算,而且在自己根基稳固后,还要将他塑造成一个终其一生都在从事反清的大英雄,一个临死前还在高呼“杀鞑”的老人。
  满清入关,闯军兵败,吴三桂背明投清,绞死桂王,一手帮满清打倒了两大强敌。其人文武双全,野心勃勃,在那个混乱年代,野心没有错。可惜的是野心太小了,若真有夺取天下之心,也不会成为汉奸。可气的是后来,举兵造反,还没有和鞑虏一决雌雄之心。初期本来占优,却没有直搞黄龙,却想划江而治,被康熙缓过气来,最后成就了康麻子的武功。你要成功了,也许还能勉强脱掉汉奸两个字。可惜,所谓狡兔死,走狗烹,最后兔皮都被人挂起来作成袄子。
  吴三桂,复杂的吴三桂,可悲可叹的吴三桂。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赵强始终认为吴三桂是一个悲剧英雄,对他,赵强认为自己难以给他做一个最后的盖棺定性,从政治角度及利己角度出发,抬高吴三桂无疑是符合赵强及关宁军利益的。
  吴三桂的事先搁到一边,关宁军的讨清檄文上可是明白无误的说了“先帝昭武”,这反脸打自己一嘴巴的事情赵强不能干,张玉书更是没这个胆子去提。
  清初的那帮明朝降官大多死得差不多了,余下的也都是些小角色,再要列些有代表的汉奸出来,那只能从活人中找,放眼京城,现成的就有一个——福建水师提督、靖海将军、太子少保施琅。
  把施琅的大名一提,赵强顿时神情一沉,怒道:“施琅在京城吗?”
  张玉书摇了摇头:“施琅现任福建水师提督,在福建处理台湾开府事宜……”顿了一下,“施琅自己虽不在京城,但他可有几个儿子留在京内。”
  “几个儿子?”赵强一怔:“他有几个儿子?”
  张玉书的嘴角露出微笑:“八个。”
  “施琅有八个儿子?!”
  赵强不由呸了一口,暗道这狗汉奸还真他娘的有福气,竟然有八个儿子,难怪后世施琅的子孙那么多,老鼓吹这狗汉奸祖宗的“统一大业”。
  “他们现在都在哪里?”
  “长子施世泽,继给其亡兄施肇科为嗣,吏部员外郎,在京中;次子施世纶,补于成龙缺,现任江宁知府;三子施世骝,工部主事,在京中;四子施世骥,康熙十九年先于施琅从京城返回福建,施琅赴厦门上任后,他即奉父命‘备器械,输糗粮’,协助施琅准备东征。二年后他从征澎台,立有战功,现为福建水师参将。五子施世騋也在福建水师提督任所;六子施世骠,现任参将;七子施世桦也在福建水师提督任所;八子施世范,没有官职,留在京师施府中。”
  因施琅这几年风头太劲,很得康熙重用,连带着他的八个儿子也都很是有名,所以张玉书多少都了解一些。
  “八个儿子,五个不在京,三个在京?”
  赵强的眉头皱了起来,施琅本人带了三个儿子掌着福建水师,还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参将,一个是江宁知府,清代有名的清官施世纶,这一家人倒是有文有武,真不愧是将门。
  杀还是不杀?
  赵强犹豫了,如果杀了留在京中的这三个,那施琅和他的另外五个儿子肯定要拼命跟自己打到底,无论如何是不会投降的,不杀吧,放着三个狗崽子在自己眼皮底下,实在是不舒心得很。
  施琅为私怨一手攻破汉人最后片土地,从此华夏亡天下也。施琅的行为相当于在抗日时带军占领重庆,帮助异族消灭汉人最后反抗的星火,他不是汉奸,谁是?和崖山灭宋的张宏范有一拼。赵强到现在也不明白,这样一个败类,后世的央视怎么还拍电视剧歌颂他!
  害怕不是赵强的风格,一路杀来,他的心中也没有任何顾忌了,甚至可以说是根本不考虑后果,迟疑只是片刻的,很快他就做出了决定。
  “杀!”
  “王爷确认要杀?”施琅手中可是有军权的,福建水师也是清军手中最强大的水师,从现实角度考虑,张玉书不同意杀施琅,他认为应该善待施琅的三个儿子,就好像当年康熙善待利用王辅臣的儿子一样。一旦杀了施琅的这三个儿子,那施琅和关宁军就只有你死我活的份了,能够拉拢的不争取去拉,反而彻底断了人家的后路,逼着施琅和关宁军势不两立,这是一个愚蠢的决定,非常不明智的决定。
  赵强毫不留情,斩钉截铁道:“杀,一个不留,施府上下,不论男女主仆,都杀了!”说完傲然看向殿外,沉声道:“本王倒要看看他施琅是真有本事还是假有本事,本王自起兵之时起,就不知怕为何字,本王想杀的人,管他是天皇老子,也毫不犹豫的杀了!”
  “……”
  张玉书无语,呆呆地看着只知道杀人的皇父摄政王。殿上的宣统皇帝虽然没有动,但眼神中也露出一丝莫名的担忧。
  “郑克爽和冯锡范呢?”
  杀气一掠而过,赵强又提到了两个人名。
  这两个人也是这两年京里的大红人,张玉书忙道:“郑克爽投降后,被封为汉军公,隶属正黄旗,但是有衔无职,只是养起来的闲人而已。冯锡范随郑克爽降清后,也被封为伯爵,隶汉军正白旗,和克爽一样,都是被养起来的闲人而已……王爷是要杀了这两人?”张玉书现在根本不用思考了,到现在为止,皇父摄政王每提到一人,都是要杀的,现在郑冯二人被点了名字,那显然皇父摄政王也是要杀他们了。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这次赵强却不说杀了,而是转身吩咐一边的护卫:“派人去把延平郡王和冯大人请来。”
  延平郡王和冯大人?
  听了这两个称呼,张玉书愣住了:怎么?不杀他们?
第012章
清算汉奸(五)
  康熙二十二年,施琅率军在澎湖列岛大败刘国轩后给台湾造成强大的军事压力。郑克爽在主和派的支持下,向施琅派出和谈代表,提出“三不伤”的请求,请求清军入岛“不伤郑室一人,不伤百官将士一人,不伤台湾黎庶一个”。
  在得到施琅的允诺后,郑克爽呈献清廷议和表章,自愿称臣,表示以往对抗是“稚鲁无知”。表章中,郑克爽只提出请求允许继续居住在福建的条件,这个条件并不过分,毕竟福建是他的故乡,然而清廷在受降后拒绝了这一要求。
  康熙二十三年,康熙封延平王郑克爽为“有名无实”的正黄旗海澄公,之后便与家人被软禁在北京朝阳门外的一条胡同里,而这里正是当年清廷软禁其曾祖父郑芝龙的地方。为防止前明及郑氏政权余党滋事,清廷对郑克爽的活动进行严格控制,所谓的“自由”对于年仅十八岁的郑克爽而言,是可望不可及的。
  冯锡范与陈永华、刘国轩并成为台湾三杰,郑经去世后,冯锡范勾结董妃,擅杀郑经长子郑克臧,拥立自己的女婿郑克爽继任延平王,独揽台湾军政大权,也是促成台湾投降出力最深,定鼎决策之人。如果没有他的撺掇,年轻气盛的郑克爽或许会抗战到底,而不是将祖宗基业拱手让于满清。
  领着女婿郑克爽归降后,冯锡范也被封了个伯爵,归入汉军正白旗内,他颇有自知之明,知道现在已为降臣,要想保住性命,就得安安份份的,绝不能再与忠于郑家的任何势力联系,老老实实的当他的伯爵,唯有如此,才能落个善终。因此,他表现得很低调,自入京城后,基本上便足不出户,偶出门也只有一个目的地,便是他女婿郑克爽的家。出于保护自身的出发点,他也告诫女婿不要再有不安份的举动,通过自己的女儿牢牢掌控着郑府上下,在他的精心安排下,郑府上下只知忠于女主人,而不是忠于海澄公。
  关宁军奇袭入京后,冯锡范就知道北京城的天要变了,果然,当夜内城即传来震天的哭叫与悲号声,立在自家院中的冯锡范只听得片刻,便知白天入城的关宁贼军正在内城屠杀满人。
  屠杀满人意味着什么,冯锡范不傻,所以当看到顺天府衙役满大街贴宣统皇帝登基布告时,冯锡范就知道这里面有鬼,鬼得很!
  因不知关宁军底细,冯锡范不敢轻举妄动,他阻止了家仆中有人提出联系关宁军的意图,严令家人紧锁门户,观望风向。因此,当一群如狼似虎的兵丁砸开他家大门,冲进他家的正厅时,可把冯锡范吓惨了。他不断的苦苦哀求,说自己不是旗人,而是汉人,等到发现自己的女婿郑克爽在另一队关宁兵的挟持下出现在门口时,冯锡范才知道有一个重要人物要见他和郑克爽。
  带着十二分不安和惊慌,冯锡范和郑克爽战战兢兢的出现在赵强的面前。见这一老一少两个台湾的风云人物竟然吓得连行礼都不知道,而只是站在那呆呆地看着自己时,赵强笑了起来,吩咐护卫搬来两只凳子,然后和颜悦色的指着殿上的宣统皇帝对冯郑二人道:“皇上在上面,你们先见过皇上吧。”
  “是,是,是……”
  郑克爽还是迷迷糊糊,冯锡范却清醒过来,拉着女婿上前对着殿上的宣统皇帝行了“三跪九磕”大礼,然后不知所措的跪在那,等侯殿上的新皇帝发话。不过,殿上的宣统皇帝此刻与跪着的冯郑二人一样,也是同样的不知所措,他怔怔的望着对自己三呼“万岁”的郑家主仆,干巴巴的张大嘴巴,却是什么话也不敢说。他不明白皇父摄政王怎么突然间就让臣子给自己行大礼了,因为打从坐上这龙椅起,他还是头一次被人当做真正皇帝般给行了大礼,在此之前,那些进来的官员甚至都不正眼看自己的。
  赵强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察言观色的总管太监常忠忙上前小声提醒了宣统皇帝:“皇上,请海澄公他们起来吧。”
  “噢……”
  听了提醒,宣统忙抬手开口说道:“二位臣工,免礼。”之后便再也不说一句话,只将视线定在皇父摄政王身上,不敢轻移。
  “谢皇上!”
  赵强成为皇父摄政王的事情现在只限于一众官员们知道,并不曾发出正式诏告,所以冯锡范虽然知道面前站着的这个关宁将军才是北京城的真正主宰,但却是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又应该行什么礼。拉着女婿郑克爽在那,十分的不安。
  冯郑二人进来后,赵强就一直在注意他们,郑克爽只有十八岁,看上去和殿上的宣统一样,都是年轻而稚嫩的人物,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地方,这个十一岁就被当做傀儡扶上王位的延平王,人生更多的是充满无奈,很多与他自己息息相关的事情,他作为当事人甚至都不知道。这样一个人物,显然没有什么好怕,好担心的,好重视的。
  相对于郑克爽,冯锡范的大名赵强却是很“深知”的,因为在后世的小说中,冯锡范被塑造成为昆仑派的高手,绰号“一剑无血”,专以剑尖点人死穴,由于气功练到了“由利返钝”的高深境界,被点之人决不出血,因此得名。
  但看来看去,赵强得出了对冯锡范最准确的评价——此人是一个弄臣,除此之外,没有可圈可点之处。
  弄臣,顾名思义便是喜欢玩弄权力,但自身却没有政治与军事建树的人物,结合冯锡范在台湾的所作所为和成为降官后的经历,弄臣二字他当之无愧。
  张玉书一直在旁边陪着,没有赵强的命令,他不敢走。见冯郑二人有些不适,便提醒他们道:“王爷是皇上亲封的皇父摄政王,总领百官,二位快向王爷行礼。”
  皇父摄政王?
  冯锡范和郑克爽都愣了一下,他们对这个古怪的封号不陌生,但是对面前的这个所谓皇父摄政王却是陌生得很。郑克爽还愣着的时候,冯锡范已经再次跪了下去,如同刚才一样,他对皇父摄政王也行了三跪九磕大礼,见到岳父举动,郑克爽恍然大悟,也赶紧跟着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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