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奴(校对)第21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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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强不认为自己能假这个宣统皇帝一口气把关内所有的地盘全接收了,他能够利用的时间顶多就一个多月,所以当务之急便是拿下直隶境内的府县和绿营兵,然后将这些绿营兵收编为关宁军。而直隶省绿营营制为顺治元年所定,直隶设巡抚,置抚标左、右二营,并设宣府、真定、蓟州、通州、天津及山海关六镇总兵官,并镇标以下各协、营、汛。
  直隶境内绿营将领当中,古北口提督赵国华统辖提标四营,节制七镇,兼辖河屯一协、三屯等营,有兵6200人;马兰镇总兵蒋义统辖镇标二营,兼辖遵化等营,有兵2500人;泰宁镇总兵胡伟统辖镇标二营,兼辖紫荆关等营,有兵1800人;宣化镇总兵杜子飞统辖镇标三营,兼辖独石口、多伦诺尔二协,蔚州等营,有兵2600人;天津镇总兵周保亮统辖镇标二营,兼辖河间、大沽二协,务关等营,有兵3800人;正定镇总兵斐大刚统辖镇标二营,兼辖固关等营,有兵1480人;大名镇总兵周锋统辖镇标三营,兼辖开州协、大名城守等营,有兵4600人;通永镇总兵华云国统辖镇标二营,兼辖通州、山永二协,有兵2700人。整个直隶境内共有绿营兵25600人。
第005章
绿营接收(二)
  “直隶提督金国正是个回子,康熙十二年,朝廷命总兵官赵良栋在固原招募兵勇,补充军队。金国正遂投身于赵良栋旗下,先被分配到固原军马场,主要职责是养马、驯马。金国正自幼习武,身材魁梧,力气过人,身手敏捷,加上其为人胆大,不久就掌握了驯马的技巧。一些桀骜不驯的烈马,经金国正的调教,都变成了一匹匹富有灵性的骁勇战马。”
  太和殿中,皇父摄政王赵强正在听取兵部职方司官员对绿营直隶提督金国正的汇报。礼部尚书袁世杰、户部尚书罗文、工部尚书吴培忠,刑部尚书张玉书等六部官员皆在殿中。
  职方司的主事姓陈,叫明禄,福建人,因此说话带有一股很浓的闽音,这让赵强听起来很是有些费力。而且这陈明禄不知是说书听得了还是怎么回事,说起这金国正时竟然好像说书一般,声容并茂,让人莞尔而笑。好在被强行任命的兵部尚书李光地也是福建人,但官话说得极佳,在他不时的补充解释下,赵强大体也听明白了陈明禄在说什么。
  李光地是与皇长子胤禔一同被搜出来的,胤禔闻知太皇太后已死,太子又降了关宁,悲愤交加,在押送途中跳下金水河自杀身亡,李光地有心与皇长子同死,奈何突然想到当年南明钱谦益“水太冷”之典故,遂装聋作哑,一问三不知。不想关宁却不吃他这一套,从宫里拉来康熙的两个常在逼着他杀了,然后便宣布他暂代兵部尚书,任命将在新皇帝的诏书中颁行天下。无奈之下,李光地这才上了贼船,与袁世杰等人相互一了解,又与摄政王交谈几句后,勉强愿为摄政王效力。
  陈明禄未降之前是职方司的主事,降了之后还是主事,眼瞅着先前那些比自己官还小的竟然摇身一变不是成了尚书就是侍郎,要么就是九卿,自己同样也是降官,却还是官居原职,一点改变都没有,这让他很不岔,好不容易逮住这次能够直接面对摄政王的机会,他决定好好把握。这一把握起来就可坏事了,好好的一场官员出身的汇报会竟然成了他一个人的“说书会”。只见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描绘起他所知道的直隶提督金国正来。
  “据说当时马场有一匹两岁大的烈马,通身雪白,唯四蹄赤红,人称‘血中莲’。总兵赵良栋巡视马场时,一眼便相中了这匹马。但是这匹马生性桀烈好斗,驭手多人受伤,仍不能服。马场千总着急之余,便在营中张榜悬赏能驯服此马的人。金国正毛遂自荐,不要悬赏,请缨驯马。
  “马场里一些富有经验的训马军士都抱着怀疑的心态,想看看这个不知高低的‘二杆子’如何驯服‘血中莲’。金国正做好准备,左手提鞍,右手执鞭,朝‘血中莲’走去,只听他大呼一声:‘奴才,主人来了!’。这一声大喊,如惊雷落地。‘血中莲’长鸣一声,双目圆瞪,有穿透五脏六腑之势;前蹄踏地,草泥四溅,雪白的身躯银光闪闪,冲金国正直奔而来,仿佛想把金国正踏碎在蹄下。围观的众军士不由大呼危险!金国正并不畏惧,他顺势一闪,矫健的身姿如春燕穿柳,躲过了烈马的致命攻势,烈马的前踏后踢都没奏效,它恼羞成怒,一个急转身,再次向金国正扑来。金国正大步迎上前去,喊道:‘奴才,快快降伏!’这一喊如疾风拔树,‘血中莲’腾空的前蹄一下停滞在空中久久不能落下。众人惊呆了。金国正从容向前,以鞭指着马说:‘奴才,将军是天下伯乐,将军以你为坐骑,是你的荣幸。自今日起,你当舍生忘死侍奉将军。你若有灵性,便乖乖听从调遣!’‘血中莲’大汗淋漓,长鸣数声,来到金国正面前。金国正自头至尾抚摸一遍,又从马肚下钻过,往返三次,然后配以鞍座缰绳,一跃而上。‘血中莲’四蹄卷起一阵狂风,直奔军营而去。众人无不欢呼!”
  一口气演绎出金提督固原降烈马后,陈明禄才喘了口气,见摄政王一动都不动的盯着自己,只道自己这番卖力述说引出摄政王的趣来了,不由心中暗喜,也不等摄政王有何表示,自顾自的又说了起来:“赵良栋听了金国正驯马的经过,也连声称奇。此后,赵良栋开始提拔金国正,不久便提升他为千总。康熙十三年,吴三桂……昭武皇帝自云南起兵反清,赵良栋受命领宁夏绿营兵南下,金国正以千总之职一同南下,此后屡立战功,由守备、都司直至参将,康熙二十年经赵良栋保荐,调为直隶提督,已在任四年有余……”
  说到这里,陈明禄还想再说一说金提督调镇直隶这几年的事迹,却被早已听得头大和不耐烦的赵强给打断了,问李光地:“如此说来,这金国正是有勇有谋了,也断然不会归降本王了?”
  李光地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金国正是平三藩而有今日之地位,而王爷是平西王旧部出身,用民间的话说,金国正见了王爷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如何能肯归顺王爷。”
  袁世杰也认为金国正是不会归顺也不会束手就缚的,在一旁说道:“金国正是云贵总督赵良栋的部下,这个人是绝对不肯降的,因此只能杀了他。”
  “怎么杀?”赵强看了一眼袁世杰,“用圣旨将他诳来京城吗?”
  “不。”袁世杰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金国正驻在保定府,王爷铁骑昨日入的京城,沿途消息必有走漏,如果派人去宣金国正,这一来一回难保没有变故,索性在他还不知情时,直接派人去以圣旨名义杀了他。”
  “就这样去杀他?”赵强眉头一皱:“金国正应是有勇有谋之人,以他的出身和性格,岂会乖乖听命,让人杀了自己?”
  袁世杰瞄了一眼李光地,道:“王爷放心,只要李大人带上圣旨去保定走一趟,金国正就算有十八个胆子,他也得乖乖的把命交出来。”
  “我?”
  听袁世杰把球扔给自己,李光地有些不快,却是没有吱声,因为金国正向来是听命于索额图的,而朝中无人不知自己是索额图的心腹,因此只要自己带了圣旨去,金国正是断然不敢造反的,就算他有胆挺险,他那一干绿营部下们却也是没人敢的。一个巴掌拍不响,只要杀了金国正,安插关宁军的人控制提督标营,这直隶便算定下来了。
  “李大人,你可愿为本王去取金国正的人头来?”赵强略一盘算,李光地可信,让他去保定无妨,除非他不要京中的妻儿老小。
  “下官听命!”
  事到如今,李光地也只好应了下来。走一步是一步吧,若是这关宁军真能得了天下,那也是美事。
  见李光地愿去,赵强点了点头,吩咐吏部尚书孙从文:“传本王令,命骑兵师团齐壮为直隶巡抚兼直隶绿营提督,境内大小官员及绿营将领皆听其调遣。”顿了一下,又道:“劳烦孙大人这就去给本王拟一道圣旨,我想孙大人应该能明白本王的意思。”
  “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去给王爷办!”
  孙从文一欠身,连忙退了下去。待他走后,赵强又传令道:“皇上有旨,着古北口提督赵国华、马兰镇总兵蒋义、宣化镇总兵杜子飞、天津镇总兵周保亮、正定镇总兵斐大刚、大名镇总兵周锋、通永镇总兵华云国、泰宁镇总兵胡伟尽数入京面君,三日之内不到者,一律革职查办!”
第006章
绿营接收(三)
  宣各镇总兵官进京,乃是采袁世杰所言,将他们骗来悉数诛杀,尔后尽收这些总兵官麾下的绿营兵将,如此,便可在短时间内空手可得一支三万余人的绿营兵出来。有了这些绿营兵,直隶及京畿两三月内当不致受大兵压境之危,即使消息走漏,山东、江苏、山西等省的勤王兵马北上,也可挡得一段时间。
  这边宣调各镇总兵官进京的圣旨飞马而去,那边从各联队抽出的百户、总旗们也都领着各自的任命往各府县而去。一时之间,京师附近四面八方的官道上满是呼啸而过的骑兵与车队。
  绿营里的那些当兵的但知奉上司之令,有饷有粮可领,可不是如前明军队将领的私兵那般,换个总兵官就不认人。因此只要把各镇的首脑杀掉,底下的大头兵们是闹不出乱子的。新任的关宁总兵和游击们再连拉带哄,施恩一番,这兵可就不姓“清”而要姓“关宁”了。
  户部里是没有银子可以施恩,但皇宫大内和内务府管着的皇产皇庄却着实不少,查抄的各大王公大臣府上也是银子多多,不说王爷们,就说大臣好了,仅索额图与明珠二人府上查抄出来的就有现银二百多万两,其他金砖玉器,名画珠宝数不胜数,真要挨个统计一番,恐怕没一个月绝计数不出来。
  银子有了,这兵也就有了。前往各地接管的官员和关宁将领们前马出了北京城,户部那边就一大车一大车的往城外拉银子。
  与那些绿营兵们讲什么驱逐鞑虏、恢复中华是狗屁没用的,还是银子实在,大把大把的银子往那一摆,这人心便有了。再加上现在手里还攥着个大清宣统皇帝,这大义名份也有,拉着他们和“叛军”打上一两仗,到时就算知道自己从“官军”成了“贼军”,这思想上也没有什么负担了。如果再有几个胜仗,哪还是什么从贼之兵,那就可是铁定的官兵了!
  对于接任的府县官员及替换绿营总兵、参将、游击、都司的关宁军大小军官,赵强对他们上任后的第一个命令也是他们必须要做的就是必须立即封锁道路,只许人北上,不许人南下。但凡有人问起,只说先帝死于关外,现关外叛军正挥师向山海关杀来,为保京畿安危,不使叛军细作四散,扰乱人心,地方受到破坏,故朝廷决定各地暂行戒严,待击退叛军攻势,确保京城安危后,再行解禁。
  宣统皇帝登基布告和“大行皇帝”的遗诏,太后与皇上的“恩诏”要贴满直隶境内,乡野之民,哪怕是山里的村民,但凡有路进去,都得通知到位。至于赵强自己的那份加封皇父摄政王与太后下嫁的诏告,可得缓一缓,这两件事本就是赵强的恶趣味,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看看等自己稳住脚跟后,康熙知道自己的老婆成了贼将的小妾,自己的儿子成了贼将的儿子,不知是否会气得吐血三升而亡呢,倘使真的翘了辫子,倒也省得麻烦。
  众口铄金,只要不放外城的那些百姓出京,内城里发生的屠杀试问这天下又有谁能知呢?十七世纪的中国可不是二十一世纪的资讯时代,手机,网络满天飞,出个芝麻大的事情就可以天下皆闻,这个时代,只要把水陆二道一掐,任他大罗神仙来了,也得等上几月才能知晓事实真相。
  不过直隶境内那么大,官道、小路无数条,妄图封锁道路而隐瞒真相,只能有一时之效,而绝非长久之计。但赵强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需要的时间,哪怕是多争取一天都是好的。
  骑兵第一联队已从内城抽出,与混成第一师团一万五千兵一同开向山海关,他们将死死的钉在山海关,依托这座几十年前的“天下第一关”把康熙的大军牢牢挡在关外,直到他们分崩离析的那一天。
  回不了关内,正不了名的康熙最终的结局只能是退守盛京,守住他曾爷爷与爷爷的发家之地,如丧家之犬般等着最后的裁决。赵强甚至毫不怀疑一旦葛尔丹知道了关宁军把北京城占了,会立即不顾一切的挥师杀向盛京,因为盛京城里康熙的手上有他最想要的东西——传国玉玺!
  这块玉玺可是当年皇太极从黄金家族最后一个大汗林丹汗老婆手中得来的,据说此玉玺便是当年忽必烈得自于南宋的,尔后元顺帝北逃时将这块玉玺带到了大漠,辗转二百多年,最后又落到了女真人手里。
  悠久的历史和血统的延续注定这块玉玺不同非凡,葛尔丹做梦都想恢复大元朝的荣光,自然不会放过这块可以让他名正言顺号令蒙古诸部的传国玉玺。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葛尔丹应该是十分乐意做的。
  不过葛尔丹是狼,赵强却比狼还要凶残,他不在乎这块传国玉玺,他在乎的是葛尔丹什么时候能够舍弃漠南的那些蒙古部落,挥师盛京。
  清原那边胡旺打得怎么样,情形如何,赵强一无所知,自从进关后,他就失去了与关外的一切联系。“得益”于关宁军对辽西走廊的大屠杀,过一城焚一城,不使一人得活,长达数百里的辽西走廊已然成了无人区,不说关宁军的细作,就是清军的探马也够呛。
  算算时间,清军的前锋人马应当已经向山海关开来,赵强一手制造的无人区固然可以暂时防止消息的走漏,但却给北面的清军指点的清清楚楚——贼军南下了。所不同的只是知道的先后时间而已。
  山海关,必须要守,并且一定要守住!
  守不住山海关,北京就是处死地!
  对于混成师团的那一万五千名为了赏银而投关宁军的新兵们,赵强让军官们如此对他们说,此行北上保卫山海关,不单单是打退叛军进攻,更是为了他们自己的身家性命。你们的手上都沾了北京城旗人的鲜血,一个个血债累累的,倘若山海关不保,那发下的赏银和郊外的田地终将不过是镜花水月,到时还得丢了小命。因此,必须去保卫山海关,为了你们自己,为了你们的妻儿老小,豁出性命也得把山海关死死守住。
  人是最现实的一种动物,只要将利害关系说明白,那些新兵们知道应该如何做。
  混成第一师团的这一万五千兵战斗力固然不行,但有原骑兵第四联队和第一联队以及留在山海关的第六联队在,成功守住山海关不难。
  为防万一,赵强让德丘派人将摆在北京外城的二十六门红衣大炮全部运往山海关,并在昌平、永平等府县设立兵站,将屯积于通州原本准备送往盛京的粮草转运至山海关。并责令兵部即刻在京师附近征兵,此次征兵名额为十万人,且必须全部是农家子弟,报酬便是可以获得八旗在京郊圈下的田产。
  分田,分房子。
  对于京郊八旗田庄里的农奴而言,这无疑是十分诱惑人的。
  钦天监的南怀仁被抓了过来,押到赵强面前时,是五花大绑的,因为士兵们说,这个洋毛子试图拿起一杆火铳反抗。
第007章
南怀仁、火炮
  “工部右侍郎、钦天监正,来自于比利时国的南怀仁?”
  见到南怀仁的第一眼,赵强就乐了,因为眼前这个高鼻子大眼睛,留着一脸胡须的欧洲人却穿着一身正二品大员的朝服,那种不伦不类的样子就好像滑稽演员一样,让人忍不住想笑。不过他没有笑出来,因为他从南怀仁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中看到了愤怒和轻视。
  被一个洋毛子轻视的味道十分的不爽,若不是还要指望南怀仁帮助造炮造火铳,赵强一点也不介意把这位戴梓先生的大敌给推出去砍了。
  洋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在赵强眼里与杂胡无异,他可没有别的穿越者那种觉悟,捡到一个洋人就当做宝,甚至于面前这位中外驰名的南怀仁这个真宝贝也是一样。因为赵强不认为他是宝,他只知道自己需要的时候,这洋毛子就是个宝,一旦自己不需要了,这个宝贝也就可以去陪伴汤若望神父了,也许在地底下,这两位同样来自于欧洲的神父会有很多共同语言的。
  你轻视我,我就要给你厉害,在中国,洋人从来不是大爷,更何况你这个为满洲人效劳的洋毛子呢!
  “打。”
  轻飘飘的一个字,却让南怀仁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贼兵五花大绑将自己绑过来,他们的首领却是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就要先揍自己一顿。
  噢,上帝,这些凶残野蛮的贼兵,他们是文明世界的天敌,他们就好像当年的蒙古人一样,是一群野蛮到家的凶徒,上帝,你不能让这些暴徒残忍的对待你的信徒!
  可惜祈祷叫不来上帝,当拳头和无比有力的大脚踢打在自己这幅老骨头上时,南怀仁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挨打了。
  也许,我应该对这个首领恭敬些,这个世界上,谁会打一个满是笑意的可怜人呢。
  想通了的南怀仁不再那么倔强与高傲了,皮肉所受的伤害让他再次找到了二十多年前初来东方时的那份小心和卑躬。
  可是,在尝尽高官厚禄与皇帝恩宠后的南神父似乎有些找不到当年的感觉了。
  他笑起来是那么的僵硬,舌头也好像打结般,迟迟说不出讨饶的话。
  赵强在等,他在等这个自视清高的洋毛子向自己求饶。他知道,南怀仁会说汉话,他也知道,南怀仁一定会向自己求饶。因为一个充满妒忌之心的神父,绝不会是一个不怕死的好汉。
  赵强不发话,卫兵们就不停手,很快,南怀仁就被打趴在地,很快,他知道自己必须求饶了。
  “将军阁下……”南怀仁哀号着叫了一声。
  “本王是皇上亲封的皇父摄政王。”赵强不冷不淡的回了句。
  “是,是,尊敬的王爷殿下!”南怀仁忙改了口风,痛苦的哀求道:“请王爷饶过下官吧,下官实在是吃不消……”
  南怀仁的官话很正宗,明显就是在官场上混熟了的人,用“老油条”来形容这位天主教派到中国的官员神父怕是很恰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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