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奴(校对)第19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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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血洗乌拉(二)
  “混蛋!”
  进城之后闻知吉林将军新柱和一千多人从北门经玄天岭逃了,胡旺大怒,接连挥鞭重抽龟太郎与金大中,稍后即令前卫师团仅有的一个骑兵大兵迅速出城追击新柱残部,不使一人逃脱。
  虽是白天,城内此时已是遍起大火,各部皆在烧杀抢掠,为履行战前承诺,胡旺喝命各军集结,严守四门,允扶桑联队先行抢掠三个时辰,时辰一到,即出城扎营。
  得到允许后,龟太郎与一众扶桑军官大喜,呼五呼六便率众而去,片刻,城内四起尖叫声。
  有高丽兵记载:“将军令下,日兵皆三五成群向城内扑去,但见男子,不问是由,皆一刀杀之,割其首级,以手拎辫,招摇嘻笑。有妇人者,一拥而上,不顾天色,公然逞欲,稍不从,即断手断脚。有旗人贵妇者,姿色上好,正欲出城,被拦。日兵拖拽,不从,扯其衣裳,致其裸体,一日兵者狞笑欲侵犯,然此旗人贵妇性甚悍,竟忽以牙咬其下体,致其下体离身,血喷不止而死。余兵见状,兽性大发,以长矛刺贵妇下体,割其乳而食之。后经辨认,方知此贵妇乃清军将领文照妻,余者如此惨状,数不胜数……”
  关宁军千户赵果部下有一汉人文书,名齐国全,奉命清册将军衙门财物时,目睹扶桑联队恶行,心中不岔,遂以笔记录“吾见有扶桑兵三人,冲进一旗人店铺,先杀店主伙计四人,后翻厢倒柜,搜捡值钱物事,欲离去时,却与夹柜中发现旗人幼童一名,扶桑兵将他拖出屋外,初未见有所杀戮,只见三兵窃窃私语,脸有淫笑,吾因不通语言,又无翻译在边,故未去喝问。未几,三兵突然将这幼童再拖回屋中,吾诧异,不明三兵要做何。观望间,就听幼童哭叫声,随后有一兵提拎裤子至店外,左看右看,见吾观之,不顾腰带未系,恭敬立正哈腰,满脸堆笑。吾不明其为,亦笑之,挥手示意其速去他处,不可在此喧哗。那兵明白,手指店中,呼喝几声,二兵顿出,皆解衣松裤。二兵朝吾行礼,匆忙离去,店内仍闻幼童哭泣声。吾好奇,便去看,只见那旗人幼童衣裳全无,满脸泪痕,臀下有鲜血于地,见吾,幼童惊慌,然却无力起身。吾见状,心中了了,叹息一声,示意随从将这幼童抱出请医好生治疗,然终系创重过重,难以止血死去。”
  有扶桑兵一小队冲至正蓝旗一佐领府中,以汉语夹生呼喝“财宝献来,财宝献来,饶死,饶死……”
  该正蓝旗佐领已毙命,府内只有未及逃命家人与管事,听闻扶桑兵献宝可饶命,管事即请夫人将首饰细软尽数交上,未想,东西交出之后,扶桑兵却又威逼夫人脱衣,欲行苟合之事。夫人惊羞,誓死不从,扶桑兵怒,径直拖她入屋,有两家人欲拦阻,皆被一刀杀死。
  管事大怒,咬牙喝骂“人面兽心,狗鼠不食!”
  于呼骂声中被扶桑兵以长刀拦腰砍断,身分两处,哀号不绝。
  扶桑兵奸污佐领妻后,仍不甘心,又将藏于府后柴屋佐领母葛佳喇氏搜出,不顾其已年迈,轮奸之,致老妇羞愧难耐,撞墙而死。
  后世有良心之文人著《乌拉惨案》流传于世,以证关宁之崛起沾满各族同胞鲜血,暴行令人发指,为天地所不容!
  ……
  至时辰到,扶桑联队退出城中,高丽联队奉命清理城内,共抬尸一千六百具,未死之裸妇八百二十人,老弱青壮一千九百人。清理过程中,高丽联队再行奸淫之事,有丧尽天良之高丽兵,见有姿色不错女尸,竟猪油蒙心,以尸泄欲。可怜旗人妇女,刚遭不幸,又遭玩弄,痛不欲生,人间惨状也。
  妇女尽数携回营中,单独归置,以行日后分配。老弱青壮一千九百人尽数驱至松花江边杀害,割首级而堆,美其名曰“京观”,以震吉林大小各部,再有不降者或负隅顽抗者,寸草不留。
  扶桑、高丽二联队抢得财宝者,按律上交七成,余成由联队自行分配。战马、兵器、盔甲、粮食等物则由师团统一清册,各联队不得私藏。
  乌拉城破,胡旺以关宁军前卫师团之名传檄吉林诸部,责其一月之内向关宁军投诚,献人丁名册供大军征用。
  骑兵大队追击新柱残部,于桃源山杀南逃旗人各族百姓六百多人,新柱无奈逃入山中。
  胡旺接报,命令第二联队开往桃源山,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搜寻,务必将新柱捉拿回来。骑兵大队封锁南逃道路,使新柱不得南逃。
  在关宁军的搜捕下,新柱上天无门,下地无路,遂于二十四日率残部四百多人向关宁军投降。其后被骗至玄天岭一山凹中,尽数杀害,新柱首级装于木笼之中以待与大军会师之日报功。
  七月二十六日,前卫师团留一大队驻于乌拉城,余部四个联队一万两千兵南进盛京。二十八日,接大帅将令,前卫师团于八月初八日务必赶至抚顺,占领抚顺,完成对盛京周边地区的彻底占领,以期合围盛京。
  三十日,胡旺率部进驻永陵以东三十里铺,当夜,传令各部百户以上军官至大帐商议。
  经众将一致赞同,胡旺即于当夜派第一联队赵果部、高丽联队并一千六百随军民夫前往永陵。
  永陵总管衙门早已从难民口中得知吉林闹起贼军,故总管大臣党务礼除一方面派人向盛京告急,求派兵马驻守永陵,以防贼军惊扰显祖及列代皇祖陵;另一方面则不断派人探听乌拉战况,勒令永陵周围三十里所有旗丁驻兵尽数撤向永陵,在陵下山道设置障碍,以防贼军杀到。
  二十五日,党务礼接到探马回报,乌拉已经失守,贼军已经南下,大惊之下,惶惶不可终日,概因其手下只有三百多永陵驻兵和六百多奉命撤到永陵的旗人,根本无可战之兵。然其却不能南逃,因为永陵乃太祖努尔哈赤的六世祖、曾祖、祖父、父亲及他的伯父和叔父等人之陵,辈分位居关外三陵之首,一旦被贼军惊饶,他万死难赎其咎。
  然战无兵可战,守又无兵可守,贼军每近永陵一步,党务礼便心惊一分,整日坐在总管衙门里,不知何时信起了佛,将个佛珠终日不离手,连最心爱的狗儿都顾不上了,只盼着贼军只管南下去,千万不要来到永陵。
  但他越担心,越害怕,该来的总是要来。
  三十日深夜,守于山下陵道的永陵驻兵吃惊的发现,一条火龙正由远至近,向永陵这边开来。
第058章
明掘永陵(一)
  三十日深夜,关宁军前卫师团第一联队千户赵果率所部及高丽联队、民夫计五千三百人连夜急赴永陵。
  至永陵所在启运山下,击溃永陵守军一部,毙死毙伤六十多人,余者四散而逃。
  永陵总管衙门党务礼惊闻贼军至陵,吓得与一众掌关防官、内管领、尚膳正、尚茶副、尚膳副、笔贴式及四百多守军旗丁逃至显陵。欲借夜色逃往启运山中,未料,贼军中有若干军官曾在永陵服过苦役,熟知永陵地形,抄小道截党务礼等于显陵。
  至清晨,永陵大小官员与驻兵、旗丁尽皆被俘,押于四红门外陵道跪押。前宫院、方城、宝城、省牲所、冰窖、果楼等永陵大小建筑俱分兵把守,启远山方圆五里俱派兵戒备,不使任何人靠近,有敢上前者,一律斩杀。
  之后,千户赵果即命高丽联队与民夫开始掘墓,首先掘取的是清显祖宣皇帝塔克世的显陵。之所以先挖显陵,乃是因为塔克世系清太祖努尔哈赤父亲,陵中陪葬最丰,规模也是最大。
  然而,高丽联队朝鲜兵驱使民夫在显陵各处连续挖了一天都找不到显陵地宫入口,这让急于完成任务的赵果急了,因为他还要赶紧带兵赶赴抚顺,不能在永陵耽搁太久。
  “把党务礼个老匹夫拉过来!”
  赵果想到永陵总管党务礼恐怕知道地宫入宫,立即派人把他押了过来。
  “老匹夫,老子没功夫和你瞎耽搁,你赶紧把显陵地宫入口说出来,否则我就把你的皮活剥下来!”赵果面色狰狞,一看到党务礼这张老脸,他就想到当初大帅差点被他给活剥了的情景,此时此刻,正可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只要党务礼敢说一个不字,他立马就让这老匹夫尝一尝被人剥皮的感觉。
  党务礼听说是要自己说出显陵地宫入口,顿时吓得脸色蜡黄,两腿直打颤,贼兵杀到永陵来,为了什么再是清楚不过,但他却是真的不知道这显陵地宫入口在哪,因为这个是秘密,当年知晓地宫入口的工匠都被杀了,那些主持建陵的官员也早已作古,自己一个后来的总管大臣,如何又能知道地宫入口这个秘密呢。
  见贼将一脸凶相,眼神好像要吃了自己一般,尤其是那活剥了的话吓得党务礼差点要大小便失禁,他是真的害怕,打心眼里怕,但又不敢说自己不知道,只好哭丧着脸说:“陵寝面积这么大,小人也不知道入墓穴的具体位置,将军还是找些老旗人问问吧,或许他们知道!”
  “嗯?”
  这话提醒了赵果,他立即派人找来五六个撤到永陵的老旗人,但一番盘问之下,这些老旗人也不知道地宫入口,赵果以为他们是不肯说出秘密,开始还好言哄劝,渐渐失去耐心,就用鞭子抽、烙铁烙。老人哪经得起这折腾,不到半天工夫就死去两个,有一个实在受不了这罪,道出陵上有个笔贴式的爷爷当年参与永陵的修建,或许他知道地宫的入口。
  赵果忙派人将这笔贴式找出来,庆幸的是,此人没有死于昨夜的乱军之中,这会正和永陵大小官员一起被看押在大红门外的陵道上。
  “小人库满,见过爷爷!”
  库满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贼兵将自己提来要干什么。眼瞅见总管大人正耷拉着脑袋看着自己,边上还躺着两具咽了气的老旗人,心里更是碜得慌,喉咙咽来咽去,脑后也麻得很。
  “你就是库满?”
  赵果见这库满很是年轻,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长得也是斯斯文,不禁有些好感,当即上前将他扶起,和声道:“本将军现在有个为难之事,听说你爷爷当年参与永陵修建,所以本将军想请你帮帮忙,指出这显陵的地宫入口在哪,事成之后,本将军定定有重赏,且保你性命无忧。”
  “啊?!”
  赵果话还没说完,库满就吓得小腿肚子直抽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脑袋不住的摇动着:“不可,不可,爷爷饶命,小的不知道,小的不知道,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库满是知道显陵地宫入口的,因为他爷爷当年曾与他说过,但永陵是什么地方?大清皇室的祖宗陵寝之地啊!这里面不但葬着太祖父亲,还葬着宣皇帝,直皇帝、景皇帝,这些可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也是满洲人的祖宗,哪里能挖啊!他虽然怕死,但要帮这些贼兵盗墓,却是万万不敢的,咬死不同意。
  “你不用害怕,事成之后,除了你自己,本将军保证这世上没有人知道你做过什么,到时,你带着一大笔金银寻个他处过日子就是,今天的事绝对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至于他们嘛……”赵果嘿嘿一笑,朝党务礼和那几个老旗人一指,在库满耳边轻声道:“这些人全部都会死的,所以你不必害怕他们会告密,怎么样?”
  “不是小的不肯说,是小的真不知,爷爷还是另想他法吧。”库满不为所动,打死不肯承认自己知道地宫入口的秘密。
  赵果朝边上的卫兵给了个眼色,卫兵忙取来一包裹金银财宝扔在库满面前,想引诱他说,但库满还是不住摇头,一言不发。
  “他娘的,你个小狗鞑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的!”
  赵果火了,吩咐手下搬来刑具准备用刑,转而一想,如果库满经不住用刑,死了,我哪儿去找墓道入口?于是又没有上刑,把桌子一拍,怒道:“他娘的,把这小子的妻儿老小拉出来,他再不说,就先杀了他的老婆孩子!”
  “爷爷饶命啊,爷爷饶命,小的说,小的说!……”
  这一招真灵,还没等卫兵出门,库满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妻子去年刚为他生了一个大胖儿子,这会一岁生日都还没过,哪里舍得让他就这么死了呢。为了保住妻儿,他也顾不得什么列祖列宗了,慌着就将地宫入口给说了出来。
  赵果哈哈大笑,大手一挥:“让这小子去带路,叫那些朝鲜兵们打起精神来,老子今天带他们干得可是大事,扬名千古的大事!”
  在库满的带引下,显陵地宫入口找到了,但入口被多层花岗石堵得严严的,石头与石头之间又用的是桐油糯米石灰浆粘固,真可谓天衣无缝,比自然山石还难凿。
  “砸,给我使劲砸!”
  高丽千户金大中叫人找来大锤猛击,却是无济于事。砸了半天,掘墓的民夫和朝鲜兵一个个累得汗流浃背,瘫倒在地上,那入口却是只掉了些碎石,纹丝不动。
  “他娘的,都摸到门口了,老子就不信进不去!”
  赵果一看急了,干脆叫部下把军中的火药都集中起来,然后牵上导火索,只听“轰、轰”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显陵的墓道顿时被炸开一个大窟窿,刹时“嗖嗖”一股股阴霉气从墓里窜出,吓得朝鲜兵们直往后退。待霉气散尽,只见里面阴森森一片,也不知道有多深。
  赵果大喜之下,一脚踹向傻愣着的金大中,喝骂道:“他娘的,都他妈的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下去!”
  “是,是!”
  金大中回过神来,忙一脚踢向面前呆站的一名小旗,喝骂他快带人进去,小旗脖子一缩,有样学样,又去喝骂手下的朝鲜兵们,朝鲜兵们又喝骂民夫,就这样,三百多号朝鲜兵和民夫们提着马灯既害怕又兴奋的战战兢兢沿着墓道钻了进去。
  “都他娘的听好了,宝贝全是老子的,谁他娘的敢私藏,老子把他活埋在地宫里!”
  赵果怒骂几句,喝令百户孙武带一大队士兵堵在墓道口,谁敢携宝潜逃就打死谁。
  “武大!”
  “末将在!”
  “带你的人守住上下山通道,老子信不过这些朝鲜兵,得防着他们点,这地宫里宝贝不少,要是他们眼红起来不听招呼,可是个麻烦事!”
  “千户放心,有末将守着,一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第二大队百户武三峰重一点头,带着人去部署了。
  地宫里,朝鲜兵和民夫们带着万分恐惧小心的走在墓道中,直走到主墓室都没有发现传说中的机关陷阱什么的,不由全松了一口气,几名民夫大着胆子推开墓室大门,火把伸进去一照,顿时,一张长条桌上堆积着的财宝在火光的照映下闪闪发光,在长条主桌的旁边,还摆着大小八只长桌,上面无一例外都堆着小山一样的财宝。
  “金子,金子!”
  “发财了,发财了!”
  所有人都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金银财宝,口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也不知谁先喊了一句“抢啊!”,瞬间,所有人全冲了进去,疯了般去抢那些堆在桌上的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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