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是穿来的(校对)第37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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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水烧好,热饭在锅里。
  说起饭,钱佩英目前已经开始做“两种饭”了。
  需要分别烧。
  一种是女儿、老宋,她,她们三口人吃的,用空间的米面。
  她们仨吃能给变出来呀。
  就每次单独做,做好后放在有记号的盆里。
  这么的,能省粮。
  然后再用公家给的粮,包括她们三口人的粮,给米寿、四壮,娘家人牛掌柜做饭。
  做好也单独盛在小盆里。
  对牛掌柜、四壮,包括米寿,钱佩英前几日就捅咕宋福生,让宋福生出面和那几人撒谎道:“别出去说,咱家单独私存了些粮,分给大伙分不起,咱们几口人勉强够用。”
  对于这种小秘密,米寿心里装了许多,一听就急忙点头,做了个封嘴的动作。
  牛掌柜和四壮也只问了句,藏咱家哪了,别让耗子啃了。
  宋福生说,放在她闺女单独的那间点心房里。
  都知道她闺女点心房里有柜子,柜子上锁的那种,锁起来了。
  牛掌柜和四壮也从不去点心房,听完就点头表示明白。
  而且,宋福生还对这俩人撒谎说:为了不引人注意,每次就舀几瓢米或是面放家里。
  不过,宋福生也没完全撒谎,之前摆摊那段日子,总上货,他有买肉放进空间里。他买来,放不进去,有偷摸倒动回来,得让闺女往里面放啊。
  别人没注意这事,关上门一起过日子的四壮和牛掌柜却是有印象的,以为姑爷就是那时候买的粮呢。
  眼下这就派上用场了。
  因为买进去的肉,米寿牛掌柜四壮他们仨是能吃的,只不过是吃没就拉倒那种。
  所以说,从大年初一知道这个恶信后,初二开始,宋福生这个小家就吃两样饭了。
  钱佩英为了让她三口人吃的米面做出来不那么白,现代的米面太好啦,这里的人哪吃过那么好的,也着实费了些脑筋。
  像是煮粥。
  如果是他们三口人的粥。
  钱佩英会在端上去之前,往粥里放空间里蒜蓉酱或是闺女买的那种韩式酱,用酱给粥搅合变颜色。
  从空间取出来的酱牛肉,她也给剁成碎沫放粥里。
  如果是米寿、牛掌柜、四壮的粥。
  有时也用一点外面的酱,只是放多方少大多凭他们自己。
  给米寿的那份饭,也会额外放肉沫。
  总不能看姐姐姑父姑母吃的粥有肉,小娃没肉吧?
  也是剁碎了肉沫放粥里熬。
  用的是宋福生前段日子买来放空间里的肉。钱佩英有特意心算过,再加上公家发给大伙的肉,也存不少,只给米寿一人做肉吃,能给吃到秋收甚至入冬。
  在钱佩英心里,甭管局势有多差,她三口人饿不死是一定的,有空间。
  至于其他人,她的能力有限,也管不了那么多,往后甭管多乱,只要别将她米寿肚子亏着就行,她就能保证这点。
  按照现代时间段,晚上得十点多了,宋福生才背着米寿,一手扶住冻透的闺女进屋。
  可给钱佩英心疼坏了。
  闺女张嘴叫娘,嘴都木了。
  带去披在身上的棉被,被头有冰碴。
  一看就知道是用棉被捂头上,来回哈气结的冰。
  闺女随身佩戴的弩,铁质品,放在屋里没一会儿竟缓霜。
  钱佩英怀疑用舌头舔一下都能将舌头沾上面。
  那可是别在孩子腰部的,在衣服里头,就可想而知闺女那身上有没有热乎气了。
  钱佩英蹲在炕边给宋茯苓脱下鞋,两手一捂闺女脚,拔凉。心里有点生宋福生气。
  大伙的事儿,瞧给她孩子冻的。烦人,恨不得掐老宋一把,拧他大腿肉。
  “快在你这小屋将衣服脱了,我让你爹别进来,脱了进被窝暖和。”
  钱佩英又一边呵着:“她爹,你不许进来,”一边又爬到大炕上,给米寿往下冰凉的衣服,给扒溜光塞被窝里,用两条大被压孩子身上:“不许动,姑去给你们舀热水喝。”
第四百二十九章
谁家孩子谁疼(二更)
  钱米寿骨碌一下爬起身,小身板披着棉被。
  话说得明明白白的:
  “姑母,我没冷。
  在大棉被里捂着,就是啥也看不着。
  不敢乱动,窄窄的一条就一直躺着,一动不动。
  怕看不着掉下车给奶和姐姐添麻烦。
  可下到家了,我可不躺了。
  姑母,挨冻的是姐姐和奶奶。
  奶奶棉帽子让人抢啦,就剩外头的一块灰布。
  俩人下去拽牛车,老牛不走哇,一点儿不听话,棉被都在我身上,她俩拽好一会儿,指定冻够呛。
  今儿奶奶和姐姐很是受罪。”
  钱米寿皱着小眉头,一摆手又冲钱佩英道:“姑母,这么的,你快去拾掇饭,让奶奶和姐姐肚里有食热乎些,然后你再给做个姜糖葱白饮,让她俩喝喝,驱驱寒。”
  “噗,”隔壁炕上,宋茯苓听乐了,结果一笑大鼻涕出来了,手上还举着面霜盒,正准备挖一点往鼻子和颧骨抹。
  钱佩英被这俩孩子也差点气笑。
  一个跟小大人似的,说话一套一套,条理可清晰了,还会安排人。
  姜糖葱白饮都出来了,咱也不知道他是跟谁学的,一天就没有一个五岁孩子不晓得的事。
  另一个,钱佩英更服:
  “闺女,那都冻得手指伸不直了,进屋不用热水擦擦脸,不用被子捂紧了,先擦油?”这都不知道该咋美了,啥情况了还美。搞不懂这些年轻孩子。
  宋茯苓摆摆僵硬的手,也轰她妈走。
  快去端饭得了,别管她。
  本来被冻的心情就不好。
  “我鼻子都擤破了,皮肤太嫩,嘴也裂了。”那还不得抹点儿油,都给皮肤冻抽抽了。
  衣服破不要紧,赶明花钱咔咔买好衣服,皮肤坏了那是能用钱买来的吗。
  而且这回宋茯苓终于理解,为什么好多老人有擤完鼻涕顺手就抹炕沿,或者顺手就抹哪的毛病了。
  今儿,她也擤完鼻涕抹牛车板子上了。
  兜里手绢拿出来才擦两下,不小心没抓住,一股风就给刮走。
  风雪特别大,追都追不上,那手绢轻飘飘的,被风吹的都能一路超速撵上她爹,而且也看不着吹哪去了。
  宋茯苓拿起棉袄袖子凑进油灯一瞧,嗳呦我去,给她自个恶心够呛。
  手绢吹走后,她就用袖子蹭鼻涕,后来袖子都用不了啦,那袖子被她蹭的也没有干净地方了。
  然后冷风结合鼻涕,一冻,面料硬啊,蹭鼻子疼。
  她就学奶奶,摘下手套,使劲一拧鼻子,拧完蹭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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