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是穿来的(校对)第34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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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畔也一边吃一边点头道:“我听那意思就是分率,用以反应面积长宽比例。你说的垂直比例尺,我管它叫迂直,实地高低起伏与画上距离换算。”
  宋茯苓不好意思道:“我习惯叫比例尺了,因为是实际和沙盘对比着嘛,我爹也没告诉过我这个。”
  陆畔比了下手势,示意宋茯苓再添一碗饭,然后才回答:“你爹是不可能晓得这些的,只有制作和接触过舆图的,才会知晓这些。倒是你爹告诉你的比例尺,我听着也挺适合。”
  宋茯苓给自个盛了碗饭后,看着陆畔也盛了一碗,她笑了笑:“那一会儿我再讲解会注意的,用你能听得懂的词。”
  陆畔摆手:无需,确认他没理解错就好。
  “其实我特别想问你一个问题,也不知你方不方便说。”
  “你问。”
  “我很是好奇,都是怎么确认一个城池的具体面积?”
  陆畔笑了下:这有什么不能回答的,瞧那一脸小心翼翼的样。
  不过,不能说的是目前他父亲已经掌握多地舆图志,有了这些,才能兵贵神速,尤其是在野外对垒。
  “有一种兵,叫测绘兵士。
  一家如果出了一个测绘兵士,这种本事几代人都要传承下去,子子孙孙做这种兵士。
  有一种车,叫记里车。
  有很多记里车,常年在外,它可能在高原,可能在山脊,走的也不是我们常走的官路。
  车分上下两层,车每行一里路,敲鼓一下。
  每行十里,敲打铃铛。”
  随着陆畔讲述,宋茯苓只觉:这才叫真正的用脚丈量天下。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古人对世界探索的向往。
  “那他们的饷银多吗?待遇怎么样?”
  陆畔头一回对外人说了心里话,“当兵很苦,苦到要硬性征兵,抓壮丁。”
  外面守门的顺子,瞟了一眼四壮,十分纳闷宋茯苓挺关心民生啊,小声问道:“你们家小姐,平日里也都是和人聊这些吗?”你瞅瞅,都给他家少爷聊的情绪低落了。
  四壮连个眼角风都没给他。
  这顿饭终于吃完,顺子又想吐槽了。
  十个菜呀,下去一大半。
  别和他说都是少爷吃的,怎么可能?茯苓姑娘可真是名不虚传的能吃。
  谁传的,曾经米寿说过啊。
  难怪少爷今日没拒绝让多准备菜,应是也想到了米寿说的。要按照往日,他家少爷就是四个菜或是六个菜的标准。
  接着,顺子又又想吐槽,因为你听听,他家少爷提出去园子里散散食,那位茯苓姑娘竟拒绝了,拒绝。
  就这种共同走一走的机会,茯苓姑娘,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待字闺中的小姐在揉着心肝期待?
  你给拒绝了。
  你还振振有词,要早些回家,说什么今日出来一天已是抽空,蛋糕房没了你就不会转,理由是年前年后出货量太多。
  你是在暗示我们家少爷,你之后不能再来了吗?变相的意思就是:你快快学,教完好走。
  不止顺子听懂了,陆畔也听懂了。
  所以他这回真的有认真的听。
  宋茯苓也比上午更耐心的教。
  眼睁睁看着陆畔手指头笨的呀,摆弄那些古代筹算用的木签,一会儿横向摆,一会儿纵向摆。
  宋茯苓一边制作手上的高山,化开石膏,一边给陆畔出了一考试题让他算。
  “请听题,假设将长20里地,宽十四里地的某县体现在沙盘上,按照一比7500尺的比例测算,你将要准备多长多宽的沙盘桌。”
  说完,宋茯苓就去忙了,去教更加笨手笨脚的顺子、小全子、以及木槿姑娘。
  顺子、小全子、木槿,他仨寻思,少爷忙那头顾不上这头,然后宋姑娘还如此着急离府,那么,他们挺聪明的,不如先学会了,回头再演示给少爷看,两下进行不耽误功夫。
  宝珠负责给宋茯苓打下手。
  “算完没?”
  陆畔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心里很着急,可是确实:“没。”
  “不着急。”
  陆畔下定决心,等会儿他算完的,一定要给宋茯苓也出一道题,就看她算难题需要多久。
  过了半刻钟,陆畔有些不确定道:“宋姑娘,是长四尺,宽2.8尺吗?”
  宋茯苓眼睛一亮,我的天,终于搞定,这可她累的。
  然后宋茯苓张嘴就来,回答了一个陆畔忽然问她的数学题,心算了几秒:“三百九十七,怎么了?”
  不怎么,在下现场亲自验证过后,心里服气了。
  临要回家时,宋茯苓仰头瞪眼看陆畔:“你要什么?”
  陆畔说:“你那个粉笔是怎么做的,写一下,这个黑板能否送与我?还有那个黑板擦。”
  说句实在的,宋茯苓不舍得给,尤其是黑板擦。
  就那个擦,是她爹前些天卖烤羊肉串,在买回的羊身上薅下的毛做的,她天天揪,给羊身上一块皮子薅秃了都。
第三百九十八章
一更
  陆畔手中攥着一张纸。
  纸上是歪歪扭扭的字,上面写着:
  生石膏变成熟石膏,将熟石膏加水搅拌成糊状,灌入粉笔样式模型凝固。
  还有黑板擦和黑板的制作过程。
  写黑板制作还很操心的标注了括弧,漆就是用于书册写竹简的黑漆。
  他将纸叠好,回头看了眼黑板,那上面还写着很多字,都是那个姑娘的笔迹。
  走上前,认认真真的又看了一遍画的那几个圈,圈里的那几个重点词。
  陆畔拿起一根粉笔,学着宋茯苓在讲解时的样子,大拇指一使劲,将一根粉笔掰断一小截,随手一弹。
  “呵呵。”陆畔看着手里的大半粉笔,情不自禁低笑出声。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那姑娘每次在他算的慢了些时,脸上虽眉语目笑,嘴上也绵言细语地说着不急,但是手上却会用力,掰断一段粉笔。
  陆畔拿起粉笔擦,慢慢擦掉宋茯苓留在黑板上的那些字。
  从没想过,会和一位十二三岁的女子那么多话。
  从没想到过,女子竟能将算学,学到只心算就能眨眼告诉他答案的程度。
  钟灵毓秀,聪慧极了。
  让他觉得聪慧,可不止是算学,是通过平平常常的讲话,就能感受到那位姑娘心思的广度,她感兴趣的,有些男人甚至都不会提及。
  而且这姑娘,比他还会玩。
  玩颜料,玩着玩着能给锯末染色,能做点心模型,能做五彩烟花,以及一些或许他还不知道的。
  玩石膏,玩着玩着能做沙盘,能做粉笔。
  是啊,逃荒路上,她用生石灰都能搞出爆炸的动静。
  那时候?
  陆畔望着黑板眯眼,脑中浮现第一次见到宋茯苓的场景。
  他站着,她瑟缩地跪着。
  他问她话,她仰起脏兮兮的小脸,当时似乎是看了他一眼,就毫无征兆地扑到了他的脚面上。
  陆畔拒绝再回忆当初宋茯苓的模样,因为他实在是无法将那个逃荒女孩,那个丢进猪圈里,猪都会嫌弃脏的女孩,和今日的宋茯苓重合。
  虽然,她今日穿的也实在是、让他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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