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是穿来的(校对)第32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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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引得一帮妇女跟着笑。
  一帮汉子也像傻了似的跟着嘿嘿嘿。
  葛二妞扒拉郭婆子:“你还是没骂够,嗓子又不疼了。你洗手了吗就吃饭。”
  “我手不埋汰。”
  “那也洗洗,去去晦气。”
  田婆子喊郭婆子她们:“来,我这洗手水热乎的,你们过来涮两下。”
  马老太甩着手上的水珠子,也没擦,接过大丫递过来的饭碗,坐在宋福生和宋阿爷跟前儿说:“对了,知道俺们为么这么快家来?”
  “为么?”
  “他大儿子回来啦,就那个,啧,叫啥来着?看婆娘脸色过活的那个。”
  宋茯苓秒懂,她奶的意思是:就那个吃软饭的。
  她接话:“奶,他叫任子苼。”
  “对,就他,还得你这岁数小的记性好使,”马老太咬一口大葱,又吸溜一口白菜汤,咽下去才又对宋福生他们继续道:
  “俺们几个正骂着欢,村里那帮人又都笑,有的那婆娘估摸是寻思天黑,反正也看不清哪个是哪个呗,笑得都没个顾及,哈哈的,就没听见赶车声,他家那个大儿子,就跟个鬼似的,穿着缎,站我面前了。”
  王婆子抢过话,告诉大伙:“那家伙,可牛气轰轰了,见着俺们就用鼻子哼,还问,你们家住哪里,为何到他家门口撒野,说俺们破口大骂很是无理。”
  宋福生挑了下眉:“那你们是怎么说的?”
  葛二妞:“我告诉他,为何去问你爹,家住河对岸,侄子宋福生。”
  宋福生:“……”
  钱佩英忽然被汤呛住,“咳咳咳。”
  “娘,你没事儿吧。”宋茯苓急忙给拿水。
  递水杯时,娘俩对视了一眼,对视完,没心没肺的眼里都染了笑意。
  娘俩都是被脑补的画面逗笑的。
  她爹、她家老宋,此时一定是在心里想:跟我有啥关系。干哈呀,又给我扯出去了。
  那几个老太太还说呢:
  “村里人当时见着那个任子苼露面,一个个都不吱声了,但俺几个可没怵他。
  还有他那个小娘,这不是没骂过我们吗?见着他了,立马凑过去哭的嘤嘤嘤。
  嗳呦我的老天,不像见到大继儿,倒像是见到了她男人。
  就那家风,啧啧啧,肚子里这胎不是别人的,俺们几个瞧着,下一胎就保不准了。”
  “我跟你们说,那小娘们……”
  宋阿爷急忙制止:“咳咳咳,孩子们还在吃饭,你们几个婆子说话注意些。”
  与此同时,任公信家。
  任子苼是带郎中来的。
  他一到,两名奉天城的名医就开始轮番把脉。
  两位名医把脉完交换了一下意见后,任子苼就请他们去厅堂说话。
  “令尊,痰火胶结,贮积于肺,内热生风,阴虚热炽,煎熬营阴,才出现了动摇、眩晕、抽搐等症状。另外他肝气燥,也伴有耳鸣、眼干、面红、烦躁。开几副药,调养一阵日子,应能渐好。”
  任子苼听完稍稍松了口气,示意二弟和二弟妹,带两位名医以及跟来的药童们,去煎药。
  “爹,”任子苼才进内室,就发现任公信醒了。
  急忙几大步上前,挥退了任公信后娶的那位小婆娘,亲自扶起他爹,又取过水杯给他爹喂水。
  任公信水没喝下去几口,泪却流了不少,“刚才我还以为,我是眼花了呢,以为自个在做梦,梦里竟见到了大儿,渴得受不住都不想睁眼,就怕连梦里都见不着我的儿了。”
  几句话当即给任子苼说得眼眶通红,只能又无奈地叫了一声:“爹,是我,我家来啦,您不是做梦。”
  “唔,恩,我大儿回来啦,这是真回来啦,可下回来啦,”说着话,任公信就忽然推开水杯,差些扑进儿子怀里哭:“你晓不晓得你爹我咋的啦。”
  “晓得,我都晓得,刚才二弟也有讲。爹,我?”
  “不,你不晓得,”任公信一边掉泪一边道:“你以为我是因为丢了里正才病成这样的?不是的,子笙,是我病了你不回来看我,你知道信儿也不回来瞧一眼。你要不认我这个麻烦的爹了,你不要我了,我晓得,呜呜呜。”
  “不是的,爹,怎会,您老先别哭,先听儿说。”
  可任子苼嘴都张开了,又闭上。
  这话让他怎么讲?
  告诉爹,他压根就不知道他们去过家里寻他?
第三百七十七章
三十一更(为泡_沫打赏+3)
  没错,任子苼不清楚。
  因为弟弟找到家里的事,谢文慧就压根儿没想转告他。
  任子苼心想:
  这就是他的悲哀吧。
  起头就是一种错误。
  底子薄,身边别说有个心腹管家,就是连个书童也没的。
  天大的馅饼砸在他头上,迎娶谢文慧。
  可家里的一切,也是谢文慧的嫁妆和谢文慧的姨娘掏私房置办的。
  从内宅丫鬟到随身小厮,甚至连守门的更夫,恨不得都是她谢文慧带来的。
  全是她的人。
  所以,一直以来,家里从上到下,虽然唤他一声老爷,但是任子苼却时常提醒自己,他不是老爷。
  哪家的老爷,不知家中大小事务?
  哪家的老爷,永远只能由夫人说的算?
  哪家的老爷,夫人想让你听见什么,你躲着不想听,不想知晓都躲不开。
  夫人要是不想让你知道的,你就永远被蒙在鼓里。
  并且,你在外头的一举一动,家里的夫人却了如指掌。
  就像这次,谢文慧就压根没想告诉他。
  亲自送他离家。
  他离家要是去干什么正事,谢文慧不告知爹病了也能劝自己一句半句,可他离家,明明是前段日子衙门没事儿,轮到他旬休,就和同僚去了外城玩乐跑马一番。
  今日,要不是回家凑巧,正好看到老家的长工蹲在墙根底下等他,他可能还不知道呢,谢文慧能干出来。
  就这些话,任子苼不知该怎么和他爹说。
  且他的不顺意,也从没有向家里讲过。
  “爹,大儿家来晚了,您老,别怨,别怪。早日好起来,比什么都强,啊?”
  任公信瞬间像委屈透了的孩子,抡起拳头就捶任子苼,捶了几下又像泄力了一样,哭的直抽泣道:
  “我是真以为你嫌俺们麻烦了。
  上回你家来,就说我闯祸,我没啊,儿,这回,爹屁都没敢放,任尤金那个老瘪犊子要走里正,我就让他当,我气疯了也没敢咋地他。
  他查我帐,我就痛快补银钱,我就想着,不能再给大儿惹祸了,不让你来回折腾为我伤神。
  上回你摔杯,我也晓得你是有些怪我拖后腿,我也后悔。
  可是,这回我是病了,让你二弟传话说的也不是让你为我出头做主,只是想让你家来瞅瞅我,找你三回啦。
  还有你家的那个管家?”
  任子苼发现任公信说话多了要喘,像是有口气要透不过来似的,急忙给顺后背:“不着急,不着急,您慢慢说,我今晚不走,我慢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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