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校对)第8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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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村子口,就看见一个跟她自家老爷们差不多的背影。她站那寻思会儿,看见那人影拐李老蔫儿家去了,她还琢磨呢。
平日里七大姑八大姨的,可没少讲究李老蔫儿的媳妇王翠英,说她跟村儿里老爷们勾勾搭搭的换粮食吃,李老蔫儿对那事不在意,放任自流。
李老蔫儿嗜赌成性,由于最近风声太紧,不敢玩了,平日里不爱干活,又懒又馋的,他媳妇跟别的爷们有染,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靠自己干活吃不饱饭,正好媳妇办那个事,能让他手头松快松快。
他媳妇王翠英呢,当初嫁李老蔫儿,算是让娘家坑了。当年李老蔫儿爹还活着时,是个种地好把式,家里条件还行。但因为李老蔫懒馋又爱赌的名声,不好找对象,就通过村里的媒人,花高价娶个儿媳妇回来。
李老蔫儿一说话就抽吧嘴角,有一侧脸颊神经有问题,说话就跟磕巴似的,王翠英长的也算村儿里的一枝花。眼光高。要不是娘家太穷,哥哥得拿她的彩礼钱找媳妇,她就是瞎了眼儿。都不会嫁李老蔫儿。自然看不上不但又穷又丑的,还赌输了就揍她的败家老爷们。
王翠英第一次跟别人扯犊子被李老蔫儿发现时,她以为得被赶回娘家呢,谁成想李老蔫儿管对方男的要了一斤大米。从那开头。王翠英越发不检点啦。
张巧观察了有一会儿,寻思寻思。加快脚程抱着孩子回了夏家,进屋没废话,直接叫醒婆婆郑三彩,把孩子给她。就回自己屋了。屋里却黑却黑的。根本不见夏文人影。
张巧翻衣柜。庄稼人总共就那两身衣裳,一查看就能发现,唯独就少了刚才跟那人穿的挺像的大褂子。
盘腿坐在炕上两秒钟。嗖地就下炕,去大屋。也不管夏大伯、郑三彩还有孩子都迷迷糊糊要睡觉,大嗓门喊了一句:“你儿子在李老蔫儿家搞破鞋呢!你瞅让我抓着的!”转头就奔村东头跑。
“大妹子,你咋来了呢?”李老蔫被忽然出现的张巧吓了一大跳。他正蹲在仓房门口抽旱烟呢。一见到张巧的身影,赶紧大声问话。
张巧一脚踹开李老蔫儿家大门,看见蹲在那的人,气不打一处来。气狠啦,用手指点点李老蔫儿,风一样刮进屋里。
张巧二话没说,直接奔屋子里的炕上去拉。屋里炕上,王翠英还没来得及穿衣裳呢,光不出溜的,张巧捂了嚎风的就奔王翠英过去啦。
她被气昏了头,很明显被窝里就王翠英一个人,她也掀起被子,一看王翠英那个光不出溜的样儿,气得浑身直哆嗦:“你个sao狐狸精,我老爷们呢!啊?我家夏文呢!cao你个ma滴。”骂完拿起炕沿边儿放着的笤帚疙瘩,就往王翠英身上招呼。
“你找你老爷们,回自己炕上找去啊?”这王翠英也是场面人,一点儿没慌乱,就光着身子,跟张巧俩人对掐起来啦。
张巧经王翠英一提醒,也不恋战。松开对方就开始拎着笤帚满屋子找夏文。她看着他进院子的。她就不信啦,最后夏天还能飞走是咋的!
等张巧连屋里炕柜都翻过啦,都没找到夏文时,回头正好看见王翠英盯着旁边屋的小门,做贼心虚偷看呢。张巧蹬蹬蹬几步就蹿小屋去了。
小屋里有个铁架子床,上面堆积着一些杂货东西,地上堆着乱七八糟的。她扒拉扒拉,就看见床底下藏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就是她自家爷们夏文。
“夏文!你特么半夜三更的出来扯犊子!你还是人吗?你是人吗?”
这一刻的张巧特别脆弱,被证实屋里的野汉子就是夏文,再加上刚刚看见王翠英光不出溜的,她一联想俩人刚才那啥过,她除了能问出夏文“你还是人吗”,平时挺彪悍的人,却没有其他语言了。
张巧一屁坐在李老蔫儿家屋中央,拍着大腿嚎啕大哭。鼻涕一把泪一把地不停重复着“你不是人啊!”
李老蔫儿正好进屋,看见夏文被张巧唬得愣住了不说话,就决定劝劝。笨嘴拙腮,一说话直抽抽着嘴,磕磕巴巴地跟张巧说:“大,大,大妹子,就是关上门玩,玩,玩玩,不当真!”
张巧被李老蔫儿的一句“玩玩”刺激的,“嗷”地一嗓子,身体也跟着弹跳起来,站起来就骂:“去你mabi的,你个活王八。你媳妇跟我爷们在屋里骨碌床单子,你在外面放哨,你个抽抽嘴的屎壳郎玩应儿,你哪能外号叫李老蔫儿啊,你该起名叫王八头!”
张巧骂完不解恨,捡起地上的笤帚,一路走,一路疯打着李老蔫儿奔屋里的王翠英去啦。李老蔫儿“嗳?嗳?”嗳了半天,也没说明白话。
王翠英一看夏文暴露啦,一直猫在屋里,赶紧穿好衣服,张巧冲进去就去挠王翠英。
与此同时,夏大伯家由于被张巧一声吼,也都吵醒啦。夏爱华披着衣服起身,踹了一脚郑三彩:“去那小子屋里看看,前院后院找找有没有他人影。没有人影赶快喊我一声,咱俩快出去找找。”
郑三彩被夏大伯的一脚踹的一激灵。哎呀妈呀,搞破鞋可得被抓啊。希望张巧是魇着啦,刚才是胡说八道。更希望她儿子夏文,此刻能老老实实躺屋里睡觉呢。
等郑三彩抱着孩子和夏大伯赶到李老蔫儿家,一进院子,就看见蹲在房头,双手抱着脑袋的夏文。而屋子里,别说屋子里,她俩刚才还没走到大门那呢,就听见里面打得噼里啪啦鬼哭狼嚎呢。
夏大伯路过夏文时,踹了夏文一脚。郑三彩心疼地扶起夏文,把孩子往夏文手里一塞,嘱咐:“没事。有你爹呢,有你爹呢。”她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劝给自己听,还是劝夏文。说完挺慌神的就跟着夏爱华的脚步进屋。
屋里的张巧和王翠英战得正欢。俩人都在炕上拉扯头发,挠脸,啃胳膊。无所不用其极的打法。张巧边掐边骂:“我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的。我打死你!我让你跟我家老爷们鸡屁股拴个绳子扯蛋玩……”
  第一三7章
屯子不大有八卦
“都给我住手!”夏大伯气得背着手,声音低沉地命令、正在互相撕扯得来劲儿的两位。可惜啊,俩人打得正酣畅淋漓,谁听他的啊!
夏大伯又气又羞,更不能上去拉扯两个老娘们啊。把恶气冲站在一旁的李老蔫发去:“你死人啊!你个吭哧瘪肚的!就任由这么打?再打下去,满屯子人都被招的起来看热闹,有那碎嘴子的通知武装部,把你们都抓走,我可不管啦!”
夏大伯嘴上那么说,可他能不管吗?他能让他儿子蹲大狱嘛。这个时代男女作风方面的问题,可是说抓就抓的。搞不好给夏文安个liumang罪,他们都没处伸冤。所以夏爱华被气得怒火攻心。
还好,李老蔫儿平时属于村儿里劳动的落后分子,夏大伯经常数落他,积威很深,一嗓子吼下去,李老蔫儿终于有所行动了。上去扯自己媳妇。开始拉架。
“都,都,都……”越着急,李老蔫儿嘴越抽抽,话越说不利索。“都”了半天,谁也没听他的。
郑三彩在旁边也帮忙扯张巧,边扯边哄:“巧啊,娘给你做主,娘给你做主。可别吵吵吧火的啦。一会儿半村子人都被吵醒啦。你听听外面那狗叫声。你不嫌丢人啊!”
“她奶奶个腿滴,这sao狐狸精都不怕丢磕碜,我怕个jb毛!”继续打……
张巧跟王翠英目前的造型都是鸡窝头。
王翠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被抓住了还犟嘴呢:“咋的?咋的?你别逮个屁嚼不烂假正经啦。你老爷们就稀罕我,瞅瞅你一天就会赖大彪吧!我就是比你招人稀罕!”
郑三彩出手:“滚犊子!你再嘚瑟!巧啊,娘不拉着啦。往死里揍她吧!揍死了,娘替你蹲大狱去!”张巧听完婆婆的话。冷静了点儿,打坏啦得蹲监狱啊!那年代的人,对监狱对警察,都有种莫名的恐惧。
夏文抱着孩子进屋:“你够啦!你还过不过啦!不过啦,你今儿个可劲闹吧!”
夏大伯听见夏文的话,气个倒仰。你抱孩子搁门外杵着得了。好不容易要结束啦,你那一句话。再给张巧惹急眼。缺根弦儿的东西。
“你特么给我闭嘴。滚出去!你有理啦是咋地!”夏大伯一脚接一脚地。把夏文连推带踢弄出去了。
这场闹剧,在外面的狗叫了半晌后,终于消停了。其实即使是独门独院的人家。就算院子比较大,这么大的动静,村儿里天黑后大伙还都没啥娱乐的,正睡觉的时候都静悄悄的。于无声处听惊雷,早散播到我四方了。
附近几个人家最先听到声响。有那心眼儿多的,趁着夜色往李老蔫儿家一瞅,隐约看见院子里的夏文,就又把头缩回去当没听着。
有那欠巴登的。就伸头伸脑往李老蔫儿家大门口望望。不睡觉扒人家大门缝儿,往里面探听情况。
夏大伯看着坐在别人家炕上,边诉说委屈。边拍打着手爹一声妈一声,哭得直倒气儿的儿媳妇。眉头紧紧皱着。示意郑三彩赶紧制止住。
终于等张巧情绪稳定了,夏大伯让李老蔫儿关窗户关门谈话。吓唬李老蔫儿和王翠英:“就是天儿有点儿晚啦,俺家夏文来找你李老蔫儿唠嗑。俺家儿媳妇误会了,是不是?”
人家那两口子还没说啥呢,张巧又在旁边不干啦。夏大伯怨恨郑三彩。瞅瞅你给儿子找的这么个缺心眼的媳妇。
“张巧啊,爹指定给你做主。抱孩子跟你娘先回吧。一会儿孩子非得病啦,你刚也听见他哭了吧?你难道真想闹到满屯子都瞎传?”
大半夜的,夏爱华说服走了一方,还要应付另一方。最终一顿危言耸听把李老蔫儿两口子吓唬住了。就按照他说的,那么往外传。
虽然谁都不是傻子,都明白咋回事,但那层窗户纸不能捅漏啦,别人爱信不信吧。即便这事大伙都知道了,也不是就抓夏文一人,毕竟刚刚听张巧说啦,你李老蔫儿在外面把风放哨呢,大伙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抓,你们仨都得抓起来。
又给李老蔫儿那个奸懒馋滑的好处,给了十五斤白面。还有油票粮票若干。夏爱华家没那老些东西,可商量粮食钱财的事情上,李老蔫儿一改唯唯诺诺的形象,咬死了不松口。夏爱华没办法,答应下来。
他现在就希望赶紧把事情了结了。捅上去,闹大发了,李老蔫儿可不是什么善茬,他家那个娘们,现在看来,也不是啥要脸面的人,别再反咬他儿子强迫她。
外面可严打呢,村儿里人不知道,他老去乡里开会还能不清楚?他不敢冒那个险。唉!为了那个败家子儿,宁可去弟弟夏爱国那张嘴借啦。前段日子侄女那个团长对象,可是没少往弟弟家带东西。
走在村儿里路上的夏爱华,一路上总感觉有人藏在暗处指指点点他。他那个没脸啊!
夏爱华回到家里也不招消停,有些话,他当老公公的,不能直接对儿媳妇说吧。
得先单独把郑三彩叫来叮嘱一下,又得给儿子台阶下,还能不过啦是咋地!真揍夏文假揍夏文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最起码得让儿媳妇觉得,他没糊涂到这事还护犊子。
这事处理不好,别看李老蔫儿、王翠英那面得到东西搞定啦,可自家那个虎了吧唧的儿媳妇,没个大局意识,闹个不好,她能最先出去说一些里根楞。
郑三彩也不似以往火燎腚都不着急的样儿啦。对着张巧,张嘴就举例:哪个屯子哪个屯子谁家发生类似的事,最后因为闹来吵去,过的老惨啦!
先是同仇敌忾,跟张巧一个战线骂夏文混蛋。再举例说明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最后打同情牌,我和你爹岁数大啦,没那个精力管家里的事,以后我看着夏文,你管家,娘那个存东西的柜子钥匙给你。
看张巧不依不饶,深知张巧平时都能无理搅三分呢,更何况占着理呢,郑三彩有些不高兴,但压抑着没表现出来,略微威胁张巧:
“是,夏文不对,他再不是人吧,你跟他闹完啦,是能回娘家是咋的?你娘家啥情况你不知道啊?你能让孩子没娘吗?
我们老夏家可不能把孙子给你。你闹的满屯子都知道啦,你也没脸不是?要是继续过,这篇儿翻过。娘向你保证,夏文再不会跟那个破鞋头子王翠英有瓜葛。成不?”
……
闹剧过后,满村儿里风言风语。谁都不傻,都在背后嚼着舌头。谁能当着大队书记家人的面说那些啊!没人欠巴登地拿自家的公分开玩笑。
谁让老夏家有实权呢!县官不如现管。咱们过过嘴瘾,背后当生活调料唠唠嗑也就得啦。
可有一个人,却嘚嘚瑟瑟地当了欠巴登。而且她的身份还不怕得罪夏家。那人就是夏凤的婆婆……
  第一三8章
解不开的死疙瘩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早起去磨豆腐的苏美丽,就听说夏文的事了。而且还属于被动得知的。
老太太最近掉了一颗大牙,说是后槽子牙齿都活动啦,最近这段日子都不敢吃硬东西。苏美丽也不抠门。把家里省下来的豆子都给老太太做大豆腐吃。那玩意软乎还有营养。婆婆待她不错,她也要仁义。
她正端着簸箕装着豆子,往村儿里石墨盘那走呢,就感觉有人指指点点。你说大清早的,就有人背后指她、说她坏话,她能不急眼嘛!
苏美丽一不做二不休,把簸箕往旁边的大石头上一放,就喊旁边两户人家、出了名好扯老婆舌的两个当家媳妇:“出来吧!咋地?我啥时候得罪你俩啦?让你们在背后嘀嘀咕咕地。有啥好事啊?说出来我听听乐呵乐呵。”
其中一位一笑豁牙的中年妇女,先用手掌摩挲下都有点儿出油啦的头发,跟旁边的同伴趁机对视一眼儿,俩人挺默契地就过来了。
“哎呦!老妹子,我们可没说你啥!我们是说,嗳?你听说了吗……吧啦吧啦”俩人吐沫星子飞起,就像夏文跟王翠英搞破鞋时,她俩看了直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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