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校对)第185部分在线阅读
夏天握着电话,深深吸了一口气,电话那面的叶伯煊都听见了,跟着节奏一起屏住呼吸。
“你啥时候想明白了,啥时候再打电话!你要再给我打电话,我,我,我就离家出走!”咔嚓,夏天气愤地第二次挂了电话。
叶伯煊握着电话,听着话务员的“您还有要连线的话务吗?”叶伯煊烦躁,音调上扬的喊答:“不用!”
挂了电话的叶伯煊也被夏天的“莫名其妙”气得不轻……
两个胳膊往办公桌上一放,入眼一堆材料,叶伯煊更加烦躁,自言自语道:“神经病!”
夏天在京都叶家大宅里气得直抓头发,抓成了爆炸式。
这么大的客厅,楼上楼下三层,夏天愣是觉得自己憋闷气苦。中午食不下咽,晚上气了个半饱。
趿拉着拖鞋,上了楼。老于看着夏天开始爬楼梯了,一侧身就躲回到自己的房间。
夏天抱着腿,脸埋在双膝里,蜷缩的坐在床上。再抬头时长呼出一口气。用着已经成了破锣嗓子的声音,嘴里小声吟唱:不后退就让他心碎,宁愿孤独的滋味。不被了解的人最可悲,反正爱不爱都有罪,要走也要擦干眼泪。
夏天唱着、慢慢滑倒在床上,蜷缩着抱着自己。她只觉得头疼,好晕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工作的烦恼,于阿姨的挑衅和解聘问题,以及叶伯煊那个大白痴,夏天通通给甩掉了,她此时无力去提起……
等叶志清和宋雅萍到家,时钟已经指向十一点了。老于站在门口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儿。
宋雅萍疲惫地捏捏睛明穴,这个老于,越来越没眼色了。叶志清装作没看到老于的样子,拿着公文包率先进屋了。
宋雅萍组织老于正要出口的话:“早点儿休息。”说着就往楼梯处走去。
她要上楼去看看她儿媳,出门时,那个每天都没心没肺的丫头,哭得凄凄惨惨的。
宋雅萍慢慢推开房门,屋里灯还开着呢,再一看夏天的睡姿,无奈摇了摇头。
宋雅萍悄声的走近夏天,拽过来旁边的叠得整齐的被子,给夏天盖上了。顺手又把夏天扎的马尾辫给解开,才又悄声走了出去,关上了卧室门。
ps:四更时间晚上七点。
第二八1章
仙人指路
“唉!儿女都是债啊!”宋雅萍侧身躺着,忽然感慨。
叶志清本来是给宋雅萍个后背,也在侧身躺着,闻听这句话转过身来,疑惑的问道:“怎么个意思?”
“能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哪个孩子我都操心。小时候吃喝操心,读书不学好操心,长大了成家了,我连儿媳也得跟着操心。”
叶志清呵呵笑了:“我瞧着夏天比咱亭子懂事儿,人家不用你操什么心的。”
宋雅萍翻了下眼皮:“拉倒吧。她一天糊里糊涂的,她也没有亭子那个厉害劲儿。估计吃亏都得傻呵呵的。就看这一点,我跟她操心的日子在后面呢。”
“你这人,真是,以后说话真得注意点儿。让夏天知道你这么想她,得多难受。那孩子,我看做事什么的挺踏实。
不过你能这么说,也是说明你真把那孩子放心里疼着了,老宋,我瞧你真是个好婆婆。
你呀,你这样,是伯煊他们小两口的福分。我母亲一个,你一个,进叶家门是叶家大幸事。”
宋雅萍笑了,发自心口窝的温暖,那小两口领不领情她不管,有人懂她就好,更何况懂的人是她的丈夫。
她呀,也不要儿女感谢,她就图自己愿意,她愿意当一名合格的好母亲,心都操碎了也愿意。
宋雅萍认可夏天身上实惠的优点,可正是因为夏天那太明显的性格特征,在宋雅萍看来,也很容易被伤害:
“夏天啊,就是太实诚了,太一根筋了。才让人不放心。不说了,睡觉。”
宋雅萍到底也没和叶志清说夏天哭了什么的。她自己并不了解的事情,说出来没有意义。
另一头的叶伯煊,早已经有条不紊地继续工作了。等再抬起手腕看时间时,才发现已经夜深了。
叶伯煊把整理的材料都一一摆好,卷起衬衣袖子,起身站在了窗户旁。
他每天披星戴月的工作。作为妻子的夏天。居然对他那样。他劝慰她开导她,她居然骂他滚蛋……
叶伯煊打开办公桌抽屉,拿出夏天走之前给他做的腌肉。心里想着。舍不得个屁!不攒着了,都吃了,让你骂我!
回过身去身后的书柜里,掏出了一瓶白酒。自己坐在沙发上就喝起了闷酒……
翟远方出办公室望了望走廊的另一边。看着团长办公室的灯仍旧亮着,摇了摇头想来劝劝叶伯煊早点儿休息。
“呦。怎么一人喝上了?来,给我来点儿……”
翟远方笑眯眯地看向叶伯煊。深更半夜自个儿喝闷酒,这是有化不开的心愁思绪啊!
不成!他是政委,他负责全团指战员的思想工作。包括叶伯煊的。关心关心,开导开导。
“伯煊啊,现在是休息时间。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叶伯煊呵呵地笑了,老翟每当这个德行的时候。就是要发挥口若悬河技能的讯号。
“当然了。你比我大那么多岁数。赶明等你退居二线了,我走大街上碰上你,那必须尊称一声叔。”
“好哇,小子。你敢取笑你叔。”
俩人都无关痛痒地开了几句玩笑,活络活络气氛。
几杯酒下肚,翟远方吃着夏天给叶伯煊做的腌肉,满口夸赞道:
“不错不错。是你媳妇做的吧?没想到夏天啥都会啊。你瞅瞅,写的一手好文章、会弹琴唱歌、能一身孤胆豪情出手整治歹徒、为人随和,最最关键的是,在你不着家时帮你尽孝,你在家时,人家也有工作还能抽空来看你。”
然后一指下酒菜:“还妥妥帖帖地给你准备吃喝。”
叶伯煊点了点头。闷头自己干了半茶缸白酒,给翟远方唬住了。
这是碰上啥大不了的啊?这么愁苦?工作上的事儿,他就没见过能难住叶小子的。
家庭?小媳妇不是刚来吗?虽说结婚几个月了,可在一块堆儿时间短啊,理应是新鲜死了的阶段啊……
叶伯煊酒劲儿上头了。或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或许是心里有压抑的事儿,总之,男儿心也有脆弱绵软的时候,他现在就觉得干啥都可没意思了。
翟远方递给叶伯煊一根烟,自己点着抽了几口,意有所指地深挖叶伯煊的思想:“说说,咋的了?别说没咋的,我不信。”
“真没事儿啊。”叶伯煊用着无所谓的态度,若无其事的一张脸疑惑地看向翟远方。
装!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翟远方也不纠缠这个话题,端起白酒自己抿了一口就开始感慨:
“军嫂不易啊。尤其是还有工作的军嫂。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婶子不容易。在老家上有老下有小的。
老人病了,她得代替我扛起孝子的重担。至于孩子呢,休假时,我也就是哄会儿乐呵乐呵,时间长了就烦。
呵呵,我家那最小的臭小子讨狗嫌的年龄,过后一琢磨,那你婶子得天天伺候那个小祖宗,天天被他烦也得忍着。
闺女大了点儿,还挺好,长的好。你还别说,小丫头可心灵手巧了,我就希望啊,她将来长大了,有你那小媳妇似的聪明劲儿就成。”
叶伯煊冷哼一声,聪明个屁,神经质,不知道好赖的蠢丫头。
得,翟远方明白了。敢情真是跟小媳妇吵架了。哎呦,年轻人啊,真不懂得珍惜好时光,有啥可吵的,啥啥都不缺,闲得慌吧。
叶伯煊闷头连续抽了几口烟,侧头瞅瞅那一脸褶子的翟远方,酒精上头的事儿,就觉得翟远方那张老脸,刻画的全是生活的智慧。
“老翟啊,我有个朋友。咳咳,打电话,是打电话咨询的我。
说是他跟他媳妇也没吵架啊。他媳妇就莫名其妙就骂他,他就问我意见,我不太懂,那你说是因为什么啊?是不是太惯着媳妇了?”
翟远方正在喝着酒呢,被突如其来拙劣的借口给呛到了。
连续咳嗽了好几声,直到叶伯煊沉默了、闭嘴不言了,翟远方赶紧不敢耽误了。很是严肃认真地帮忙。问道:
“那要看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了。你那个朋友没说事情的经过吗?片面的一两句,我会有失偏颇。要是完整的,我就能指点一二。不说其他。咱这个岁数了,结婚多年了,有那个资格给他解惑。”
叶伯煊想想是那么回事。就用第三人称他和她,开始了认真地讲述。真的做到了一句话不漏。整个电话经过,全部倾诉个干净。
翟远方表面一本正经地听着。心里暗笑,还朋友,真是喝多了。
你去偷听人家两口子讲电话啦?这家伙,恨不得“喂?”都带上。
第一次觉得。无懈可击的叶伯煊有了俩缺点,第一点就是撒谎撒不明白,第二点是情商太低。
“伯煊啊。你这朋友处理不得当啊。又不是领导,又不是人家爹。是丈夫。啥是丈夫啊?丈夫是不能指责不能教育的,而是安慰和陪伴。
在媳妇心情低落的时候,要及时给予关怀,这种时候,得和她同仇敌忾。”
叶伯煊急急打断:“那不教导,下次再犯啊?你那说的什么话,越学越坏。那些经验,换个人谁掏心掏肺给她讲明啊,也就是丈夫吧。”
翟远方笑眯眯背手站起:“人家学坏了吗?去找领导理论了吗?说明啥,说明人家心里有数着呢,就是心里迈不过去那道坎,心难受。
女人啊,都是情绪化的。她都没要你出主意,她只想让你听听她的烦恼,跟她站在一个立场。
你要还认为你很有道理,那我算劝不了了,吃亏是福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