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手(校对)第270部分在线阅读
下午回来的时候,他没有收到刘有军的情报。
既然中山良一提起此事,他不介意帮刘有军甄别一下。
中山良一听到路承周的话,一下子沉默了。
路承周的推断很有道理,自己好不容易发展的内线,确实有暴露的危险。
当军统的内线,竟然拿不到准确的情报,说明什么?
说明这名内线,已经被军统怀疑。
至少,军统已经采取了预防,甚至是甄别的手段。
中山良一让路承周注意大红桥码头和大沽码头,军统的人,只要去观察这两个码头,就知道情报泄露了。
“我得马上出去一趟。”中山良一突然站了起来。
他越想越觉得路承周说得有道理,此事必须马上处理。
如果内线真的暴露,最好的办法,是马上撤回来。
蒋万顺住到维多利亚医院后,伤势恢复得不错。
然而,组织一直没有派人与他接触。
倒是给他用刑的海田新一郎,假惺惺的看望过他一次。
刚开始,蒋万顺觉得,是自己住在英国人的医院。
然而,住了几天后,依然没有自己的同志找上门,他就知道不对劲了。
蒋万顺觉得,自己进了宪兵分队,哪怕时间不长,组织上也会甄别自己。
毕竟,这是例行的程序,他也能理解。
为此,蒋万顺将自己与孙铁分开,到交通旅馆被捕,以及在宪兵分队的情况,详细写了一份材料。
只要组织派人来,马上就交上去。
然而,这份材料,一直藏在他的枕头底下。
直到海田新一郎第二次来“看望”,蒋万顺终于明白了日本人的险恶用心。
然而,此时组织上切断了与他的一切联系,想要联系党组织,几乎不可能。
蒋万顺作为曾经的北方局特派员,掌握了几个与海沽市委联系的方法。
可是,这些方法,现在都没用了。
蒋万顺想找到党,向组织说明一切。
然而,这已经成为一种奢望。
甚至,他都不能主动去找组织,日本人虽然放他出来了,但依然在暗中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蒋万顺内心,渴望找到组织,恢复自己的关系。
然而,他又不能行动。
到医院接受治疗后,他身上的伤恢复得不错,三天后,就能走动了。
可是,他只能在医院活动,只要他一出门,至少有两名特务在暗中跟着。
为了组织的安全,为了不给组织添麻烦,他宁愿被隔离。
身边有日本特务,蒋万顺知道,组织上肯定认为,他现在不可靠了。
敌人的酷刑,蒋万顺坦然受之。
然同志的怀疑,会让他非常难过。
可是,他也很理解组织作出的决定。
只是,他要怎么样,才能与组织联系上呢?
蒋万顺知道,姚一民在敌人的阵营,安插有自己的同志。
只要这位同志知道,自己并没有叛变,组织上就会派人与自己联系。
他在担任特派员时,姚一民都没有汇报这位内线同志的事情。
自己被怀疑,与组织失去了联系,更加不可能知道这位同志的情况。
路承周晚上回去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刘有军给他发出的暗号。
路承周车头一拐,去了五十一号路。
见到刘有军时,对方紧紧拉住路承周的手,高兴的说:“武器平安运到宝坻了。”
“太好了,共产党拿走多少?”路承周问。
“一半。”刘有军叹了口气。
不仅仅武器被共产党拿走一半,七路军收编自卫会独立第一团的事也搁浅了。
“中山良一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武器是从铁路总站运走的。”路承周说。
“此事我已经知道了。”刘有军缓缓的说。
他今天特意发出命令,对可疑人员,做最后的甄别。
然而,那名内线,似乎意识到了危险,他的甄别手段,没有第一时间逼那名内线。
令刘有军没想到的是,下午,那名内线,突然主动暴露了。
这让刘有军很是不解,所有的内线,都想隐瞒身份,这名内线,为何会作出如此举动呢?
第二百六十五章
住一起
直到路承周向刘有军汇报,下午与中山良一的谈话。
刘有军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内线之所以会主动暴露,是因为路承周。
“我说怎么会这样,原来是你的功劳。”刘有军微笑着说。
“这么说,内线找到了?”路承周惊喜的说。
不管是谁立的功劳,只要挖出了内线,他心里的石头就算落了地。
“不错。可惜的是,被她熘了。”刘有军遗憾的说。
挖出敌人的卧底,他确实很有成就感。
然而,最后关头,被她熘掉,刘有军也很郁闷。
这就像一个人结婚,接了亲,办了酒,入洞房的却是别人,心里很是不爽。
“只要他在海沽,总有机会除掉的。”路承周安慰着说。
“其实,这个人,你也是认识的。”刘有军突然说。
“我认识?不会是裴福海吧?”路承周被吓了一跳。
他在军统认识的人,除了刘有军外,就是裴福海和郑问友了。
此时郑问友在外地,难道是裴福海。
“想哪去了呢,是杨玉珊。”刘有军突然说道。
“是她?”路承周吓了一跳,这可是军统的联络员,曾经还担任过他的联系员,怎么会成为日本人的内线呢?
“我也没想到,但事实上就是她。不出意外的话,你很快在宪兵分队就能看到她。”刘有军叹息着说。
刘有军在确定杨玉珊是内线后,唯一欣慰的是,他上任后,没有再让杨玉珊担任联络员。
同时,军统的机关,以及重要人员的住处,全部改变。
杨玉珊就算投靠了日本人,并没有给军统带来太大的损失。
“要不要除掉她?”路承周问。
“这种汉奸,自然不能让她有好下场。但是,一切都要以你的安全为前提。”刘有军叮嘱着说。
杨玉珊敢叛变,就要作好接受家法制裁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