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五千年(校对)第108部分在线阅读

　　周南欲言又止，本来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出口时却变了另外一副模样，“妾身想着太平姐姐如今孤苦一人流落在外，一时间难免有些感伤，相公不用担心，兴许过些日子就好了。”
　　“如今却也比和亲漠北好得多，南儿也不要太过伤心了，若是放心不下，这几日就和她多聊聊吧。”李悠稍微放下心来，周南喜好琴棋书画，也算是个文艺女青年，文艺女青年就爱伤春悲秋的，等过段时间兴许就恢复正常了。
　　“这几日？”周南略感意外，难道太平郡主不是一直留在嘉州？“太平姐姐过几日就要走了么？如今她还有哪里可以去？”
　　“云州有些公务上的事情需要太平郡主帮忙出谋划策，我行军打仗还算可以，可若是论起官场上的事物，就不如太平郡主娴熟了。”云州那边还有陆彬谦一家需要太平郡主去对付呢，只是李悠不想这些事情打扰周南的心情，故而没有说起，“等事情完了，她就会回到嘉州，有她作伴，你以后也就不会再寂寞了。”
　　李悠的本意是说李令月可以陪着周南一起下棋作画，不想周南又有些想歪了，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既然太平姐姐有了着落，我就放心了，相公稍等，妾身这就去为您催促晚饭，太平姐姐应该也饿了，不如请她过来一起吧！”
　　“嗯，太平郡主品尝遍了天下美食，不过嘉州也有些只有在本地方能尝到的美味，南儿吩咐厨房多备几个嘉州的特色菜。”李令月初来嘉州，作为东道主宴请与她也是应有之意，李悠并未多想就答应下来，“对了，顺便把薛先生也请来，让许先生作陪。”
　　薛绍此人的能力也相当不错，因此李悠并不仅仅把他视作李令月的管家，这次宴请也把他叫到一起，而许光一路上和他们相处下来，彼此已经极为熟稔，由他来做陪客十分合适。
　　李令月点头退下，不多时酒菜准备完毕，李悠夫妇和李令月、薛绍、许光五人坐在水榭之中一边观赏园景一边品味美食，言谈之间笑声不断，昔日的种种不顺在此刻仿佛已经被抛之脑后。
　　宴饮结束各自回房休息，李悠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在云州憋了这么久，现在还不容易有机会了，进房之后自是好一番折腾，卧室里传来的种种声响让在外面等着伺候的丹青听得面红耳赤，双手十指交叉，两腿扭来扭去好不难受。
　　一夜无梦，伴随着鸡鸣声李悠睁开了眼睛，正准备起身忽然觉得似乎有些异样，低头一看，睡梦中的周南紧紧搂着他的胳膊，似乎生怕他会飞走一般。
第319章
云州异动
　　哎，也难为她了，新婚不久自己却要经常外出奔波，李悠依旧把周南的动作当成了不舍，干脆重新闭上眼睛，又多睡了一会，一直到外间丹青的声音将她唤醒才和她一起起床。
　　用过早餐，略表歉意就骑上朱龙马往嘉州校场赶去，嘉州的三千团练尚在训练，这可是关系到自己身家性命的事情，与之相比儿女私情只能暂且放到一边。
　　李悠离开府中，周南派出丹青去往太平郡主的住处，邀她一起去城外游览嘉州的美景，她现在的心情颇为复杂，既有些担心，又对没了去处无依无靠的太平郡主充满同情，俩人多年的交情让她隐藏起心事，主动发出邀请。
　　“我知道了，劳烦告诉南妹妹，我稍后就到。”和郊游赏景相比，李令月似乎更加喜欢了解云州、嘉州的官员构成，思量应对之策，可既然周南都已经派了人来，那么总不好拒绝，和丹青说好之后李令月就准备换身衣服出门。
　　“郡主，在下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站在下首的薛绍迟疑地说道。
　　“要紧么？不着急的话等我回来再说吧。”若是在京城的时候，稍微让周南等一会儿没什么问题，可如今却是在嘉州伯府中，让主人等候未免有些失礼。
　　“眼下看来似乎不太要紧，可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郡主还是听一听吧。”薛绍用一种极其微妙的语气说道，李令月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知道自己这名亲信等闲不会说出这般话来。
　　“郡主，在下发觉嘉州伯夫人昨日看您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在得到允许后，薛绍说出了自己的观察结果，“在见到您之后她除了欣喜，似乎还有一点惶恐。”
　　“嗯？”李令月本是伶俐剔透的性子，这几日只是想着如何处理云州的事情，对这些细节难免有些疏忽，经薛绍这么一提醒，她顿时明白了周南的心思，不禁哑然失笑，“本郡主岂会做出这般事来？”
　　“郡主，您或许不会，但嘉州伯夫人或许会误会嘉州伯有另外的想法。”派人千里迢迢赶往京城，冒险救出一名女子，若说是欣赏她的才华，这怕是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吧？李令月乃是郡主的身份，绝不对给人做妾，故而没有想到这一点；可在周南看来，李悠此举似乎另有用意，“而且日后郡主要跟随嘉州伯前往云州办事，而夫人却要留在嘉州，这就更让人容易误会了。”
　　“不若等返回云州时，我邀上南妹妹一道？”李令月迟疑的问道，她从李悠的眼中没有看到王摩诘那般炙热的眼神，他应当并没有存着这种心思，可让周南产生误会终究不好，她试图用这种办法来进行弥补。
　　哎，难道身为女子就只能有这点用处么？为何想要和男子一般做出点事情来就这么难？李令月忍不住再次叹道；云州的事情才刚刚有了点头绪，自己却又惹上这样的烦恼，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云州眼下局势未定，嘉州伯怕是不放心让夫人一同前往。”薛绍也没什么好办法，其是李令月留在嘉州避开李悠做好，可这却是她万万不想去做的，让她做个深闺中的女子，还不如杀了她算了，不过正因为如此他才愿意为太平郡主效力。
　　“好了，我明白了，那就再想其他办法吧！时候不早了，我该去收拾准备了，别让南嘉州伯夫人等急了。”李令月下意识地换了称呼，她似乎已经意识到女子嫁人和没有嫁人完全是两种样子啊。
　　不多时，换了一身衣服的李令月走了出来，和周南一起上了马车，在嘉州伯府护卫的拱卫下向城外行去，薛绍紧随其后，丹青则在马车上随时准备伺候。
　　看到马车中的丹青，李令月忽然之间有了主意，“哎，此次离京仓促，身边也没个贴身伺候的人，不知道南妹妹这里可有伶俐点的丫鬟？”既然她不放心，那么就让她在我身边安插个亲近的人儿吧，让她向你禀报我的行踪，自可证明我的清白。
　　这个借口很快得到了周南的认可，像她和李令月身边的丫鬟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都是经过了多年的教导才能具备如此素质，丹青的谈吐举止甚至比一般中等人家的大小姐还要文雅；李令月从离开京城时只带了薛绍等几名亲信的属下，确实缺少一些伺候她起居的丫鬟。
　　“能伺候郡主是她们的福分，若是郡主不嫌弃，我就让水墨和镜心跟着您吧。”除了丹青实在是舍不得之外，周南将最机灵的两个丫鬟给了李令月。
　　“多谢南妹妹了。”有了这样的人手，日后事情的真相自会清楚，李令月也就不再纠结此事，仿佛回来了在京中和周南等闺中密友聚会的时光，泛舟嘉水之上，煮茶观看两岸竹林茂密，悠闲的品味着嘉州和京城大不一样的美景，自从离开京城后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不少。
　　“这些团练的训练做得还算严格，只是没有经过战场厮杀终究是要差上一些。”校场之中，李悠俯瞰站得整整齐齐的三千二百名团练，其中三千是嘉州境内征召的，剩下两百则是被潘凤从云州带过来的，像李悠和许光这样经历过许多战事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两者之间的区别。
　　“前次校场演武，两百云州团练击败了三百嘉州团练，如今他们正憋着气准备下次赢回来呢。”潘凤建议道，“主公，不若让我带上两千嘉州团练去云州平叛吧？也让这些人染些杀气。”
　　“此事尚且不急。”想平定云州的混元教还不容易，带上这三千团练冲过去就是了，不过如此一来自己还有什么借口问云州要钱粮？
　　正说着，一名司马错的亲兵匆匆赶了过来，将一封书信交到李悠手上，“将军，云州来信。”
　　嗯？自己方才离开云州，就有人送信过来，莫不是有什么异动？
第320章
瞒天过海
　　混元教各部路护法、香主群聚宋志清老营之中，教中精锐皆至，今日云州或有大变！李悠拆开信封，却是看到了这样一条消息；看来要马上回到嘉州啊，召集首领，聚拢兵马，这混元教估计是要大举进攻了！
　　李悠当日就和许光一起快马赶往云州，至于李令月，就让她在嘉州多待几天，熟悉熟悉南边的环境，和周南多聊聊再说。
　　“君上，黑冰台在混元教内的暗子好不容易才送出消息，之后多方打探，混元教大致聚集了上万流民，三千骨干准备攻打云州城！”依旧是府邸中的后院，司马错率先开始介绍目前的局势，在座的还是李悠、许光和姚广孝几人，范蠡目前正在嘉州处理商事。
　　“这混元教为何在此时发起进攻？”李悠等人到达云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此前一直就没听说混元教有窥探府城的打算，怎么现在却突然改变主意了？许光有些不解。
　　“贫僧以为原因有三，其一主公方才击败了刘明亮收回青口，宋志清自起事以来还未曾遇到过如此大败，若要稳固人心，必须赢上一场才行！其二，这一战也让宋志清看明白了云州团练的实力，仅仅五百人就能将他手下数千兵马打得大败，若是等这三千新团练练成，岂有他的活路？于是他想在新军未成之前拼死一搏，或许还有几分胜算；其三，混元教占据地方后不思恢复秩序，只会烧杀抢掠，如今数月过去，他们此前抢掠到的粮草大抵不剩多少了，如今已经是冬天了，若不再抢些粮食布匹，他们如何过冬？纵观周边，大多镇子已经被他们劫掠一空，除了云州府城，那里还找得到足够他们过冬的粮草？”姚广孝在李悠之前就得到了这一消息，这两日也没闲着，将宋志清准备进攻云州城的原因琢磨了个八九不离十。
　　许光闻言不时点头，似乎对姚广孝的分析十分赞同，而司马错面色平静，想来这些他早就已经和姚广孝商量过了。
　　“这宋志清倒也并非一无是处，尚且知道新军未成，云州城的这些团练怕是无法和他们野地浪战；不过有着三千人足矣守城，他即使能打到云州城下也会毫无收获。”李悠笑笑说道，他现在的各项技能中，或许就数守城一项最为擅长，把这三千丁壮带到云州城墙上，那些缺乏大型器械和攻打坚城经验的混元教那会有什么好办法，料想他们到最后只能留下一地的尸体黯然退去。
　　“若任由混元教到达云州城下，对我等大为不利。”司马错并没有因为李悠的身份而产生畏惧，直言不讳地说道，“君上莫要忘了云州城外可是还有许多流民，若是四门紧闭这些人走投无路就只能投靠混元教，让他们实力大增。”
　　“况且混元教虽然无法混入团练之中，但在云州城中却也拥有不少教徒，里应外合之下云州城不一定安稳。”司马错不仅要负责向敌对势力安插探子，同时也肩负着清查敌军奸细的任务；据他这些日子查到的情况，混元教对云州府城的渗透十分严重，颇有不少官绅都牵连了进去，这些官绅自己或许对这些不屑一顾，但他们的家人、他们的仆役却是有许多受谣言蛊惑入了混元教。
　　这些人成事或许不足，但若是想在云州城中制造骚乱却是极其容易，只要放一把火就行了，到时候纵使能扑灭骚乱，云州城也会被糟蹋的不成样子，这并不是李悠想看到的。
　　“更何况主公身兼云州平乱重任，若是被乱贼围住府城，朝堂上的那些人也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他们才不会理会此前云州只征召了五百团练。”姚广孝又指出了一个司马错并未想到的问题。
　　诚然此前云州官绅不甚配合，让李悠只招到了五百名团练，但杨介夫他们可不会听李悠解释，一个平贼不利的帽子扣下来，李悠或许就要失去云州这块尚未完全到手的地盘了。
　　“若想挡住混元教，光靠云州的兵力是不够的。”新征召的三千团练还不具备主动出击的能力，而剩下的就只有两百一期团练和一百多禁军了，就算这些人再能打，恐怕也不会是上万混元教乱民的对手。
　　“也不宜直接抽调嘉州团练，若是让云州的官绅们看到嘉州尚有如此多敢战的团练，怕是又舍不得花钱供养云州团练了。”许光对大魏官绅的作风还是十分清楚的。
　　昨日还在说嘉州团练没经历过战场厮杀，终究算不得强军，没想到马上就有了机会，只是如何把他们调过来倒是个难题，李悠的手指下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脑海中慢慢想着对策。
　　忽然灵光一闪似乎有了主意，“如今云州这边的团练应该开始行军训练了吧？”李悠训练这些军队倒也并非完全遵从《纪效新书》中所记载的方法行事，其中也惨杂了一些后世的方法，诸如越野跑、全副武装行军等。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李悠起身打开地图，在上面测算了一番，自觉方才想到的主意大为可行，“既然不能直接调嘉州团练过来，那我们就来个瞒天过海。”
　　他在地图上画出两条路线，一条从嘉州城南下，另一条则从云州城北上，两条路线在两州边界相遇，“劳烦许先生回嘉州一趟，带领嘉州团练行至此处；我则率领云州团练到此接应！等两军抵达后，更换打扮，嘉州团练扮成云州团练随我返回云州，而云州团练则前往嘉州继续完成训练。只要沿路谨慎些，没有人会知道这些团练已经是换了一批人。”
　　如此操作一番，这三千名新兵就不知不觉得换成了训练数月的老兵，定能将混元教的进攻彻底击溃；而且这些来自嘉州的士兵和当地并无瓜葛，日后处理起某些事情来似乎更加得心应手。
第321章
不速之客
　　“此计甚妙！不过这三千嘉州团练就足以击溃混元教，主公切勿心急啊！”姚广孝劝道，现在云州还没有尽数被李悠掌握，混元教还有利用的价值，暂时不能赶尽杀绝，必须将养寇自重的战略原则坚持到底。
　　司马错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所想却是另一回事儿了，若是放在大秦，那个领军的大将敢如此行事？明明有全歼敌军的实力，却因为想要得到更多而放任敌军，被秦王知道了定会将其车裂。可大魏终究不是大秦啊，自己效忠的主公又不是大魏的皇帝，司马错也仅仅是有些别扭罢了，稍倾就恢复正常，“借此机会正好向云州的官绅索要更多地钱粮。”
　　“那就要和混元教配合好演一场戏才行，如果他们一直被我们堵在远处，云州感受不到威胁自然不会动容，须得有进有退，有胜有败才好。”大魏的官绅大多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性子，若非真到要命的时候，他们是万万舍不得割肉的。
　　“许某这就连夜会嘉州去准备调兵。”说着许光就要起身，在他看来早一日将嘉州团练送到云州，小爵爷就能早一日稳下心来。
　　“不急不急，许先生一路奔波辛苦，休息两日后日再走不迟。”李悠根据从司马错那里得到的消息判断，混元教绝没有这么快就打到云州来，他们还有的是时间，再说了如今最着急的是云州城的那些官绅而不是他。
　　商议妥当，李悠第二日一早就回到团练营中，和周伯符等人一道更改了近期的训练计划，特意加上了武装行军一项，好为即将展开的瞒天过海一计做好准备。
　　这一日他亲自率领一千训练最好的团练出发，从云州城北上，士兵们在各级军官的约束下，全副武装，带着宿营的帐篷、干粮饮水等物排成一条长龙跟在李悠后面稳步前行，特别着装的军法官骑着马来回检查，但有在行军途中交头接耳、衣冠不整的立刻就被拖出队列，在大声宣读完他违反的军纪后施以不同惩罚。
　　云州城距离嘉州城约莫一百五十余里，按照他们的行军速度，起码要两天才能到达两州边界处，若是换了嘉州那些已经完成训练的士兵，或许一天多点就够了。不过这才是第一次出发，李悠并未打算现在就进行替换，所以他们走了约莫三十多里的路程，就开始停下准备扎营休息，等明日一早再返回云州。
　　等着来个两三次，待云州城对他们的武装行军习以为常的时候，就可以开始正式替换士兵了，李悠并未打算将三千人全部更换，而是计划将云州、嘉州的新老团练进行混编，并不时进行替换；换句话说就是他打算用和混元教轮战来锻炼这些士兵的实战能力，好让眼下这六千多名团练早日成熟起来。
　　他计划第一批先替换半数人马，有一千五百名完成训练的老兵，再加上禁军和前期剩余的两百团练，要想击溃混元教或许不太可能，但挡住他们却是足矣；等坚持一个月后再把剩下的那一千五百嘉州团练调过来，如是再三，这六千团练就可以全部完成实战训练。
　　宋志清啊宋志清，你可要多坚持些日子，可别在我还没有完成训练的时候就跪了啊！想要给这些新兵找一个合适的陪练可不容易。
　　虽是行军操练，并非实战，但全军上下依然不敢马虎，完全按照实战的需求对营地进行补助，壕沟拒马，木墙鹿砦一应俱全，即使夜间遇到敌军的突袭，也可以凭借这些防御措施为自己赢得宝贵的反击时间。
　　由于训练时间尚短，这些新兵之中掉队的人数还是不少，一直到太阳落山，那些骑着马匹沿路查看的老兵才将最后几名实在走不动的士兵驮回来。
　　各伍伍长将自己伍中的士兵收拢完毕，才率领他们前去火头军那里按照全伍到达的时间先后排队领取今天的食物，先到先得，至于最后面的那几个伍就只能吃残羹冷饭了，相信这些会让他们在以后的行军之中注意照顾那些落后的士兵。
　　吃完饭除了留下值哨的士兵，其他人纷纷回到帐篷之中休息，李悠和周伯符一起巡视一圈，找出了几处小毛病并责令修改，总之就目前这些士兵的训练时间来说，他们的表现尚且还算让人满意。
　　吸取了教训的士兵们在第二日的行军中，编制保持的更好，虽然各伍回到云州大营的时间依旧有先有后，但单个士兵掉队的数量大为减少。
　　如是再三，待这三千名新兵适应了长途行军的训练之后，瞒天过海计划终于可以启动了，李悠再次亲自出马，率领一千名云州团练北上，走之前刻意放出消息，这次行军的里程将远远超过之前几次，最少也要四天才能回来。
　　两日后，一千名团练抵达云州和嘉州的交界处，而许光早已晒岭嘉州团练在此等候多时了，甚至还提前为他们平整好了扎营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