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人生(校对)第343部分在线阅读

　　“如果是其他人搞的公司，我自然瞧不上。可是有于县长在里面负责货源，我是放一百个心。”贺龙图笑着说道，当然，他的唉声叹气也有一大半是装的。于立飞以前的运气好，不代表他现在的运气还这么好。每个人都有可能走霉运，说不定莫镇军和宫静懿的这一个亿，很快就打了水漂。
　　于立飞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大家明天都要去看标，自然也就没有心思多聊。于立飞回去之后，也很快就休息了。从明天开始，他得想办法把九千多块石头都摸一遍。
　　第二天一早，于立飞和莫镇军，还有凌晨才赶来的宫静懿就一起去了位于市区二十五公里之外的缅甸珠宝交易中心。所有的缅甸翡翠公盘大会，都是在那里举行。李智和韩素梅、宋小菲并没有跟随，头三天是看标，他们也看不懂，索性就准备好好游玩仰光。
　　虽是珠宝交易中心，其中只有一栋两层的大楼。一层是用来投暗标的，而二楼是用来做明标拍卖的。而在楼房的外面，有一个巨大的广场。上面整齐有序的摆放着一排一排的翡翠原石。
　　“立飞，咱们分开看吧，三天之后的第一批暗标投标，应该是排名前三千的毛料，你可以先看这些。”莫镇军提醒道，今天来看的人肯定有好几千，想要仔细看完所有的毛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于立飞巴不得跟他们分开，所有的毛料都是摆在木制的叉车板上。重量从几公斤到几百公斤不等。于立飞放眼望去，最大的毛料有两块是在明标区，还有几处在暗标区。他准备从编号一开始，把所有的毛料都看一遍。
　　只是一号毛料，此时就有人在看。他们看的很仔细，虽然看毛料的规矩没有古玩那么大，但是别人在看毛料的时候，他是不好去碰的。于立飞只好暗暗运起古玉功，他希望能迅速察看这里的毛料。
　　但当于立飞运起古玉功的时候，突然身前一号、二号，一直到六号的毛料，就全部现出在他脑海里。而且毛料里的情况，他也“看”的清清楚楚。这让他大喜过望，以前他需要直接或者间接接触毛料，才能看到原石内部的情况。可现在，他只需要站在毛料的旁边，竟然也能“看”到毛料内部的情况。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只需要在原石旁边走一趟，就能摸清所有的情况。
　　于立飞很快想到，这可能是他上次在九号别墅的地下室里，坐在七号玉料上修炼古玉功之后，才会有这样的新功能。他暗暗打定主意，以后所有的原石，都要运回二峰县，得自己吸取了精华之后，才能再次转手。
　　原本于立飞准备用三天时间来熟悉这九千多份毛料，可是没想到，他仅仅用了一个上午，就把所有的毛料情况都摸透了。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把每一块毛料的情况全部记住。这听起来有些难，可是于立飞能用一个小时就把所有的毛料编号和价格等信息全部记住，他用一个上午的时间，足够把这些毛料的情况都记住了。
　　以前在瑞丽温克卡那里，于立飞已经见识到了缅甸原石的神奇。这次他看到的，是第一手毛料。这九千多份毛料，至少有三十块玻璃种。之所以说是“份”，是因为有些小的原石被打包，算是一份。有些甚至只有乒乓球大小的毛料，如果单独摆出来，也不好让人竞价，干脆装一袋，算是一份毛料。
　　至于冰种、冰糯种也有不少。当然，更多的只是普通的玉料，甚至还有相当一部分的灰白料。但于立飞也知道，自己的资金有限，不可能把所有的好毛料全部拿走。他真正在意的，是那些看起来表现不好，可是里面却有上等玉料的原石。
　　这样的毛料，倒是有不少，甚至在明标区，也有不少。交易中心的这批毛料，很多都是外观表现出色，里面也是种水的翡翠。对这样的毛料，于立飞不用猜，也知道这些毛料的竞争会非常激烈。
　　“立飞，看的怎么样？”莫镇军也一直在看毛料，可是他一个上午，只看了十几块。这次他把宝都押在于立飞身上，自己连玉石专家也没有带来。
　　“还算行吧，走马观花的，眼都看花了。”于立飞笑着说道。
　　“你选毛料，一向只凭运气。走，先回去吃饭，下午再来。”莫镇军说道，他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中午得休息一会才行。
　　看标的三天时间，基本上就是这样过来的。于立飞在交易中心看到了很多同行，包括贺龙图、卫博星和段溪璞等人。但此刻，这些人都没有心思闲聊，看标的时间只有三天。就算是晚上，他们也得回去做功课，根据白天的情况，调整好自己的思路。而李智等三人，这几天也把仰光游了个遍，每天一大早出去，要晚上才会回来。仰光的消费很低，就算他们不用公款，在这里也算是富裕阶层。
　　“立飞，根据组委会的通知，明天将对前一千五百编号的毛料进行暗标竞投。”莫镇军吃过晚饭，来到于立飞的房间，跟他说道。
　　“不是说有三千块吗？”于立飞问，如果每天有三千块毛料进行暗标竞投，只需要五天就能结束。可每天一千五的话，光是暗标就得七天，再加上明标，恐怕还得留个十来天。
第六百二十八章
投暗标
　　莫镇军并没有故意骗于立飞，去年的暗标，确实是每天投标三千份毛料。但今年可能因为毛料不多，所以组委会特意作了调整。其实这个暗标每天的竞标，也不是固定的，组委会将根据毛料的份数和参加的竞买商，作相应的调整。
　　“于县长，你好。”宫静懿这几天也尽量没在打扰于立飞，既然于立飞答应帮她和莫镇军挑选毛料，自然不会反悔。况且于立飞还肩负着为二峰玉石公司挑选毛料的任务，在公盘大会没有结束之前，她都不会轻易打扰于立飞。但明天就是正式投暗标的时候了，她必须得跟于立飞沟通一下，相互交个底。
　　“宫小姐，请进。”于立飞微笑着说。听到宫静懿的话，他又说道：“宫小姐，能不能拜托你以后不要喊我‘于县长’？难道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生分么。”
　　“那好，我以后就喊声你立飞。你这里谈话不太方便，我看是不是去我的房间？”宫静懿说道，她有一个单独的豪华套间，有专门的会谈室。她的房间，甚至比莫镇军的房间还要好。
　　“我看可以。”莫镇军说道，这几天于立飞每天都在交易中心的毛料区，可是他一个人毕竟只有一双眼睛，不要说九千多份毛料，就算是九百多份毛料，三天时间也很难看得完的。虽然于立飞主任凭的是运气，可是赌石还需要独到的眼力。
　　“立飞，你对这次的公盘大会有什么想法？”莫镇军问。
　　“还可以吧，明天就要投暗标了，你们是怎么想的？”于立飞问，他只需要资金就可以了，甚至可以代替莫镇军和宫静懿去投标。
　　“立飞，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大致的名单？”莫镇军问，他觉得于立飞对市场的把握还是没有他这么准确。当然，二峰玉石公司的毛料，可以由于立飞自己去投。
　　“这没有问题，我马上给你们写出来。”于立飞对前面三千份毛料早就心里有数。他拿出笔，迅速写了五百多个编号。前面三千份毛料，里面有中高档玉料的，就有八百多份。这样的比例，还是相当高的。但有二百多份，外表表现很差，可是里面却有种水很好的翡翠。当然，他写出来的这五百多份毛料，也不可能每一份都表现得非常好，至少有百分之二十，外表表现出色，可是里面却不如人意。
　　其实于立飞给出的百分之八十的准确率，已经是非常高的比例了。但他也相信，按照组委会的规则，恐怕他们想在一天之内，把这五百多份毛料全部投完，都很难做到。
　　“静懿，你看这些毛料，咱们是二一添作五呢，还是一起投？”莫镇军问？于立飞只给了编号，并没有给具体的估价。当然，以于立飞的眼力，也不可能知道里面会有什么翡翠玉料。
　　“咱们一起投吧，不管谁中了，也不能便宜外人啊。”宫静懿想了一下，说道。因为是暗标，也不知道其他人会投什么价，如果他们分开投，反而会丧失机会。
　　“那行，这份东西我再抄一份。”莫镇军说道，虽然酒店有复印机，但这样的资料却是商业机密，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是绝对不能外传的。
　　“立飞，这次不管我能中标多少，我都会付你百分之三十的酬劳。”宫静懿拿起写着编号的纸，扬了扬之后，说道。
　　“宫小姐，这不合适。这次我来仰光，完全是义务帮忙。再说了，你能在二峰县投资，而且还能在二峰县开设分店，我已经很感谢了。”于立飞连忙说道，他这次来仰光，完全没有想过酬劳。再说了，暗标不比以前在温克卡那里挑选毛料，如果宫静懿标的价格太高，可能就没有了利润。
　　“这是我的原则，你要是不收的话，我就不要这些了。”宫静懿把纸一扔，堵气的说道。
　　“好吧，这笔酬劳就当是香港宫氏支援我们二峰县的发展了。”于立飞无奈的说道，看到莫镇军要开口，他马上说道：“莫哥，我们这么熟了，你可千万别这样。”
　　“怎么，静懿能支援你们二峰县发展，我就不行了？”莫镇军佯装不满的说。
　　“好吧。”于立飞说道，他不知道莫镇军和宫静懿会投多少钱，但这样算起来，肯定是个天文数字。早知道有这样的酬劳可拿，也就不用去搞什么玉石公司。
　　第二天，于立飞到了珠宝交易中心之后，并没有急着投标，而是四处溜达。投标单是三天前就领到手了，当时他只把自己的信息填写了，但是毛料的编号和价格暂时还没有写。他知道，自己还有时间，今天的投标时间是在六点。也就是说，只要在六点之前投标，就都算有效。
　　于立飞之所以迟迟没有出手，那是有原因的。原本他想早一点投完标，可就在他去投标的时候，手刚碰到投标箱，箱子里面的情况，就全部映入他脑海中。当时投标箱里有三份投标单，每份投标单上的数字，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他有这样的“外挂”，自然不想马上投标。
　　但在此之前，他一直在各个投标箱之间浪荡。他暗暗运起古玉功，时刻关注着投标箱内的情况。有些表现好的毛料，竞争非常激烈。里面的价格，让于立飞一“看”，马上就退缩了。所以他只关注自己选的二百多份表现比较差，里面却有不俗表现的毛料。
　　“怎么，于县长对这块毛料有兴趣？”于立飞正在投标箱前犹豫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有人说话，他转头一看，是卫博星。在他身边，还站着卫凌峰。在卫博星说话的时候，卫凌峰已经拿出投标说明书，在查找这块毛料的情况。
　　“我对所有的毛料都有兴趣，可是有兴趣是一回事，能不能拿下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于立飞苦笑着说，他现在看的这块毛料，有一条绺裂，而且上面还有癣，可以说表现不佳。可就是这样一块毛料，里面却有冰种阳绿的翡翠。这要是在没解之前，说出去谁会相信？
　　“于县长投标这块毛料倒也挺合适。”卫凌峰看了看，似笑非笑的说。他粗略一看，这块毛料表现很不好，如果让他选择的话，恐怕会放弃。
　　“我这次来纯粹就是陪太子读书。”于立飞谦逊的说，他跟卫家父子暗中交锋过多次，虽然他们都没占过自己便宜，可是现在却是自己的事。这块毛料现在还没有人投标，如果自己按照底价拿下，岂不是一个人偷着乐。在这个时候，他可不想跟卫凌峰怄气。
　　“你现在赌石界的名气非常大，虽然这块毛料表现很差，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你。”卫凌峰说道，他拿出一张竞标单，这块毛料的低价八千欧元，他填了一张一万欧元的竞标单投了进去。当然，他填价格的时候，是背着于立飞。
　　卫凌峰以为，于立飞肯定不知道自己的价格，他也想拿一万欧元来看看，这块编号一六五的毛料，到底表现怎么样。可是他哪知道，他的竞标单刚投进去，马上就被于立飞知道了。等卫家父子走后，于立飞填了张一万二千元的竞标单。按照现在人民币跟欧元的汇率，一万二千元，差不多是九万七千人民币。这块毛料，正好可以给林济风。
　　从下午四占开始，交易中心的人开始减少。很多人都是早就研究透了，上午早早把竞标单投进去之后，就回家等结果。他们哪里知道，投标箱里的价格，还能被别人知道不成？早一点投完标，早一点回去嘛。可是偏偏对于立飞来说是例外，他要的就是最后的这点时间。他关注的那些毛料，原本就不怎么被关注，就算有人投标，也不过三五个人罢了。那些表现好的毛料，多的有几百人同时竞投，都快把投标箱塞满了。
　　莫镇军和宫静懿也是上午就回到酒店了，他们还想等着于立飞吃晚饭。可是直到傍晚，于立飞才回来。他们觉得很奇怪，一般来说，上午大部分人就都投完标了，下午还在那里的人，要么就是还不死心，想要多看标的，要么就是财大气粗，准备对全部的暗标都想插一手。可是于立飞手里总共才一千多万，哪里还需要考虑这么多，早点投完标早点回来休息嘛。
　　“立飞，你总共投了多少标？”莫镇军看到于立飞回来之后，问。
　　“二百八十九份。”于立飞说道，他是在组委会的规定时间的最后一分钟，他才投完最后一份标。他觉得自己今天的策略还是有些不对，应该从下午开始，先从热门开始，如果价格不贵，自己可以出个价。把那些自己看好，别人又不重视的毛料放到最后。这样，才能以最少的代价，拿到想要的毛料。
　　“二百八十九份？我投了五百多份，看看明天咱们能中多少。”莫镇军说道，他上次公盘大会，也投过几百份，可是最后的中标额只有百分之二十不到。
第六百二十九章
出风头
　　当然，今年有于立飞给他指点迷津，他在投标的时候，价格特意向上扬了扬。他相信，今年或许会有百分之三十的中标率。可是于立飞投的二百八十九份，能有个百分之十就不错了。莫镇军哪能想到，这次于立飞的中标率之高，会超乎他的想像。
　　第二天上午，莫镇军、于立飞和宫静懿早早就到了珠宝交易中心。经过昨天晚上的工作，组委会已经把结果统计出来了。马上会以电子大屏幕滚动播放、粘贴书面公示、广播反复通知相结合的方式公布、公示竞买结果，并对中标者的身份进行确认。
　　“立飞，你的中标率很高啊。”莫镇军没有去看公示，他盯着电子大屏莫看了一会，马上诧异的说。昨天总共一千五百份暗标，可是现在基本上每二三份，就会有于立飞的名字。
　　“我拍的都是别人不怎么感兴趣的。”于立飞其实不想上午来，他的主要工作是在下午，上午来了，也不好投。
　　“你小子，肯定还有什么事瞒着我。”莫镇军笑骂道，虽然于立飞已经贵为二峰县的副县长，可是在他眼里，依然还是自己的干小舅子。
　　“我总不能空手而归啊。”于立飞苦笑着说，昨天他的二百八十九份投标单，其实就用了一千六百多万欧元，这已经超过了他手头上的资金。但他相信，只要这二百八十九份投标单全部解出来，马上就能收回所有的成本。当然，现在竞买活动才刚刚开始，要到全部完成之后，组委会才会跟他签《中标合同》。
　　“下午我跟着你，到时候填价的时候，你帮我参谋参谋。”莫镇军在于立飞耳边轻声说。
　　于立飞肯定还有什么办法，才有这么高的中标率。昨天晚上他告诉自己，投了二百八十九份暗标，现在看这情况，至少也中了二百份以上。莫镇军挤到公示前，这下看得非常清楚，于立飞中标几乎占了三分之一。他仔细数了数，竟然有二百八十八份。也就是说，于立飞投标二百八十九份，只有一份没有中标。
　　“立飞，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莫镇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立飞中标的价格并不高，平均在五六万间。而他投的标，至少在十万以上，可是中标率，远不如于立飞。
　　“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我只关注那些表现不好的毛料。那些毛料溢价不高，很多我只是投了个底价，没想到也能捡个便宜。当然，现在还没有定论，搞不好就要亏了呢。”于立飞自谦的说道。
　　“真的？”莫镇军有些不相信的说。
　　“立飞，组委会在找你。”宫静懿忽然走过来说道，组委会要确定于立飞的身份。只有确认了身份之后，才算是真正中标。
　　“我陪你一起去。”莫镇军说道，于立飞是他介绍来的，这次于立飞一个人中标二百八十八份，可以说打破了公盘大会的记录。特别是于立飞才第一次参加公盘大会，如果他不跟着去，组委会未必会相信于立飞。
　　“立飞，你怎么也不留点余地？一千六百多万欧元，我们带来的钱可不够了。”莫镇军说道，在来之前，他还跟于立飞商量过，是不是多准备点资金？毕竟一个亿的人民币，换成欧元，只有一千二百万不到。可现在第一天，于立飞就花出去一千六百多万欧元。
　　“没事，我们大不了三个月之后再来提货嘛。”于立飞无所谓的说，他昨天也听说了，最后的明标，有很多会当场解石。这可是他筹集资金的好机会，但他也知道，自己昨天太兴奋，一不留神，又让自己成了焦点。
　　“也没事，如果玉石公司的资金不够，可以转给我。”莫镇军说道，他相信于立飞的运气，他今天只中标了六十几标，相比于立飞，连四分之一都不到。
　　“有莫哥这句话，我低气就足多了。”于立飞说道。
　　“没想到你真的中到了一六五号毛料。”卫凌峰从组委会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于立飞和莫镇军在聊天，他凑了过来，不阴不阳的说。昨天下午他还在嘲弄于立飞，可是没想到，今天于立飞却是中标最多的人。
　　卫凌峰特意也数了数于立飞中标的份数，总共二百八十八份。虽然那些毛料的表现都不算好，但能在公盘大会上出现的毛料，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他的关注点一直在那些表现非常好的毛料身上，可是这些毛料的竞争也非常激烈。他昨天也投了三百多份，可是只中了九十五份。
　　“我只是随便出了一万二，没想到真的中了。”于立飞微笑着说，那块编号一六五的毛料，上面有一样绺裂，而且还有癣，实在不算是很好的毛料。要不然组委会在定价的时候，也不会只定了八千欧元。
　　“我可提供你，这里都是以欧元结算了，一万二就是近十万人民币呢。”卫凌峰提醒道，很多人内地的珠宝商经常会忽略这一点，总把欧元当人民币，白白损失了不少。刚才他在组委会的时候，都还听到有人在懊悔。
　　“谢谢卫少的提醒，你不说我还真的差点忘了。”于立飞眉目一跳，脸上露出懊悔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