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不知道我多强(校对)第49部分在线阅读
但是教授学生,这简直是在为难我胖虎,自己半瓶水的水平都没有,让自己去教县学学生,那不是丢人现眼吗?
梁凡刚要出口拒绝,殷如令就抢先说道:“不用先生再传授他们新的课程,只需要先生监督检查学生的进度就行,我可不敢让先生太过劳累。”
看着梁凡还在犹豫,殷如令暗自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瞬间两眼通红,差点流下泪来。
“想我殷如令,为官也算清正廉明,但连县学学生都不能教育好,实在妄为西宁父母官。
他们都还只是少儿郎,春闱大选在即,他们这些人要是因为这段时间没有教习导致学业受阻,那我就是他们的罪人了。”
这个世界,除了武道修为以外,科举做官是另一条出路,而这也是穷人家的第一选择。
毕竟穷文富武,只要孩纸努力一点,就算科举失败,还能回家做个私塾先生,这也算一条捷径,彻底摆脱种地农民身份的出路。
梁凡前世孤儿身份,却也因为教育制度的日益完善,让自己不再是一个白丁,有了自己生活的资本。
虽然最终患病身亡,但读书已然是他的财富,写的更是一手好字,现在他可以看志怪杂记,就是因为他前世读书识字。
此刻他不由想起了自己前世的苦读生涯,对准备春闱的学子多了一分认同感,又看到殷如令如此感性,一激动就点头答应了。
殷如令瞬间变脸,满脸高兴,“我就知道梁先生乃有大德之人,本官佩服之至。”
看着殷如令变脸的境界,梁凡心里直抽抽,自己是不是被套路了,但自己又不好立刻反悔。
不过自己可以创造条件,你自己不答应的话,那就怪不得我不接受了。
“教书可以,不过我不想去县学,你也知道我这人懒,实在不愿意离开乌衣巷,要不你让他们来我这读书?”
梁凡暗自得意,县学怎么可能让学生在县学外教学生,这根本就没有先例。
谁知道殷如令却拍掌叫好,“先生说的不错,是该让县学的学生增强运动了,这往来一个时辰的时间,刚好让他们当做锻炼身体,身强体健才能刻苦读书,先生果然大智慧,本官佩服。”
卧槽,好你个殷如令,竟然为了让我暂代教习,这么不要脸的话你都说得出口,当官的,甭管他对百姓如何,这境界果然心黑,套路一套一套的。
殷如令既然都这样说了,那也没办法,梁凡只能吃下这哑巴亏,殷如令和梁凡约定好明天让县学的学生来这学习,便留下一堆礼物,告辞离去。
“小白,你说我是不是太善良了,我明明想拒绝的啊!”
小白根本就不敢给梁凡反应,这么久以来,小白也有了经验,等到自家主人犯二的时候,千万不要搭理,不然等他回过神来,就会让自己这个亲眼见证他黑历史的狗子,也就是弱小可怜无助的自己没有果儿酒喝。
所以有时候自己该视而不见就视而不见,该拍马屁就拍马屁,这个分寸一定要掌握好。
果然接下来梁凡自己就反应过来,自己都答应了殷如令,现在说自己不愿意,那不是说自己蠢,被殷如令轻易套路了吗?
狗子这次表现不错,看来刚才没注意自己在殷如令面前犯二,就不找它麻烦了。
其实梁凡哪是被殷如令套路,他是心底潜意识愿意被套路,不然又有谁能强迫他做不想做的事。
他只不过是在缅怀曾经的自己,现在刻苦读书的学子,和以前为了博出未来放手一搏全力准备高考的自己又有什么分别?
所以与其说是梁凡被套路,不如说他在告别过去。
感觉到此刻梁凡看着自己善意的目光,小白暗自全身放松下来,有这样不要脸的主人,自己容易吗?
狗生委实艰难!
第42章
就这!?
梁凡翻了一下殷如令留下来的教材,随便扫了几眼,差点忍不住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单个的字他都认识,但连起来是什么意思,他却是两眼一抹黑,自己到底是有几个菜喝成这样,竟然有勇气暂代县学教习?
梁凡翻了几页教材,实在不知所云,就把它们扔在一边,拿出自己的志怪小说,算了,还是看小说有趣,人啊,要有自知之明。
至于明天怎么替代教习教书,那明天再说,实在不行就厚着脸皮反悔,说自己没时间,殷如令还能把自己怎么滴?
……
不提梁凡暗自打退堂鼓,殷如令却是满脸开心,在他心目中,梁凡就是一个博学古今的大学者。
天知道这不到一年的时间,自己和王捕头甚至还有镇抚军的何川都尉,给梁凡搜集了多少书籍孤本。
既然梁凡看了这么多书,那么说他学富五车一点都不过分,而现在只不过是县学教习而已,在梁先生面前还不是手到擒来?
“王捕头,你去县学吩咐一下,让县学学子明早早点出发,争取在给梁先生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是。”
“对了,等一下你走的时候,顺便让那个西风口的商人来一下,他不是说要把怡春楼买下做酒楼吗?”
“是的,那个叫王德发的商人已经来过几次了,等下卑职出去的时候,就让人把那个商人带过来。”
“嗯,那你现在就去吧!”
王德发进来的时候,殷如令正在书桌前批改公文,把他带进来的县衙让他站在一旁等候,这样过了好一会儿,殷如令才批示完公文抬起头来。
“哦,是王员外吧,衙役怎么这么不懂事,怎么让你站在这里等,来来来,快请坐。”
殷如令一脸笑容,王德发弯下腰连连出声,“不敢不敢,知县大人面前我站着就好。”
“怎么,我让你坐,你都不坐?”
看到殷如令突然黑了脸,王德发连忙坐下来,殷如令瞬间又恢复了笑脸,堪称变脸绝技,:“王员外,不知你为何想要买下怡春楼啊?”
怡春楼自从上次白莲教事件以后,就已经彻底被官府查封,但它毕竟是西宁最高的楼,这样空置也是一种浪费。
所以殷如令在和何川商量完以后,并且得到了镇抚军方面的同意,最后还是决定把怡春楼出售,这才有了这次殷如令和王德发的会面。
“县令大人有所不知,我王德发从商三十年,自十五岁就跟随家中长辈闯西风口,这三十年经商也算略有资产。
但我终究年纪大了,老了,走不动了,所以我就想置办一份产业,在西宁彻底安定下来。
大人你也不用问我为什么选择西宁,上次白莲教作乱西宁,在大人手里也没讨到好,这可是让我们这些商人大开眼界。
既然白莲教都在西宁翻不起风浪,那么西宁绝对安全,商人更注重治安这方面,何况我这种要安居养老之人。”
殷如令闻言点点头,闯西风口虽然收益极大,但闯南走北也极其辛苦,王德发想要安定下来,这也完全说的过去。
“王员外,你的通关路碟户籍我都查验了,没有任何问题,不过你准备多少银子买下怡春楼?”
这怡春楼卖出去也算官府库房的收入,库房更是政绩的体现,所以殷如令不得不抛下文人的矜持,直接开口和王德发商讨这怡春楼的价钱问题。
“县令大人放心,我想买下怡春楼做成酒楼,绝对不会耍心眼,以怡春楼的地段和建筑高度,我做价8000两如何?”
“8000两?”殷如令看了一眼王德发,心中不由暗自赞叹王德发的商业精明,殷如令心里的最低价位是7000两,王德发的出价让殷如令不得不对王德发高看了一眼。
“行,那我也不讨价还价了,毕竟王员外有如此诚意,我再多加阻拦反而是枉做小人了。”
接下来殷如令便拿出房契地契,又拿出官府买卖文书,有殷如令这个父母官在,所有手续以最快的速度完成。
“王员外,酒楼开业的时候一定要通知我,我一定到场祝贺。”
“大人放心,到时候一定会来叨扰大人,希望大人不要嫌我麻烦。”
这次交易殷如令与王德发也算各自满意,毕竟王德发买到了满意的产业,殷如令获取了不菲的政绩,双赢。
王德发回到自己在西宁安居的宅子,这是他到达西宁前就买好的,殷如令能答应把怡春楼卖给王德发,一部分原因也在于此。
毕竟王德发举家都迁到了西宁,那么王德发应该是真心想在西宁安居乐业。
“老爷,怡春楼已经谈下来了吗?”
老管家端来一杯茶,王德发坐在太师椅上,端起茶喝了一口,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咱们什么时候把东西取出来?”
“先不要轻举妄动,在不能确认安全的情况下,我们暂时不要有把东西拿出来的想法。毕竟何川还在西宁,更别说圣女曾经说过需要千万小心的人物梁先生还在西宁。”
老管家点头表示明白,就此又恢复了以前老爷与管家的正常言行,看到这,谁又能想到他们是白莲教教徒?
……
西宁城南,一个老房子里,小格正听着自己线人的汇报。
小格听从庞廷文的吩咐,暗自潜伏留在西宁,因为怡春楼毕竟有墨门机关,如此重要的东西,庞廷文也不可能不派人盯着。
“你是说,殷如令已经把怡春楼卖给了一个西风口的商人?怡春楼以后还要被改造成酒楼?”
小格听到这有点着急,要是怡春楼在施工途中,机关被无意间碰撞自毁,那自己就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行,你继续监视怡春楼,有情况再来汇报。”
线人离开以后,小格把情况写在纸条上,绑在一只信鸽身上,然后把信鸽放了出去。
看着渐飞渐远的信鸽,小格只能祈祷庞廷文快点发出指令,不然自己还只能继续潜伏,不能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