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别闹了/(折腾)皇后第91部分在线阅读
丽雪虽然和她要好,但与年永夏的私交倒也不错,之前的斗争里,她固然是站在乐琰这边,但也不代表她乐见大事底定后,乐琰还要过于提防永夏。丽雪的性子,乐琰又怎么会不了解,不过付诸一笑,便也过去了。丽雪这才说道,“年家现在,可热闹着呢,她母亲虽然卧病在床,一日也见了十多个媒婆,都是拿着庚帖上门提亲的。”
虽然年永夏家境不怎么样,但少说,也是被帝后所赏识的才女,将来进宫的日子,还有的是。对仕途的帮助倒比一般小官宦人家的女儿要来得大,并且她本人的条件实在是太优越了,上门提亲的人多,乐琰是一
66、衣锦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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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都不讶异。只是与丽雪一道猜测着,年永夏的心上人到底是谁。要知道她可不同于黄娥等奇女子,从小到大,见过的男丁恐怕一只手便数得过来,还居然不是朱厚照,实在是叫人难以推测。两个人说了一顿,也只得丢开,到了中午,张家摆了吃一看三的席面招待秦氏与乐琰,这是当自家人待了,席间秦氏与张老夫人,倒是比乐琰与她还亲热些。席后乐琰回家,不过把黄娥接来相聚——黄娥听说了乐琰与太子的全部故事,惊得是双目圆瞪,直道‘原来姐姐是这样大胆’——又与纹贤书信往来,互致问候,便不曾再与别人往来,而是专心在家练字读书,等候着那一天的到来。
弘治十八年四月十三日,丽雪出嫁,乐琰到底未曾送嫁,倒是秦氏受邀去吃了一日的酒,回来与乐琰说了说盛况,便也罢了。过了三日回门,顾仕隆便带了丽雪南下到无锡去了,他此番去,不过是要在父亲身边学些本领罢了,并不着急赶路,与新嫁娘一道,用的也是顾家自己日常往来带货的大船,一路逍遥往无锡去了不提。
乐琰这边,生活也从绚烂归于平静,每日里,只是读书写字、绣花弹琴,虽然也有些气闷,但七月是朱佑樘的生日,十月又恰逢太皇太后周氏的整数冥寿,再说太子与太子妃的年纪,都也实在是有些小了,礼部就把纳采的日子排到了十一月,屈指算来,还要大半年呢。乐琰更是知道弘治活不过今年,当然她也不敢肯定自己的穿越是否已经扇动了蝴蝶翅膀,让这位堪称英主的皇帝多活年把。但,四月二十八,宫中传出消息,皇上欠安时,她便明了了:朱佑樘怕是活不过这个月了。
五月七日,山陵崩,消息似乎一夜之间便传遍了京城,人们来往奔走,发自内心地哀悼着这位中兴之主,在成化长达二十三年的不靠谱统治后,百姓们不过度过了十八年休养生息的日子,便不得不再次把自己的命运交付到还未登基的新君朱厚照手中。而这位少年,几乎是在百官的目光下成长起来的,谁都知道他虽然天赋聪明,却也轻浮贪玩,据说就连皇上都在驾崩前叹息道,“太子年纪太小,再多教养两年,必能更加成熟。”但,主要是略微了解这对父子的人,不论是太监、大臣还是内眷,都只能摇头叹息,先帝自己童年不幸,却是把所有的宠爱都集中到了太子身上,仿佛这样就能弥补自己的遗憾,只要身在他的羽翼下一日,太子恐怕就要被溺爱一日。甚至有些有识之士私下认为,皇上早早去世,倒也不算是坏事,至少这样,太子也会在风刀霜剑中尽快成长,自然了,这些人,也都能从新皇登基中获得不少政治利益,才会抱着这样乐见其成的态度
66、衣锦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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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八日丑时,太子即位,这位尚未完全准备好登上天子宝座的少年,终究是被命运送上了龙椅,当时他虽然泪痕未干,但却已经不得不握紧冰凉的玉玺,为即位诏书盖印。而乐琰的命运轨迹也随之改变,她尚未成为太子妃,就已经是大明未来的皇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回题目预告:被捉/奸帝后,有一点点肉汤喝
嗯,还有2次加更就走完加更路了,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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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被.捉.奸.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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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还想跑?!过来!嗯……真是襄王遇神女,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弘治十八年有个极为反常的冷冬,才是十月,便冷得好似数九寒冬,纷纷扬扬一场大雪,也不知让多少贫家望天兴叹,抱臂生寒,但这一切,似乎都影响不了权贵宅院中的生活。即便外头滴水成冰,屋内也依旧温暖如春,并无丝毫烟气,这户人家今年夏天才翻新过屋子,当时,便请来匠人,将墙壁翻成了夹心火墙,眼下炭火烧得足,又都是好炭,虽是三九,却与春日无甚区别。垂着棉帘子的里屋,更是传来了阵阵放肆的男女嬉笑声,那清朗男声边笑边念,一时间,又有女声夹喘带笑地道。
“讨厌!脏手拿开呀你——嗳,轻点轻点,人家……”那原本理直气壮、趾高气昂的女声,忽地抽紧了声调,又是气促又是慌张地道。“你再闹,我便不理你了!”
一名长相清秀的丫鬟端着茶盘进了外间,竖起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原本守在棉帘子前、做内侍打扮的中年人冲她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以口型道,“还在床上呢。”
“不是一炷香前就说该走了?”那丫头也以口型问道,两人目光相对,都苦笑了起来,棉帘子里头,却俨然是另一番天地。那垂着红绫帐子的大床不时剧烈地颤动起来,红帐也随着一阵阵波动,帐内忽然又有人说了几句话。
“该走啦,还不走,不如直接在这过夜算了。到明早正好来几个人捉奸,咱们就成了华夏史上第一对被捉奸帝后,好听得很么?”乐琰抽出手轻点着朱厚照的鼻梁,一时意动,凑上唇又亲了他一下,欲要起身,却被朱厚照一手拉到怀里,只得趴在他胸前,两人一时都不曾说话,又过了半晌,朱厚照才叹了口气,轻声道。
“这治理天下,怎么就这么烦人?”
“怎么,谁又给你气受了?总是你不规矩,先生们才要说你,你要是日日上朝、规行矩步,他们也不会日日都来劝谏嘛……”乐琰软绵绵地道,朱厚照偏头亲了亲她的头顶心,疲倦地道。
“你不懂……这主少国疑,大臣未附,我就是个傀儡皇帝,什么事都是阁相们说了算。我说一句话,有一千句等在那里,这样下去,这皇帝当得有什么意思?”
的确,三相入阁多年,已经是积蓄起了不小的势力,他们都是孝宗一举简拔上来的,又是君臣投契,孝宗的话,自然不会被当成耳旁风。但朱厚照今年不过十六岁,又是这个自由散漫好玩乐的性子,皇帝与阁相之间的拔河战,目前自然是皇帝输多赢少,再说,朱厚照年纪也实在是太小了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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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发言太积极,就有瞎指挥的嫌疑,可若是不关心国事,则三相坐大,也是麻烦事一堆。即使这三个阁相的风评都不错,但古往今来,也从来不会有皇帝只因臣子的人品,就放心让他们大权独揽。少年天子与宰相之间的一场恶斗,自然是在所难免的。只是现在还是弘治年号,朱厚照理论上仍然处于观察学习期,才勉强忍耐着罢了。饶是如此,难得与乐琰见面时,也是频频抱怨,仿佛每日上朝,就是被宰相们轮流折磨似的。
“王公公乃是宫中老人,有什么不懂的,你多问些,也就是了。”乐琰也只能这么说了,王岳乃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对政事的熟悉程度,也不亚于内阁,既然斗不过内阁,那就自然要联合太监,这个道理,朱厚照本人也不是不懂。
“王岳现在是一心只想退休出宫,出工不出力,还指望他为我斗?还不如叫刘瑾出面好些。”朱厚照没好气,乐琰转了转眼珠,轻笑道,“随你,刘瑾那么笨,你道是能与那些聪明人们斗的么?找我看,高凤的病不是好些了?让他进宫在你身边参赞参赞,不就多了个好帮手?”
朱厚照不置可否地长吟了一声,拥着乐琰坐起身,捏着那尖俏的下巴狠狠撞上桃花也似的唇瓣,大力亲了一下,才松手叫道,“人都死哪去了?”
婉玉应声而入,朱厚照掀开帐子,下地让她为自己穿好了衣服,乐琰从帐子里伸出头叫道,“黄妹妹要到我这里来住几天,你下回过来可别瞎闯啊”他摆了摆手,只道“知道了,心肝,说多少次了”,便掀开帘子大步走了出去。乐琰缩回床上,自个儿捞起亵衣套上,口中还嘀咕道,“不说多几次,你他妈能记得住吗。”
婉玉在帐外笑道,“可不是?皇上的性子,也实在是急了些,展眼就要大婚,却还是逮着个空子就往咱们家跑,也不知道将来婚后,是怎样粘人呢。”
乐琰撇了撇嘴,嘀咕道,“还次次都说是来和我一道做题的,题没做两道,就不由得滚到床上去了。”说着,伸了个懒腰,掀开红帐,伸手让婉玉为她整顿衣物,到梳妆台前坐了,漫不经心地对镜梳理着头发,婉玉只是笑,却不说话,径自弯腰整理床铺,忽地拎起了一条明黄布料,奇道,“皇上难不成没穿亵裤吗?”
乐琰瞥了一眼,顿时面红似火,把头埋到了臂弯里,婉玉定睛细看时,却是也脸红了起来,那哪里是什么亵裤,分明是件小衣裳,上头还绣了些羞人的图案。当下忙把它塞到枕头底下,又笑道,“年家昨儿又有媒婆上门了。”
这年四娘的婚事,已是在京中开了好几个盘口,自从选秀结束,上门的媒人就没有断过。有的高门大户,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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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派出了两三波人马,也全都被婉拒了,按说以年四娘的年纪,也到了婚配的时间,她一直不肯松口,就不得不让人诧异了。就连镇远侯夫人一心在为女儿的事打算的,都曾对顾纹贤说过,“也不知道四娘子还在挑什么,那提亲的人里,要是有一两个肯上咱们家的门,我也就许了。”
顾纹贤当笑话和乐琰说了,两人却也都极是好奇,年四娘的心上人到底是谁。这半年来,也曾见过几次面,次次都有逼问,年四娘却次次都不肯说,乐琰无奈之下,也只得当作了一段未解的公案,与婉玉议论起来时,都叹道,“那样如花似玉的姑娘,难道要小姑终老不成?”
说到婚事,乐琰便想起来问道,“婉玉,我倒是忘了你,你可别和我外道,有什么喜欢的人,就和我说。或者找个媒婆上门,学南齐嫁个秀才,也是极好的归宿。你的陪嫁比起青金,只会多,不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