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别闹了/(折腾)皇后第12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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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琰叹了口气,晓得古人的思维,终究是和她的有些差异,女子专宠的心思当然是古今通用。但古人如李东阳,便觉得朱厚照在这段时间内另寻女子来满足色欲,也是很自然的事,因此乐琰有了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朱厚照对她不闻不问,甚而报复性地宠爱上别人,也不过都是一时的挫折,孩子出世后她就有了依靠,大把时间大
98、李东阳的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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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借口重新得宠。但她想要的,她心中的完美结局乃是另一番景象,只是这结果能否实现,看的并非是她,而是朱厚照。
  她再叹了口气,把此事推开一边,道,“我就是这样烈性,宁可玉石俱焚,也不委曲求全。不过,这终究是我与皇上的私事,阁老就不必过于担心了,三日后是冬至,张彩等众人,都要随皇上到天坛去,我会将刘瑾留下来。自有人为阁老报信,到时候,还请阁老见机行事,周全则个,别被张彩等人看破就是了。”
  李东阳郑重许诺,两人再度沉默了一会,乐琰方才起身道,“不论事成不成,我都会记得阁老的情谊。唉,若是皇上的性子能再沉稳些,又何至于此呢。只希望腹中若是个男娃,千万别像父亲。”
  “陛下是人中龙凤,或许再过几年,会好得多吧。”李东阳也只能这样说了。乐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道,“他这个性子,这辈子能改?唉……若他不是皇帝,天下谁不喜欢他?可惜他是天子,是皇上,若不能为天下人委屈自己,便只得让天下人委屈。他之所以这样特立独行,不就是不甘心么。”
  李东阳哑然,乐琰起身冲他点了点头,径自叫过芳华,扶着她往后院款款走去。李东阳望着她的背影,只见那身着红袄绿裙,一身鲜亮的少妇,背影却是无比的沧桑。
  他又怔了半晌,方才起身慢慢走回自己一人独享的小书房中,品着茶等着朱厚照,足足又过了半个时辰,小皇帝才擦着汗回到正院中,李东阳慌忙出了房门,与朱厚照一道进了正堂,朱厚照扯了扯圆领衫,犹自道,“热得很,阁老,恕朕无礼啦。”说着,竟直脱了外袍,只穿着中衣与李东阳说话,李东阳此次来,为的是贵州一带又遭了蝗灾,粮食减产的事来的,因今冬小王子或许会进关抢掠,宣大一线乃至陕西、安徽各地的粮仓都是不好动的,江南一带今年的收成也不算好,各地互相扯皮,他不敢擅作主张,只得拿来问朱厚照。
  这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朱厚照也不敢怠慢,洗过手拿了户部的册子认真看了起来,他是看惯了乐琰手里的阿拉伯数字的,看这些大写的文字,总觉得碍眼,草草看完了,皱眉道,“今年草原上干旱,小王子是定要南下的,宣大一线的粮仓一个也不许动。贵州那边的赈灾粮就让京畿这边把今年种出来的红薯带九成过去如何?十分之一留种,这东西我算是发觉了,好处多着呢,一生十,十生百,又不需要多少力气侍候,还耐得旱,明年这个时候,贵州人就不叫饿了。”
  这样处置也算得当,只是路上消耗的力气,要多了些,李东阳与进来的刘瑾商讨了下,都觉得不错,便现场写了文书出来,又商讨在当地
98、李东阳的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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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赈灾的人选。
  红薯这东西,乃是乐琰一再强调抓紧的物事,刘瑾近日不欲再多与乐琰生事,以免气着了她朱厚照又不肯出宫,再说,这东西也实在是贱得厉害,绝无利可图的,便闭了嘴不抢这个苦差事。李东阳寻思了半日,说了几个人名,都被朱厚照否决了,别看他成日里一付惫懒样子,但对天下的官僚,却还是知之甚详的,又磨了片刻,他才道,“是了,皇后成日里和我念叨那个什么王守仁,说他是当世大才——也不知道谁和她说了这个老头子!他不就在贵州?既然这样,就让他协办,巡抚蔡金督办就是了,若是办得好,就放到江南做个地方官也罢。”
  只是皇后的一句话,王守仁的仕途就由黑翻红,李东阳心中暗自惊异,但这人他也是心中有数的,前吏部尚书王华的儿子,他的师弟杨一清许为宰相之才的,因此只是随口说了几句:如此与规矩不合,就把事情放了过去。刘瑾却是极度不悦,王守仁在正德元年上过奏折弹劾他,那篇奏折写得极是刻毒,直到三年后刘瑾都还记得里头的字句,当时他恨得把王守仁贬黜到贵州一个鸟不拉屎的荒凉地方不说,还买了杀手要在路上杀他,只是到底被逃脱了。如今这个人要再度被起用,岂不是直掀了刘公公的逆鳞?不过碍于是乐琰的意思——想必朱厚照已是知道了他与王守仁的公案,一时倒不好说什么的,也只得忍气吞声地应了。
  朱厚照又翻了翻案头的册子,问道,“日本那边的情形如何了?还是那样打得不可开交的,惹得一群群倭寇到东南来滋扰?”刘瑾忙笑道,“正是呢,也不知道这一群倭人成日里打个什么劲儿,那么屁大点的地方,也内斗得不可开交。”
  李东阳也自莞尔,但他与刘瑾虽然面上友好,这种时刻,却还是有些自矜身份,便先告退了下去暗地里安排不提。朱厚照这边与刘瑾说话,因他想到了日本,就想到了鞑靼,心里只恨不得插上翅膀,到边疆去杀退鞑靼,剿灭倭寇方才爽快,但鞑靼在边境已经成了气候,要彻底消灭,并不可能,要和倭寇打,又少了海船,一时心痒难搔,又问道,“派去与那伙葡萄牙人学语言,学航海的人,安排得如何了?”
  在这事上,刘瑾的立场倒是与大臣们一样,不希望皇上把心思花费在这种事情上,他甚至也很不鼓励朱厚照在武事上用心,就怕自己得了个王振的名字,因此找了几个借口搪塞过去,见朱厚照不再问话,而是起身要进后院去看皇后,便乘势告退出来,上轿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时间:
那么这边就介绍一下王守仁如何?守仁哥身为明朝第一思想家那当然会在之后出场的啊哈哈哈哈哈!叉腰大笑,他也是我最喜欢的明朝人物啊啊啊!守仁哥一生的精彩事迹实在是太多了,我就不摘要介绍了,直接给吧。只能说守仁哥实在是能文能武!出将入相级别的牛人!一生人他带过兵,创过学派,以一个心学动摇了一个朝代,实在是堪比马克思的牛人啊!如果不是他有肺病,实在是完美到巅峰了。(而且又很爱妻子诸夫人),推荐大家一定要去看看他的生平哦!我认为他虽然不是正德朝的宰相,但的确是力压杨慎唐寅的风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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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张美美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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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刘瑾这边,出了宫打道回府,便叫了吏部尚书张彩与余下的几个心腹来商议了半日,为王守仁寻了几个对头做钦差——这所谓的对头,无非也就是刘瑾自己的爪牙。这样的事,刘公公做来乃是得心应手,自不必多说。如此过了数日,这一日张彩忽然来寻他,道,“干爹可曾知道,两日前,咱们与皇上在校场那头议事时,那位出了内院,到外头院子的后廊下散了半日的步?”
  刘瑾最近虽然还不能如往常般时时得见天颜,但朱厚照对他的态度,倒是好了不少,这几日他都在豹房打转,力图重新获得朱厚照的欢心,对乐琰的关注,难免就少了些,闻言一怔道,“有这样的事?男女大防,乃是不可不谨慎的事,你可别乱说。”
  张彩想的与刘瑾却全然是两回事,见刘瑾执迷不悟,急得跳脚道,“干爹啊,当时唐寅、杨廷和并李阁老都在那里等着皇上呢,这位要是和唐寅说几句话,倒还好了,偏偏我找了那日在小院里当值的内侍来问了,都说当时唐寅一直在窗户前看风景,倒是不曾看到他与谁说话。”
  “这不就得了?坤宁那位,自从有了身子,行动就难以捉摸的,大半夜的起身要吃宫外的小吃,也不是第一回了,自从太医说了要多多在走动,她日常就常常在后廊散步的,那一带风小些,也不大冷,这有什么不对的?”刘瑾不以为然,冷笑道,“难不成你还以为杨廷和会和她一气?这位杨学士的心思精着呢,他现在是两边都不想靠,若是咱们这边他都不愿应酬,你还以为他会愿意搭理皇后不成?”
  他的话仍有道理,但张彩仍有些不放心,想了想,又道,“干爹为何不再仔细查问一番,以您的身份,没准还能问出更多呢。”
  “往常看你也是个懂事的,怎么今日这么的不知进退。”刘瑾皱眉斥道,张彩忙跪下谢罪,他是有功名的人,自从投靠了刘瑾之后,便出了不少好主意,刘瑾也不想让他过于难看,见张彩服软了,便也就扶起道,“你虽然聪明绝顶,但终究还是少了几分火候,现在咱们正是有些摇摇欲坠的时候,多少人的眼睛盯着?坤宁一向把自己住的这两个院子把守得滴水不漏,现下那院子里外把守的太监,全是谷大用的人,我们的人要到下旬才能轮换上去,此时去问,只是自讨没趣,将把柄泄露给了谷大用知道。在这个时候我还去打探内院的事,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想?咱们可是还愁着难惹皇上生气,非得要凑上去挨巴掌?”
  他这番话,鞭辟入里,张彩也不由得叹服,低头筹划了半日方才叹道,“只是我心中不知怎么地,总是说不出的不安。自从坤宁传出了有孕的消息,不知怎么的,就觉得皇上离咱们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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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意越来越深不可测了似的……”
  “这是皇上惯用的御下手段,你侍候他的时日,终究是短了些,被吓住也是难免的事。”刘瑾却是胸有成竹。“咱家是皇上手下的一条狗,为他做的都是肮脏的事,因此才不讨人的喜欢,但这条狗,乃是皇上亲手喂养长大的。他再不喜欢咱们,也不会让别人随意收拾了,坤宁其实并不足为惧,皇上的心思清明着呢,纵使宠爱她,也不会过分的。怕的,就是阁老们逮着了眼下坤宁霸宠后宫的时机,对咱家出手——可你看李东阳那个老头子,像是有这个念头的?昨儿我见到他,一口一个刘大人,两边直是亲热无比,就算他有这个念头,现下皇上不过三四天才与他见一面,咱家也都在一边的,他上哪儿进谗言去?”
  张彩仍是愁眉不展,他与刘瑾不同,在官场历练了多年,乃是个滑不留手的老油子,仕途一直不算得意,后来咬牙阿附了刘瑾后,便官运亨通,不过半年多时间,就巴结到了吏部尚书的位置上。巧得很,上一个吏部尚书焦芳,现在已经入阁,也是刘瑾的人,张彩想要再进一步,便要扳倒焦芳,因此建功立业的心情,很是急切,对刘瑾的事,倒比对自己的事还上心些,咬牙苦思了半日,只觉得刘瑾的话说得不错,皇后现在是养胎的重要时刻,能做出什么事来?恐怕唯恐得罪刘瑾还来不及呢,就算她是个蠢人,一心只想乘肚子里有龙种的时日里耀武扬威,皇上也不是个蠢的,只要他心中仍有刘瑾的位置,刘瑾就算看起来再危险,也不会真的倒台的。只是再四考虑,他心中仍有隐隐的不快,只不知道到底是出自哪里,但见刘瑾已有些不耐,只得把此事按下,笑道,“说得也是,干爹就如那不倒翁般,就算一时有些不得意,也终于会起来的。”
  刘瑾大为舒心,哈哈笑道,“可不是?当时三相除八虎,是何等的危——”他忽然不肯往下说了,张彩心知肚明,在心底不屑地一笑,心道,“那件事,还不是夏皇后网开一面,放你们进去见了皇上?阉人,终究只是条只懂得咬人的狗。”但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又奉承了几句,两人方说起了王守仁的事,以当下刘瑾的威势,依然要容得这个当时侮辱过他的小官重新崛起,刘瑾一说起他就心情大坏,挥手道,“真乃狗仗人势,不过是不知道哪里找了门路,把话说到了皇后跟前,便能再度起复——我刘瑾要让他再升一等官,便不姓刘!”
  张彩心中一动,徐徐道,“皇后在深宫中是如何得知这人的名字的,公公看,能否做些文章?”
  “你是说——”刘瑾瞪大了一双老眼,略带丝惊喜地望着张彩,张彩微微一笑,低声道,“皇后乃是妙龄少女,虽然张
99、张美美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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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无缘得见,但据说也是生得和天仙一般的,就算这王守仁年纪大了,出京的时间也久了些,不好做得文章的。但唐寅岂不是托庇于皇后的麾下?他年纪也不大么,又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两日前才一进宫觐见,皇后就出来散步了……”
  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暧昧地笑了起来,刘瑾瞪着他,半日才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这样下作的点子,你也想得出来?皇上知道了,怕是你连块皮都剩不下!别以为皇上宅心仁厚,就没有冲冠一怒的时候了。这话要传到第三人的耳朵里,你就等着瞧吧!”
  说完,这老太监也不解释缘由,摔了摔袖子,竟是径自走开,张彩呆在原地作声不得,半日才悻悻地自出了刘瑾的府邸,众僚属见张彩神色不对,知道他在刘瑾处定是碰了钉子,一路上一句话都不曾与张彩说,唯恐碰钉子。张彩闷着一团邪火到了家中,与妻子说了几句话,便去偎红倚翠,在他的温柔乡里消磨时日。他生性好色,这大半年来也物色了不少美貌少年少女放在家中泻火,甚至那个张美美,也是他买来再转送给刘瑾的。张彩在最喜欢的一个叫丽丽的娈童怀里胡天胡帝了一会儿,直把那娈童闹得眼似春水,盈盈欲滴,这才稍微气平,起身冷笑道,“死阉人,有朝一日,爷爷要你叫声爹来听!”
  丽丽是个会凑趣的,此时便挨到他怀里,一边揉揉蹭蹭,一边媚声道,“老爷到了我这里,就不许提那些丢人败兴的事,把那丑得让人见都见不得的老太监提出来……”
  张彩听得他的话,一时来了兴致,与他恩爱了一番,方才抽身出来,找了几个同僚出去买醉,享受那青楼的韵味,又自与家里不同。直到半醉了两厢方才分手,张彩也不要人扶,自己跌跌撞撞地走到自家宅子南边两个街口外的一条小小胡同里,寻了扇油亮的红漆门,拍门叫道,“你张大爷来啦!”
  当时北京八大胡同附近,都是明娼暗门子,这里离着八大胡同并不远,因此众人都不以为意,张彩靠着门等了一等,又不耐烦起来,叫道,“张美美,你狗眼看人低?被、被皇——”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生得俏丽温婉的青衣小婢便拉开了房门,张彩一把推开她扬长而入,几步走进内院,那小婢忙追上来陪笑道,“奴婢与大爷掌灯。”
  张彩醉醺醺地道,“这个院子还是我的呢,我要你掌灯?”虽然如此说,但也是扶了那小婢,一路看着花木扶疏的景致,一路弯弯曲曲地走到院子深处,上了绣楼,只见一人背对着他正在梳头,只穿着小衣,露出那雪白的一段脖子,真是销魂蚀骨。张彩不由得就咽了口唾沫,上前要摸,又不敢,那人虽然没有回头,却似乎知道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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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什么,寒声道,“你敢?!”
  “怎么,刘瑾摸得,皇上摸得,我就摸不得?”张彩反倒被撩起了性子,一手就滑进了那人的衣下,那人反手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自己披了衣服转身冷笑道,“衣冠禽兽。”
  张彩被打得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酒倒是醒了大半,张美美虽然出身于他家,连张这个姓,都是张彩随手给的,但现在已非当日的吴下阿蒙,正是刘瑾手中最得力的棋子,若是真把她惹恼了,一状告到刘瑾那里,他也落不着好。因此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陪笑道,“是我莽撞了,美美别生气。”
  张美美见他服软,反倒觉得没趣,伸了个懒腰笑道,“人家又不曾真的怪你,做这个样子,给谁看?”说着,那白皙的纤纤玉足,便慢慢地爬到了张彩裆边。
  张彩正想着如何贿赂那婢女,又兼今日已连战数场,一时竟是疲不能兴,张美美呸道,“那你还闯进来干嘛,只是看着?”
  说着,哼了声,又转身对镜梳头。张彩越发没趣,但他到此,已是完全被张美美吊住,一时也舍不得就走,便靠在张美美身边不远处,看她梳头。
  两人静了一会,张美美这才自言自语地道,“坤宁那位,现下也有五个月的身子了吧。”
  “可不是?他也算是个痴情种子了,竟忍耐到此刻,还不曾来寻你。”提到这件事,张彩便精神一振,凑近了张美美轻佻地道。却听得啪地一声,脸上又着了一掌,倒是不疼,说是打,倒不如说是摸他,张彩□的小兄弟,便有些不甘寂寞,他不敢再挨近张美美,后退了一点点,连连吞着吐沫。
  张美美在灯下支颐看着他,冷笑道,“胆小如鼠。”转身束起头发,张彩苦笑道,“美美不要撩我。”他凑到张美美身边,有些不甘地道,“算来,你与他那一夜,也有两个月了,肚子可曾有什么消息?”
  张美美握着象牙梳的手,就顿了顿,偏首看来,媚眼如丝般道,“你猜?”
  她这样看来,张彩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了,握住她的下巴扑上去对了个嘴儿,半晌才分了开弹道,“你若不是出身于农户,谁知道当今的皇后会不会是你——我也拿不准我是希望你有,还是没有。”
  张美美现在的身价,已经非同往常,张彩会这么说,足见得是大有情义了。张美美目光一闪,弯下腰握住了张彩的尘柄,果然已是坚硬如铁,她抬眼向上,横了张彩一眼,风情万种处,即使是见惯场面的张彩,也不由得色授魂与,只是他仍有一丝理智,急切道,“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快住手——”接下来,他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良久之后,张美美才从他身上爬开,理了理乱发喘息道,“今日的事被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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