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别闹了/(折腾)皇后第104部分在线阅读
芳华脱口而出道,“王太监。”
乐琰露出一丝冷笑,不屑地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王岳是孝庙的人呢,皇上心里想用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刘瑾。他从小伴着皇上长大,有谁还能比他更得信宠?”偏偏在这个时候,王岳还不知道讨好朱厚照,他的败亡,简直就在眼前了。当然,乐琰会这么肯定王岳倒台之日近在咫尺,完全是因为她对正德朝的历史,也有些浮光掠影的了解,三阁相集体弹劾八虎是正德元年的事,刘健与谢迁的下台,也只是在转眼间,到时候,即使王岳还能屹立不倒,她也会
77、MB,迟早搞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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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出手把他搞掉,乐琰一辈子也没什么特别大的追求,无非是希望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同时尽可能为世间做些好事,王岳往她家塞的那个人,正好就触犯了她的底线。
芳华依然似懂非懂,乐琰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两人行走着,已经绕到了豹房那头,几个管事的太监忙上来请安,乐琰笑问道,“这里头还养了什么猛兽么?”问得里头只有几头豹子、老虎,也都老弱得不成样子了,见那几个管事太监的样子,仿佛不像是知道什么豹房扩建的事,稍微放下心来,见芳华满脸的欲言又止,就从怀中掏出那怀表看了一眼,笑道,“这个时辰了?可得快点回去。”说着,起身与芳华说话,不提防手一滑,怀表就摔在地上,当即就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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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早上与几个顾命大臣扯了半日的皮,心情极是不悦,进了坤宁宫时,见乐琰也是满脸怏怏,自己的一腔不快,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合起扇子在掌心敲了敲,笑道,“是谁惹朕的心肝宝贝不舒服?”又摸着下巴道,“你这皱眉嘟嘴的样子,倒是比平常来得好看些。”
乐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白了朱厚照一眼,起身道,“看你进来的时候,也是一脑门子官司,怎么,阁老们给你气受了?”说着,上前为朱厚照宽去外袍,埋怨道,“大热的天,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做什么?又是一身的汗臭。”
朱厚照顺手就搂住乐琰,在她耳边轻声道,“不是这样,你会亲自上来给我宽衣?”乐琰咬着下唇吃吃地笑,两个人自然有一番肉麻,不需多说。吃过了午饭,乐琰忙着打发朱厚照上床午睡,偏生这位小皇帝人都躺到了床上,却还是不安分,拉扯着乐琰的衣襟,不知在说些什么,嘴里呢呢喃喃的,乐琰被他闹得没法,只得自己也上了床陪他躺着,伏在他怀中道,“心里有什么事,便说,别这么葳蕤。”
两人做了这一段日子的夫妻,对彼此的了解,也深了几分,乐琰的性子其实极为明理,虽然有闹小性子的时候,却也擅自嘲,总之与她相处,并不需要耐下性子来哄着拍着,也不用做大丈夫状,极是逍遥自在,两夫妻就如朋友般无话不说的,朱厚照一肚子的闷气,被乐琰这么带着嗔怪地一问,就消散了不少,叹了口气,低声道,“盐引的事,怕是难以善罢了。阁老们始终没有松口,到了最后,恐怕还是要拿个一半作数。”
君权与相权碰撞,君权处于下风,却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乐琰见朱厚照满脸歉疚之色,便笑道,“这有什么的,眼见皇庄的钱就能到位了,到时候,内库还少你的钱使啊?”
“傻瓜,若只是为了一般日常使用的钱,难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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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真的少了?”朱厚照翻了个身,趴在乐琰身侧,望着小妻子秀美的容颜,飞扬自信的神情,就打从心底爱了起来,抚着她的手,轻声道,“我想,你家原来在金鱼胡同那的房子,的确是小了点,现在在建的那个侯府,也不能说是很好,得了那注银子,倒是可以把侯府修得华丽一些。”
就算在现代,又有几个男人能这样为岳家着想?乐琰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俊脸,又想起豹房,一时间,倒是先想到,“他该不会骗我?”接着就在心底摔了自己一个耳光,这事怎么能骗得了的?一时百感交集,半晌才道,“你对我怎么这么好啊……”
“你是我娘子,不对你好,我对谁好?”朱厚照大感荒谬,嗤之以鼻地道,乐琰一想也是,拧了他一把,笑道,“肉麻起来,比我还肉麻,偏生不许我肉紧一下?”
两人打打闹闹,朱厚照却始终是愁眉未解,乐琰也就住手不说话,半晌,小皇帝才低声道,“我想把刘健和谢迁搞掉。”
作者有话要说:唔,话说回来,大家觉得有写的不好的地方一定要来提意见啊,汗。|
明天11点来看更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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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漫漫掌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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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琰顿了顿,方才奇道,“那李大人呢?”
朱厚照面上掠过一丝模糊的微笑,一时间,这个俊俏的少年郎看起来,竟有几分深不可测,乐琰不禁靠得他紧了些,听他轻声道,“内廷与外廷之间,总要有人互相牵制的。现在的外廷,太强了。”
是的,这,才是朱厚照与内阁不和的根本原因,当年孝宗在位时,他一手简拔了三相不说,也是个极为关心政务,堪称尧舜的英明之主,这才能与内阁平起平坐,若朱厚照只是个天分平庸之辈,倒也好了,内阁只管治国,他只管享乐,也没什么矛盾,很可惜,这位小皇帝不但天性放荡不羁,还是个天资聪颖之辈,对治国未必没有自己的想法,现在正是初登大位,雄心勃勃的时候,与内阁的一战,实乃必然。而根据乐琰那点有限的明史知识,大臣们似乎也把这一战放在了心上,不久之后,就会对八虎发起总攻,从此,皇帝与大臣之间的关系便一再恶化,到了最后终于把朱厚照逼成了破罐子破摔的荒唐皇帝,为帝国的未来埋下了破败的伏笔。
不论是从哪个角度出发,乐琰自然都不乐见这样双输的场面出现,她虽然没有改变历史的野心,但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丈夫再度沦落进悲剧之中,当然政治斗争中永远没有谁是真正正义的一方,站在内阁的角度来看,总是希望新皇也是如孝宗一样的英明之主,他们的职责也正是规劝朱厚照成为这样的有道明君,若是一开始就放任小皇帝为所欲为,养成了他放纵的性子,君权压过相权,长此以往,并非国家之福。可这样的矛盾,恰恰是乐琰没有任何一点办法调和的,她无法要求朱厚照抹杀自己的个性,成为一个标准完美的封建君主,也无法要求内阁放弃士大夫惯有的风骨,曲意奉承朱厚照,从中寻找平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才嫁入天家不久的皇后,能拿什么筹码来改变现有的僵局?
几乎是眨眼间,乐琰心里,就把这些利益得失,计算了个清楚,晓得她现在根本连下场的资格都没有,捺下心中的叹息,垂眼道,“你要搞掉刘、谢二大人,也是应当的事,只是这接替的人选,心里也要有个数。”
“杨师父再历练个几年,也很可以入阁了。”朱厚照毫不考虑地道,“这几年间,李阁老再照顾一下朝局,内廷里,也该有一番人事变动了……这都是后话了。”
乐琰自然是巴不得王岳早日下台的,闻言冷笑道,“王岳早该告老了……别的事,你就自己掂量着办吧,反正你是皇上,内阁就算要和你斗气,还能斗到什么时候?”说着,又往朱厚照怀里钻了钻,忽地想到了自己的那只怀表,便遗憾道,“是了,你给我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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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黑曜石怀表,今儿被我不小心摔坏啦,真是对不住。”
这黑曜石怀表,乃是朱厚照特地寻访来的贵重物事,听到被摔坏了,小皇帝比乐琰还要心疼,忙坐起身道,“我看看,还能不能修了。”旋又想起,笑道,“说来也巧,刘瑾刚找着了一个来做生意的西洋人,叫什么罗伯特的,一会儿我遣人去问问,看他会不会修。”
乐琰忙道,“罗伯特?是不是一个高高的,金发碧眼的年轻人?”她屈指一算,当年与罗伯特做完买卖,他说要回国去报信买船,再来中国,已有了近十年了,想不到十年后,这人还真的来了不成?
朱厚照自然是一阵疑惑,待得乐琰说了当时与那罗伯特怎么做成一笔生意的,便也称奇道,“按你说的,当时他才十四五岁,只是个随船见识的小水手,就能一个人平安挣扎回去,可见不是个简单人物。”说着,见乐琰满脸的向往,心中一动,便大方道,“到时候,你随我一道去见他,也不是不成的。”
乐琰顿时欢呼起来,她生性好动,长年累月被关在四方天井里,实在也是难为了,如今有机会出宫走走,见识一下新鲜的人事物,哪里会不高兴?当下眉开眼笑地道,“朱厚照,你对我真好。”
“叫我相公!”朱厚照顿时不悦了起来,“哪有人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家相公的?说出去,大牙都叫人笑掉了。”乐琰咯咯直笑,道,“谁与你一般肉麻啊?什么心肝宝贝不离口的,你又没字,不叫你朱厚照,叫什么?”
朱厚照大笑道,“叫声郎君,会要你的命?”乐琰作呕道,“别说了,你当你是戏文上的大才子啊?就算你是,我也不是后花园赠金的小姐。”
“那是,那些个小姐哪有你这么不稍停?啊?”朱厚照说着,手上也不老实起来,乐琰忙按住他的手,嗔怪道,“还有正事没和你说呢,今年皇庄的收成,你到底打算让谁下去监管?”
小皇帝对自己的收入,也是关心的,但要他具体去抓人事,他就没这个耐心了,挥了挥手道,“随你安排了,只要入库钱银不少,谁还能说个不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