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约阿希姆(校对)第5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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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德皇和夏树相互对视的时候,一直沉默的维多利亚皇后说话了:“英国人的保守和固执是出了名的,如果能让一群英国人改变主意,不仅证明希尔小姐的真心诚意,更能说明她是一个配得上约亨的人。”
  夏洛特没有事先同自己商量而作出了这样的决定,并且当着德皇和皇后的面提出来,夏树恼怒地阻拦道:“我觉得没有这必要!”
  “约亨!”德皇以一种肃然起敬的表情说,“我觉得我们应该给予希尔小姐充分的尊重,否则,她此生将留下无穷无尽的遗憾,你忍心看到她在这样的遗憾中度过余生?”
  夏树咬了咬牙:“想办法劝说可以,但我坚决不同意夏萝回英国。”
  “我没说要回英国去啊!”夏洛特用悦耳的嗓音回应说。
  夏树直盯盯地看着她。
  “我只是说在劝他们改变心意之后再举行婚礼,没有说要回英国去,至少在能确保不失去人身自由之前,我不会鲁莽地回去。”她面露自信而智慧的微笑。
  “看啊,我们约亨对你有多么的紧张,唯恐有人把你从他身边夺走。”威廉皇储笑说。
  众人皆笑。
  夏树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仿佛他真的只是个刚满20岁的小伙子。
  德皇爽朗而又异常认真地说:“既然如此,我们就为这对彼此深爱对方而又勇敢聪慧的年轻人立下神圣的婚约:等到希尔家族的成员们跨海而来,我们将在柏林举办最隆重的婚礼,为普鲁士王子约阿希姆与英国塞特福德的希尔女士的结合献上毫无保留的祝福!”
  在亲人们的善意目光下,夏树同夏洛特的手握的更紧了。
第114章
夏洛特的战争
  1911年6月的一天,德国新锐战舰“冯·德·坦恩”号驶抵泰晤士河口,并在英国当局指定的锚泊地下锚驻泊。这一时期,它的舰型仍被归于“装甲巡洋舰”,但犹如骑兵般优雅矫健的体形、威风凛凛的强劲武备以及大大超过传统装甲巡洋舰的防御力,足以让停泊于此的各国战舰相形见绌,哪怕是美国海军最新服役的特拉华级战列舰也难以盖过它们的风头,更不用说早已落伍的俄国战列舰“光荣”号、日本战列舰“香娶”号以及那些二流海军强国的二流老舰。
  在“冯·德·坦恩”号的舰舷甲板上,穿着德国海军夏季白色军服的夏树,同一袭白裙的夏洛特并肩而立,视线前方即是英国的海岸,对于那一抹青灰色,两人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触。
  自从在德皇和皇后面前允下承诺,这半年来,夏洛特以她的方式进行着不懈的努力。她给祖父和父母写信,希望他们可以理解自己的决定;她给报刊和广播投稿,希望英德两国民众能够放下陈见、重修于好;她走访孤儿院、救助站,试图用宽容慈爱的胸怀消除国家和民族的界线……尽管得到了夏树的鼓励和帮助,但夏洛特的付出仍收获寥寥,从英国寄来的每一封回信都让她伤神不已,遭到报社和广播拒稿也成了家常便饭,而探望孤儿、救助贫者的行为虽然为她个人赢得了德国民众的好感,由这位准王子妃的故事改编而成的木偶戏也是德国妇孺们颇为喜爱的新剧,可是,人们都在刻意回避她的英国身份,而只是把她看作普鲁士王子约阿希姆未来的新娘……
  从离开塞特福德算起,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快两年时间,夏树能够理解夏洛特思念家乡和亲人的愁绪,就如同“郁金香”最初从英国来到德国一样。那是一种让人难以释怀的纠葛,有时淡而无形,有时却又像海潮般汹涌澎湃,使人无力抗拒,而现在,阻碍两人修成正果的种种因素更成为她寝食难安的纠葛。适逢英王乔治五世加冕,德国受邀派舰参加加冕阅舰式,德皇钦点夏树随舰前往,以探察英国海军的舰队实力,夏洛特主动要求与夏树同行,并获德皇恩准。
  (PS:英王爱德华七世于1910年5月6日驾崩,时年45岁的乔治王储即位,称英王乔治五世,根据传统礼节的安排,其加冕礼于次年举行。为了彰显帝国的雄厚实力和至高威望,英国不仅集结海军精锐,亦向各国各处邀请,从近在咫尺、关系亲密的法俄盟国到远在世界彼端、局势动荡的清帝国,都应邀派舰参加英王加冕阅舰式。)
  女人登船会招来风暴,这是过去海盗们的迷信说法。同行前往英国的还有担任此次访问活动名誉总指挥的海因里希亲王及亲王夫人、“冯·德·坦恩”号舰长弗朗茨·冯·希佩尔海军准将及其夫人。对于夏洛特的到来,“冯·德·坦恩”号从舰长到舰员大多持欢迎态度,也有少部分人对她的英国身份心存顾虑,觉得这艘德国新锐战舰的技术机密可能会因她而泄露出去。
  就在“冯·德·坦恩”号确定访问行程之后,原本平静的国际形势风云突变。地处北非的敏感之地,摩洛哥,发生了反苏丹的部落起义。法国以此为借口派遣部队大举占领包括非斯在内的摩洛哥城市,使摩洛哥完全沦为法国刺刀下的国家,阿尔赫拉西斯协定实际上已经失效。法国向阿尔赫拉西斯协定的各个签字国保证,一旦摩洛哥的秩序恢复就撤退军队,但任何欧洲国家都明白,这种所谓的恢复秩序将是无限期的。
  尽管德国皇帝不愿再度卷入摩洛哥问题,但国内的激烈舆论对德国政府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在外交国务秘书冯·基德伦·瓦希特的积极建议下,德皇同意向法国施压,要求法国撤兵,否则将“自由采取行动”。
  自信法国人会在德国强大的军事实力面前做出退让,德皇并未要求陆军和海军进行战争准备。英王乔治五世举行加冕礼期间,德法围绕摩洛哥的矛盾尚未全面上升至战争危机层面。
  在“冯·德·坦恩”号驶抵英国的同日,法国海军最新最强的“丹东”号战列舰也抵达了泰晤士河口。
  隔着几千米的海面,德法两国的海军官兵们彼此打量而未有挑衅之举。两艘战舰同年开工、同年服役,设计吨位相差无多,却非针锋相对、旗鼓相当的敌手。德国的“冯·德·坦恩”号以三联装的方式搭载9门11英寸舰炮,过载极速达到28.4节,堪称这个时代跑的最快的大型战舰,并全面采用细分隔舱设计,炮塔装甲和主装甲最厚部均达到了10英寸;法国的“丹东”号则是一艘非全重炮配置的战列舰,它装备4门12英寸一级主炮和12门9.4英寸的二级主炮,最大航速19节,装甲最厚部位10英寸。在英德已经各自服役了两个级别的无畏舰,且各自有两级新无畏舰处于建造阶段的背景下,法国海军毅然建造完成了他们的“最先进淘汰舰”,而且在未来数年之内,法国海军都只能以这六艘丹东级为舰队核心,不得不说,战争还未开始,法国海军就已经退出同英德海军分庭抗礼的行列。
  望着外形丑陋的法国战列舰,不仅是夏树,随行的海因里希亲王、希佩尔准将以及稍有眼光的军官们莫不清楚地意识到,在德国海军获取海权的道路上,英国是最后也是唯一的阻碍。在下一场战争中,两支代表当前最先进技术的舰队必将进行一场成王败寇的激烈搏杀!
  在加冕礼和阅舰式举行之前,英国王室为远道而来的各国宾客举办了隆重的招待宴会。海因里希亲王、施佩尔准将皆携夫人出席,夏树虽有重重顾虑,怎奈夏洛特坚持要借此机会打破僵局,只好应允同行。
  在富丽堂皇的白金汉宫,来自全世界上百个国家和地区的王室贵胄、达官显贵、军人将领皆为英王乔治五世的加冕盛事举杯共饮,以当下的通讯交通手段,如此规格的盛会唯英国君主尊享,这便是世界霸权的独特魅力。如此高规格的场合,夏树和夏洛特这一对男俊女貌的年轻情侣并不引人注目,但越靠近大厅的中央,周围报以怪异目光的人越多,直至容光焕发的乔治五世已相去无几,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人拦在了他们面前。
  “夏萝,真的是你!”粗翁的语气既有责备之意,更饱含着父辈的慈爱。
  夏洛特牵夏树的手顿时一紧,尔后松开,只见她往前一步,与中年人紧紧相拥。
  “父亲……”
  因为这个举动,周围许多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
  夏树无畏无惧地停止胸膛,双拳微微捏紧。
  希尔将军顺势看了夏树一眼,目光复杂至极。
  尽管这个怀抱的宽厚和温暖有着人类本性的依恋,但夏洛特还是很快退了出来,重新挽起夏树的手臂,勇敢而坚强地说道:“我决定跟约亨结婚了,诚恳地邀请您参加我们的婚礼……父亲。”
  希尔将军身上有着军人典型的刚毅气质,神情高傲而不凌人,他双眼紧盯着自己的女儿,一言不语。
  就在这时,希尔家族的另一位重要人物,希尔公爵,以一身更加雍容华丽的海军礼服出现。他满目怒火,却碍于这样的场面而发作不得,因而将这种恼怒化为冷厉:
  “夏洛特·希尔,如果你还保留着希尔姓氏的话……很好,很好,你终于回到了英国,如果这里还是你的祖国的话……”
  “尊敬的祖父,我决定跟约亨结婚了,诚恳地邀请您参加我们的婚礼……”夏洛特说话的声音带着颤音,脸色有些泛白,目光却没有退缩。
  希尔公爵目光如炬地瞪着自己的孙女,紧接着又扫向夏树。
  这眼神中竟有决斗者之间的凶狠。
  身处决斗场的另一边,夏树毫无惧色,并以冷傲无畏的目光相迎。
  如果不是这样的场合,希尔公爵大概会挥拳相向,而他终究是顾全大局地压下了怒火,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结婚?我不同意!”
  夏树冷傲地回应:“我们只是前来告知决定,而不是征求您的同意,公爵阁下!”
  希尔公爵怒目而视。
  “约亨!”夏洛特轻唤道,“请让我自己处理吧!”
  夏树原本担心她应付不来,现在她既然这么说了,便收起针锋相对的气势,坚定不移地站在她的身旁。
  希尔公爵转向夏洛特,口气也为之一变:“你母亲的病愈加严重了,夏萝,我觉得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到她的身旁,照顾她,让她早日恢复健康。”
  夏洛特在信中就已得知了母亲生病的消息,据说刚开始只是肺热咳嗽,久治却不见好转。她向自己的父亲投去了求证的目光,希尔将军的沉重表情似乎证实了希尔公爵所说。至于病情有多么严重,从他们这里则很难确认。
  “我会回去探望母亲的,并且照顾她直至康复,但是,我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放弃自己的感情,我此生只可能是一个人的妻子,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会对他忠贞不渝,绝不改变!”
  说出这番话之后,夏洛特并没有松开夏树的手,希尔公爵一时无语,双方就这样面对面地僵持着,直到这件事惊动了当晚的主角,即将接受加冕礼的英王乔治五世。得到了侍从的报告,他健步来到这对饱受争议的异国组合面前,以一种彬彬有礼的态度开口说道:“久违了,约阿希姆王子,希尔小姐。你们携手出现在这里,再次证明了爱情的神奇魔力,它给人们带来了无穷无尽的勇气,让人们一次次勇敢地挑战世俗、颠覆传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两位今天是希望得到我们在场所有人的祝福,从而缔结神圣的婚姻关系,是么?”
  这番话听起来像是有赞赏的意思,但夏树从英国新国王眼中的狡黠神色捕捉到了一丝危险的信号,这一刻,他恨不得调动每一个脑细胞进行分析,看这家伙究竟埋设了什么陷阱,然而夏洛特毕竟涉世未深,她以淑女的礼节向乔治五世致意,随即说道:“尊贵的国王陛下,在与约阿希姆王子成婚之前,我希望得到您仁慈的祝福!”
  “喔,成婚,多么幸福的事情,我们理应献上祝福,理应如此!”乔治五世笑着看向周围的人,尊贵无比的国王当然不可能在这样的场合变脸,他紧接着向夏树伸出右手:“恭喜您了,普鲁士的约阿希姆王子殿下!”
  片刻的迟疑,夏树与之握手:“能够得到您的祝福,在下深感荣幸。”
  乔治五世有意拔高了一度音量:“您这样的霍亨索伦天才,心甘情愿地赢取一位英国姑娘,感到荣幸的应该是我们才对。”
  这是在暗讽德国王室成员自贬身价么?夏树心想。
  乔治五世转身对一旁面色难堪的希尔公爵说道:“公爵阁下,我们大家应该祝福这对新人才是。”
  希尔公爵不敢抬眼与英王直视,他恭敬而顺从地说:“如您所愿,陛下!”
  乔治五世笑着摊开手:“好了,这件事情圆满解决了,诸位,请继续尽兴吧!”
  事情圆满解决了么?
  夏树心中苦笑,乔治五世的话句句含糊其辞、避实就虚,俨然是敷衍了事的做法。若要真心圆满,理应赐予他们王室的神圣祝福,并授予夏洛特荣誉性质的爵位或头衔。现在,夏洛特依然是一个身份普通的英国人,纵使希尔家族勉强接受了这段婚姻,接下来也依然还有许多棘手的问题亟待解决。
  乔治五世潇洒地转身离开,希尔公爵颜面无光地拂袖而去,希尔将军深深地叹了口气,也跟着离开了。夏洛特纵然有百般不愿,这不欢而散的结局已无从改变。
第115章
危险游戏(上)
  1911年6月23日,英王乔治五世加冕。在持续几个小时的加冕仪式上,由于戴了相当沉重的王冠,新国王差点弄伤了脖子。王冠上的珍贵宝石固然璀璨夺目,气势磅礴的战舰群才是这个国家横行大洋、屹立于世界之巅的真正瑰宝。阅舰式上,英国最新建造服役的主力舰让人们大开眼界,帕勒罗丰级、圣文森特级、无敌级、不倦级,在这锋芒尽显的威武舰列中,曾经轰动一时的“无畏”号成了非常普通的角色。面对这支拥有恐怖火力的英国舰队,任何一个国家的海军无论如何抵抗都只有灰飞烟灭的份。
  德国海军将是唯一的例外。
  数日之后,因摩洛哥问题与法国方面进行谈判的德国政府,因迟迟未见进展而决定采取进一步的施压手段。德国海军从距离摩洛哥最近的西南非殖民地调派了一艘不起眼的炮舰,这便是在历史上留下了赫赫大名的“豹”号。尽管排水量还不及一艘新造的大型鱼雷艇,所装备的火炮也只能够用来威慑非洲土著,但它的此次行程将给世界带来无穷无尽的影响。
  “豹”号踏上了前途未卜的航程,德国海军又调派轻巡洋舰“柏林”号驶往摩洛哥。这艘排水量3000吨出头的不莱梅级巡洋舰建于1902年,以105毫米口径的舰炮和450毫米的水下鱼雷发射管为主要武器,其战力在英国驻扎直布罗陀的大型战舰面前同样不值一提,但在它和“豹”号的背后,却是一支实力已经位居世界第二,发展势头之猛已让英国人寝食难安的德国海军!
  在“豹”号抵达阿加迪尔港进而引发一场战争危机之前,按照原定的航程计划,参加完英王加冕典礼及阅舰式的“冯·德·坦恩”号北上访问了英国的福斯湾海军基地,顺道举行两国海军一年一度的炮术交流。这一年,英德两国已经先后制定或修正了海军造舰计划,海上军备一举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由于这层激烈的竞争关系,德国海军选派了最新入役的“冯·德·坦恩”号,英国海军也不甘示弱地派出服役还不到两个月的“不倦”号。
  以“不倦”号为首舰的不倦级是无敌级战巡的加长型,建造开工时,由于英国人获悉德国海军将在新型快速战舰上搭载与拿骚级战列舰相同的三联装主炮塔,所以在原定装备四座双联装12英寸主炮的不倦级上进行了三联装炮塔的尝试,将位于前后甲板的两座主炮塔改为三联装,左右两舷斜向配置的两座主炮塔仍为双联装。就纸面数据而言,“不倦”号以10门12英寸炮对“冯·德·坦恩”号的9门11英寸炮形成了压倒性优势,但后期增加的近500吨重量导致该级舰的航速下降到了24.4节,过载情况下勉强达到25节,较“冯·德·坦恩”号慢了一大截,这也是英国同期同级舰首次在航速上完败给德国战舰。
  已经完成磨合且装备有新式测距仪和射击指挥仪的“冯·德·坦恩”号,对正处磨合阶段、使用传统二分法测距的“不倦”号,无需夏树随机应变,也无视英国人占有主场之利,在对20000米、15000米和10000米的目标进行主炮齐射时,德国战舰均以超出对手1-2个百分点的优势赢得胜利,要知道这还是在德国方面不想提前暴露技术实力而有意放水的结果!
  自己设计的新锐战舰展现出了无可比拟的技术优势,夏树理应是德国访问舰上最有理由感到高兴和自豪的人,但他此时的心思完全不在这方面。因为家族首领的态度,更因为自己母亲尚不明了的病情,夏洛特强装镇定,却掩盖不住她内心的失落与忧虑——正如英王乔治五世所说,挑战世俗、颠覆传统是需要惊人的勇气。夏树之所以能过德国皇室这一关,勇气不可或缺,同时也得益于他多年努力换来的特殊地位,得益于他同威廉皇储之间的微妙合作关系,得益于刚中带柔的手腕,这些条件夏洛特基本无一具备。正是出于这样的担心,夏树才会在圣诞晚宴上对夏洛特的建议提出反对意见,而事到如今,他也只有想尽办法帮助她解决这些棘手的难题。
  6月30日,“冯·德·坦恩”号启程归国,一天之后,“豹”号炮舰抵达摩洛哥港口阿加迪尔,并以保护德国侨民为借口下锚驻泊。由于这艘德国军舰的出现,摩洛哥的局势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自知以己之力抗衡德国,法国遂向英国和俄国求助。由于在几年前的波斯尼亚危机中,法国拒绝在政治外交上力挺俄国,俄国人这一次进行了针锋相对的回应——宣称法俄同盟“不适用于”殖民地争端引发的战争。与俄国人的漠然不同,英国政府对此反应强烈,他们一方面担心德国人蓄意挑拨法俄关系,从而破坏英法俄三国协约,另一方面,他们极其不愿意看到海军实力日渐强盛的德国在大西洋沿岸获得一个像阿加迪尔这样的海军基地。若非提案受到了内阁的否决,英国海军将会派遣军舰前往阿加迪尔与德舰对峙,而尽管如此,在“豹”号抵达阿加迪尔的第四天,英国通过正常外交渠道向德国提出警告:若德法在摩洛哥问题上的矛盾进一步激化,英国不排除直接干涉的可能!
  ……
  从威廉港前往柏林的列车上,夏洛特依然愁容满面地看着窗外,症结出自亲情,夏树难以用语言从旁开导,脑海中虽然盘算了几个点子,但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够稳妥,仿佛遇到了一个无解之局。
  列车临时靠站时,夏洛特看到站台上有一位年轻的母亲弯着腰给自己的小女儿擦拭面颊,温馨的场面顿时勾起了她心中的思念之情,待到列车重新启动时,她转过头对夏树说:
  “母亲生我的时候,因为难产而差点送命。父亲很少在家,从小都是母亲陪着我、照顾我,教我声乐、绘画,她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亲的亲人,离开英国的时候,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
  夏树轻轻拭去她眼角滑落的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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