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雄心(校对)第7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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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根荣辱不惊地注视着作战室墙上的大幅作战地图,上面用可黏贴的船型纸片代表英国主力舰,每一艘都用铅笔备注有具体型号。一个小时之前,一艘“复仇级”沃什湾以北约160海里处被德国空军重创,根据随后的侦察,它已经就近搁浅在了海岸边——犹如一头受困的巨鲸。
  对于这艘老旧的战列舰,罗根暂时不再理会。天黑之前,两艘结伴而行的“纳尔逊级”已经游弋到了距离沃什湾约120海里处,只要它们继续保持目前的航速,再有5个小时就能够发现并攻击沃什湾的德国登陆船队。运气好的话,他们能够避开德国潜艇和鱼雷快艇的攻击,进而驱散并追逐、消灭德国的登陆舰船,但他们也许会感到奇怪:这些看似普通的德国船只要比往常更难被击沉,而且船上的德国士兵水性不错,落水的基本上都能飘着。
  实际上,这些船只的底舱里装满了木料,下层的许多舱室均已焊死,这样一来,除非是直接被大口径舰炮轰成碎块,否则一般的近失弹还不能阻止它们继续“逃跑”。
  此外,为了达到精致的伪装效果,从德国各地征募的2000多名熟练木工和油漆工可是耗费了大量时间和经历才制造出了足够的木般坦克、木头大炮,500多名农夫没日没夜地编扎稻草人,并给它们穿上漂亮的德军制服。
  罗根想要的结果,就是让这支英国副主力舰队高高兴兴地追逐“溃散”中的德国登陆船队,让它们觉得在“强大威慑”下,德国的“俾斯麦”号和“格耐森瑙”号根本不敢出战。海面之下的潜艇也许会让它们感到些许头疼,而在天亮之后,德国空军早已准备就绪的轰炸机群就会让它们彻底地头疼欲裂!
  在这幅大作战地图上,真正的英国主力舰队已经止步于英吉利海峡西口。夜幕降临之前,他们依然在外围海域徘徊,但至于说天黑之前他们会不会全速北上回援东海岸,那完全取决于英军指挥官们的判断——德国空军和海军的侦察力量虽在努力,但查探到英国舰队动向的可能性较为渺茫!
  夜幕下,英吉利海峡内的微妙形势再次发生了变化。
  白天的时候,受到假登陆船队和假伞兵的引诱,英军大部分火力点都暴露在了德军面前,并在德国空军随后的猛烈反击中损失惨重。据说仅仅是纵深地带离开隐蔽处抗击德军空降的机动部队,就在斯图卡的轰炸和梅赛施密特战机的扫射下折损了十之二、三,此战对于士气的影响更是难以用数据来衡量。不过英国人万万没有料到,那些调头向法国海岸撤退的德国登陆舰船,航行至中途突然再度转向,以最快的速度向怀特岛集中——自然而然的,航速较快的小型渡轮、驳船和游艇率先抵达,它们从怀特岛南部的浮动栈桥上装运起全副武装的步兵,然后在扫雷艇的带领下迅速驶入索伦特海峡。与此同时,部署在怀特岛北部的德军重炮兵不计成本地向对岸倾泻炮火,仿佛打算在一个晚上将接连几周运送上岛的弹药全部用光似的……
  “长官,这里是三营三连阵地,我们遭到德军炮火的猛烈轰击,现在前方海面上出现了大批德国船只,我们认为德国人将在这里发起登陆作战……是的,长官,他们要登陆了!我们需要大量的火力支援,最好能够压制住对岸的德军火炮……喂喂喂?”
  坚固的钢筋混凝土壁垒中,无论亚特·库伦如何叫唤,战地联络电话的听筒都没有任何声音传出,他郁闷地挂下电话、重新拿起,奋力摇动手柄,但很显然,问题并不出在这老式的电话机上。
  “上帝难道要抛弃我们吗?”
  库伦喃喃自语着转向大海,透过火炮射击孔,他能够看到照明弹的光芒下,好几十艘船只正在向壁垒前方的海滩前进。在和平年代,这里一到夏天总是会聚集许多前来消暑度假的人,但当德军入侵的威胁与日俱增时,这样的沿海地形就成了英国本土军最担心的环节。为此,本土防御司令部早早发布命令,在东南部和南部沿岸构筑反登陆工事,库伦所处的壁垒还不算其中工程量最好大的。看看海滩边缘那数以千计的钢制三脚架,它们是用来防止登陆艇直接冲上海岸的——如果这些登陆舰艇上装载有坦克,那也能一并阻拦在海滩外围。
  在钢架之后,看似平坦无奇的沙砾下面埋设了大量的地雷,至于是上一场战争时期制造还是和平年代生产,保质期有没有过、踩上去会不会爆,现在已经没有人说得清楚了!
  地雷阵再往后,就是典型的一战式堑壕阵地。据说这些工程是在经历过早年西线消耗战的老兵们指导下构筑的,无需混凝土或者钢材,仅用土木石块就足以抵御大口径火炮的侵袭——这,也是抵御德军登陆步兵最重要的一道防线。
  “伙计们,沉住气,等他们登岸了再打!但愿……这只是德国人的牵制性的进攻!”库伦这话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自欺欺人,看对方的架势,像是单纯的佯攻吗?
  在这座坚固的壁垒中,安置有一门17磅步兵炮,炮身的数字显示它制造于1907年,比这里大部分炮手的年龄还要老。为了确定这门炮的射程,库伦好不容易才请求上级允许他进行一次试射,结果令人很是失望:不要说打到海峡对岸,就算海峡中间都够不着,测距的结果只有4200码,几乎快要回到前膛炮时代了!
  壁垒中的炮弹不多,事实上,这种老旧的步兵炮由于长期封存,弹药生产线早已关闭,战时启用之后,也只能消耗库存品——军官们的理由倒是振振有词:能够熬到打完这些炮弹,登陆的德国佬应该也死得差不多了!
  “德国佬进入射程了!”一名年轻的炮手沉不住气地喊道。
  库伦眯着眼睛瞧了瞧,跑得最快的那艘德国船距离海滩已经不足3500码了,可……那是登陆船吗?从外形上看,它压根就是一艘本该在内河航行的驳船嘛!
  在泰晤士河中,每天都有许多吃水浅、干舷低的驳船满载煤炭、木材或是其他什么货物进进出出,它们笨拙得就像是半死不活的大鱼,稍稍一点波浪就能打上它们的甲板,而当它们满载货物逆流而上的时候,岸边骑自行车的人都能轻松超过!
  普通的内河驳船法国人自然也不少,但要将它们开过英吉利海峡,库伦不得不佩服德国人的想象力和勇气——不论从哪个方面说,它们都不适合在海上航行。套用周星星的话:大海是很危险地,赶紧回你们的池塘去吧!
  无可争辩的事实是,德国人不但把这种船弄过了海峡,数量还相当可观,而且库伦注意到它们的甲板上放着一个个用帆布覆盖的货堆。下面是什么?大炮?坦克?还是德国人的秘密武器?
  轰!
  不远处的另一座壁垒中,炮手们按耐不住开炮了,别人的事情库伦管不着,他迫切地关注着那些缓慢靠近海滩的驳船,炮弹激起的水柱就落在其中一艘旁边,白色的水浪轻而易举地涌上了甲板,船体大幅度地左右摇摆,有几个戴着钢盔的德国兵立足不稳,竟直接落入海中——看样子若是换了威力更大的炮弹,这些驳船没准就直接翻过去了!
  友军并不精准的炮火继续射击,直到第四枚炮弹,他们才打中了一条驳船,在炮弹轻而易举地炸断船体时,库伦终于看到了其中一个“货堆”露出真面目……
  那,竟是一辆坦克!
  “开火!快开火!”库伦急了,如果这些驳船上的“货堆”都是坦克,那么意味着至少有两个装甲营的德军正冲向这片海滩。每一辆上岸的德国坦克,都将对己方防线构成巨大的威胁——三角钢架?上帝保佑,它们可是死物,马奇诺防线最后的战斗已经证明,德国人的爆破组完全能够帮助自己的坦克突破这种障碍!
  炮手曳动炮绳,巨大的轰响立即充斥在壁垒有限的空间里,而且在开炮的刹那,这种老旧的火炮猛然向后一跳,从反面证明了火炮制退器的重要作用。库伦赶紧观察弹着点,好指挥士兵们调整射击参数,却发现跑在最前面的那艘驳船已经在距离外围三角铁架一箭之地的海面上停了下来。
  搁浅了?
  借着不知是哪一方发射的照明弹,库伦看到了一群戴着大沿钢盔的德军士兵们从驳船跃入齐腰深的海水中。隔着好几百米的距离,英军堑壕中的机枪开火了,想用密集的子弹阻止这些德国爆破手靠近铁架,然而这时候驳船上的帆布被掀开了,不大的船上竟然装载了两辆四型坦克,它们稍稍调整炮口,很快将炮弹砸向了英军机枪火力点!
  对于这样的战术,库伦目瞪口呆,然而更让他惊讶的是,后面一艘驳船竟停在而前面这艘驳船的屁股后面,两船首位相隔不到一米。
  库伦忽然发现,这些驳船后部的驾驶室都特别低矮,好像是经过特别改造,只要在拆去上部的顶板,坦克车辆就能直接驶过,而这些船一艘接着一艘,莫不是打算搭建起海上浮桥?
第18章
空降猛士
  1940年的夏天对于整个英国来说都是相当煎熬的,他们物资奇缺、处境孤立:没有足够的飞机来抵御德军空袭,没有足够的武器来装备士兵,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构筑起沿海的反登陆防线,他们不得不通过拆东墙补西墙的方法来筹集钢材……
  万幸的是,9月初的时候,大部分的一线防御工事都按照最低标准完工了。库伦和他的炮手们所处的海岸壁垒就属于其中一处,令他们感到庆幸的是,海滩方向直射而来的两枚炮弹都没能打穿它坚厚的外墙。然而,步兵炮有限的威力和曲射的弹道决定了它们也很难对那些搁浅的驳船以及驳船上的德国坦克造成致命的威胁,双方的相互攻击就像是两个拿着枝条相互抽打的成年人,尽管身上不断有新的伤痕出现,却没有形成本质的伤害。
  “伙计们,瞄准最近的那座浮桥,开火!”
  库伦愤怒地吼叫着,十余发炮弹过去,海面上的驳船只减少了两艘,他所谓的“浮桥”,就是由靠岸的驳船首位相连、拼接而成的浮动栈桥,也就是德国人所称的“陆桥”。眼下,从沙滩到近海处的海面上已经形成了五条这样的海上桥梁,虽然它们的长度从五、六十米到将近两百米不等,但已经足以让那些吃水较深的中型和大型货船靠上来装卸兵员物资了!
  视线中,怀特岛方向果然出现了更多的船只!
  又一阵隆隆的爆炸声传来,库伦透过射击孔一看,登陆的德军步兵们快要在反坦克铁架区域中成功爆破出一条通道了,有两辆德国坦克已经驶下驳船进入了这条通道,几辆身形略小一些的三号坦克停留在一排铁架的后面,海水几乎没过它们的履带——这是否超过了它们的最大涉水深度已经不重要了,关键的是,它们方形炮塔上的短管火炮正不断为爆破突击部队提供火力支援。对面的堑壕中,英军的机枪火力已经大为减弱了,而他们的反坦克枪和小口径反坦克炮却很难对铁架后面的德国坦克构成真正的破坏!
  加上来自怀特岛的德军炮火,激烈的枪炮声遮蔽了一些本应该被察觉到的声音。黑漆漆的夜幕中,大群容克-52又一次从怀特岛上空飞过,在地面信号的引导下,它们在怀特岛以北大约15公里处打开机舱门,成百上千多白色的伞花,悄然绽放在夜空当中。
  这一次,伞花下吊着的绝不再是稻草人了。
  隶属于德国空军模范空降营第一伞兵连的威廉·凯斯特上士极其光荣地成为第一个空降到英国本土(不算沿海岛屿)的德国军人。由于目前使用的仍是小型快速伞,他随身携带的武器仍只有一支P38和两枚M24手榴弹。落地之后,他迅速解开降落伞背带,掏出手枪,警惕地环视一圈:还好,没有落在英军阵地或者村镇中,被英国士兵的密集火力打中也就算了,若是被英国农民的耙叉干掉,那才是帝国的巨大悲剧呢!
  “噢!”
  身体略微发福的一等兵卡尔重重地砸在农田里,空降兵副总监酝酿的“换伞”计划,对于他这样的“重型伞兵”绝对是好消息。由于接连一个多星期滴雨未下,这地面坚硬得如他石块一般,而且就在他头部往前大约半米的地方就矗立着一块“丘吉尔芦笋”!
  卡尔的幸运属于概率问题,在英格兰南部的农田中,每隔二三十米就有一个三角状的水泥墩子,也就是传说中的“丘吉尔芦笋”,它们能够轻松地划破滑翔机的肚皮甚至让机体造成粉碎性骨折。若是德军的滑翔机试图在这里滑降,那么与“丘吉尔芦笋”发生碰撞的概率在八成以上,机降士兵的阵亡率恐怕也在六成以上——还未降落就已经折损了过半的战斗力!
  对于近乎垂直降落的伞兵而言,撞上“丘吉尔芦笋”的概率就能够用面积来计算了:近300平米的地面上才有一块基座面积不足1平米的水泥墩,中标的概率已经远远小于百分之一。不过在怀特岛战役之后,英国人除了建造数以万计的“丘吉尔芦笋”之外,还打算在靠近海岸的开阔地带树立带尖叉的木杆和钩刺,若是浩大的工程最终完工,对于德国伞兵而言也同样是噩梦一场!
  站在陌生的英国土地上,凯斯特根本顾不上笨手笨脚的下属,他眼尖地瞟见一具飘向东面的装备筒,赶紧招呼已经落地的两名同伴过去。就在这个时候,北面隐约传来了卡车的轰鸣声,紧接着是清脆的枪响——听起来,应该是李·恩费尔德之类的手动步枪。
  就战术和战略而言,下午的“稻草人计划”都是一个巨大的成功。德军指挥部在摸清英军反空降作战模式之后,立即组织经验丰富的伞兵军官们研究对策,针对性极强的战术旋即下发到了每一个参加伞降的排、班。
  “有手榴弹的跟我来!”
  面对这意料之中的情形,凯斯特沉着冷静地招呼陆续降落下来的伞兵同伴,顺势拽着卡尔的衣领把他拉了起来,“赶紧去收集装备筒!”
  就卡尔的体重而言,手榴弹确实是一具降落伞难以承载的额外负担,他痛苦地揉着自己的胸口,一颠一颠地跑开了。
  凯斯特手一挥,带着七、八个伞兵摸黑朝北面跑去。
  渐渐的,远处的枪声越来越清晰,卡车的发动机也在沉重地嘶吼着,视线中,车灯就像是暗夜怪物的眼睛一般在轻微地跳跃着。估摸着已经够了距离,凯斯特低吼一声“趴倒”,带头伏在田埂下面,紧随而来的伞兵们也一一照做。
  泥土的芬芳涌入鼻中,不过凯斯特无暇去享受大自然的气息,他从左右两只靴子里各摸出一枚长柄手榴弹,小声说:“大家注意了,我说扔再扔,每人一次只能扔一枚!”
  隔着稍远的伞兵相互传达,每人顶多带了三颗手榴弹,更多的弹药,还都在那些单独伞降的圆柱形装备筒中!
  天色虽暗,但在炮火的映衬下,白色的伞花仍然能够辨认。从其他地方赶来的英军士兵,显然已经找准了这处开阔的伞降场——尽管风力不大,德军伞兵们的落地位置还是三部在了上千米的范围之内。眼见两个倒霉蛋就落在了道路旁边。
  北面传来的枪声顿时密集起来,持续了几秒之后,又猛然滑落。
  凯斯特牙关紧咬,握着手榴弹的手心已经开始出汗了,好在他们浅灰色的伞兵作战服在黑暗的田野中并不显眼,高高低低的田埂阻碍了英军的卡车直接开过来。在车灯提供的照明中,端着步枪的英军士兵们小跑而来。
  “准备……”凯斯特低吼道,心里揣测着:有这么长的时间,同一批空降的伞兵们大部分应该都落地并找到一些装备筒了吧!
  时间悄然流逝,除了枪声,耳边还隐约能够听到英国军官们催促士兵们加快速度的喊叫声。
  凯斯特快而稳地抬起头,当眼睛高过田埂时,瞅见无数的腿脚快速摆动,并在地面上扬起了一层薄薄的尘土。
  “投掷!”经验老道的伞兵上士怒喊一声,自己一手拉弦,一手猛地往前甩出手榴弹,然后迅速将脑袋压回到田埂下面。
  伞兵们纷纷甩出手榴弹,在最初三秒,这是无言的反击,三秒一过,密集的爆炸声从前方传来,如无形的重锤在以极高的频率猛击地面,让人们的心脏跟着一起颤抖,血管里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
  爆炸声夹着惨叫声,远处卡车上的机枪则索索索地开火了,子弹打在田埂上发出扑扑的声响。凯斯特半侧过身,从口袋里掏出一面镜子,慢慢地举高,他在镜中看到了英军步兵们无一例外地卧倒在地。
  “准备第二枚手榴弹!听我命令……”
  凯斯特在心中默数,等到二十的时候,他再次举起镜子,看到了躬着腰小步向前的英军士兵们。
  暗数三秒,凯斯特再次吼道:“投掷!”
  又一轮手榴弹,彻底将这股英军步兵的进攻气焰压制下去了。
  就总量而言,英军的手榴弹储备并不少,但平分下来,每个正规军士兵还不到两枚,民兵们更是三人才有一枚。在英军的整个防御体系中,绝大部分手榴弹和迫击炮都配置给了海滩阵地上的守军——也许在英军将领们看来,“打鸟”只需要带一支精准的步枪和充足的子弹就足够了。
  战场上的细枝末节,往往决定了胜负天平的倾向。
  凯斯特拿着自己的P-38,在这样的开阔地带,手枪根本没法和步枪、机枪对射,他却并不惊慌。第五次举起镜子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英军步兵猫腰前行的身影。
  “还有手榴弹的……”
  话刚出口,“啪”的一声清脆枪响从南面传来,那是毛瑟步枪的“发言”。
  正前方,一名原本猫腰前进的英国兵应声倒下。
  这一声枪响,也成了德军伞兵们的反击号角。紧随而至的MG34“撕裂者”轻而易举地压制了英军的轻机枪火力,“铁拳”和MP38的加入也使得德军伞兵们的近战火力全面超越了自己的老对手。面对源源不断赶来的英军部队,德军伞兵们以一部分兵力构筑起了临时防线,另一部分人,按照预定计划奔向海岸,与登陆部队两面夹击英国守军!
  当朴茨茅斯至南安普顿这一段英军防线在德军的进攻下呈现出风雨飘摇之状时,求援电话和电报成堆地飞向伦敦,再经由伦敦的作战司令部传到了两支英国舰队。
  英国人的困惑与迷茫,恰是罗根的得意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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