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雄心(校对)第19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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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枪射击时急速跳跃的火光依然在那个窗口后面顽固地跳跃着,士官眯起眼睛,将整个身子压在炮盾位置,恶狠狠地吼道:“送你们下地狱!”
  三秒之内,37毫米高射炮弹一股脑飞射而出。士官整个人像是可怜的蟋蟀一般随着高射炮跳跃,但增加了一百多斤的重量,它跃动的幅度确实明显降低了!
  胸口像是被人猛击一般闷闷地痛,士官嘴角却流露出了一丝邪恶的微笑,他亲眼看到有两三发炮弹直接飞入了那个窗口——纵使苏军在那扇窗户后面堆砌了许多沙袋,甚至用上了薄钢板保护,恐怕也是无济于事的。
  “胜利”之后,士官有些忘乎所以,他急于和炮手重新拖着高射炮跟随步兵们向前推进,便对从一旁经过的步兵喊说:
  “嘿,伙计,能帮我们搬剩下的弹匣吗?”
  “当然!”身材结实的步兵轻而易举地搬起了超大号的弹匣,士官和炮手转过高射炮,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对面屋顶上光点一闪,宛若流星坠落前最后的光芒。片刻之后,胸口的闷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那近在咫尺的胜利,突然间变得无比遥远!
第29章
再而衰,三而竭
  相对于拥有794年历史的莫斯科城,已经流淌了不知多少万年的莫斯科河有着极其深厚的底蕴。它哺育了一代又一代的莫斯科人,也见证了无数的历史时刻。1812年,欧洲最伟大的军事统帅——拿破仑,一度饮马于此,进而纵火焚城。129年之后,军力同样达到巅峰的德军铁骑席卷而来,这一次苏俄军队没有退而远遁,在响彻城市的轰响声中,跨越河流的一座座桥梁被俄国人自行炸毁,残存的军民依托平均宽度约为200米的河面进行着最后的抵抗……
  “如果不能取得胜利,那么完好无损地保留红场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命令:军属炮兵向对岸实施压制炮击,掩护工程兵在河面架设浮桥!”
  站在莫斯科中心城区著名的帕韦列茨火车站,德国陆军第56装甲军指挥官埃里希·冯·曼施坦因已经能够借助照明弹的光芒远眺克里姆林宫的尖顶。事实上,两者之间的直线距离仅有区区2.5公里,任意一门坦克炮就能够从这里掀开那座宫殿的屋顶!
  “是,将军!”魏斯·贝尔根上校转过身,匆匆走向临时设立在站台内侧的装甲军指挥部。偌大的火车站随处可见忙碌的灰色身影,空气中除了刺鼻的硝烟气息,还能够闻到浓重的血腥味道——第41装甲团和第125摩步团耗费了宝贵的一个小时、付出了四十多辆坦克以及500多人伤亡的巨大代价才最终攻克这里!经过临时清点,阵亡于火车站周边的苏军官兵达到了2000人之多,这些缺乏重武器的战士完全是在以血肉相搏!
  同样令人感到震撼的一幕出现在莫斯科河畔,大约一个团规模的苏军后卫部队没能够在桥梁爆破之前过河,湍急的河水对那些水性一般甚至完全不谙水性的士兵来说简直就是无法逾越的天堑。面对汹涌而至的德军装甲部队,这千余名苏军官兵充分展现出了视死如归的气概。直到弹药耗尽,他们也没有放弃战斗,当德军的机枪声停息下来的时候,河水已然被鲜血染红……
  密集而持续的枪炮声中,从河流两岸升起的照明弹不断映亮河面。可供中型船只航行的河水绝非普通坦克能够泅渡的,这时候,德军官兵们难免会怀念起那些样貌古怪的“潜水坦克”,它们为不列颠之战而设计,并在东线战场上有过不俗的表现,然而现如今它们没有一辆跟随在第56装甲军的阵列之中,而是活跃在远在两百公里外的第聂伯河流域。
  十几分钟之后,进攻一方的火力强度陡然增加,来自榴弹炮群的持续炮击形成了炫目的“流星雨”,这些弹道清晰可辨的暗红色光点不断越过莫斯科河,在对岸古老而密集的城区迸发出成团成片的赤黄色烈焰,或冲天而起,或在建筑之间蔓延扩散。在这比鼓点更为密集的隆响声催动下,又一批德军官兵将收集到的各种漂浮物——皮筏艇、木舟甚至是用油桶临时捆绑而成的简易渡船,一一推入水中。坦克、突击炮和装甲车纷纷抵近岸边实施火力掩护,头戴M35钢盔、高挽着袖子的士兵则奋力舞动着桨或者类似于桨的物体,工兵铲、木板亦或是枪托,一面努力克服因为倒塌的桥梁和不断落下的爆炸物而暴虐的河流,一面提防着从对岸射来的子弹。战斗在这里变得毫无技巧可言,人们怀着巨大的勇气作战,有时尚能看到希望,有时候却是在徒劳地飞蛾扑火!
  居高而望的曼施坦因,亲眼看到一艘又一艘简易的“冲锋舟”翻沉,有些落水的德军士兵仍在向岸边挣扎,但那些频频腾起的浪花水柱就像是密不透风的篱笆。义无反顾的攻击持续了半个小时,竟只有为数不多的步兵能够踏上对岸的土地,然而这伟大的跨越却不能带来转机:由于耗尽了临时拼凑的渡河船只,又没有建立浮桥所需的足够设备以及建立在对岸的桥头堡,后续部队尤其是装甲兵只能看着同伴们战斗而干着急。更糟糕的是,人数上的巨大悬殊使得那些抵达对岸的德军士兵被死死压制在河畔,他们试着向苏军的阵地发起了一次进攻,但就像以卵击石一般迅速遭到挫败。不多会儿,苏军调来轻重迫击炮,残存的渡河部队只能在狭窄的滩头苟延残喘……
  巨大的悲哀浮现在了这位原本信心十足的装甲兵将领脸上,苏俄军民的精神所系明明已经近在咫尺了,难道自己真的无法跨越着看似无形的鸿沟?
  凌晨四时许,由党卫军“骷髅师”改编而来第22装甲师以巨大的伤亡在红场以西约4公里处,依托巨大的桥梁残骸,勇敢的工程兵们不惜用车辆作为铺垫,竟架设起了一座小得令人惊讶的浮桥。一营步兵率先通过浮桥踏上河流北岸,他们迅速构筑起了弧形的防御阵地,而对岸的苏联守军对于这个突破口的非凡意义有着同样清醒的认识。趁着天未亮,他们集结部队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攻击,士兵们在冲锋时的“乌拉”声就连对岸也能清楚听到!
  电话中,第22装甲师指挥官特奥多·艾奇克仅是简短地向曼施坦因报告说:“坦克正在渡河,但浮桥的承受力有限,渡河速度非常缓慢!”
  放下电话,曼施坦因依然是满脸沉重。作为党卫军的主力装甲部队之一,阿道夫·希特勒时代的“骷髅师”拥有令人羡慕的装备,转入国防军之后,它的规模和档次虽然有所削减,但依然强过于普通的国防军装甲师。经过了在立陶宛、拉脱维亚以及苏俄腹地的一系列作战,该师在进入莫斯科城区时,所剩的坦克只剩下45辆——四天的攻城战中,又有三十多辆沿途抛锚的坦克在修复后重新回到作战序列,但第22装甲师的整体战力不足正常情况的一半,人员车辆的极度疲乏更是临近界点!
  焦虑地全盘思考,曼斯坦因从第8装甲师抽调了20辆三号坦克和一营机械化步兵向前党卫军部队靠拢,同时下令第3装甲步兵师集中全力向红场方向的河岸阵地发起最后一次冲击!
  沉闷的轰鸣声中,几辆车身正面堆砌着沙袋的三型突击炮缓缓推进到河堤边缘,放低的炮口径直瞄准了对岸的缓坡,准备随时和苏军的步兵火炮来一场面对面的对决。废弃车辆经过临时改装的车厢、进行了简单防水处理的木制马车车厢、木制浴桶、捆绑了油桶的门板以及拥有半封闭小斗的推车都成了渡河工具,克里姆林宫和红场仿佛是令人痴迷的摄魂妖物,一再受到挫败的步兵们神奇地充满了斗志,少部分狂热者甚至脱去了外衣外裤,除了遮羞的内裤之外,只留下头上的钢盔、背负的步枪和弹药包。
  凌晨五时五分,进攻号角吹响,参战各部极度疲惫中的坚决令人既欣慰又悲怆!战斗伊始,德军全线渡河突击,沿岸配置的坦克、突击炮、步兵炮以及迫击炮构成了异常密集的压制火力,苏军一方似乎受到了兵力调动以及弹药补给的困扰,最初的反击显得虚弱无力。若是德军拥有像样的渡河船只,这一鼓作气的进攻很可能就在对岸开辟出了更多的支撑点!
  莫斯科河的河面说宽不宽,说窄也不窄。即便在河面最狭之处,德军那简陋、笨拙甚至令对手哑然失笑的渡河工具即便在没有遭到阻击,完成渡河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似乎也察觉到了德军处于强弩之末,在一部分德军已经登上河岸的情况下,苏军指挥官果断派上预备部队加上沿河阵地的防御,一队天黑前才完成抢修的坦克,囊括了KV-1、T-34、T-26、BT-5、BT-7等等各种型号,从克里姆林宫北侧出发,直接驶过红场前往河岸阵地,虽然苏联最高统帅斯大林并没有出现在他熟悉的检阅台上,但苏军大本营的许多高级将领此刻仍坚持在克里姆林宫办公,这种异乎寻常的勇气对决注定成为战场的经典场景!
  苏军坦克以及预备队的出现,对战场形势的发展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战术配合难以发挥作用的隔河对射,苏军虽然损失了几乎所有的轻型坦克,但仅有的两辆KV-1和一辆T-34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的稻草”。德军残存的坦克和突击炮被迫离开富丽堂皇的河畔,已经渡河和正在渡河的部队也随之陷入到了孤立无援的境地,他们朝着胜利出发的战斗悄然演变成了斯巴达三百勇士式的悲壮。对于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来说,克里姆林宫和红场永远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天渐渐亮了,灰蒙蒙的云层遮蔽了绚烂的朝阳,德国第4装甲群所属部队中的大多数依然滞留在莫斯科河南岸,面对苏军近乎疯狂的反扑,成功渡河的四千多名官兵和三十余辆坦克装甲车只能勉强坚守桥头堡,而令他们感到万念俱灰的是,苏军出动数十架轰炸机对桥梁残骸以及他们辛苦搭建起来的浮桥实施低空轰炸,尽管德军防空炮火前后击落了9架苏军战机,但这种不惜代价的空袭最终还是获得了成功——处于进攻态势的德军装甲部队被分隔在了河流的两岸,孤立之部命运岌岌可危!
  一夜之间,局势的急转直下令第4装甲集群的指挥官们陷入了近乎绝望的境地,唯一让他们感到些许安慰的消息是,由克莱斯特所指挥的第1装甲集群和古德里安所指挥的第2装甲集群经过连夜苦战均已突破苏军战线,其先头部队到莫斯科分别还有90和120公里,若是沿途畅通无阻,这点距离半日即至,可惜的是,这看似狭窄的区域内所集结的苏军部队少说也有二十万之多!
第30章
时局变幻
  身穿自己从前的上校军服,挽着娇美迷人的小妇人,以无比闲暇的心态漫步在南特古朴而热闹的街道上,感受着来自法国居民的敬畏目光,罗根沉浸在自己营造出的幸福氛围中,微醉……
  在一群更为稳健的老帅手中,后德意志第三帝国时期的德国政府重新调整了自己的世界策略。东线与西线,完全是冰与火的差别对待。意识形态的对立终于引燃了最狂暴惨烈的战斗,两支空前庞大的部队正在广袤的东欧进行生死角逐;近亲相邻的西欧,德国统治者采取的则是一种刚柔并济的策略,经济的逐步恢复,战俘的分批释放,最重要的是税赋的减轻和食物配给的增加,这一切都明显地削弱了各国民众的反抗意识!
  “好漂亮的鲜花呀!”
  打着一把花边阳伞的艾薇儿,惊喜地停留于一个露天的鲜花摊前。简单自然的小竹筐里插着一束一束的玫瑰、百合、丁香以及一些不知名的淡色小花,这个场景不禁令罗根想起了遥远的从前所看过的一部电影,《雏菊》。同样是古朴的欧式小广场,同样是轻松惬意的气氛,唯独看不到东方面孔的漂亮女孩儿。
  女人对于花的钟爱大概不亚于美食,罗根饶有兴致地站在艾薇儿身旁,看着她在不同的花束前顾盼。好一会儿,她才选中了一束刚刚绽放的百合花。
  “6法郎或者1马克!”买花的妇女用生硬的德语说。
  罗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正正经经地将它放在这包着头巾的法国妇女手中,然后向艾薇儿建议道:“在这里喝杯咖啡吧!”
  小广场依河而建,东西各有一家咖啡馆。这晴朗的好日子,商家不约而同地就进支起了遮阳伞和咖啡桌,浓香四溢的咖啡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在大英帝国没落之前,由于英国舰队的海上封锁,德军和德军占领区一度面临着物资缺乏的困境。咖啡作为必须进口的物资,在占领区首先实施了限制。反过来看,当法国的普通城市都恢复了正常供应,那么海上运输的状况也不难揣测!
  点了一杯普通的黑咖啡,罗根舒服地翘起二郎腿。艾薇儿将彩纸包扎好的花束放在桌上,一脸幸福地对罗根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隐姓埋名地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罗根淡然一笑:“可是你连简单的法语都还不会呢!”
  艾薇儿不以为然地说:“那没关系,你没发现会德语的法国人越来越多了吗?用不了多久,德语就会成为法国的第二官方语言吧!”
  德军在法国的占领会长久地维持下去吗?罗根不敢妄言,毕竟后世有美军在德、日等国长期驻军的范例,但为数不多的军事基地并没有极大地改变这些国家的语言格局。日本人的英语依然说得很烂,普通德国民众似乎也不屑于专门学习英语。
  “汉斯,日子越是美好,我越觉得它很快就会结束呢!”艾薇儿有些迷茫地看着罗根。
  罗根伸手抓住小妇人秀气的手,“你这两天怎么了?我印象中的艾薇儿可不是个会轻易陷入悲观的人!”
  艾薇儿也紧紧握住罗根的手,淡淡的笑容却包含了许多复杂的成分。
  不一会儿,服务生将热气腾腾的咖啡送了上来,并额外附赠了两样德式小点心,说是老板的一点心意。看着精致器皿中的精美食物,罗根感受到了这微妙且确实存在的变化。
  咖啡喝到一半,街上忽然喧闹起来。人们竞相传播着什么消息,而且丝毫不避讳周围的德国军人。言语之间,罗根听到了他们用法语说的“英王”、“退位”、“新君”,便知道他们原来是得到了有关乔治六世退位、温莎公爵重归王位的消息。
  “战争终于要结束了!”
  罗根听到一个约莫在四十上下的法国男子非常高兴地对卖花的妇人说着。他穿着略旧的白色衬衫,下身是一条浅蓝色的裤子,此前应该是在法国军中服役过的。战败之后,法国军队的规模迅速缩减到了十余万人,大量的裁撤人员一度面临着严峻的生计问题。苏德战争爆发后,由于德国对各种军工用品的需求激增,法国的许多工厂得以满负荷运转,工人们领到的微薄薪金至少能够保证最低的生活需求,而一旦战争结束,这种暂时的复兴局面可能会荡然无存——然而,人们对战争的惧怕以及对亲情的眷恋显然甚过这一切!
  就着河畔的清风喝完咖啡,两人又慢慢悠悠地往市中心方向走。等到天黑的时候,便又可以坐上火车返回数十公里外的圣纳泽尔,在美丽的海滨别墅听着海浪声入眠,又在明媚的晨曦中迎来新的一天。
  临近火车站,罗根远远地看到了托比亚斯在那里来回踱步,虽然看不清面部表情,但他的动作就给人一种焦虑之感。
  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会是英国方面出现变故?丘吉尔打算以一人之力逆天而行?还是来自东线的消息?
  罗根心中顿时惴惴不安地揣测起来,还未走近,托比亚斯便主动迎了上来。
  “头,不好了!”托比亚斯虽然知道艾薇儿与罗根的关系,但还是谨慎地将罗根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昨晚一支精悍的苏军装甲部队在莫斯科以南完成了迂回穿插,我们的第4装甲集群与后方的联系已经被切断了!”
  “什么?曼施坦因被包围在莫斯科城下了?”罗根的反应很是强烈,才华出众的莫德尔在华沙被俘已经令人无比惋惜,若是曼施坦因连同霍普纳、克莱斯特这些装甲精英成为苏军的阶下囚,加上德国最精锐的装甲集群被苏军围歼,那将对德军的士气造成难以估量的影响!
  短暂的惊讶之后,罗根迅速冷静下来:第4装甲集群看似孤军深入,但经过连日来的推进,德军主力部队距离他们并不遥远,沿途还有许多用于保护和巩固补给线的作战部队。更为重要的是,德军在东线战场上已经获得了非常明显的优势,苏军已成困兽之斗!
  “别担心,只要再坚持一两天,困局就会变成胜局,我们对此要有信心!”罗根轻拍着托比亚斯的肩膀,尽管自己心中并不像脸上所表现的那般淡定。
  “但愿如此吧!听过一个多星期以来,空军因为持续的高强度作战已经损失了大量的飞机和飞行员!”托比亚斯虽然没有明说,但此话的矛头还是对准了现任空军总司令凯塞林。总体而言,这是一个尽职尽责、能力出众的空军指挥官,但还远达不到“现象级”。
  罗根对于这个话题显然没有深入探讨的兴趣,他摇摇头:“统帅们自有他们的想法,我们不必过于介怀!走吧!回圣纳泽尔去!”
  缓了一下,托比亚斯拍拍脑袋:“噢,对了!头,之前还从凯伦那里得到了另一个消息:日本舰队已于今天凌晨1点,也就是当地时间早上6点多,向位于亚洲的英国殖民地发动进攻了!”
  “嗯?”罗根停住脚步,日本在不久前已经向苏联宣战,并且向驻守远东的苏军部队发起了进攻,这“北进”的同时,他们竟然发动了“南下”攻势,就不担心多线作战导致的兵力分散?
  “遭到进攻的据说有马来亚、香港和荷属印度,虽然泰国尚未参战,但驻扎在泰国的日本军队同时攻击了英属缅甸!美国政府下午已经向日本提出了警告,要求他们立即停止入侵行动!”托比亚斯补充说。
  “咳咳!老伙计,以后更重要的消息还是放在前面说吧!”罗根转头看着自己的忠实亲信,他心里倒也清楚:不是托比亚斯主次不分,而是在不同的人心目中,主次的衡量并不一致。
  托比亚斯没有反驳,只是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
  “看来我们的度假剩不了多少时间了!”罗根搓了搓手,很难说是兴奋多一点,还是忐忑多一些。按照目前的态势,太平洋之战有一个截然不同的开头——由于德国的全面崛起和英国流亡政府的西迁,美国海军被迫将一多半的军事力量集结在大西洋海域,导致太平洋舰队远较另一个历史时空薄弱,而日本海军凭借多年的积累已经拥有了一支战力十分雄厚的舰队。美国政府未必敢在这种形势下向日本逼战,更大的可能是默许日本抢占一部分英国和荷兰殖民地,从而获得西太平洋的优势主导权!
  “发生什么事了?”刚才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但从罗根与托比亚斯交谈时的严峻神情中,艾薇儿还是能够看出事态的严重性。
  罗根并不希望艾薇儿直接介入这纷杂而又险恶的政治事务中来,他以乐观的口吻说:“我想你祖父所说的时机马上就要到来了,我们用不了多久便会见到他!”
  “男人只有攀上山巅这一个人生目标吗?”艾薇儿显得失落而又有些气愤。
  罗根直面这双美丽的眼睛,“不,艾薇儿,男人的目标当然不止这一个,他们往往只是不想在自己步入暮年的时候对自己年轻时的放纵满怀懊恼——这种放纵既可以是乱作为,也包含了不作为!我向你保证,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尝试向山巅发起冲击,如若失败,我会带着你远走他乡,过着像今天一样平静的生活!”
  艾薇儿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一刻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避免的,当年祖母就是……汉斯,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祝福你!”
  这话听起来像是一种告别,令罗根心中一阵莫名的怅然。
第31章
秋意
  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圣纳泽尔的盛名既归功于繁忙而美丽的港湾,也得益于规模惊人的“诺曼底”船坞,它的出现可谓是法兰造船业的奇迹。诞生于此的超级游轮“诺曼底”号排水量达到8.34万吨,是二战爆发前当仁不让的“海上明星”,当时任何一艘战列舰在它面前都不免黯然失色。更叫人咋舌的是,这艘体形空前的巨轮在跨越大西洋时竟创下了31.69节的平均航速!
  时光飞逝,当1941年的秋天悄然到来之时,作为法兰西的骄傲,“诺曼底”号已经在纽约港白白耗费了两年的光阴。至于法国西海岸绝无仅有的巨型船坞“诺曼底”,自战争爆发以来再没有建造过一艘舰船。颇具讽刺意味的是,这座船坞多次成为德国海军大型舰艇的修理船坞,并对俘获自英国的战舰进行过改装。这一次,进入船坞进行检修的是大名鼎鼎的快速战列舰“格奈森瑙”号,它与自己的孪生姊妹“沙恩霍斯特”号在大西洋巡弋时遭遇暴风袭击,肆虐的风浪导致它桨舵扭曲变形,于是就近进入圣纳泽尔港维修。
  就在“格奈森瑙”号抵达法国的第二天,旅居于此的罗根也迎来了一位老熟人。
  “好久不见!尊贵的空军元帅阁下!”
  “好久不见,尊敬的海军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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