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苍穹(校对)第75部分在线阅读
海军少尉点点头:“好的,我们会尽量照顾到这个情况,艇上的一般药品用具应该是够用的!”
接下来,士兵们开始一个跟着一个发言。首先是坦泽,他自我介绍说:“长官,我学过一点机电……在学校的时候。另外,懂一点无线电方面的东西,但我的腿也有伤,走动不是很方便!”
然后是诺亚:“我大致可以胜任炮手的位置!”
紧接着,就连平时不太说话的弗雷德里克也开口了:“我当过传令兵,另外如果需要干体力活,也没问题!”
海军少尉并不用笔记录,而是在每一个人说话的时候很认真地盯着他们的脸,看来是把这些情况和相应面孔印刻在自己的脑海中——这可需要很好的记性。
“感谢各位的配合!有特长的,我们会根据艇上的技术岗位相应安排,而空缺的轮值岗位还是需要有人帮忙,届时可能会相应安排一些简单的培训!”说罢,少尉又向躺在右侧鱼雷挂架上的齐格恩克少校敬礼,言语谨慎地说道:“如果出现特殊情况,齐格恩克少校,我们可能还会打扰到您,请您谅解!”
林恩看到党卫军少校睁着眼睛,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像是跟德国海军有莫大过结。当初在“吸血鬼”突击队本部的时候接触的少,林恩也没觉得这家伙是个怪咖,只是从他先前在码头上的举动来看,确实有些神经质的表现。莫不是因为战争压力导致精神间歇性失常,还是原本就这么有个性?
海军少尉离开之后,莫特奇格说是要去巡视一下士兵们的安置情况,向齐格恩克少校报告之后也离开了。其余人员用各自觉得舒服的姿势或坐或躺,在没有艇员值守的情况下,这尾部鱼雷舱只剩一点儿落脚的地方,再要挤两三个人进来都很困难。
艇上的发动机和轮机仍在机械的轰鸣中运转着,以林恩这些没有航海经验的旱鸭子,身处内舱根本感觉不出潜艇是已经没入水中还是处于浮航状态,也不晓得航速是快是慢,只感觉颠簸摇晃的程度开始加剧。随着时间的推移,脑袋渐渐觉得沉重晕眩,然后开始恶心反胃,始终如一的轰鸣声也成了耳鸣脑胀的一大诱因。快到正午的时候,坦泽成为众人之中第一个“现场直播”的,特奇梅尔紧随其后。要命的是,艇上的卫生间已经被同样晕船的党卫军士兵所“霸占”,外面还排了好几个。无奈之下,饭盒暂时充当痰盂,“呃呃啊啊”的呕吐声此起彼伏。
为了减缓坦泽的痛苦,林恩将鱼雷挂架让了出来,可自己靠着舱壁坐了半个多小时,头晕恶心的状况也加重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这个在战场上能够忍受各种煎熬痛苦的战斗精英,却无法遏制自己的晕船症状,到最后也只得取出饭盒,昨天晚餐还没完全消化的熏肉末和蘑菇丁,混杂着褐色的糊状液体,一股脑儿都给吐了出来。
“一群可怜虫!”躺在鱼雷挂架上的齐格恩克少校冷不丁冒出一句。
林恩无以反驳,继续将半消化状的食物往外吐,到最后就连昨天中午的鱼汤也没能幸免。除了大学毕业聚餐的醉酒,上一次呕吐似乎还要追溯到孩提时代的感冒发烧!
或许早就预料到了这群旱鸭子会出现严重的晕船症状,几名艇员分头送来了灌在水壶里的温盐水。这喝起来虽然味道很怪,但胃部的翻腾绞痛果然有所舒缓。靠着沃夫鲁姆的膝盖半躺着,林恩沉重地呼吸着,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艾莉丝和卡萃丽的身影,不知不觉中,她们已经成了自己克服各种艰难险阻的精神动力。可是,自己和她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吗?
到了下午的时候,先前那位海军少尉出现了。尽管这些党卫军官兵中晕船者占了一多半,却不能因此而免去轮值义务。少尉也不点名,逐个通知对应的岗位安排。林恩给舵手当替补,坦泽到电机舱帮忙,诺亚是后备炮手,布鲁尔和沃夫鲁姆现在的任务是好好休息,晚上到甲板上去担任瞭望警戒。
林恩没有被伤痛击垮,这半天的晕船却抽空了他四肢的力量。疲乏地支起身子,双手撑着两旁的舱壁,单腿蹦跳着跟在少尉后面,这模样自是吸引了不少惊奇的眼光。尽管从尾部鱼雷舱到指挥舱只有一小段距离,连续的蹦跳仍让林恩感到力竭。一进入指挥舱,迎面而来的各种表盘、管道和设备眼花缭乱,差一点就又晕了过去——若是毫无知觉地度过这最难熬的开端,也不算是坏事。
看着指挥舱里的军官艇员们各司其职地忙碌着,林恩很快想起了当年看过的一部老电影,《从海底出击》。它的特技效果自然没有二十一世纪的好莱坞大片那么炫,但里面精心制作的潜艇场景、扣人心弦的战斗情节仍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更为可贵的是,它原原本本地反映出了海战的紧张和残酷,尤其是那些长期处于单调压抑状态的德军潜艇官兵,让人感到既敬佩又悲哀。
指挥舱里并没有见到那位叼着漆黑烟斗的艇长,林恩转过头想要看看深度计上的指数。这时候,海军少尉停下来对他说:“上士,你跟着兰伯特——左边那个,他会教你具体如何操作的!”
和水面舰艇上的圆形轮盘所不同,这艘德国潜艇上的舵盘类似于汽车方向盘,两名分别负责水平和升降的舵手肩并肩坐着,再往后一些是艇上的领航员,或者称之为“航海士官”。此时右边的舵手身后已经站了一名党卫军士官,看来是跟林恩一样的“替补”。
听到少尉说起自己的名字,左边那个歪戴着军帽的舵手当即侧过头来。这是一张年轻的面孔,轮廓跟特奇梅尔有几分相似,且比那个处于“养成期”的小正太成熟许多,眉宇间还透着一股坚韧,只是因疲倦而显得面容憔悴。
“您好,上士,怎么称呼?”舵手说话的时候,目光已经转回到了面前的表盘上,那里并没有林恩刚刚想要找的深度计——它位于升降舵手前方,其指针停留在了5的刻度上,而表盘下面清楚地写着计量单位:公制的米。
浮航么?
在不确定面前这位舵手军阶的情况下,林恩选择了随和的相处方式:“就叫我林恩吧!”
舵手无暇寒暄,直接切入正题:“林恩同志,这是轮舵,操纵潜艇水平转动用的,顺时针或者逆时针转向,跟普通船上的差不多!”
在大学的时候没少玩《猎杀潜航》和《驱逐舰指挥官》系列的游戏,林恩觉得实际操作方面虽然会有偏差,至少原理是基本了解的。不过,他还是谨慎地补充说:“我接受过几个小时的驾船训练,很小的船!”
年轻的舵手显得有些不以为然:“没关系,原理都差不多,其实……你只需要按照轮机长的指令进行相应操作,转向角度都清楚地显示在这里!”
让林恩在一旁看了几分钟,舵手站起来并让出座位:“来,试试吧!”
第4章
海底潜航
见舵手已经让出了位置,林恩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并不后悔自己主动“请缨”。市场经济下是多一门手艺多一条活路,战争年代往往也是如此。
坐定之后,林恩仔细观察了面前的几个表盘,虽然没有游戏中那么夸张,可看起来还是非常清楚的。在潜艇的正常航行过程中,艇长并不经常下令转向或变速,以至于舵手大多数时间都只需要安静地呆在岗位上。过了十来分钟,年轻舵手连打好几个哈欠,向轮机长报告了一声,然后给林恩留下一句“我去打个盹”,转身就走开了。这让林恩着实有些无语——还真是要把这潜艇当成游戏里的开?
或许是因为全神贯注的关系,坐到舵手位置之后,晕眩的感觉减轻了不少,而且接连一个多小时都没有接到操作指令。林恩时不时回转过头,看到留着络腮胡子的轮机长就在不远处,要么若有所思地看看领航员面前的航海图,要么背着手检查各处的仪表盘和那些数量夸张的开关旋钮,一切都是那样的从容随意。
尊尊教导了一番,右侧的升降舵手也将座位让给了自己的替补。
待这名舵手走后,林恩对身旁看起来颇为紧张的党卫军士官说:“别担心,轮机长一直在,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他!”
“真见鬼!”这名佩戴中士军衔标识的金发男子小声抱怨道,“我之前是在私人游艇上干过,但那只是一艘200马力的小船,除非沉了,否则根本不需要潜水!”
又一个情绪异常的家伙,林恩在心里无奈地叹道。相比之下,自己麾下的士兵们大多数时候都非常正常,只是偶尔发发牢骚,很容易被化解。于是尝试着劝解说:“想想我们为之奋斗的伟大目标,这些小麻烦又算得了什么?”
“别跟我提什么奋斗目标!”士官咬牙切齿地说,“我宁可在柏林厮杀,宁可在柏林战死,也不要保护什么特殊人物跑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来!这简直是太滑稽了!太滑稽了!”
听了这话,林恩顿时愕然,看来普通军官和士兵们还不知道“雅利安方舟”计划的核心所在——他们如果意识到自己一路护送的正是元首本人,还会有一丁点儿抱怨么?
过了不多会儿,沉寂许久的传音筒里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说话声:“西南方发现敌机踪迹,下潜,全速下潜!”
也就这一句话,将潜艇里一直保持的平静给瞬间打破了。呜咽的警报声紧接着响起,轮机长也开始咆哮了:“检查水密门,一分钟后确保全部关闭!检查水压!开始向1、2舱注水!保持航向!保持航速!”
瞬间紧张的情绪却只等来一句“保持航向”,失落之余,林恩亦感庆幸——就像是新手驾驶新车,他并不知道这转盘一转过去会造成潜艇多大程度的水平偏转。这时候,右边的同伴可就忙了,虽然往水舱注水是第三舵手的工作,但为了让潜艇快速潜入水中,升降舵的作用同样重要。正因如此,升降舵手对这位替补的教导时间比自己这边长得多,而且听见警报声之后,正牌舵手也飞快地跑回到了指挥舱。看到党卫军士官在按照正确流程操作,他松了一口气,连声说着“没错”、“就这样”。
须臾,耳边传来“咚隆”一声闷响,林恩有些吃惊地转过头,原来是有人沿着扶杆从上部指挥舱滑下来,只不过落地的姿势有些猛,像是从几米高台直接跳下来似的。
轮机长当即转身向这个穿着防水外套的人报告说:“长官,潜艇正全速下潜!”
这人并不答话,而是径直凑到了升降舵手后面,一边脱去防水外套,一边盯着深度计看。林恩半转过头,果然是那个叼烟斗的潜艇指挥官。尽管内舱的灯光比较昏暗,但在相隔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上,他仍能够看到那张干净脸庞上不苟言笑的冰冷表情,以及领口那枚佩有橡树叶的铁十字勋章。
“敌机发现我们了么?”轮机长关切地问道。
叼烟斗的潜艇指挥官微微摇头,而林恩也将目光锁定在了深度计的大表盘上,指针已经从先前的5转到了10的位置。按照游戏中获得的经验,潜艇应该是要潜到15米才能够避免被敌人飞机或舰船发现,但游戏与实际必然是有所差距的!
随着水舱的持续注水以及升降舵的调整,潜艇下潜的速度很快,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深度计的指针就已经超过了15,而站在导航员身后的那名潜艇军官也大声提醒说:“通气管即将关闭!电动机准备启动!”
艇长终于直起了身子,他转过头看了看指挥舱里的其他人,经过了最初的忙乱,一切又都恢复了秩序。
“关闭柴油机!”
这个声音听起来比北大西洋的海水还冷,林恩很好奇这位看起来约莫三十岁的潜艇指挥官有着什么样的经历,以银橡叶铁十字勋章的分量,击沉的盟军舰船应该不少,没准还是个载入史册的王牌?想着这些,当年沉溺《猎杀潜航》的冲劲又从内心深处浮现出来,自己怎么就没穿越到一位正统的潜艇指挥官身上呢?
随着柴油机的关闭,潜艇内部的噪音量大减,仿佛一辆载货大卡车突然熄了火,耳边安静的让人有些无法适应。在潜艇即将下潜到20米深度时,叼着漆黑烟斗的潜艇指挥官接连发出了“停止下潜”和“升起潜望镜”的指令。接下来的场面就和电影中的非常相似了——艇长和他的武器指挥官以潜望镜为中心相对而立,艇长盯着潜望镜的观察口,武器指挥官抬头看着潜望镜的方位刻度。每当艇长喊出“方位”时,他便飞快地报出相应的数字。
时而缓慢、时而稍快地转了三圈,艇长又回到了他的初始位置,其间只让武器指挥官报了三次方位,看来飞临这片海域的只是盟军单独一架巡逻侦察机。从潜艇航行的时间来算,林恩估计自己这时候距离出发的港口才200海里不到,即是300多公里,完全处于Me262的战斗航程之内。可惜第三帝国日薄西山,曾经风光无限的空军只能缩在最后的角落里无助抗争。现在,真正的元首悄然逃离了柏林,所搭乘的新式潜艇完全可以将他送到盟军控制范围之外的地方,可未来又能怎样呢?凭借超时代的科技卷土重来?如若第三帝国的残余力量仍有那样的勃勃雄心,为何自己所知的历史完全无迹可寻,除了那些仅仅作为坊间谈资的传闻?
身处真正的历史当中,林恩所想的东西自然比从前多了很多,而它们就像是一个扣着一个的环,眼下只有最前面一两个被打开了,后面那一长串仍隐藏在重重迷雾当中。
“收起潜望镜,改三分之一慢速航行,右转5度!”
叼烟斗的艇长下达这些指令之时,林恩仍沉浸在自己的一堆问题之中,并没有意识到“右转5度”跟自己的关系。
“嘿,军士,你怎么了?”先前大嗓门咆哮的轮机长并没有喝斥林恩,而是伸手轻推了他一把——正好碰到肩部伤口,林恩顿时疼得往后一缩。
这样的动静自是引起了艇长的注意,他见林恩的陌生面孔及奇怪姿势,当即有些生气地说:“兰伯特那家伙呢?怎么让新手独自掌舵?”
“熬了一夜,睡觉去了!”轮机长好意解释了一句,然后手把手教导林恩操舵。在他富有经验的掌控下,表盘上的指针很快移动了一个小格,并且稳稳停在了刻度线上。
第5章
路线
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沉闷等待,林恩握着舵盘的手心已经沁出了汗,肩部和腿部的伤口轮番发疼,好在坐着不动,这样的伤痛还勉强能够继续忍受。
终于,艇内唯一一个叼着烟斗却未见抽烟的人开口道:“收起潜望镜,保持航向,全速前进……上浮!”
以前看电影从不觉得,林恩这是第一次感觉“保持航向”的口令竟如此悦耳,但,没有磨砺便不会有成长,若非残酷战斗的洗礼,自己怎能成长为战斗精英和出色的小队指挥官?
“大家刚刚的表现都很不错!”艇长的这句表扬顿时让林恩想起了导演们在完成一组镜头后对演员及现场工作人员所说的话,心中却一点都没有滑稽的感觉。紧接着,他感觉到有人走到身后,转头一看,斯人咬着黑漆漆的烟斗,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出于尊敬,林恩连忙站了起来,身旁的党卫军士官亦跟着起立。
“你们二位……虽然不是很专业,但刚刚的表现非常勇敢!四年前我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一听到指令就会不由自主地发抖!”
对林恩而言,这样一句柔和亲切的宽慰话比狠狠批评更能够促动自己,或许,自己平日里也该多动动脑筋,而不是一味通过身先士卒来带队伍——那样固然有利于树立自己的良好形象,负面作用就是身上已愈或未愈的多处战伤,而且随着级别的提高、下属的增多,这样的方式可就不那么行得通了。
将烟斗拿在手上,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很仔细地擦了擦烟嘴,这位佩戴银橡叶铁十字勋章的潜艇指挥官委婉地说道:“其实,让你们分担我们的职责实属无奈。当我们在昨天接到命令的时候,才刚刚从大西洋上返回基尔,五个星期的时间,水兵们都累坏了。依照海军司令部的指令,我们在没有休整的情况下进行了动员,留下来的都是意志坚定、身体状况比较好的志愿者,我们也都知道,这一趟将是空前艰苦的航程,甚至……”
“我们理解!”林恩将腰杆挺直,刻意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回答说:“因此,我们要向海军兄弟们致敬!”
对于林恩的举手礼,艇长、轮机长以及周围的大多数艇员都表现得很冷淡,而艇长本人也只是象征性地还以相同的礼节。也许……德国海军的桀骜不驯是从第二帝国时代开始逐渐形成的宝贵财富,只可惜精神上的强大并没有引导他们走向胜利。留给世人的,只是海狼的犀利与无奈,更有“俾斯麦”、“沙恩霍斯特”以及“提尔皮茨”的悲壮命运。
很快的,潜艇重新浮上水面。留下一句“启动柴油机”,艇长叼起烟斗,匆匆拿上防水外套就爬上指挥塔舱去了。
林恩坐回位置上,虽然只是一份暂时的工作,但经过刚刚那一番交谈,敷衍的态度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坚定的责任感。
就在这时候,轮机长轻声说道:“魏特斯上尉是个非常有人格魅力的指挥官,我们一直这么觉得!”
“长官的姓氏是‘魏特斯’?”林恩好奇地问道,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但不确定是否在德国王牌潜艇的名录中见过。
轮机长回答说:“在容克家族,魏斯特一脉也算是小有名气,长官的曾祖父参加过对奥地利和法国的两场战争,从祖父辈开始转入海军,见证了德国海军的崛起和兴衰,只是……长官的两位兄长都不幸阵亡了——他们也都是潜艇指挥官!”
林恩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通往舱口的竖梯,难怪那叼烟斗的家伙总是不苟言笑,原来是肩负着如此沉重的家族背景。
“这真让人遗憾!”
“遗憾?作为军人,最好的归宿不就是战死疆场么?”轮机长忽然很是悲壮地说,而这样的口吻让林恩想到了“彩虹”,一战末期,德国海军官兵为了避免己方被俘舰艇被敌人用来攻击祖国,在斯卡帕湾悲壮地集体自沉,而到了二战结束时,随着德国投降的消息传来,航行于大洋之上的许多德国潜艇在发出“彩虹”的无线电讯号后,由艇员们自行凿沉。
“若是把战争视为军人的唯一使命……也许吧!”林恩以委婉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只是轮机长并没有理解这话背后的意思,他一脸无奈地走到领航员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