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校对)第23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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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得掉吗?”沙赫特哭丧着脸问这位年轻而又聪慧的陆军军官。
  “当然!”少尉不知何时从自己的枪套里拔出了枪,也是一支黑色的鲁格,所不同的是,这支枪是用来杀过人的……
第30章
潘多拉之盒
  1942年2月20日上午11时20分,德国军队在国内以及各占领区的派驻机构和指挥部都收到了一份明码电报,声言柏林已经重新回到了党卫队和人民的手中,针对首都地区的戒备命令从即刻起失效,柏林将是自由的柏林,德国将是自由的德国。
  在柏林和德国中部、南部以及西部的一些地区,政府广播也在同一天中午发布了内容相同的公告,这似乎是给持续多日的纷乱局势划上了一个句号,然而局势远没有真正稳定下来。
  以“国家委员会”名义对外发布的公告最末,还公布了前国家银行总裁、经济部长雅尔玛·霍雷斯·格里雷·沙赫特的死讯,这位曾在二三十年代纵横德国乃至欧洲金融界的天才人物,也是柏林临时政权任命的临时总理,据称在逃离柏林途中死于一场意外的交火。临时政权的另一位领导者——临时总统路德维希·贝克,由于已经逃往法国,占领者同时宣布柏林将由一个委员会形式的组织接管,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是“完全交由人民自己来掌管”。
  鉴于整个德国仍然处于一个并不稳定的状态,党卫队的副总指挥海因里希·希姆莱紧接着又号召各地驻军和警察部队严守岗位,在一个完全由军队和人民控制的新政府组建并领导国家之前,绝不让任何敌人或是内部反叛者夺取属于德国的每一寸土地。
  从这天中午开始,欧洲大陆上空的无线电波前所未有的密集,作为纳粹党的发源地和老巢,巴伐利亚州的政府自然在党卫队公告发布后第一时间宣布支持以希姆莱为总调度人的“国家委员会”,驻扎在巴伐利亚的驻军也以团为建制紧随其后宣布无条件支持。在天黑之前,党卫队势力较为强大的地区也陆续以政府和军队的名义发电报宣布支持“国家委员会”,初步统计已经囊括了三分之一的本土地区,在外驻军中也有比利时南部、法国东北部的一些部队决定支持这个由“党卫队和人民共同领导”的临时委员会。
  空气中的电波不仅仅反映了德国军政局势的复杂走向,显而易见的,欧洲各国也在密切关注着这个军事空前强大的国家内部的变动。以英国和苏联为首的敌对国家,无疑是最希望看到德国陷入内耗的,因而其派驻西欧尤其是德国本土的情报人员也空前的活跃——若是德国人有心,这期间便能利用无线电技术挖出不少潜伏者。
  相比于在西线隔海牵制德国的英国,在德国进攻之初损失惨重的苏联人显然更加迫切的看到这个强大的对手从内部崩溃,但他们并没有趁机观望或是进行休整,采取了和英国人截然不同的方式——主动进攻。在1月份的大规模反击中已经推进到摩尔曼斯克一线的苏军部队,以西方面军为主力,加里宁方面军和布良斯克方面军相辅,从这天夜里开始突然发起了一轮新的进攻。在大规模的炮击之后,大批苏军官兵在宽达百多公里的主要战线上发起冲锋,短时间内便对部署在一线的德军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德军一方,中央集团军群虽然已经部分从苏军的前期反击中恢复过来,但自从2月13日开始便一直没有得到最高统帅部的指示,指挥官们只能在各自权责范围之内进行有限的调动,而后勤补给方面出现的混乱缺失则更让他们雪上加霜,突然面对苏军的猛烈进攻,没有出现大规模的崩溃已是军官和士兵出色战争素质的体现!
  法国,巴黎。
  “不行,再这样继续下去,东线恐怕难以支撑!我飞去俄国的时候,冯·博克元帅的士兵已经有三天没有得到来自后方的给养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两天情况并没有好转,而野战部队在防御状态下的自给天数一般不会超过一个星期——尤其是弹药方面,两次激烈战斗就可能耗尽野战仓库里的炮弹和子弹!”
  灯火辉煌的大厅里,一干将领们正围坐在法式的椭圆形长木桌旁,为首的正是一天前才在士兵们保护下离开柏林的路德维希·贝克,一个空有头衔却已经无法调遣哪怕一个步兵师的“临时总统”。
  “东线的事情您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们已经连夜派遣船只向里加等港口运送物资了!”雷德尔沉稳自若的声音给了在场许多陆军将领一剂定心丸,在没有元首和最高统帅部的情况下,由于他的存在,海军依然是一个非常紧密的战斗整体,而在这之前,海军原本就担负着在波罗的海除芬兰湾之外大部分海域的警戒和运输任务,德国本土与东线之间的后勤运输中,约有百分之三十的物资和百分之十五的人员是通过海军运送的——在德国北部、荷兰以及挪威南部的仓库中,储存的战备物资亦能够支撑东线部队短期内的需要。关于这一点,雷德尔是无须向在场军官们多作说明的。
  贝克稍有些发愣,他神情漠然的看看海军总司令,然后将目光转向在场的另一位重要将领——德军西线最高司令部长官艾尔文·冯·维茨勒本,这位陆军元帅名义上担任着西线最高司令官的职务,但事实上不论西线还是东线,最主要的权力都掌握在最高统帅部或者更确切的说是阿道夫·希特勒手中。
  在西线并没有受到直接威胁的情况下,冯·维茨勒本更多的是扮演者协调角色——在德国入侵苏联之前,主要负责“海狮计划”的各项准备工作,包括协调海军在靠近加莱海峡的区域构筑一系列的远程重炮工事;在德军入侵苏联之后,西线进入了短暂的休闲时期,在有更多证据能够证明英美将冒险越过海峡并与占据绝对心理优势的德国陆军作战之前,大部分的防御工事还处于构思阶段!
  现年60岁的冯·维茨勒本元帅在大多数人看来都是一个非常沉稳的人,而在元首专列遭到袭击的整个过程中,他依然保持了这种冷静的风格,这恰也使得整体形势在短期之内发生了许多戏剧性的变化。数日来,受到德国内部矛盾的影响,沉寂已久的法国地下抵抗组织又重新活跃起来,他们四处出击,破坏铁路和通信线路,甚至在一些偏僻的地区袭击德军夜间巡逻小分队,以上种种,无不让驻法国的德军部队颇为头疼。
  见冯·维茨勒本元帅依然没有表态的意思,贝克沉沉的说道:“诸位,我说这话并没有任何对元首不敬的意思,但以党卫队的行事方式,我觉得政权落入他们的手中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所以,两位元帅,我们是不是可以采取一些更为有力的措施来扭转局势……”
  雷德尔转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冯·维茨勒本,包括挪威在内,西线德军仍然拥有超过60万人的强大兵力,相比之下,德国海军只有不足15万陆战部队,他们总不可能通过用舰艇封锁本国海岸线的做法来迫使党卫队妥协——如此荒唐的举动只会让英美和苏联高层笑掉大牙!
  良久,冯·维茨勒本才缓缓问道:“怎么扭转?强攻?内战?”
  最后一个词,说的虽然平淡,可在众军官们听来却格外的刺耳。在人类漫长的历史长河中,许多国家在经历内战后都急剧由盛转衰,四分五裂、任人宰割的例子也不少见。对于好不容易熬过了二十年代萧条而强盛起来的德意志而言,如今正是军力和国际影响力的巅峰时期,只要是一个不至于落入昏庸的领导者,都应该有能力带着它走向新的胜利——另一方面,东西两线均有强敌环顾,两线作战的梦魇正令每一位德军将士从内心深处感到忧虑。在这样的大背景之下,内战几乎就意味着这个国家的毁灭!
  大厅里鸦雀无声,人们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壁炉中柴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既然内战的道路难以前行,那能不能另辟蹊径呢?
  “我想我们还有最后一个机会!”
  雷德尔突然说话了,在场每个人都毫不犹豫的将目光投向他。这一刻,海军总司令宛若天使附体。
  雷德尔缓缓说出一个名字:“党卫队全国总指挥汉斯·洛梅斯特!”
  “可他不是……”贝克话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下去,在那场由他参与策划的刺杀事件中,党卫军上将幸而未死,但也是身负重伤。在勃兰登堡谈判中,双方一致决定软禁元首专列上的每一位幸存者,尤其是那些军政界的高官们。于是,这些“消失”的人物使得德国高层出现了1918年德皇流亡时的罕见真空,但这并未像贝克与雷德尔之前预期的那样让他们顺利夺取政权,反而给了党卫队副总指挥官希姆莱一个巨大的机会。今时今日,贝克一定会对自己当初只是禁锢而非除掉这个党卫队核心人物而后悔不已——只要一个步兵营、一次冲锋就能解决的问题,如今却颠覆了整个局势!
  “为了除掉一个魔鬼而释放另一个魔鬼?”冯·维茨勒本元帅冷不丁的发问说。
  雷德尔漠然,而贝克抢在他前面说:“也许……我们只能试一试了!”
第31章
孰高孰低
  没有星光的夜晚,似乎已经成为德国舰队出航的标准环境。在那些隐约闪烁的航标灯引导下,作为德国航海工业在20世纪三十年代和四十年代的杰出产物,悬挂着德意志海军战旗的水面舰艇一艘接着一艘缓慢而又平稳的驶出了法国的著名港口圣纳泽尔,整个过程虽然持续有近一个小时,但可视范围之内并没有一个局外人存在。
  在港外稍作集结之后,德国舰队又一次驶入了大洋深处。
  ※※※
  “尊敬的领袖阁下,如果你我继续坚持这些所谓的底线不松口,用不了多久,德国就将置于您所熟悉的海因里希·希姆莱先生控制之下,我想您应该比我更清楚,他这样一个副总指挥如何容得下您的存在!”
  白色的床榻前,海军总司令埃里希·雷德尔元帅手握权杖、正襟危坐,在他的对面,一个浑身上下被厚厚绷带所缠绕的人正吊着生理盐水,外人无法穿透纱布看到他脸上的真实表情,但仍然可以从那双充满忧郁气质的眼睛中窥看出其人的一些内心活动。
  雷德尔继续说道:“不如这样,你我皆退一步,我们保证在组建新的联合政府之后,不改变德国现有的军事体制,也就是说,党卫队仍将作为维护治安的重要力量存在,至于武装党卫军……我们也可以保证它继续作为国防军之外的正规武装力量参加战斗,并保证它享有不低于国防军的装备水平!”
  “不,有些底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的!”躺在病榻上的人说话的似乎全身都在疼痛,却又有种异乎寻常的坚决。
  “你们必须释放我,然后谈判才能继续!”
  雷德尔一脸无辜的说:“可是尊敬的领袖阁下,我们并没有禁锢您!您现在的身体条件根本不适合外出,这里是海军医院,您看,周围也有您信任的党卫军士兵在保护您!”
  病榻上的人却不屑的说道:“他们?他们和我一样,也是这白色囚笼中的鸟!”
  谈话陷入僵持,几分钟之后,雷德尔说话了:“好吧,您如何才认为自己不是被囚禁了,并且愿意和我们进行会谈呢?”
  病床上的人随即答道:“这很简单,只要你把我和我的士兵送到位于德法边境的专列上,会谈便自然而然的继续下去!”
  “我必须事先声明,尊敬的领袖阁下!”雷德尔叹了口气,“这对您的健康并没有任何好处!同时我还要提醒您,局势远比您想象的恶劣!”
  “当然,希姆莱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这我是再清楚不过了!”病床上的人说,“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对付他了!”
  “好吧!”雷德尔转身出了门,对门外的海军军官吩咐了几句,然后又回转过身,“如您所愿,尊敬的领袖阁下,我们的谈判将在德法边境的列车上进行。另外,冯·维茨勒本元帅和路德维希·贝克将军也希望参加!”
  “随便!”病床上的人不以为然的答道。
  ※※※
  舰队指挥官专用的舱室里,张海诺借着台灯的光亮翻开了崭新的航海日志簿,自从战争爆发以来,自己已经有过6本这样的本子:率领“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装甲舰单独出击大洋,他狠狠的羞辱了一把自以为世界无敌的英国海军;指挥两艘沙恩霍斯特级战列舰和格拉夫·齐柏林号参加挪威战役,重创英国战巡“声望”号、强袭抵近本土海域的英国船队,他让整个世界都为一位德国的舰队指挥官侧目;指挥庞大的、囊括德国海军精华的主力舰队完成了令世界震惊的“海峡冲刺”和后来的凯尔特海战,他几乎凭借一己之力扭转了德国致力于发展海军数十年来的弱势地位;指挥同一支舰队在欧海与英国主力舰队展开激烈对决,他彻底颠覆了人们在战争之初对英德海上竞争的看法,也为德国的海权梦想踏出了最为关键的一步;以留守本土的舰队深入波罗的海,他兢兢业业,而这之前的最后一次,便是令他职业生涯攀上新高峰的北方之战,英国本土舰队几乎全军覆没,自此欧洲海域已无能够阻挡德国海军前进步伐的力量存在……
  咯咯咯!
  张海诺正奋笔疾书,硬木镶铜的舱门却被敲响了。他皱了皱眉头,瞧了眼就放在桌面上的手表。按照格林威治时间,现在是晚上9时10分。
  “元帅,有一份从巴黎发来的电报!”
  舒伯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张海诺当即放下手中的笔,“噢,请进吧!”
  重新担任主力舰队参谋长一职的雷蒙·冯·舒伯特走了进来,这位海军中将显得格外精神,思维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国内纷乱政局的影响。在舰队中,舒伯特并不是个例,许多技术军官得知自己家眷所在的北方基地没有受到局势波及后,便安心投入自己的工作当中,还有一些军官,和张海诺一样似乎生来就对政治没有任何兴趣,他们宁可把精力放在战术或者装备问题上,也不愿意过多的谈论德国将由谁来主导——这是好是坏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一份绝密电报!”舒伯特双手将文件夹递送到张海诺手中,所谓的绝密电报,在译报员手中早已变成了通俗易懂的文字,所以说,一艘战舰上最先接触到绝密信息的,往往不是最高指挥官而是那些在一线工作的通讯人员,当然,他们必须恪守职责,有时候在电报内容译出之后,他们既不能向同伴透露内容,也不能像自己的直属上司报告,而是交由专门的通讯或参谋人员直接向最高指挥官递送。
  “坐吧!”张海诺示意舒伯特在自己旁边的小靠背椅上坐下来。作为德国有史以来最大吨位的水面舰艇,这里自然不像潜艇上那样拥挤,舰队指挥官室里除了一张宽大的睡床和一张舒服的书桌之外,甚至还有一个专门订制的书柜、一个可以用来享用茶点的小桌子和四把靠背椅。
  稍稍的谦让之后,舒伯特还是坐了下来,这时候张海诺已经快速的浏览完这封简短的密电,然后展开着交给自己的参谋长,说道:
  “国内局势有变,但我们的任务不变!”
  由于国内政局突发变化,原先的“警号行动”被迫进行了结构性的调整,远击大洋彼岸的大胆计划被无限期推迟,如今最重要的是想方设法吸引英美的注意力,所以舰队的目标区域也从遥远的大洋深处换到了英美之间的主要航线以及不列颠近海,总体目标的改变,也使得舰队的出行不再像往日那样小心翼翼——黑夜出航,不过是为了让舰队的动向对敌人更具诱惑力罢了!
  看完电报,舒伯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党卫队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张海诺的口气却很是沉重:“这是一个有着广泛群众基础、极具号召力的组织,它不仅仅是元首的华丽外衣,用来挡风遮雨也毫不含糊,若不是刺杀者这次运气很好,时局恐怕是不那么容易改变的,哪怕德国已经陷入绝境!”
  “德国……真的会陷入绝境吗?”舒伯特显然不愿看到这样一天。
  张海诺轻轻的摇了摇头,“既然上天给了德国一个革新的机会,我想噩梦中的一切也应该会随之改变吧!”
  未来终究是不确定的,一贯务实的舒伯特合起手中的文件夹,“对了,元帅,我和库尔特已经商量好了,他值上半夜的班,我值下半夜,您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按照预定航程,我们至少要到明天这个时候才能跟欧根亲王号会合呢!”
  这样的安排已经习以为常,而且曾经拥有多艘战列舰和正规航母的英国舰队已经不复存在,美国的主力舰只则必须应对大西洋和太平洋两方面的巨大压力,德国舰队此行至少一开始不会面对强敌。因此,张海诺放心的对舒伯特说:“好!今晚就辛苦你们了!”
  “那么元帅,您就先休息吧!”
  舒伯特起身准备告辞,但这时候张海诺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便叫住对方,“雷蒙,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参加了俾斯麦号的修复工程,以你的看法,这艘战列舰能够发挥从前几成的战斗力?告诉我你心里的真实想法!”
  舒伯特想了想,“如果是在您的指挥之下,应该能够达到百分之一百二十!”
  张海诺微微一笑,只是把这当做是好友的称赞。
  “那如果是别人指挥呢?”
  “也许是百分之八十,也许是百分之五十,这很难说!”舒伯特反过来问张海诺,“元帅是在考虑今后战斗的问题?”
  张海诺点点头,“是啊!欧根亲王号的侦察机不是发现了由至少两艘美国大型战舰护航的船队吗?按照总司令的设想,这时候我们最好能够跟英美的护航船队干上一仗,而且战果越辉煌越好!”
  “眼下俾斯麦号本身没有任何的问题,它依然是世界上性能最好的战列舰!只是……”舒伯特重新坐下来,面带忧虑的说:“我觉得一些官兵现在心神不宁,他们一方面在担忧家人的安全,另一方面,又在为德国的整体局势而忐忑!以我个人的看法,您最好能够在战斗开始之前解决这个问题,以解后顾之忧!”
  张海诺考虑了片刻,“雷蒙,你说的对,我应该让士兵们知道它们现在是为何而战!晚上我就打个草稿,明天上午安排下去,我要对整个舰队的官兵讲话!”
  “好的,但您是使用无线电还是录音?”舒伯特谨慎的问。
  张海诺不假思索的答说:“当然是录音,英国人的无线电测向侦测可比我们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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