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校对)第20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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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吭哧吭哧的排气声中,一辆沿着铁轨向东开进的火车正如进站前一样减缓着自己的速度。和普通的火车所不同的是,位于这列火车最前部的并不是负责提供动力的火车头,而是一个由布满铆钉的装甲所包裹的“铁道版T-35”,其最大的特点就是在一节车厢上安装有多个炮塔和机枪塔,层层叠叠如一艘强力炮舰,兼顾前后两翼完全不留射击的死角。仔细观察,人们还会发现这些炮塔中安装的大都是短管火炮和水冷重机枪,而且火炮口径都不超过100毫米。
  第二节车厢同样为完整的装甲所保护,其顶部有两个可以开合的大舱盖,2门大口径高射炮修长的身管从中伸出,并以近乎和地面垂直的角度指向灰蒙蒙的天空。透过车门的缝隙往里看,好些身穿冬装苏俄士兵或坐或站,但个个神情坦然,看起来并不受严寒的折磨。
  第三和第四节车厢,形状和铁路线上的客运车厢差不多,但不仅车厢壁由钢板包裹,就连窗口也被钢条所保护,车厢顶部更有两个和坦克炮塔相似的机枪塔,水冷重机枪只从中露出短短一截。
  在第四节车厢后面,才是这列火车的真正动力来源——蒸汽机车,但它的锅炉连同驾驶室均被钢板所覆盖,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位身披重甲的中世纪骑士。
  装甲蒸汽机车后面的那节车厢,给人们的第一印象便是一门硕大的炮,它拥有数米长的身管和又黑又粗的炮口,低矮的防盾只能抵御来自正前方与两侧的袭击,而整座大炮则是安装在一个和舰炮底座有些相似的大盘子上,使之可以进行全方位的射击。
  紧接在重炮车厢后面的,是一个和普通封闭式货运车厢颇几乎一摸一样的车厢,里面既没有点着灯,也看不见人影,只是顶部依然配有可旋转并可对空射击的机枪塔。
  黑车厢再往后,便是两节第三、四节车厢外形一模一样的装甲运兵车厢,大批苏军身处其中,那些全副武装的,应该就是这列铁道装甲列车的战斗人员,至于那些两手空空的,便很有可能负责操纵那门大口径重炮。
  在列车的最后部,装有高射炮的防空车厢与多炮塔的战斗车厢以和前部正好反过来的次序布置,以确保这列载有重炮的列车能够抵御来自各个方向的攻击。
  具有强大攻击力、防御力以及机动能力的军用列车,最终只能停在一列专门用来排障的火车后面——非常普通的火车头,拖着四节装有铁轨和枕木的车厢,前方可见之处,许多苏军官兵正顶着风雪抢修被破坏的铁轨,然而这并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
  列车刚刚停稳,一群等候在那里的苏俄军官们便迎了上去,这时候,从列车的第四节车厢上下来几名军官,走在中间的一位,穿着黑色的皮质大衣,因而看不到他军服上的肩章,只从领章来看,这亦是一位军级的政工人员。
  “您好,特派员同志!我们可终于把您给盼来了!”长着一张马脸的陆军上校满脸堆笑,然而这并不能掩饰住他对形势的担忧——第14集团军以近半主力强攻数千德军防守的阵地,两天来非但没能取得突破,反而折损了好几千战斗人员,前来驰援的快速坦克部队也损失惨重,若不是之前一战打爆德军外围防线并俘获了大批德军官兵,他们的指挥官帕宁将军恐怕早就被撤换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第14集团军司令部的奥古斯丁·因诺肯季·加夫留舍奇卡,我代表司令员同志和14集团军全体官兵欢迎您的到来!”马脸上校非常热乎的说道。
  穿着黑色皮衣的这位,一张脸严肃得像块铁板似的,相互敬礼之后,他只是礼貌的和对方握了握手。
  “我叫达尼尔洛维奇,统帅部专职特派员,加夫留舍奇卡同志,简单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吧!听说德国人还是非常顽固?”
  “是啊……”马脸上校紧紧跟在旁边,压低了声音说:“海滩上已经坐沉了两艘德国战舰,那些德国人能不拼命吗?”
  “一艘是鼎鼎大名的‘提尔皮茨’号战列舰,还有一艘是6000吨的巡洋舰吧!”穿黑皮衣的特派员一边说着,一边从身边的军官那里要来一副双筒望远镜,然后在众人的保护下沿着钢梯爬上火车头。站在那上面可以看得更远,只是视线仍然受到风雪的影响,加上地势因素,从这里连德军防线的踪影都难以看到,更不用说搁浅在近岸处的两艘德国战舰了!
  观察了好一会儿,铁板脸特派员只好悻悻的从火车头上爬了下来。
  “从这里到德国战列舰搁浅的位置有多远?”
  马脸的上校不假思索的答道:“大约14公里。特派员同志,这条铁轨本来是一直通往海岸的,但德军在登后派出一些步兵小分队对我们的铁路线进行了破坏,您看,前面一段铁轨到现在都还没有修好!如果日夜赶工的话,我想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们就能把前面6公里的铁轨修好了!”
  “我们等不了那么久的时间,统帅部希望我们能够以最快的时间攻下德军阵地并俘获那艘德国战列舰,它具备世界第一流的技术,这对我们的海军建设来说实在太有价值了!”特派员回头看了看自己搭乘的这列火车,“其实也用不着等那么久,同志,你知道这两门炮能打多远吗?它们的射程其实并不比德国人的舰炮短!14公里,还不到它最大射程的一半!”
  射程归射程,打中目标才是硬道理。恶劣的天气,给炮兵观瞄带来的极大的麻烦,苏军在之前的进攻中投入了大量的火炮,甚至包括122毫米和152毫米的重型榴弹炮,但即便在不超过5公里的距离内,它们也没能对德军的主要火力点——两艘搁浅的战舰,构成足够的压制,反而在对方的炮击中损失不少。
  尽管对此心知肚明,马脸上校还是摆出一副极其崇拜的表情,毕竟,统帅部这个字眼可是要“仰望”的。
  “那太好了!我们已经从前沿阵地牵了一根专用电话线过来,观测人员会在第一时间将炮弹落点情况传回来,只是天黑之后……”
  “不,我们不用等天黑!”特派员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然后问:“现在距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
  马脸上校想了想,“只有不到3个小时了!”
  特派员转过头,对跟他一起下车的中校军官说道:“通知士兵们开始吧!”
  军官点点头,转身传令去了。
  “根据我的了解,要打垮一艘战舰并不需要把它的每一个炮塔都敲掉,这与对付坦克是一个道理!打坦克,我们可以打坏它的发动机,打坏它的履带,就算是对付‘提尔皮茨’号那样的大家伙……”穿着黑色皮衣的特派员故作神秘状,“我们也是有办法的!”
  马脸上校一个劲的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解决了那艘德国战列舰,我们保证一个冲锋就能拿下德军阵地!”
  一阵短促的哨子声响起,大批苏军士兵迅速离开车厢跑向各自的炮位,那门安置在平板车厢正中的重炮具有完全的360度环射能力,但射击时须将铁道平板车上的助锄放下支撑在铁道两侧,以利于射击平台的稳定。
  几分钟之后,第二列外形和配备几乎一摸一样的装甲列车紧接着抵达了这一地区,在军官们的指挥下,士兵们亦开始调整车上的重炮,好让它在最短的时间内进入射击状态!
第35章
重炮危机
  经过两个小时的折腾,15辆“丘吉尔”II型步兵坦克终于艰难的运上海滩,但冯·格兰伯霍芬将军似乎并不急着把它们塞进自己的防线里,而是将它们编为若干个机动分队,好在苏俄军队发动下一次进攻的时候给他们来一个不小的“惊喜”。
  “这应该算是丘吉尔提前送给我们的圣诞礼物吧!我想,大家都会非常喜欢它们的!”
  “提尔皮茨”号上,凭栏而立的张海诺正和自己的军官们享受着一天中难得的白昼时光,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处于黑夜状态的滋味并不好受,虽然船舱里能够提供有限的灯光,但那终究不比自然界的光线,而且,他们也愈发的怀念起法国海岸的阳光沙滩了!
  “在我们截获那些英国货轮之前,元首恐怕还不晓得他的两个头号敌人正在进行如此阴暗的交易吧!据我所知,这种坦克可是英国陆军不久前才开始装备的!”
  舰队参谋长奥利弗·梅克上校看起来好像是在说英国和苏联狡诈,其实背后的意思很多人都清楚——德国的海外情报机构效率之低下,对于德国高层战略决策的消极影响已经越来越大了,然而,没有人知道谁该为这种情况负责人,是阿道夫·希特勒?汉斯·洛梅斯特?卡纳里斯上将?还是德国人天生的刻板性格?
  “可是……晚知道总比不知道的好!”
  张海诺显得有些无可奈何,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战争局势的变化,未知因素开始呈几何级数的增加,之前由于洞悉历史进程而获得的“先知能力”,所起到的作用已经越来越微弱了。
  梅克上校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在赢得一系列的战役胜利之后,德国的军力空前强大,德国元首的影响力亦达到了一个巅峰,以至于越来越多年轻人陷入到狂热的个人崇拜当中。战争爆发时相对“纯净”的德国海军,已经出现了多个由水兵甚至军官组成的纳粹小团体,他们不但拥簇阿道夫·希特勒的思想,更仇视那些敢于污蔑元首或是怀疑其决策的人,以至于各舰队和海军基地都曾出现过因为信仰矛盾而发生的暴力事件,虽然德国海军司令部的一些强力举措暂时压制了这种势头,但海军中的气氛已经明显发生了变化。
  张海诺是个不愿涉足政治的人,可多番曲折之后,他越来越觉得纯粹的军事根本就决定不了一场战争的成败,当年普鲁士军队之所以能够叱咤风云,俾斯麦这样一个拥有铁血手腕和敏锐判断的领航人物是个不可替代的角色,而他恰恰在国内和国际政治中都展现出了极强的能力!
  “元帅!我回来了!”
  这时候,冯·林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张海诺和梅克上校不约而同的转过身,并希望这位舰长能够带来好消息——按照最初的估计,“提尔皮茨”号的补漏工作最快应该在一天之前结束,但由于抽调了部分人员上岸战斗,加上寒冷的天气也迟滞了损管部门的维修工作,结果直到12个小时之前,各受损舱室的整体堵漏工作才算完成,然而就在战舰准备进行修复后首次试航的时候,原先破损最严重的7号油舱壁再次发生破裂,“提尔皮茨”号的复出时间只好继续向后推迟。
  “我亲自检查了一遍!”看来是走得过快的缘故,林格急促的喘着气,但依然喜形于色的报告说道:“这次应该不会有问题了!如果您同意的话,我们可以立即开始第二次试航!”
  张海诺并不忙着答话,而是看了看表,“现在试航的话,俄国人很有可能发现我们已经恢复了活动能力,从而调整他们的作战策略!”
  “要是我们拥有了活动能力,他们应该更不敢进攻了吧!”林格有些不解。
  张海诺摇摇头,“我猜想,俄国人并没有把我们在这里搁浅的消息及时告诉英国人,原因……很可能是他们想俘获‘提尔皮茨’号,从而大幅提升造舰技术!如果他们发现我们随时可以溜走的话,就有可能放弃原来的打算,转而通知英国舰队前来!以我们目前的状态,并不适合在海上和英国人对战!”
  这虽然只是推测,但想要以“提尔皮茨”号目前的状态跟英国舰队来一场炮战,林格也摇了摇头,“确实,我们最好是趁夜悄悄的撤走!”
  “可是如果我们撤退了,岸上的那些士兵怎么办?”梅克上校扭头看了一眼滩头,德军官兵们仍兴奋不已的将一辆又一辆的“丘吉尔”II型坦克运上岸,尽管他们前后只征集到了8个开过坦克的和几打能够操炮的兵士,但经过紧急培训之后,士兵们至少能够让这些坦克开起来并作出前进、停止和射击这样最简单的动作。
  张海诺摇头道:“不,说实话,我不甘心就这样撤退!战斗前后已经持续了三天,我认为在摩尔曼斯克地区的苏俄军队已经损失了相当大的实力,继续下去,会让他们在我们的阵地前耗尽最后一滴血,那样的话,就算迪特尔将军的部队仍然无法从陆上挺进至摩尔曼斯克,我们也可以从这里发起反击——前提是我们能够把瓦尔德港的剩余部队尽快运过来!”
  “元帅……请恕我直言,我们对俄国人的力量到底有多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也许他们还在从其他地区抽调部队,也许两个从远东搭乘火车赶来的步兵师已经抵达并且正在集结呢?”林格反问说。
  “这亦是我们不得不考虑到的情况……”张海诺承认了林格所说的可能性,经过诺门坎一役,苏军对日军的作战能力已经有了一个非常乐观的评估,因而可以较为放心的从远东抽调兵员,即便如此,在德国发起莫斯科战役的时候,苏军仍在远东保留有数十万军队——从中抽调几个步兵师完全在他们的心理底线之内!
  “我们最好尽早确定一个方向,否则……”
  梅克上校的话未说完,便听得空中传来一种他们非常熟悉的声音,在北海,在挪威海,在北大西洋,在凯尔特海,在比斯开湾,参加过德国海军历次殊死角斗的人,都曾经听到过这种声音——那意味着至少有一枚大口径炮弹正以极高的速度飞来!
  “炮击……隐蔽……”林格是正艘战舰上最早喊出这句话的人,而另一些军官只比他慢了半拍时间。真正的勇士,并不是站在甲板上迎接风浪的那种,而是敏捷而迅速的掩护同伴进入更加安全的舱室之内,林格做到了这一点,而就在他们三个人跌跌撞撞进入到舰桥指挥室时,巨大的爆炸声振聋发聩,由于4.5万吨的战舰底部已经离开了由泥沙堆积的海底,因而舰上的人很快便感觉到了一阵轻微但确实存在的晃动感。
  还不等大多数人反应过来,那种犹如变音汽笛的怪叫声又出现了。
  “见鬼,是俄国人的炮击,他们运来了要塞炮!”
  林格根据声音传来的方向作出了判断,以他最近几天的表现,就连张海诺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位心理素质极佳、颇有将帅之风的指挥官,只要进行正确的引导,稍加时日必成大器。
  在海军指挥官的心目中,要塞炮和铁道炮最大的不同,就是后者能够进行机动,至于它们的火力以及对舰艇的威胁,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被这些大口径火炮直接命中都是一件十分糟糕的事情!
  第二发炮弹没有落在海里,而是冰冻的海滩上轰出惊天响动,巨大的爆炸掀起大块大块的积雪和冻土,各种杂碎被送到上百米的高空,然后又纷纷扬扬的落下,有一些砸落在水里,甚至掉到了“提尔皮茨”号的甲板上!
  过了一会儿,由于空气中并未传来第三个汽笛声,将领们从地板上站了起来,一边拍去身上的尘土,一边各自嘀咕着。这时候,副官们也围了上来,生怕自己的上司们稍有不测。
  “快,给岸上发信号,让他们找出敌方炮兵的位置!”张海诺并不惊慌,但就连他自己也意识到,就在“提尔皮”茨号搁浅的这几天,自己已经变得越来越容易急躁了。
  “这恐怕是从视线之外的地方打来的炮弹!”林格朝着相反的方向看了一眼,从炮弹爆炸后在水面上留下的痕迹,他做出了进一步的判断:
  “那至少是战列舰口径的重炮,但不知道是从旧的俄国战舰上拆卸下来的火炮,还是俄国人专门研制的新型要塞炮。如果是前者的话,我们还不必太过担心,以公海舰队在1917年和俄国舰队的交手情况来看,他们的舰炮不至于对俾斯麦级的主装甲构成多大的威胁!但如果是后者……”
  张海诺定了定神,林格的话让他突然回忆起了许多东西,一些因为沮丧、焦虑而暂时遗忘了的东西。
  “你说的对!”张海诺直视林格,“现在就算我们能够找到对方的位置,过远的距离也将让我们消耗大量的炮弹方能有所收获,更重要的是,穿甲弹对付陆上目标的效果要比高爆弹差许多!”
  “那么起航吗?”林格满心希望的问。
  可是,张海诺还是摇头,“既然是超出视线的炮击,俄国人只能依靠部署在前沿阵地上的观察员来测定弹着点!传我命令,从防线最北端施放烟雾,务必遮掩近岸的水面和滩头!”
第36章
战火煎熬
  强劲的北风,使得雾气迅速由近岸处向海湾中扩散,只是和自然界白色的雾所不同的是,这种人工制造的雾呈现出一种物体燃烧不充分的浓黑色,并且带有令人非常不愉快的难闻味道,但这种由无数颗粒状悬浮物组成雾,却具备比自然界的雾更加突出的遮掩效果,只十几分钟功夫,大片的海面便难辨舰船了!
  张海诺为舰队行动预留的一手,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创新,早在公海舰队时期,老一辈的舰队指挥官就使用过类似的战术,而舰艇在海上作战中释放烟雾根本就是家常便饭——撤退,规避敌方飞机攻击,或是出于其他隐密目的。海战发展到如今这个阶段,制造烟雾的方式多种多样,有军舰自身强排烟的,有使用各种化学发烟剂的,有使用炮射发烟剂的,也有采用容器释放烟幕的。此外,释放烟雾并不是驱逐舰一类轻型舰艇的专职工作,事实上,由于大型主力舰常常编队出战,而驱逐舰只是远远的策应,大型舰艇上亦配备了相应的发烟装置,而且由于需要制造更大面积的烟幕,主力舰上的发烟设备更多也更强!
  重重叠叠的烟幕,很快将“提尔皮茨”号和“科隆”号遮蔽起来,而舰队中的其他舰艇——“希佩尔海军上将”号、“舍尔海军上将”号和其他驱逐舰、大型鱼雷艇,为了规避炮击都远远的离开了近岸。可俄国人的炮击并没有停止,每隔两三分钟就会有两枚炮弹落下,这显然也是他们所拥有的大口径重炮的数量。
  由于烟幕的存在,张海诺和他的军官们只听到炮弹落下和爆炸的声音,间或有大片的水花从空中落下,却看不到炮弹究竟是在哪里爆炸的,正常人的心理可能因为未知而产生焦虑乃至恐惧,但见惯了血火生死以及大战阵的将领们,心理素质或多或少都要比普通人高出一些。
  “元帅,岸上的观测分队报告说,他们已经初步确定炮弹来自东南方,距离超过10公里,但若要进一步确认的话,恐怕只有出动地面侦察部队或是侦察飞机了!”
  参谋长梅克上校之所以能够不受烟幕影响与岸上保持通讯,完全是因为通讯兵在“提尔皮茨”号和岸上的指挥部之间架设了三条电话线,其中两条位于水下,一条利用浮标整体保留在水面之上。这样的通讯方式简单而具备一定的保密性,唯一的缺点,就是随时可能被落下的炮弹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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