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5美国大亨(校对)第4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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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太阳刚升起来不久,奥地利人的军队就出现在远方那晨雾刚刚散去的平原上。首先出现来内维尔中校眼中的是一面又一面的军旗,然后是整排整排的士兵。这些士兵们排着整齐的队列,一队又一队的出现在内维尔的视野里,后面还不断地有新的队列出现,仿佛一直走到世界末日都不会完一样。
  内维尔放下望远镜,觉得嘴巴里有点发干发苦。他摸摸自己的口袋,那里有一颗可以帮助他鼓起勇气的药丸。他很想把它掏出了吞下去,不过他转身看了看在旁边观战的罗布森,看到他正把双臂抱在胸前,满不在乎的望着远处的奥地利人的军阵,似乎什么感觉都没有。于是他又将自己的手从口袋旁边拿开了——现在还早呢,还不是用这个的时候。
  埃马鲁埃尔二世国王骑着一匹白马,在自己的军阵前跑了个来回,他大声的喊叫着给军队打气,士兵们也用狂热的欢呼来回应他。埃马鲁埃尔二世国王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军队也有过这样士气如虹的时候,他感觉,仿佛古罗马那战无不胜的军团都附身在他的士兵身上了。
  “就是凯撒麾下的部队,也不会有比这更高的士气了吧?”埃马鲁埃尔二世国王想,如果不是靠着“大力丸”,自己的部队就能有这样的士气,那罗马重光也许就不是一句瞎话了。
  ……
  “对面的撒丁人好像士气很不错呀!”放下望远镜,奥军司令吉乌莱将军对自己的副官说,“这一仗也许不太好打!”
  “将军,意大利人的士气就像是肥皂的泡沫,吹得老大,看起来五光十色,但你只要轻轻一碰,啪的一声,就什么都没有了。”副官不以为然的回答说。
  “嗯,希望是这样。”吉乌莱将军点点头,“不过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视敌人。要做好打一场艰难的战斗的打算——先让士兵们稍微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就先从左右两翼发起攻击!”
  ……
  “陛下,敌人的军阵在像我们移动了。”一个军官对埃马鲁埃尔二世国王说。
  “我看到了,让炮兵做好准备。”埃马鲁埃尔二世国王下令说。
  二十多门拿破仑炮已经进入了炮位,大炮的炮衣已经被脱下了,黑洞洞的炮口斜指天空。观察哨不断地报出奥地利军队的距离——在昨天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这片平原上做好了标记,并进行了试射,以保证火炮攻击的效率。这就是身处主场的优势之一。
  “准备……”指挥官望着渐渐逼近的奥地利军队,拖长了声音喊道。
  “准备……”炮兵们已经装好了弹药,瞄准好了目标,做好了发射的准备。
  “开火!”这个命令终于从军官的嘴巴里喊了出来。于是一个士兵把一根烧红了的铁钎朝着火门伸了过去。“轰”的一声,一股白烟从炮口喷了出来,整个的大炮也向着后方退去。
  几个士兵来不及看射击的结果,就冲上去将大炮复位。有人开始给大炮清膛,还有人在准备将用丝绸包好的药包装填进去。
  对炮击的效果看得最清楚的还在站在后面的略高一点的一个土台上的炮兵指挥科勒中校,他看到几十个小黑点一下子飞了起来就像是一群黑苍蝇,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一开始这些小黑点飞的很快,但很快它们的速度就变得很慢了,尤其是在上升到最高点附近的时候,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停在了半空中,然后,这些小黑点猛地一沉,就坠入了奥地利的人军阵当中。
  “打得好!命中了!”科勒中校握紧了拳头。
  撒丁人打出的第一轮炮弹就相当精准的命中了奥地利人。一发发的炮弹落在地上,然后弹跳起来,一头撞在了奥地利人的军阵中,毫不客气的趟开了几条血胡同。那些头部胸部被炮弹命中的士兵,顿时被打得四分五裂,虽然死得凄惨,但好歹还是一下子就死了。而有的士兵腿部中了一炮,整条腿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他一头载倒在地上,然后抱着自己的断腿,用一种奇怪的似乎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大声的哀号着。而无数的侥幸没有遭到炮击的士兵则木然的绕过他,或者直接从他身上跨过去,继续向前前进。
  这个时候,奥地利人的大炮也响了,不过因为此前他们的炮兵并没有进行过测距和试射,所以射击精度还是远远比不上撒丁人。不过,由于奥地利人的大炮更多,所以他们还是成功的讲不少的炮弹打进了撒丁人的队列。
  “看来撒丁人的士气还是真的很高昂呀。”吉乌莱将军一边举着望远镜观察着,一边说,“这么多的炮弹打进了他们的阵列,阵列还能维持得这么好,看来撒丁人还真是下了功夫了。我敢肯定,我们面前的这些家伙绝对是撒丁国最精锐的部队。干掉他们,我们就打赢了这场战争!”
  ……
  “如果这些部队装备的也是麦克唐纳1857就好了,现在我们就可以对着敌人打出一个齐射了。”站在后面的高地上,看看从两翼渐渐逼近的奥地利部队,埃马鲁埃尔二世国王想道,他又看看那些拿着老式的前装步枪,站得笔直的“炮灰”士兵们,他知道,自己手里的火炮数量远远不如对手,现在奥地利人的炮还打得不是很准,但让过让他们多打几轮,他们的命中精度也会变得高起来的。士兵们靠着“大力丸”鼓起了士气,但“大力丸”还没有让他们完全失去理性。就这样站着挨炮,绝对会打击士气的。于是他对身边的传令官下令说:“让我们的两翼迎上去。”两个骑兵立刻领命离开了高地,向着两翼驰去。
  ……
  “嘿,兄弟们,我们向前!去告诉那些奥地利蛮子,敢于和罗马对阵的结果!”一个上尉高声的叫喊着。撒丁人的队列开始整齐的向着前方,向着奥地利人压过来的阵列移动。
  克莱德是一个新入伍没多久的列兵,战斗开始前,他紧张得几乎无法运动。好在这个时候上面给了他一颗药丸,说是能缓解紧张,提神清脑,补充体力。说来也怪,当克莱德吃下那一小片药丸之后,他真的不紧张了,恐惧似乎被那种神奇的药丸一扫而空了,一种全新的,似乎本来并不属于他的力量,迅速的充满了他的身体,让他忍不住浑身颤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对面那些家伙痛打一顿。他甚至必须压制着自己才不至于抄起枪托,顺手把前面那个家伙放到,好站到前面去。
  这个时候,一颗炮弹呼啸着扎进了他们的队列,一支血肉模糊的胳膊飞了过来,挂在了他肩膀上的铜纽扣上面。这种情况,要是在平时,说不定克莱德会像一个女人一样尖叫起来,然后像一个淑女应该做的那样直接晕过去。不过现在,每个根血管里都澎湃着力量的克莱德毫不在乎的把那一截断臂撤了下来,目不斜视的扔在地上。
  这个时候,前进的命令终于传来了。克莱德专心的跟着鼓点,大踏步的前进着。这时候,在他身前的那个士兵突然倒下了,克莱德想都没想,就依照着条例,快步赶了上去,走在了那个倒下的战友原先的位置上。
  现在,克莱德已经站在前排了,他的视野一下子开阔了起来。奥地利人的长长地队列已经不远了,就在不过五十米之外。他们已经站定了,正举着枪向着他们瞄准。如果是平时,这样的情景一定会吓的克莱德转身就跑的,但是现在,他很奇怪的一点都不紧张,甚至还冒出了这样的念头:“这些胆小鬼,这么远的距离上就开枪,怎么打得准呢?”
  “我们的这些士兵训练不多,枪法嘛当然就不用说了,中远距离的对射,他们绝对干不过奥地利人。但是,在服用了‘大力丸’之后,他们的勇气,几乎不亚于当年英国的铁公爵部下的精锐部队。所以,陛下,我建议干脆采用‘铁公爵’当年的战术,一枪不发,直至逼近到距离敌人二十米,然后用一个迅猛的齐射和随后的刺刀冲锋打垮敌人。”这是战前,针对如何训练和使用炮灰的时候,埃马鲁埃尔二世国王的参谋们提出的意见,这个意见得到了采纳。所以,克莱德他们并没有停步,他们继续向着奥地利人的枪口迈进。
  “砰!”对面响成了一片,一股股白色的烟雾从奥地利人的枪口冒了出来,对面的军阵立刻就淹没在这种迷雾当中了。
  “啪!”克莱德左边的那个士兵一声不吭的倒下了,克莱德的军帽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他感到,似乎有一股热流从他的头上流了下来,沾湿了他的眉毛,然后糊住了他的眼睛。
  “见鬼!”他用袖子胡乱的抹了一把,袖子上顿时沾满了血——一发铅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在那上面划开了一个口子。
  这个时候,一阵风吹来,烟雾散去了一些,克莱德看到那些奥地利人正在慌乱的装着子弹。奥地利人原本采用三轮射击的方式,虽然每一轮的射击火力都不大,但是火力输出确实连绵不绝的,但是在这些撒丁人就这样一声不响,一枪不发的越走越近的时候,他们的射击速度却开始越来越慢,齐射也变得散乱了,很多人甚至紧张得无法完成装弹的动作。
  “砰!”奥地利人又开枪,但这次开枪,甚至连齐射都称不上,枪声稀稀落落的,根本不是干脆利落的一声。
  “奥地利小兔崽子们要哭着回家找妈妈了吧?他们一定想像婴儿那样抱着她妈妈的奶子吃吧?”克莱德这次有没有被击中,他一边继续前进,一边不知为什么,他的脑袋里不可遏制的冒出了一系列少儿不宜的东西。(病毒的副作用之一:肉体欲望高涨)
  “立定!举枪!瞄准!”期待已久的声音终于在克莱德的耳边响了起来。
第082章
大力出奇迹(三)
  克莱德迅速的站定脚,同时举起他的枪,瞄准了在他前面的那个奥地利人,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以至于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个奥地利人的脸,和那张因为恐惧而变得苍白而扭曲的脸上的豆大的汗珠。
  “向上帝祈祷吧!”克莱德在心里说,同时继续用枪对准了那个可怜的家伙。那个家伙正在慌乱的想要给手里的枪装子弹,他用抖抖的手努力的将要用通条把火药压结实一点,但是他就是没办法把通条对准枪口塞进去。
  “预备!”科勒尔连长拖长的声音传了过来,克莱德牢牢地把枪口对着那个满头大汗的奥地利人。
  “预备!”那个奥地利人突然扔下枪,转身就想要跑,却又被后面的人挡住了,一时挤不过去。克劳德的枪还是无情的对着那个家伙的背心。
  “开火!”“砰!”
  枪声响成了一片。“多么漂亮的齐射呀,所有的步枪,几乎打出了一个声音。”克劳德一边想着,一边迅速的把步枪放了下来,枪托支在地上,同时从挂在腰间的刺刀套里面掏出刺刀。将它插入步枪的枪管中。
  “全体上刺刀……”连长的声音拖得很长,长得好像是从上个世纪的坟墓里冒出来的一样,“……冲锋!”
  “罗马的荣耀!”克劳德大喊一声,听着刺刀,穿过他们刚才的齐射制造出来的战场迷雾,向前直冲过去。
  刚才的齐射就像是剥洋葱皮一样,将奥地利人第一排的士兵几乎一扫而光。那个在克莱德的枪口前慌乱得不成样子的家伙终于也安静下来了。他和其他的人一样,默无声息的到在异国泥土上,从他身上冒出来的血将身边的土地都染红了。
  第二排第三排的奥地利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这情景,他们浑身颤抖,张大了嘴巴,却又叫不出任何声音。这个时候,让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出现了:从那重白色的硝烟迷雾后面,传来了一片狂吼,然后,一个又一个的挺着上好了刺刀的步枪的敌人穿过迷雾——就像是传说的吃人的妖魔鬼怪一样想着他们直扑过来。
  仅仅一眨眼功夫,这些怪物就冲进了他们的队列,现在的第一排的士兵,大部分甚至根本就没来得及把刺刀装上步枪,有些即使装上了的,也没来得及做好拼刺刀的准备,敌人的刺刀就捅到了他们的胸口。几乎一眨眼之间,无数的人痛苦的呼喊着倒下了。刺刀对战的时间总是很短暂的,因为一般来说,在这样的战斗中,总有一方会很快崩溃的。在撒丁人亡命的刺刀突击下,没有吃过大力丸的奥地利人崩溃了,那些剩下的人惊恐的高喊着,将枪支抛在地上,转身就跑。有些人干脆高举着双手,跪倒在地。但是那些杀红了眼的撒丁人可不管这些,照样一刺刀捅过来,将他们捅翻在地。至于那些逃跑的,他们跑得虽然快,但是撒丁人追得更快,一转眼就追到了他的背后,然后轻松地一刺刀……而在战成的另一侧,同样的情况几乎在同时上演。
  战场上形势的变化让指挥作战的双方都目瞪口呆。埃马鲁埃尔二世国王站在高地上,对身边的侍卫说:“你过来一下。”侍卫走了过来。国王突然伸手在侍卫的胳膊上猛地擂了一拳,然后说:“果然不对,因为我一点都没觉得疼。”
  “陛下,那是因为被打的是我。”侍卫说。
  “我知道,”埃马鲁埃尔二世国王说,“我奇怪的是为什么我的手一点都不疼?”
  ……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这是撒丁人的军队?”吉乌莱将军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梦里一样,“撒丁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精锐的部队?不,这绝不是撒丁人,一定是穿着撒丁军装的外国人,对了,这种一枪不发,一直走到你的鼻子前面,然后用枪顶在你的鼻子上面打一个齐射,接着就上刺刀冲锋的战术怎么这么熟悉?”
  于是一个可怕的名词一下子从将军的脑海里冒了出来“英国军队!他们一定是英国军队!只有那些英国蛮子最喜欢玩这样的招数!好在这只是一次试探性的攻击。”
  “将军,我们要不要派出骑兵,接应一下,让那些士兵能够安全的跑回来。”另一个军官问道。
  “好的。”吉乌莱将军想了想,回答说:“莱昂托,你和杜勒斯带着你们的团去接应一下,让敌人收缩一下,不要贸然攻击!”
  “我们知道的。”那位军官向将军敬了个礼,就骑上马离开了。
  ……
  “漂亮呀!真没想到,大力丸的效果居然这么好。这真是‘大力出奇迹’呀!可惜,我们把最精锐的部队都放在后面,要不然,说不定我们还真有机会,在这一战中击溃奥地利的大军呢。”埃马鲁埃尔二世这样想着。
  这个时候,奥地利人的骑兵出现在了战场上。战场上此时的情况正混乱,奥地利人在拼命的跑,撒丁人在拼命的追,经过了拼刺之后,溃败的奥地利人当然没什么队形可言了,但是撒丁人也早把队形呀什么的忘了个干干净净。毕竟,“大力丸”可以让这些“炮灰”们充满勇气,也能让他们的思维速度稍微快那么一点,但是却并不能给他们战斗的经验,以及相应的战术素养。
  如果这帮子嗷嗷叫的撒丁人真的像吉乌莱将军担心的那样是英国人,那么看到骑兵出现在战场上,他们的第一反应就会是整理队形,组成对抗骑兵的空心方阵。但是,这些家伙都不过是些磕了点药的才经过了几个月的训练,此前从来没上过战场的新兵。加上在狂热的追击中,他们早就把队形给追乱了。(因为训练时间不足,在这几个月的训练中,他们根本就没训练过有关追击,以及在追击中遭到敌军骑兵的逆袭之后该怎么办。)所以,在看到敌人的骑兵冲过来之后,这帮子家伙们的脑袋一下子就当机了。
  团队指挥官高喊着要让士兵们整队,士兵们却找不到自己的小队长在哪里,当然,小队长也找不到士兵。结果一直到奥地利人的骑兵都冲到跟前了,撒丁人还是没把队形整理好。看到有机可乘,奥地利人的骑兵当然不会放过机会。
  “拔刀,冲锋!”莱昂托团长拔出战刀,高喊道。骑兵们迅速的组成了两排密集的冲击队形,向着队形还是一片混乱的撒丁人冲了过去。
  当步兵们组成严整的空心方阵的时候,方阵强大的防御力和攻击力都会让骑兵们恐惧不已。即使是冲击力最强的胸甲骑兵,在面对这样的对手的时候,都是难以言胜的,甚至就是当年拿破仑皇帝的老近卫军,一样没能冲开铁公爵的步兵们的空心方阵。
  但是,如果步兵们没能组织起有效的队形,那在面对着骑兵的冲击的时候,就几乎和待宰的羔羊没什么区别了,墙式冲锋的骑兵,不是没有组织起来的步兵能够靠着勇敢什么的阻挡得了的。
  “快!快让我们的骑兵去牵制一下!要不然这些家伙一个都回不来!”大惊失色的埃马鲁埃尔二世赶紧下达了命令。
  莱昂托带着骑兵团笔直的撞在那些乱成一团的撒丁人的队列中,一个撒丁士兵高举着挺着刺刀迎向他,似乎还想要和他拼命,但是还没等莱昂托朝他动手,一个从他身边一掠而过的骑兵平平伸出的马刀就像是割草一样砍飞了他的脑袋。
  当第一排骑兵从撒丁人的队列中冲过的时候,在他们所经过的线路上,已经只有零星的撒丁士兵还能站在那里了,而这些人,又迅速的被紧接着冲过来的第二排骑兵砍翻在地。
  ……
  当奥地利骑兵以摧枯拉朽般的攻势,迅速的将撒丁人的步兵击溃的时候,远远地观战的吉乌莱将军简直觉得这个世界都疯了。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吉乌莱将军目瞪口呆的望着远方的战场。是呀,这怎么可能呢,一支纪律严明的,能够顶着一轮又一轮的射击,一直逼近到25米的距离,然后再进行齐射和刺刀冲锋的精锐之师,怎么会表现得这样混乱,怎么会花了这么久,还整不好队形,然后被骑兵轻而易举的击溃?吉乌莱真想把上帝从天堂里叫出来,然后问问他,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不过吉乌莱将军还是决定,到底是上帝疯了还是自己疯了这个严肃的哲学问题可以留到战后再来讨论,现在他必须趁机重新控制住局面——撒丁人的骑兵,也出动了,这些撒丁人到底能不能打?是会像十分钟之前的那支步兵,还是现在的同一支步兵?
  “你们去传令,让莱昂托和杜勒斯注意撒丁骑兵,不要再攻击这些步兵了。只要撒丁人的骑兵没有主动攻击的意向,就不要和他们作战。哦,让他们抓几个俘虏回来,我要亲自审问!”
  ……
  撒丁人的骑兵并没有主动发起攻击,埃马鲁埃尔二世国王还不打算将自己最精锐,也最值钱的骑兵消耗在这场并不是决战的战斗中。所以他们只是远远地牵制着奥地利人。当然,如果奥地利人的骑兵还敢继续攻击那些步兵,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骑兵的战马的体力是有极限的,冲锋是非常消耗马力的。而且在冲击步兵的时候,队列的散乱也是不可避免的。如果奥地利骑兵继续冲击,那么撒丁骑兵只要赶在他们刚完成一次冲锋,还没来得及整好队的时候,从侧面给他们一下,在阵型和马力的双重优势之下,打出来的结果绝对会让那些奥地利人毕生难忘。
  骑兵停下来了,奥地利人的那些崩溃了的步兵早就跑回去了,在自家骑兵的保护下,撒丁的那些残余的炮灰也在安全后撤。这个时候,奥地利军队开始缓缓的后撤了,显然,前面充满了诡异难解的问题的战斗,让吉乌莱将军犯了嘀咕,他决定还是先稳一稳,多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而对于埃马鲁埃尔二世国王来说,这一战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他并没有获胜,甚至伤亡比上也没什么优势,(后来被奥地利骑兵干掉的人太多了)但是这一战至少说明了,他的军队是能打的,是值得投资的。他现在也需要稳一稳,好让那些有意投资的投资者赶紧来追加投资。于是撒丁的部队也开始缓缓后撤,这一天的战斗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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