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二战之鹰击长空(校对)第9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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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那8架P-51还有着充足的弹药,它们不断地从这边冲到那边,从那边冲到这边,尽可能的阻拦敌人的步兵进入小镇。但战斗机一冲过来,那些狡猾的敌人立马就靠着坦克“残骸”呀或者什么别的东西隐蔽起来,等战斗机一飞过去,他们又立马冒了出来,继续往小镇里冲。
  “我要是还有6枚炸弹该多好!一枚就能炸掉一片!”亚瑟不由得怀念起早就被自己丢掉了的那6枚炸弹了。
  更多的敌军士兵涌入到小镇里了,就在大家近乎绝望了的时候,天空中又传来了引擎的轰鸣——整整12架P-47对地攻击改型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这些飞机机翼的挂架上挂满了火箭弹。
  P-47机群出发的时候,接受的任务还是攻击敌军装甲力量,而干这个活,火箭弹比航空炸弹更好用,而此时,坦克已经不是最主要的威胁了,但已经起飞了的P-47总不能学习南云好榜样,再飞回去换炸弹吧。所以,这些P-47还是带着反坦克火箭弹赶过来了。
  P-47机群的投入一下子把敌人冲击的势头给压制住了,现在,敌军攻入小镇的速度大大的减缓了,小镇里的伞兵也开始在努力的收复失地了,局面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平衡。
  克努斯上尉驾驶着他的侦察机在小镇上方盘旋,不断地把战况报告给指挥中心。这时候,他突然接到了一条指令:“马上把敌人炮群找出来!我们的阵地遭到敌军猛烈炮击!”
  克努斯开始搜索目标,今天的天气不错,大气能见度相当高,很快,他就找到了那些正在开火的敌军火炮。于是新赶来的P-47们被调去攻击炮群去了。因为如果不能压制住这些火炮,伞兵们是无法守住小镇的。事实上,在刚才的炮击中,正在努力反击的伞兵们被判定为损失惨重,现在他们的反攻势头已经完全被炮火压制住了。相反,在炮火的支援下,镇子里面的“敌军”倒是进一步扩大了自己的地盘,现在,小镇里接近一半的地盘都在他们的控制下了。
  但是P-47们的离去,哪怕只是短时间的离去,也立刻带来了大问题:执行遮断任务的力量大为减少,更多的敌军涌入了小镇……
  几分钟后,炮击停止了,但是在这几分钟里面,敌军距离大桥已经只有不到一百米了。在那里,伞兵们依靠最后的一道防线挡住了他们,但是如果敌人还是能这样不断地涌进来,天知道他们还能顶多久?
  为了支援他们,打完了所有的航炮炮弹的亚瑟甚至已经驾驶着他的P-38攻击机在镇子上空沿着街道来回飞行,依靠着尾部的自卫机枪来攻击在镇子里面的敌人了。虽然建筑物什么的给他带来了很多的麻烦,但他的攻击和俯冲恐吓,还是给敌人带来了很多困扰。
  亚瑟拉起飞机,耳机里传来机枪手的声音:“我没子弹了!”
  亚瑟没有说话,他只是继续拉起飞机。完成了一个筋斗,然后再次沿着街道俯冲了过去。
  “就算没有弹药了,冲过去总能吓他们一跳,迫使他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吧。”亚瑟这样想着。
  “轰炸机!是B-25轰炸机!”后座机枪手又激动地狂呼了起来。亚瑟也顾不得继续吓唬“敌人”了,他拉起飞机,转过头来,看到一大群,整整24架B-25轰炸机,正排着密集的队形,向这边飞来。
  轰炸机群临近后分成了两组,一组开始在小镇外执行起了战术遮断任务,靠着挂得满满的炸弹和机头上6挺M-2机枪,他们一下子把敌人给压住了,在它们的压力下,敌军再想要进入小镇就相当的困难了。
  另一组B-25则在地面的指挥下,在极低的高度上对小镇中的“敌军”狂轰滥炸。而小镇里的伞兵们也趁机发起了反攻……
第一百八十章
通信
  最后到达的这24架B-25轰炸机压断了骆驼的背。在它们的压力下,“敌军”的攻势完全崩溃了。伞兵们发起反击,迅速的收复了阵地。在这次进攻中损失惨重的敌军再也难以发起类似的攻势了。学员们顺利的完成了他们的毕业考。
  这批学员的毕业,也标志着“逆十字”的改组已经基本完成了。最多再过一两个月,罗恩就该离开“逆十字”了。不过越是这个时候,反而越是繁忙。对这一段培训过程的总结和反思是极为重要的,它将有助于今后工作的开展。所以,在这一批学员们离开后,“逆十字”并没有立刻迎来第二批学员,而是用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来作总结。
  在这一段时间里,罗恩陆陆续续的收到了娜佳写来的一些信件。在这些信件里,娜佳用她那不太纯熟的英文向罗恩描述着自己在洛杉矶的所见所闻:
  “我们到洛杉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整座城市灯火通明,充满了美妙的和平的气息。是的,美妙的和平的气息。亲爱的,你在俄罗斯呆过一段时间,你知道,在现在的俄罗斯,城市在夜间是沉睡在黑暗里的。一切的电力都要向那些对战争有着直接帮助的部门倾斜,停电对于居民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了。即使有电,为了避免暴露目标,家家户户的窗户上一年四季都拉上了本来在冬天才用的厚厚的棉窗帘。
  亲爱的,你知道吗?很多次,我们在完成一场夜场的演出,等观众们散尽之后,我们也一起离开剧场,步行回我们的宿舍去。那时的街道就是那样黑沉沉的,你几乎看不到一丝的光亮。只有街道拐角那里,住着一位老奶奶,嗯,她瘦瘦小小的,长得就像童话里的巫婆。不过她可是个好心人,她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从她的门前经过,于是她会把窗帘拉开一点,给我们漏些光亮出来。战争是这样的漫长,亲爱的,我甚至都快忘了以前和平时候城市的样子了,直到来到美国,才又一次记起了它。这让我的心里充满了对俄罗斯的思念……”
  而在另一封信上,娜佳这样写着:
  “今天芭蕾舞团离开洛杉矶回国了,只有我和安娜留了下来。我们去机场给他们送行,看着飞机起飞,我忍不住就流下了眼泪。回来的路上,我觉得孤单极了,汽车从繁华的街道上驶过,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但我却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抛在一片无人的荒原上一样。安娜大概也有这样的感触,所以她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胳膊。……罗恩,我很孤独,我在想,我真的适合像这样一个人留在美国吗?”
  ……
  “今天是舞团离开后,我第一次在没有乌兰诺娃老师的情况下和其他美国同行合练。我们排练的是《胡桃夹子》的第二幕第二场,就是克拉拉和王子在糖果王国里的那一段。下个星期六的晚上,我们就要演出这个片段了。老实说,《胡桃夹子》是我演得最好的剧目了,这不是我自夸,乌兰诺娃老师也是这么说的,如果不是留在了美国,我们剧团下一次排演它的时候,老师就打算推荐我来演克拉拉了。但今天我的表现却很不好,没有老师在我的身边,我觉得完全找不到以前的那种感觉,节奏什么的全都乱套了。
  不过,美国这边的那位团长——人家都叫他老波普,倒是很宽容,他安慰我说,这是很正常的,因为现在我和与我配合的演员,乐队互相之间都不熟悉。出现这种情况是可以理解的,甚至是必然会出现的。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问题都不会是什么问题的。但我还是很担心,你知道,这不仅仅是因为我们俄国人和美国人在对艺术的理解上是有很多的不同,更因为我的心一直平静不下来,我一直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把全部的注意力……我真是羡慕安娜,同事们离开的那天,她把整张脸都哭花了,可是没两天,不,是第二天一起床,她就好像什么问题都没有了。最近,她每天早上都会收到一束鲜花,这更是让她得意得把什么烦恼都忘了……”
  看到了这一段,罗恩立刻反省起了自己,虽然因为公务繁忙,他不可能立刻跑到洛杉矶去陪着她但找一家花店,让他们代替自己每天送一束鲜花去难道都不行吗?那个安娜,罗恩也见过,虽然也是个美人,但是,罗恩觉得,就气质和风韵而言,她和娜佳还是有差距的。如果要打个比方,罗恩觉得,安娜就像是一只美丽的金孔雀,而娜佳则是一只刚刚度过了一个可怕的冬天的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白天鹅的丑小鸭。连安娜都有人每天送上一束鲜花,娜佳哪里就没问题吗?虽然罗恩相信,在剧团里恐怕有不少人知道自己和娜佳的关系,但是,“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的事情在美国也绝对不少见。而且,当一个女人处在像这样的举目无亲的状态下的时候,也是最容易接近她的时候。
  罗恩通过电话,在洛杉矶的一家花店里订下了不少的玫瑰,他们向罗恩承诺说,他们每天清晨,都会把一束新鲜得还带着露水的玫瑰送到娜佳的手里。这样一来可以哄哄心情不佳的娜佳,二来也算是顺便宣示一下主权。当然,除了这个,他还抽出时间来给她写回信,他在信里努力地安慰她,开导她,并向她保证,自己只要一有时间,就立刻去洛杉矶陪她散散心。不久他就接到了娜佳的回信。
  “你让人送来的鲜花,我已经收到了。那束花很美,虽然它让安娜不高兴了——她觉得自己收到的那束花太小了。为此她一整天都没给比尔——嗯,就是那个每天给她送花的小伙子好脸色看。不过,我更高兴的还是能收到你的回信,你的回信现在对我来说真是太重要了。每当看到你的回信,我就会想到在这里还是有关心我的人的。我现在的精神状态比前一段时间好了很多,真的。就像老波普说的那样,我慢慢地适应过来了。如今我已经基本上找回了跳舞的感觉,而且,我也越来越适应美国式的古典乐了。就对快乐的表现而言,它比我原来熟悉的更为直接一点,因而也更热烈。现在,我对星期六的演出充满了信心……”
  看得出,娜佳的心情好了不少,不过罗恩知道,单纯的回信是无法慰藉孤独的娜佳的。最近,事情也快要忙完了,所以罗恩决定,星期六就赶到洛杉矶去。
  ……
  罗恩并不知道,在战略情报局的一间办公室里面,几个人正集中在一起分析罗恩和娜佳的通信的情况。
  “如果娜佳是苏联人的间谍,那么在目前的这些信件里,她能得到哪些信息呢?”
  “她大致可以了解到‘逆十字’飞行队现在很忙,有大的动作。这很明显,因为罗恩将军在信件中提到自己现在‘累得像条狗’。作为一支早就存在了的部队,又没有在战场上,突然这么忙,那就只可能是部队中有什么变化了。”
  “这个情况,苏联人如果想知道是很容易的。”另一个人说,“‘逆十字’和俄国人有过交流,这个交流活动的重点就是对地攻击。‘逆十字’会进行改组,强化对地训练,这对于俄国人来说,绝对不是什么秘密。如果说‘逆十字’现在有什么能引起他们兴趣的真正的秘密,那多半是它的训练大纲和训练中得到的各种数据了。而这些东西,罗恩将军就算昏了头,也不会在书信里谈论它们的。”
  “苏比,你安插的那个情报员进展如何?”
  “长官,他已经成功的勾上了那个叫安娜的俄国女人。所以他也经常会有机会接触到娜佳。他证实了娜佳前一段时间精神状态的确不太好。而且就他的观察,他看不出娜佳有受过谍报方面的训练的迹象。”
  “那个叫安娜的女人没问题吧?”
  “以我们对她的了解来看,她是职业间谍的可能性更小。因为她成名比娜佳更早,相关的资料更多。”
  “继续盯住她,不要放松。……对那两个俄国女人的技术监听搞得怎么样了?”
  “长官,棱镜小组已经在她们的房间里布置好了一套高精度的监听系统和位置隐蔽的摄像系统。它们的运转都很好。”
  “你们都听到了什么?”
  “一些女人之间的悄悄话之类的罢了,嗯,倒是有一点东西,美国女人是很少提的。她们会在认认真真的讨论舞蹈艺术。而且还很深刻,相关专家认为她们两人都颇有造诣,而娜佳的悟性更是非常出色。这个周末,娜佳就要登台演出了,罗恩将军很可能会去给她捧场。”
  “想办法,给罗恩将军准备一个带着窃听装置的小皮包。”
第一百八十一章
蜕变
  星期六的中午,罗恩搭乘一架顺路的运输机飞到了洛杉矶。只是军用机场相当的偏僻,飞机降落后,他又花了整整两个半小时,才赶到城里。这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钟左右了、罗恩首先来到自己预定好的酒店,将行李放好后,他从大堂那里拿到了预定好了的晚上6点中的芭蕾舞演出的门票,就匆匆的出门去了。
  在剧院的门口,罗恩看到了大幅的海报,那上面,那个扮演王子的演员正把娜佳高高的托起。罗恩看了海报一眼,心里面不由得微微的有点醋意。
  大概是因为距离演出开始还有不小的一段时间,所以罗恩走进剧场的时候,那里面的人还只有很少的几个。罗恩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座位,在第六排中间的地方,不远不近的,正适合观赏节目。
  过了十几分钟,进来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看来,距离演出开始的时间已经很近了。这个时候,一个高个子的年轻人在罗恩身边坐了下来。罗恩本人的身高就有一米八几,而这个人,即使坐下来了,也要比罗恩高了差不多半个头,站起来恐怕要有两米高了。这时候,剧场里的灯光暗了下去,罗恩看看自己手腕上的带夜光的飞行手表,时间已经六点了,看来演出要正式开始了。
  幕布缓缓的拉开了,音乐声响了起来,这支曲子罗恩很熟悉,那是《胡桃机子》的《糖果仙子圆舞曲》。以前娜佳心情好的时候,经常会哼起这支欢快活泼的曲子。随着音乐声,各种糖果纷纷登场,伴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这是糖果仙子,这是阿拉伯舞曲——咖啡,嗯,这是中国舞曲——茶,接下来是俄罗斯舞曲——特列帕克。”罗恩一边看,一边用恶补的芭蕾舞知识来与之对应。“啊,娜佳出场了,她跳得真是棒极了,简直就像一个精灵……”
  这个时候,坐在罗恩身边的那个家伙突然兴奋了起来,他站起来高高的举起他那长得像钓鱼竿一样的手,向着舞台挥舞起来。
  “嘿,干什么呢!”坐在那家伙后面的那位不满意了。这个该死的高个子笔挺笔挺的坐在前面本来就已经影响到他观看表演了,现在他居然还站起来挥起手来了,这还让不让人看了?
  后面的抗议让那个小伙子收敛了一些,他不好意思的坐了下来,而且回过头去低声的解释:“不好意思,我忘形了,我女朋友在上面……”
  罗恩注意到,就在那个小伙子站起来挥手的时候,扮演糖果仙子的安娜狠狠地跺了一下脚——特列帕克舞曲情绪欢快奔放,力度变化激烈,节奏动力感极强,这里面本来就有很多用跺脚打出节拍的声音。不过安娜的那一下子跺脚声似乎有点响亮得过头了一点。
  正在翩翩起舞的娜佳都受到了影响,她先是看到了那个大高个,于是在舞蹈中转过头去向安娜微微一笑,接着又按着节拍高高的跃起,一双玉足在空中啪啪啪的敲出连击,然后起重机——那个胡桃夹子王子又将她高高的托起,并在舞台当中旋转。娜佳乘着这个机会,又向安娜的那个高个子情人那里张望过去,却不想在他的身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罗恩看到娜佳的眼光向这边望了过来,他就悄悄地把双手举到胸前,组成一个爱心的模样给娜佳看。显然,娜佳看到了他的动作——罗恩看到,娜佳的双眼正在闪闪发光,就像璀璨的明星。
  王子把娜佳放了下来,娜佳在欢快的音乐声里飞速的旋转,她的舞姿是那样的优美,美国式的热烈奔放和俄罗斯式的含蓄低回在这一刻,在她的身上完美地融合了起来。自从和娜佳交往以来,罗恩就经常会去看娜佳的表演。看得多了,原本对芭蕾艺术所知不多的罗恩渐渐也懂那么点了。以前娜佳的表演虽然很到位,但往往给人感觉还是太过拘束,乌兰诺娃的味道太足,但现在,罗恩觉得,至少在这一段舞蹈中,娜佳突破了过去限制着她的一些东西,舞出了自己的性灵。
  观看芭蕾的人虽然不算太多——剧场里还有四分之一的座位空着——但懂得芭蕾的人却并不少,娜佳这段表演顿时打动了他们。等到这一幕结束的时候,他们纷纷报以最热烈的掌声。
  完整的《胡桃夹子》很长,所以一般情况下,大家演片段的时候更多。比如说这次,就只演出了“糖果山”的这一幕。其实这种情况无论在中国还是外国都不少见,孔尚任的《桃花扇》从写出来到21世纪10年代结束,完整演出的次数不超过一只手的手指,而希特勒最喜欢的作曲家瓦格纳的歌剧《尼伯龙根指环》更是从来都没有完整的上演过——哪怕在希特勒时期。
  按照节目单,这个片段演完后,还有一段余兴节目。娜佳将表演独舞——天鹅之死。这个安排原本是担心娜佳和美国演员们配合不好而采取的补救措施。和需要很多人配合的《胡桃夹子》不一样,在独舞中,娜佳的水平更容易发挥出来一些。
《天鹅之死》是最为经典的芭蕾独舞了。二十世纪初,俄国著名芭蕾舞演员安娜·巴甫洛娃应彼得堡皇家歌剧院的邀请,在贵族会馆举行的一次音乐会上表演独舞。音乐选用了法国作曲家圣桑(1835-1921年)《动物狂欢节》组曲中的第十三曲,即由大提琴与钢琴演奏的《天鹅》。由于当时的芭蕾作品常用“天鹅”作为标题,所以编导米哈伊·福金将之改为《天鹅之死》以示区别。
  如今,这部当时只用了不过五六分钟就编出来了的舞蹈作品已经成了俄罗斯新芭蕾的象征,无数的演员都表演过这个舞蹈,娜佳以前也不止一次的尝试过这个舞蹈。
  不过现在,罗恩对娜佳的表演倒有些担心起来了:娜佳刚刚取得了顿悟式突破,这固然可喜可贺,但这种突破还没有沉淀下来,还不稳定。如果是在突破前,娜佳中规中矩的舞蹈起来,虽然无法和那些真正的大师相比,但也绝对不会出什么乱子。但现在,处在过去的规矩和现在的突破之间的娜佳可就没有这样的稳定性了,她固然可能舞蹈得更好,也可能因为旧习惯和新思路的纠结而完全乱了套。
  而且,在风格上,《胡桃夹子》和《天鹅之死》的差别也很大。《胡桃夹子》里面“糖果山”这个片段中充满了欢乐和趣味。而《天鹅之死》则完全不同,它描绘绘濒死的天鹅渴求重新振翅,孤身只影在平静的湖面上艰难挣扎,最终默默死去,以象征人类在现实生活中与死亡,命运进行不懈反抗的悲剧精神。《天鹅之死》优雅而又沉重悲壮,和《胡桃夹子》完全是两个极端。
  不过现在改节目单显然是不可能了。趁着幕间休息,罗恩起身,向后台方向走去。他身边的那个高个子也跟了过去。
  “您一定是罗恩将军吧?”高个子问。
  “是的,您是?”此时罗恩并没有穿军装,他也不认得那个人。
  “罗伯特·休斯。”那人向他伸出手来,“我听安娜提起过您,刚才我看到娜佳向你微笑的神情,我就猜想,您一定是罗恩将军。”
  罗恩握住了那人的手,那人的手很大,骨节很粗,手掌上却没什么肉。
  一个工作人员试图拦住罗恩,罗伯特站了出来。工作人员显然和他很熟,他们小声地说了几句话之后,那个工作人员就让一边用羡慕的眼神看着罗恩,一边开了道路。
  后台一片忙乱,演员们正在忙着卸妆。也许是因为罗伯特的身高太过显眼,安娜老远就看到了罗伯特和罗恩。她很高兴地拉着还没来得及换装的娜佳跑了过来:
  “你可真是给了我们娜佳一个惊喜呀!怎么事先也不说一声……你这个笨蛋,老是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洋相,你看看人家罗恩的那个举动多好呀。”一边说,安娜还一边模仿起罗恩的动作。然后她一把把正准备装一把恼怒的娜佳推到罗恩的怀里。
  “好了,不占用你的时间了,抓紧时间哟,马上就是你的节目了!”
  罗恩抱住了娜佳,娜佳稍稍挣扎了一下,见没能挣扎出来,也就不再乱动了,只是把头深深的埋进罗恩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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