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大忽悠/高人(精校)第70部分在线阅读
咚咚手脚并施,连打带踹,发泄了一番桑雅抽着大浴巾一裹,出去了。出门的时候又不过瘾似地,裹着浴巾返回来助跑两步要来猛踹,可不料正到看到刚站起身抹了一把脸的帅朗,两腿间翘得几欲脱颖而出,动作一下子停了……帅朗一惊,省悟到了什么,马上双手护着下部要害,紧张地侧身生怕这里遭殃,本来怒气冲冲的桑雅猝然大笑,啐了两口,转身拍门出去了……
说的太慢,发生得的一切又太快,笑声持续在房间之外,卫生间一地水迹,帅朗抹了把脸上头上滴滴答答往下滴水珠,愣了很长时间,很难相信这是自己刚刚经历过的事……
“妈的光顾看了,动手太慢……要不早进去了……”
抹着脸上的水迹,帅朗很痛悔地总结了一句,从来没觉得和那个妞相处会有这次如此遗憾……
……
过了很久,准确地表述,应该是桑雅觉得卷着毛巾拧过的头发已经潮干的时候,才听到了卫生间门吱哑轻响,眼瞟着,只见得帅朗作贼一般穿着湿短裤猫着腰出来,拿着床上的裤子又奔回了卫生间,生怕被非礼似地嘭声关上了门,悉悉索索地开始换衣了。
笑了,照着镜子的桑雅抿嘴在暗笑了,暗道着这个贼胆没有贼心大的帅朗,色胆好像也没有色心那么大。笑了笑对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脸似怒而嗔、似笑非笑、桑雅蹙蹙眉做生气状,又抿抿嘴做微笑状、然后又瞪瞪眼,做发怒状,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好像找不出一个很合适给帅朗的表情……其实,其实呢,桑雅整整刚刚穿上的罩裙,最真实表情显现出来了,笑着,带着谑笑的笑着,或者在潜意识中并不介意俩人有这种关系,但接受不了的是如此地猝然、如此地没有感觉,当然谈不上情调了。
女人嘛,是感性的,在温情脉脉的欺骗和不苟言笑的真实之间,即便是明知道是欺骗也会选择前者,其实差别就在这个“情”之一字上,可以是爱情、可以是调情、可以是温情、可以是情调,可以是任何一种情包括奸情,就是不能像这样是个猝不及防的突发情况。
有点突然了,已经平静的桑雅下了如是定义,甚至于也有点悔意,不该那么狠,把个可怜刚睡醒的帅朗绊水浴池里踹一顿,毕竟俩人共患难好歹一天了,再怎么说人家也没有歹意,刚刚顶多是临时起意……虽然从他的眼光中不止一次看到了那种心思,不过人家这货终究还是没有付诸实施不是。
胡思乱想着,门又吱哑轻开,一瞥眼,帅朗快步蹿着,腾声上床,吱溜声钻进了被子,既像害羞又像害怕,还带着几分不好意思似的,桑雅笑了笑,嗒声开了灯光,然后提着一袋东西往床头柜子上一放,又开了床灯,看帅朗捂着被子蒙着头,半天不吭声,捅了捅不客气地说着:“嗨,怎么,话也不敢说了……你还委曲是吧?”
蹭一声,被子掀开了,帅朗掀开的,吓了桑雅一跳,就见得已经清醒的帅朗两眼炯炯有神,躺着,看着坐在床边的桑雅,除了眼珠滴溜溜乱转没有其他多余动作,眼光有意无意地在桑雅的脸上、胸前打量着,似乎在回味刚刚的惊艳。
“再看,想挨揍了……”桑雅似笑非笑地地看着帅朗,貌似咬牙切齿地威胁了一句。
“那你先揍,揍完再让看行不?”
帅朗接着就来一句,眉眼绽笑,疼在身上,恐怕要乐在心里了。咱皮粗肉厚根本不惧那几下,桑雅扬手作势要打,不料看着帅朗避也不避的眼光,手一扬停在空中顿住了,笑了笑,收了回来,慢慢地起身了,那份玩笑的表情不见了,趿踏地走到了椅子边坐着,倒了杯热水,轻抿了一口,像在想什么,沉默了。
想什么?帅朗一骨碌起身,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琢磨,大街头搂着你敢亲,没人了吧看看都发这么大火?坐在床上看着还没有来得及打量的房间,三星的标间,房间不大,两张小床,睡觉的时候确实不知道桑雅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间了,只见得另一张床上扔着几件衣服,都是没见过的,床边靠着一个旅行皮箱,像是新购置的,心里想到什么,再看桑雅,穿着的是一件蓝色的罩裙,低头看,连鞋都换了。
意识到了什么,一瞬间帅朗也沉默了,痴痴地坐在床上。从镜子里看到了帅朗的表情,桑雅端着杯子抿了口热水像自言自语说着:“你心里可真坦啊,我一个人出去你一点都不担心?睡得这么死?”
“担什么心?”帅朗诧异道。
“不担心我行骗失手?你可再也见不到我了。”桑雅道,回过身来,很复杂地看着帅朗,似乎对于没有得到的那份关爱有点怨念,下午走时感觉特冷,是帅朗的表现让她特冷。
“调包、换汇,还有搞梁什么帮的钱,你是串骗的,再笨你也不会去单干吧?”帅朗道。
桑雅的眉一动,心微微抽了一下,这倒说到正点上了,而且让她有点惊讶,讶色看着帅朗问:“那你不怕警察找上我?或者梁根邦把我抓走?”
“老骗都给自己留后路,以便落难时候不至于走投无路,你这是准备跑路吧……这些事你不至于想让我和你一起,也让我知道吧?”帅朗指指皮箱,又指指桑雅的装束,很理解地说道。又一次被敲中心思的桑雅这会是真蹙眉了,奇怪地打量着帅朗,很奇怪这位不是同道的人对这一行了解的如此之深,一打量帅朗补充着:“理论上你应该是已经走了,为什么又回来了?离中州越近你的危险就越大,你树敌不少吧,是不是连警察也在追你……下午时候我想那时候出去就应该远走高飞了,所以就坦然大睡喽。”
“你……”桑雅打量着帅朗,惊讶中带上了几分怀疑,轻声,咬字很清地问着:“还知道我什么事?”
“我听到了一个传言……”帅朗眼睛瞟着桑雅,端坐着的桑雅不像今天白天表现的那么花痴,会在大街上给你一个香吻;也不像中州饭店所见的那么精明,时刻盯着你的腰包。此时倒更像带着某种威严的人士在谈论专业问题,不知道是对桑雅的变化不适应还是对这种谈话的方式不适应,帅朗变得小心翼翼,轻声说道:“……好像这个行当里有位女骗子叫‘女魈’,不少同行也被她宰过,不过很少有人知道她究竟姓甚名谁,连警察也无法确认她的真实身份,不过却通过体型和体貌留下了她不少化身的面目……听说她犯的案子不少,典型的手法是出入高档公寓和酒店寻找下手目标……”
帅朗说得很慢,慢到了一定程度,状如读到了艰涩的古文,停下了。
“还有呢?”桑雅问,眼皮跳了跳,追问着。
“还有,可能你不知道,中州老烩面馆你们那次换汇,不该找俩个盗窃的嫌疑人下手,那俩栽了,虽然金额不大,不过他们偷的人不对,好像是来中州考察的外宾,这个事差点连我脱不了身……既然我脱了身了,那你们那天到场的三个人恐怕就都瞒不过去了,万一漏下一个,剩下的就有危险了……”帅朗依然在艰涩地说着,想到了此事的经过,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事,要是别人看不出来有可能,不过万一一不小心让他那个反骗老爸看一眼,不经过大脑都知道这是伙串骗的。
立场,立场在哪儿?帅朗突然觉得自己脱离了轨道了,此时似乎在向疑似嫌疑人的透露所知信息,正向着同谋的方向发展。一闪念间,又一次看到了状似焦灼,无聊地搭起腿的桑雅,那腿……我的妈呀,我不看了,帅朗闭上了眼睛,知道就自己这得性恐怕经不住诱惑,每每瞥见桑雅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像诱惑。
“还有吗?”桑雅平复了一口气,又问了句。
“拜托,桑姐,我都说这份上你还不明白,该走赶紧走吧,能走多远走多远,警察再笨你架不住人多呀,你再聪明不可能万无一失呀……”帅朗无奈地说道。
“呵呵,这儿是个随机选择的地方,所以暂时是安全的,除非你举报我……”桑雅笑了,又像往常喜怒无常一样阴霾尽去,嫣然而笑,看着帅朗,放下了杯子,揶揄地问着:“对了,我下午三点走的,现在已经快晚上零点了,这么长时间就没有想过举报我?举报了我你就撇清了,将来即便我犯事和你也无关,不举报可后患无穷了。”
“我要是警察早提留住你了,至于举报嘛……”帅朗不屑了句。
“是吗?”桑雅状似生气,又似很不服气,起身,踱到了帅朗床边,凑了凑,坐下来,睥睨笑着:“你怎么抓我?”
“我不抓你,我抓你那俩同伙,比如那个穿警察打掩护的笨蛋,中州敢卖假警服的没几家;还有你们肯定在案发地踩过点,这俩个外围在数个案发现场肯定同时出现过,揪着他俩,你还往那儿跑?”帅朗道。
“我好像还好端端坐在你面前,好像警察也未必就用你的办法……呵呵。”
“桑姐,别自我感觉太好,没到非抓不可的程度,警察都会考虑到办案成本,之所以没有下功夫深挖细查,那是因为还不到那个份上,真到那份上再回头就晚了……这次出事对你未尝不是一个机会,正好籍此抽身事外,换个身份,换个环境,重新开始……”帅朗劝道,还是晚上来长曷的口吻,很恳切。
“谢谢……别瞎猜了,我确实准备走,不过我之所以回来是要办一件事,你肯定猜不出来……”
桑雅说着,从床头的塑料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来,一亮,似乎要给帅朗一个意外似的一亮,确实也是个意外,是瓶红花油,帅朗笑了笑,虽然没有说,不过昨晚的拳打脚踢那滋味恐怕不好受,笑了笑,看看自己的上身,胳膊上、胸前几块瘀青,桑雅上来动手,帅朗这倒不好意思了,推拒着:“没事没事,我皮粗肉厚骨头贱,这点伤算什么……”
“躺下……翻过来。”桑雅命令着,见帅朗不听话动上手了,强行把帅朗摁到床上,开了瓶盖,手抹着红花油,蹭蹭一搓,手热了,麻利地在给帅朗抹着,背后一吃力,隐隐有点作痛……而痛后又有点痒,帅朗有点很不自然地挪挪身子,每每打架抱头的自保动作背后都是着力最多的地方,不过在桑雅温暖而娴熟的小手搓擦之下,似乎……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似乎,帅朗觉得这受这么点小伤嘛,还是值得,就这么点小伤都没老爸揍得厉害。
搓着,被搓的暖在心里,多么希望那双小手是在轻柔地爱抚,而不是沾着气味冲鼻的红花油。
擦着,粗糙、黝黑、坚实的后背,桑雅的眼前掠过几分温情的颜色,前一夜似乎就是靠着这里逃出生天的,在最无助的时候靠着他时是那么心悸,是在危险中的心跳感觉还是抱着他的心动感觉,桑雅无从分辨,只是觉得眼前、这里,有一份舍不得的挂念,这才是去而复返的理由……没错,理论上,就像帅朗说的,应该已经远走高飞了。
“翻过来……”桑雅拍拍帅朗的后背,帅朗翻了个身,正看到了桑雅很娴熟地搓着手心刚倒的红花油,直勾勾地看着专心致志的桑雅,直待那手又放到自己胸前瘀处时,小心翼翼地迸了句:“桑姐,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刚睡起来糊里糊涂就进去了……”
“如果不糊涂,知道我在里面,你会怎么做?”
桑雅手不停,轻搓着,揶揄地问着,貌似没有生气,帅朗胆大了,嘿嘿笑着说道:“那我就不敢进去了,顶多偷窥偷窥。”
“呵呵……虽然很无耻,不过很诚实,原谅你了。”桑雅笑着接受了。笑着看到帅朗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眼光,此时不知道心里在泛着什么顾忌,有点下意识地躲避着这束目光,刚要离开,不料两手都被帅朗捉住了,桑雅一惊,抽了抽,纹丝不动……一个细微地动作,一双期待的目光,此中的意味岂能不知,桑雅像踌躇一般,像吝啬一般,连一个香吻、一个温情的眼神此时也没有再给帅朗……似乎这一见,就是为了分别。
“别这样,你猜得不错,我真的准备走了,不过放心不下你,回来看一眼就走……”桑雅轻声道,又抽了抽双手,不过被帅朗紧紧地握着,拉着,放到了唇边,很留恋地吻了吻,像是舍不得放手。
“我就是‘女魈’,除了我自己,你是第二个知道我叫桑雅的人,入行前我是女贼,现在又是个骗子,知道同行为什么叫我‘魈’吗?那是说我没有人性,连同行都不放过……甚至有时候连同伙也出卖,没准有一天,我会拉你垫背的……”桑雅黯然地说着,或许和帅朗之间的顾忌在于俩个人彼此了解的太多了,了解的太多,彼此的距离就拉得越大。
“如果有这份担心和害怕,我又何必和你在一起……”帅朗吻了吻小手,放开了,笑着道:“既然现在在一起,你觉得我有担心和害怕过吗?”
“你?……我其实是不忍心你陷进来。”桑雅被这句拔动了那根心弦,轻声说道,手没有抽回来,顺着起身坐起的帅朗,抚着他黝黑的脸庞,很怜爱地说了句,这一天里俩个人奔在长曷市的大街小巷,那份高兴,那份无所羁绊的快乐让她是如此的享受,以至于她不想放开,而不想开,又怕成为一种更深的伤害。
“骗局陷不住我……除非我愿意陷进来,为你……”
帅朗突然灵光一现,所有的记忆中的情话绵绵化作温情脉脉的眼神,化作动人心弦的情话,化做轻柔而有力的动作,移动着,移动着,向着桑雅凝神的眼眸和泛着光泽的红唇,轻轻地触到了一起,轻轻地吻在了一起……蓝色的罩衫从肩头轻轻地滑落,那份浴室初见的惊艳被帅朗紧紧地在怀里,温柔、肆意、放纵地吻着……
第82章
一枕黄粱
半缕馨香
据说情调是一门艺术,一门不拘于任何表现形式的艺术,比如一个眼神足以传递暧昧、一个动作足以勾起欲火、一句暗示足以知悉心意,或者一个吻,足以慰籍彼此的爱慕和相思。
对,一个吻,一个足以让人意乱、足以让人情迷的吻。
闭着眼睛的桑雅感觉到了帅朗稍显笨拙的手在拉着自己的裙带、在抚着自己的后背,粗糙、颤抖而笨拙的手,因为紧张而笨拙,因为紧张稍显得有点呼吸急促,下意识地默默迎合着他的动作,长臂轻舒,揽着他的脖子,用更温柔、更激烈的回吻在鼓励着他……帅朗同样感觉到了吻的情调和吻的奇妙,不像自己曾经促狭似的偷吻那一位女生、更不像曾经强迫式地吻那个不情愿的女人,像……像彼此心意相通一般,胶着的唇、缠绕着臂、探寻着的舌,哧滋轻响的声音,时而帅朗在探寻那条香舌、时而桑雅在回吻着,时而是帅朗在虎吻式的侵略,时而是桑雅湿吻式的回敬,似乎俩个人能知晓对方的心意一般地妙不可言。
裙带,开了,薄裙无声无息的滑落在腰际,抚过的胸前其滑若玉、寸缕不存,吻,停下了……
头碰着头,舒缓了一口气,睁开了眼,帅朗看到了玉挺着的酥胸,潮红的脸颊,耳听到了不知道是自己还是桑雅咚咚的心跳,相视,桑雅捧着帅朗的脸相视着,似乎在检视这个让自己有点意乱的男人究竟是谁,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究竟自己喜欢他哪里,此时的帅朗却是有点羞赧一般,抿着嘴笑着,带着几分偿愿的释然和得意。
“告诉我……”桑雅捧着的手,修长的手指刮过帅朗的鼻梁轻声问着:“是不是……有这种坏心思好长时间了?”
像调侃、像诱惑、像挑逗、更像等着帅朗花开堪折,帅朗点点头,默认了,附身来吻,不过却被桑雅小手挡住了。
不是拒绝,而是通过拒绝勾起他更大的欲望一般,轻掩着帅朗的嘴,只余目光的相视,那双眼,浓情化不开的眼眸、充盈喜悦与促狭的眼眸,无论向那个方向都透着媚惑的眼眸,在帅朗的眼前摇曳着,长长的睫毛忽灵灵闪着,喁喁轻语着像情调还不够投怀送抱一般追问着:“告诉我……什么时候。”
“嗯……当然是从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帅朗说,实话。
轻笑了笑,桑雅推开了帅朗,不过手还搭着他的肩头,缓缓地,优雅地,不像离开,而像有意地在秀自己的身姿一般,从坐着的地方站起身来,于是轻如薄纱的罩裙,以眼可见的缓慢速度从腰间轻柔滑落在脚下,被桑雅轻抬秀足,轻轻落过一边,落落大方玉立的美人,在灯光下如同用优美曲线勾勒出来的轮廓,用玉石材质雕成的塑像,修长的腿、挺着的胸、翘起的臀、圆润的肩、秀白的颈还有足以倾倒帅朗的笑厣,汇聚了美的元素又一次冲击到了帅朗的眼界之内,即便不是初见,也足以让帅朗再一次在这种美不胜收的剧烈冲击中不知所措,生怕破坏美感似的不敢稍动。
浅笑中眉眼如丝,桑雅轻抬着步子,揽上了帅朗的头,像在催促一般耳语着:“既然想,那你还等什么?”
等什么?我不等了……帅朗抱着渴望以久的爱慕,一下子抱离了原地,抱上了床,桑雅咯咯地笑着揽着帅朗,怕痒似地往帅朗的怀里钻,带着温度的被窝,洁白床单,把玉人枕住放平,帅朗附身看着玉体横陈的桑雅,在急切、紧张和猝来的幸福中反而手足无措,只是贪婪地,迫不及待的吮着椒乳、恨不得一口吞下去地吮着,身下咯咯在笑的桑雅抚着帅朗的头,任凭馋相百出的帅朗在肆意咬着、吮着,直吮到颈项的部位,又回复了那个热烈、长久,和能勾起欲望的深吻。
稍倾,被子动动,帅朗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扬手而落,小小的亵裤像摘落的花儿轻落在床边,粉红色的……
又过了片刻,直起腰的帅朗动着,刚刚穿上的西裤,从被子一角蹬了出来……
好像就在此刻,动作却停止了,迟疑了……
帅朗双手支着,稍稍愣了愣,因为此时身下的桑雅正用手挡着自己的那个部位,像拒绝一般……不对,不是拒绝,帅朗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对于这个根本就未料及的激情也根本毫无准备,从桑雅微微迟疑一下的眼神也看到了同样的毫无准备。
准备什么?套呗!
扑哧声俩人几乎同时而笑,桑雅抿着嘴轻笑着娇嗔地问着:“要生了小孩你娶不娶我?”
“你肯嫁,我什么时候都肯娶。”帅朗乐滋滋地说着,没来由地喜欢这种不受外物侵扰的激情,那怕是奸情。
桑雅似乎被这句话感动了一下下,似乎被击中了心里最脆弱和最渴望的地方,脸上的笑意和肤色化做一体,不再耽于这个小小的细节,舒臂揽着帅朗,于是小小阻隔消失了,于是心扉和整个身体,向帅朗……全部畅开了。
于是帅朗不再犹豫,用最坚硬的激情,挺身而入……在一声带着欢愉的嘤咛和带着痛楚的呻吟中,感觉到了包裹着自己的那么火热,那么滑腻、那么舒适和惬意,虽然无数次憧憬过让人心醉神迷的性爱,不过体验里无法名状的感觉让语言、让想像、让揣测都显得那么苍白。
就像怀抱着温情如水、佳人如玉,怎一个美字可以形容?就像吻着的甜美、像耳鬓厮磨的不舍,怎一个爱字可以说清?就像此时,在喘息微微、香汗淋淋中的惬意;在眼神迷离、身体缠绕中的狂乱;那是一种激情迸发,更是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相溶。
时间,像凝滞在这一刻,谁也知道开始,谁也不愿意结束,时而在帅朗的肆意驰骋中引得桑雅在尖叫;时而桑雅又像报复一样,倒骑在帅朗身上放纵;时而俩个人柔情绵绵在相拥中小憩;时而在深吻和爱抚中迷醉;时而桑雅在笑啐、在娇嗔、在抗拒来自对方的某个下流动作;时而帅朗又在俘获既抓且挠的桑雅,欢愉地尖叫之后,又开始着重拾回来的激情。
世界,像凝固在这个空间,唯余你我,唯余春色无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