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大忽悠/高人(精校)第265部分在线阅读
谁呢,笑吟吟正从接待室走出来却是邹晓璐,一出门,看到帅朗,一怔,旋即莞尔一笑,有一种劫后重逢的喜悦爬上了眉梢。
帅朗也笑了,道是巧合未必巧,这妞估计对传说中的遗财还没有死心。
邹晓璐落落大方走上来了,笑着道:“看来我们终究还是要同路的,想到一块了。不介意一起吧?”
“呵呵,我们想到一块的巧合绝对不会发生。”帅朗笑着道。
“是吗,那你查什么?哦对,你一定不会告诉我。”邹晓璐俏皮地道。帅朗倒大方了,笑着道:“为什么不告诉你,我查中州大学的校史,你呢我就不好奇了,一定是替徐家查端木良择的生平吧?你认为凭那个能找到遗财?”
邹晓璐美目一眨,心里暗惊了,笑着回道:“你猜对了一半,确实是查端木良择的生平,不过不是替徐家,我被他们赶出来了,知道吗?你成功地砸了我年薪六十万的饭碗。”
像句玩笑,并没有苛责的成份,帅朗却是无所谓地道着:“砸了个饭碗,保住了个吃饭的脑袋,你不觉得划算呀?”
邹晓璐纤指一指点评着:“我喜欢你的地方就在这儿,直接而坦率,没错,是挺划算。”
相顾似乎多了一份亲近,少了一份陌生,帅朗看着这位养眼的佳人,粉色的风雪衣裹着婀娜的身姿,高挽的长发显得英姿挺拔,人少了那份贵气,多了几分妩媚,邹晓璐似乎发现帅朗在欣赏自己了,轻轻地抿着嘴,微微的笑意露着浅浅的两个小酒窝,说不出的俏皮和撩人。
不过帅朗心里清楚,所谓的喜欢和他本人无关,这是一位愿意为财富和权力献身的佳人,恐怕和自己是无缘今生。
几眼之中,邹晓璐莫名地感觉到了帅朗的淡然,微微诧异间,有点懊丧地道着:“看来,你对我还是有点成见。”
“反了吧?这话应该我说。”帅朗笑着道。
“你这人面相看着挺痞,其实挺古道热肠的。为什么我们不能一起呢?说不定我能帮上你。”邹晓璐道。
“这我相信,可惜我帮不上你,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你又何必这么执著。”帅朗道。
“咱们都清楚,没有结束,我相信你是好意,可我想看到一个结果,难道你不是吗?即便你根本不想拿那笔钱,也一定被好奇心驱使着,想看到最终的结果。”邹晓璐问,找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托词,不过貌似很具有合理性,帅朗揣度着,确实也有这种成份在内,过分的好奇有时候比其他东西更勾人。
大上午,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站在大厅的当中说话颇有不便,邹晓璐示意了下厅外,俩个人随意的踱步着出了门厅,站在档案馆宏伟的廊柱下,帅朗懒懒地靠着廊柱,斜斜地看着冬阳,暧暧地透着一股惬意,身旁的佳人侧立着,笑着打着机锋问着:“我知道你喜欢猜测,我也猜了很多,不知道能不能向你求证一下。”
“呵呵,你想走捷径,可以呀。”帅朗笑着道。
邹晓璐组织着语言,这个机会难得,直入主题问着:“墓园葬位的购置时间和端木出现在中州的时间不吻合,那里应该是早就做好的陷阱以备不时之需,所以还应该存在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错了。”
“错了?”邹晓璐讶异地问,开门就错,实在无法接受,又问道:“我其实想,说不定还在墓园,那儿人迹少有,没有监控,正是藏匿的绝佳场所。”
“错了。”帅朗继续道。看邹晓璐不相信,笑着道:“我不告诉你原因,只告诉你对错。”
邹晓璐狐疑道,没问原因,又换着问题道:“我看了很多遍录像,我觉得端木界平跟他的父母感情很深,我想在他的成长经历里有某一个时间点或者地方和他最终的藏匿地会发生联系。”
“错了,这是警察的思维,如果这个办法行得通,早结束了。”帅朗笑着又道。
“那……端木界平在中州的行程我也知道了,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我们忽略了的东西,比如上一次一个无字碑,一个‘江城子’联系起了他的陷阱,说不定在他的谈话还透露出了其他地点的信息。”邹晓璐又问,实在有点置疑自己的智商了。
“错了。”帅朗淡淡地道,又给了一个相同的答案。
“错了?都错了?”邹晓璐大眼瞪小眼了。
“当然都错了,还是你不了解端木界平,他是一个骗子,骗子的行径最大的特点是不怕你动脑筋,你越动脑筋想,越会把自己想进死胡同里,高明的骗子一般不去骗傻瓜,只骗聪明人。”帅朗几分得意地道,听得邹晓璐一头雾水,帅朗笑得更灿烂了,提醒着道:“比如上次想到结果的你也知道,不是那个聪明人,而是那个傻大牛,对吧?这我没骗你吧?”
邹晓璐愣了愣,有点愕然听到这种奇谈怪论,不过有些地方似乎透着那么点合理性,想了想,直接问着:“那所有的都是错的,对的思路是什么?总不能我全盘皆错吧?”
“你还是没明白,只要你动脑筋想,就是错的。”帅朗强调道:“至于对的思路嘛,呵呵,也很简单,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对付骗局最好办法就是不要入局,做旁观者……只有冷眼旁观的人才会心里有数,如果你心里一直想着找到遗财的下落,那你等于是入局了,既然入局,就会身陷局中,永远也找不到,端木老骗子的高明之处就在于此,他不是骗人,是骗心……只要你心里有阴暗处,他就能骗了你。”
深奥了,出乎邹晓璐思维的深奥了,帅朗灿烂地笑着,很绅士地告辞着,邹晓璐傻傻地站着,在揣度着帅朗地话,几步之后,帅朗又回头笑着问:“比如我就看到你一个阴暗面,其实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又何必这么曲意奉迎呢?那些遗产并不属于你,真的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缓缓一句,说得邹晓璐仿佛有无地自容的感觉,直看着帅朗的身影进了档案馆,还是那么怔怔地站着,一直以来帅朗在她的眼中是一个既痞且浑又无赖的形象,而此时,完全颠覆的形象已经让她无从再下定语。
等啊,等啊,就在档案馆不远处悄悄守着,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见帅朗出来,拦了辆出租车走了,邹晓璐看着人走,这才快步进了档案馆,凭着脸蛋的魅力和钞票的双重作用,很轻松地从管理员那里得到了帅朗参阅的内容。
很遗憾,帅朗说的是真话,看的就是中州大学的校史,和什么遗财毫无关联。
不,好像也有点关系,一个小时后,邹晓璐在参阅中州金石文化史时,找到了端木良择的名字,履历上曾经有在中州大学任教的经历,教的就是考古学,可这些,能和几十年后他儿子的藏金能发生什么关联呢?邹晓璐在档案馆呆了几个小时,果真在局里越陷越深,很久之后才惊省了,果真如帅朗所说,越动脑筋,越想不透其中的奥妙……
不过她相信,帅朗肯定没有放手,肯定已经想通了什么,否则不会这么淡然。
……
墓园出事四个小时后,徐中原和弟妹一家子终于坐回了索菲特酒店的房间里,从没有想到中州的阴沟里水会这么深,愣是摔了灰头土脸,赔上几万块钱对于这种家庭倒不怎么在乎,实在这口气咽不下去。
高继红气咻咻地坐着,现在尝到官僚主义害死人的结果了,手下到派出所做的询问,那些派出所片警先是很倨傲地训着,要不是你们贪小便宜,怎么会上当呢?……等手下亮出身份,上头有电话打下来,得,又改态度了,您放心,我们一定全力查找骗走您钱和车轮胎那些人的下落,还有手机、手表,不过得需要时间,您几位连准确体貌特征都提供不出来,又是这么多人,那有那么容易找到?再说我们中州您也知道,没什么特产,就骗子多……
“哎,这地方上怎么会成了这样。”高继红重重地一顿茶杯,回头安抚着儿子:“承贵,别生气了,这事不怪你,当时头脑都有点发热。”
“不是呀,妈……您看这些,二伯,您看……这尺寸大小、颜色深浅、印鉴位置,和APTX公司提供的样本完全一致呀。”徐承贵翻着资料,和桌上的假债券放一块了,徐中原拿了两张假券,做工一模一样。一旁瞧着的高继红省悟了,惊讶道:“那意思是,造假券的一定有真券?”
“最起码见过真券,像这种单张五十万欧元的不记名债券,价值加上利率超过四百万人民币,不是谁也能看到的,就即便在欧洲也是豪绅贵人锁在保险柜里的财产。这一下子都在这个小地方的墓园刨出来,我还真以为是端木藏的。”徐承贵后悔不迭地说着,很郁闷,骗的钱倒不心疼,就是受得气实在缓不过来。
徐中原很老到,没让家里人到派出所做笔录,而且在派出所也让手下含糊其辞了,甚至连假券也没有提供给派出所,怕的就是这些事闹得满城风雨不好自圆其说,再说这些债券又太过敏感,连警察也在遍地找。看了半晌这才缓缓道着:“嗯,没错,是有人蓄意做了假券……那他的目的呢?扰乱视线?还是别有所图?是谁呢?刘义明不知下落,其余几位还在医院躺着,不会是那什么什么……帅什么来着?”
“帅……朗。”徐承贵查了查父亲到中州时提供的资料,这个在邹晓璐口中的人名此时又跳了出来,似乎成了标靶所向,不过徐承贵摇摇头道:“有可能,不过不太像,那一园子上百人都是骗子……不至于他手下这么多人吧?要那样的话,早该是个人物了。再说以他的身份,不可能见过这么贵重的债券。做假券总需要样本吧?”
“那就有可能是刘义明了,这人不知道下落,没准在幕后使坏,他可是咱们家的老冤家了。而且他肯定见过真券。”高继红道着,这个家贼给她的记忆很深刻。
“也有可能是黄宗胜、陈健或者其他人,这是针对咱们家来的,又是这么多人,谁有这么大能力呢?一次动用这么多人,要是他们在暗处,我们可能要更麻烦了。”徐中原道着,也陷入了越动脑筋越想不通的状态。
正讨论着,嘭嘭嘭的敲门声响,很急促,徐中原起身开门时,却见得大妹急匆匆奔进来了,回身着关着门问着:“APTX公司的代表电话打到我公司了……二哥,你们怎么搞得,闹得满城风雨,大哥从湖南打电话来了。”
“哎呀,什么呀,被人坑了一把,都是假的。”徐中原忿然道着,说了句旋即讶异地问着:“什么满城风雨,大哥怎么知道了?”
“你们还蒙在鼓里呢?承贵都上网了,快成网络红人了……”大妹不悦地斥着。
这样的家庭最怕什么,当然是曝光了,一听这话,紧张地高继红赶紧地打着电脑,大妹在旁边提示着搜索“红三代炫富”,一搜把房间里仨人看得眼发直,度娘刷地给了上万个搜索结果。点击最高的中州吧贴点开,一刹那,几人的眼珠差点飞到屏幕上。
一张徐承贵扬着债券在墓园神情飞扬的样子,当时是在喊六百块一张谁卖,不过配图文字成了:知道哥手里拿的什么吗?五十万一张的债券,欧元的……你们几辈子都挣不来!
另一张,悍马车里的照片……配文字:知道哥开的什么车吗?悍马,不怕油贵,全是公费。
又一张,是徐承贵在数债券的样子,不过配的文字是:知道哥为什么这么拽吗?我爸虽然不叫李刚,可睡我妈的人比李刚还牛逼。
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本来是咱的看家本事,却不料今天看到栽赃陷害的集大成者了,这么着一搅和,不知内情的看热闹,知道点内情的,八成得以为徐家真拿到债券了,徐中原为难着,高继红气得脸色发青,徐承贵看到“睡我妈”的字样时,瞬间气血攻心,两眼一黑,直愣愣一仰,连人带椅子呼里隆咚栽倒了。
此时,远胜公司的夏佩兰陪同着副总,APTX基金的代表,还有不少不明来路的人,都朝着索菲特酒店涌来了……
第32章
百密一疏
死灰复燃
日历缓缓地翻过了一页,一月十五日,阴历腊月初十……
郑冠群看着大大的“15”数字,怔了怔,昨天在数字下标注的调查组例会赫然在目,这才想起来,今天已经是调查组组建半个月的限期了,限期是在年底之前结案,之前是没有找到端木的藏赃之地而无法结案,在墓园中毒事件发生之后,郑冠群曾试图以嫌疑人用赃款购置古玩字画的名义结案,不过被厅里打回来了,理由是证据不充分,购置时间最早可以追溯到八年前,按拍卖的实际价值算,购置这些古玩所需资金仅仅是赃款的很少一部分。
省厅每周的例会不止一次敦促调查组的进展,特别是墓园起获大批古玩字画以后,这个催促却是更急了,一方面是来自各地同行要求退还被骗资金的压力,另一方面,郑冠群知道,真要能起获几个亿甚至上十亿的债券,就放眼全国同行都是重大事件,即便是不好大喜功的领导也会趋之若骛,何况现在到那里还能找到不好大喜功,不想捞升迁资本的领导!?
难呐!
郑冠群整理着近期调查组各人每日汇总的情况报告,草草一翻,拿到了手里,出了办公室,下了一层楼,进了小会议室,时间刚过九时,正好赶上也在调查组划定范围的续兵和童辉政委来了,打了个招呼,坐到了小会议室里,稍一侧头,恰看到了阴霾密布的窗外天空,从与会者的人员脸上看不到一丁点欢欣鼓舞,气氛登时沉闷了许多。
粗粗一扫,这个十人调查组除了沈子昂、续兵、童辉和网警支队的行双成,剩下的都是新人,有的根本没有在基层呆过是直接进省厅工作的,有的也仅仅是挂职过数月时间,看看一张张稚嫩的面孔,郑冠群没来由地觉得前途像此时的天空一样黯淡,忍不住要怀念原专案组帅世才那张饱经风霜,看不透喜怒哀乐的脸了。
“大家说说吧,就是个例行讨论,把近期的调查进展相互印证一下……小沈,你来主持。”郑冠群弱弱地说了句,以旁观者的态度闲坐了,沈子昂来了感谢大家辛勤工作的开场白,点着钟山和刘亦慧这一对搭裆先来,这两位一直跟进了调查,外围的情况倒是这两位新人了解的最多。
“我们这周主要对墓园中毒事件的相关知情人进行了走访,据我们查访,当天车上第五个人是刘义明,此人是我市美容行业凤仪轩的股东,本人在一家名叫APTX国外私募基金里任职,他于年前回到中州,中毒事件发生后此人不知道下落,暂且我们没有查到出境记录,不过奇怪的是也没有中州的就医记录……我们怀疑,此人逃过了一劫没有中毒……另一件事就是对当天在丰乐园远胜公司密谋到墓园掘宝的知情人进行了例行询问,除了刘义明和躺下的四位,剩下的两位一位是帅朗,这个人我不用介绍了,大家都认识;另一位叫邹晓璐,事发期间他们被软禁在黄宗胜的办公室,相互的口供基本吻合,当天消息确实是帅朗告诉这些人的,不过当时帅朗是酒醉之后说的,有关此事我们也走访了一家名叫中州人的私人会所,会所的经理和服务员以及当天的出入监控录像都能证实,帅朗不但喝醉了,而且还调戏过会所里的女性服务员,当天是被远胜公司派来的保安带走的……”
这位叫钟山的警官侃侃而谈,颇有条理,只不过让他奇怪的是,说到帅朗这个名字时,明显地看到沈子昂、郑冠群、续兵以及童辉几人的脸上都泛着一种牙很疼,而且疼痛难忍的表情,早知道此人不凡,可没想到能不凡到这种程度,条理的汇报完,这是旧事了,没人提问。
不但没人提问,而且异常地沉默,这当会钟山的这位搭裆插了句,直提议着:“郑处、沈督,我感觉此人非常可疑,我建议对此人采取强制措施。”
续兵愣眼一瞅童辉,俩人莫名地笑了,行双成看看沈子昂和郑冠群,也笑了,郑冠群看着这位女警,笑着问:“可疑在哪儿?”
“他和端木接触过,能找到端木的人,我想他应该多少知道点赃款的下落,甚至于我觉得墓园中毒的事他知道点内情,告诉黄宗胜等人存在蓄意的成份……更关键的是,我查过他的案底,未成年就被铁路派出所治安处理过。”女警刘亦慧很正色地道,对于那位帅朗也记忆犹新,不过是对他大言不惭地讲怎么调戏女服务员记忆很清,由此而引起的感情很强烈,愤慨!
说完了,都看着郑冠群,郑冠群给了个高深莫测的态度道着:“这事放放再说……小行,你们的进展呢?”
行双成接着汇报上了,没有什么新的进展,只是十二号墓园报警以及当天“红三代炫富”贴子的事闹得满城风雨,等网警得到通知组织人力删贴时,最高点击的贴子已经超过十二万,转载的也有数万,现在的好事人太多,而且网络的威力奇大,不过几个小时时间,有的贴子居然把徐家的三代都挖出来了,好歹徐家老大也是位挂职的副部级干部,这事引起了省厅和市局高度重视,不过在彻查结果的时候却卡壳了,一方面是徐家根本不予表态,一直保持着缄默;另一方面是网警追查IP地址时却追查到了一家小型的外贸公司,再细查,却是属于无线路由信号被盗用的情况,行双成这个业内人士解释道,如果用最新的10G超级信号搜索,需要延伸一到一点五公里的范围。
其实也就是说,无法再往下查了,网络犯罪的升级已经催生了一批不断更新技术的新型网络罪犯,何况这类炫富的事,还真算不上什么恶性犯罪。如果真要彻查一点五平方公里范围内的盗网节点,恐怕要不比找到赃款的难度更大。
“挺专业的啊。这个排查难度有多大?”续兵听愣了,评价道。
“这样假设,我三更半夜开着车路过能接收到这个无线路由信号的地方,盗用网络发贴,仅仅需要几十秒钟而已,事后我大摇大摆离开,怎么查?您还别不信,现在还就有靠这个吃饭的,叫网络水军……他们比传统媒体的炒作力量更大,芙蓉和凤姐当年就是他们炒红的,现在只要有网络红人、网络事件,就少不了他们的炒作。”行双成解释道。这一点年轻人倒是接受得快,钟山和刘亦慧点头附合着,郑冠群这一笔也划过了,直接问着续兵道着:“别争了,这件事徐家也没有报案,而且也没有提供骗他们的那些假债券,钦差不急,咱们官差急什么……续兵,说说你们刑侦上的进展。”
续兵开口道着,亦喜亦忧,找是找到人了,不过只找到一位,抢了两块印鉴的一位,当天就在中州一家古玩行卖了,卖了一万五,不过次日就发现中毒了,是接触性毒,一只手截肢去了四指,正在鹤壁一家医院住院,收购印鉴的古玩行涉案人也被刑拘,东西已经追回,一枚是八大山人的闲章、另一枚是清代的梅花章,另一位涉案人已经确定身份,正在追捕中。
这事,听得几位直皱眉头,摸了摸古玩都截肢了,那位骗子心狠到什么程度可想而知。
两周来发生的事就这么多,从调查的角度看,其实还处在被动阶段,或者说原地踏步,没有什么进展,与会众人讨论了一番,经侦处的原研究员通报了汕头、番愚同行对地下钱庄的涉案的案情通报,资金的追踪倒是确有进展,查到了端木有一部分赃款确实通过地下钱庄流向境外,只不过流向是瑞士和冰岛的几家银行,和贪官出逃的行径一样,那些钱估计是肉包子打狗,谁也甭想再要回来……
“同志们……首先我感谢这两周多来大家的辛勤工作,不过一直像这样僵着可不行,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不能背着这个负担年都过不好,我想呢,大家放开讨论一下,主要原则是我们的精力不能再这样分散了,要集中一点,要么查出结果,要么此事终结。但这个重点,在哪儿……小沈,你说呢?”郑冠群以问代总结,抛砖引玉地来了个问题,与会的人相互看看,这个问题,也许私下早讨论过了,续兵和童辉政委相视着,似乎有所难言之隐,行双成呢,欲言又止,隐隐感觉到了大家的所指在何。
还是那位初生之犊的女警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了,直提议道:“郑处,沈组,这不明摆着吗?我们的调查进展到这种程度其实已经很明了了,虽然有很多家都在找,但真正了解和理解端木骗子的只有一个人;虽然现在的关系看似错综复杂,但千丝万缕,几乎不用梳理都和一个人有关系;我甚至怀疑,这个人已经拿到手了……大家都认识,还用我说名字吗?”
当然不用说了,郑冠群不经意间,手中的笔在文件上重重的写了一个名字:帅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