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大忽悠/高人(精校)第26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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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一会儿,短信回来了,很长:虽然你老喜欢骗人,可心眼不坏,还记得我们刚认识吗?那时候我觉得你可傻了,光顾着推着我去应聘,你自己倒忘投简历了……其实我很想再回到那个时候,再尝尝那根冰糕的味道……
  帅朗的步履停下了,蓦地也回忆起了那个初识的夏目,可没想到自己刻意的殷勤和豪放的一掷千金都没有留下更深印像,反倒是夏日里那根老冰棍让小学妹念念不忘了,对了,也许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感觉才是最真挚的,帅朗想着,心里被小学妹的那个萌萌的样子塞得满满当当,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温馨的微笑,其实有这么一份挂念就足够了,有时候根本不需要精虫上脑……
  ……
  人是复杂的,就像有诗人形容的: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一半是纯洁、一半是龌龊。而帅朗无疑是这种分裂性格的集大成者。
  下一刻,帅朗从中大出来,循着电话的指示,到了中原路一家大榕合火锅城,见到了今天在墓园吸金的各位老板。
  谁呢?康医闹加上大牛、田园、平果、老黄、程拐和老皮一干害虫,扮找到宝的民工的是老皮的人,十六万收购印鉴的富商是罗少刚扮的,听闻有寻宝的人去,这些人故意在寻宝的人群里公开来了个现场收购的双簧,还真把寻宝的闹剧推向高潮了。
  设计者来了,正吃着、喝着、开着荤笑话的一干人瞬间直眉瞪眼,愣愣地看着进门的帅朗,仿佛看到了个外星来的怪物似的看着,说实话,今天的事根本没人相信,一张破图卖到五十?事实是不但卖到五十了,而且还卖得不少,没参与此事的程拐大呼失策,至于这位始作俑者,免不了让大伙重新审视了。
  帅朗没吭声,上得前来,朝胖田园一伸手,田园省得什么意思,赶紧地把准备好的钱给缴上来,恬笑着巴结道:“二哥,您的一份,八千八,凑个吉利,我和平果几个挣了一万七挂零……”
  “嗯,不错,你的呢?”帅朗一指老皮,老皮挣得也不少,纯利九千多,给帅朗交了四千六,旋即又是大牛,去的人不少,也收入了一万多块,乐滋滋地给帅朗数一半,黄国强最少,也挣了七千多,即便是最新加入的康医闹,由于设点的位置好,也不输于众人,挣了一万多块,很干脆地数给帅朗应得部分,这叫哥俩搭伙干,见面分一半,帅朗不一会儿坐下时,手里早攒了厚厚的一摞百元大钞,看着兄弟们还瞪着自己,诧异地问:“怎么了?”
  “靠,居然把老子晾过一边,你等着。”程拐不乐意了。
  “这不赖我啊,老拐,昨晚上你最先知道的,死说活说你不相信,那,现在看着大家拿钱了,你眼红了?”帅朗问,大牛刺激着:“眼红也不给你分。”
  “我说帅朗,这钱咋个挣的,我到现在都没弄清楚……咋这么多人相信呢?”老皮摆活着,粗粗一算,那图足足卖出去一千一百多张,加上小食品、小型户外工具,哥几个刨去开支一天挣了八万多,这钱挣得实在太过容易,帅朗倒了杯酒,咧着嘴笑着:“哈哈……很简单嘛,炒作呀,酱油醋都炒得翻四五倍,一袋盐都能炒到二十块钱一袋,说什么核幅射来着,咱们炒挖宝的消息,赚这么多算少的了,哥一天挣一百万的时候都有过。”
  拽了,得意了,唯有没挣到钱的程拐得啵着骂帅朗奸商,帅朗呢,很郑重的纠正着:“你错了,老拐,我已经上升到卖创意、卖智慧的水平,你还停留在卖假货的水平上,咱们已经没有共同语言了。”
  瞎掰扯着,众人笑着,不过经此一趟,再加上这半年多饮料、工艺品生意的顺利发展,现在这个团伙的凝聚力要强多了,众人维护着帅朗,纷纷笑话着程拐,搞得程拐钱没挣到不说,还被众人损得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好在脸皮厚,挨得下来,说着说着就又回到了钱上了,那程拐拍着胸脯道着:“帅朗,明儿算我一份……我打前锋去,不能我这个专业盗版的,反而被你们这些业余水平的抢了生意吧?郁闷不郁闷,图还是我印的,你们拿着倒挣大钱了。”
  “对呀,帅朗,明天咱们是不是再多设几个点?这玩意好卖得很啊,都快抢疯了,直到天黑还有人去。”康医闹得着,一顿酒早和这群志同道合的混得熟稔了,一说这话,大家伙摩拳擦掌,纷纷请缨了,只怕明儿的好生意误了自己。
  帅朗越听越听不下去了,啪声一顿酒杯:“停停停……这是一锤子买卖,见钱就搂,搂完就收,第一天咱们是抢了个先机大家都蒙在鼓了,明儿要有人反应过来,非摁着你们这些卖假图的痛殴一顿,而且呀,我估计肯定要有人跟风,一跟风这价格就拉下来了,别以为大家都是傻瓜啊。”
  嗯?诧异了,愕然了,懊丧了,这么好的事嘎然而止,总是让大伙有点舍不得,老黄道着:“有点可惜啊,明儿肯定有人跟着咱们学,你不挣别人就去挣了。”
  “对,没准他敢复印上咱们图当藏宝卖。”罗少刚道。
  “娘的,怕个逑,明儿咱们多去点人,谁敢抢咱的生意,灭了他。”大牛恶狠狠地道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俱是不想放手,连新加入的康医闹也和群众站到一起了,帅朗啪啪又顿酒杯平息着众人的争执直说道:“一群财迷,我问你们,要是明天公安出面干涉怎么办?要是工商出面罚没你们的货物和工具怎么办?赔大发了……预防针打在前头啊,谁要是被查了,甭指望大伙帮你啊。”
  一句说得众人又愣了,确实是,田园点点道着:“没错,今儿就有警察去过了。”
  “有可能,根据我卖盗版的经验,那儿的生意红火,那儿就容易招人恨。”程拐道。
  “没那么严重吧?”康医闹吧唧着嘴巴道着:“我和这些干殡葬生意的打过交道,那死人生意比活人生意还黑,可就因为沾着死人生意,一般还真没人管……我今儿还见着墓园的处理骨灰盒,那玩意到行家手里一加工,回头一上柜台,又成新的出售了。”
  “不能吧?还有比咱们缺德的?”大牛吓了一跳,愣着问,一干人扑扑扑直笑,康医闹却是不隐瞒这个行业的潜规则了,摆活了一番从医院太平间到殡仪、火葬、墓园整个系列的生意,那鲜花、纸扎、衣服都可能变成谋利的工具,就这秘辛,把帅朗都听了个张口结舌,很明显的感觉咱这道德水平敢情还不是最低的。说到了墓园处理骨灰盒,那康医闹无意中提及了好像还有几辆京牌车照的跟着的事,一下子让帅朗激灵了下,追问道:“你看清了?”
  “看清了,那悍马在咱中州可不多见。”康医闹道。
  “对对,有这么一家,那几个人不像来寻宝来的,在我摊前转悠了好一会儿。”田园也想起那位来了。
  细细问了问车牌照,却是只顾数钱了,没有记清楚,不过根据这几位见到的描述,帅朗差不多能判断个八九不离十了,其实要说真正的寻宝,这些人才是正主。
  这事没完……帅朗想起了老爸的话,暗暗地想上了,刘义明几天不知下落,徐家新晋的来人不知道是谁,不过肯定已经动起来了……可为什么跟着骨灰盒的殡仪车呢?哟?帅朗脑子里一捋线索,“无字碑”、“无名骨灰盒”两个字眼冒了出来,那天查实以江城子名义购置墓地的人时,也顺便查了骨灰盒的管理费交付人,没有查到有价值的东西,难道后来者把眼光盯到了骨灰盒上?
  想着,想着,慢慢地一抹笑意浮现到了脸上,猛地一喊:“康医闹。”
  一喊这名字大家就笑,康医闹不悦地道着:“兄弟,医闹是我的职业,不是我的名字,我大名叫康明亮。”
  “知道了,康医闹。”帅朗一说,众人又是一笑,一把拉着老康问着:“你给讲讲,你们一惯于怎么闹事?”
  “那有什么讲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掇着家属找领导,摆着死人使劲要,谁也不敢给得少。”康医闹背打油诗一般直来一句,大伙儿指着这货直骂无耻,老康恬着脸维护着职业荣誉道:“你们可以嗤笑我啊,但不能嗤笑我的职业,我们是为了证明医疗制度的问题而存在的,为证明医改失败而奋斗的,虽耻犹荣呐。”
  “得得,比啥也行,别比谁不要脸……老康,我就问你一句,找闹事的,你能找多少吧?”帅朗问。
  “那得看给钱多少了。一般三二十个人小菜一碟、五六十个人,问题不大,百把号人嘛,稍有点难度,再多就不行了,咱们是图钱,可不搞那群体事件,让人家有关部门较起真来,这事不好办了。”康医闹非常专业地道着,对这干兄弟看样是推心置腹了。
  “你想干吗,帅朗。”程拐吓了一跳,一看帅朗的脸省得没什么好事。那哥几个除了老康也都了解帅朗敢胡打胡闹的性子,俱是默默地看着,对挣钱都不反对,不过现在对打打闹闹一类的事,多少有点反感了。
  “其实还有个更好的机会,钱倒肯定能赚上,不过得生面孔干,干了就得走……我实在拿不定主意,你们想听听么?”帅朗抛着诱惑,这干财迷心窍地自然不介意听听办法,于是乎,一干人停蓍放杯,围着帅朗一圈,竖着耳朵听上了。
  又过不多会,这群害虫被帅朗唆得蠢蠢欲动,摸着黑兵分几路忙活上了,其中有一路趁黑又到了邙山墓园……
  
  第30章
贼骗成群
遍地刁民
  
  十二日,二0八国道,距邙山墓园还有不到四公里……
  悍马,北京越野,两辆大排量轿车缓缓地行驶着,满目矮山、枯树、衰草的萧瑟景像,不远处一团苍翠的地方就是目的地了,后排驾车的徐承贵西装革履,发腊裎亮,正侃侃而谈地给副驾上的老妈上着经济课程:“……西方的金融界有三种人,银行家、投机者和骗子,妈,您听说过希腊的债务危机吧,其实引起这些危机的不是经济滞胀也不是国内的养老金领取人,而是银行和投机基金,操纵者就是这三种人。比如希腊今年到期的五十多亿债务,多数就掌握在英、法、瑞士、荷兰等大型银行里,西方的金融精英们创造出了许多金融衍生物,是他们间接和人为创造出了危机。但银行自身也没有那么多钱,钱从哪儿来?自然是从民间存款和私募中来,他们也以发行债券的形式募资,除了占有份额很少的一部分游资,其实大多数还是富商大亨和跨国公司手里的钱,从这个角度看,世界的格局其实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一直就掌握在少数派的手里,他们可以左右经济、左右民生、甚至左右政权……”
  “承贵呀,妈搞了一辈子党务工作,你给妈讲这么多金融知识,妈那听得懂。”高继红慈爱的笑笑,很有成就感地看着儿子,丈夫徐进铤已经安排特护回北京治疗了,此时更担心的是墓园此行的成败,很直接地问着:“妈担心的就是这事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这个骗子把咱们家坑得可是不浅。”
  “可信度很高。”徐承贵娴熟地驾着车,向老妈解释着:“我爸找这事花了不少功夫,债券的发行单位是法国里昂一家老牌银行,承销商是瑞士第一信贷,在债券承销行业里他们排名世界第三,这家信贷企业和APTX私募基金组织有密切联系,而这家私募组织前年开始在咱们北京投资房地产生意,消息是他们透露出来的,而且事后他们也派人来华寻找……我想应该不是存在不存在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找得到的问题。”
  “哎……没那么容易啊,老徐家上代作的孽可也不少啊,总不能让我儿子还受这份罪吧。”高继红叹了句,欠了欠身子,又是一种欲言又止的闷气,徐承贵知道母亲所指为何,回京后是老爷子因为站错队多被排挤,晚年也是郁郁而终,所以才有了他这一代多数子女被送出国外深造,家族在政治上的大势已去,也只能转投他向,谋求财富上的发展。只不过事于愿违,基金、股票、期货处处受挫,再也不复往日的荣光,徐承贵瞥了眼母亲的忧色,安慰着道:“妈,您别太操那份心了,真不行咱们全家移民国外得了,反正咱们在国内也没什么希望了……”
  又说得老娘一阵叹气,半晌无语。车渐渐驶近了墓园入口,今天是二伯徐中原安排的,以祭祀者的身份进入,先期查看一下墓园骨灰存放的环境,而且从自己的渠道也得到了墓园一共三万多存盒以及九千多个葬位的购置信息,这项庞大工程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结束得了的。
  车越驶越近,近到能看清车上的京字牌照,墓园口子怀揣着藏宝图兜售的一位直勾勾地看着车来,侧身问同伴:“是不是这车?”
  “应该是吧,比这再好的车没有了。”另一位点点头。
  说话着车更近了,问话者悄悄拿起电话拔着号贼头贼脑说了一句:“老康,肥羊来了……”
  ……
  今天的墓园比昨天倒更热闹了几分,不过藏宝图还真就卖不动了,前一天不少来的回去自个复印山寨的早出来了,一大清早叫卖的成了十块钱一张,现在已经降到五块钱了,不但价格触底,而且还不好卖了,你兜售到谁面前,对方肯定会恶狠狠骂你一句:“呸你妈B,假的,挖一天就没挖着……”
  是没挖着,而且热情减了不少,明显地看热闹的多,周边村里瞅着机会来兜售矿泉水和方便面的也不少,当然,更多是自家扛着铁锹锄头等农具名曰上坟,实则乱刨的周边村民,墓园口子上聚了不少各式轿车和面包车,不少人打着招呼,敢情都是古玩一条街的经营户,其实往前数十几年,邙山就是个盗墓高发地带,这些发家的人里面不少在这里捡过漏子,估计是来者碰运气的多,到了上午九时的光景,来的去的反而墓园口子愈见车马稀落了。
  也许,很多突发事情的热度在不理不睬中会渐渐冷下来。只不过今天异变突来了,墓园口子秩序井然的时候,突兀间一声杀猪介地嚎叫声起,不少人往山腰一望,只见得有两三个在跑,两三位再追。
  有人在大喊:“我挖到的。”
  后面追的也在喊:“放下,我看到的。”
  后面更多的人扔下手里的东西,互相一瞪眼心思相同:“哇,发财啦……看看去!”
  跑的、追的、追上来看的,一瞬间以两三人为箭头,带动了一山的人像飞蝗一般四面八方朝墓园口子集来,再加上墓园口子看到情况的,不明就理的,喜欢热闹的,心怀叵测的,轰轰哈哈涌上来了。
  看清了,看得更清了,狂奔着的两位前面那人紧紧地攒在腋下一样东西,登时不少人眼红了,有人追着:“兄弟兄弟,瞅瞅什么东西?”
  “兄弟兄弟,看看是啥好玩意,真的话我们收购了。”
  “站住……什么玩意?不是骨灰吧?”
  那得宝者一脸焦急,满头蓬头乱发,衣服上几处水泥砂灰的泥迹,明显又是传说中的“民工”,这民工谁也不理会,挟得更紧了,后面的追得更急了,不知道是失足了还是有人使坏了,眼看着就要追到的时候,吧唧一下子摔了狗吃屎,满嘴加上鼻子都是血,腋下夹的东西骨碌碌摔了好远,然后是呼塌塌一声脆响,散了,盒子开了,花花绿绿地散了一地。
  眼红了、沸腾了、乱了、前面的围了一圈、后面的追了一群,瞬间已失物为中心成了一圈,互踩着,互抢着、咒骂着、推搡着。后面摔得那民工大哭着,和追来的扭打着,四五个人砰砰叭叭干到一起了,拳打脚踢加上捡着石头块乱砸,出手颇狠,眨眼间个个都是头破血流,惨叫不已。
  “这什么东西?”一位抢到几张的纳闷地看着,花花绿绿看不懂了。
  “不是鬼纸秧吧?”另一位凑上来,那抢到的赶紧往裤腰里藏。
  “不是……这洋码字,要是鬼钱也是外国鬼钱。”远处一位瞧着,好大的一张,明显不像当地流行的冥币,要那样的话肯定会印上个“冥府银行”的字样。
  “给我……给我……谁抢老子的,老子跟他拼命啊……”
  那几位满脸血色的民工不打了,改一致对外了,冲进哄抢的人群,能看到了着急地往手里抓着,胆小的给了,胆大的自己藏了,还有一位小心翼翼地拾起的那挖出来的盒子,此时又一位西装中年男指着拿盒子的民工叫着:“喂喂,盒子我要了……卖不卖?”
  民工哥一愣,拿着盒子,呲着牙还带着血色,不知道该卖还是不该卖。
  “哟……紫檀木的。给你两千怎么样。”那买家很大方,一见民工不迭地点头,立马掏着包数着钱,塞到民工手里,抱着盒子,得了宝贝一般,飞步跑着,上了车呜地驾车走人了。
  “亏了亏了,肯定值老鼻子的钱了,那货是倒古董的。”一位喊着。
  “就是,说不定值两万。”另一位凑热闹了。
  还有几位在唆着民工:“拿了钱还不赶紧走吧,你挖墓园的东西卖,一会儿警察来抓逑你。”
  对呀?那民工捂着口袋里的钱,几个人相携着,分开人群,撒腿就跑了……
  结束了!当事者走了,又有人暗笑了,现场不少捡到便宜的拿着那来历不明的鬼钱小声嘀咕着商量上了。
  此时,徐家母子俩一行带六个随从刚刚扮着祭祀的家属进了进了墓园,整个撕打过程也全部看在眼里,不过更多的是觉得这些人可怜。另一方面呢,也被不知道出土的什么东西勾起的兴趣,远远地看着,那水蓝殷殷带着红印的东西在阳光下一耀,看着徐承贵浑身一得瑟,抽搐了……债券,居然是债券!
  “这不是古玩吧?”有一位秃瓢哥是来回耀着对着阳光看,明显看不出所以然来。
  “应该值俩钱吧?装这玩意的盒子都卖两千了,多少能值几个钱吧?”另一位斜眼哥也饶有兴致地看着。
  “不认识呀,就古籍里也不能洋码字呀?”又一位小胡子也抢了一张,凑上来了。
  终于把那位西装革履的哥们吸引过来了,徐承贵凑了凑很客气地道着:“大哥,我看看,说不定我认识。”
  那小胡子倒大方,直接递给徐承贵让鉴定,徐承贵手里搓了搓、对着阳光看了看,又摩娑了几下,心里犯疑,要是在家里倒有工具可以大致鉴定一下,可在这鬼地方光凭肉眼,还真看不出所以然来,只感觉出纸张质量还可以,放下的时候,故作不知地摇摇头:“不值什么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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