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大忽悠/高人(精校)第25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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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帅朗唉声叹了句,有点怀疑自己的智商跟不上骗术的发展了,还以为自己已经窥底了,却不料最大的问题都没看出来。感叹之余,只有一句凛然的“厉害”能表达此时的心境了。
  感叹了几句,不经意瞧得邹晓璐,只见得这女人仿佛有点黯然,帅朗随意地问着:“邹美女,您今天的情绪有点不对呀?你们公司被骗了钱,又不是你自己的钱丢了,至于这么难过吗?”
  “倒不是难过,也就是个心愿未了吧。”邹晓璐黯黯地说道。帅朗诧异地问:“什么心愿。”
  “这些年我一直参与着公司和警方接洽查找这个骗子下落的事,不过遗憾的是等我们得到消息,他已经自杀身亡了,其实你可能对我有点误解,我的身份顶多算一个高级打工者,薪水还没有高到能在北京买得起两万一平的房子。精英创业投资基金创建人是徐总的父亲,严格地说这一个家族式的公司,即便找回钱来,也和我的关系不大。顶多会得到一笔额外的奖金而已。”邹晓璐莫名地说着,话语着隐隐地流露出一种悲伤的情绪,几次看帅朗,那个心愿却是迟迟没有说出口,反而绕着弯子说着:“有些人没有外表看着那么光鲜和高傲,比如我。你说的没错,以前我有一个心愿在支持着我做这事,不过现在这个心愿消失后,我发现能剩下的也就是数额不会很多的奖金做这件事的,你觉得可笑么?”
  帅朗眼睛滞着,眼光仿佛看到了这位美女靓丽和光鲜的表面下隐藏着的无奈和可怜,这份情绪的出处让她变得如此自艾自怨,在四目相接的时候,帅朗缓缓地问:“珠海跳楼的那位,是你什么人?”
  邹晓璐一怔,旋即一抹抽搐的鼻子,无奈地撇了下嘴:“我父亲。”
  抽泣了几声,时过境迁,已经没有那种号陶大哭的欲望了,反而泪中带笑地道:“我的生活就像一个低俗故事,父死母嫁,我的本事又不大,只能凭着脸蛋找饭碗,我知道我没有报仇的本事,不过我一直想找到那个骗子问问他,为什么要破坏我们幸福的一个家庭……当我知道他和我父亲选择同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时候,我当时在办公室都笑出泪来了……其实吧,我就找到又能怎么样?回头还不是身不由己,千里迢迢来找不知道存在与否的遗财……”
  “还是不存在的好,要是真出世了,说不定像你父亲那样的悲剧还会发生……”帅朗道,听着仿佛还有潜台词没有说出来,邹晓璐不以为然地嗤声道:“其实我有点看不惯你的惺惺作态,仿佛都在乎遗财下落,就你超脱事外一样……真有十个亿放在你面前,我就不相信你不动心。”
  “动心,怎么可能不动心……不过动心和伸手是两回事。”帅朗摇摇头,很客观地道。
  “那我问你一句,帅朗,你得跟我说实话,对于此事,你究竟有没有把握?”邹晓璐很正色地问,帅朗瞥眼道:“什么意思?还是提醒我严重后果。”
  “不不,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如果没把握,就没必要这样毫无意义地耗下去,徐总快失去耐心了。”邹晓璐道,帅朗马上接道:“那不正好,明儿你们把我们打发走,就这几天的花销,我们自负,咱们正好一拍两散。”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压根就没有想找到。”邹晓璐问。
  “哟,你终于明白了。”帅朗道,气得邹晓璐一翻眼,噎住了,帅朗却是笑着问:“你别光诱惑我呀,我问你啊,邹美女,那十个亿找到你动不动心,他们能给你多少奖励,是不是在北京能买幢房子,要不还能给你添辆车?”
  “你嘲笑我?”邹晓璐不悦地道。
  “不,我在保护你。找不到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是一个很好的结局,我们可以继续现在的生活,但要找到之后会发生什么,我还真不敢想像。特别像你们这种外来户,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问题。”帅朗道。
  “那我得谢谢你喽。”邹晓璐没有谢意地说道。
  “别客气,反正我也不知道在哪儿。”帅朗道,很没心没肺地说了句。
  淡淡出现的理解、温馨以及同情,渐渐消弥在有关于遗财的谈话中,夜色渐浓,气氛渐冷,清冷的月光下男女相视,缺了份应有的氛围,邹晓璐看着对方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越看此人身上的谜越多,越说不知道,反而越觉得他像欲盖弥彰一样,不过也许他说得对,什么也找不到或许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结局,从他不无倾慕的眼光里,邹晓璐感觉得到他应该像遇到了男士一样,总是不是不悯给美女一份关心。
  凝视间,电话铃猛地响起,俩个人惊省,同时摸着手机,却是邹晓璐的在响,接了电话,像是有了急事,抬步就要走,不过又转回身来告知着帅朗:“徐总的电话,可能找到了,是警察找到的,在中信银行的保险箱里……我们要连夜赶回市里,他让你们自便,那,你如愿了。”
  说着急匆匆地走了,临到出口时回头看了帅朗一眼,帅朗一动未动。人旋即消失在天台的入口。
  “假的!”
  帅朗半晌自言自语吐了两个字,要是警察找到,肯定是根据徐凤飞的交待路径反查监控找到了藏匿处,不过帅朗很确定地能感觉到这是假的,如果要找银行托管,随便在境外都可以办理,以端木苦大仇深的身世绝对不会那么便宜国库,而且这人跑路都找老式的小胡同,岂会在这么大事情下留下监控记录?
  虽然找不到更多的理由,不过帅朗觉得应该是假的,也许是个幌子,也许是他准备下一个骗局的什么道具,反正不会是真正的财产。夜凉了,帅朗收拾起播放器,装进口袋,把两个喝完的咖啡杯子拿在手里,看了看,仿佛依然可见邹美女端着杯子优雅的样子,扔进了左近的垃圾桶,慢悠悠地下楼,边走又想到了心事,如果是假,那么真的在什么地方?
  于是帅朗又拿出来了播放器,又一次看着最后一次和端木见面的场景,其实先前跟这些大佬所说的貌似合理,实属废话,一切没有那么复杂,如果在,就在这次对话里;如果不在,帅朗相信,永远也不会再有人找到。
  当然,还有第三种可能,这种可能是:根本就没有,端木想用一个弥天大谎来了结身后的旧怨新仇。
  是什么呢?
  帅朗回到了房间,枕边还放着那个播放器,细细地看着其时的每一个细节,又一次从头到尾,依然能感觉到这个身世离奇的人那话语中莫名的悲愤,念到了那首宋词,帅朗有意识地放慢了速度,又从头到尾听了一遍这词,整个谈话就这句话显得突兀,很多人在关注着这首辞,把他化成地名、化成密码什么奇思妙想都有,不过那一种帅朗都觉得有牵强附会之嫌了,以端木的手法,应该是一个就放在你眼前,而你发现不了的藏匿之处,那些自诩聪明的想法,根本说不通。
  依然没有发现,帅朗悻悻然一扔播放器,唉声叹气着,更觉得这老骗子是临死忽悠了一把。不过恰在此时,那被扔的播放器还在播放着,是念完词后的那一句,轻声响彻在空荡的房间里让帅朗蓦地愣了……
  “很好的一首辞,就像专门为我父母写的,可怜的是,我背负着如此狼籍的声名,不想再去玷污我父母的坟茔,也不想再用端木界平这个名字,我死后,如果有块碑,我希望是一块无字碑;如果是一个骨灰盒,希望是没有名字的骨灰盒……”
  “哇……不会就在去过几次的公墓吧?”
  帅朗惊叫着,猛地省悟到了什么,一骨碌起身,冷不丁兴奋过度呼通声栽到地上。
  
  第21章
有心多失
无心有得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辆红旗轿车缓缓地停在丰乐园远胜总部宽大的停车场上,车未停稳,早已等在停车场里的几辆车门几乎是同时嘭嘭开关,文文雅雅的刘义明、剽悍霸气的陈健、风流倜傥的凌锐锋以及眼高于顶的徐进铤,几个人几乎是同时从车里下,向着这辆红旗轿车走来,不是所在的豪绅都喜欢炫富,这辆轿车虽然一般又一般,可因为车里坐得是一惯于低调的黄总,就显得很不一般了。
  更何况,肯定发生了不一般的事,这几位在中州叫得上名来的名流,愣生生地就在停车场等了一夜,就睡在车上,而且肯定没有睡好,几个人边走边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勉强提着精神,迎着下车的黄宗胜,客套、寒喧、问候都没了,几声“有消息么?黄总?”、“怎么样了,黄总?”、“能确认么?黄总?”
  几句问得黄宗胜难以应对,挥着手示意着进公司,保安开着玻璃门厅,直到进电梯确认无人时黄宗胜才一脸忧色地道着:“找到这事是肯定确认的,昨天晚上九点半发生的事,警察控制着全市的监控资源,之前他们是根据徐凤飞的交待,动用了大批警力,一帧一帧查监控录像,还真反查到了端木出入建设路中信银行的事,时间是去年十月三日……这里有我的人拍的照片,昨天晚上有一个中队的警察把那地方包了个严实,你们看看……”
  手机拍的照,很模糊,不过能看得到警灯的闪烁和如临大敌的阵势,从在场一个接一个人的手中传过,看过的人俱是心下一凉,要是落到警察手里,那这事可以划上个句号了。
  “黄总……警察究竟拿到了吗?”刘义明最后看到的,很关切地问。
  “说不来,消息被封锁得很死,昨晚上我找了不少人,都探不到消息,差不多得到天亮之后了……昨天晚上零点才从银行走的,分析、检测、辨别还需要几个小时时间,等消息吧……”黄宗胜摆着手,有点心烦意乱,出了电梯,领着这一帮人到自己的办公室,大清早的,公司冷冷清清没什么人,这几位说话倒不怎么忌讳了,刚进办公室徐进铤唆着光头陈健道着:“陈总,我听说您手下能人不少,想想办法呀,总不能眼看着这事黄了吧?”
  “你不废话么?我手下人倒是不少,可我胆子再大,也不敢从警察手里抢东西吧?要不我给你人,你带队去抢?”陈健斥了句,悻悻地坐到了沙发上,点着烟,凌锐锋诧异着问:“黄总,中信银行那么容易就让警察把储户的东西提走?”
  “这叫国情。”黄宗胜听凌锐锋问了这么个白痴地问题,敲着桌子道:“理论上行不通,但是实践中行得通,在中国最大的游戏规则是什么知道么?是行政命令,不管你什么商业规则、游戏规则、潜规则,碰到这个规则你得全部靠边站,这是省厅的命令,有市政府从中协调,那家企业他敢不听话。”
  都是混油的老油条,体制内这些事自然是懂的,徐进铤听到此处倒是不怎么着急,笑着对诸人道:“我倒无所谓啊,我们南宁那被骗的案子立案已经几年了,真要找到遗财来,说不定公安局还会开个公开退赃大会,怎么着也得退还我们一部分吧?”
  “呦喝,你倒想得远了。”陈健一听这话火大了,指着这个京油子斥道:“老徐,这时候你说这话,搁你北京人说啊,我真想揍你丫挺的。”
  “彼此彼此啊。”老徐不以为然嗤鼻道:“谁也别糊弄谁啊,你们这么快就消息,那是有其他路子吧?有其他路子不告诉我,让我让冤大头养着那伙小痞白吃白喝是不是?这亏是警察找到了,要是你们找到了,我能不能知道都是问题。”
  牢骚一发,倒把陈健语结了一下下,黄宗胜没理会这俩人的斗嘴,刘义明出声劝着:“都别争了,现在是当务之急是确认一下警察找到的是不是真货……如果是真的,咱们就可以分道扬镳了。”
  “哟,刘总,那您说,还有可能是假的?”凌锐锋听到弦外之音了。
  “当然,你们别忘了端木界平的身份,他是骗子,这是个以骗为生、以骗为乐的人,他身上究竟有多少真货,有多少假货,那鬼才知道,而且呀,我不妨给大家透露个消息,端木的财产绝对不是一个窝,像他这样小心谨慎的,鸡蛋是不会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刘义明很中肯地说道,说到此处,连黄宗胜的重视了,很郑重地倾身问着刘义明道:“义明,你的意思是说,藏匿地不止一个?”
  “这个我不敢确认,不过以我对端木的了解,他身后还应该存下一批古玩字画拓片之类的艺术品,解放前这骗子就是个大富之家,他父亲端木良择是咱们省的金石专家,一生收藏颇丰,文革时抄家,红卫兵抄了一汽车四旧,其中就有大批的字画拓片流失,他这些年从海外收罗回来不少……就即便其他可变现的东西被警察起获,那这些东西,同样价值不菲……当然,首先得确认,警察起获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刘义明侃侃而谈,仿佛黑暗中的灯泡、伏天里的雪糕,让众人眼前一亮,登时又是精神清爽,特别是徐进铤,眼睛瞪得溜圆溜圆,此时有点觉得精英没有和刘义明再行合作,是公司决策层最大的一个失误。
  “大家稍安勿躁……耐心再等等。”
  黄宗胜拔弄着手机,像在发什么短信,此时众人心领神会,都不问了,知道黄宗胜有内线的消息,唯今之计,只能耐心等待了。等待的时间里,各人的眼光都不时地盯着桌上的手机,期待着这小玩意,带着不至于让大家全盘的失望的消息……
  ……
  天渐渐地放亮了,邹晓璐开了车门,下车捶捶腿,做了几个伸展运动,上班时间未到,离街面尚有一段距离的公司停车场冷清而空旷,徐总上去很久了还没有消息,其实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休息一夜再回市区呢,这倒好,在车上窝了一夜,就为等黄宗胜来。
  站了片刻,又感觉有点冷了,回坐到了车里,邹晓璐翻着坤包准备补补妆时,不经意的看到手机,拿到手里的时候,莫名地有点想给一个人打电话的冲动,这个冲动一闪念而过,让她直拔了帅朗的号码,一拔,通着……其实此时她心里很促狭地想着,是不是知道了找到的消息会让这个人很失望,会不会他也被这个消息搅得一夜都没有睡好,就像徐总一样,钻在车里和刘义明聊了大半夜,根本没顾上休息。
  “嗯,谁呀…娘的大清早打电话……”电话里传来了迷迷糊糊的声音。
  失望了,看来这货睡得挺香,邹晓璐知道和这些人说话得直截了当,于是直说道:“我呀,邹晓璐,听不出来呀?”
  “嗯,听出来了,什么…什么事?”还是迷迷糊糊的嘟囊。
  “没事,就是告诉你,我要走了。”邹晓璐编了个谎言,试探着。
  “哦……那路上小心点啊。”帅朗随意的道了句,权当道别了。
  “别挂,这都几点还迷糊着……我就是告诉你一句,警察找到藏金处了,起获的东西不少,我们公司这回追回被骗资金有望了。”邹晓璐眨巴着眼睛,编着谎言,似乎就想刺激刺激帅朗,似乎觉得昨天晚上自己在这个人面前丢了很大的份,似乎觉得自己的魅力第一次被如此无视,话音里听不出这人的留恋。
  “狗屁,就不可能找到,端木的东西落谁手里,也不会落警察手里……就落警察手里,你们也没戏。”帅朗迷糊着,不过头脑好像很清醒,邹晓璐权当是这人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哼了哼斥着道:“你口出秽言只能表明你不学无术、心中不服……别给我摆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要是你知道,我想你会迫不及待地换成现金,对吗?”
  “呵呵……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证明我和你一样财迷是不是?不用证明,我就是个财迷,我还告诉你,藏金处说不定现在就我一个人知道,我还真要发财了……”帅朗的话音清醒了,听得邹晓璐反而好奇心起,诧异地问:“什么,你知道?在哪儿?”
  “那个……嘿嘿……电话里说不方便,你回嵩峰山庄来,到我房间陪我睡觉,我被窝里告诉你……嘎嘎……”
  “流氓……”
  邹晓璐悻然骂了句,扔了电话,本来调戏对方几句,却不料被对方调戏了个不亦乐乎,气得花容失色,连补妆的事也暂且忘了,直到楼上的徐总打电话安排她给准备五人份的早餐时,她才惊省,匆匆驾车离开了停车场……
  ……
  太阳渐渐地升起,整八时,守备森严的省公安厅技术装备研究处的小院迎来了一列高规格的车队,清一色的七辆奥迪,当前下车的是省厅主管经侦的刘副厅长,同来的一行人,多数是省厅和市局经侦处的人员,一行七八人,在装备研究处许处长的陪同下,直上四层的隔离间。
  粗粗介绍着经过,经过刑侦、技侦、网警监控大队的数个警种的连续作战,分析了端木界平和徐凤飞出入中州的长达数百小时的监控录像,最后把目标锁定到了建设路中信银行,再通过出入时间的业务比对,终于查找到了嫌疑人藏匿在银行托管箱里的一只保险箱,昨夜零点取回,经过技术的分析、开锁、菌检,之后是辨认,整个过程在高度保密的状态的进行……刘副厅长强调着,省厅和政法委的领导正等着汇报,现在全国数十家被骗的积案都等着梳理,要是光拿人,不见钱,明显没法向广大人民群众交待之类的云云。
  隔离的楼层有荷枪实弹的特警守卫,进了四层的隔离间,一屋子警察起立敬礼,忙碌了一夜,刘副厅长挥手示意着,问着情况,却不料这干经警面面相觑,那刘副厅不悦了,瞪了瞪眼:“照实汇报。”
  “膺品。”一位老警察迸了句,满会议桌的塑封赃物,花花绿绿的一桌子债券。
  “假的?你们昨天晚上,不,今天凌晨还说是真的,怎么就成假的了?”刘副厅觉得糗大了,起获赃款的消息已经提前汇报上去了,这可没法交差了。
  “我们的初步检测没有发现疑点,为了慎重起见,我们连夜从省行和北京邀请了业内专家鉴定了一下。”那位经侦处的警察汇报着,回头看了一眼省行的来人,这位中年男子,拿着一张债券指点着:“仿真度很高,是XX银行发行的不记名债券,凭肉眼看不出差别来,不过没有通过射线检查防伪标识,正常的是桔红色,而这个伪券显示深红色……我敢肯定这批伪债券出于菲律宾,那里是全世界伪券发行的中心,有几千个造假窝点,美国警察在两年前破获过一宗面值2万亿的债券诈骗案,源头就是菲律宾……大家看一看,这是我们业内掌握的辨识资料,这是昨天对这批伪券检测的录像,差别很细微……不过肯定是假的……”
  小型的监视器放开了,两厢对比着,刘副厅长看不下去了,重重地哼了声,背着手掉头就走,随行的人快步跟着,把一屋子忙碌了一夜的同志们扔下了,出了门,刘副厅长瞅着守卫也不顺眼了,直摆着手:“撤了撤了……还不嫌丢人现眼,老郑……”
  “哎,刘副厅长,我在。”郑冠群应着凑到了副厅长身边。
  “严密封锁消息……你组织一下,召开案情讨论会,尽快讨论个补救方案。”
  刘副厅长短促的安排着,郑冠群应了声,稍稍难为了,生怕这副重任,又压到自己肩上。
  车队离开的时候,有一则短信无声无息地从某辆车上发出去了。
  ……
  “债券全部是假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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