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大忽悠/高人(精校)第15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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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重磅炸弹把在场的炸得有点幸福地晕乎了,都知道摊上这么个大公司是个什么概念,真要拉到生意,那其他生意都不用拉了,正诧异间,杜玉芬微笑释疑着:“大家别猜了,帅老板本身就是飞鹏公司的人,而且和林总的私交甚好,这点小事还是办得了的,关键看大家的设计能不能通过了。”
  这个惊喜扔得既准且巧,炸得一干耽于手里积货的厂家蠢蠢欲动,窃窃私语着,怪不得这丫这么大谱,敢情屁股后还有那么大的公司撑腰呢……怨不得人家没把咱这小户放眼里,敢情人家那层次要比咱们高不少呢。
  看着场合又被搅和了,帅朗起身了,摆摆手道着:“好了……就这样了。这事呢我不参与了,只当最后送大家个人情了,我在二楼摆宴请大家一顿,这些天来大家请我都不少了,只当还礼了……看得起我帅朗的,下来咱们一醉方休,要不愿意呢,那就请便喽,我也不敢勉强各位……告辞。”
  很大气的摆摆手,踱着老板惯有的公鸭步子,晃悠悠出了会议室门,杜玉芬安排了句,也笑着出去了,一出门,房间里“哗”地一声,憋着话全喷出来了,估计又要被这事搅得六神无主了……
  ……
  二楼,中餐厅,金碧辉煌的大厅,极尽五星奢华,金黄色调的空间,居中坐着帅朗和杜玉芬,杜玉芬斟着茶水,很揶揄地看着帅朗,像质问,又不像质问地问着:“你这可是害我啊,林总还不知道这事呢。”
  订了两桌,还不知道有人来吃没有,帅朗把玩着茶杯笑着道:“怕什么?他们要不愿意,就不必知道了;他们要愿意,回头再想法给林总说嘛,林总那么大的摊,还在乎这么点?真说不通就说他们的设计通不过……反正都是倾销完存货以后的事了,真看到了利益,他们到时候未必舍得甩我。”
  还是忽悠,什么飞鹏要做什么工艺礼品纯属子虚乌有,跟着帅朗撒了这么个谎,杜玉芬没来由地觉得这事蛮好玩,每每一想帅朗气定神闲的样子,总是忍不笑,又一次看着帅朗笑时,帅朗不乐意了:“啧啧啧,笑什么?这很可笑吗?”
  “不可笑,我发现你这人太可恶了啊。”杜玉芬忍不住又掩嘴笑了。
  “可恶什么呀?你不照样当托了?反正是歪招办正事,这个货源只要控制住,全盘就活了,否则各自为战,你的投资也要完蛋。”帅朗笑着道,愣是又把杜玉芬拉到贼船上了。
  “设想倒是不错,用七十万的资金做一个二三百万的生意盘子……真能收保证金,你连流动资金也有了。”杜玉芬笑着点评着,不过下来好大一会儿了,还是没见楼上的厂方来人,心里有点不确定,小声凑上来问帅朗:“他们要都不同意,那咱们可真瞎了。你可别骗来骗去,最后把咱们埋坑里了啊。”
  “呵呵,骗人和生意是一个道理。”
  “什么意思?”
  “你得看准对方的心态。第一想清货,肯定不想赔钱清货;第二想挣钱,还想多挣往长里挣;第三还想着把生意往大里做……咱给的远景都切合想法了,条件对于他们的损害并不大,相反,还有利于控制出货,属于可以理解的范围。可他们不同意,就等于他们自己先瞎了,你说他们能不同意么?”
  “切……别太得意啊,我觉得还是有点玄。”
  “呵呵,放心吧,只有没想法的人咱才没办法,都是生意精,这里头的利弊他们权衡的估计比我都清……”
  帅朗几分得意的笑笑,侧头看着杜玉芬,杜玉芬被帅朗说得也放心了,抿抿嘴,给了个理解且支持的笑容,不知道是心情放松了,还是杜姐这笑容特别动人,帅朗突然间一转话题脸色一正问着:“哎杜姐,你刚才是不是趁机非礼我,摸我腿呀?”
  “啊?”杜玉芬喉头一噎,差点把刚才喝的茶水呕出来,那事她都没质问,现在倒被倒把一耙了,气恼地看着帅朗,帅朗一副贼相窃笑的样子,端得让杜玉芬脸上挂不住了,伸手,就要来个十八拧,不料眼光扫过门厅方向时,表情突变,跟着蓦地站起身来,帅朗一回头,笑了。
  都来了,都来赴宴来了,当先进来的却是带队的何厂长和秦厂长,估计商量的已有定论,正好,十四位,一个不少,表情变化也蛮大,隔着老远笑吟吟迎上来,开口就客套上了,杜玉芬和帅朗相视一笑,看来都是心甘情愿上贼船了,这若干天来,第一次见到了帅朗脸上灿烂的笑容……
  
  第28章
百事待兴
重整旗鼓
  
  九月十六日,阳光明媚的日子,中州铁路局四处统设的招聘考点,铃声响过,附属中学的校园里静悄悄的,只有校门口像赶集一样,停着各色车辆,来往巡梭着的大部分都是铁路老职工,坐在警车里的帅世才看了看不少还是父母来送的,心里颇有感触,一直坐在车里未下来,痴痴地看着教学楼的方向,可不知是在担心儿子,还是在担心儿子的前程。
  或者说,对于普通人而言,无所谓什么前程不前程,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稳定的收入,安宁的家庭足矣,四顾校门口这些焦灼等待的父母,那一个不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可这些……帅世才回忆着,婚姻的不幸很多年才发现受伤最深的是儿子而不是自己,年纪越老越感觉到这份亏欠的严重,当有关事业和理想的激情慢慢消退之后,仅剩下的恐怕也只有家庭,只有挚亲,那怕能看到儿子立业成家,也于愿足矣。
  轻声喟叹着,帅世才翻开带着警徽证夹,翻开,夹着的是一家三口,恬静的妻子、调皮的女儿,上面缺了一位,很少回家的儿子……
  此时,此刻,帅朗蹙着眉,看到了第七道题“供电系统指三相四线制变为三相五线制系统”,一看题脑海里立时反馈回了信息:不会。
  下一道“220V、100W的电烙铁其电阻应为___Ω”,一看帅朗由撇嘴变成了挠腮,好像书上没讲过嗳。再下一道“测量二次回路的绝缘电阻应使用__V摇表?”挠腮又成了咬笔头,咬着笔头,记得好像扫过一眼,500V还是5000V来着?这真是个两难选择,更何况还给了ABCD四个混淆答案。
  “哎……爸呀,您这不是给儿子找不自在,是给您自己找不自在呀……”
  看过N题之后,帅朗胡乱写着,忍不住抬眼看着教室的窗外,虽然看不到父亲,可知道父亲肯定在那儿安静地等着,不过考这么多回,就没给老爸带回过好消息,这一次,恐怕又要往事重现了,本来文科的文秘专业都没怎么学好,何况跨科来考理工类的东西。
  又是一道难题,改变交流异步电动机转速给了四项选择,多选,改变定子绕组地磁极对数;改变供电电网地电压;改变供电电网的频率;改变转差率……改得帅朗头晕眼花,实在后悔没听大牛的劝告,整个骰子上考场,摇他娘个ABCD碰运气,据大牛说,他就是那样考试通过的。
  不过帅朗知道大牛的家庭背景和一般人不一样,就不上考场没准都能通过,可自己父亲就不一样了,既耿且直,很少会跟谁说好话,就再说好话也当不了钱花,当不了礼送,谁鸟你那茬?
  隐隐地,帅朗有点担心,倒不是担心自己考不上进不了铁路行业,只是有点担心考个一塌糊涂,让父亲的老脸再一次挂不住。
  笃…笃…轻响了两声,是监考的轻叩了下桌面,提醒发呆的帅朗注意,帅朗一惊,又保持着正襟审题的严肃坐正了,眼瞟着刚刚给自己提醒的那位,这也是一个很让人难堪的事不好意思说出来,是个女人,二十五六的女人,而且是高中同学,不知道这妞什么时候早进铁路局了,人家都成监考了,咱还是撅着屁股当考生,这可让人情何以堪?
  更难堪的是,帅朗从进门就发现了这个监考同学,第一反应是下意识地捂着半边脸装不认识,那妞就是上高中时拽人书包、拉人自行车、堵人回家路,非要死缠着跟人早恋的那位,结果被老爸知道了抽了两皮带踹了N脚。
  时过境迁,快十年了,现在看起来有些事多可笑,帅朗眼瞟着这位还没有想起名字来的女同学,解发、制服、身高中等、身材显肥,脸圆嘟嘟地很有喜色,丝毫不用怀疑再过若干年,和大院里那些腰粗臀宽的大婶没啥两样……帅朗有点纳闷,明明不是国色天香嘛,怎么那时候我看着就鬼迷心窍了!?
  在曾经的可笑了回味了良久,又左右看看同样的考生,有四五个叫得上名来,有八九位看着面熟,剩下的就不认识也没准是和自己有差不多相同经历的失业青年,现在的工作这么难找,有些毕业一年、两年甚至更长时间都等着机会进铁路系统,人越多,事也就越难了,以前只要是子弟,到年龄扔给你一身衣服就能上工,现在不行啦,连火车上打扫卫生的乘务员都有大专文凭,招个工三考五审折腾你好几个月连个好工种都摊不上……
  越想,帅朗觉得自己的可能越微乎其微;越想,帅朗也越觉得越没有必要,这么多年风里雨里经历了那么多,其实放开眼界,很多路都是通的,何必非要考工?这次根本就不想参与,就不说别的,靠着飞鹏公司一年销售就能挣不少,更何况还有工艺品的生意,中州这么大地方,实在是能挖到钱的地方太多了……可是,帅朗心里隐隐地有点不忍,有点不想让父亲失望,只不过又没有能力给父亲希望,实在是为难。
  就在这种左右为难和忐忑不安中,时间一点点流逝过去了,铃声响了,帅朗像被电击一样激灵了下,好多题还没来得及做呢,不过做也是白做……咧了嘴,貌似身上某个部位很疼的样子,扔下卷子,起身,捂着半边脸,逃也似地出了考场。
  考场里,依次收卷的两位监考,那位女监考到了帅朗的桌前,收卷时有意的多看了两眼,不过看到的结果让她和帅朗的表情一样,咧着嘴蓦地被逗笑了……后半页题,都空白着。
  ……
  逃也似的出了校园,出了大门,看着一辆越野警车,父亲正站在警车之前,帅朗调整了调整情绪,正正身子,小跑着向着父亲的方向奔来,第一句自然是老生常谈,帅世才开着车门,边问着儿子:“考得怎么样?”
  “就……就那样吧。”帅朗有点心虚,搪塞了句。
  “你一说这句话,我就知道不怎么样。”帅世才笑着道,不像责备。发动着车,鸣着喇叭,校门口围的人多,一时开不出来,帅朗悄悄瞥着父亲,不像以前那样骂两句,反倒让帅朗觉得心里不自在了,沉吟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喊了声:“爸……我那个……”
  “怎么了?”帅世才侧了下头,看着儿子有点紧张地表情,这倒安慰上了:“没事,这就是些理论知道,将来参加工作了慢慢学习嘛,爸连警校都没上过,不照样当了二十几年警察!?”
  “不是,爸……”帅朗纠正着:“我要是考不上呢?那题特别难。”
  这是打预防针了,帅世才笑了笑,头也不回,驾着车拐上了路面,随手一把摸着儿子的后脑勺斥着:“你是怕爸失望是吧?”
  “啊对……爸你知道我不是学理的,这玩意不是临阵磨磨枪就管用的。”帅朗道着,现在年纪大了,倒觉得老爸挺可爱了,不像以前那么可恶,三句不对拳脚就上来了。
  “我知道,对你来说确实有难度。”帅世才笑着道,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叹着气说着:“你小考一门不及格,中考三门不及格,高考只有两门及格……爸从那么大的一个一个打击中过来的,你觉得还会失望么?”
  像句玩笑,不过听得帅朗是苦脸愁眉,实在挂不住了,讪讪无语,帅世才也无语地笑了笑,安慰着:“没事……爸当年招工进城,也和你差不多,什么都不会,不也一步一步趟过来了么?现在上职称、定衔那样也得考试,爸是一样都没考,我不否认考是一种能力的测试,但考出来的能力,代表不了你在现实生活中的能力,就咱们铁路公安处,谁敢说你爸我差了……我徒弟带的徒弟,都是警官大学毕业出来的。”
  很豪气,不过帅朗听出点味道了,凑上来笑着弱弱问着:“爸,那您不参加考试,是不是怕考得太差丢人呀?”
  一愣,一噎,帅世才伸手给了儿子一巴掌,旋即父子俩呵呵笑着,这场横亘在父子俩之间的考试问题,很快烟消云散了。你是随意地说着,帅世才提醒着儿子:“你都快成家立业了,爸也不逼你干这干那……考不上,你就做你的生意,我帅世才的儿子,我想不至于血本无归吧?……不过要万一考上了,或者局里真给照顾,你就回来啊,说不定将来在铁路上混个一官半职,也不错嘛,你觉得呢?”
  “哎对……就是……”
  “那说定了……”
  “嗯,说定了……没事爸,就考不上,咱过得也差不了,现在我倒觉得您当年不让我进家门是对的啊,您很英明啊,否则我现在还是啥也不会,朝您要零花钱呢……”
  “那当然,当年铁路局在咱们信阳招工,你奶奶舍不得我走,我也不想进城,你爷爷直接给了我俩巴掌,他说呀,男娃不去吃苦,将来不会享福,硬是把我赶出老家来了……”
  “是不是?爸,这么说,你以前也是被赶出来的?”
  “你以为呢,不让你吃几年苦,你那知道家里难。”
  “嘿嘿,那您不早说,我以为你娶了后妈,嫌儿子碍手碍脚呢。”
  “你还不够碍手碍脚?给我添了多少堵?对了,今年监考里面那姑娘你还记得么,薛小艺,薛局长家姑娘,现在都到局人事处上班了……当年你这个臭小子调戏人家,让局长家太太到乘警大队指着鼻子骂了我一顿,哦哟,这人丢得,我差点都没脸去单位了……”
  帅朗吐着舌头讪笑了,不敢搭这茬了,父亲是一种无奈兼可笑的口吻说这些往事的,帅朗能感觉到当时应该确实很丢人,要不回家就不会皮带抽得那么狠了。
  同样是时过境迁,心境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帅世才不经意地瞥到儿子此时朴素的装束,显得有点土气的发型以及很关切表情,暗暗地道,孩子确实大了,稳重多了。
  不多会,到了市区,听着父亲要去同行单位办事,帅朗到了中原书市下车,等到下车喊着父亲等了等,帅世才奇怪地看着儿子奔进了家商店,不一会儿抱着一包东西奔出来,敲着车窗,却是一包小孩的吃食,说是给妹妹的,一堆吃的里面还夹了条中华烟,一看烟,让帅世才不悦了,嫌贵;儿子也不乐意了,贵就少抽点,抽好点呗……俩人僵持了几秒钟,一个蹙眉不要,一个瞪眼非给,互视间突然相视一笑,似乎又回到之前的对立情绪了,帅世才干脆收起来,拍拍儿子的肩膀,给了嘉许的一眼,启动着车,一路走了。
  这事,终于过去了,帅朗步行着到了中原书市门口,拔着电话,不一会儿就见得程拐一身肉颤着出来了,刚看到帅朗,仿佛见到了外星人一般,扑声笑着捂着肚子,半晌起不来,帅朗上前几步,朝着这货肥臀一踢,程拐好容易止住了笑,起身,拽拽帅朗的衣服,又灰又土的夹克,裤子是洗得发白的牛仔;又摸摸帅朗的脑袋,剃了个老土的平头,看得程拐一时不明所以,嗤笑着问:“我说,帅朗,你不是回解放前参加考试了吧,怎么搞成这样了?”
  “你懂个屁,我爸看见我这个样子,他高兴,他放心……明明咱就是个朴实的铁路子弟,要扮个炫富二B回去,那不找抽么?”帅朗道,这一次,是刻意地回复到以前的落魄样子,别说,挺管用,老爸就喜欢这种饱经风霜的样子。程拐刚止住笑,又忍不住嗤了几次,跟着走了几步,是要让他送回景区的,边问着帅朗:“那车呢?”
  “没开。”
  “你不能这样啊,你车放着省油,净沾我便宜。”
  “我没法开,你不知道我爸呀?我开那车回来,他能不怀疑我的车来路不正么?”
  “你那车是来路不正……”
  “滚你妈的……来路正的好几十万,傻B才买呢。”
  朝着倚车门的程拐踹了一脚,把这货直接踹驾驶位置上了,上了车,程拐还被今天的所见乐得合不拢嘴,可不知道才两天没见,就成这得性了。驾车上路,看着帅朗自得其乐的样子,这才想起正事来了,开口问着:“哎,考得怎么样?”
  “少问这个让我不好意思回答的问题啊?你说怎么样?”
  “不对呀?看你样挺高兴的啊。”
  “我高兴和考试有屁关系?那考试净折腾人呢,一大张卷子,我好歹也看了好几天书吧,就没发现一个我会的,全是蒙的,蒙都没蒙完……”
  “呵呵……我说嘛,咱哥几个比鸡鸡,都一个屌样,你丫要考上,太没天理了,再说考那玩意干嘛呢?出满勤才两三千块,还没景区摆摊挣得多……”
  帅朗笑了笑,不做评价,有些事,各人有各人的看法,要让程拐这号无孔不入的货来看,那点薪水自然不在眼里了,不过要让上一辈看,靠着铁路啃公家,总比在家啃老强吧?再怎么说也是伟大的国企,工资能发到你进太平间以后的十个月,那叫什么?那才叫一辈子有依有靠了。
  “哎,今儿上午光华厂的打电话了,有村里几个人到厂里进货了……他们出了两千多,村里人嫌贵,没多进……”程拐汇报着这个消息。帅朗笑了笑没有回答。
  联盟的事不出意料结成了,吴奇刚的货源被炸,现在还被封存着;罗少刚进的货便宜盘回来了,村里人的货被收回来了,低价只持续了不到一周,猛然间村里人突然发现东西好卖了,价格上来了,可货却缺了;再回头找货源,得,只剩黄河工艺品商铺一家供货了,村里的存货全部被老皮介绍的外地司机收走了。这下子有点郁闷了,因为价格的缘故,不少人到厂里嚷着要货,不料厂里开始惜售了,价格和景区批发持平,把散户全档回去。也正如之后帅朗和厂家商量的,即便是有大户能投得起资,可经历过那么一次风波,谁也不敢贸然在这个上面扔钱,再说模具的开发成本也不低,轻易未必有人敢来尝试。
  于是,景区的市场批发顺理成章地回到了黄河工艺品商店手里。
  这趟干得不赖,程拐每天计算着出货,营收,越来越向好的势头发展,心里免不了要憧憬下未来了,笑着问帅朗道:“这趟你可赚翻了啊,全出完货我算了算,七十六万七的存货,按现在的市价甩出去,就批发价都翻一倍,别说你那店里俩活宝,一天零售都给你出万把块……”
  “你又有想法了?”帅朗揶揄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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