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校对)第35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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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远去的那几个背影,一直看着这一切的侍女仆人们先是一阵沉默,随即她们就好像被马蜂追赶着似的轰然四散,没过多久,一个个的传言和消息就如长了翅膀般在整个圣宫中流传来开,随后没有多久,整个君士坦丁堡就陷入了一片浮想联翩的谣言之中。
一阵疼痛让伊莎贝拉嘴里发出一声哼声,虽然紧绷着嘴唇,但是当侍女碰触到她赤裸的胸前的一片淤青时,她依然不禁低哼出声。
这哼声引起了在帷幔外等待的皇后的注意,她挑开帷幔走到床前,当她看到伊莎贝拉那令女人都为之陶醉的丰满**上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吻痕时,她的脸上不经一阵苍白。
“我丈夫……皇帝他……是不是已经……”皇后尽量想让声调变得自然些,但是嫉妒慌乱和紧张却又让她的话变得无法连贯起来,她一直知道丈夫对这位年轻美貌的耶路撒冷女王的野心,同时这个女人也正是她内心中最大的敌人,年轻、美丽,而又地位显赫,这一切都比她这个已经青春不再,容貌平常的落魄前朝公主更加具有魅力。
“没有!”靠在床边的伊莎贝拉半直起腰来打断了皇后的话,随即她又无力的向后躺去“陛下,请你派人让我的随从来接我,我要回到自己的宫里去。”
“可是现在你离开的确很不方便,而且你应该知道在君士坦丁堡几乎没有任何秘密能够保持住,你现在这个样子……”
“不会有什么谣言的,至少不会有不利于皇帝的谣言,”伊莎贝拉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人们只会对一个早已经糜烂的女人谣言感兴趣,至于其他的,他们不会在意。”
“可是皇帝这样对待你,你又怎么想?”皇后小心的问着,她伸出手轻轻触摸伊莎贝拉胸前的那些吻痕,每当摸到一处时,她就觉得自己的手指似乎被那些吻痕狠狠的咬过,以至当她的指尖触及**顶端的那点点红昏时,一种要把它们扯下来的恨意在她的心头不住波动着。
“我不会报复他,”有些无法忍耐皇后这样碰触的伊莎贝拉用身边的毯子盖住自己诱人的身躯,同时她仰着头认真的望着皇后“陛下,也请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要知道东罗马帝国皇后的宝座虽然诱人,可惜我还不想坐在那个人的身边。”
被说中心事的皇后脸上立时升起一丝昏红,她掩饰般的从一个刚刚走过来的女侍手里接过一个散发着袅袅白烟的小铜炉,一边把它放在伊莎贝拉的床头,一边低声在已经显出疲倦的伊莎贝拉耳边低声说:“不要担心皇帝了,虽然我没有地位,但是至少在外人面前他还要尊重我。我会去找你的那些随从,让他们来接你。”
说完,皇后轻轻退开,她在帷幔外稍微停留了一会,当她听到帷幔里疲惫的闭上眼睛的伊莎贝拉发出的轻轻鼾声后,她的嘴里发出一声叹息悄然而去。
一阵阵并不刻意掩饰的细声低语在四周此起彼伏,站在一座院子里的随从们看到了四周望向他们的那种古怪眼神。
这些伊莎贝拉的随从可以从那些太监侍女的眼神中看到暧昧,嘲笑,讥讽和轻蔑,而当他们终于从那些人有意无意传来的话语里知道发生了什么后,这些随从们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充满屈辱的愤怒!
“上帝,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一个侍从用力猛踢着身前的一块石头,以至当他终于疼痛的倒在地上时,旁边的人看到他已经裂开的靴子缝中渗出的血渍。
“这是对耶路撒冷王国的侮辱,我们应该向罗马宣战!”一个侍从骑士不住的喘息着,他的眼中透出的愤怒已经变成了一团火焰,当他望向四周的罗马人时,如果不是同伴拉住,他已经扑了上去。
“我们先要去把陛下接回来,”一个已经上了年纪的侍从一边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复一边对四周的同伴低声说着“这一切不是我们能决定,不过我知道有人能给我们出主意。”
“那个法兰西斯?”
听到有人说出这个名字,老侍从用力点了点头:“虽然贡布雷子爵已经不在,但是那个法兰西斯是整个祈祷者教团最有声望的人,他甚至有可能会成为教团领袖,所以我们要派人去找他,不过在这之前要把陛下接回来。宫里太不安全了!”
一时间没有注意的随从们立刻分散,在有人匆忙的奔向法兰西斯的住所报信的同时,其他的随从急匆匆的在几个侍从长的带领下,按照那些传言中说的,向着皇后居住的宫殿奔去。
而让他们意外的是,他们听到的,却是皇后的宦官传出的一个令他们莫名其妙的消息:伊莎贝拉在休息之后已经独自离开了圣宫,至于去了哪里,却没有知道……
第九十三章
暗夜密行
当伊莎贝拉那些惊慌失措侍从们因为女主人的失踪到处打听的时候。法兰西斯正坐在一扇半开的窗子前仔细看着外面花园里正在忙碌的阿索妮娅。
虽然之前传来的关于伦格的死讯让君士坦丁堡的贵族对他这位圣子的使者失去了兴趣,但是君士坦丁堡的民众却依然以一种悲哀的心绪对待着这件事。
也许是因为比贵族们更加纯正的信仰,也许是对一个英雄陨落的同情或者说是对一个曾经让人看到希望的罗马人的追思,法兰西斯可以从那些不时来到住所外用简短的仪式和各自方式,表示心中悲伤的君士坦丁堡人身上看到他们的失落与哀伤。
而且让人比较欣慰的,或者说得直接点让阿历克斯比较欣慰的,是当初被半强迫的来为他们服务的阿索妮娅并没有离开,她现在几乎已经成为了这个不知前途的使者团的一份子,除了每天照顾法兰西斯之外,就是摆弄住所院子里的那些花束。
现在已经点燃起来的灯光在院子里照起了一片红色的光彩,法兰西斯远远的看着头上正闪动汗珠的阿索妮娅用手里的小木锄用力翻动着脚下的黑色泥土,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浅浅粼光,鲜花,少女,已经透着暖意的徐徐晚风,看上去这完全是个君士坦丁堡平静惬意的傍晚,但是法兰西斯知道,现在的一切只是这种平静之下,酝酿着的一阵难以琢磨的波动,就似乎在一潭死水之下那随时可能会汹涌翻腾的暗流。
“这个消息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吧?”法兰西斯回头望着正坐在一张小桌前不住喝着热汤的一个年轻骑兵。这是个一看就知道经过了长途跋涉的人,他身上的披风已经肮脏不堪,挂着佩剑的腰带磨损得鼓起了一层层的毛刺,脚上那双原本原本质地不错,用整块皮子缝制的靴子也已经开裂,甚至露出了侧面的脚掌。
可是虽然这样,这个脸色土灰的骑兵的精神却好的异常,他总是一边吃着手里的食物一边双眼不住的望向四周,就好像在提防着随时会出现偷袭的敌人。
听到法兰西斯的问话,士兵立刻抬起头,他用力咽下含在嘴里的一小块黑面包,然后一边望着站在法兰西斯身边同样神色激动的阿历克斯,一边肯定的点着头:“是的大人,我从离开之后就一直没有停留,甚至吃饭睡觉都在马上,我跑死一匹马,现在的这匹应该也不能再骑了,我这么拼命的跑就是为了要赶在这个消息传来之前先让您知道,子爵大人吩咐我们,一定要第一个让您知道这一切!”
“很好丕平,你做的很好,”阿历克斯慢慢走过来,他伸手在侍从骑士的肩头轻轻一拍,当他看到骑兵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时,他小心的掀起丕平肩头已经略显破烂的衣服,看到的是肿胀的肩膀和被挂在肩头的皮带摸出的道道黑痕“你要去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再想,你做的够多了。下面就是我们的事了。”
望着在仆人的搀扶下缓缓离开的丕平,一直在手下面前保持冷静的阿历克斯终于嘴里发出了一声难以遏制的低呼!
“上帝!大人他做到了!真的做到了!”阿历克斯激动的转身望着法兰西斯,脸上因为激动甚至有些抽搐起来“大人我们应该把这个好消息立刻向全城宣布,要让整个君士坦丁堡的人知道,神圣的圣子不但没有如谣言一般的阵亡,甚至还再次创造了罗马人梦寐以求的奇迹!”
他激动的在房间里不住走动,双手不住相互交抱,又掩在嘴上,那样子就好像终于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这让法兰西斯感到一丝好笑,不过当他看着阿历克斯那还没有摆脱稚气的面孔时,他却又不能不承认,这位因为在耶路撒冷之战中英勇善战而已经闻名遐迩的骑兵将军,近卫军的统领,还的确是个大孩子。
“的确是太年轻了……”法兰西斯心中暗暗想着,和伦格身边那些意气风发,或者驰骋战场,或者构略计谋的手下不同,法兰西斯看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另外的东西,战场上的勇敢和传奇始终离他是那么遥远,可是他看着的却是那些驰骋纵横的士兵无法看到的东西。甚至即使是赫克托尔,在这个时候也无法象法兰西斯一样,看到那些依然遥远却已经隐约出现在眼前的前景。
“我们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吗,大人?”终于注意到法兰西斯沉默样子的阿历克斯有些迟疑的问着,他有时候实在不明白这位大人究竟都想些什么,不过他知道主人对这位大人却是无比信任,既然这样那就足够了。
“当然要告诉,不过不是所有人,”法兰西斯站起来慢慢走向门口,我们去拜访一下尊敬的约翰.克马特教区长,不过我听说他刚刚晋升君士坦丁堡牧首教区大教区长,我想这个人也许会对我们有不小的帮助。”
“可是大人,为什么我们不把这个消息直接告诉大牧首呢?难道大牧首不是更有影响吗,据我所知大牧首对大人同样有着很高的崇敬,他甚至有一次曾经对我说,要以大牧首的身份授予曾经守护了耶路撒冷的近卫军一面旗帜。”
看着有些疑惑的阿历克斯,法兰西斯略微犹豫,他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对年轻的近卫军统领说,可过了一会后他无奈的微微一笑:“说实话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事实上大人在给我的信中,一再吩咐我进入君士坦丁堡之后,一定要尽量与这位教区长成为朋友,甚至他提到如果必要,可以绕过所有正教牧首向这位教区长表示大人对他的支持和希望成为朋友的意愿。”
“可是,大牧首,亚历山大牧首那些人呢?还有……”阿历克斯愕然的问着“为什么大人一定要我们和这个人这么亲近呀,他毕竟只是个教区长,即使当了首牧区大教区长。可他也不是君士坦丁堡牧首呀?”
“这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法兰西斯低笑一声“有时候我觉得上帝的确是在宠爱着子爵大人,也许现在这个还不很重要的人真的能成为给予我们巨大帮助的人。”
说完,法兰西斯转身向门口走去。
跟在身后的阿历克斯莫名其妙的摇着头,对这个精力旺盛,忠心耿耿的年轻骑兵来说,这一切实在是太深奥而且太无聊了。
一想到自己带领的近卫军能够在奇利里亚的草原上驰骋,而自己却要在这座喧嚣奢华的城市里流连,他就觉得一阵阵的不自在,不过当他看到站在花坛里的阿索妮娅时,他心中的不快就立刻消失,他不能不承认,阿索妮娅是他这次君士坦丁堡之行中最大的收获。
阿历克斯一边走着一边向望过来的阿索妮娅轻轻招手,当他看到那个罗马女孩向他恶狠狠的挥了挥拳头时,他就不禁觉得头天晚上他试图品尝这朵希腊玫瑰的芳唇时,被她狠狠扇了耳光的脸上阵阵的火辣。
阿历克斯有些恍惚的回过头,然后他忽然听到了从廊楼外的街道上传来的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随即几个侍从模样的人惊慌的在卫兵的带领下冲进了院子!
“法兰西斯大人在吗?耶路撒冷王国被侮辱了!”一个侍从悲愤的呐喊声在整个院子里回荡。
伴着哭泣般的叙述,那些侍从悲愤的向这位同样来自耶路撒冷的智者大声讲述着他们所听到的一切,以及那些罗马人是用一种什么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当诉说到有人看到女王居然就那么衣衫破烂的从艾萨克二世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即使是远远站在花坛里的阿索妮娅也不禁从捂住嘴唇的手指间露出一声低呼。
听着叙述,阿历克斯的脸上渐渐露出了凛冽的杀机,他的双手不住的攥紧张开。然后再攥紧,因为地中海的阳光已经被吹得一片黝黑的脸颊上泛起了阵阵近似狰狞的颤抖。
“我要杀了他,杀了那个艾萨克!”阿历克斯丝毫不顾就在不远处的阿索妮娅苍白的脸色,只是定定的望着法兰西斯“大人,皇帝这么做不止是侮辱了女王,也是在侮辱所有曾经为耶路撒冷战斗的人,更是侮辱那些已经升天的殉道者,这绝对不能允许,他一定要受到惩罚!”
“的确是侮辱,”一向淡薄的法兰西斯这时也显得异常激动,他双手紧紧合抱在一起。在略一沉吟之后他向着阿历克斯急促的说:“你不要做任何蠢事,别忘了这里是君士坦丁堡,而我们始终是外人,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先保护好女王,现在的我们不能有任何错误,我们要做的只有等待!”
法兰西斯的眼中闪过饱含深意的眼神,当他看到激动的阿历克斯露出心领神会的眼神时,他用力点头继续说到:“听着,这件事肯定会在整个君士坦丁堡引起很大的谣言,而我们不要去管这一切,在这之前我们要在谣言还没有让我们都被人注意的时候去见那些对我们很重要的人。”
说着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阿历克斯耳边低声说“我们必须让那些人知道关于大人的消息,同时要尽快得到他们的答复,要让他们知道在这种罗马连皇帝都彻底堕落的时候,一个新的选择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还有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这种选择对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好处,我们必须让他们知道这一切!”
“遵命大人!”阿历克斯激动的点着头,他诧异的看着法兰西斯,在他的心目中这位每天只是用深邃的**在这座城市里结交朋友的人,似乎在这一刻变成了一柄深入敌营的可怕匕首,这柄匕首将完全以另外的一种方式为子爵大人获得那在战场上无法取得的东西,这一切都让法兰西斯感到新奇。
不过他的这种兴奋还没有保持多久,另外一个更加出人意料的消息就接踵而来:女王陛下失踪了!
再也没有比这个消息更加出人意料的了,不论是法兰西斯,阿历克斯,还是伊莎贝拉那些目瞪口呆的随臣,或者是已经被这一波*的流言蜚语搞得头昏眼花的君士坦丁堡人们,都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同时,另一个与这个传言有关的谣言也在整个君士坦丁堡中飞快的流传起来,不论人们如何猜测揣摩,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一个最关键的事实,那就是最后见到耶路撒冷女王的,恰恰堪称是她“情敌”的罗马皇后!
于是,更加令人浮想联翩的猜测在整座城市里立时蔓延起来!而这次,即便是皇帝艾萨克二世,似乎也并不想压制这一切了,他派侍卫而不是宦官给自己的妻子写了一封措辞严厉的信,那种质疑和严厉的口气让陪在皇后身边的侍女对别人形容说:“就如同皇帝给可怜的陛下写下了休书。”
“把那个女人还给我。或者把她还给君士坦丁堡,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接受,但是一定要让她出现!我绝对不能允许这个女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现在所有人都因为她的失踪开始反对我,甚至质疑我。而她却恰恰是在你的宫殿里消失,这让我不能不怀疑你除了嫉妒之外,还有着针对我的其他阴谋!
但是我的皇后,我向你保证,如果你不遵照我的命令立刻让那个女人毫发无伤的出现,我会给予你最严厉的惩罚,即便你是我儿子的母亲,我也不会有任何怜悯!
我的皇后,是选择继续戴着你的后冠站在我的身边,还是被投入可怕的雷克雷监狱,请立刻做出选择!”
艾萨克这封充满威胁的信中的言语是那么激烈甚至残酷,而站在门口等待答复的侍卫紧握剑柄的手也似乎散发着可怕的杀气,但是即便如此,耶路撒冷女王也没有出现,而皇后则干脆不再离开自己的寝宫,她在等待着皇帝对她的最终裁决!
这一切都让君士坦丁堡人终于意识到了一种令他们开始感到不安的紧张,他们似乎再次闻到了动荡的气息,同时一种安逸生活过得太久后的迷茫让他们开始在心底里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期盼。
正如同一位身份显赫的皇帝御弟在听到这一切之后,坐在自家的大理石凉亭里淡然说过的一句话般:“罗马人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平静了,应该有些变化了。”
一阵阵的摇晃在黑暗中显得十分明显,车下粼粼的车轮声也显得异常的响,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但是从外面传来的阵阵鸟鸣和风涛声却说明马车正在穿过一个浓密的树林。而在君士坦丁堡城里,却根本没有这样浓密的树林!
在君士坦丁堡没有人知道耶路撒冷女王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或者是否还在人世。而事实上即使是这时正躺在马车柔软的的毯子上的伊莎贝拉本人,也不会相信自己居然会出现在君士坦丁堡城外。
一切都是在那个令她万分耻辱的时刻之后,当皇后悄悄退出时,铜炉中燃起的袅袅白烟慢慢的弥漫在帷幔当中,在那种似乎催促着清醒的人快快睡去,而令疲惫的人睡得更沉的香气中,悄悄的脚步声出现在帷幔外面。
一阵几乎无法令人分辨的细语在伊莎贝拉四周响起,接着几个人影小心翼翼的把一动不动的伊莎贝拉用珍贵的毯子裹了起来,悄悄的向着宫殿外潜去。
在这个刚刚经历了一阵喧嚣的宫殿里,人人似乎都只是在热衷于他们听到的那些可供他们嚼舌头的流言蜚语,似乎根本没有人去注意这么几个如同驮着杂物般穿过昏暗走廊的太监。
也许有人看到,但是奇怪的这几个太监一路走来,却没有受到任何盘问。
随着穿过高高低低的一条条甬道,走廊,宫殿和阴暗诡秘的条条密道,当这些再次看到头顶上已经升起的圆月时,这些人已经来到了圣宫边上一座从来没有被人注意过已经完全封死的低矮小门前。
随着几声事先约好模仿鸟鸣的暗号,小门奇迹般的打开了!
依然是低声的密语,依然是小心翼翼的拖举,裹着耶路撒冷女王毯子被轻轻的放在了一条早已等待在圣宫外的小船上,随着几个身披黑色连帽披风的人齐力划动船桨,小船立刻划破跌宕的海水向着金角湾另一边隐约出现在海岸边的城市悄然而去。
海上不停游弋的罗马船只在远处时隐时现,小船始终静悄悄的前进着,那些把自己隐藏在披风里的人紧紧盯着升起淡淡薄雾的海面,他们小心翼翼的躲避开罗马的巡逻海船,直到在小船微微一顿中靠在了对岸。
以高墙壁垒和戒备森严著称的圣宫和金角湾,居然就被如此容易的偷越了!而这一切就在一个月清风高的夜晚发生!
随即接下来的路途就显得更加简单,而那些人显然还是颇为小心,他们把依然一动不动的伊莎贝拉放进了一辆封闭严紧的马车,随后跳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坐骑,连夜向着远处距离城市颇为遥远的一片黑漆漆的山丘上奔去。
贝伊奥鲁是君士坦丁堡在金角湾另一边的城区,和老城区不同的是,这片与对岸隔海相望的城区,完全是在君士坦丁时代之后才建立起来的。
就如同当初刚刚迁都君士坦丁堡时一样,尽管相隔已经几百年,但是君士坦丁堡人依然不愿意在贝伊奥鲁城区居住,只所以这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与那座矗立在城区外山丘上的城堡有着巨大的关系。
雷克雷城堡曾经是守卫贝伊奥鲁城区的重要堡垒,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这里却成为了罗马帝国囚禁犯人的监狱,而凡是进入这座可怕阴森监狱的人,几乎没有能够活着从里面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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