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校对)第22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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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护圣军被眼眼可怕的敌人吓住了,看着对方挥舞起的撒着血浆的弯刀长矛,一时间这些由普通信徒们组成的军队一片混乱,而那些刚刚奉命拿起武器的教士神甫,甚至有的还试图用手里的十字架来驱散冲到面前的魔鬼,但是他们立刻就被对面的敌人砍翻在地,而十字架也被无情的踩踏在了一片血泥尸堆之中。
“守护圣地!”一个圣殿骑士扯烂了嗓子般的嘶叫在人群中间响起,他身边紧紧跟着的一群身穿低级黑十字罩衫的军士呼喊着向前冲去,在几乎是毫不留情的用成排的长矛戳穿了挡在身前的不分敌我扭打在一起的一堆血人之后,这些圣殿残余终于冲到了与撒拉森人对阵的最前面。
“以骑士的荣誉!上帝的意志!”那个骑士在发出的嘶喊声中,举起长剑向着对面同样排出的如林长矛义无反顾的扑了上去,跟随在他后面的,是所有听到这句话后发出同样怒吼的士兵。
砍杀,砍杀!戳刺,戳刺!在瓮城的两个出口,已经失去理智的双方完全浸在一片彻底疯狂之中,这这个时候没有人退缩,也无法退缩,身后不停传来的巨大推力促使前面的人只有不停的挥舞手里的武器杀向所有离自己最近的敌人,而这样做只是为了能让自己活的时间长一点。
生命在这时已经变得微不足道,唯一剩下的只有能不能最终在这可怕的杀戮中坚持到最后一刻!
终于,护圣军开始动摇,那些悍不畏死的虔诚教徒和勇敢的骑士甚至是那些拿起武器奋力抵抗异教徒的教士,虽然有着无与伦比的勇气和牺牲精神,但是他们还是无法和面前这些饶勇善战的异族勇士比较。
在付出了可怕的,几乎把整个翁城都填满的巨大代价之后,几乎精疲力尽的撒拉森战士终于突破了挡在面前更加凄惨的护圣军!
但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一阵整齐的敲击盾牌的声音已经在他们面前响起,伴着一声呐喊,听得懂法兰克语的撒拉森人立刻绝望的听到一个可怕的命令:
“步兵,弓箭!”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一个时代的终结,一个时代的开始
经过了整整一个下午的反复厮杀,付出惨痛代价才突破了守城军的防线,当拖着几乎已经精疲力竭身体的撒拉森军队准备冲入城里的时候,在成片的倒在地上的护圣军的后面,早已等待着的,却是一支蓄势待发的可怕军队。
在这支军队前面,几辆前板上闪耀着一片密密麻麻寒光的小型弩车横列排开,而在他们后面,探出在巨大重盾间的如林弩箭已经弓满弦紧,一触即发!
短暂的对峙,甚或只是略微恍惚之后,一片黑乎乎的铁雨霎那间从那些弩车前板和巨盾后面呼啸而来,一阵惨嚎立时响彻城下!
随后的一切是令撒拉森士兵感到恐惧的,在被无数羽箭瞬间射倒之后,那些在前面推着沉重巨盾的重骑兵如一道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般豁然挤压过来,他们从盾牌后伸出的长矛残忍的刺穿了对面能站着的所有敌人,在那些已经连弯刀都举不起来的疲惫敌人面前,他们残酷的冲击立刻变成了可怕的杀戮。
被一举重新赶回瓮城的撒拉森士兵绝望的看着四面墙壁上搭起的弩箭,看着那些已经燃烧起来,随时会抛到自己头顶的油罐,看着已经被推倒缺口,随时准备**出可怕死亡的弩车,在这一刻,他们当中有人开始用低沉的声音念出几百年来他们所忠心信仰的神圣**:
“当眼目昏花,当月亮昏暗,当.日月相合的时候,在那日有人将问:‘逃到哪里去?’。但这时绝无任何避难所。在那日唯有真主那里,有安定之所。”
先是一个,接着所有人,被围困在.瓮城里的撒拉森战士们缓慢的放下了武器,开始用他们已经沙哑的声音咏颂着启迪世人的篇章。
在他们身后,城门依然洞开,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转身逃跑!他们脸上出奇的宁静,甚至连那些奄奄一息的伤者也不再发出痛苦的呻吟。
在这短暂一刻,只有似乎恒古永存的神圣篇章占.据了他们的心田,在这一刻死亡似乎已经变得不再可怕,随即……
一声简短却冷酷的声音从站在重骑兵后面的赫.克托尔嘴里肃然发出:“抛火油,射!”
一一八七年七月这个酷热难耐的下午,成了撒.拉森军队的一场噩梦。
当萨拉丁下达.最终下令撤退时,在瓮城里令人胆寒的浓烟衬托下,进攻大马士革门的军队,最终回到埃及苏丹面前的几乎所剩无几。
看着这些凄惨的士兵,看着那些被拖出来身上已经被烧得焦黑模糊的躯体,听着这些士兵发出的痛苦惨烈的呻吟,萨拉丁毫无表情的面庞上凝起了一个僵硬的面具。
“苏丹……”一位低沉的声音从萨拉丁身后响起,埃及苏丹回过头,看到了一张年轻却充满凝重的脸。
“我的兄弟,你这个朋友,真的是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呀。”萨拉丁透着无奈的对刚刚从安条克赶到自己军中的阿迪勒低声抱怨着“如果当初在大马士革就把他彻底铲除,也许我们现在已经在圣岩清真寺里感谢安拉的恩赐了。”
听到苏丹罕见的袒露心声的阿迪勒并没有因为这样的恩典露出任何兴奋,他只是平静的凝视着自己主人的面孔,过了一会儿他忽然低声问到:“那么苏丹,如果您有机会重新决定,您会在大马士革就彻底铲除这个人吗?”
阿迪勒大胆的询问让萨拉丁的脸上瞬间露出了淡淡微笑,虽然他的眼中依然为自己军队的巨大损失透出无尽哀伤,但是却又因为阿迪勒的这个询问,似乎引起了一丝莫名的欣慰。
“也许我真的会这么做,或者不会,不过一切都已经无法证明了,不是吗?”萨拉丁调转马头向身后的军营走去,可是他的战马没走出几步又被他用力勒住。随着他猛然回头看着那座似乎永远也不可能被攻破的城市,埃及苏丹嘴里吐出一句冰冷的命令:“派出使者,我要再次见一见那个贡布雷。”
踏着已经流成红色河流般的血水,伦格慢慢走在街道上,看着围绕着瓮城倒下的大片尸体,他的手不由攥紧了手里的圣经,当看到紧贴在瓮城缺口边上的那些几乎堆砌成一个小丘的圣殿和医院骑士团死者后,他慢慢抬起头,看着头顶酷热难耐的阳光,嘴里轻轻的发出一阵低语。
“大人,守卫大马士革门的七十多名骑士团神甫和六百多名护圣军,几乎全军覆没了。”赫克托尔一边掩着口鼻抵挡那难以忍受的恶臭一边毫无感情的报告着,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皱那双雪白的眉毛,似乎到了这时才露出些许情绪“我们的军队也损失了不到四十个人。”
“撒拉森人呢,他们怎么样?”伦格看着四周和瓮城缺口里已经堆积如山的大堆烧焦的尸体紧皱双眉。
“不知道大人,不过我想这次萨拉丁可是吃了大亏。”
陪着伦格走上城墙,看着外面已经开始逐渐后退的撒拉森大军,赫克托尔难得使用了一种听上去更近似感叹的形容。
“可我们的亏吃的也不小,”伦格一声苦笑,他回头看着城下正在奋力收拾着尸体的人群,紧皱的双眉几乎拧在一切“立刻派人烧掉所有尸体,还要让参加收尸的人用热水洗澡,不论如何不能发生瘟疫!”
“但是大人,烧毁尸体会让我们的人无法得到安宁。”终于跟上来的赫拉克留胆颤心惊的看着城下的情景小声提醒着,这时的他已经再也没有站在圣墓教堂里布道时的那种超然庄严,一双已经被太多的血腥吓得几乎失神的眼睛总是一边不住惊恐的眨动,一边神经质的看向四周,那样子就好像随时都会有个异教徒从某个角落里扑出来给他一刀似的。
“我宁可将来在上帝面前接受这些人的指控,也不想看到现在的耶路撒冷瘟疫横行。”伦格不客气的腔调让耶路撒冷大主教不禁一愣,可随即他就沉默的接受了这近似无理的顶撞。
“主教大人,也许您愿意在他们的尸体被焚烧之前为这些殉道者做一次安魂弥撒?”
赫克托尔听上去充满询问腔调的话先是让赫拉克留一阵愕然,可当他看到伦格似乎没有听到般的转过身,他终于明白什么似的含糊点头向城下走去。
“虔诚的,守贫的,勇敢的,扶危救困的圣殿与医院骑士团,”看着城下的尸体赫克托尔低声自语着“大人,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不是在哈丁而是这里结束,现在是属于我们的时代了!”
“不,朋友,”伦格看着掌旗官流露出的罕见激动微微摇头。他抬手指向城外,在这一刻跨越宽阔平原,他似乎看到了那位正立马回望,凝视圣地的埃及王者“这是属于他的时代,是属于萨拉丁的时代。”
看到赫克托尔脸上露出的诧异,伦格微微一笑,他并不指望身边的这个人能明白自己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甚至并不指望任何一个这个时代的人能明白。
就在这时,城头上有人发出高声警呼。几乎同时,伦格看到一位骑士从正在撤退的撒拉森大军中飞驰而来。
看着那在马后扬起阵阵烟尘的骑士,望着越来越熟悉的身影,伦格微微抬手示意城头上的士兵放下已经搭起的箭矢。
当那人终于来到城墙下时,看着那个不停在原地盘旋,似乎等待着什么的撒拉森勇士,伦格忽然轻轻一笑,转身走下城头。
“清出道路,我要去见那个人。”伦格对守在瓮城边的重骑兵吩咐着,忽然他感到自己的衣袖在被人轻轻扯着,随即他就看到赫拉克留大主教一脸惶恐的面容。“大人,那个人是来谈判的吗?也许我们可以答应和他们谈判,要知道以前我们一直是这样的,而且这也没什么不对,我相信上帝会原谅我们的。”
赫拉克留语无伦次的说个不停:“您是上帝的宠儿,甚至是……基督的血亲,”说到这里的时候,伦格注意到他好像是在用力咽下横在喉咙上的一块鸡骨头那么困难,可他还是用足全力吐出了这个称呼“这就够了,上帝意志的是通过您来传达的,如果您选择谈判,那么这就是上帝在启示我们。对,一定是上帝在启示我们!上帝在告诉我们,不要为了耶路撒冷丢弃上次赐予我们的宝贵生命,而是要为了在将来为了宣扬主的荣光甘愿接受羞辱!”
赫拉克留越说越激动,他的脸上一片通红,紧抓着伦格袖子的手也越攥越紧,当赫克托尔终于看不下去示意两个重骑兵用力拉来他的时候,在伦格已经离开的背影身后,这位耶路撒冷大主教依然歇斯底里的不停大喊:“看在主流过的圣血份上,看在你的兄弟已经在圣地被钉在十字架的份上,救救他的羔羊吧!”
匹马单骑,包裹在黑袍中的伦格驾驭着比赛弗勒斯如一团黑色浓雾般从还冒着黑烟的大马士革门里奔驰而出。
有那么一阵,阿迪勒似乎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一个来自令人畏惧的死人之地的亡灵,可接着他又因为看到掀起的帽兜下露出的那张面容一阵莫名的欣慰。
“我想你已经赢取了你的战争,”阿迪勒微微点头微笑“苏丹命令我来向你提出建议,我们双方是否可以暂时停战。”
“为什么呢?”伦格微微侧头看向阿迪勒身后的撒拉森大军“为了让苏丹做好更大的准备,或者说是让我们所有人都在恐惧中等待他的最后审判?”
“为了让我们所有人都能安心,不论是活人还是死人。”阿迪勒脸上浮现出一丝忧伤,他看着瓮城里始终不惜的浓烟,微微低头祈祷一声,然后平静的说“我们希望能领回我们的战士尸体,他们都是真正的殉道者,应该获得应有的尊重,应该以我们的习俗埋入土地,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得到安拉的最终恩赐。”
“殉道者……”听着阿迪勒的话,伦格不禁吐出一口长气,他扬起头看了一阵天空,忽然歪头用好奇的口气问着:“告诉我朋友,如果让你在大马士革杀掉我,你会怎么做?”
“哦,这个?”阿迪勒微一撇嘴,忽然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许我会杀掉你,那样一切就简单多了。可是又有谁知道呢,一切都是安拉的安排。”
“安拉的安排,上帝的意志。”伦格好笑的同样摇头,接着他用力调转马头“请转告苏丹,他的建议我已经接受,你们可以领回所有战士的遗体,”说到这儿,伦格停下来仔细看着阿迪勒“请代我向苏丹表示我对所有穆斯林勇士的致意,对你们的勇敢和虔诚,我衷心敬佩。”
“我的朋友!”在伦格身后,阿迪勒发出一声大喊,看着回过头来的伦格,苏丹御弟淡淡一笑“安拉保佑你。”
“愿安拉保佑。”随着伦格微笑应祈,他的黑色战马立刻如来时一样夹带着令阿迪勒觉得不安的气息穿过阴暗死寂的城门,消失在那透着死亡的滚滚浓烟之中。
“苏丹,我不明白!”拉赫曼尽量压抑不让自己的声调显得过高,可焦躁还是让他无法克制心底的不满“为什么我们不再进攻!拖延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现在的我们应该全力以赴的攻下圣地!如果那些得到消息的法兰克王国派来十字军,那对我们就是灾难!”
拉赫曼不满的质问虽然声音很低,可是萨拉丁还是从眼前站着的那些将领眼中看到了和他一样的询问质疑。
“我知道你们当中很多人感到奇怪,所以我会告诉你们,我们艰难的时刻对耶路撒冷同样艰难。另外,”萨拉丁平静的回答着这些人的猜疑“一旦耶路撒冷的威胁减小,那位圣子可能就要面对更大的麻烦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赫拉克留的过去
一条身影安静的站在赫拉克留的主教宫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仔细看着进出的人流。
虽然因为圣地的被围,似乎整个耶路撒冷城的人都自动的聚集到那座代表着圣地希望的祈祷者神殿去了,但是还是有很多人寻找到以虔诚和睿智著称的赫拉克留主教面前,祈求得到他的庇护和祝福。
这些人即包括希望获得虔诚祝福的普通教徒,也包括心里隐藏着各种隐私的贵族教士,甚至还有一些怀揣不可告人的秘密的阴谋家。
对于这所有的人,赫拉克留都是既不拒绝也不欢迎,他总是用一副漠然却有自然的流露出上帝牧者对羔羊的怜悯倾听他们的内心中最深处的那些东西,而且不论面对什么样的人,常年的主教生涯已经让他养成了一副绝对不会随便坦露心声的镇静,也正是这份震惊,即使在面对撒拉森大军的时候,他还是尽量保持了自己仅有的那点尊严,尽管他也知道这样的尊严不论是在那个已经被尊为圣子的罗马人面前,还是在将来可能城破之后的占领者面前都微不足道,可这也已经足够让他在教众面前维护着他崇高的地位了。
所以,当他因为看到一个长相平凡,身上也只是披着件普通麻衣的男人出现在自己不远处而脸上露出罕见的惊诧,甚至手里举着的白色火烛都失手掉落在地上之后,跪在他面前的教众们不禁发出一阵惊呼!
把这个异像当成恶兆的教.众们惊恐的喊叫似乎惊扰到了那个始终站在暗处的男人,他略微伸手拉了拉头上已经颇为破旧的一顶连着披肩的长檐帽,然后低着头缓缓绕过主教宫院子里的走廊,向圣墓教堂的方向慢慢走去。
已经回神的赫拉克留尽管一直.尽量克制着自己,可是他却怎么也无法再回复早先的镇定,他甚至在最后用喊叫般的方式大声教育那些“羔羊”,让他们听从主的训示,也等待主在最后审判的日子里所给予他们的仁慈。
随后,他立刻甩掉所有还想倾.听他其他教会的教民,尽量稳着身子的走下祭坛,然后几乎只用了几步就从身后的小门冲了出去,直向着那个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赫拉克留一边寻找着那个身影,一边心里不停的.询问着,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看到了那个人,甚至在心底里他在暗暗祈祷自己只是眼前出现了幻觉,可是当他在一个僻静的夹道里看到那个似乎就是为了等待他而站着不动的男人之后,他终于随着嘴里发出的一声呻吟,双肩垮垮的走了过去。
“我真没想到,我们的兄弟居然在这里成为了高贵.的耶路撒冷大主教,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多么伟大却又毫无价值奇迹呀。”
男人透着讥讽的声音让赫拉克留脸上一阵抽.搐,可是他却只是低下头恭敬的捧起那人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着,如果有旁人看到这一幕,肯定会立刻把这个看上去平凡的男人当成崇高的教皇。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能让耶路撒冷大主教如此谦卑的,只有身在罗马的教皇乌尔班三世。
赫拉克留低着头看着胸前的十字架,多年来隐藏在内心里的秘密在这个时候终于要袒露出来了。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思,弥漫着茫然中不知所措的畏惧,也似乎荡漾着一切终于有了尽头的轻松。
“我的兄弟,你在耶路撒冷所做的一切都让我们感到庆幸,不过我们也的确没想到你居然有一天成为了耶路撒冷大主教。”没有教皇的年迈体弱,却有着隐藏在麻衣下健壮体魄的男人看着赫拉克留低声微笑着,他并没有因为大主教沉的沉默显得兴致索然,反而在这一刻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红潮“我相信你这么多年来一定一直在为我们做着准备,也许有时候你可能会忘记原本应该尽的职责,可是我相信你最终还是记得自己应该做什么的。”
“是的,我伟大的师长,”赫拉克留再次低下头,他知道自己始终不去回忆的那些隐秘的过去在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回到了他的生活之中,也许耶路撒冷大主教的头像很快就要带在别人的头上,而自己可能很快就要被打成异端架上火刑架,可是现在他却没有任何足以抵抗这个命运的力量。
抛弃外表的光鲜和崇高的地位,耶路撒冷大主教赫拉克留过去几十年中,有的只是一个并不完整美好的童年,一个生活苦涩单调的青年时代和一个忽然变得名声鹊起一片光明的中年时光。
在最初几年,几乎没有人注意这个从法国以教规森严闻名的圣克鲁尼修道院出来的小教士,他穿着粗布衣服,拄着拐杖,也许身上还带着把防身的小匕首,一路坎坷的跟随着大队的朝圣者从遥远的欧洲来到了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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