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校对)第12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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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记得,戏剧的变化。
”伦格不由一阵莞尔,他怎么会忘记他自己导演的一切呢。
“不过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还记得这个规矩,这可是最古老的贵族习惯法。
”盖伊好奇的询问着,他到现在依然无法明白这个罗马农兵出身的年轻人怎么会记得这种早已经被遗忘的骑士法则。
“一个有正式爵位的贵族女子必须按照上帝的意志自己选择丈夫。
”伦格心底闪过这个事实上连他自己都并不熟悉的习俗,这种甚至近似某些异教时代的骑士习惯法在多年的尘封之下早已被人忘记。
而前世曾经看到过的相关书籍也早已随着离奇的经历被忘的一干二净,直到某位稍显唠叨却一心爱着儿子的母亲无意中的提醒,才终于让伦格看到了一个彻底打破耶路撒冷僵局的捷径。
当玛丽因为伦格对圣殿骑士团大团长的召见不以为然感到不满的时候(第四十一章),伦格突然在母亲的话里找到了某种灵感,他一下子知道了应该如何打破耶路撒冷王位的僵局,尽管这个想法看上去有些荒诞,甚至已经开始变得偏离历史,但是伦格知道自己真的只有这种方法了。
而且当他想到这个方法的时候,一个始终萦绕心头却又无法说出来的熟悉念头也终于在他心底清晰起来。
“有正式爵位的贵族女子必须按照上帝意志自己选择神圣的婚姻。

这个虽然没有多少贵族少女能真正实现的习俗作为西方贵族习惯法,始终贯穿在欧洲历史之中,甚至伦格隐约记得有一位德国贵族小姐利用这个习俗真的得到了真爱。
这就是约瑟林宴会上伦格对盖伊说出的计划,现在这个计划似乎是成功,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只能在耶路撒冷见分晓。
当盖伊被宣布废除与西比拉的婚姻之后,约瑟林出人意料的烦躁无形中帮助了正想用更多方法拖延时间等到新消息的伦格。
戏剧化一幕出现后不久,埃德萨伯爵就被盖伊以冒犯国王的罪名送进考雷托尔修道院,尽管他用不了多久还会出来到处乱窜,但是至少在这段时间里他是无法给任何人找麻烦了。
盖伊这个审判的确令很多埃德萨贵族无法接受,可是当作为伯爵继承人的玛蒂娜带领她明显更加人强马壮的骑士宣布效忠国王之后,这些落魄的失国贵族终于知道,作为埃德萨伯国贵族是多么滑稽的一种身份。
“不过子爵,我很奇怪你居然拒绝我为你指定玛蒂娜为你的妻子。
”盖伊带着些困惑的看着伦格,他真不明白这个年轻人在想什么“难道你认为自己可以再有这种机会吗,考雷托尔和未来的埃德萨伯爵。
这不是人人都能实现的梦想,看看那些欧洲来的贵族,他们围拢在那个小女孩身边就是为了成为她的丈夫,或者说是成为她的主人。

“殿下,对我来说尊敬的公主实在是太高贵了,这不是我能享受到的温柔。
”伦格把帽兜拉得更深一些“您即将成为耶路撒冷的国王,这才是现在最关键的。
您能为耶路撒冷带来团结而不是分歧,没有了这个一切都是虚幻的。
”伦格的话让盖伊觉得自己好像真变得伟大了起来,满意的看着身边显然立了大功却依然谦逊的伦格,这让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在这点上要比那个总是给自己找麻烦,甚至有时候虔诚的让他都觉得无法接受的雷纳德要可爱多了,至少现在这个年轻人想到的是让自己成为国王而不是高喊什么“上帝意志”,“惩罚异教徒”之类让他烦恼的宣言。
“没有盖伊就没有时间,”伦格一边随着比赛弗勒斯的颠簸一边心底里不住寻思着这个旁人都不会注意的问题,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真的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也是他并不接受盖伊示好般的帮助的原因“这个时候萨拉丁在做什么呢,他的大军什么时候会打来呢,是依然延续历史的那个时间,还是一切已经发生了变化?时间,给我些时间吧……”
第五十九章
耶路撒冷王冠
吕西安的盖伊是在一个清冷却透着金黄色晨光的清晨进入耶路撒冷城的,这让他一度觉得是个好兆头。
和别人猜想的不一样,进城之后的盖伊并没有立刻赶往宫殿和自己的妻子见面,更没急着召集自己的手下为自己的登基出谋划策,他在进入圣城之后就直接来到了圣墓教堂。
在闻讯赶出来迎接的耶路撒冷主教赫拉克留和阿卡主教陪同下,这位尚未登基的新晋国王用一种虔诚的态度走上“苦路”。
他如同远道而来的朝圣者般一边咏颂着**一边亲吻着脚下的石头走上圣山,去感谢主基督赐予自己的这个荣耀。
这个举动让那些对他大有好感的人更加高兴,即使是另外一些颇为敌视他的人,也不能不承认他这种行为“十分得体”。
而目睹了这一切的梵蒂冈的英诺森和君士坦丁堡的约翰.克马特也不能不佩服这位新国王对基督的虔诚。
看着盖伊的背影,他们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开始在心里猜测起新国王会如何对待各自的教会,最后他们一致认为和这个夫凭妻贵的国王成为朋友肯定是明智之举。
至于那些外来的朝圣者,他们更关心的是这位国王是否虔诚,当他们看到他和其他人一样换上麻袍,甚至还赤足走在嶙峋的石路上之后,一阵从山下一直涌到山顶的欢呼声立刻打破了耶路撒冷清晨的宁静。
所以当盖伊终于从圣山上下来,再次换上衣甲准备回到王宫地时候。
他遇到了早就等待在山脚下的一群贵族热烈的欢呼,他们当中很多人一边高喊着“国王万岁”一边亲吻他的手和袍角,而更多的人则在远处向盖伊举起了手里的佩剑表示效忠。
这让盖伊感到十分高兴,以至当他回到王宫终于见到早已等得心焦的妻子之后,他毫不在意旁人地在场而高兴的冲过去,把西比拉紧紧抱在怀里不出地低喊着:“感谢上帝,夫人我们是国王了!”
“殿下。
您的确应该高兴,”西比拉还算清醒的轻拍着丈夫的肩头。
直到感觉盖伊终于从兴奋中冷静些了之后,她才悄悄的在丈夫耳边小声说:“那么,殿下这一切都是我们的了?”
听到妻子这句话盖伊终于彻底冷静了下来,他慢慢放开妻子转过身,看着身后等待自己的那些贵族他在稍微顿之后凝重地说:“大人们,正如你们希望的那样我在成为耶路撒冷国王之后会为所有贵族和整个王国服务,而在此之前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耶路撒冷面临的问题。
那不只是萨拉丁还有我们自己。
所以我请求你们给我一天的时间,在我登基之前,我会让你们所有人见到真正团结的王国和一群可以抗击一切敌人的骑士。

“愿上帝保佑国王!”赫拉克留主教转身在空中划个十字,他带头向盖伊行礼,直到看着国王夫妻消失在宫殿的门内,他才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身边地阿卡主教疑惑的低声问:“盖伊要干什么?”
可是和他一样满脸迷惑的阿卡主教显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两位主教就不由得想寻找能解答这个疑问的人。
可到这时他们才发现,那个与盖伊一起回来。
而且一路紧跟不放,俨然颇得国王信任的贡布雷子爵居然也已经不见踪影。
这不禁让两位主教一头雾水,也让闻讯而来听到消息的雷蒙疑惑不已。
“那个盖伊,那个自以为是靠长相迷惑女人地盖伊,他以为自己胜利了吗?”陪着雷蒙在宫殿走廊里徘徊的巴里安不甘心的低吼着,他的双手时而放开时而握拳。
可是却又好像因为某件事无法下定最后的决心“他根本不配当国王,甚至连雷纳德的妻子都看不起他!还有那个罗马小暴发户,他以为有了个爵号就能攀附权贵了,他居然投靠了盖伊,而且据说就是他在考雷托尔救了盖伊的命,如果我们早些,早些……就不会这么不知所措了,上帝都是那个该死的罗马暴发户,他杀掉了汉弗雷,结果让那些目光短浅的家伙为了争夺成为伊莎贝拉丈夫起了内讧!”
“不是盖伊。
更不是贡布雷。
”始终听着巴里安抱怨的雷蒙微微叹了口气,他习惯地抚摸颚下灰白地短须稍带无奈的摇着头“这些和他们没关系。
我们被人出卖了,被我们信任地甚至是要效忠的人出卖了。

“谁?谁出卖了我们?”巴里安稍一错愕,接着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惨白“伊莎贝拉,是伊莎贝拉!”
“是的,伊莎贝拉,”雷蒙无力的坐在走廊的一个石凳上,他慢慢喘息着,声音平静而波澜不惊,似乎并没有因为眼前明显的不利感到沮丧“我们不知道伊莎贝拉究竟和盖伊谈成了什么。
在这种对她不利的时候她是应该更信任和依靠我们的,可是她却突然背叛了我们。
如果没有伊莎贝拉的许诺和让步,西北拉不可能那么快就能被承认为女王,甚至如果她愿意我们甚至可以用武力帮助她登上王位,可是这一切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那么我们唯一不知道的就只有伊莎贝拉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耶路撒冷,”站在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母亲面前,伊莎贝拉面无表情的回答着玛丽亚.康尼娜的质问,她带透着少女气息的身上穿戴的正式的贵妇服饰让她看上去如同一个老成的孩子,而事实上这个只比玛蒂娜大2岁的**,也的确是个过于老成的孩子“母后,我不会成为你丈夫手里地玩偶。
就如同鲍德温哥哥不会成为雷蒙的玩偶一样。

“玩偶?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玛丽亚.康尼娜的脸色已经难道到极点,她干瘦的双手紧攥的一块手帕已经快被她扯破,两片泛青的嘴唇也如同她手里地手帕般紧紧的绷在一起“我希望你成为耶路撒冷地国王,不论是依靠的黎波里还是依靠伊布林家族,我为你做出的牺牲你居然这么报答我,用和盖伊合谋来报答我?”
看着母亲已经有些歇斯底里的脸,伊莎贝拉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她慢慢走到玛丽亚面前拉住母亲冰冷的双手,轻声说:“母后。
难道你还不明白,或者说你不想去明白,盖伊已经胜利了,从汉弗雷死的时候起他就已经胜利了。
那些拥护我地贵族只要有机会,他们谁会看着别人成为我的丈夫?就如同当初我父亲刚刚去世不久,雷蒙就让巴里安娶你一样,他们是不会让别人的家族和我联姻的。
所以。
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失去了丈夫也失去了机会。

“那个该下地狱的贡布雷!”玛丽亚.康尼娜显然被挑起了对某个年轻子爵的愤怒,她站起来甩掉女儿的手围着四柱床不住走动着,嘴里迸发出出的愤怒咒骂连站在门外地侍女们听了都不由的胆战心惊“我如果可以诅咒,我会咒他下地狱。
只要能让我实现这个愿望,就是魔鬼写下的契约我也愿意签字。

“这可真不像您应该说的,母后。
”听到康尼娜这么可怕的诅咒,伊莎贝拉脸上居然闪过一丝微笑。
她也不管头上梳好的发髻是不是已经歪了,就一头靠在四柱床地柱子上看着嗔怒的瞪着自己的母亲“而且难道我们不是都知道,汉弗雷是不可能成为国王的,你不是也曾经不只一次的暗示我应该重新考虑找一个更适合的丈夫吗?”
“可是那个贡布雷……”
康尼娜刚刚再次恼怒的张口,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就从外面传来,随着房门轻轻打开。
一个侍女走了进来。
她看着自己女主人的眼睛里带着丝畏惧,直到康尼娜有些不耐烦的看过来,她才犹豫地轻声禀报:“夫人,安盖特地贡布雷子爵大人……正在外面,他请求觐见伊莎贝拉殿下。

“什么?”康尼娜的眼睛里露出了凶猛地光,她的双眼本能的望向挂在墙壁剑架上两柄交叉的佩剑,一时间难以遏制的杀机让她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都古怪之极。
“贡布雷来了?他真的来了?”和母亲截然不同的是,伊莎贝拉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兴奋的昏红,她双脚微微先前一蹦就跳过一大堆天鹅绒靠枕。
如果不是侍女挡在身前,她甚至险些直接就冲出了房间。
“伊莎贝拉你怎么了?!”康尼娜错愕的看着女儿一瞬间失去仪态的样子不知该说什么。
如果不是有侍女在场她真的会大喊起来。
在她看来。
女儿现在的样子简直完全和当初西比拉对盖伊那种迷恋时的影子,这不由让康尼娜想到一个从没想过。
可只要一琢磨就觉得让她心惊肉跳的念头“我的上帝,伊莎贝拉你不会是……”
“我当然是!我就是在等他!”伊莎贝拉终于喘了口气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她端庄的向那个侍女微微点头,认真的说:“请贡布雷子爵在主厅里休息,我立刻就去见他。

说着,她拉动了身边一根绳子,随着一阵铃声从另一扇房门里走进来的几个侍女恭敬的来到她的身边开始为她装束起来。
康尼娜完全被女儿的大胆和放肆惊呆了,可伊莎贝拉却显然并没有受到母亲不满的影响,在母亲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她一边任由那些侍女在自己身上摆弄着那些繁琐的服饰,一边回过头对母亲淡然说到:
“母后,不论是你的第二次婚姻还是我自己的姻换,都没能让我成为耶路撒女王。
既然如此那我就用属于我的王位换取一些和王冠一样拥有无上价值的东西。

“你说什么?你究竟要干什么?”康尼娜不知所措的看着女儿,她从没想过这个女儿会违背自己地意愿。
更没想过她会自己放弃成为国王的机会“不论你想做什么,你都必须记住你是阿马里克国王的女儿。

“我当然记得,而且我更记得自己是鲍德温家族的后裔。
”已经在侍女帮助下收拾妥当的伊莎贝拉扬起头颅高傲的向门外走去,在关上房门之前,她头也不会的向母亲宣布:“所以即使没有王冠,我也将是耶路撒冷之王!”
说完,伊莎贝拉在身后沉重房门关闭声中大步向前走去。
她穿过被阳光照射得一片明亮透着暖意地走廊,在向头顶一个十字架行礼后。
她深吸一口长气然后示意身边的侍女打开了房门。
温暖地主厅里,伦格稍显疲惫的靠在软榻上闭目眼神,听到房门开启他睁开眼站了起来。
先是看自己创造的奇迹般看了一下伊莎贝拉之后,伦格才微微躬身行礼:“我是奉命来接您的,我的殿下。

冬日的白天飞快的消逝了。
当夜幕降临地时候,耶路撒冷的居民们感受到了即将发生大事的紧张。
街头突然多起来的十字军士兵挥舞的武器不住的盘查着路人,圣殿骑士们原本耀武扬威的喊叫变成了谨慎小心的巡查。
城市里很多显贵地府邸几乎无一例外的灯火通明,可进出的并不是喝醉的酒鬼而是全副武装的警卫。
而那位白天刚刚如同一个凯旋者般返回耶路撒冷的新国王,则在走进王宫之后再也没有出来。
这一切都告诉耶路撒冷人可能即将发生地大事,他们在各自的家里交头接耳胡乱猜测,然后就是不住的祈祷不要出现什么可怕的事情。
但是他们的这种担心显然是多余了,当平静的夜晚过去,黎明终于随着启明星的暗淡来临之后,还在沉睡的耶路撒冷人被一阵从圣墓教堂响起的洪亮钟声惊醒了。
人们有些担心的数着钟声。
他们想知道在昨天夜里时不时有什么人莫名其妙地死掉。
可是伴着钟声,另一阵高亢地长号角声却有在街道上蔓延开来。
一队队的骑兵一边吹着长长地号角一边飞快的掠过每一条街道,在他们的身后高举十字架的僧侣一反常态的用呐喊向人们宣布着一个令他们振奋的消息:
“上帝保佑耶路撒冷!上帝保佑耶路撒冷国王!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上帝赐予王冠,所有耶路撒冷人都可以作为见证,虔诚者将作为见证!去圣墓教堂吧。
见证国王的虔诚和信仰!”
人们被教士们的呼喊惊醒了,在每一条街道每一个弄巷,人们都为这个消息而兴奋。
即使不知道曾经有多少人为了王位而掉脑袋的人也为耶路撒冷终于有了一位国王而高兴,而那些稍知少许的人则在暗中为圣地避免了一场内战而感谢上帝的仁慈。
规模并不大的圣墓教堂很快就被聚集起来的贵族们挤得水泄不通,那些平民则只能站得更远的看着里面进出的人流。
可是人们的情绪是激动的,每当看到一位贵族经过都有熟悉他们的人发出欢呼,特别是当两位骑士团大团长出现的时候,欢呼声更是直冲云霄,他们虔诚的向两位团长弯腰行礼,那种恭敬不禁让很多贵族心生嫉妒。
不过他们很快就被另一件出乎他们意料的事吸引了注意。
那是个不论是两位大团长还是贵族们都颇为意外的情景。
他们看到始终紧闭的圣墓教堂的大门逐渐打开,而在一队护卫的保护下由耶路撒冷主教赫拉克留。
梵蒂冈的英诺森和君士坦丁堡的约翰.克马特陪伴之下走出来的,并不是西比拉和盖伊,或者准确的说并不只是他们两个。
就在这对头戴王冠的夫妻国王旁边,和他们一起并肩走出圣墓教堂大门的,还有西比拉的妹妹伊莎贝拉。
而她的头上俨然戴着一顶虽然样式不同,却让所有稍微知道的人都为之惊诧无比的桂冠!
“我的上帝,那是什么?”杰拉德看着明显并不适合伊莎贝拉头型的那顶硕大桂冠呆滞的问着旁边的罗杰.德.莫洛斯。
可医院骑士团的大团长显然也对出人意料的一幕不知所措,他愕然的和杰拉德对视,过了一会才想起什么的猛然回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的雷蒙。
可是让他失望的是,雷蒙脸上的表情也在无声的诉说着对这一切的毫不知情。
远处的民众却已经开始发出轰然喧闹,他们不顾士兵阻挠不住向前涌来。
而且他们的嘴里还发出阵阵连他们自己都不知所谓的喊叫。
“上帝呀,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巴里安向妻子抱怨着,他指着站在台阶上的那三个人质问康尼娜,可得到的却只是冷淡的白眼。
“原来是这样,这就是他们的交易。
”雷蒙终于长出一口气,嘴角露出一道深痕“一顶属于圣墓守护者的桂冠,两个真正拥有王冠的国王?”
第六十章
伦格之路
一顶圣墓守护者的桂冠和两位真正的国王,这一切出人意料的意外让人们觉得不知所措,他们愕然的看着站在圣墓教堂门前台阶上的那三个人,直到三位耶路撒冷王族走下台阶站在他们面前,他们才认真的看清那三个人。
戴着那顶独一无二的圣墓守护者桂冠的伊莎贝拉站在西比拉的身边,她的手里还攥着当初第一位圣墓守护者永布的戈弗雷宣誓永远守卫圣墓时握着的那柄象征忠诚和勇敢的佩剑。
而她丝袍胸前则佩戴着一个用珍珠串成的,镶嵌着各色宝石的十字架罩衫,这让她看上去颇有些神圣的气息。
而另外那两位看上去更像国王的国王,则用王冠和全身的华袍展示的王者的威严。
圣墓教堂的三扇大门都已经打开,从里面灌出的冷风把站在门前的三位耶路撒冷王族的衣襟吹得飘扬起来,当他们同时高高举起手里喻示着王权和信仰的利剑和十字架的时候,远处的民众开始安静下来,他们纷纷弯腰向自己的国王行礼,也向那顶桂冠行礼,人们还记得那顶桂冠曾经带来的威严和权力。
那是属于永布的戈弗雷的桂冠,是最早征服了耶路撒冷的十字军的首领的遗物,当初在经过艰辛的跋涉和无数战斗之后,终于夺取了圣地的永布戈弗雷并没有如很多人期望的那样在耶路撒冷宣布称王,他固执的拒绝了很多朋友和属臣地劝谏。
而是以圣墓守护者这个称号结束了他占领圣地之后短暂的生命。
在他死去之后,这位人们心目中虔诚的基督世界的军事领袖,被他的继任者埃德萨的鲍德温一世安葬在阿克萨清真寺地下错综复杂的迷宫深处,这里同样也是著名地圣殿曾经存在的地方。
令人迷惑地迷宫深远的墓室里,永布的戈弗雷的遗体被装进巨大的石棺之中,被雕刻成他外形的沉重压棺像平躺在石棺的棺盖上,在永远黑暗地地下。
这位人们心目中伟大的十字军先驱依然沉默的守护着他为之战斗的圣地。
现在,他的桂冠和宝剑重新出现在人们面前。
不过戴上它们的是一个叫伊莎贝拉的鲍德温家族后裔,而且和这顶桂冠一起出现的是两位真正地耶路撒冷国王。
这不能不让所有看到这一幕的贵族们觉得有些无法接受,他们一时之间实在无法接受耶路撒冷居然出现“三位国王”这种已经超出他们想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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