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第三帝国(校对)第6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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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本来应该是死敌的党,现在难得找到了共识。都在一个劲儿攻击政府滥发钞票的行为!纳粹党的格调更高一些,直接喊出了“货币战争——德国要斗争到底”的口号。
  而布尔什维克党则在继续煽动武装起义和暴动以反对政府的“印钞政策”,还把矛头指向了“法西斯主义”,呼吁德国民众警惕法西斯主义的危害——在民族生存都面临危机的时候,居然把矛头指向从民族主义升级来的法西斯主义,这些德国布尔什维克的政治水平还真是让人着急啊。
  赫斯曼和拉特瑙坐进一辆1906年款奔驰轿车的时候,两人手中都拿着一张布尔什维克党的传单,这是赫斯曼手下一个特务交给他们的。
  “法西斯主义,看来德国的布尔什维克也发现意大利的国家法西斯运动了。”汽车发动起来的时候,赫斯曼看了看传单,笑着问拉特瑙,“瓦尔特,你在意大利见过墨索里尼吗?”
  “见过一面。”瓦尔特·拉特瑙并没有隐瞒——也隐瞒不了!史塔西的特务全程都在监视他。
  “怎么样?”赫斯曼问,“这个人什么时候可以上台?”
  “上台?墨索里尼?”瓦尔特·拉特瑙显然不认为墨索里尼能上台。他在意大利和墨索里尼见面,完全因为对方在意大利是个非常受人欢迎的明星政客,但是他的意大利国家法西斯党终究比不了社会党。
  “是的!”赫斯曼将手中的传单折叠起来,塞进了皮包。“我认为他会在今年年内,或者是明年上半年成为意大利的首相。”
  “他怎么上台?”瓦尔特·拉特瑙问。
  “革命!一个国家法西斯革命啊!”赫斯曼一笑,“瓦尔特,你能帮我个忙吗?”
  “帮忙?当然。”瓦尔特·拉特瑙点了点头,“你刚刚救了我一次,我怎么能拒绝帮忙呢?”
  “等你不当外交部长了就去意大利避避风头,顺便接近墨索里尼。”
  赫斯曼已经给在意大利监视热那亚会议的卡纳里斯下了命令,让他去接近墨索里尼,不过效果并不理想。墨索里尼已经是个大人物了,不会对卡纳里斯这样的小角色有多少兴趣——卡纳里斯在意大利活动的公开身份只是个小公司的经理。
  所以赫斯曼就想到了瓦尔特·拉特瑙。他看着这个犹太富豪,笑道:“您是那300个人(指统治欧洲的300个犹太人)之一吧?”
  “那只是个玩笑。”瓦尔特·拉特瑙苦笑,“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很可能会被人打死!你说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欧洲的统治者?”
  “但是你仍旧有许多门路和关系,可以成为墨索里尼的座上宾。”
  “你说的对。”瓦尔特·拉特瑙点头承认,“那么,我应该什么时候辞去外交部长呢?”
  虽然和苏联签订了条约,但是拉特瑙的主要任务仍然没有完成。不仅德国的超级通胀没得治,连鲁尔区到了明年都要叫法国人占领了。
  “辞职当然是越早越好了。”赫斯曼叹口气说,“现在的局势,留在台上就是别人攻击的活靶子啊!”
第139章
货币战争(九)
  由于法国大右派政府的阻扰和破坏,本来可以拯救魏玛共和国的热那亚会议,最后变成了压垮魏玛共和国的最后一根稻草。在会议召开之前,一美元还可以换到320马克——比起1918年11月,马克虽然已经贬值了9成还多,但是和后来的通货膨胀相比,还远远称不上可怕。
  而在热那亚会议的结果公布,并且逐渐发挥出威力之后,马克的币值便开始迅速走向了崩溃。而魏玛共和国,也因为货币的不断崩溃,陷入了更深的深渊之中。
  因为货币崩溃,到了1922年底,魏玛共和国政府没有办法按照协约国的要求交付“生产抵押品”——不过魏玛政府真的已经竭尽全力去完成任务了!按照法国政府在1923年1月2日公布的备忘录,赔偿委员会要求德国在1922年头11个月里向法国和卢森堡交付总共1386万吨煤,而德国实际上只交付了1170万吨……
  在货币崩溃性贬值的情况下,魏玛政府还完成了将近90%的交付任务,再将这场超级通胀说成了赖账的手段,显然是有失公允的。
  但是法国和比利时政府仍然不顾英国的反对,在1月11日派兵进占鲁尔煤区中心埃森,接着占领波鸿和多特蒙德,最后占领了几乎整个鲁尔煤区!
  由于鲁尔区处于莱茵非军事区,因而没有德国正规军布防,少量的德国警察根本不可能抵抗气势汹汹的正规军,只能听凭缴械。
  而德国总理,天主教中央党的维尔海姆·古诺(比历史上强大许多的荣誉军官团对政治的暗中干预更加有力,在热那亚会议后又迫使民主党退出内阁,从而形成了社民党和中央党联合执政)只得实行消极抵抗。宣布不同法、比占领当局合作,召回驻巴黎大使和驻布鲁塞尔公使,停止向法国和比利时支付一切赔偿。占领区的矿工和铁路工人展开罢工或怠工斗争,所有经德国到法、比的铁路和水路交通均陷于瘫痪!
  但是这种消极抵抗所付出的代价,同样相当惨重!
  ……
  “两杯咖啡,多少钱?”
  “一万六千马克。”
  “好的,这是两万,不用找了。”
  “等一下,我付一万马克……”
  1923年5月中旬的某一天,赫斯曼正在鲁尔区埃森市中心的一家小咖啡馆里和古斯塔夫·克虏伯一起喝咖啡。没敢让克虏伯请客,而是AA制——那是一万马克的咖啡啊,要是让克虏伯请客就违反防卫军的纪律了……
  不过他掏了半天的口袋,才沮丧地发现,他身上没有那么多马克!因为他离开柏林前来埃森的时候,一万马克还能在恺撒霍夫饭店吃顿好的再住上一晚,所以他只随身带了50万马克的现金,没想到现在已经花完了。
  服务生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克虏伯和赫斯曼:没有钱喝什么咖啡啊!
  “对不起。”赫斯曼非常抱歉地一笑,然后从西装的内兜里摸出一个金币来。“我能用英镑付账吗?”
  “英镑!金英镑!”服务生颤抖着接过那个宝贵的金英镑,飞也似的向吧台跑去。“老板!我收到一个金英镑!快点找钱啊!”
  克虏伯则心虚地四下看看,发现没有别的客人,才压低声音对赫斯曼说:“你还带着英镑?”
  赫斯曼说:“克洛伊让我带的,她怕马克跌太快,我的钱不够花,就让我带了20个英镑。”
  “20个英镑!天哪,那你待会儿出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让人抢了!”
  20个英镑现在是一笔巨款了!就算是1个英镑,换成了马克也足够惊人。那个飞奔而去的服务生很快和一个穿着西服,好像是老板的中年人一起回来了。
  服务生手中的托盘上摆着两杯刚泡好的咖啡。而老板手中一个托盘里则堆满了钱,恭敬地摆放在了赫斯曼跟前:“先生,这是找您的199万马克。”
  “真是一场灾难!”看着赫斯曼面前的一堆钱,古斯塔夫·克虏伯就是一声叹息。
  “克虏伯先生,鲁尔区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赫斯曼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斟酌着用词,“再这样下去,德国就要毁灭了,必须要想办法拯救德国才行!”
  古斯塔夫·克虏伯赞同地点点头,有些期待地看着赫斯曼。
  赫斯曼这次是以总参谋部特使的名义到鲁尔区的,也不去找法比管制当局,也不找魏玛共和国在鲁尔区的官员,而是直接找到了古斯塔夫·克虏伯。说是要秘密调查鲁尔区在消极抵抗中的损失情况,不过古斯塔夫·克虏伯只陪着他在鲁尔区各地方匆匆转了一圈,赫斯曼就提起“拯救德国的办法”了。显然军方早就已经有办法了!
  赫斯曼的真实目的,就是来和鲁尔区征求大工业家们对“办法”的意见。如果能够得到大家的支持,那就行动起来,用“合法”的手段推翻艾伯特总统。
  “由于敌人拒绝我们在货币政策上的投降,自由的经济政策将无法维持,只能采取近似战时的管制!”赫斯曼用极低的声音对克虏伯说,“产业界必须充分配合我们。”
  这就是要抛弃完全的市场经济,而部分采取计划经济的方法,用国家的力量去干预经济。只有这样,德国政府才能在没有准备金的情况下发行新马克。
  “那么……赔款的问题怎么解决?”克虏伯问。
  “在实行全面经济管制的情况下,我们可以支付实物。”赫斯曼说,“但是要延期2年,容我们整顿经济,期间也不交付生产抵押品。然后就能每年交付价值1亿英镑的船舶、汽车、飞机、石油产品、木材和煤炭。”
  “还是要给?”
  “当然要给了。”赫斯曼说,“而且还要让新马克和英镑挂钩。我们得向英国人再次投降!不过这次的投降对我们实际上有好处。”
  “什么意思?”古斯塔夫·克虏伯完全听不懂赫斯曼的话。
  赫斯曼刚想进一步向他解释“货币战争”的原理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嘈杂纷乱的声音。
  “外面出什么事了?”赫斯曼放下咖啡杯,捧起一大堆钱,就和古斯塔夫·克虏伯一起走出了咖啡馆。
  两人看见,咖啡馆外的大街上面,突然出现了一群被法国士兵看押着前行的老人、妇女和孩子。所有的人都被绳索拴着,成年人手中拎着包裹,孩子们则背着书包,抱着自己仅有的玩具——大部分是玩具枪。他们周围的法国士兵在大喊大叫,不停催促他们快走。
  街道两边,则挤满了围观的群众,许多人眼含着热泪,更多的人则咬着牙齿,捏着拳头。
  还有一个身材高大,带着圆筒军帽的法国军官,手拿着个铁皮卷成的喇叭,大声用德语叫嚷:“这些人都是领导罢工,对抗法兰西政府的德国罪犯家属!根据占领当局的法令,他们将被课以罚款,然后驱逐。而罪犯本人,都被处以监禁,情节特别严重者,还将被处以死刑!”
  “路德维希。”克虏伯这时用低沉的声音,在赫斯曼耳边嘀咕道,“你知道吗,从一月份到现在,已经有200多位德意志的儿女为了抵抗法国和比利时人而献出生命了!被驱逐和监禁的人超过了2万!”
  而赫斯曼这时却发现,每一个被驱逐的德国男孩手中,都有一支玩具枪,枪口都对准着一名法国士兵……
第140章
货币战争(十)
  赫斯曼将一束鲜花放在了一座墓碑前,墓碑上的名字是马丁·施德曼。一个在原本的历史上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他没有读过多少书,死的时候不到50岁,是埃森煤矿的一名工人。因为在煤矿工作时曾经受工伤,右足有些跛,加上年纪又大,所以在世界大战时没有被征入军队。
  在1918年革命风潮起来的时候,他还是一位工人运动的积极分子,因为煽动煤矿工人罢工而差点被老板开除,还被埃森市的警察抓进监狱关了几天。
  而现在,曾经想要开除他的煤矿老板,曾经抓捕他的警察,还有曾经领导他去从事“反战运动”的前埃森市工兵代表苏维埃主席,还有鲁尔区煤铁联合会里面的许多公司经理和董事长。现在都穿着最肃穆的丧服,聚集到了埃森市郊这处被树林和各种雕塑环绕的墓园。出席马丁·施德曼先生的葬礼。
  因为,他是被法比占领当局以煽动罢工为罪名判处死刑后枪毙的!
  赫斯曼向墓碑鞠了一躬,然后转过身,看着前来参加葬礼的人们。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知道赫斯曼是总参谋部派来调查鲁尔危机的。在葬礼之前,赫斯曼已经同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谈过话了。
  “先生们,女士们。”赫斯曼说,“你们都看见了,我是一名防卫军的军官,皇帝陛下的拥护者,还是一位伯爵,在1918年的革命中我这样的人被称为军国主义分子。而这位马丁·施德曼先生则是一位反对战争的工人运动家。
  在鲁尔危机爆发前,我和施德曼先生虽然不认识,但肯定是政治上的敌人,相信你们中的很多人也将他视为敌人!
  如果在鲁尔危机之前他被人杀死,相信我们中的很多人会感到高兴。至少不会怀着最悲愤的心情来这里参加他的葬礼,向他表示最崇高的敬意。
  但是今天我们来了,我们发自内心的向他表示敬意,因为他是我们的英雄,他是德意志的英雄,他为了保卫德意志的鲁尔区献出了生命!
  我想说,是他和另外200多位为了同样的目标献出生命的德意志人,让我们所有活着的人明白了一个道理:今天的德意志,今天的鲁尔区,已经没有所谓的阶级分歧了,我们都是一样受压迫的德意志人!我们所有人的命运,和德意志祖国是连在一起的!
  昨天的资产阶级、中产阶级,在这场协约国强加给我们的超级通货膨胀中,都已经或者即将变得一无所有!
  而协约国之所以可以肆意欺凌和掠夺我们,就是因为德意志从1918年11月以后,就再也没有一个坚强的领导核心。我们四分五裂,我们将彼此视为敌人。在1918年11月,我们没有意识到失去了一个强大的德意志的严重后果。但是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已经觉醒了。马丁·施德曼先生就是其中之一,因为他是作为一名德国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的党员而献身理想的!
  所以,我再一次呼吁你们能够团结起来,在古斯塔夫·克虏伯先生的带领下去向艾伯特总统、国会和内阁请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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