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民国(精校)第356部分在线阅读

　　蒋经国淡淡一笑，也没有接下这个话题，开口就是直奔主题。“辅帅，龙部长，职部想尽快开始工作，对于我的新职务，有什么新的安排？”
　　罗耀国一笑，这个蒋经国迫不及待要求做事的心态，总算没有任何改变，要是变成了个纨绔子弟，那可就太可惜了。他笑着点点头，对身边的龙腾辉吩咐道：“兴国，你是海军部长，你来说吧。”
　　龙腾辉从自己儿子手中接过一份已经签署好的委任状，递给了蒋经国。淡淡道：“蒋经国中校，这是你的最新任命，海军运输司令部参谋长，这个司令部的司令是龙宇辉少将。你们去湛江，在那里建立运输司令部，德国海军很快会派联络官过来，国防军陆军也会有联络官派过来。你们的第一阶段工作是制定运输计划，初步估计最多会有一百五十万军队被运往欧洲，在1938年之前先运一个装甲师和一个航空师过去德国。”
　　说到这里，他看了罗耀国一眼，又接着说：“此外还有一项秘密的任务，派到你们运输司令部里面的胡鼎新少校和乔冠华少校是中共的地工人员。你们要让他们两人相信，中国真的在准备运输一百五十万军队去欧洲……前提是远东和中亚战场进展顺利。”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是蒋经国的心里却是一跳，手中的茶碗也差一点没有捧住。“什么！鼎新和冠华是共产党！这怎么可能呢？这是不可能的，他们是我的同学呀！他们都是好人呐！”
　　罗耀国点了点头，微笑道：“他们是好人……只是信仰了共产主义，说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是各为其主罢了。而我们正好利用他们的秘密身份，向苏联和中共传达一些我们想让他们知道的情报。而你们这个运输司令部最要的任务就是误导苏联，一切都要像真的一样！”
　　……
　　火车“咣当咣当”地向前行进，沿着张家口到库伦的轻便铁路一路向北。这条铺设在蒙古草原上，长一千多公里的铁路，经过了三年多的施工重要在1935年9月初正式竣工通车了。这时正是初秋时节，草原上一片黄澄澄的，和煦的秋风扑面，放眼望去还能看到不少牛羊在草丛中时隐时现，真有些风吹草动现牛羊的草原风情。不过乘坐在火车上的中共中央的领袖们，这会儿却没有多少观赏草原美景的心情。
　　这段时间发生在北国的情况非常诡异，一方面武汉的国民政府正在策划对北六省发动军事进攻的消息，正沸沸扬扬传播开去；一方面中共中央却高调辟谣，声称同国民政府关系良好，双方达成的一切协议都在正常履行之中。而为了显示出双方的友好，中共领导人甚至到了察哈尔首府张北，坐上中国铁路公司所建设并且负责经营的库张铁路首趟开往库伦的火车，表示双方的关系仍然友好……谣言可以被遏制，可是国防军北方方面军备战的消息，却仍然通过秘密渠道，不断被传送到中央特科负责人顾顺章的案头上！
　　“同志们！各种各样的情报都显示，敌人这次是动真格的，我们必须要提高警惕了。”火车的某一节车厢里，正在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顾顺章阴沉着脸在发出警告。
　　“我们的警惕性一直很高，”项英皱着眉头说：“边防军早就处在最高战备状态了，没有办法再提高警惕了，要不然那根弦非绷断了不可。”
　　“您怎么说都行，项主席，可事实是我们目前军队包括了边防军、地方部队、志愿军、民兵，连同儿童团在内也不到五十万。而且除了边防军和志愿军以外的部队全都没有大炮，机关枪也很少，只有一些老掉牙的步枪，还都是一些7.92和6.5口径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子弹。而他们国民党到1938年就会有六百万用坦克、飞机、大炮、战舰武装起来的正规军，连苏联搞不好都会被他们给灭掉！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呀！没有了苏联，我们该怎么办！”
顾顺章好像非常惶恐，一看就是被国民党的虚张声势给吓破胆了。
　　“苏联能顶住吗？”周恩来没有理睬有点不正常的顾顺章，而是把头转向了张学良。他这几年和彭德怀一起在远东帮苏联老大哥打仗，掌握着第一手的信息。
　　“远东这里问题不大，阿穆尔河防线非常坚固，苏联人像疯了一样把所有能用来修筑防线的东西都用了上去，黑龙江上主要的几个渡口都修筑了要塞，这些要塞的防御都要求可以承受12英寸口径的重炮两发直接命中！更关键的是苏联红军在阿穆尔河防线上驻守了一百多万军队，而且装备也不错，最近还运来了不少坦克。”
　　“坦克！有多少辆？是大的还是小的？”毛泽东倾身向前问。中共现在对这种先进武器也很感兴趣，小米加步枪什么的倒是没有什么人提。
　　“T-26坦克，10.5吨重，有一门37mm的速射炮，这种坦克比国民党的一号坦克要强，是苏联红军设计出来对方一号坦克的。”张学良告诉他，“数量大约有五百辆，是一个苏联坦克军的配置。此外，今年莫斯科的五·一劳动节游行中还出现了一种30吨级的坦克，拥有一门76.2mm的大炮！代号是T-28，据说是全世界最强大的，比国民党的二号坦克还要厉害。”
　　“那飞机呢？”毛泽东又问。
　　“苏联的航空工业这两年也有了很大的进步，今年就有两款非常不错的飞机被生产出来，一款是双翼的伊-15，比国民党的F2系列的战斗机要好；另一款是单翼是伊-16，也比国民党的F3系列要好，至少苏联方面是这么声称的。这两款飞机都在今年的五·一劳动节阅兵式上露过面，我亲眼见到过它们，估计明年应该可以服役了。”
　　“看起来到了1938年，苏联也应该可以拥有能抗衡帝国主义的飞机和坦克了。”毛泽东轻轻吁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纸烟，擦上了火，抽了起来，“总算是让人放心一点了，不过咱们还是要做两手打算。”
　　“两手打算？”朱德拧了拧浓眉，“毛副主席，您是指什么事情要做两手打算？”
　　毛泽东瞥了一眼朱德，沉声道：“当然是指国民党的进攻啦！要不还能有什么事情呢？”
　　“可是我们要怎么抵抗敌人的六百万大军呢？”朱德的脸色阴沉得都快出水了。
　　“办法总是有的，我们要坚信正义必将战胜邪恶，真理必将战胜谬论，共产主义必将战胜资本主义！”
周恩来起身说：“今天就到此为止。”
　　周恩来回到自己的包厢时，对中央秘书长赵世炎说：“叫毛泽东同志和张学良同志过来，我有要事同他们商量。”
　　“是的，周主席。”
　　火车上的政治局会议和“国民党将要发动进攻”的消息让他满心不耐，周恩来走进自己的包厢，从堆积如山的文件里找出“中央特科”送上来的情报汇总，一边看一边等待毛泽东和张学良。顾顺章说的不错，情况真的非常严峻，国民党正在把中国变成一架战争机器，而中共所能做的不多，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甚至面对可能发生的进攻，也毫无还手之力。唯一能做的，只有正确把握下一次世界大战的走向，一定要站在胜利者一边，这就是毛泽东口中的两手准备！可是最终的胜利者会是谁呢？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宣告了毛泽东和张学良的到来。周恩来合上情报汇总，让他们进来。“润之，汉卿，坐下，先坐下。”周恩来又吩咐勤务兵端上了大麦茶。他问张学良说：“汉卿，你真的认为苏联红军能够守住阿穆尔河防线吗？”
　　“是的，应该能守住。”张学良道：“可是决定战争胜负的不是远东，而是苏联的西部防线。”
　　“那里的情况怎么样？能守住吗？”
　　“苏联人在那里修了条斯大林防线，今年五月份我去那里参观过。”张学良叹了一声：“很难说，苏联西部边境上都是大片大片的平原，不像远东这里有山川河流可以依托……所谓的斯大林防线就是在两千多公里的国境线上修建了七八百个钢筋混凝土的工事，剩下的都是堑壕防御地带，还有大约三百万人守在那里，能不能守住只有天晓得了，毕竟他们的对手是德国人！德国人很不好对付啊！上次世界大战他们几乎打败了全世界，而这一次却是在全世界的帮助下打苏联一个国家。”
　　“你有什么提议？”周恩来问。
　　张学良苦笑了一下，叹道：“最保险的当然是站在国民党一边攻打苏联！这样北方方面军应该就不会用来进攻我们了。不过那样一来，解放全中国的时间就要大大推迟了……苏联也会因此而灭亡！”
　　他的这番话在刚才的政治局会议上是不能说的，只能在这个三人小会上讲，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敢公开说什么革命没有指望了之类的话。
　　“润之，你看呢？”周恩来又问毛泽东
　　毛泽东一摆手：“事情还没有到那种地步，你们不要被国民党的五十万大军吓倒！凭着这么点部队根本就不可能占领北六省，北六省有近三百万平方公里！他们的五十万人撒过来，每平方公里还不到一个人，我们还怕对付不了？关键是我们要转变思路，不能死抱住包头、仲义堡、大同、归化城这几个大城市不放，去和敌人打阵地战。那样的话，敌人的飞机大炮就有了用武之地，我们的火力不足，就只能挨打了。此外，我们也不能只挨打不还手，我们可以向太行山、太岳山、吕梁山等位于国统区的山区发展，开辟根据地，建立反帝爱国政权。”
　　“向国统区进攻？”周恩来倒吸了口凉气，下意识地就想摇头，可是细细一想，又觉得毛泽东的分析还是有道理的。如果只是一味防守，不主动出击，那国民党就能从容调集全国的军队来进攻，这样打下去中共是早晚要失败的。
　　“是也放弃大城市，放弃平原，甚至放弃蒙古草原，退到山区去发展？”周恩来想了想，又问：“那包头的重工业基地也放弃吗？仲义堡的那些人……”
　　“都放弃。”毛泽东道：“只要把革命的火种保留下来，在山西河北的山区，在东北的长白山区，在陕北山区等有利地形上建立起革命根据地，我们就能坚持到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的那一天！”
　　“如果法西斯胜利了呢？”张学良问。
　　毛泽东耸了耸肩，苦笑道：“那我们就要在反法西斯战争爆发之前判断出谁会打胜，然后站好队……我估计国民党摆出一副要和我们开战的模样就是迫我们表态的。只要我们和他们站在一起去偷袭苏联，他们肯定不会来进攻我们的。”
706
上兵伐谋
四
图哈切夫斯基计划
　　莫斯科，克里姆林宫，1936年5月9日。
　　这间屋顶很高，灯光阴暗的大屋子现在是苏联革命军事委员会的作战室，墙壁前参谋人员正不断往战术地图上标注红蓝相见的箭头和圆点，无论是谁乍看到这些点和线都会头晕眼花的。
　　但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这张地图上苏联所面临的战略态势也变得清晰起来了。
　　苏联国防人民委员图哈切夫斯基元帅拿着指挥棒，为斯大林、加里宁、伏罗希洛夫、莫洛托夫、基洛夫（斯大林放过了他）、卡冈诺维奇等苏联布尔什维克党的领袖们讲解着目前的态势。
　　莫洛托夫仔细盯着指挥棒，作为人民委员会主席，这种军事态势图对他来说就如同天书一般，只知道苏联的西面是德国、波兰两个法西斯国家，而东面则是中、日两大帝国主义和反动派阿娜斯塔西娅一世的白俄军队，形势总归是大大不妙了！
　　但随着图哈切夫斯基元帅的讲解，他渐渐地明白过来。
　　在他眼中两面受敌，看似死路一条的苏联，原来还是有那么一线生机的！而这一线生机就是集中兵力，在敌人发动进攻之前先打垮波兰，然后再退回来扼守住斯大林防线、阿穆尔河防线和中亚防线。同时展开外交努力，争取英法日等国加入反法西斯阵营。
　　三条防线分别扼守着苏联的西面、远东和中亚边境线，将中国和德国军队阻挡在外。当然在必要的情况下，还可以放弃远东的阿穆尔防线，烧毁新西伯利亚以东的铁路和城镇，将兵力收缩到中亚到新西伯利亚一线死守。而西部的斯大林防线则必须死死守住，要利用这条精心修筑的防线，以及几百万英雄的苏联红军，几千辆先进的T-26和T-28坦克，还有几千架性能优越的伊-15、伊-16、Tb-3等飞机，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英法日等国），同几百万武装到牙齿的德国法西斯军队血战到底！等打败了德国法西斯之后，苏联红军再挥师东进，在西伯利亚同中国法西斯展开最后的决战！在击败中国收复失地之后，再支持中共夺取中国政权……以彻底巩固苏联的大后方。
　　国防人民委员图哈切夫斯基元帅提出这份作战计划的依据是，他认为中德波日四个法西斯国家之间其实也是矛盾重重。而德国、中国同英法两个世界帝国之间也同样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
　　中国和日本是宿敌，两国之间在最近四十年，爆发过三次大规模战争，中国输掉了其中的一次，被日本欺负了几十年后又报仇雪恨，打败了日本两次，然后开始欺负日本！所以这两个国家是根本没有办法合作的，只要苏联略施小计，就能让日本出来拖住中国的后腿，哪怕没有苏联的计策，中国也不敢丢下日本不顾而去进攻遥远的西西伯利亚的，至于打到乌拉尔山就更不现实了。所以苏联是可以暂时不顾东方，集中力量对付西方的。
　　和中日两国的恶劣关系一样，德波两国也是世仇，哪怕是现在德国同波兰之间还有领土纠纷！更加幸运的是，波兰独裁者毕苏斯基已经在去年去世。眼下的波兰国内出现了以总统伊格纳齐·莫稀奇茨基为首的总统派；以国防部长、武装部队总监爱德华·雷兹·希米格维为首的军队派；以外交部长约瑟夫·贝克为首的政府派；三派互斗的混乱局面。而且掌控军队的希米格维又为人狂妄，自称当代第二位人，妄图和希特勒争夺法西斯盟主的地位，因此波德关系也趋于恶化。在这种情况下，苏联红军如果对波兰发动突然袭击，德国十有八九会见死不救。甚至有可能参与到毁灭波兰的战争中来，同苏联第四次瓜分波兰！
　　在波兰被苏联打垮之后，苏联在西线的敌人就只剩下德国一家了！而德国目前又在不断挑战着英法两国的底线。先是收回莱茵非军事区，不久之前又兵不血刃吞并了同为日耳曼人的国家奥地利，现在又对捷克的苏台德地区提出领土要求，甚至不排除会吞并整个捷克斯洛伐克！如果希特勒在捷克斯洛伐克也顺利得手，下一个目标将会是波罗的海三国……图哈切夫斯基判断这德国吞并这三个波罗的海国家将是他们最后容忍的底线。如果德国在吞并这三个国家后不是进攻苏联，而是伙同苏联瓜分波兰，英法极有可能会向德国宣战！因为他们是绝对不能容忍一个统治了整个东欧和中欧的大德意志帝国的出现！
　　而苏联到时候可以主动向英法抛出橄榄枝，甚至可以以解散共产国际为代价，同英法日结成反对德国和中国的同盟……
　　图哈切夫斯基的计划在战略上无疑是高明的。而在战役组织上，他又总结了中东路战争、中日山东战争、中日9.18战争的经验教训，提出了全新的大纵深进攻战术和大纵深防御！
　　简单地说大纵深进攻就是在苏波边境线上，波兰军队的薄弱环节集中尽量多的人和火炮，然后以压倒性的进攻撕开一个和数个口子，接着就是快速装甲集群切入，步兵师完全占领并向两边扩展撕开更大的口子，快速装甲集群则一直向纵深突进彻底破坏波兰军队的后勤与防御纵深。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彻底消灭波兰的军事力量。
　　大纵深防御战术其实就是国土弹性防御的一个变种，并不追求御敌于国门之外的边境一线防御，建立多梯次多线的防御纵深，并利用炮灰部队吸收消耗敌人的进攻力量，接着集中尽量多的预备队，尽量多的快速装甲集群，进行防守反击……这样的战术将用于在消灭波兰之后，同德国的决战上面，为此斯大林防线将被大幅度加大防御纵深，同时也要在防线后方预留足够多的预备队，特别是坦克军一类的快速装甲部队。
　　与此同时，图哈切夫斯基还要求苏联红军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攻打波兰的战役失败，或者英法没有加入对中德的战争，而依托斯大林防线展开的防御又没有能击败德国的话，那苏联将要集中一切力量在莫斯科城下同德国法西斯决战！即使不能打败他们，也要想尽办法把战争拖延到冬天，利用大自然的严酷来打退侵略者！为此，图哈切夫斯基甚至请求斯大林批准立即在莫斯科城外修筑防御工事，囤积物资和武器弹药，做好必要的疏散计划。
　　当然，再完美的作战计划都离不开一支能将它实现的军事力量！而一支强大的军事力量又离不开充足的后勤供应，和先进的武器装备……而这两个方面却是图哈切夫斯基最为担忧的。目前苏联虽然已经提前转入战时，一切工农业生产都围绕战争准备而展开，可是由于内战的影响和之前第一个五年计划的投资决策失误，苏联的重工业建设非常的不理想。钢铁、电力、煤炭等主要工业项目，现在都已经被中国所超越了！比起德国更是远远落后。在武器装备方面，虽然苏联拥有了T-28和T-28坦克，伊15和伊16战斗机这样性能优异的武器，可是它们的优异性能是相对几年前的中、德两国的同类武器装备而言的！而现在工业实力远远超过苏联的中、德两国不可能一点都不进步吧？何况对手中还有德国这样的工业巨人！
　　根据红军情报局和共产国际所收集到的情报，中德两国目前所掌握的飞机发动机技术已经能够批量生产拥有14个汽缸，拥有1200匹马力的星型发动机，和拥有1000匹马力的直列式动机；而且更大功率的1400匹马力星型发动机和1200匹马力的直列式动机也已经进入了最后的测试阶段……同样的，目前也有数种性能优异的飞机和坦克也已经被设计出来，估计很快就会定型生产了！除了技术上的大幅落后，苏联飞机、坦克的产量也远远小于中国和德国，特别是飞机产量受制于发动机技术不过关，铝合金产量不足等瓶颈，始终停留在每年两千架左右，恐怕不能满足全面战争爆发后的巨大消耗。
　　“斯大林同志。”讲解完了目前的态势和红军的作战计划，图哈切夫斯基放下指挥棒，走到了斯大林的跟前，行了一礼：“根据目前所掌握的情况，中国、德国、波兰的战争准备将在1938年1月底前完成，并且有好几种先进的飞机和坦克也将在1937年第二季度投产，到1938年初就将有一部分装备部队。到时候，苏联现有的飞机和坦克在性能上将会全面落后！而我们也没有力量在这之前研制出性能更加优异的装备。因此，我希望进攻波兰的战役最晚要在1937年6月底之前完成一切准备工作！1937年7月，苏联红军就应该开始向法西斯匪徒发动进攻了！”
　　“当然，我们要行动迅速，先下手为强！”斯大林握住图哈切夫斯基的右手，大声说：“相信伟大的工农红军，他们一定能打败法西斯匪徒！胜利必将属于苏联人民！”
　　斯大林充满着自信的话，让在场的布尔什维克的领袖们身躯都微微一震，仿佛心中有块大石头落了地。独裁者转向莫洛托夫，又露出自信的微笑。“莫洛托夫同志，我们的人民委员会还能再为红军做些什么吧？”
　　“是的，斯大林同志，人民委员会将尽一切可能加强战备工作。”莫洛托夫站了起来，两片薄薄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五百万预备役士兵，和所需的陆军步兵装备，还有5000门火炮，2000辆T-26坦克，1000辆T-28坦克，3000架飞机，明年七月之前都能准备好！”
　　听到莫洛托夫的表态，斯大林心里也暗自松了口气，现在的工农红军的总兵力已经达到了近五百万人，再加上莫洛托夫承诺的五百万，总数将高达一千万！有了那么多炮灰，应该能满足战争爆发以后的巨大消耗了吧？他带着亲切的笑容对莫洛托夫说：“我代表苏联人民和全世界无产者感谢人民委员会和您所做的一切。”
　　“外交人民委员同志。”斯大林又扭过头看着长了张白白胖胖的圆脸，戴着无边眼镜，一脸斯文模样的马克西姆·李维诺夫，他接替了因病去世的契切林成为了苏联的第三任外交部长。斯大林停了一下，对宽敞的大厅环顾了一周，全场很安静，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待着斯大林的指示，独裁者满意地点点头，道：“继续向柏林派出特使，转告希特勒，苏联愿意帮助他消灭德国人民的敌人波兰，而无需任何回报。
　　也要向日本派出特使……向他们暗示，苏联将会考虑放弃整个东西伯利亚，如果日本愿意在苏联的西线取得重大胜利的时候，站到苏联一边同中国开战，那680万平方公里的东西伯利亚领土就全部割让给日本！而且日本从中国夺取的土地也能在战后得到中国共产党政权的承认！
　　还有法国那里也要派人去，告诉他们，苏联愿意承认沙皇欠法国的每一铜板，同时不追讨沙俄政府和贵族在法国的财产！而且苏联还可以同法国结成同盟，以共同遏制法西斯德国的崛起！就像历史上的俄法同盟那样。”
　　“是的，斯大林同志，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外交人民委员部会尽一切努力分化敌人的同盟。”李维诺夫尽量克制住心中的惊讶，使自己看上去比较镇定一些。这回斯大林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耸人听闻了，特别是对日本，一下子就割让出去680万平方公里！而且还保证让中共承认日本在战争中夺取的中国领土的所有权……当然前提是日本用8000万人口和200万吨钢铁打败6亿人口和1200万吨钢铁。
　　“季米特洛夫同志。”斯大林又点了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书记的名字，季米特洛夫是去年正式担任这一职务，成为共产国际负责人的。不过他不是苏联人，而是保加利亚共产党领导人，通常情况下是不能出席苏共的政治局扩大会议的，不过今天却破例出现在这里，很显然斯大林有重要的任务要交给共产国际。
　　“中国共产党的备战进行得怎么样了？需要苏联提供些什么帮助吗？”提到中共，共产主义独裁者的语气很是不屑，好像是捏着鼻子承认他们是共产党人似的。
　　季米特洛夫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走到斯大林跟前，将文件双手递上，说：“斯大林同志，这是中共发给共产国际的求援信……”
　　斯大林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那些社会爱国主义者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武器弹药还是资金援助？这些家伙就知道从苏联要东西！又不想为苏联做些什么，连调查中国秘密武器研究的小事也做不好，真是太没用了。对了，季米特洛夫，中共在这份信上提到U工程的进展了吗？”
　　季米特洛夫将文件放在斯大林面前，说：“中共每个月都会向共产国际汇报他们所掌握的U工程的最新进展，不过他们所掌握的情报还是非常有限，虽然他们已经在为U工程工作的中国青年科学家中发展了几个地下党员，可是那些人都无法接触到真正的核心部门……”
　　“让他们继续关注这个U工程。”斯大林打断了季米特洛夫，“还是说说他们的请求吧。”
　　“中国共产党想要我们提供伊-15战斗机和伊-16战斗机的设计图纸和样品，以便他们的红星飞机制造厂能够仿制，此外他们还想要十个轻步兵师的装备。”
　　“十个轻步兵师的装备可以给。”斯大林随手翻动着桌子上的文件，问红空军总局局长：“巴拉诺夫同志，你看能不能把伊-15和伊-16给他们？他们得到这两款飞机以后能仿制出来吗？”
　　“如果中共的保密工作足够好的话，我们可以把这两种飞机的设计图纸和样品给他们，还可以派出技术人员帮助他们仿制。”说到这里，巴拉诺夫苦笑着叹了口气，说：“事实上他们是能很容易仿制出这两种飞机来的，去年我到他们的包头飞机厂参观过，那里的设备和技术可以满足组装飞机的需要。而且……中共还能从中国国民党统治区采购到制造飞机所需的铝合金、特种钢和飞机发动机等关键原材料和零部件，就我个人来看，那些东西比咱们自己制造得要好多了，所以他们用我们的图纸制造出来的飞机也比原装货更好……”
　　斯大林无奈地叹了口气，苏联的工业设计能力不弱，能够设计出很好的飞机和坦克，可是制造能力和技术却远远落后了。他刚想要说几句鼓励巴拉诺夫的话，秘书巴甫洛夫的脚步声从门外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