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大师(校对)第542部分在线阅读
谁想和她抢这些掌声,就要确实做她做了的事情。
相比朱莉,叶惟现在的慈善成就还差得远。
有没有人年轻时不叛逆,没什么争议,又热衷慈善的呢?当然是有的,像晚年的奥黛丽·赫本。
像艾米·罗森,以时间长河来说,2008年,22岁的她担任全球最具影响力的乳腺癌防治运动“粉红丝带”的官方代言人,还是为全球提供人道援助的国际民间非营利机构YouthAIDS的大使。2009年,她走在抗议反同性恋婚姻权的8号提案的街头游行队伍的前面。2012年,她参与自然资源保护委员会(NRCB)的公益服务,还为“全球绿色-USA”的环保工作出力。她一直在保护流浪宠物、野生动物救援等方面有贡献。
全部是非营利机构,还要捐钱,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像“粉红丝带”官方代言人一当,从8月起到年底都要做这事了,而其他同龄女星们不会停下,都在为银幕事业打拼抢占山头。不过这对罗森不是事,早在2006年初她就突然隐退。
对于当这个代言人,艾米·罗森表示:“我感激得到这个帮助年轻女性提高对乳腺癌的认识的机会,我希望能鼓励女性像我这样加强防治本病的意识,和过上一种健康的生活方式。我自豪能支持苏珊·科曼终结乳腺癌恶化的承诺。”
所有的慈善以及基金会,只有自己知道真不真心,但就算有钱人为了避税和名声才弄的基金会、明星名人才做的活动,人家还是做了事情。媒体大众对此有着共识,一事归一事,做慈善就得赞。
叶惟,这位现年18岁的“阳光大坏蛋”,没人想到他会跑去北极,也没人想到他会跑去非洲,之前什么风声都没有,直至青少年选择奖的代念获奖感言和亲自披露。
话题制作机就是这样,去北极一趟,惊逗北极熊的视频火爆全球;去非洲一趟,媒体大众鼓掌称赞,支持者们被他拍的贫民窟和大草原摄影照所触动:一个黑人小女孩站在破屋铁门框中直视镜头,闪着纯真的黑眼睛和笑脸;一群小孩在泥坑上踢着布条足球;夕阳下,一只母象用鼻子去蹭小象……
看着像他在非洲重获了新生。TMZ等娱乐八卦网站都纷纷惊呼:“VIY真的收心了?”
当寒山诗一译,叶惟信佛了?
少年天才,19岁时决定要寻找“东方真谛”,从嬉皮士到禅人,从放荡不羁到心如止水,到印度修行,几乎出家当和尚,信仰佛教禅宗,严格素食主义,一周洗澡一次臭气熏天,得了胰腺癌初期不肯接受现代医学手术治疗,采用心灵疗法、饮食疗法、草药疗法,甚至灵媒巫医,因为“我不想让他们把我的身体切开。”拖得不行才手术,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完美主义者,理想主义者,说的是史蒂夫·乔布斯。
禅是嬉皮士们的梦想或臆想。
叶惟公开的宗教信仰向来古怪并且自相矛盾“无神论者+泛神论者”,人们开始不明白,渐渐了解到这小子好像什么都信,上帝也信,佛也信,神也信,圣也信,但又好像什么都不信。一首寒山诗诉说他的参禅之心,还有到中国去了。
这首译诗得到的赞扬,还不及女粉丝们的惊叫多:“VIY,拜托不要出家当和尚!”
然而事情很快却180度大转变,就在叶惟似乎要与世无争的时候,“胖妞事件”发生了。
又是孩子和慈善,中国?人权问题!
发展中国家都有流浪儿童,拐带的问题发生在全世界,所以这不是西方攻击中国的常规工具,但这回不同,有叶惟打开了局面,不管是不是带有政治目的,西方主流媒体对中国的人权状况纷纷一番质疑。
叶惟没有什么理会,他的态度在《让宝贝回家》就说清楚了,就是要这些声音骂骂“官老爷们”,骂得他们非要做事不可。
不过与此同时他也被骂了,一部分美国右翼媒体指责他亲中亲得过了火,有些言论简直像是叛国。
这场口水战一开始就注定了右翼势力的失败。
美国是移民国家,双重国籍太平常了,有新移民的,有像美国+柬埔寨这种方式的安吉丽娜·朱莉。叶惟说的是自己美国+中国,并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他一向有明确的中美关系立场,在全球都通用:“世界和平,永无战争。”
还不是因为中国的崛起对美国形成威胁,才有这些口水。
但VIY说的不是政治,做的不是坏事,而是人道主义的大大好事。右翼势力根本不能指责他去管中国的流浪儿童,所谓“叶惟不爱美国”也充满主观色彩,左翼媒体纷纷怒责右翼把叶惟的善良政治化,这是对一个年轻人的种族迫害。
叶惟还没有回应呢,一些左翼人士已经坐不住了。
奥利弗·斯通,这位现年60岁的老人家,年轻时参过军打过越战,战争结束后开始专注反战反美30年。最有名、影响力最大的自然是越战三部曲《野战排》、《生于七月四日》、《天与地》,还有《华尔街》、《刺杀肯尼迪》、《尼克松传》等,两次荣获奥斯卡最佳导演(奥斯卡共3获奖,8项落选提名)。
他不亲美,不亲中,什么都暴脾气的客观来。曾经因为编剧的《龙年》(1985)激怒华人社区,但又是王颖的《喜福会》(1993)制片人之一。在时间长河中,2013年他在日本广岛演讲中痛批日本是“恶霸”美国的走狗,批判日本政府篡改历史的态度,应该向中国乃至全亚洲道歉。
意见一来,他谁都敢骂,美国的丑事一出,必定有奥利弗·斯通。这不,由他执导编剧的《斯诺登》2016年上映。
2006年9月初,他向《洛杉矶时报》痛斥右翼分子对叶惟的迫害,与美国宣扬的所谓普世价值观完全相违背,充满着谎言,非常恶心。
有着非凡影响力的76岁垮掉派天王加里·斯奈德也发声了,这位平时隐居在山林中的禅师称赞了叶惟的善行,又说:“我们都是自然之子,只有众生和睦,懂得佛说的四大皆空,才能真正获得自由。”
而9月2日叶惟在博客撰文回应:“这真是莫名其妙!我不想让别有用心的人闹大这笔混账,简单说吧,我在哪里慈善都和政治无关,如果我有超人的力量,哪里需要我我就去哪里,全世界都去,我终会拥有的。”
惟密们都是支持VIY的,客观的中立派这回也声援他,他热爱中国是他的自由,是中国又不是政党,多少的“斯奈德”们热爱,还不让一个华裔热爱了?他在美国做的慈善少了?表扬才对!
叶惟方声势浩大,右翼媒体和惟黑们只能草草的收场,本来也只是想酸一把,能怎么样呢,全世界没哪里像美国这么不统一的。
闹了一通,其实还是喜欢叶惟的人继续喜欢,更喜欢了;憎恨叶惟的人继续憎恨,更憎恨了。
而大部分年轻人根本就不关心这些,只知道VIY连北极熊都敢去招惹,又热衷慈善,真酷。
第482章
爱情和饥饿统治着世界
北京时间9月3日21:00,一架飞往美国洛杉矶的波音777在首都机场起飞了,开始13小时的航程。
商务舱里很是安静,旅客们在座位上看电视、玩电脑、谈话、休息。叶惟靠椅的想着事情,从28号傍晚忙到现在,回想起来脑子有点空,但这趟旅程是问心无愧。
在《洛杉矶时报》的专栏最近两篇都写游记,明天9月4日的一篇中国游记已经写好了。
前两天他亲自把《让宝贝回家》写了个英文版放上英文博客,之前西方媒体翻译的都多有不准确的地方,他加以注解,不想被人曲解拿去制造事端。
也没什么,他一向在左翼的阵营,影视娱乐业总体是偏左的,史蒂芬·科拜尔越骂总统越火,而且一个行业众多圈子,山达基教帮都在那里,“胖妞事件”不会影响事业,电影的成绩才会。
接下来就是要成立慈善基金会,他出钱,事务交给索尔顿律师等专业人士去做,CAA有这种服务。
其实不只是自己做善事,叶惟才知道鲁妮·玛拉前阵子作为志愿者造访了内罗毕西南的基贝拉贫民窟,那是非洲第一大贫民窟和世界第二大贫民窟。他和她交往的时候说过想去肯尼亚看玛拉河之渡,还有去贫民窟看望孤儿。她倒是先去了。
无论如何,这个千金小姐也被震撼了心灵,要开始慈善事业,正创立着她的非营利机构,要在基贝拉贫民窟建立一所大型孤儿院,计划占地5-10亩土地那种,为孤儿们提供住房、食物和医疗照顾。
现在是筹集资金阶段,鲁妮准备办几场巨人队和钢人队的纪念品慈善拍卖会,她邀请他出席,也邀请他一起做这件事。
“我的机构准备叫‘基贝拉的面孔(Faces-of-Kibera)’,怎么样?”鲁妮问他。
“艾鲁的面孔呢?”他反问。
他和她有点分歧,鲁妮想先救助基贝拉,他想先救助艾鲁,不过他的慈善重点在中国。
在北京的几天,叶惟不但录制节目,也有会见了一些人,事是可以办的,但必定路漫漫其修远兮了。
基金会还没成立呢,就已经得到不少善款的主动承诺了。中国、美国的都有,鲁妮就要捐钱;安吉利阿·朱莉要捐钱还要领养胖妞,有她加入很好,她有很大的慈善力量和经验;艾米发短信问她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像当基金会的形象大使?算了吧,艾曼妞,惟哥才是形象大使。
还有很多热心人,“宝贝回家”充满着希望,总会起到一些帮助的。
叶惟出神的想了很久,看了看走过的漂亮空姐,思绪停了一会又想开了。
原本的旅游计划没有完成,没去成都卧龙熊猫基地,大熊猫细嗅百合花的照片自然没有拍成。胖妞事件发生后,实在是忙不过来,“全世界都是百合花”短片只能偷空做好一个简单版。
他越想,越有一股难言的感触。就好像一直身在美梦,到了非洲,那些触目惊心让他半梦半醒;再到了中国,他感觉彻底从美梦中醒来。他看到了一个他马的白痴的现实世界。
万千的思绪纠缠在一起,自己好像失去了造梦的能力。
但是对雪莱说的“爱情和饥饿统治着世界”有了另一层新一种的理解,这里面有爱情、自己的饥饿、别人的饥饿。
他以前虽然热衷慈善捐款,慈善活动却没怎么做,学校的社区服务都嘻哈的对待。自己不饥饿之后,他的目光很少去看别人的饥饿,这次旅程启示他,应该多去看、多去管,不然没资格说世界。
地球很小,但这个世界真是他马的大,可以做的、要做的事情真他马多,不只是爱情,不只是电影。
电影是一种讲述、提问、感悟分享,不是答案。
想着想着,叶惟又有一股确切感,自己真的变得更好了,更强大了,他给孩子们力量,孩子们也给力量他,有了更多的梦想,更大的责任感。他还挺喜欢的,不过……
爱情不是时光的奴隶,也不是饥饿的奴隶,不是任何一切的奴隶。爱情就是爱情,独立在那里。
她喜欢这个更好的叶惟吗?
一张粗眉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叶惟不由得微笑,不知是什么心情,离那个雨夜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她还好吗?
回到洛杉矶就去找她。
……
洛杉矶当地时间9月3日星期天17:00,一架从北京来的波音777顺利的降落在洛杉矶国际机场。
从叶惟博客得知的归期消息,专门来的与长期守在机场的狗仔们进入战斗状态,果然不久后就见叶惟随着旅客们出现在航站楼。十几个狗仔纷纷走上去,一边按动相机快门,一边笑呼:“VIY,欢迎回来!”、“做得好啊!”、“你的图片拍得真不错!”
叶惟身着灰长袖T恤和牛仔裤,拖着两大个行李箱,背着一个帆布旅游背包,神情平静的走来。
“惟,看这边!”
杰夫·弗里特是拍摄VIY的行家,很多街拍照和八卦照都是出于他的相机,还被竖过中指,那次是叶惟和琳赛·艾林森约会。
都说非洲可以改变一个人,一段时间不见,弗里特也有媒体们热议的“VIY变了”的感觉,就像正在拍着年轻时的鲍勃·迪伦、西恩·潘、詹姆斯·迪恩、约翰·列侬那种人,这种成熟深邃智慧文艺愤怒叛逆禅静的奇特混合,在现在的年轻人里基本找不到。
不是说18-21岁左右,像近来红起来的乔纳森兄弟不行,21-24岁也没有、24-30岁也难以见到,25岁的约瑟夫·高登·莱维特不行,就不是那类型,27岁的希斯·莱杰接近但也不行。
现在这些生长于新世纪的小伙都缺乏一种与时代和社会、世界的成熟冲突,他们过得太安逸了,才华又太少。
弗里特很早就从叶惟这拍到那种冲突,今天更加清晰,这18岁天才浪子像是从旧时代走出来的文化偶像。
“VIY,说点什么?”、“谈谈那些北极熊?”、“谈谈你的慈善?”狗仔们纷纷说着。
叶惟什么都没说,直接从他们旁边走过。
狗队们继续跟拍到了航站楼外,直至叶惟坐上了一辆前来接他的房车,这是VIY现有的另一辆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