砺刃(校对)第370部分在线阅读

　　“凌先生，你这上面提到，我们应该增购一批战斗机。”阿根廷空军司令首先提问，“只是，我们现在已经采购了120架贵国的F-10A，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还要我们采购这类飞机，而不是你们更先进的F-14，难道你们不准备向我们出售F-14吗？”
　　“当然不是，我国与贵国有着良好的关系，我们连最先进的潜艇、战舰、导弹都卖了，难道还不会卖给你们最先进的战斗机吗？”凌天翔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首先，贵国的要求是在5年之内打造一支可以收复马岛的军队，而现在F-14的样机才开始试飞，一般一种新式战机的试飞时间都要10年左右，有的甚至长达10多年，就算我们加快研制进度，恐怕也难以在5年之内制造出F-14的量产型号。再说了，到时候我们自己的空军都没有装备这样的飞机，难道贵国会购买吗？要知道，印度人买的Su-30I在这几年就摔了十多架呢。”
　　阿根廷空军司令也笑了起来。
　　“其次，现在贵国购买的120架F-10A并不足以保证你们在未来的战争中获得空中优势。”凌天翔朝会议秘书点了点头，让秘书将他早就准备好的一份文件投影到了大屏幕上。“这是F-10A的详细性能，而中间的是英国海军航空兵将在5年之内装备到位的F-35B的性能表，右侧的则是英国海军有可能选择的F-35C的性能表。相对而言，F-10A在某些方面并不比F-35差，但是在一些关键技术方面仍然比不上F-35。这是事实，我们必须得承认，同时相信贵国在购买F-10A的时候也已经知道了这一点。要在未来的战争中获胜，首先就要夺取制空权，英国海军在未来5年之内只会拥有一艘可以搭载F-35战斗机的航母，即‘伊丽莎白女王’号，考虑到可能出现的变数，我们假想战争爆发的时候，英国有两艘类似的航母，可以投入90架左右的制空战斗机，那么120架F-10A最多就只能在空战中与敌人相当，而无法保证制空权。”
　　说到这，阿根廷空军司令的脸色已经变了。
　　“计划中，我还提到了贵国应该尽快采购一批预警机与加油机，这也是从未来战争的角度考虑的。F-10A要想在空战中获得优势，就必须要依靠预警机提供的远程监视力量。同时，F-10A在携带六枚导弹与三具副油箱的时候，虽然其对空作战半径可以确保其飞到马岛上空，但是其空战时间只有20分钟，这不足以满足实战的需要。如果考虑到对海攻击的话，那么就更需要有加油机为这些战斗机在返航的时候补充燃料，以延长战斗机在空中的作战时间。相信，贵国的军人也应该明白这两种辅助战机的价值吧。”
　　阿根廷空军司令微微点了点头，他参加过30年前的战争，很清楚当时阿根廷为什么失败。
　　“而我建议贵国购买第二批至少120架F-10A，就是从制空角度考虑的。同时，这还可以使贵国拥有强大的空中打击能力，本来F-10A就拥有不错的对海打击能力，一次最多可以携带4枚反舰导弹，而一个由20架F-10A组成的机群就能够对英国的一支航母战斗群发动饱和攻击了。因此，增购更多的F-10A是在5年之内使贵国空军拥有强大的对海打击能力，并且确保战争制空权的关键。”
　　“凌先生，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只是……”阿根廷空军司令朝总统看了一眼，又说道，“这个，我们需要详细考虑，毕竟120架战斗机的交易不是一笔小数目。另外，我想知道，贵国是否能够为我们提供一批运输机。”
　　“这个肯定可以，只是现在能够提供的都是老型号，就我们现在的情况来说，新型运输机在5年之内是无法研制成功的。”
　　阿根廷空军司令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么，你们建议采购的那些电子设备又是为什么呢？”
　　“增强F-10A的性能。在贵国订购第一批F-10A的时候，我们的机载相控阵雷达还没有完全研制成功，所以没有出售给贵国。而要使F-10A拥有与F-35抗衡的实力，包括机载相控阵雷达在类的这些改进就必不可少。另外，如果要想把F-10A的对海打击能力发挥到极限，就需要增够清单中所列出的那批电子战吊舱，以及先进的空射反舰导弹。当然，这肯定是物有所值的。一具电子战吊舱的价格不过就450万欧元，而一枚反舰导弹的价格也只有120万欧元。而一艘英国的驱逐舰造价就高达6亿英镑，我们的导弹最多只需要3枚就能够击沉一艘驱逐舰，1枚就能够重创一艘驱逐舰，按照成本计算的话，就算用100枚导弹去轰击一艘驱逐舰，这也绝对是一笔划算的买卖，是不是？”
　　阿根廷空军司令立即就笑了起来，就算英国海军的45型防空驱逐舰有着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防空与反导作战能力，而英国海军的舰队也拥有强大的区域防空能力，可是真要同时面对100枚导弹攻击的话，那也是脆弱不堪的。
　　“那么，你提出增够一批使用贵国的‘北斗3’系列导航系统的卫星导航设备，以及使用贵国的通信卫星的卫星通信设备又是为什么呢？”这次，提问的是阿根廷的国防部长。
　　“与前面一样，这是为了增强打击能力。”凌天翔走了几步，说道，“这么说吧，要组织一次饱和攻击，仅仅依靠贵国现有的指挥与通信手段是远远不够的。按照这段时间我们的调查，贵国一次能够组织4架攻击机行动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阿根廷国防部长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就涨红了，好像是被人掐到了私处。其他几个阿根廷官员的神色也有点变化，甚至连黄龙飞都暗暗捏了把汗，生怕凌天翔把话说过头了。
　　“而这样的打击能力，是绝对无法威胁到英国舰队的，要知道，现在的英国舰队绝不是30年前的英国舰队。30年前，贵国用现在这套指挥系统都没有能够击败英国舰队，那么现在能够办到吗？”凌天翔装着没有注意到阿根廷人神色上的变化，“不是我在讽刺贵国军人的士气与斗志，也不是我在怀疑你们的勇气。虽然，我们都知道，人是战争的第一要素，人的素质决定一切，可是装备质量差距太大，战术思想差距太大的话，那也是无法战胜敌人的。我们对英国海军现在的战斗力进行过详细的研究。按照标准配置，英国的航母战斗群里至少会有2艘45型防空驱逐舰，以及至少4艘具有短程防空能力的护卫舰，加上航母自身的防御能力，那么要组织一次能够威胁到航母的空中打击，就至少需要出动20架攻击机，发射80枚反舰导弹。而怎么组织这么庞大的机群呢？相信，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同时，怎么确定各架战机的位置呢？相信，贵国不会考虑采用美国的GPS，以及欧洲的‘伽利略’系统吧？而俄罗斯的‘格纳尼斯’系统又没有覆盖南半球，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我们的‘北斗3’导航卫星系统。因此，我才建议贵国购买这些导航与通信设备。”
　　阿根廷国防部长朝总统微微点了点头，显然，他也承认了这两样装备的重要性。
　　“凌先生，你提出的这些装备确实很重要，可是有一点，”阿根廷空军司令竖起了一根手指头，“正如你开始所说的，有了先进的装备是明显不够的，我们还需要有高素质的官兵，需要有先进的作战思想，这些，又怎么保证呢？”
　　凌天翔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么，我就只能建议贵国在购买战机的时候，优先考虑配套的模拟训练设备，并且在这几年之内提高飞行员的训练强度，同时聘请更好的飞行教官。而这属于政府间合作，我们没有多大的发言权。战术方面，贵国可以组织更多的演习与演练，从演习中获得经验。当然，如果贵国方面肯出钱的话，我可以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
　　“什么帮助？”阿根廷总统佩雷拉立即就问了出来。
　　“相信各位知道我的另外一个身份吧？”
　　黄龙飞暗暗一惊，那些阿根廷人也都是微微愣了一下。
　　“可是，凌先生，就我们所知，你的军团从来没有拥有过空军方面的成员，而且没有执行过空中作战任务吧？”阿根廷空军司令显得有点不敢相信。
　　“这个我不否认，可问题是，你们需要的并不是飞行员，而是战术思想。”凌天翔话锋一转，又说道，“因此，我们需要提供的只是战术思想，以及一批有着丰富经验的空军军官。虽然我手下的人中间没有这样的人才，不过嘛，我在几个国家还算有那么一点人缘关系，认识一批有实战经验的空军军官，相信，他们能够给贵国提供最正确的指点，并且把他们积累的经验传授给贵国空军。”
　　这下，阿根廷人都明白了，他们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凌天翔这个雇佣军司令的关系网。
　　“凌先生，我们对你的提议很感兴趣，如果你能够帮我们聘请到最优秀的空军教官的话，我们愿意花高薪聘请他们。”阿根廷总统当即就拍板做了决定，“当然，我们是不会忘记你的帮助，同时也会给你一份优厚的报酬的。”
　　“总统阁下，我说过，我们这些商人赚钱是目的，可前提是要确保我们双方的利益。这点小事，根本就不算什么，既然阁下这么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尽快帮你们联系几位教官，当然，他们的报酬是不能少的，而总统就没有必要给我支付酬劳了，这就算是我们合作的开始吧。”
　　听到这，黄龙飞露出了笑容，他也不得不赞赏凌天翔的商业头脑。
第五十七节
巨额合同
　　接下来，凌天翔还向阿根廷海军解释了为什么要暂时不要采购大型海面战舰，而应该重点采购加装有AIP系统的常规潜艇，并且为已经采购的潜艇订购AIP系统套件。随后，他趁热打铁，又向阿根廷陆军解释了为什么要放弃采购坦克与装甲车辆，而应该优先订购防空系统、轻型火炮（非小口径火炮，而是轻型大威力火炮）、岸基反舰导弹，以及提供给单兵使用的防空导弹与反坦克导弹。最后，凌天翔甚至还说服了阿根廷海军与陆军，将他们的特种部队培训合同交给了“砺刃”公司，即由“砺刃”公司为阿根廷军方培训特种兵。
　　因为这只是一次建议性质的报告，所以阿根廷方面只是表示会考虑，并且重视凌天翔的提议，需要时间来进行更深入的评估。数日后，凌黄二人编离开了布宜诺斯艾利斯，凌天翔让连豫泯留下来处理人员培训的业务，即与阿根廷政府签订正式的雇佣合同。让袁德良返回亚西贝岛，在那边组织教官队伍，只要连豫泯签了合同，就立即把教官派过去，同时让他联系甘宁军，从伊朗聘请几名空军军官。当然，真正能够为阿根廷带来空军新战术思想的还是共和国的空军军官，这就需要凌天翔自己去找周国辉了。
　　回到了共和国，凌天翔没有立即行动，而是耐心地等了一段时间。当黄龙飞收到了消息，确定阿根廷已经与共和国正式签定了订购第二批军火的合同之后，凌天翔这才跟着黄龙飞去拜访周国辉中将。
　　“这都是你们在阿根廷搞出来的吧？”周国辉的心情也很是不错。
　　凌天翔笑着点了点头，可他不明白，周国辉有什么好兴奋的，他又没有赚到一分钱，而且共和国军队也没有赚到什么好处。
　　“看来，老三说服首相，让你们成立民营军火公司的决策是非常正确的，而且，我还要代表共和国军队感谢你们呢。”
　　“感谢我们？”黄龙飞都有点不明白了。
　　“你们不知道？”周国辉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在阿根廷搞定的那份合同给我们带来的好处也非常巨大。首先，阿根廷方面已经正式邀请我们派遣军事教官去帮助他们训练飞行员与潜艇兵，现在总参谋部正在计划这件事，第一批派过去的大概有500人，这500名军官的收入必然会增加不少，更重要的是，他们将给军队带来一笔额外军费。其次，阿根廷再次订购的武器装备分担了我们的研制费用，使我们自己采购同类装备的价格低了很多。同时，按照我们与生产厂的协议，外售军火都要将研制成本计算进去的，而我们之前购买的也都计算了进去，所以，生产厂还要向我们返还一笔经费呢。”
　　凌天翔与黄龙飞相互看了一眼，接着两人都大笑了起来。
　　外售军火与本国采购军火肯定是不一样的。比如，当年美国的F-16战斗机研制成功之后，美军第一批采购的单价只有800万美元，而卖给北约盟国的是1500万美元，而卖给友好国家的单价是2500万美元。而F-16的终极改进型号，美军自己使用的采购加改进费用一共才2800万美元，卖给以色列的是5600万，卖给阿联酋的是7800万！也就是说，研制经费实际上主要是平摊到了每一架出口型号上的，而美军采购的实际上没有承担研制费用，这也就是美军采购价格为什么会比出口价格低那么多的主要原因。
　　“不过嘛，最应该感谢你们的是外交部、商贸部、工业部、财政部，以及生产那些武器装备的工厂了。说实话，我们根本就没有想到阿根廷会有这么大的胃口。”周国辉一副很是感叹的样子，“如果不是我们重新订购了一批J-10（F-10的国内代号）的话，恐怕阿根廷就将成为其最大的用户了。另外，现在该战斗机的外销量已经超过了我们自己装备的数量，这也算得上是我国军火出口的一个纪录吧。”
　　周国辉并没有说假话，可以说，F-10是共和国迄今为止制造得最成功的一种战斗机了。而最初采购F-10的外军就是巴基斯坦。
　　当时，巴基斯坦主要想买的实际上是JF-17。这是一种由巴基斯坦出资，与共和国联合研制的轻型战斗机，巴基斯坦主要用其取代几十年前从共和国购买的那些作战飞机。不过，JF-17的机体太小、重量太轻，综合作战能力不强，且改进潜力不大，另外采用的是俄制发动机，面临着知识产权的纠纷，虽然后来这个问题得到了解决，但是巴基斯坦也只订购了120架，并且对JF-17的战斗性能明显不太满意。
　　F-10问世后，巴基斯坦就明显表达出了浓厚的兴趣，只是F-10的初期型号采用的仍然是俄制发动机，所以在出口方面遇到了很大的问题。直到共和国研制出了完全可以替代AL-31的国产发动机之后，才具有向巴基斯坦出售F-10的可能。当时，巴基斯坦放弃了从美国订购F-16（还是相对相近的第52批次的型号），而是向共和国订购了60架F-10B（B代表巴基斯坦），并且出资4亿美元，供共和国的发动机设计院改进F-10B的发动机。
　　成功出口巴基斯坦之后，F-10又在美伊战争期间成功的打开了伊朗的市场。只是第一批出口到伊朗的F-10I采用的是俄罗斯的发动机，而后两批F-10I采用的才是共和国自行开发制造的发动机。
　　在向阿根廷出口F-10A之前，共和国已经成功地将F-10系列战斗机推广到了包括朝鲜、泰国、缅甸、孟加拉国、斯里兰卡、叙利亚、埃及等7个国家，另外利比亚、约旦、伊拉克都对这种战斗机表达出了购买的意向。到此，F-10系列战斗机已经出口了300余架，并且参加了美伊战争，在实战中的表现甚至超过了伊朗空军装备的Mig-29型战斗机，在对空作战能力方面，也不比伊朗空军采购的Su-27系列战斗机差多少。同时，F-10在战场上表现出来的高可靠性、低成本，以及简单易用的性能受到了很多客户的好评。最重要的是，共和国提供的售后服务远比俄罗斯的好得多。特别是在售后升级服务中，共和国开出的价格都相对比较公道，而俄罗斯出口的战斗机在售后升级服务的时候，往往会开出天价，导致购买国无法对其战机进行升级。
　　这次，阿根廷与共和国签署的采购清单中，就有180架F-10AⅡ型，并且要求将之前采购的120架F-10A型按照第二批购买的标准进行改进。而当时，凌天翔提出的建议中，只有120架F-10A。显然，阿根廷方面的胃口更大。仅仅180架F-10AⅡ型战斗机的采购金额就达到了80亿欧元，而另外120架F-10A的改进合同也达到了20亿欧元。
　　实际上，这100亿欧元的战斗机采购合同相对于阿根廷第二笔军火订单来说，就少之又少了。
　　当时，阿根廷还订购了14架YJ-200型预警机，24架JY-8型加油机。这38架飞机的总金额就达到了35亿欧元。另外，阿根廷空军还采购了3600枚中程空对空导弹，3000枚格斗导弹，以及1200枚空射反舰导弹，这些导弹的合同总价值达到了45亿欧元。电子设备方面，阿根廷采购的120套电子吊舱就价值35亿欧元，另外还有60具侦察吊舱，价值15亿欧元。
　　除了空军之外，阿根廷的海军装备采购清单也足够的吓人。其新订购的12艘加装了AIP系统的“辽”级常规动力潜艇就价值72亿欧元，另外还有4套AIP动力套件价值10亿欧元。这些潜艇中有一半要在阿根廷建造，因此阿根廷还将支付12亿欧元的专利费。另外，阿根廷海军采购了240条重型反舰鱼雷，120条重型反潜鱼雷，360枚潜射反舰导弹，这些武器的重价值也达到了40亿欧元。不过，阿根廷暂时取消了之前确定要购买的水面舰艇，因此其总采购费用比空军少得多。
　　陆军的采购费用是最少的，主要就是岸基反舰导弹、防空系统，以及单兵作战武器。本来阿根廷方面提出要购买200套卫星导航干扰系统，而且是要求具有能够同时干扰GPS与“伽利略”系统的能力，可是共和国没有答应，毕竟这属于敏感装备。
　　按照当时周国辉拿到的合同来看，阿根廷准备在5年之内出资400亿欧元从共和国这里购买武器装备。而在此之前，阿根廷一年的军费开支也不过就只有50亿欧元左右而已。因此，阿根廷没有办法拿出现金来支付这笔巨额的采购费用。
　　“现在，阿根廷的意思是，能够以货物贸易的方式来购买我们的军火。”周国辉是在代表政府向黄龙飞传达消息，“其中20%用矿物资源，主要就是铁矿与铜矿支付，另外40%希望能够用矿场的开采权来支付。”
　　黄龙飞微微皱了下眉毛。“你是说，阿根廷出售矿场开采权？”
　　周国辉点了点头。“我们都知道，现在阿根廷还不够富裕。当然，他们提出的办法主要有两个，一是用现有的矿场开采权，主要就是他们的铁矿与铜矿。毕竟，我们一直在从阿根廷进口大量的铁矿石与铜矿石。其次，就是用未来的海上油田开采权来支付一定的费用。只是，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们都需要有商人的介入，毕竟国家拿到这些矿场也没有办法，还是需要有人去投资，有人去开采，有人去经营。”
　　“这个，我得好好考虑一下。”黄龙飞已经明白了周国辉的意思。
　　“阿根廷的代表团还要一周才离开，你到时候直接找他们谈吧。”周国辉犹豫了一下，又说道，“现在政府的意思是，由你们去购买下阿根廷的那些矿场，然后阿根廷用你们提供的资金从我们这里购买武器装备。”
　　“换句话说，就是由我们来为阿根廷买单了？”
　　“当然，不过你肯定不会亏本的，政府将负责帮你们销售掉所有从阿根廷运回来的矿石，毕竟现在我们从澳大利亚那边进口铁矿石已经相当不容易了，如果我们与澳大利亚政府的谈判破裂的话，甚至无法从澳大利亚购买到铁矿石，所以，我们就只能抓住阿根廷这条线，国内那么多的钢铁厂都等着铁矿石下锅呢，只要把矿石运回来，绝对没有销路的问题。”
　　“这个我知道。”黄龙飞点了点头，他手下就有几家钢铁厂。“不过，我还是得考虑一下，现在没有办法给你答复。”
　　“不用给我答复，考虑好之后，你直接找阿根廷的代表谈就行了。”
　　“你就认为我们会答应？”
　　“当然，老二，你什么时候会错过发财的机会呢？”
　　黄龙飞一愣，立即就笑着摇了摇头，周国辉也笑了起来。
　　凌天翔在旁边憋了半天，见到两人基本上已经谈完了，这才说道：“大伯，这次我们找你的目的……”
　　“要人嘛，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周国辉笑着看了黄龙飞一眼，又对凌天翔说道，“你老子这边答应下来，我这边就没有问题，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当然，工资不能低，我的人可不是笨蛋，也不是白给你打短工的。”
　　“大哥，你这就是在威胁我了。”黄龙飞立即叫了起来，对周国辉的蛮横态度很是不满，至少表面上装得很是不满。
　　“就算是威胁吧，反正，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周国辉说完就笑了起来，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黄龙飞的表情。
　　这下，黄龙飞还真无话可说了。凌天翔更是暗暗苦笑，他还真不知道，大伯竟然会开玩笑呢。当然，凌天翔并不担心父亲不会答应，说白了，这绝对是一笔赚钱的买卖，而父亲没有立即答应，一是他确实需要全盘考虑一番，二是他想提提价，而现在周国辉这个态度，黄龙飞也恐怕无法提价了。
第五十八节
厉兵秣马
　　黄龙飞花了5天的时间“考虑”，在拉袁鸿业、朱世宏与方兴国“入伙”之后，黄龙飞才去找到了阿根廷的军购代表团的团长，阿根廷国防部专门负责军火采购的副部长。因为有了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交情”，并且对阿根廷的情况已经有了深入的掌握，黄龙飞只花了2天的时间就与阿根廷方面签署了一份意向合同，并且准备在一个月之内，到布宜诺斯艾利斯与阿根廷政府签署正式的合同。
　　按照合同规定，黄龙飞等人将拿出120亿欧元，收购之前由阿根廷政府掌握的3座铁矿与2座铜矿矿场在未来20年之内的开采权，期间，黄龙飞他们只向阿根廷政府支付资源开采费和出口时的关税。另外黄龙飞等人还将拿出120亿欧元，购买马岛附近海域的油田20年内的开采权，开采期间，同样向阿根廷支付资源开采费与关税。前提条件是，阿根廷必须要在5年之内获得这些油田的所有权，为此，阿根廷最大的商业银行将为这笔交易做担保，也就是说，到时候如果阿根廷无法获得油田开采权，那么将向黄龙飞他们支付120亿欧元的赔偿金，以及相应的利息。
　　换句话说，黄龙飞等人将在5年之内，向阿根廷政府提供240亿欧元的军火采购费用。加上阿根廷将用矿石抵偿80亿欧元的费用，因此阿根廷政府实际只需要在5年之内向共和国现金支付80亿欧元的军火采购费，这样一来，平均每年也就16亿欧元，这完全在阿根廷国防开支的承受范围之内。
　　达成了意向协议后半个月，黄龙飞代表新成立的资源开采公司飞赴布宜诺斯艾利斯，准备与阿根廷政府签署正式合同，半路上，他的飞机在亚西贝岛做了一次停留，把凌天翔给带上了。而这次，凌天翔去阿根廷的任务是与阿根廷政府签署一份秘密协议。
　　这份协议包括向了两部分。
　　一是为期5年的培训服务。在此期间，“砺刃”公司将负责为阿根廷培训两支特种大队，一支是阿根廷海军陆战队的两栖特种大队，一支是阿根廷陆军的特种大队。两支特种部队的总兵力将达到1000人，因为需要按照共和国特种部队的标准进行培训，所以每名特种兵的培训价格提高到了200万欧元，培训时间长达2年。换句话说，凌天翔拿到的这比合同就价值20亿欧元。